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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童养媳by长袖不善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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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婶子说完赶着骡车也回去了。
马氏娘仨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香穗哽咽着说:“娘,先回去吧。”
娘仨回到家,马氏回到堂屋将她的包袱拿了出来,她解开包袱,从里面拿出一件薄袄,薄袄打开里面有块手帕,手帕打开是一个旧荷包。
马氏拿在手里,这荷包里是她这里所有的钱了,她将荷包牢牢地抓住手里,转身就要出门。
香穗叫住了她,“阿娘,阿翁说要等明儿看知县老爷怎么判。”
一语惊醒梦中人,马氏猛然定住。
她抓着荷包看了一眼香穗,猛然惊醒,没经过这种事儿的她乱了方寸。
她想了想转身,又将荷包放回去,随手抱着包袱进了西厢房。
香穗跟石头也吓住了,马氏出来就看到两姐弟手牵着手站在堂屋门前,不知所措地看着她。
她是孩子的娘,她不能慌乱,她若是没有主心骨会吓到孩子的。
她稳了稳心神,笑了笑说:“没事,明儿再去衙门口看看,娘先去给你们做饭。”
今儿的饭极其简单,除了香穗跟石头吃了几口,马氏一口都没有吃。
晚上,香穗将自己到处藏的钱都找了出来,算了一下,再都换成银子的话,竟然有五十多两。
铜板装了一大罐子,香穗抱到马氏跟前,“阿娘,这是我存的钱。”
马氏震惊不已,老天爷啊,穗儿来程家才不过一年,她竟然就存了这么多钱。
“这是娘之前让我傍身的银子。”香穗拿出唯一的一个银锭子对马氏说。
他们两人的钱加起来有七十两,不知道这些够不够。
马氏无有言语,伸手抱住了香穗,心中难掩酸涩,日子刚好过一点儿,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事儿。
马氏几乎一夜没睡,香穗睡得也不怎么安稳,老早就醒了。
家里没有滴漏自然是不知道时辰的,躺在床上也是煎熬,香穗跟马氏干脆就起来了。
豆芽已经生好,不拿去卖坏了也是可惜,香穗就忙碌着洒水,淘洗。
马氏也默默地给香穗帮忙。
今儿,她要去知县老爷的大堂前去看审案,天蒙蒙亮她早饭也没吃,推着独轮车就出了门。
情况特殊,先将豆芽早早地送过去。
香穗着急的不行,豆芽便宜五分,很快就全部卖了出去。
香穗推着车子回来的时候,看到袁婶子在程家陪着马氏。
她将筐里剩下的豆芽拿出来,递给袁婶子:“婶子拿回去吃吧。”
“先放这吧,等一下我跟着你过去衙门,看看知县老爷怎么审。”
香穗轻轻嗯了一声。
袁婶子又对马氏说:“穗儿她娘,你别太担心,安心在家看顾石头。”
马氏对着袁婶子施了一礼,“真是麻烦你了。”
杀人偿命,若是他们非要说程乾跟严雄打死了人,那么,他们两个……
严老翁没有露面,袁婶子应该是代替严家来的,虽然她一直宽慰她,可是马氏心中难安。
她还是回屋将她的旧荷包拿了出来,“他婶子,这里有近二十两,若是有个万一,你先拿着打点一下。”
有严一刀在,两个郎君定然不会有事儿,她已经那样宽慰她了,她怎么还是不放心。
袁婶子为了安马氏的心,暂且将她的荷包拿到了手里。
怕错过开堂,袁婶子带着香穗急匆匆走了。马氏牵着石头的手,将他们送到巷子口。
他们两人走到衙门口的时候,只见外面站了几个人,都是些闲汉爱看热闹的。
袁婶子拉着香穗站到了最前面,衙门的大堂里空荡荡的,只有大堂门口站着几个衙差。
这是还没有开堂吧。
袁婶子又左右打量了一番,也不知道这些人里面有没有佟家的人。
没等多久,知县老爷在一阵击鼓声中升了堂。
香穗眼睛到处看,不知道程乾跟严雄从哪里被押出来。
公堂的左手边,那里突然冒出两个衙差,香穗盯着那处瞧,随后就看到了程乾跟严雄。
他们两个没有异常,跟昨儿被押走的时候一样。没异常就好,说明他们没有被施刑。
知道他们两个没有怎么样,香穗放了心。
她眼睛一直在程乾跟严雄身上,眼睛随着他们到公堂门口,才看到后面跟着的两个衙差中,其中一个是冯叔。
冯叔在,香穗惊喜不已。
冯叔应该会关照他们两个一点儿吧?香穗转头看向袁婶子。
袁婶子往日笑嘻嘻的一张脸,此时特别严肃,香穗感觉她眼里好似有箭射出来。

知县老爷威武升堂,严雄跟程乾被推搡着跪倒在地。
大堂上惊木声响,知县老爷问道:“堂下所跪何人?”
程乾跟严雄,报了自己姓名及籍贯。知县老爷又让他们交代事情的来龙去脉。
两人自是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
他们两人说完,知县老爷传了证人上来,便是佟员外的那三个狐朋狗友。
三人异口同声,说严雄程乾二人,手段狠辣,周二的马儿只不过是别了他们的骡车一下,他们竟然将人拉下马生生给打死了。
严雄反驳,“一派胡言,歪曲事实。”
知县老爷一拍惊堂木,制止了严雄喧哗,而后又传了仵作进来。
仵作将验尸的情况,详详细细禀报一番后,总结道:“周二确实是胸口受到重击致死。”
“人证物证俱在,你二人是否认罪?”知县老爷望着下方的严雄跟程乾。
“小人冤枉。”严雄跟程乾异口同声高呼。
程乾看了严雄一眼,他示意严雄先说。
“青天大老爷,我跟我兄弟走的时候,探了那人的鼻息,明明是有气在的。小人没有想要他命,只不过是自保而已。”
严雄看向旁边的三个证人,“这三人,都是跟他们一起的,他们怎能作证?他们明明说得不是实情。”
知县老爷昨儿已经收了佟员外实实在在的三百两雪花银,这两人即便不判个斩首也得判他个徒三千里。
没想到这小子不认罪,还高声鸣冤,需得打他几大棍杀杀他的威风。
于是,知县老爷便厉声喝道:“你打死了人,不伏法认罪,还要强词抵赖?”
说完便喝令左右,“将他押起来,打他二十大棍,不怕他不认罪。”
香穗在门外看着,急得频频拿眼去瞧站在大堂里的冯叔,可冯叔却像是不认识程乾二人一般。
她急得跺脚,转头去看袁婶子,袁婶子怒目瞪着堂上的知县老爷,好像一瞬间就能过去撕了他们。
香穗扯了扯袁婶子的衣袖,“婶子,他们要打严雄了,二十棍子还不打得皮开肉绽。可怎么办呀?”
袁婶子咬了咬牙,手往腰间放去。她可能动不来大堂里的人,那就动外面的这些人,引起骚乱,拖延些时间也好。
她眼睛往旁边瞟了几眼,想找个人下手。
她这边还在物色受害人,大堂那边,衙门后院的小厮不顾礼法,闯了进去,跟坐在下面的主薄耳语了几句。
主薄匆匆走到知县身旁俯身,压着声音说:“后面来的小厮说,伶姨娘不见了。”
“什么?”知县惊。
伶姨娘是知县胡不扬刚纳的小妾,她出身教坊,原也是官宦人家的小姐,能识文断字,最主要是娇嫩水灵。
胡知县这个半只脚已经跨进棺材板里的人,每每见到她,都火热地似个正当年的小伙子。
整个人好似重返了青春一样,自然是对她宠爱有加。
人好好的在屋里,怎么能莫名不见了呢?
胡知县案也审不下去了,匆匆敲了下惊堂木,“既然有异议,将严雄,程乾二人收监,择日再审。”
他说完急匆匆回了后院。
冯叔等四人又押着严雄跟程乾出了衙门大堂。
“怎么又押走了?”香穗不明就里,心里有些担忧。
袁婶子原本压在腰间的手也放了下来,知县老爷匆匆收了堂审,自然是发生了重大的事情。
姓严的老匹夫,她还以为他能忍多久呢。
堂审散了,袁婶子牵住香穗的手,“走,咱们也回去吧。”
香穗被袁婶子牵着走,走到里衙门口很远的地方,香穗停下来不走了。
袁婶子问:“怎么了?”
“婶子,你刚刚看到冯叔了吗?冯叔就在押着两位郎君的衙差里面。”香穗仰头说。
袁婶子叹气,“你冯叔只是普通的衙差,若是那狗官知县收了佟家的好处,他也是没有办法的。你还小,没听过一句话,“灭门的知县”。”
香穗真没有听说过,她带着一脸的求知欲,望着袁婶子。
袁婶子看看左右没人,她声音放低了一些,“知县官儿不大,权利却大,他一句话就能灭了别人满门。他若是贪官污吏,收了人家的好处,定然要替别人将事情办了的。”
之前不是都说没事的吗?
香穗害怕了,她抓住袁婶子的手说:“婶子是说,他收了佟家的好处,定然是要坐死郎君们杀人之事?”
袁婶子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别怕,车到山前必有路。咱们先回去。”
他们两人匆匆回到永福巷,马氏在家等得焦心,一见他们回来,马上走上前问:“她婶子,堂审的结果如何?”
“没事的,别担心。”袁婶子笑着安抚马氏。
香穗脸色不是太好看,在堂上,严雄差点儿挨板子,不知道他们在大狱里会不会挨打。
冯叔到底会不会帮衬他们?
他为了自己的前程,真的对他们两人置之不理吗?
袁婶子说没事,随手将她的旧荷包掏出来还给她。
马氏接过荷包,荷包里的银子好像没动,她疑惑地问:“两位郎君何时能回来?咱们需要赔付多少银子?”
袁婶子尬笑,“郎君们被收监了,案件还没有断定。”
马氏听了腿一软,人都下狱了,还说没事?
“她婶子,这事儿可开不得玩笑,咱们快去找严老翁商谈商谈吧。”马氏拉住袁婶子的手就往门外走。
袁婶子正好也要回去问问严一刀是个什么打算,便顺着马氏的力道跟着她出去了。
香穗牵上石头,也赶紧跟了上去。
到了严家,严老翁躺在摇摇椅上,坐在堂屋门口,悠闲地晃来晃去。
“严阿翁,这可如何是好,袁婶子说,郎君们被下了大狱。”马氏在严老翁跟前站定,眼睛红了一圈。
“何须哭哭啼啼的。”严老翁边说边站起来进了堂屋。
马氏一众四人跟了进去,严老翁抬手让她就坐。她就靠着椅子边儿坐了下来。
“玉田县咱们待不了喽。”严老翁开口就让人震惊不已。
“咱们要跑?”马氏压着心跳,小心翼翼地问。
紧接着她又问了一句:“郎君们呢他们两个怎么办?”
“自然是咱们都一起走。”严老翁轻松地说。

大家一起跑,那就行。
马氏提着的一颗心,终于放回到了肚子里,她正襟危坐,望向严老翁:“严阿翁可是已经有了良策?”
严老翁轻轻颔首。
“老夫,给那知县找了点儿小小的麻烦,在他处理这个麻烦的时候,我去将他们两个救出来,这一救出来,这玉田县咱们是待不了了,必走不可。”
香穗听到能救出程乾跟严雄很是高兴,可是一说要跑,她还有点儿不舍得,好不容易做起来的豆芽营生啊。
可是银子也没有程乾跟严雄的命重要,跑就跑吧。以后她还可以生豆芽卖,只是不知道这次要跑去哪里?
香穗牵着石头的手,紧紧盯着严老翁。
严老翁说完便没有接着说了,马氏又问:“轻便简装出行?”
严老翁点头。
马氏有些发愁,“家里刚搬回来十几袋粮食,若是拿出去卖了,会不会引起谁的注意?”
程家这边除了小麦高粱,还有好几袋黄豆,这些总不能扔到家里便宜了别人。
拿出去换几个钱,带在身上才方便。
“尽快处理了吧,包袱收拾好,就这两日就走。”
“好,都听严阿翁的。”马氏不知道为什么,觉着严老翁很值得信任,她就这么将以后的身家性命交到了他的手里。
天色还早,马氏娘仨回到家,香穗就又将她的铜板都找了出来,“阿娘,为了方便带着,我去倾银儿铺子里都兑成银锭子吧?”
换成银锭子带着确实方便些,可马氏不方便出门,她怕,虽是再碰到了佟员外又要再起波折。
他们跑路之前,是万不能再出意外,可穗儿一个小女娃带那么多钱出去兑换她又不放心。
思来想去,她说:“穗儿,娘不能陪你出去,你一个人去我又不放心。你去前面找袁婶子,让她带着你去街上寻一家诚信的倾银儿铺子。”
香穗点头,跑前面去找袁婶子去了。
袁婶子好奇严老翁给那知县找了个什么麻烦,正想怎么开口问他,香穗跑来了。
她询问了一番,果断又跟着香穗出了门。
两人来到程家,马氏已经将铜板用包袱皮包了起来。
满满一包袱,拎起来有些重。
“真是麻烦她婶子了。”袁婶子看着跟马氏差不多大,马氏也不知道该叫她姐还是妹,只能跟着孩子们叫。
“咱们就别客气了。”袁婶子说着就去接马上怀里的包袱,猛地一拿到手里,沉甸甸的。
“穗儿,包袱有些重,推着独轮车去吧。”马氏帮着袁婶子托着,吩咐香穗去推车。
香穗推来了独轮车,袁婶子将包袱放独轮车上,就赶紧出门了。
他们时间紧急,除了兑银子,袁婶子想着到时一起在街上找一家出价合适的粮食铺子。
刚巧的是,城东街上有家外地人开的倾银儿铺子,东家做人公道,从不缺斤少两,生意比别的倾银铺子都好。
袁婶子带着香穗过来,正巧老东家在铺子里,他跟二人讲了兑换的比例,收多少火钱。
袁婶子满意点头,老东家才招呼小伙计点了点香穗他们带来的铜佃。
香穗想着换成五两的银锭子方便藏起来,便拉着袁婶子悄悄说了自己的想法。
袁婶子觉她聪慧,笑着点头。
香穗带来的铜佃,除去手续火钱,还能兑换五十三两。
五十两银兑成十锭五两的,余下三两就兑成了三个一两小锭。
来时一个大包袱,回去包袱裹了一层又一层,也就没有多大一块儿。
袁婶子领着香穗去粮食铺子,一家一家询问价钱,同样在城东找了家价格合适的。
找到了一家收粮食的铺子,她们两个回来跟马氏一说,马氏自是又感激了一番。
天儿还大亮着,袁婶子的意思,现在就可以将粮食装骡车上送过去。
说干就干,两个女子,抱着粮食往骡车上送。
两人一连装了有二十袋,马氏有些微喘,袁婶子跟没事儿的人一样,拿起鞭子让香穗上车。
马氏跟石头留在家里,香穗又跟着袁婶子去卖粮食。
小麦,高粱加上黄豆一共卖了二两九钱银子。
香穗怀里揣着卖粮食的钱,心中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怪不得她爹生病那两年,家里将粮食都卖完了还没有给他将病看好。
原来是粮食根本卖不了几个钱。
忙忙碌碌一天,骡车载着香穗跟袁婶子回来的时候,天色也不早了。
袁婶子过去跟马马氏说了一声,尽管好好休息,就回了严家。
严老翁老神在在,还在堂屋门口坐着,袁婶子放好骡车,拴好骡子走去了堂屋。
她走到严老翁跟前,问:“你是怎么计划?”
“后面将粮食都处理了?”严老翁答非所问。
袁婶子轻嗯一声。
严老翁嘴角轻轻翘起,他笑了,“今儿晚上看看热闹,明儿晚上就走。”
在袁婶子的眼里,严老翁奸诈狡猾,他说看热闹,定然是看知县的热闹吧。
袁婶子这次猜对了一半,严老翁要看胡知县跟佟家两家的热闹。
胡知县有多宝贝这个伶姨娘,严老翁自然是知道的,他在这玉田县里,自然得关注着玉田县里的一切,尤其是一县之主的知县老爷。
昨儿,他查探到,知县收了佟家的银子,顿时心中就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佟员外不是好色吗?
若是突然之间他看到胡知县的美妾赤身裸体地躺在他的床上会怎么样?
严老翁打晕了那小妾将她绑了之后丢到了佟家的内书房。
佟员外娇妻美妾无数,整日也不知道混在那个娘子的屋里,真不知道今儿他会不会发现?
佟家那边,半下晌的时候,他就发现了。
原本佟员外在自己五姨娘屋里吃酒,听小厮回来报,知县老爷审案审到一半退了堂。
他担心中间出了什么变故,匆匆从五姨娘屋里出来去了外书房。
为了在狐朋狗友面前找回面子,那两个小崽子他必须置他们于死地。
佟员外安排人手出去打探消息,知县老爷为何突然终止了堂审?
派出去的人陆续回来,并没有打探出详情,只隐约探听出,好似是知县老爷的后宅出了事。
他没有心思去后院找大小婆娘鬼混,情绪不高地回了内书房,准备在内书房歇下。
谁知他掀开床帐子,看到雕花大床的绿绸缎锦被之下躺着个妖娆的艳丽女子。

第62章 被算计了
灯烛昏黄,因着佟员外要歇下,家里的女使并没有点太多支蜡烛,只在内室的圆桌上燃了一支香烛。
他闭眼坐在椅子上等着女使伺候他洗脚,总感觉屋内有一缕清清淡淡的女子香。
他睁眼看向旁边的雕花大床,床帐子竟然是放下的。
不知道哪个小妖精躲在里面?
原本他是没有兴致的,小妖精都送上门来了,他且陪她玩一玩。
他趿拉着鞋子放轻脚步走过去,猛地拉开烟灰色的绸缎帐子,赫然看到里面锦被下躺了个妖娆的女子。
女子面朝里,玲珑的身段即使是盖着锦被也挡不住凹凸的曲线。
“小妖精,跟爷玩投怀送抱呢?”
他家中妻妾众多,因着他的偏好,大多数妾室身段都玲珑有致。
他一时也猜不出是哪一个,人都来了,他也不让她白跑一趟,俯身伸头就要去亲。
他伸手将人扒拉过来,一看,竟然是不认识的女子,这是哪个狗崽子孝敬他的?
这样扒拉人都没有醒,他伸出一根手指往她鼻端探了探,有气儿。
小娘子长得标致,鹅蛋脸,柳叶眉,睫毛又长又翘,小巧的琼鼻,嫣红的小嘴儿。
真是难得的佳人。
送到他床上就是他的了,他掀开被子就要行事。
猛然发现,小娘子手脚都用锦缎捆着呢。
她身上只穿了一件桃粉色的透明薄纱,隐隐约约透出白瓷一样的美体。
真是个极品。
佟员外欣赏着眼前的人儿,脸上笑得有些猥琐。
捆着多不便宜行事,他伸手就去解她腿上的绳子。
绑得还挺结实,他在那里手忙脚乱解了好一会儿才解开了一个结。
正在奋战第二个结扣时,上面传来娇滴滴的声音:“老爷,我脖子好疼啊。”
腿儿伸了伸,伸不开,又娇滴滴地说:“老爷为何绑着奴家?”
“小美人,老爷这不是正在给你解着呢吗?”佟员外坐直了身子看向她。
原本眼睛朦朦胧胧还没有睁开的伶姨娘,陡然睁大了眼睛,随后就是一声惊叫。
“啊~你是谁?我家老爷呢?”
伶姨娘眼睛往下一瞟,看见自己只着了一件薄纱,手跟脚还被绑着,她又慌又乱,如一只蚕蛹一样蛄蛹着要往被子下躲。
“大胆贼子,你胆敢跑到知县老爷的后衙来,小命不想要了。”伶姨娘一边躲一边骂。
佟员外被她骂地莫名其妙,还是很迅速地抓住了重要的一点儿,知县老爷的后衙?
这是知县老爷的女人?
佟员外猛地从床上站起来,他站在床边看着那个已经又躲进被子里的女子。
伶姨娘骂完才转着眼珠子打探这间屋子,这一打探不要紧,她发现这里好像不是县衙后院的房间。
她抬眸,害怕地问:“你是何人?我为何在这里?”
眼前这人大概三十来岁,长得仪表堂堂的,就是眼睛下面一片青黑,一看就是个纵欲之人。
难道是胡知县将她送人了?
那这人是谁?府衙的人?京城的人?
伶姨娘一脸防备,佟员外猛地收回视线走出了内室。
知县老爷的女人怎么会在他床上?
他叫自己身边的家丁,“水旺,水旺。”
“爷。”
“你快去将今儿在内书房值守的都叫过来。”
“小的领命。”水旺一溜烟跑了出去。
佟员外吩咐完之后,在书房外间跺来跺去,他是不是被人陷害了?
内书房值守的有四个女使,两个屋内伺候的,两个屋外伺候的,均说,今儿没有人来内书房。
这件事不能让太多人知道,他将屋内伺候的夏禾留了下来,其他的都挥退了出去。
“你过去内室,给床上的女人松绑,再找件你的衣裳给她穿上。”
做下人的,主子怎么吩咐就怎么做,话多容易要命。
她在这院里值守了一天,也不知道内室里何时多了个女子。
她先回去将自己没有穿过的一身衣裳拿了过来,然后过来内室给伶姨娘松绑。
“娘子,老爷让奴过来伺候娘子。”
她将手里的衣裳放到旁边的圆凳上,拉开锦被就去解捆着她手的绳子。
手被捆在前面,夏禾眼睛也不敢乱瞟,很艰难地才解开。
伶姨娘白嫩的手腕上留下半圈红痕,碰一碰都疼。
她嘶地一声,夏禾当作没有听到,认真地帮她解腿上的绳子。
解了绳子,帮她换上衣裳,凌乱的头发,夏禾也简单地帮她重新梳好。
等将人打扮利落了才抄手站到了一旁。
“这是哪里?”伶姨娘问。
夏禾没有回她,见她没有其他的要求了,便福了福身走了出去。
出去见了坐在外间的佟员外,“老爷,按您的吩咐,帮娘子穿戴好了。”
佟员外挥手让她出去,“先站门口候着。”
夏禾出去,关门站在了门口。
佟员外脸上挂上个礼貌的笑,进了内室,“在下问一句,娘子可知怎么就到了我这内书房?”
伶姨娘歪头想了想说:“我只记得我家老爷去前面审案,让我在屋里等着他,不知为何,醒来就在这里了。”
她伸手摸了摸脖子,脖子好疼啊。
“娘子是胡知县家里的人?”佟员外脸上笑意收敛,难得的一脸严肃。
伶姨娘轻轻点了点头。
佟员外往内室门口退了几步,他被陷害了,还是神不知鬼不觉的那种。
这个时候,能陷害他的人,不作他想,定是跟那两个小崽子有关。
真是人不可貌相。
没想到他们身后竟然有如此高人。
如此一来,这件案子不能利落地结案不说,他还可能要惹一身骚。
这小娘子长得娇媚,不用想,定然是知县老爷的小妾,兴许还是得宠的小妾。
得宠的小妾。
佟员外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脑子里灵光大闪,一下就想通了知县老爷临时中断案情审理的原因。
定是那时他得到了心爱的姨娘失踪的消息。
佟员外想到这些,他不敢在内室多待,躬身一礼后,退了出去。
“夏禾,去灶房端些清淡精致的吃食过来。”佟员外吩咐完夏禾,就在书桌后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人暂时先好好滴招待着。
就是该怎么送回去?送回去他怕是也躲不了清白。
男人是怎么想的,他最清楚,小娘子在别的男人床上醒来,即使清白也难说清白了。

第63章 知县来了
佟员外坐在外间,他眼神无焦,右手转着左手拇指上套着的青玉扳指,脑子也跟着飞快转动。
顷刻之后,他长叹一口气,眼睛往内室瞄了一眼,眼神变得狠戾起来,此女子留不得。
送回去他也说不清自己的清白,不如神不知鬼不觉地做掉。
丫头去端吃食去了,且让她做个饱死鬼吧。
如果她不消失,那么知县老爷定然不会放过他。
出了此龌龊,若是金银珠宝孝敬上去能了了此事,也就算了。
怕就怕,她是知县的心头肉,即便给了金银,也难消知县心中的疙瘩。
不行,这小娘子不能留。
她没有到过这里,他也没有见过她。
没多久,夏禾端着托盘进了书房,给佟员外施礼后,端着进了内室。
内室寂静,佟员外又瞅了一眼内室,悄悄出了书房门。
他走到书房院门口,叫来了水旺,压低声音这样那样一番吩咐:“你去找根绳子来,等一下夏禾会带个女子出来,你领着她去后院,寻着机会从后面勒住,偷摸丢到外面护城河里去。”
这水旺跟在佟员外身边,腌臜事没有少干,他主子这么简单一说,他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悄无声的就去准备去了。
佟员外又回了书房,坐在外间扬声对里面的夏禾道:“夏禾,娘子用过餐食后就请出来吧。”
夏禾应诺。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伶姨娘就在夏禾的带领下走了出来,她出来先是对佟员外行了一礼。
“奴虽不知怎么到了郎君家中,却也感激郎君的一片善念。”她声音娇软,虽然穿着女使的衣裳,也难掩举止间的妖娆。
佟员外心中暗想,若不是知县老爷的女人该多好。
伶姨娘见佟员外没有言语,她接着又说:“这事儿实在蹊跷,不如让老爷查探一番,劳烦郎君送奴回去吧。奴定在老爷跟前替郎君美言。”
佟员外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忙站起来行礼,“在下先行谢过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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