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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童养媳by长袖不善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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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娘子转头叫马氏,“嫂子,嫂子,三叔抱着的是不是石头啊?”
几乎在那人走出来的时候,马氏也看到了,不过一看是个陌生男子,她有些慌乱,不知道该不该跑过去确认。
夏娘子抱着舟儿迎了上去,“三叔,你抱着的是不是石头?你怎么来村里了?”
还不等那人回答,石头听到了夏娘子的声音,他转过头来,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夏娘子身后的他娘。
石头委屈地哇哇大哭,边哭边叫:“阿娘,阿娘。”
男人无奈一笑,说:“这小子掉溪水里了,碰巧了让我给看到,伸手给捞了出来。”
掉水里了?
可千万别染了风寒,染了风寒严重了真是要人命啊。
马氏着急起来也顾不了那许多,忙走过去。
那人抱着石头的胳膊紧绷绷地撑着衣裳,里衣也不知道怎么穿的,领口大开着。
一个壮硕的男子,一个衣衫不整的壮硕男子。
马氏吃过跟别人对视的亏,她不敢看他,慌乱地从他怀里抱过石头,“多,多谢壮士救命之恩,孩子我先抱回去换身衣裳,等下再来郑重谢壮士的救命之恩。”
马氏眼睛瞥向一旁,慌乱中纤细的手指从夏敞胸口一划而过,一股从没有过的酥麻从心间猛然升起。
他有些茫然,提着手里的木桶,想说已经帮孩子将湿衣裳扒了下来。
可那妇人抱着孩子,头也不回的,小跑着回了家。
夏娘子也愣住了,抱着舟儿说:“三叔,你将衣裳给了石头,你别冻着了,快回家,我拿潮哥的衣裳给你穿。”
夏娘子开了自家的门,夏敞没有动,盯着程家的方向说:“不用,我不冷。”
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怎么能不冷呢?
夏娘子将舟儿往地下一放,“我去将你的衣裳拿回来去。”
她跑着进了程家堂屋,东里间里,马氏已经将石头塞到了被子里。
很难得的,夏娘子对马氏有些不满,“嫂子,大当家将衣裳都脱给石头穿了,你怎么能让人一身单薄地晾在外面?”
马氏帮石头在找衣裳,听闻,猛地转过身,“啊?他是清风寨的大当家?我听你叫他三叔,以为是夏百户的三叔。”
“大当家就是我家那口子的三叔啊。”
夏娘子无奈,拿起马氏放在床边的毛袄子,“我先将三叔的衣裳给他拿出去。”
马氏原想,那人是夏百户的三叔,定然是回去夏家的,她一着急……
好吧,她承认,多少还有些顾虑男女大防,就没有邀人家进家里来,多少有些失礼。
马氏歉意地说:“一时慌乱,失了礼数。夏娘子,我先给石头换衣裳,麻烦你帮我邀大当家来屋里坐,等一下给石头换好衣裳我再感谢他。”
清风寨的大当家,应该是光明磊落的,这样她就能放心的邀家里坐一坐,等给石头换好衣裳,让他好好谢谢恩人。
夏娘子嗯了一声,拿着夏敞的衣裳走了出去,走出院门就看到他一手提着水桶,一手牵着舟儿站在程家门外。
夏娘子将衣裳递给他,顺手接过他手里的水桶说:“三叔,马嫂子邀你去屋里坐。”
村长还在那边等着他,若是往常,他拿回自己的衣裳就走了,这次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跟着夏娘子进了程家。
东里间,马氏在教训石头:“娘给你说过多少次,让你不要去溪水边儿玩,你怎么就自己跑去了?”
她一边给石头穿袄子一边说教。
这件粉色的袄子还是去年的,因着做得大,今年穿上也正好。
石头委屈地看着他娘不说话,眼睛里含着眼泪。
“三叔,你先坐吧。我去里面看看。”
马氏听到人进来堂屋,就没有再说石头了,绷着脸,瞪了他一眼。
石头撇了撇嘴,伸出袖子擦了擦眼泪。
夏娘子牵着舟儿站在里屋门口,马氏将换好衣裳的石头从床上抱下来,牵着走出里间。
夏娘子已经抱着舟儿站去了一旁。
马氏对石头说:“快给恩人磕个头。”
她话音刚落,石头就扑通跪到了地上。
夏敞哈哈大笑着站起来,他伸手将石头拉了起来,“好小子,掉河里了,手里还紧紧抓着木桶。”
马氏蹲身向夏敞行了一礼,想着他是清风寨的大当家,心里的防备就少了许多,她笑着向他道谢:“这次真是多亏了大当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娘子无需多礼,男娃调皮一些也是正常的。”夏敞盯着面前面带微笑的人,呼吸一滞。
“大当家先坐,家里没有茶叶之类的,我去给大当家端碗热水,喝了暖暖身子。”
夏敞盯着马氏笑着点头,他觉着她说得都对。
这会子石头老实了,乖乖地站在东里间门的旁边,舟儿跟石头并排站着,石头没理舟儿,舟儿歪着头看石头。
这会儿的石头跟舟儿看着又可怜又可爱,夏娘子满眼里都是她儿子,完全没有看到大当家的不正常。
灶房里有个风炉,上面时刻烧着开水,马氏端来一碗开水,夏敞站起来伸手去接,她躲了躲,“有些烫,先凉一会儿。”
她将碗放到夏敞旁边的四方桌上,夏敞盯着那一双手,刚才划过他胸口的是哪一只
左手吧?
跟洁白的瓷碗相比,那双手是健康色的,又细又长,皮肤细腻,看起来很柔软。
夏敞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为了掩饰,他端起碗慢慢喝了一口。
嗯,水是有些烫。

“石头回来了没有?”
袁婶子沿着溪流找,在半道遇到村长,村长说刚才大当家在溪水里救了个落水的孩子,他看着像是他们两家的,给大当家说后,大当家就给送回来了。
袁婶子听了,转身就往家跑,跑到门口就问石头回来了没有。
夏敞端着开水,小口小口的浅啜。
听到门口袁婶子的声音,马氏才猛然想起,一时忙起来忘了让人去给她说一声了。
她对着大当家欠了欠身,忙走了出来,歉意道:“石头掉水里了,幸亏被大当家救了给送了回来。这边忙着给他穿衣裳,一忙将你给忘了。”
人一着急,难免出错。
袁婶子连着说:“不碍的,不碍的,石头没事吧。”
马氏引着袁婶子进屋,边走边说:“多亏了大当家,石头人看着倒像是没啥事儿。”
石头低垂着头,靠墙站着,袁婶子进来,他抬头看了一眼袁婶子,忙就将头低了下去。
袁婶子对着夏敞行礼,“大当家,久仰大名。这次真是多亏了您啊。”
大当家站起来客客气气的回了礼。
人越来越多,村长还在等着他,他便说:“孩子没事就好,村长还在等着我,我这便告辞了。”
家里都是妇人,大当家确实不便久留,他告辞,马氏也没有留他。
只袁婶子说:“有空大当家跟严阿翁一起来家里,我给你们做几个小菜,请大当家来家吃酒。”
“好好,告辞。”
几人送走大当家,回来马氏忍不住又教训石头,“你还拿着水桶,你拿着水桶去溪水边干什么去了?”
马氏灵光一闪说:“你是不是抓鱼去了?”
石头仰着头,委委屈屈不说话。
这意思大概就是抓鱼去了,马氏气得伸手照石头屁股上打了一巴掌,“说了多少次,不能去抓鱼,怎么就不听呢?”
舟儿被吓住了,伸着手让他娘抱。
夏娘子弯腰抱起舟儿,劝道:“嫂子口头教训教训石头就好了,我看他已经知道自己错了,你别打孩子。”
有些事情,大人能做,小孩做不了。
马氏教训石头,袁婶子没有去拉,她觉着是得好好教训石头一顿,不然多危险呢。
万幸这次遇到了人,若是当时大当家跟村长没看到……
唉,不能想,不能想。
石头哇哇大哭,一边哭一边往马氏身上扑,“石头错了,石头知道错了。”
石头平常是个很乖的小孩,马氏也不忍心打他,他这样一哭,马氏的心马上就软了。
香穗回来拿豆芽,在门外都听到了石头的哭声。
她跑回来,问站在堂屋门口的袁婶子,“袁婶子,石头哭什么呢?”
袁婶子抬起下巴往屋里一指,“闯祸了,被你娘教训了。”
“啊?”
香穗跑到堂屋门口,往里面一看,她娘正抱着石头哄呢,看样闯的祸不大。
她看向夏娘子,夏娘子对她笑了笑。
那就是没啥大事。
她拿着篮子就去装豆芽去了,豆芽还剩一篮子没有卖呢。
卖完豆芽回来,她才知道石头去溪水里捞鱼,掉里面被人救了。
救石头的还是清风寨的大当家,清风寨的大当家啊,她还没有见过呢。
香穗想说石头一句,看他那可怜兮兮委屈的样子,最终没有忍心。
她抱着石头说:“石头以后自己可不能去溪水边,若是被水冲走了,就再也见不到阿娘跟阿姐了。”
石头拿小眼神瞟了做饭的马氏一眼,对着香穗乖巧点头。
腊月二十六,香穗跑出去卖豆芽的时候,见到一些陆续从寨子上回来的人。
有人回来了,程乾他们也该回来了吧?她回家就给马氏说了,马氏将冻着的猪下水,拿到灶房一些。
煎猪肠她拿手,阿乾应该没有吃过吧。若是今儿回来,晚上就煎猪肠子给他吃。
灶房里暖和,香穗卖完豆芽就跟石头还有马氏窝在灶房里。
上次去镇上,马氏为过节,狠心买了一包酥糖,想着除夕守岁给孩子们吃。
今儿,石头受了惊吓,她便拿出来两个给石头吃。
石头坐在风炉旁边,慢慢地吃他手里的一颗糖。
马氏抱着针线笸箩在纳鞋底,小孩子脚长得快,一年总要做一双鞋子。
后半晌,他们坐在灶房里,隐约能听到外面的马蹄声。
石头支楞着耳朵站了起来,“乾哥哥回来了?”
香穗牵起石头的手,“咱们出去看看。”
马氏伸着头听了听动静,拿着针在头上蹭了蹭,接着纳鞋底。
一行好几匹马陆续进村,香穗牵着石头站在门里面,伸着头往外看。
一匹骡子哒哒哒从她家门口窜过去了,停在了夏家门口。
夏百户?
那人看着二十多岁,身穿短打,人很壮,一般的个儿,他敲了敲门,舟儿就扑了出来。
他抱着舟儿进了院,再转眼,程乾已经从严家出来了,袁婶子自己搭了个牲口棚,他们将马都拴去了严家。
“乾哥哥。”石头迎上去,程乾身上背着自己的包裹,肩上还扛着一袋麦子。
香穗看了看不知道该怎么帮忙,就往旁边挪了挪。
这时候,一身长袍的斯文中年男人,骑着马儿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他笑着看了香穗一眼,香穗想着都是一个村儿的,就回了他一个笑。
程乾到了门口,那人也在隔壁下了马。
原来是余阿婆的家人啊。
程乾扛着麦子,背着包袱,身边跟着石头,他走到门口,对着隔壁门口站着的中年男人点了点头。
那人对他们笑了笑说:“快回去吧。”
人斯文,声音也斯文。
“阿娘,乾哥哥回来了。”石头叫着往灶房跑。
马氏已经将针线笸箩收了起来,她掀开灶房的门帘子往外一看,程乾还扛了一袋麦子,忙走了出来。
“怎么还扛回一袋麦子?”马氏小跑过来,将程乾肩上的麦子接过来。
“寨子上发的。”程乾老实回答。
马氏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这寨子不错啊。
程乾将包袱拿去东厢房,东厢房里,铺盖已经铺好了,他放包袱的时候,还闻到一股太阳的味道。
郎君清冷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
他出来,香穗已经将热水给他打好了,“快洗洗手脸吧,阿娘说,这就做饭了。”

第81章 叫乾哥
马氏又捣鼓出一种新吃法,这时候天儿还早,她切了一盘肥肠,又切了猪肺,猪心共一盘。
再拿出个小锅放到风炉上,锅里加了点儿早前儿熬的猪油。
焯过一次水的肥肠往锅里一放,滋啦一声,一会儿香味就冒出来了。
石头吞了吞口水,看着锅里的肥肠被煎得两面金黄。
看肥肠煎得差不多了,马氏又将猪肺跟猪心放进去一块儿煎。
最后,在旁边又烤了几个杂面饼子。
石头站在旁边,看着锅里的美味,闻着馋人的香味儿,馋得直舔嘴唇。
煎得差不多了,马氏直起身子笑着对程乾说:“阿乾,你刚回来,先吃点儿垫垫肚子暖暖身子。”
锅里的散发出来的味道太香,程乾想说不饿都说不出口。
“穗儿,去拿三个小凳子,你们围着风炉吃,暖和。阿乾一路吹着冷风回来,定然是冷的。”
香穗拿了三个刚从赵木匠家买回来的四脚小凳子。
马氏哎呦了一声,“要不叫严雄也来吃点儿?穗儿你去叫去。”
香穗掀开门帘跑去严家,跟袁婶子,严老翁分别打了招呼,然后说:“我娘做了些间食,让叫雄哥过去吃点儿。”
“哦,去吧去吧。”袁婶子说着大声叫严雄,“郎君,包袱别收拾了,你全部拿给我,明儿我都给你洗了。你跟穗儿过去吃好吃的去吧,你马婶子啊,灶房的手艺好着哩。”
“唉,来了。”
严雄抱着一个零零乱乱的包袱塞到袁婶子怀里就拉着香穗跑了出去。
男女授受不亲,香穗猛然挣回了自己的手。
严雄疑惑地问:“咋了?”
香穗撅着嘴说:“没咋,快走吧,都等着你呢。”
严雄快步进了程家的灶房,一掀开门帘子就高声叫道:“婶子,这也太香了。是什么好吃的?”
晚上还要做猪杂炖萝卜,这会儿马氏正在切猪杂,听到严雄的声音,抬头笑着对他说:“煎的猪肠,快坐阿乾旁边吃吧。”
香穗回来直接去了堂屋,她又拿了个小凳子过来。
因着夏婶子,袁婶子都爱在他们家玩,他们省了钱特意去买来的凳子呢。
香穗在石头旁边坐好,严雄看了程乾一眼,给石头碗里加了一块肥肠。
风炉下面只有几块炭火,把猪杂烤得又焦又香。
石头谢了严雄,夹着就往嘴里送。香穗忙提醒,“烫,吹吹再吃。”
严雄给最小的石头夹了一块儿吃的,之后,理所当然地开始吃了起来。
这些猪杂做得真好吃,超级香,加上旁边热得脆脆的杂面饼,真是恨不得连筷子都吞进肚子。
香穗吃了几块就不吃了,晚上还吃猪杂炖萝卜呢。
程乾吃得比较斯文,石头不吃饼子,他吃了一些也收了筷子,他坐在严雄对面,被严雄饿死鬼一般的吃相给吓住了。
马氏切好了一大碗各种猪杂,切萝卜的时候,看了一眼严雄的吃相,她噗嗤笑了,“阿雄,在山上真是苦了你们了。”
严雄吃得满嘴流油,“婶子,山上每一旬吃一次肉呢,就是他们没有你做的好吃,真是可惜了那些猪肉。”
“我做的好吃吧。这只是间食,你们吃完玩一会儿,晚上我做猪杂炖萝卜,你留下来一起吃。”
程乾觉着不能让严雄白吃,他放下筷子对严雄说:“剩下的都是你的了,你今儿也别白吃,吃完这些,把我家水缸装满。”
“好,我打了水,晚上要在这里吃。”
马氏嘴角上扬,笑得开怀。
严雄将锅里的东西都吃完了,他嘴巴一抹,拿着扁担跟水桶出去打水去了。
程乾站起来跟了出去。
香穗收拾风炉上的锅碗,她将碗筷放进盆子里洗,边洗边对她娘说:“阿娘,郎君他们回来的时候,夏婶子家,余阿婆家都有人回来了。”
“嗯。”
马氏并不是太关心别人家娜子的事儿,只轻轻嗯了一声。
香穗又接着说:“余阿婆家回来的是个穿着长衫的人。”
“哦?寨子上还有读书人呢?”
香穗点了点头。
严雄打了两趟就将小小的水缸装满了。
香穗走出去,对他们说:“郎君,雄哥,你们去灶房暖暖吧。”
严雄其实不冷,他还是跑去灶房去了,灶房里马氏已经开始在做猪杂炖萝卜,他想看看怎么做的,怎么能那么香。
程乾没有进灶房,他将香穗拉到一旁,盯着她的眼睛,问:“穗儿,你怎么总叫我郎君?”
因为当初他不是想让她做他家的使唤丫头吗?
家里使唤的人不得对主家客气尊敬一些?
现在是什么意思?因着他们相依为命,不将她当作使唤丫头看了?
香穗抿了抿唇开口说:“那叫啥?像石头一样,叫乾哥哥?”
“呵呵……”程乾轻笑出声。
他望着眼前调皮的小女娘,慢慢收起笑容:“你这样叫,我没有意见。”
香穗对着他皱了皱小鼻子,她才没有石头幼稚呢。
“那我以后叫你乾哥吧?”
只要不太生疏就行,程乾轻轻嗯了一声。
香穗抓住机会问:“隔壁的余家阿郎在寨子上做什么的?”
“他?他是大当家跟前的军师。”程乾抬头往隔壁看了一眼,压着声音说。
“哦……”
香穗点了点头,就是给大当家出主意的人呗。
“夏娘子的相公在寨子上是百户?”香穗问题很多,难得程乾并没有不耐烦,反而很有耐心的回答她所有的问题。
夏百户?
程乾低头思考了一会儿,这才明白香穗口中所说的百户是谁。
于是便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嗯,你说的应该是夏潮夏百户吧。”
得到了程乾肯定的答复后,香穗像是一个好奇宝宝似的,继续追问道:“我听夏娘子说过,百户是可以拿到钱的。那你跟雄哥也要努力啊,争取当上百户。”
程乾看着香穗一脸财迷的样子,不禁又轻轻地笑出了声。
香穗撅着嘴白了他一眼。
他收起笑容,说:“寨子上不单百户,小旗也是可以拿到钱的。”
听到这话,香穗顿时来了精神,连忙追问:“真的吗?那当小旗和当百户拿到的钱是一样多的吗?”
程乾耐心地解释道:“不一样,官职越大,能够拿到的钱也就越多。”
“真的啊?”香穗脸上的笑容放大,眼里冒出希望的光。
只要能做上小旗就有钱拿了。
看来这个清风寨还真是个不错的地方呢。不仅给人封官职,还官职越高,能拿到的钱财就越多。
程乾以后在寨子里混个一官半职,他们家四口人有三口可以挣钱,以后过上富足的生活指日可待。

苦不苦?累不累?
“婶子,寨子上的生活,没啥好说的,每日起床就是练武。除了练武,像我跟程乾我们这种识字的,抽空还得跟余师爷学兵法。”
严雄觉着在寨子上过的日子比之前跟着他翁翁学武艰苦多了。
可他是堂堂男子汉,有苦不肖说。
马氏笑着看了严雄一眼,“免费带你们习武,读书,这是多好的事儿啊。”
“哎呀婶子,你啥都不知道。”他不说,她怎么也听不出来呢。
呀!急了。
马氏抿嘴偷笑,往锅里加入热水,敞着锅,她又和了和盆子里的杂面,然后一个一个地往锅边儿上贴。
饼子贴好,她将锅盖盖上,在盆里洗了洗手,用腰间的汗巾子擦了擦。
她笑意盈盈望着烧火的严雄,小郎君来年就十六了,是大小伙子了。
阿乾比他小两岁,这两个孩子眼看着就成了大人。
满仓离家的时候十四,比如今的程乾大一岁,比严雄小一岁。
一晃眼他爹去了三年,满仓离家也有四年了,来年满仓也要满十八,到了该成家的年岁。
他们一家人圆圆满满的时候,她跟他爹都商量着要给儿子相看呢。
若是家还好好的……
一股酸涩涌上心头,马氏湿了眼眶,她悄悄抬起袖子擦了擦眼睛。
“婶子怎么了?”严雄见了关心地问。
“没事,被烟呛着了。”马氏强扯出个笑容。
她从灶台后面走了出来,对严雄说:“婶子来烧火吧,你跟阿乾他们玩去吧。”
“没事,我烧吧。”
马氏笑,“阿雄已经是男子汉了,别在灶房里做这些女儿家的活。”
严雄挠了挠头,从灶门前站了起来。
石头乖巧地坐在风炉旁边,严雄摸了一把石头的脑袋走了出去。
程乾跟香穗在东厢房的窗户下聊天,严雄大摇大摆走了过去,问香穗:“说啥呢?”
香穗看了程乾一眼,笑着对严雄说:“啥也没说。”
严雄看也没看程乾,他知道程乾不会理他。
他伸手要点香穗的脑袋,“亏我把你当亲妹子看,你就瞒着我吧。”
香穗一弯腰躲了过去。
“嘿,小丫头,你还敢躲。我来看看这段时间你荒废了功夫没有。”
严雄不由分说就用上拳脚功夫开始抓香穗。
严老翁去了寨子上之后,她懒惰了,她已经好久没有练功夫了。
她又挡又躲的,用了全部的精力。
严雄只用了半成功夫,就这样,香穗眼看着就要躲不过去。
突然,一只手伸了过来,挡住了严雄的攻击。
香穗见有人帮她,赶紧顺势躲去一旁,严雄没有收手,就这么着跟程乾打了起来。
两个人赤手空拳,你来我往,打得难分伯仲。
香穗站在一旁看,看他们出招凌厉,暗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招式竟然变得这么猛。
石头听到院子里有动静,拉开灶房的门帘子往外看,刚巧看到程乾被严雄打得往后一个趔趄。
他赶紧向他娘告状,“阿娘,严哥哥打乾哥哥呢。”
马氏笑了笑,“他们两个玩呢。”
石头听了没有吭声,因为他又看到程乾在严雄腿上踢了一脚。
上次,跟佟家的打手打的时候,程乾觉着自己不如严雄,因而在寨子里他比谁都用心练武。
不过短短两个多月的时间,他身手竟然突飞猛进。
严雄,程乾都用了全力,两人一时分不出上下来。
打了一盏茶多一些的时间,还不好分出胜负,且两人身上出了许多汗,程乾不喜就伸手叫停。
啪啪啪……
门口响起掌声。
众人纷纷转头往门口看。
此刻,程家门口,清风寨的大当家夏敞,穿了一身半旧的藏蓝色箭袖,站在那里赞许地拍手。
程严二人一看是寨子里的大当家,忙走向前行礼,“大当家。”
“两位,身手不错。”
石头也看到了夏敞,他转头又对他娘说:“阿娘,恩人来了。”
恩人?清风寨的大当家?
马氏从灶门口的小圆墩儿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草木灰,捋了捋头发,牵着石头走了出去。
夏敞正站在门口跟程乾两人说话,香穗听程乾叫他大当家,忍不住在院子里多打量了他两眼。
清风寨的大当家,一双剑眉,下面是一对炯炯有神的虎目,下巴上留着短短的胡须,整个人又高又壮,看着威严十足。
马氏拉着石头走了过去,笑着跟夏敞见礼,想着还没有好好谢谢大当家,就邀他进门,“大当家快屋里坐。”
随后又转头对严雄说:“阿雄,你去隔壁叫你翁翁来,说婶子请他陪客。”
夏敞虽然很想进去,还是摆了摆手,说:“不用了,我过来看严老哥,走到门口看到这俩小子在比试,不由得停下来看了一会儿。”
寡妇门前是非多,他即便是有什么想法,也得规规矩矩来,不能给她带来不好的名声。
夏敞看向马氏拱手一礼,走着去了隔壁严家。
她家孤儿寡母的,大当家一个正壮年的男子确实不好来家里坐。
马氏回了一礼,目送他离去。
大当家来了,程乾跟着严雄也跟着去了严家。
马氏见状伸手招来香穗,“穗儿,你去给你袁婶子说,让她请严老翁帮着谢谢大当家,若是留人用饭,回来说一声,娘做两个菜送过去。”
自家的事儿,让别人帮着感谢,不是那个理儿,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
香穗过去找了袁婶子,袁婶子过去堂屋试探一番,严老翁的意思要留大当家在家用饭。
香穗得到消息,迅速跑回了家,马氏听了就开始准备菜。
家里有猪杂,豆芽,还有白菜,萝卜。
猪杂炖萝卜一个菜。
用现有的几个菜,她迅速做出来一碗豆芽爆炒肥肠,一碗大白菜炒猪肺,又切了一碗猪肝。
做好菜之后,她托盘端着去了严家。
袁婶子也正在做菜呢,跟马氏做出来的色香味俱全的菜相比,她做的非常平常,一盘回锅肉,一盘清炒白菜。
马氏一度以为那不是袁婶子的水平,毕竟在人家家里帮工的,活得做得好吧?
“妹子,这里加起来有六个菜了,你就别做了。我家没有盘子,将这三个菜装盘子里就行了。”
马氏看着那一大碗猪杂炖萝卜,又说:“这个就用碗装着吧。”
两人将菜从碗里倒腾到盘子里,袁婶子一一端去了堂屋。
将菜摆好,袁婶子笑着对大当家说了一句:“马姐姐感激大当家救了石头,六个菜有四个是她端过来感谢大当家的。”
一桌丰厚的饭菜,色香味俱全,夏敞盯着盘子里的菜,暗暗猜测哪四个是马氏做的。

严老翁一直在寨子上,他还不知道大当家救了石头这事。
怪不得,大当家来的时候,袁氏一直暗示他留大当家的在家吃饭。
严老翁眯着眼睛,稳稳当当地坐着,等袁婶子客气完了,将程乾跟严雄叫出去吃饭去了。
他才举起酒杯,“大当家,老夫敬你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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