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童养媳by长袖不善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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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也是入寻常人家一样,程乾对着香穗念了一首却扇诗,香穗才放下掩面的团扇。
房间静悄悄的,香穗以为闹洞房的人不多,谁知她将团扇放下之后,悄悄瞥了一眼,便发现洞房里站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
不愧都是官宦人家出身,个个都非常规矩,只看新娘子,没有人多说话。
香穗放下团扇之后,早已对香穗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程乾,还是被晃了一下眼睛。
更不要说,过来看新娘子的其他夫人,姑娘们。
第282章 新房
香穗那凝脂般洁白无瑕、细腻光滑的肌肤,宛如刚刚剥开壳的新鲜鸡蛋,白皙透亮,令人不禁想要伸手摸一下这吹弹可破的娇嫩肌肤。
她轻轻掀起后又缓缓垂下的眼睫,就如同两把精致的羽扇,微微颤动间仿佛能扇起一阵轻柔的微风。
她高挺笔直的鼻梁,犹如悬胆,线条优美流畅。再看那张樱桃小口,恰似娇艳欲滴的花瓣,色泽鲜亮莹润。
在场的众人看到如此美丽动人的香穗,都不由自主地在心中惊叹,这位晋王妃与晋王爷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无论是容貌还是气质,都是那么的般配和谐。
程乾自然知道香穗本就长得娇美可爱,但当他亲眼见到今日略施淡妆后的香穗时,仍然被她那惊人的美貌所震撼到。
一时间,他竟痴痴地望着香穗,完全忘记了自己该有的动作和反应。直到身旁的宫人轻声提醒,他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然后与香穗一起完成了结发之礼。
观礼的众人也不用人赶,都纷纷地退了出去,屋内只留下香穗跟程乾两人。
众人都走了,头戴凤冠的香穗,终于放松了下来。这凤冠戴在头上还是有些重的,她感觉脖子都僵硬了。
香穗轻轻动了动脖颈,望着程乾微微一笑。
今日的香穗比以往都好看,程乾盯着她舍不得移开视线,心中欢喜,他们终于成亲了,
他自顾自地高兴着,看到香穗动作僵硬地坐在床上,才猛然间反应过来,这凤冠精美,是不是有些重?
程乾声音轻柔地问香穗:“凤冠重不重?给你取下来吧?”
香穗正在发愁这凤冠什么时候能取下来,程乾如此说,她眼睛都亮了,轻轻地嗯了一声。
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程乾便轻轻走近香穗,他微微弯下腰来,想要打量凤冠如何取下。
一股幽香悄悄钻入鼻尖,带着小女娘身体的温热,如春日初开的桃花,令人心醉神迷。
香穗身上的嫁衣包裹的严实,凤冠下显露出来的白嫩耳朵显得就极为诱人。
程乾抬手轻轻抚上,香穗猛然一激灵,急切地喊了声:“乾哥。”
灵魂归位,程乾慌忙挪开手,专注着帮香穗取凤冠,可那幽幽传来的香气令他心神不稳。
他还没有将凤冠取下,外面传来了袁婶子的声音:“王爷,前面宴席要开始了。”
前面宴席开始,他要过去向宾客道谢。这会儿他又帮香穗取不下凤冠,便轻声说:“让绿竹进来帮你更衣,我去去就回。”
香穗轻轻颔首,程乾稳了稳心神,跨步走了出去。
他走出去之后,绿竹便走了进来,蹲身一礼,道:“王妃,王爷吩咐我帮您更衣。”
香穗嗔了绿竹一眼,屋里又没有其他人,做什么如此规矩?
“快帮我把这凤冠拿下来吧,压得我脖子疼。”
绿竹起身,脸上带着笑意,走了过来。
香穗又说:“这凤冠恁地不好取,你先试试,若是取不下来就叫观月进来。”
绿竹笑,麻利地将凤冠从香穗头上取了下来,取下后指着她看,“宫里的姑姑帮王妃戴凤在这后面别了个卡子,若是不知道还真不好取。”
说完,她就将凤冠放到了桌上。
香穗瞥了那凤冠一眼,在凤冠的后面果然有个小小的卡子。
原来如此。
绿竹服侍着香穗换下婚服,因着天气爽朗,她身上也没有出汗。
晚上沐浴之后再换上寝衣,绿竹拿来一件胭脂色薄绸的宽袖长褙子,“天儿还早着,王妃先换上常服吧。”
香穗皮肤白皙,上妆的姑姑只给她略施了淡妆,绿竹端来温水,轻轻一洗就将脸上的脂粉洗了个干净。
洗去妆容的香穗,看起来清爽,娇美,可爱。
程乾一去便是两个时辰,等他再回到新房,天都暗了下来。
香穗在宫里姑姑的服侍下沐了浴,她披散着头发,穿了一身樱桃粉的中衣坐在屋里等着程乾。
虽然有严雄帮忙挡着,程乾还是喝了不少的酒,万幸的是人没有醉。
他别了众人,回到内院,推开新房的门,就看到明亮的房间里,香穗安安静静地坐在圆桌前。
香穗听到开门声,抬头望过去,便看到程乾一脸笑意地站在门口望着她。
她娇柔一笑,微垂着眼眸站了起来。
她瞥了一眼程乾,站在圆桌跟前没有动。程乾微笑着走了进来,不忘顺手将门带上。
程乾一进来,屋里边飘散着淡淡的酒味,香穗倒了一盏清茶给程乾,“乾哥,喝口茶吧。”
程乾接过茶盏一饮而尽,香穗又担心地问:“要不要让他们送来一碗醒酒汤?”
“不用了,我没有醉。”程乾在圆桌前坐下,眼睛时刻盯着香穗。
香穗心中怦怦直跳,出嫁前虽然她娘不在,可是皇后娘娘遣人过去教了她何为圆房。
她感觉那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乾哥如此好看的人,竟然也有个那样丑陋的东西吗?
香穗抄着手,两手在袖口里紧握着,她眼睛不敢直视程乾,好希望圆房只是亲亲抱抱。
程乾笑着向香穗伸手,“一直站着干什么,快过来坐。”
香穗被程乾拉着坐了下来,程乾又问:“用过晚饭了吗?”
香穗轻轻点头,袁婶子极是贴心,早早地就送了吃食过来,吃过饭她也已经洗漱过了。
白日的香气一直萦绕在程乾心中,他早就迫不及待地想回来,拉着娇人儿入怀,奈何外面的人都是朝着重臣,他不好丢下一众人跑回来。
酒席一散,他就匆匆回了内院,从来一个人住的屋里多了个娇美的人儿,他心中欢喜,伸手将香穗往怀里拉。
香穗洗漱过后,一想到洞房就紧张,程乾拉她,她僵硬地像是一根木头。
以往香穗不是这样的,往常他只要拉她,她就好乖巧地靠在他胸前,听他说话。
如今这样,是不是自己身上的酒味太重,还是……
程乾不想那个‘还是’,他浅笑出声,“是不是我身上的酒味太浓了?我这就去沐浴洗漱去。”
程乾要去沐浴,那沐浴过后是不是就上床就寝了?
香穗心里还有些慌乱,忙又给他倒了盏茶,“乾哥,喝茶吧。”
程乾望着香穗,轻轻一笑,“我先去沐浴。”
他深深地望了香穗一眼,直接去了旁边的浴室。
在程乾回来的时候,浴室里已经准备好了温水,因着程乾不习惯有人伺候,因而女使将他沐浴用的衣物,棉巾,澡豆都放好之后就退了出去。
香穗脑子里想着昨日宫里姑姑教的洞房知识,还是感觉有些接受不了。
她内心里慌乱,连着喝了好几盏茶,直到茶壶里没有水了,她才放下茶盏,提前躲去了床上。
她想着先躺在床上,假装自己睡着了,应该就不用洞房了吧?
香穗躺去床上,直接就躺到了床的里侧,她拉过鸳鸯戏水的大红锦被,将自己直接蒙了起来。
她像只鸵鸟一样,将自己埋了起来。
宫里的姑姑说,洞房是成亲最后一个礼仪,洞房之后两人就是实实在在的夫妻了。
香穗又觉着,虽然那样做很不美观,可是若是对方是乾哥的话,她还是能忍的。
脑海中一阵激烈的争斗之后,香穗决定大义凛然地忍下。
想着程乾还没有回来,她就又从床上坐了起来。
程乾洗漱回来,身上穿了一套大红色的薄绸中衣,不知道是不是水太热的缘故,他两颊泛着淡淡的红晕,看起来秀色可餐。
香穗在床上坐着还没有来得及下来,程乾见了,快步走到床边儿上坐下。
他瞅着香穗,面带微笑,说:“今天累坏了吧?”
香穗身上的那套婚服很繁琐,再加上头上的凤冠,刚开始的时候,她确实有些累,后面脱下婚服和凤冠之后,她在屋里好好地休息了很久,倒是没有怎么感觉累。
虽然不累,香穗还是轻轻点了点头,轻声说:“有点儿累。”
程乾抬头摸了摸她柔嫩的脸颊,果然跟想象中一样细软柔滑,他忍不住多捏了两下,然后站起身来,“累了,咱们就早些歇息吧。”
程乾过去将屋里的灯盏一盏盏吹熄,只留下一对儿龙凤烛在那里亮着。
他回到雕花架子床跟前,抬腿就坐上了床,然后放下崭新的龙凤呈祥锦缎床帐。
放下床帐之后,架子床里面陡然暗了下来,光线昏暗,该看的还是能看清楚。
在这昏暗的,围着床帐的架子床里,香穗感觉气氛突然暧昧起来,脸颊也像桃花一样悄悄地变红了。
程乾瞅了香穗一眼,抿了抿嘴唇,率先在床外侧躺了下来,他躺下之后,对着香穗说:“睡吧。”
不知道怎么地,他声音突然间变得有些沙哑。
香穗心儿怦怦直跳,她吞了吞口水,也仰躺着在旁边睡下。
大红锦被之下,两颗心脏都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可人却是规规矩矩的躺着。
旁边躺着的是香穗,是程乾十几岁的时候就想着要娶的女娘,如今终于娶回来了,程乾定然不会错过自己的洞房花烛夜。
他悄悄侧过身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香穗。
香穗自然是知道程乾望着她的,她紧紧拉着锦被不敢乱动。
“穗儿。”程乾轻轻柔开口。
香穗轻轻嗯了一声,好似嗓子眼儿粘了糖稀一样,声音不够清脆。
程乾伸手过去抓香穗的手,不小心碰触到一片柔软,他心跟着紧了一瞬。
暄软的馒头突然被人碰触,香穗猛然往里挪了挪。
程乾拉着她的手不让她动,哑着声音说:“穗儿,宫里的姑姑有没有跟你讲,晚上还有最重要的一个周公之礼?”
昨日才讲过的,她想忘都忘不掉。可是,她到底说不出口,只一味地闭着嘴巴不吭声。
程乾悄悄地往里面挪了挪,他一只胳膊支撑着身子,另一只手伸过去解香穗中衣裳的系带。
系带系得不紧,程乾轻轻一拉就开了,他将中衣剥开,露出里面一件绣着并蒂莲花的大红小衣。
雪白柔嫩的肌肤在红色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的娇艳。
这时候,程乾在香穗身上闻到的幽幽香味又冒了出来,猛然刺激着程乾的心脏。
小女娘紧闭着眼睛,眼睫轻轻颤动,似一只敏感的蝴蝶,樱桃似的红唇饱满而水润。
娇娇嫩嫩的小娘子如今已经是他的娘子了,程乾不再隐忍,伸手抚上并蒂莲花下的暄软。
柔软的似是一团水,比小娘子肉嘟嘟的脸蛋儿柔软多了。
程乾忍不住手指轻动,感受那份柔软。
呜呜呜……
小女娘闭着眼睛哭出了声音,程乾猛然收回手,直接一把将人抱进了怀里,柔声问:“怎么了?怎么哭了?”
香穗感觉自己很丢脸,她想到昨日姑姑们教的东西,实在害怕。
她不好意思说出口,她不说话,将脸埋在程乾的胸前闭着眼睛默默抽噎。
程乾仰躺在床上,将香穗抱在怀里,他闭着眼睛轻轻呼出一口气。
他伸手轻拍着她的背,过了好一会儿,又柔声安慰:“睡吧,别哭了。”
程乾说着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张锦帕,轻轻地帮香穗擦了擦眼泪。
香穗从程乾手中拿过帕子自己擦,擦过之后她睁开眼睛一看,是一张雪白的锦帕,上面已经被眼泪浸湿了几点。
香穗猛然间睁大了眼睛,她拿着锦帕仔细看了一眼,姑姑们昨日的教导瞬间从脑海里闪过。
明日早上会有人过来他们房间收白喜帕,到时候,这个帕子是要呈给皇后娘娘看的。
这个白喜帕是要承落红的。
香穗捏着手里的帕子,半趴在程乾胸前,停下了哭声。
自己跟自己鼓了好一阵儿气,咬着嘴唇坐了起来。
程乾感觉到香穗离开,紧跟着就睁开了眼睛,就看到香穗闭着眼睛将身上的上衣脱了下来。
红色的小衣遮不住大片白皙的肌肤,程乾盯着面前的香穗,眼睛都红了。
他感觉到了香穗的害怕,原想着不着急圆房,让她再适应两天,没想到她自己将衣裳脱了。
程乾声音暗哑地喊了声:“穗儿……”
幽暗的床帐内,馥郁的香气一直往鼻子里钻,小娘子只着一件小衣羞涩地坐着。
程乾身为男子怎么能让小娘子主动,他坐起来,拉着香穗又躺了下去。
他嘴唇贴上她的脸颊,他感觉香穗好像没有不愿意,因而,轻声问:“刚才哭什么?”
香穗紧紧地闭着眼睛,委屈地说:“我,我害怕。”
程乾轻笑出声,随后在香穗的嘴唇上落下重重的一吻,随后他便坐了起来。
香穗感觉身上的重量消失了,她偷偷睁开眼睛,便看到程乾笑望着她,三下五除二将身上的中衣脱了个干净。
程乾肌肤雪白,可是胸前的肌肉鼓鼓囊囊的,好像蕴藏着无限的力量。
他光裸着的身体,一点儿也不柔软,看起来坚实如山。
香穗猛然间看傻了,等她意识到自己一直盯着程乾的身体在看,她猛然间闭上了眼睛,脸上两坨红晕出卖了她心里的娇羞。
程乾见了,咧嘴一笑,随即便倾身覆了上去,他拉着香穗的手放到他腰间,含笑的声音轻声说:“咱们坦诚相待,你别害怕了。”
手下的肌肤坚实有力,香穗手放到那里不敢动。
程乾亲了亲她的脸颊,手下轻松地将香穗身上仅存的一点儿衣裳也都脱了下来。
身体倾覆而上,两人肌肤相贴。
原本还紧张害怕的香穗突然间感觉到了安全跟温暖。两人肌肤相贴是舒服的,一种无法言说的安全与舒服。
之后香穗便闭着眼睛感受,感受轻轻地吻落在身上,似是羽毛划过,痒痒的但是很舒服。
她沉浸在如被温水包裹着的这种舒服之中时,突然身体感觉到了一股被劈开的肿胀感,她才突然从迷离中清醒了过来。
她眉头轻蹙,真切的感受到身体的不适。骗人的,之前的舒服都是骗人的,洞房真的很痛。
香穗眼睛含泪,咬着牙忍着,还好不过一盏茶的时间,这种痛苦就结束了。
她躺在喘着粗气的程乾的怀里,能感觉到他心情好似比较雀跃,她想,只要乾哥高兴,刚才的苦她算是没有白受。
等程乾呼吸平稳下来之后,他披了一件衣裳去了浴室,过了一会儿他端着一小盆温水回来了。
香穗已经穿上了中衣,她正在床上找之前的那块白喜帕。
程乾将水放到床边的小几上,轻声说:“穗儿,起来我帮你擦擦。擦干净了,舒舒服服好歇息。”
香穗转过身嗯了一声,红着脸问:“帕子呢?那个白喜帕。”
程乾不语,指了指圆桌上开着的锦盒。
香穗顺着手指看过去,便看到那锦盒里,放着一条带血的白锦帕。
她脸儿红红,从床上下来,声音低的不能再低,对程乾说:“我,我自己去浴室洗。”
程乾忙又问:“要不要喊绿竹进来伺候?”
香穗摇了摇头,轻声说:“不要。”说完端起桌上的温水就去了浴室。
香穗在浴室清洗过之后,回到内室,程乾还坐在圆桌跟前等着他,他眼睛盯着锦盒里的白喜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香穗快步走过去,貌似不经意地将锦盒盖上,对着程乾说:“乾哥怎么不先睡?”
“等你。”程乾说着拉着她走去床边。
周公之礼结束,香穗感觉没有自己想象中的不堪,只要闭着眼睛什么都看不到,也就不用看。
香穗躺在程乾的身边,心中没有了负担,终于放松了下来,不一会儿她就进入了梦乡。
香穗在半梦半醒之间,模糊地感受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无比温暖的地方,这种温暖让她感到无比的安心和舒适。
经过一夜的沉睡,香穗悠悠转醒,当她缓缓地睁开双眼时,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程乾那敞开着的结实胸膛。
他的胸膛散发着淡淡的男性气息,那温热的肌肤与香穗的脸颊轻轻相触,带来一种让人陶醉的触感。
程乾平稳的呼吸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每一次呼吸都如同轻柔的微风拂过香穗的耳畔。
虽然昨夜两人已经坦诚相待,早晨一醒来就看到这么一副景象,香穗还是没有出息地红了脸颊。
香穗轻手轻脚地往后面挪了挪,她才刚挪开,闭着眼睛的程乾,伸手将将她捞了回来。
香穗一张脸埋在程乾光裸的胸膛上,她轻轻嗯了一声,推着程乾的胸膛喊:“乾哥,天,天亮了。”
程乾鼻孔里发出一声轻哼,听得香穗耳朵痒痒的。
他感觉到胸前扒着一双柔软的小手,睁开眼睛就看到小脸儿睡得红扑扑的香穗,无助地望着他。
轻柔的笑随即挂上眼角,神色朦胧间,程乾伸手将香穗紧紧搂进怀中。
早晨一醒来,看到小娘子睡在身边的感觉真好。
程乾抱着香穗,伸着鼻子在她发间嗅了嗅,完全清醒过来之后,才压着声音问:“怎么醒那么早?”
一点儿也不早了,从床帐的缝隙处往外看,外面已是一片大亮。
香穗被程乾紧紧抱着,好似被什么紧紧禁锢着,动也动不了。
程乾亲够了,才不舍得讲香穗松开,香穗马上从被窝里爬出来,“我先起来了。”
香穗刚下床,程乾就坐起来将床帐帘子挂了起来。
外面候着的绿竹跟观星,观月听到屋里有动静,在外面轻声询问:“王爷?王妃?奴婢们进来伺候了。”
香穗轻轻回了声:“进来吧。”
房门被推开,除了绿竹他们之外,还有宫里的姑姑带着两个小宫女也走了进来。
她们三人进来就看到了桌子上放着的锦盒。
他们跟程乾和香穗见礼之后,那姑姑就走去圆桌前,拿起来白喜帕仔细查看了一番,才小心翼翼地又放回锦盒。
锦盒合起来,放到一个小宫女拖着的托盘里,她们又向程乾跟香穗行了一礼才恭敬地退了出去。
香穗端坐在一旁,等着绿竹她们三人伺候穿衣,她努力让自己保持正常,微红的耳朵尖儿还是显示了她的内心。
程乾不习惯让女使伺候,他自己拿着衣裳去了旁边浴室更换,他更换好衣裳回来,香穗才刚穿好里面的衣裳。
程乾站在门旁,说:“我去外院洗漱,过会儿回来用早膳。”
香穗轻声回:“知道了。”
程乾笑着看了她一眼,才跨出房间。
程乾在外院梳洗过后再回到内院,香穗已经梳妆完毕。
小娘子梳了新妇的妆容,一身海棠红的明亮褙子。
见程乾进来,她微垂着眼眸含羞带怯地笑,脸上眉宇间尽显初为人妇的娇羞。
直到程乾走到她跟前,她才轻柔地着喊了声:“乾哥。”
程乾一身朱红直,身姿挺拔,气宇轩昂。他面带微笑地望着香穗,背着手跨步进入厅堂。
观月见程乾进来,退到门口轻轻击手,一排提着食盒的女使有序地进入到厅堂里。
早膳摆上桌,程乾摆了摆手,绿竹等三人就退了下去,香穗低垂着脑袋用饭,尽量不与程乾眼神对视。
她只要与程乾眼神对视,就忍不住浮想联翩。
程乾帮着香穗夹了几筷子她爱吃的菜,她也没有抬头,只垂着头低声道了谢。
程乾心里猜测她兴许是害羞,便也没有再逗她。
两人用过饭之后,女使将碗碟撤了下去,绿竹服侍香穗漱口,观月服侍程乾漱口。
程乾坐在圆桌旁,看着梳妆台前,观月帮着刚漱过口的香穗往唇上点胭脂。
小小的柔软的唇,瞬间变得嫣红诱人,程乾收回视线,端起旁边的茶水浅啜了一口。
稍稍饮了半盏茶水,香穗就轻轻地走了过来,小娘子端庄明艳。
程乾站起来看向香穗,“时辰差不多了,我们出发吧。” 眼中满是温柔与关切,抬手轻轻为她理了理鬓角额头完全梳上去的头发。
香穗微微颔首,声音轻柔:“一切但凭乾哥安排。”
程乾轻轻一笑,伸手牵住她的手。
王府门外,石铁早已经安排好了马车,程乾扶着香穗上马,随后他也跟着进入马车里。
程乾挨着香穗而坐,两人并坐在车里,听到外面车轮滚滚,马蹄声声,似是朝着皇宫的方向缓缓驶去。
自从刚来京城时见过皇上跟皇后娘娘一面,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
皇后娘娘慈爱,香穗心中倒是不紧张,可是一想到,一大早宫里的姑姑就将白喜帕拿去给皇后娘娘看,她就忍不住的害羞。
程乾紧紧牵着香穗的手,她想看看车窗外放松一下心情都不能,只能干坐着胡思乱想。
程乾似乎察觉到了她的不安,握着她的手轻轻捏了捏,低声安慰道:“莫要紧张,有我在。”
香穗抬头回他一个轻柔的笑,她不紧张,就是不好意思。
可是这话又不好说出来,只能望着程乾轻轻嗯了一声。
程乾重重握了握香穗的手,好像是在给她力量。
晋王府本来离皇宫就近,不多时,马车便停在了皇宫的宫门前。
程乾率先下车,然后回身搀扶香穗下来。
门口凤仪宫中的小内侍早已等在了门口,见两人下车,忙上前躬身行礼,“奴婢见过王爷,王妃。”
香穗微笑着颔了颔首,微微仰头瞟了程乾一眼,只见他一脸严肃,也没怎么看那小内侍。
他稍微整了整衣冠之后,便光明正大地牵着香穗的手往内宫里走。
两人迈着稳健的步伐穿过一道道宫门,终于来到了凤仪宫外。刚才的小内侍,小跑着过去奔向宫殿内通禀,随后,两人便被宣入殿内。
踏入殿门,只见皇上坐于主位之上,一身鸦青色的圆领衫,头戴白玉束发冠,斯文俊朗。
他虽然穿着普通,但是周身散发着帝王的威仪。
皇后娘娘端坐在皇上身旁,她衣着同样朴素,而神色端庄。
程乾和香穗进入大殿,齐齐双膝跪地,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礼,朗声说道:“儿臣(臣媳)叩见皇上,皇后娘娘,愿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小两口跪在下面,常皇后脸上一脸的慈爱,她的乾儿如今也成亲了,她欣慰地笑着看了皇上一眼。
坐在她旁边的皇上微微抬手,用温和但又带着几分威严的声音说道:“起来吧。”
得到皇上的许可,程乾先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来,然后伸出右手,轻轻地扶起身边的香穗。
待两人站稳之后,便垂手而立,静静地等待着皇上和皇后娘娘的问话。
郎才女貌,珠联璧合。
皇上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视了一圈,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乾儿,穗儿如今你二人已成夫妻,往后要相亲相爱,相互扶持,为我朝添福增运。”
程乾闻言上前一步,恭敬地说道:“儿臣定不负父皇的期许,与王妃携手,为皇室分忧,为社稷效力。”
香穗也跟着微微欠身,轻声说道:“臣媳也会尽心尽力,辅佐王爷,不辜负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厚爱。”
两人恭敬有礼,回答得体,皇上心中是满意的,他不由得轻轻颔首。
常皇后目光柔和地看着程乾和香穗,语重心长地叮嘱了几句:“乾儿,还有穗儿,你们二人既然已成夫妻,日后定要相互扶持、彼此关爱,切不可心生嫌隙。生活之中难免会遇到些许困难与挫折,但只要你们夫妇同心同德,携手并肩,必能克服重重险阻,将这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她顿了顿,接着说道:“平日里,多些理解,少些争执;多些包容,少些计较。凡事都要有商有量,共同去面对、去解决。你们将日子过好了,为娘也能放心。”
程乾跟香穗听后,又是齐齐行了一礼,回道:“儿臣(臣媳)谨遵母后教诲。”
常皇后微微颔首。
之后,她悄悄瞥了旁边的皇上一眼,他在这里儿子跟媳妇两个人便端着,她心中着急,想让皇上赶紧走。
两人夫妻二十几年了,他怎么能看不懂她的眼色,将提前准备好的玉如意赏给香穗,就借口前面忙带着程乾走了。
皇上跟程乾一走,常皇后就拉着香穗到了跟前,她柔声问:“穗儿,乾儿他对你好吗?他体不体贴?”
香穗一时间没有明白其中的含义,还是笑着回皇后道:“乾哥对我一直很好。”
常皇后听了,咧着嘴笑,拍了拍她的小手道:“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第286章 和睦
常皇后亲切地拉着香穗的手,两人正闲话家常。就在这时,殿外传来宫人的通禀:“启禀皇后娘娘,贵妃娘娘带着小公主前来向您请安了。”
听闻此言,常皇后笑着颔首,对着内侍道:“快请进来。”
陈贵妃来了?
不知为何,香穗听了心中一紧。
自香穗来了京城,皇家的人她也就只见过皇上跟皇后娘娘,陈贵妃,香穗还是头一次见,也不知道她是否好相与。
不知道是不是常皇后看出来香穗的紧张,她轻轻拍了拍香穗的手,随后便抄着手在位子上坐好等着人进来。
香穗坐在常皇后的下首,也正襟危坐,眼睛看向门口。
陈贵妃还没有进来,一枚肉团子扒着门槛艰难地爬了进来,她一进来就往常皇后跟前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