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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童养媳by长袖不善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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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娘脸儿红红,眼睫轻垂,如此的娇羞可爱。
看着她惹人怜爱的模样,不由得令程乾心中一动,他手上轻轻一用力便将香穗柔软的身躯轻柔地搂进了怀里。
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合着,香穗能清晰感受到程乾身上的温热气息,还有那坚实的胸膛。
香穗脸儿更加滚烫起来,她轻靠在程乾的胸膛,心中虽然羞涩,却是感觉到心安。
靠在他怀中,她总有一种无比安心的感觉。
程乾紧紧搂着香穗,低下头来,轻声说:“准备下聘的东西恐怕也是需要些时日的,不知道你心里打算何时回到临阳?”
香穗此时正静静地趴在程乾的怀里,听到他的问话后,犹豫了片刻才声音闷闷的回他:“柳大娘跟柳大伯前几日才刚过来酒坊,去岁他们也没在酒坊做多长时间就回去了,之后城门就关了起来。
严格说起来,他们还不太熟悉酿酒的活,若是没有人教他们,他们怕是还干不好。可以的话,我想等春妮姐从临阳回来这边再回去。”
香穗说完,从程乾怀里抬起头来,而后轻轻地动了动,想要挣脱他的怀抱。
两人这样抱着说正事,香穗感觉很别扭。香穗轻轻地动,好似一只不听话的小狸猫。
程乾嘴角微翘,松开香穗拉着她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他靠着她坐,伸手捏住她的手指把玩,然后,柔声问:“那她什么时候回来?”
“嗯~”
香穗想了想说:“柱子哥走之前说,他们将成亲日期定在了九月。反正这边的清酒也不急着售卖,我就跟柱子哥说,等他们成亲过后再准备这边酒铺子开业的事。”
“九月太晚了,我怕伯父伯母着急。”程乾声音低沉,带着蛊惑的意味。
香穗猛然抬起头来,她仰头望着程乾,不由得撅起小嘴儿说:“我爹娘才不会着急。”
程乾抬手顺了顺她的头发,轻笑出声:“我着急。”
香穗猛然从他手里将自己的手挣脱出来,她往旁边坐了坐,低声说:“你着什么急啊,咱们不是每天都在一起?”
程乾盯着香穗,盈盈地笑,轻轻叹息一声说:“后半年,大柱哥他们回来后,你比较忙。咱们还是将事情提前办了。明儿我选好了日期告诉你,你看着日期安排一下酒坊那边的事。”
程乾声音低沉而温柔,香穗不知不觉就跟着点了头。
翌日,程乾从兵营里回来,手里拿着一张记着几个吉日的纸张,他展开给香穗看,“这是我找人帮着寻的好日子,这个三月份的有些仓促,我怕聘礼到时候准备不齐。你看这个四月初八的日子怎么样?”
香穗拿起纸张一看,除了三月就是四月,后面便没有了。
她不由得看了程乾一眼,后面应该也有好日子的,他急得也没有让别人给他写下来。
香穗指着四月十六的日子说:“这个也是好日子,要不选这日吧。”
程乾目光灼灼地望着她,香穗忙补了一句:“这样的话,酒坊那边刚好能将最近蒸出来的高粱酒酿出来。酿完这一批,就让酒坊休息。”
虽然晚了几日,程乾心中也是满意的,他轻声应好。
随后的日子里,香穗每日在酒坊忙碌,尽量多教柳大娘跟柳大伯一些东西。这次回去她还是计划将九成留下。
她请袁婶子给她赶车,只带着绿竹回去。
时间很快到了四月初,香穗请袁婶子帮着她赶车回临阳,袁婶子很痛快地应下了。
这次或许在临阳要多待一段时间,香穗反复向袁婶子确认,严老翁那边没有什么问题吧。
袁婶子说:“他们整日在兵营里待着,没啥问题。”
虽然袁婶子信誓旦旦,香穗在走之前还是请了柳大娘过来程家这边,帮着程严两边做做饭,洗洗衣裳。
一切都安排妥当,香穗终于踏上回临阳的路。
这次回去跟以往都不一样,这次回去再回来,她跟程乾就正式定下来了。
她坐在晃晃悠悠的马车上,满脑子都是程乾提亲的场景,她想着程乾带着一箱箱的聘礼,请求她爹娘让她嫁给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甜蜜。
香穗抿着嘴儿痴痴地笑。
临近傍晚,袁婶子将马车赶到了一个脚店门口。虽然脚店住的都是大通铺,可是他们回临阳,头一日的搭黑前,只有这么个歇脚的地方。
若是他们计划着落脚在驿站里,那么路上的时间就会比往常多上一日。
因而,他们每次回临阳都会在这个脚店落脚,他们会多给店家一些铜板包下一间房子。
他们往来的次数多了,脚店的店家对他们已经熟识,总是会给他们一间干净整洁的房间。
绿竹扶着香穗下了马车,袁婶子过去后院拴马。
香穗跟绿竹进入脚店大门的时候,在柜台后面坐着的店家,忙站了起来。
香穗在一旁的桌子跟前坐下,绿竹挎着包袱去了柜台前,店家笑着说:“还给姑娘原来的那个房间?”
“好,劳烦店家。”
绿竹不一会儿就在店家那里做好了记录,她走去香穗跟前,说:“姑娘还是原来的房间。”
香穗轻轻嗯了一声。
绿竹站在香穗身后,眼睛觑到店里零星坐着的几桌男子,正大喇喇盯着她家姑娘瞧。绿竹眉头轻蹙,不着痕迹地往香穗跟前站了站,替她挡住一些粗俗打量的目光。
香穗对此毫无察觉,她坐在那里望着门外,见袁婶子背着自己的包袱走进来,才站了起来。
他们也没有要店家带路,自己熟门熟路地就到了一个非常干净整洁的房间。
进了房间,绿竹放下包袱,还是简单地又打扫了一番,才让香穗坐下。
“姑娘,晚上要吃些什么?我去前面让店家送来。”
香穗看向袁婶子,袁婶子说:“跟往常一样吧,来碗肉丝面就行了。”

第208章 遇麻烦
香穗他们奔波了一日,明儿还要早起,吃点饭早些休息为好。他们这家脚店的肉丝面味道独特。
且一碗热腾腾的肉丝面,有面又有汤,简单又顶饱,再是合适不过。
因而,香穗吩咐绿竹:“就让他们送三碗肉丝面过来吧。”
绿竹领命出去,这会儿天已经有些灰暗,她再来到脚店大堂的时候,就听到大堂里乌泱乌泱的,都是人说话的声音。
绿竹往厅堂里看了一眼,各个桌前都坐着几个粗鄙的脚夫,如今不过是四月的天,竟然有人已经脱了衣裳光着膀子吃饭。
绿竹不敢多看,对着柜台里的掌柜说:“掌柜的,要三碗肉丝面送去枣树旁的房间。”
掌柜的应了声好,绿竹忙掏钱出来给他。
就这么一会儿,旁边的污言秽语突然就进入了耳朵。
“你个生瓜蛋子,你不知道女人有多香,多软,你才能在这里大言不惭……”
说着,就听到几个人叽叽叽的猥琐笑声。
绿竹眉头深深蹙起,她想着回去定然给姑娘说说,以后不要再在脚店落脚了。
以前脚店里往来的人少,他们倒是没有觉着有什么不方便。
如今天下大定,脚店往来的人都是些三教九流,她家姑娘以后还是不要在脚店落脚的好。
绿竹不愿在大堂里多待,掏了二十一枚铜板放到柜台上,低着头就匆匆往后院走。
绿竹感觉自己撞到了人,于此同时啪嗒一声一碗羊肉汤连碗带汤掉到了地上,碗碎了,羊肉汤撒了一地。
绿竹盯着地上一摊汤汤水水,愣住了。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对面就嚷了起来:“眼睛长到哪里去了?走路不看路的。好好的一碗羊肉汤给你整撒了。”
绿竹忙抬起头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我赔你一碗。”
那人手里拿着好几块饼子,看着面前模样清秀的绿竹,不由得眼睛都直了。
他盯着绿竹嘿嘿一笑:“陪一晚也可以。”
绿竹放下心来,拿出荷包对掌柜的说:“麻烦掌柜的给这位爷再上一碗羊肉汤。”
那人长得高
那人身材高大,长得一副混不吝的样子,粗布的短衫敞开着,绿竹盯着自己的荷包也不敢抬眼看他。
“一碗羊肉汤而已,你说要陪爷一晚,哪里还能再要你的汤。”那人说着就伸手去拉绿竹的手,绿竹吓得猛然往后一退。
那人拉了个空,厅堂里坐着的一众男子竟然有人唏嘘出声。
掌柜的见这人犯浑,忙走了过来,打圆场:“这位爷,小店免费给您上两碗汤,您看,您先回桌旁坐着吧。”
“滚,这里没你的事。”那人将掌柜的往旁边一推,还要去拉绿竹,猛然之间就被一个身穿粗布短打,头发凌乱同样身材高大的男子给挡住了。
绿竹看了救她的男子一眼,赫然看到他左边脸上一条长长的疤痕,看起来比对面的男子还凶狠。
虽然这人看着也很凶狠,可他毕竟出手帮了她,因而她就悄悄地往他身后躲了躲。
“兄弟,我劝你最好别插手。”那人恶狠狠的望着疤痕男子放狠话。
这时,内院通往大厅的小门处,出现了袁婶子跟香穗的身影。原来,脚店里的伙计看到绿竹遇到麻烦,就偷偷跑去后院给香穗和袁婶子报了信。
袁婶子听完一气之下就提着一根棍子就走,香穗不放心也跟着过来了。
香穗跟袁婶子一过来,瞬间就吸引了大厅里一众男子的目光。
绿竹顺着众人的视线看过去,就看到了跟在袁婶子身后的香穗。
这屋里都是些粗俗的人,怎么能大喇喇地盯着他们姑娘看,绿竹管不住别人,她焦急地开口催促香穗,“姑娘,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
香穗没有回去,她反而昂首阔步地走到绿竹跟前,问:“绿竹,这是怎么了?”
绿竹说了来龙去脉,香穗微仰着头,望着那男子,“撞撒了你一碗羊肉汤,再赔给你一碗羊肉汤,这有什么不对吗?你为何不愿意?”
那人盯着香穗咧着嘴笑,笑得极不正经,“她刚才可不是这样说的,她说,陪我睡一晚,说了又不陪这不是拿我开涮吗?”
遇上无赖了这是,香穗冷冷地望着那人,并没有其他人想象中的羞怯。
“我说的是赔你一碗羊肉汤。”
绿竹气得浑身发抖,她从疤痕男子的身后站了出来,说完,就悄悄拉了拉香穗,想让她站后面来。
香穗没有动,袁婶子提着一根木棍走到了那人跟前,“你这是无理取闹,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袁婶子脚步沉稳,两眼有神,有些身手的一看袁婶子就知道她不简单。
自然那疤痕男子也看出来了,袁婶子一出来,他就坐下接着吃他的面去了。
他毫无顾忌,呼噜噜地吸溜着碗里的面条。
看热闹的,一大部分被他吸引了目光,那找事的男子眼睛也瞟了过去,趁着这个机会,掌柜的又过来打圆场:“这位爷,您坐回位置上吧,小店送您二斤羊肉。”
那人盯着绿竹,狠声道:“你撞洒了我的羊肉汤,赔我钱吧。给二两银子这事就算了。”
袁婶子闻言,握着木棍的手发白。真是厚脸皮的无赖,给了他这个钱,她得气得睡不着。
于是,她对香穗说:“穗儿,你带着绿竹回去,这里我来处置。”
原本呼噜噜吸溜面条的声音,在听到这声“穗儿”的时候猛然间停了下来。
他慢慢地站起来,转身盯着固执地不愿走的小女娘。
小女娘身上穿着一身绸子的杏黄窄袖短褙子,头上梳着丫髻,绑着红头绳。
她穿着富贵,身边还带着丫鬟婆子,真的不容他多想。现如今他仔细打量她,肉嘟嘟粉嫩嫩的脸上还带着儿时的影子。
高大冷漠的男子,眼圈突然泛红,他努力睁大眼睛,将泪水逼了回去。
他大步跨到那无赖跟前,沉声呵斥:“识相点儿的,就赶紧滚回去。”
他说完一掌拍在了旁边的桌子上,桌子咔嚓一声断成了两半。

屋里寂静的可怕,仿佛时间就凝固在了这一刻。
那无赖男子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怔怔地杵在原地,脸上的表情僵硬而尴尬。
尽管他内心早已惶恐不安,但碍于面子,还是强装镇定地站在那里。
就在这僵持不下的时刻,旁边一个身影突然闪了过来,并一把紧紧拉住了那无赖男子的胳膊,口中急切地说:“二牛,快过来吃饭吧。这事就算了哈,算了。”
他同行的人一拉他,他便顺着对方的力道,灰溜溜地转身离去了。
屋里其他的人,也都埋头开始吃饭,若是刚才那二牛再坚持一下,兴许就得有人进官府了。
他们出来讨生活,也不是出来惹事的。只这二牛是个混不吝,偶尔惹事,别人也都息事宁人,没想到这次碰到了硬茬子。
大堂里吃饭的人,都好像没有发生刚才的事一样,皆沉默着吃饭。
袁婶子还没有出手呢,麻烦就这样解决了。
香穗也没有想到能在这脚店里遇到好心人,她对于这位挺身而出的壮士心怀感激。
于是,她满怀敬意地抬眸望向那个陌生男子,目光交汇的瞬间,她微微一笑。
随后,她便转身对掌柜的说:“掌柜的,这桌子,二斤羊肉,还有这位壮士的账都由我们来付,麻烦你算一下。”
掌柜的这脚店也挣不了什么大钱,既然有人主动要承担这个费用,他自然满心欢喜地算了起来。
全部加起来也就二钱银子,香穗让绿竹付了钱。
她转身又对恩人行了一礼,“多谢壮士仗义出手。”
袁婶子跟绿竹也跟着香穗对这人行了一礼,起身的时候,只见那人直愣愣地盯着香穗瞧。
别是刚打发一个登徒子又来一个登徒子。
绿竹吓得悄悄拉了拉香穗的衣袖,“姑娘,你先回屋去吧。”
袁婶子瞥了那人一眼,脸色也难看了起来,她轻轻吭了一声。
那人并没有看她,而是眼含笑意地叫了声:“穗儿。”
姑娘家的闺名是你一个陌生的男子能叫的?
但是这人刚才确实帮了他们,袁婶子冷着脸猛地将香穗往旁边一拉,她站到这人跟前,无比严厉地说:“郎君请自重。”
香穗对这个恩人的好感也极速下降,她垂下眼睫,微微颔首,转身就走。
那人快步追了上去,“穗儿,你仔细看看我。”
香穗原本走在前面,她不看人,只听声音,总感觉这声音有些耳熟。
香穗停下脚步。
袁婶子挡在她身后,轻声说:“你先回去,我来处理。”
香穗往院里走了走,对袁婶子说:“你让他过来吧。”
袁婶子虽有疑虑,但还是侧身让开了路。那男子缓缓走到香穗面前,眼里满是激动与欣喜。
香穗抬头细细打量着他,头发凌乱,虽然头发用木簪挽了个发髻,还是有许多散碎的头发乱糟糟地垂下。
左脸上从耳朵边过来一条长长的疤痕几乎到了嘴角。
皮肤黝黑粗糙,看着像是三十岁的样子。
香穗感觉不认识这人,后面,她仔细看了又看,终于在他脸上看出来一些她爹的影子。
香穗忽然间瞪大了眼睛,她嘴唇颤抖,双眼一瞬间盈满了眼泪。
那男子咧着嘴笑了,他眼眶发红,笑着说:“穗儿,你不记得大哥了?”
记得,一直都记得的。
泪水再也控制不住,香穗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她小小的身躯猛然间冲过去,紧紧抱住她失散多年的大哥李满仓。
香穗紧紧地抱住她大哥,哭得身体颤抖,一抽一抽的,不一会儿泪水已经浸湿了李满仓的衣衫。
李满仓眼里的泪水也无声滑落,他走的时候还那么小的妹妹,竟然长这么大了。
他抬手轻轻拍了拍香穗的后背,轻声道:“穗儿,别哭了。大哥回来了。”
他不说这话还好,他一说自己回来了,香穗哭得更加伤心。
穗儿的大哥?马姐姐念叨了多年的大儿子?
一旁的袁婶子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也张得大大的,满脸都是难以置信。
她完全没有想到能在这里碰到活在马姐姐话语里的人。
绿竹也愣住了,她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暗自思忖:原来夫人还有个这么大的儿子啊?怪不得石头郎君被称为二郎君。
香穗沉浸在与亲人重逢的喜悦中,哭得昏天黑地,无法自拔。
而绿竹则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香穗嚎啕大哭,像个可怜的孩子,完全不顾及的大哭,引得掌柜的出来看了好几眼。
绿竹看大堂那边已经有人往院里来了,她便走到香穗身边,轻声说:“姑,姑娘,先回房间吧。”
李满仓轻轻拍着香穗的后背,也轻声说:“穗儿,咱们回屋说话。”
香穗哭得一脸泪水,她像小时候一样,抬起袖子擦了擦脸。拉着她大哥就往他们定的房间走。
香穗拉着她大哥进了屋,绿竹拿着屋里的木盆去灶房边的水井旁打了半盆水回来。
袁婶子手中拿着个棍子站在外面,绿竹将盆子放下敲了敲门,轻声道:“姑娘,我端了水回来,你擦擦脸吧。”
里面传了香穗瓮声瓮气的回答:“嗯,你端进来吧。”
绿竹端着水过来,伺候着香穗擦了脸,她刚要端着水盆出去,这时,店家将他们要的面条送了过来。
袁婶子给香穗端了一碗面进来,“穗儿,你先将这碗面吃了,再跟你大哥叙旧,我跟绿竹去外面吃。”
香穗笑着点了点头。
香穗坐在桌子旁,看着面前的面条,她是一点儿也吃不下去。
她张口想问问她大哥这些年的情况。
李满仓笑着说:“你先将面条吃了,等你吃完,你想问什么,大哥都告诉你。”
香穗将苗条推到了李满仓跟前,“大哥吃吧,刚才你吃好了没有?”
在大堂的时候,她也看到了她大哥埋头扒拉着一碗面条,不知道他吃饱了没有?
“我吃好了,你吃吧。”
香穗心里高兴,一口面条吃到口中,她感觉自己真的饿了。
三下五除二,香穗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将一碗面条吃了个底朝天。

第210章 喜相逢
香穗风卷残云般吃完了碗中的面条,满足地打了个饱嗝。这时,李满仓面带微笑,动作轻柔地给她倒了一盏热气腾腾的茶,并悄无声息地将茶推到了香穗面前。
香穗满心欢喜,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大哥总是很贴心地照顾她。
她小心翼翼地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茶水顺着喉咙滑下,仿佛一股清泉滋润了她那颗躁动的心,使得她逐渐恢复了平静。
“大哥,你可算回来了。阿娘每天都念叨着你,就盼着你能平平安安,早日归家。”
香穗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紧紧地锁定在李满仓的脸上,尤其是那条长长的疤痕,格外引人注目。
她不禁心生怜悯,轻声问道:“大哥,你这脸上的疤痕……究竟是怎么弄的呀?”
大哥脸上这么一条长长的疤痕,刚受伤的时候一定很疼吧?要是阿娘看到了,肯定会心疼得要命。
香穗脸儿紧绷着,也是一脸的心疼。
对于自己脸上的疤痕,李满仓显得毫不在意。他豁达地笑了笑,解释道:“当初我刚刚踏上战场那会儿,一心只想着奋勇杀敌,想着多立下些战功,多拿点赏银回家。结果……”
因着他太不顾性命的拼杀,结果就不小心被敌军给砍了一刀。
穗儿还小,他不想说过多战场上的事情给她听,便笑着说:“看着这条疤痕好像挺严重,其实也只不过是划了一道口子而已,兵营里的伤药少,耽搁下来就留下来这道疤。”
李满仓还不如不解释,他越是解释,香穗心里越是难受。
香穗曾经目睹过战场上下来的伤兵,缺胳膊少腿的比比皆是,她深知战场的凶险与残酷。
那么凶险的战场上,她大哥为了多挣些赏银,定然是不顾性命的拼杀。
香穗的眼圈控制不住地又微微泛红,可如今看着安然无恙归来的大哥,心中又充满了庆幸和感激之情。
可她记得,当初他哥哥是去服劳役的啊?怎么就上了战场?
“大哥,你们不是去服劳役吗?怎么就去了战场呢?”香穗将疑问问出口。
是啊,一切都是造化弄人。
李满仓将前因后果娓娓道来,“嗯,最开始是去服劳役,我们负责往西北的前线送粮草。很长很长的队伍,大部分都是服劳役的百姓,看押的军爷也不过几十人,到了西北之后,这些粮草突然就被凉王的人给抢了。
凉王的人抢了粮草之后,只将看押我们的兵士绑了去。他们放了我们这些做劳役的,让我们各自回家。可粮食都被抢了,我们回来,怕会连累到家人,于是索性就投靠了凉王。
我们投入凉王的军营,军中激励将士,杀一个人头能得一两银子。兵士大多都是穷苦人家出来的,上了战场都是嗷嗷叫着往前冲。
如今,凉王坐上了皇位,军中有很大一部分兵士就卸甲归田了。我挂心着家中的你们,拿了银子也赶紧回来了。”
李满仓看了一眼香穗,她一身的绸缎衣衫,便笑着问:“爹娘都还好吧?你自己跑出来,这是要干什么去?”
香穗抿着嘴儿没有言语。
李满仓抬头往外面看了一眼,“那两人都是家里请的仆妇?”说着他嘴角高高翘起,眼睛笑弯成了一条缝,“咱家也是好起来了啊。”
香穗抿着唇儿,眼泪无声地滑落,李满仓脸上的笑意也突然消失。
他焦急地问:“穗儿,你怎么又哭了?家里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大哥,阿爹……”
香穗哽咽着说:“阿爹已经去了。你走到第二年他就去了。”
说完,香穗便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李满仓眼中的泪水也无声地滑落,他是如此拼了命地拿赏银。再回来,他爹已经用不上了啊。
他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泪,感觉喉咙梗得难受,他深吸了口气,小心翼翼地问:“娘跟石头呢?都还好吧?”
香穗抬起头,轻轻地点了点,“阿娘跟石头都很好。”
那就好,李满仓眼睛微垂,他盯着地面,不敢再问其他的?
李满仓不问,香穗抽抽搭搭地说:“阿娘跟石头都在临阳,我这次就是从玉田过来去临阳的。大哥明儿就跟我一起去临阳吧?”
李满仓点了点头。
他回玉田,是他因为他的家人还都在柳林村,如今他娘,他的家人在临阳,他自然是要跟着去临阳的。
香穗掏出帕子擦拭着眼泪,李满仓抬头看了一眼外面,外面已是漆黑一片。
“穗儿,既然明天还要赶路,有些话就等明儿再说吧?你身边的那两个人还在外面呢,让她们回来休息吧。”
香穗自然是跟她大哥有许多话要说,可是也不能让袁婶子跟绿竹一直在外面待着。袁婶子赶了一路的马车也很辛苦的。
香穗擦好了眼泪,问:“大哥住在哪里?”
“我住后面的大通铺,明儿我再过来这边寻你。”李满仓说着站了起来。
香穗将他送出门,直到目送他转去后面的院子,才喊了袁婶子跟绿竹进了屋。
“袁婶子,对不住,突然遇到我大哥,我太高兴了。”
“没事的。说什么对不住。你大哥回来了,这是大好事儿。”袁婶子说着盯着香穗的眼睛瞧,“哎呦,你看看,你眼睛哭得,肿得像个核桃。绿竹,你再给你家姑娘打点儿水来。”
绿竹又忙给香穗打了水来,香穗用凉水冰了冰眼睛,简单地洗漱一番她们就熄灯睡下了。
香穗睡在两人的中间,闭着眼睛,脑子里非常的清醒,她很高兴她大哥回来了,想象着她阿娘见到她大哥得有多高兴。
他们一家也算是团聚了。
香穗想到了岩儿跟苗儿,分别十年之后,她大哥再回来,他们多了个弟弟妹妹,不知道他大哥是个什么想法?
他大哥会不会生阿娘的气?
香穗又高兴,又担心,外面响起鸡鸣声她才疲惫的睡过去。
这一晚,同样睡不着的还有李满仓。
他爹在的时候,是将他娘疼在心尖儿的,他娘很是依赖他爹。
如今,他爹去世了,他妹妹却穿着光鲜,身边还有伺候的女使,明显是日子好起来了。
他娘跟弟弟还不在柳林村,他不得不往其他地方想,他娘是不是再嫁了?
他不敢问。
不知道他娘现在是个什么样的处境。

第211章 喜相逢2
李满仓几乎一夜没睡,他早早地起来,走出后面的院子,站在过道那里往香穗她们所住的房间看了一眼。
一棵大枣树挡住了光线,她们房间的门口有点儿暗,后面院里住大通铺的脚夫已经开始起床,她们住的这个院里静悄悄的。
李满仓昨夜就是跟那些脚夫住在一起的,因着在厅堂里见识过他的厉害,也没有人敢招惹他。
他站在那处看了一会儿,见还没有动静就去了脚店的马棚里给他的马儿喂草料去了。
香穗睡得不安稳,鸡鸣时分她才睡着,一个噩梦就将她吓醒了。
她见到了长得很像她阿爹的大哥,心里不知道怎么就想得多了些,不过就睡了的这么一小会儿,她就梦到,她带着她大哥去见他们阿娘,然后她大哥突然就变成了她阿爹。
她阿爹见到她娘又另嫁了他人,很是伤心,说要带走石头。
然后她娘便说对不起她阿爹,要投缳自尽。她哭着拉她阿娘,然后一着急就醒了。
香穗睁开眼睛,心中还有未消的伤心难过,她伸手一抹眼睛,手上一片湿润。
她擦了擦眼睛,坐起来往外面看了看,外面天已经灰蒙蒙的一片。
这时候起床已是晚了,她忙拿起放在一旁的衣裳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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