穿成史莱姆，三年炼气，五年筑基by寒露夜凉

简鱼对栗珊说，“好好培养它，有什么不懂的问题可以来问我，我过几天就要走了。”
“啊？”
“我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很久，”简鱼说，“把这里的事情做完我就会离开。”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市政厅接下来会大力扶持天赋丸，财政补贴贴息贷款，让所有人都可以没有负担成为御兽师。”
“只要在进入秘境时提前服用树果就能拥有不同属性的烟民。”
简鱼忽然想到云梦御兽师出门一召唤全是烟民的场景，忍不住乐了。
但栗珊没有笑，她低声说，“树果……很贵。”
“嗯？”
简鱼：我记得这东西十几块钱就能买一颗。
“最起码也要三位数。”
“这也太贵了吧，你们不是有无土栽培技术吗？”
简鱼问，“树果的价格怎么没有打下来？”
“他们说树果是我们世界的特殊作物，无土栽培不适合树果。”
“放屁！”
简鱼：史莱姆在御兽空间里种树种得也好好的，树果哪有那么挑剔。
“唉，”栗珊叹气，“外面的土地都被污染了，不然我们也能种树果，每一颗树果都是由新城那边运输过来，价格当然水涨船高。”
“行吧。”
简鱼考虑到禾粟市的御兽师人口也不是很多。
物以稀为贵。
需求量少的商品提高客单价是一种很正常的宰人做法。
简鱼本来想说帮栗珊调一些树果用营养液，但她转念想到这里的污染很快就会在烟民和史莱姆的双管齐下治理好，很快就能出门种树，不需要无土栽培营养液，自动截去话头，换了个话题，“我手边正好有一些树果，就按外面的正常价上架货架吧。”
栗珊：！
一转到了店铺剪彩正式营业的时候。
外面摆满了花篮。
不过和其他店铺开业，由个人或者同行送出的花篮不同，'冠军'御兽用品专用店门前花篮的贺卡上写满了市政厅、警局这样的政府单位名称。
苟局还有简鱼当时开会时看到的一些面孔齐齐到来恭贺简鱼开业大吉。
路人缓缓露出一个惊呆了的表情。
路人：我去，这什么店啊！
店员挂上横幅《本店已与禾粟市财政达成战略合作伙伴关系，财政专项拨款补贴，欢迎进店详询！ 》
路人：我要进去看看热闹。
有路人好奇进门，荣登经理的栗珊面带笑容迎接，“您好，为顺应禾粟市积极扩大御兽师数量的重要举措，本店镇店之宝天赋丸由御兽下乡政策补贴后仅售2333一枚，而且您还可以享用市政厅提供的利息补贴，就算现在没有钱也可以购买，更有超凡生物与御兽物品购买折扣可享，不过服用天赋丸会大量消耗您体内的能量，所以我们还有配合天赋丸一起服用的人用能量方块……”
“什么，能减肥！”
路人大喜过望，“我买！现在付钱就能开始减吗？”
栗珊：……我说了减肥这两个字吗？
一段时间后
从房间里出来的路人拿出小镜子，摸摸自己变瘦的脸蛋，又捏了捏自己身上尽显线条的肌肉，“谢谢，非常满意，我会推荐给其他朋友的！”
栗珊：不是，我们是正经御兽店啊！
就在栗珊觉得自己这个开门红打开方式是不是有问题的时候，简鱼恍然大悟，“还得是这个宣传效果好，我再改改配方。”
栗珊：？
简鱼：让我加入一点点美颜丹和海狗丸成分。
妙妙：你清醒一点！
由于被大师姐和妙妙一人拉着一条胳膊，简鱼只好遗憾放弃这个大胆的想法。
一天的营业很快结束。
栗珊正在算账。
简鱼瞥了一眼，说道，“你有没有发现我们的经营出了问题？”
栗珊：？
她茫然看着抽屉里塞得满满的钞票，“有吗？”
简鱼说，“虽然我们的天赋丸只卖2333，但进店购买的都是能不眨眼掏出2333的人。”
栗珊迟疑地环顾四周，然后收回目光。
栗珊：这里是中央大街地段最好的店铺，能够进门消费的客户非富即贵，这难道不是你选的吗？
“所以我们要去真正需要它们的人那里进行宣传。”
栗珊回到了她熟悉的染厂，在史莱姆工人的帮助下搭建棚子。
因为室外带着鸟嘴面具的缘故，众工人并没有认出栗珊，而且也对成为御兽师并不是很感兴趣。
栗珊：怎么会，这可是成为御兽师的机会！
简鱼见地推陷入困境，说道，“送鸡蛋吧。”
妙妙：噗。
栗珊听从老板简鱼的意见摆上鸡蛋，对天赋丸感兴趣的人瞬间多了起来。
“真的假的？”
“不会是骗子吧？”
“我懂了，药是假的，贷款是真的，我才不会借钱！”
栗珊不得不解释道，“虽然是贷款，但是是市政厅补贴的无息贷款……”
简鱼看栗珊话术技能太低，立刻把话茬接过来，振臂一呼，“就算不还也是可以的，根据贷款协议它会扣留大家的毕业证直到把贷款还上，但大家学院都不去，连毕业证都没有，怎么扣？相当于白领一盘鸡蛋！”
“哇！”
“怎么回事？”
“我不信天上会掉馅饼。”
简鱼继续胡说八道，“上面有政策，咱们下面就要为了完成指标跑断腿，但咱们这是共赢，我们推广了天赋丸，你们领到了鸡蛋！你好我好才是真的好！”
“那这样你把鸡蛋和药一起给我。”
“不行，想拿鸡蛋必须吃药。”
简鱼：想骗我鸡蛋，门都没有！
在简鱼的连蒙带骗与鸡蛋诱惑下，终于有一只染厂工人小白鼠进入简易房中服药，出来的时候不仅身体素质显著增加还多了一只烟民宠兽。
“天哪！”
“真能成为御兽师！”
“不仅白送鸡蛋还白送一只宠兽！”
“我要报名！”
要不是没办法，谁愿意在工厂打一辈子的螺丝？
工人：我要进城，我要当城里人！
简鱼看到排成一溜的大长队，脸上不由得露出丰收老农般的笑容。
简鱼：轻松拿捏！

第308章
工人为了觉醒御兽天赋排长队，很快引来保安和其他人的注意，前来维持秩序或者轰人。
但在目睹天赋丸惊人效果后，他们改变主意了：当狗有什么意思，我要当人！
于是加入排队领鸡蛋的队列。
也有一些人在成为御兽师后，跑去通知自己的朋友亲属也过来领鸡蛋，后面排队的人越来越多，有人看到排队的人数之多，连辞职手续都不办了，立刻跑去市政厅填移居申请，生怕晚了就走不了。
栗珊忽然灵光一现，小声问，“御兽师数量变多会不会导致御兽师地位下降呢？他们真的会送这么多人去新城吗？”
“只要有增量就不怕。”
简鱼微微一笑。
大家成为御兽师之后还要在厂子里打螺丝这种事在御兽世界就不可能发生。
就算云梦本土的秘境不够这些速成御兽师糟蹋，也可以输出劳动力让这些御兽师去其他地方攻略秘境，反正世界意识乐于见到此事。
“再者说，这不是还有我吗？”
简鱼说，“我可以帮禾粟市建立起一座新的御兽学院。”
“啊？”
简鱼：不管是教科书还是老师都可以跟莲娜要，这就叫文化殖民（不是）
栗珊被简鱼的人脉惊了一下，看着脱下工服吵吵嚷嚷自己再也不在这里工作了的工人，又问道，“大家觉醒御兽天赋后，似乎不会留下来继续当工人，染厂要倒闭了吗？”
“染厂不会倒闭。”
简鱼说，“它只是需要顺应时代的潮流做一些改革与提升。”
“时代的潮流、改革与提升？”
栗珊眉头紧皱，不解其意。
“以前你们的上升通道被关闭，除了在十岁之前觉醒御兽天赋，很难有改命的机会，底层一辈子都是底层，自由民可比奴隶划算多了，工厂主只要保证你们不饿死就能让你们拼命干活。”
“但现在你们有了新的出路，这些工厂主想再拿两百块一个月贱卖你们的劳动价值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工厂主要把你们的工资翻十倍不止才能把你们喊回来，不然根本招不上来人。”
“当然，他们也许会道德绑架指责工人没良心，但谁在乎这个，几千名御兽师创造的价值肯定比几千名染厂工人要多，那些官老爷会和你们站在一边，不是因为良心发现，而是因为这样赚得更多。”
“一些产业的衰落与短期物价上涨只是时代的阵痛，各行各业会在这次巨变中完成重组，不必对未来怀有恐惧，我们的生活只会变得越来越好。”
栗珊听不懂简鱼的话，但她敏锐意识到，她们并不是被抛弃的人。
她缓缓看向远处镶嵌着玻璃窗户的楼房，那是厂主和他的狗腿子工作的地方，他们才是被抛弃的人。
简鱼踮起脚尖和栗珊一起眺望，实则这里发生的事情都逃不过她的神识。
妙妙问，“你看什么呢？”
简鱼手搭凉棚，“我看厂长啥时候过来抓我。”
妙妙靓女无语，“……你能不能盼点儿好的？”
简鱼速答，“因为我很有自知之明。”
厂长经常站在窗前向下眺望底下只露出一个脑袋像是蚂蚁一样忙碌移动的工人，欣赏属于自己的染厂王国。
他注意到那支长队很久了，“那是什么？”
他的秘书回答，“一个卖东西的来我们这里搞宣传。”
厂长：？
宣传，就凭这些月薪两百的工人吗？
他怀疑地看着手下，觉得他的脑子出了一点问题。
秘书耸耸肩，“不清楚她们怎么想的，但是她们出了摊位租金，门卫就放她们进来了。”
厂长问，“她们是来卖鸡蛋的吗？”
烟民太小，隔这么远能看清楚的只有工人手中的鸡蛋，结合摊位的信息，厂长只能做出简鱼等人是鸡蛋贩子的推论。
“……也许？”
“你去看看她们的鸡蛋卖多少钱。”
能让这么多工人不上工都在这里排队，厂长怀疑可能是很便宜的鸡蛋。
他说，“如果便宜的话，也给我买一点。”
“好的。”
秘书一路小跑跑到摊位前，根本不排队，直接插到队伍的最前面，趾高气昂地说，“你这鸡蛋多少钱？”
染厂工人还没掌握属于自己的力量，对这种侵犯自己利益的不文明行为敢怒不敢言。
简鱼说，“我这鸡蛋不要钱。”
秘书：！
他重复，“不要钱？”
简鱼点头，没有透露天赋丸的事，只是说，“要领鸡蛋请排队。”
秘书追问，“你是白送鸡蛋吗？”
“对。”
“你是在散财？”
“可以这么说。”
秘书用一种很难形容的目光看着简鱼，然后摸了摸后脑勺，又跑走了。
简鱼对栗珊说，“我们加快速度。”
“哦哦。”
另一边，妙妙捉狭看着简鱼，“你不是在等厂长来抓你吗？”
简鱼说，“多少还是要掩饰一下，不能真交白卷。”
秘书回到办公楼。
“老板，她们是白送鸡蛋！”
“嗯？”
厂长说，“她们愿意送鸡蛋那就让她们送去吧，对了，让工人少排那么长的队，排队那时间都能多干一会儿活了。”
“好的，这就去。”
秘书重新回到摊位，拿出狗腿子的气场，“喂，你们知不知道现在是工作时间，从这之后人都给我回去上工！”
秘书说完之后，觉得工人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但他们偏偏又什么都不说，又说道，“看什么看，都不知道回答我吗？”
简鱼说，“他们已经排了这么长时间的队，你让他们回去，他们岂不是白排了吗？”
“是这个道理。”
秘书捏了捏下巴，又说道，“但关我屁事。”
他说完，手不干不净摸向摞得高高的鸡蛋堆，准备顺便拿几盘鸡蛋离开。
一瞬间，妙妙、大师姐、苏、青山蜗蜗与波音雀的眼睛都变得犀利起来。
秘书：好奇怪，身体怎么突然变得好冷。
也许是第六感作祟，也许是死兆星在闪耀。
总之，他底气不足地把手收回来，色厉内荏，“你的鸡蛋不是免费送吗？给我包一些。”
简鱼看向小麻雀，说道，“送客。”
波音雀义不容辞，施展风雷翅把秘书像是捞鼠条一样抓起，带着扯着嗓子尖叫的他展翅向远处飞翔。
波音雀：你就庆幸吧，这个家谁都比我强。
站在窗边的厂长：我的秘书？ ！
简鱼收回视线，笑了笑，“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队伍太长会浪费大家的时间。”
秘书像条死狗一样被波音雀抓起来的时候，队伍没有因此起骚动，但简鱼透露出不让大家排队的意思，队伍一下就乱了起来。
“咳咳，”简鱼轻咳一声，还是很有威望的控制住骚动，“我会按照次序给大家发号码，号码靠后的可以先回去工作，等排到对应的号码段，我会派人去叫你们的。”
工人已经没有了上班的心思。
但简鱼不仅掌握了发放天赋丸的权力还是一名御兽师，他们也只好在简鱼的劝说下离开队伍。
简鱼：哼哼，把羊放回去，等到再去叫他们的时候就能叫回来一串人了。
波音雀带着秘书直接飞到警局。
秘书腿软的脚一落地，还在扶着周围的墙，立刻大声喊道，“有御兽师害人啊！”
波音雀不爽地挥动翅膀，把他的嘴封上。
“@#%￥@#！”
秘书发现自己说不了话，急得满头是汗。
“什么事，什么事。”
值班的警员听到声音跑出来。
“波波。”
波音雀用超凡生物语说了一遍，发现警员和它大眼瞪小眼，是听不懂它说话的普通人，又勉为其难用人话言简意赅说道，“他偷东西。”
警员恍然大悟，“好的。”
但秘书在一旁急得不行，发现自己不能说话后，开始写字证明自己的清白。
波音雀眼中一瞬间闪过危险的光芒，但它最终还是给他解开封口令。
秘书很快意识到自己又能说话了，指着波音雀大骂，“我才没有偷东西，那东西本来就是免费发放，我拿走一部分怎么了！”
“用人物，须明求，倘不问，即为偷。”
警员对着很有学问的波音雀点头，“对，就算是人家白给的也要别人给才行，不问自取就是贼，跟我进去吧。”
“不！”
秘书挣扎。
但最终难逃法律的制裁，被警员带进去了。
波音雀：这就是御兽师大人所说的'胸前的红领巾更鲜艳了'吧？
波音雀返航。
厂长看到自己的秘书上演天上飞人，默默叫来秘书二号，“你去问问发生了什么。”
“好的。”
秘书二号来到摊位前，没有步前任的后尘，很是礼貌地打探消息，“请问你们在做什么，这里发生了什么？”
简鱼回答，“我在发免费鸡蛋，刚刚有个人偷东西，我就让我的宠兽把他送去警局了。”
秘书二号：……
她回忆秘书一号平时的行径，恍然大悟，不就是揩油和顺手牵羊吗！
这下踢到铁板了。
于是她变得更谦逊了，“您打算在这里发多久？”
秘书二号没有注意到，在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排队的工人屏气凝神伸长了耳朵偷听。
简鱼说，“当然是人人有份，这里发完，我们就去下一个工厂。”
秘书二号：好、好有实力！
她说，“我可以领一些鸡蛋拿给我老板看看吗？”
“我还是建议你排队领鸡蛋，”简鱼说，“不过既然你老板想看看，那就匀几盘让他看看。”
不知道排队意味着什么的秘书二号乖巧说道，“谢谢，那我就先走了。”
秘书二号带着鸡蛋回到厂长身边。
厂长看着鸡蛋，最后点评道，“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秘书二号：？
“你把鸡蛋放我办公室吧。”
“哦。”
厂长拎着几盘鸡蛋准备回家，但厂子里的人似乎有些少的念头在心中一闪而过，尤其是门口的门卫室连个人影都不见，以前那个老头每次都会点头哈腰毕恭毕敬向他问好，“老赵呢？”
秘书二号：“我不知道。”
“可能是去上厕所了。”
厂长对这种琐事不是很在意，并不知道自己手底下的工人已经大面积脱逃了，像往常一样回家了。
简鱼觉得市政厅那边应该快被工人的饱和式申请挤爆，该过去帮忙了，拍拍栗珊的肩说道，“时间差不多你就撤，反正明天还来，和他们约定好时间再把号码牌发了。”
“好的。”
市政厅人头攒动。
厂长念念不忘的老赵在最前面振臂高呼，“我们是御兽师，我们要离开禾粟市！”
后面的工人跟着一起喊口号，“我们是御兽师，我们要离开禾粟市！”
愁坏了旁边维持秩序的工作人员。
简鱼：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

第309章
上周，有个大龄御兽师过来填写移居申请把市政厅工作人员惊了一下，驻城御兽师也对前警局文员小赵的沧海遗珠啧啧称奇。
但他们只以为是千年难得一遇的特殊情况，检查确实是御兽师后便把他放进乘客名单里。
这里稍微提一下禾粟市平时发现御兽天赋小孩的工作流程。
未成年在监护人的带领下来市政厅填写移居申请，市政厅将文件抄送给驻城御兽师，御兽师通过向主城提交名单，把小孩添加到车队乘客中，没有通行证介绍信和车票，物流车队根本不会让陌生人随便上车。
只要有钱的话，前面三个都能搞定。
但御兽师路线不仅省钱，还能赚钱，毕业后出路还好，算是普通人最爱做的美梦。
只是大部分人像十一岁那年没有等来属于自己的猫头鹰一样，在十岁失去成为御兽师的梦。
云梦环境极度恶化不适合普通人生活，他们从未想过一个人走到主城又或者孤身离开云梦，那都是御兽师才能做到的事情，那么就剩下攒钱移居这一眼望不到头的艰苦道路。
简鱼：将军的恩情还不完啊。
但今天，几百号穿着工服的工人陆陆续续跑来填写申请把工作人员整不会了。
他们请示领导。
领导从楼上办公室下来，看到乌央乌央的人群站在楼梯上战术迷茫。
罪魁祸首某鱼凭借轻身术走到领导身边，继续出馊主意，“这都是符合御兽师标准契约了一只宠兽的御兽师。”
她比划出一个十万的手势，“有人才有财政拨款，这都是为了禾粟市的崛起。”
“对！”
领导一想，这事他操什么心。
他发现这么多御兽师，政绩大大滴好。
十万一个人头卖给主城，几年之后还能贡献源源不断的税源，和工人一比简直赚翻了。
御兽世界有一个划时代的操作。
御兽师交税。
是的，修士免税，法师免税，但御兽师交税。
这事神奇就神奇在由世界意志核定的商品素材本身就是含税价，国家抱上世界意志的大腿躺着收税，同时为鼓励地方多多发掘人才，御兽师户籍所在地还能分到一成税。
领导立刻宣布，车票人人有份。
工人御兽师：好耶！
驻城御兽师：你在逗我吗？
他们虽然对小赵的情况啧啧称奇，但现在有这么多小赵事情可就不一般了。
御兽师A问，“这是真的御兽师吗？你们该不会在弄虚作假吧！”
面对质疑，工人御兽师亮出自己的宠兽——烟民，“有御兽空间还能契约宠兽，怎么不算御兽师！”
御兽师A：还真是御兽师。
云梦也有石像鬼书信服务局，御兽师A觉得事情不对，这不是一个外派穷御兽师该抗的事，立刻回去写信。
但云梦主城收到书信后的心路历程却是：
禾粟市新发现几百觉醒天赋的成年人急需安排入学？
后面预计还有几万御兽师到来？
你这是御兽师吗？
你这是十万禾粟人攻打云梦首都！
你们全都要造反！
你造反还管我要经费，禾粟市的人也太逆天了！
于是此信一去石沉大海。
领导： qwq为什么不回信？
简鱼：乐。
领导还不知道主城不会接收他们送过去的大龄御兽师，丢下一句“你们等通知”便美滋滋回办公室了。
工人也不知道主城不会接收他们，把申请表交上去之后，有的回家等消息了，有的犹豫了一下回去继续工作。
简鱼眉毛一挑。
她要往禾粟市这口灶上多多加火！
不只是染厂，其他工厂也出现史莱姆地推的身影给大家送鸡蛋福利。
简鱼还特别体贴地帮他们领了很多空白申请单，排队的时候能顺便把表填了。
于是几个小时后，事情迅速变得一发不可收拾，禾粟市全市大罢工，工人忙着觉醒御兽天赋，没空给老板打工。
领导第二次被请出办公室的时候，除了更多的工人以外，还有几个试图抱着他大腿哭的工厂主。
领导下意识撤步，躲过鼻涕攻击。
心中不知是该感叹天赋丸效果太好，还是天赋丸库存太多。
简鱼：我以为你们就算当时没想到，刚刚第一次被堵门被请出来主持大局时也该想到暴兵流会是现在这个局面了吧？
领导：木有。
食脑虫把聪明人都寄生的后果已经显现，连食脑虫都不愿出个虫子控制的含金量懂的都懂，那是真的有点笨了。
苟局倒是对这一幕有所预料，但它更清楚天赋丸真正的作用是用来控制寄生虫，它巴不得这一步越快越好。
苟局：手忙脚乱是活人才有的待遇，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罪魁祸首某鱼再次出现，“这么多人围着市政厅实在太乱了，还是找个借口把他们疏散掉吧。”
领导连忙点头，“对对。”
工厂主跟着点，“是的，让他们回工厂吧，他们要是都走了，不仅我的工厂就要开不下去了，禾粟市也要变成一座鬼城了，您可不能这样做。”
领导刚想说工厂开不下去关他什么事。
但听到禾粟市人走市空变成鬼城，心里打起了鼓。
领导：真的会吗？
“我有一计。”
简鱼露出智慧的眼神，“我们可以先办一个御兽夜校先把这些吵着要去外地上学的成年人安排了，白天上班晚上上学，至于工人都愿意当御兽师不去上班，肯定要从工厂身上找原因，这么多年工人工资涨没涨，是不是你们拿得太多把肉全吃了，连口汤都不肯给工人喝。”
工厂主涨红了脸，“这么多年了，工人工资都是这个价，凭什么要我涨价？我们制造业也很难的！”
领导看两边有吵架的迹象，赶紧调和，“咳咳咳，工资的事先放在一边不提，再说说夜校的事。”
“很简单，在哪儿上学不是上学，反正他们的目的是成为一名冒险者。”
“我这里有一些课本，先让印刷厂印一批，没有专业的御兽师老师没关系，普通老师照本宣科也能把《御兽基础原理》、《宠兽属性分析》、《宠兽战斗策略》还有《宠兽心理学基础》这些御兽学院一二年级的课先上了。”
简鱼说，“条件是艰苦了点，但大家都是穷苦出身，不会计较这个的。”
“不错。”
领导拿着简鱼给的课本如获至宝，“但是预算……”
禾粟市原本不穷。
但白线蠕虫事件中死掉的公职人员太多，抚 恤金支出超标了。
领导：实在是没有钱，不然我也不会贪图十万御兽补贴了。
“现在群情激奋，万一出现什么事也是法不责众，”简鱼暗示，“这个花不了多少钱，只是周转一下。”
领导咬咬牙决定了，“好、好吧。”
工厂主看着挡人财路胜过杀人父母的简鱼露出仇恨的目光。
但简鱼不在乎。
妙妙说，“要不要提前做些什么？”
她把手放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不用，工人手中已经有力量了，”简鱼说，“他们掀不起什么风浪。”
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
除了工厂被征用为对应的夜校。
比如栗珊工作过的染厂，白天的时候是染厂，等到晚上的时候就是染厂夜校，由市政厅请来的老师来讲课。
一开始只是一部分人不上班，但工厂的工作量一直都很饱和，少了一些工人后，分担到剩下还愿打工的人身上就更饱和了，高强度的工作强度劝退了不愿意拿一份工资干两倍工作量的工人，只剩下最后一部分忍耐力极强的工人。
工厂主中有变通者想提高工人待遇把工人哄回来免得赶不上货物交割。
可惜，简鱼推出了校园餐车。
“我听说在云梦，御兽师上学属于义务教育，免除学杂费还有免费食堂和宿舍，咱们禾粟条件有限，但大锅饭还是有的。”
史莱姆这段时间治理云梦环境污染卓有成效回收了很多资源，也种了很多的草。
虽然人吃不了草，但一茬茬的青草可以作为饲料转化成鲜肉，再搭配禾粟市无土栽培技术产出的粮食，工人们轻轻松松过上了有荤有素的好日子。
工厂主就是说村里发金条了，他们也不回去打黑工了，脱产学习难道不好吗？
工厂停工但数量急剧上升的烟民一边扩大种群数量，一边吸收天上的黑烟层，原本厚厚的黑烟层看着竟稀薄了些许，有冀省环保减排还帝都蓝天白云那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