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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可能和反派HEby饯冬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3-12
薛均安一朝穿越,借尸还魂,成为朝廷命官武将之女。
系统要她攻略那个温润如玉的当朝太子徐让欢。
徐让欢啊,我知道,不就是那个手无寸铁的温柔美少年么?这容易啊!分分钟拿下!
岂料,穿越第一天,府里的丫鬟匆匆来报,说皇帝赐婚,竟指名要我,我大悲,这是什么剧情走向?
大婚当天,我在宫里四处乱窜,不愿给嫁给一个年过半百的皇帝,
突然,一个少年拉住我的手腕,
我回头,徐让欢顶着谪仙般的容貌,微笑着向我伸手,“不想嫁给父皇的话,要不要跟我走呢?”
我感激的握住他的手,下一秒,被他丢入地牢。
我:……?
后来我才知道,当朝太子徐让欢,阴戾厌世,杀人如麻。他生来只想毁天灭地,万事万物在他眼中不过区区蝼蚁,最终,他的存在让世界覆灭,其中也包括我。
敌军锋利的长剑落下,血花四溅,染红了我的衣衫,我痛苦的闭上眼睛,倒在徐让欢怀里。
他温柔的把我抱在怀里,削瘦的下巴摩挲着我的脸颊,血泪如珠,大颗大颗往下掉,“薛均安!不许死!孤不准你死!”
我惊异,不可一世的徐让欢竟有这样落魄的一面。
我抬手,想摸摸他的后脑勺,下一秒,系统“滴”的一声,【恭喜宿主,攻略成功。】
那一年,新帝徐让欢黑化堕魔。
系统重新找到我,一脸凝重,【薛均安……你的攻略恐怕还没完成。】
我又被丢了回去。
城内,落魄的少年从背后抱住我,发了疯似的用力,“皇后,孤的皇后,孤终于……终于找到你了。”
*2023.1.18文案截图留存
*下本《被我养大的小可怜成反派了》文案如下:
为了整蛊白莲花妹妹,徐明堂大半夜跑出家门,准备在深林里猎一只蛇。
可惜,蛇没猎到,倒是遇见一个衣不蔽体的少年。
少年容颜昳丽,秀美妖冶,此刻正藏在草丛里,用一双琥珀色的眼瞳怯生生望着她。
“你是何人?”徐明堂举起箭,目光幽幽打量着少年身上的伤痕。
少年缓慢的眨了下眼,歪头。
徐明堂皱眉:……他好像不会说话,是个哑巴?
出于好心,她将可怜的小哑巴带回去,藏在房间里养着。
第一天带他吃饭,她就发现一个问题:这个少年只吃老鼠、蛇、野兔、小鸟……而且都是生吃。
就好像是被老鹰养大的一样。
证实自己的猜想,徐明堂大发善心,教他写字、说话、四书五经,小可怜会说的第一句话是,“谢谢小姐。”
徐明堂高兴坏了,完全没注意到小可怜看她的眼神越发漆深幽远起来。
后来,徐明堂要嫁人了,小可怜也就此消失了。
重逢是在大婚当天,未婚夫君满府被屠,独独留下她。
名满京城残忍邪佞的帝王一步步逼近。
他手里提着一把锋利的长剑,血液如珠,滴在大滩血泊之中。
少年踏血而来,弯腰,捏紧她的下巴,笑得异常诡异,“小姐见我,不开心吗?”
“怎的忽而就要哭了呢?”
粗糙的指腹很不熟练的抹去她眼角的泪,“哭坏了,孤可是要心疼的。”
徐明堂这才知道,眼前这位年轻的帝王惦记她,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内容标签:强强穿越时空甜文 东方玄幻逆袭正剧
主角视角:薛均安徐让欢
一句话简介:我只想杀了他。
立意:积极面对挑战

薛均安醒来的时候,人躺在一个逼仄的棺材里。
四野昏暗无光,耳边隐约传来一阵阵老妇人的哭丧声。
“均安啊,我的好孩子均安,”轻帕掩面,不难听出薛老夫人是发自内心的哀悼,“大喜之日,你说,你说你怎么就想不开了呢?”
老夫人这问题分明是自问自答,二哥薛川偏偏搭腔,“均安妹妹命苦,小小年纪就要嫁入这深宫之中,给那年过半百的皇帝老儿冲喜。”
“川儿!”薛老夫人呵斥一声,随即又软下声来,叹了口气,“这话可不能乱说,嫁入皇室可是,可是咱们薛家天大的福分呐!”
薛川痛心疾首,“祖母,您明知妹妹已心有所属,却一意孤行仍要她嫁入那‘食人’皇宫,妹妹的死,您当真是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你!”老夫人被气得说不出话。
嫁给皇帝?
谁要嫁给皇帝?
安安静静躺在棺材里的薛均安听得漫不经心,仿似二人谈话间的女主角并非她本人。
这也难怪,在她的脑海中,本就不存在有关人间的记忆。
她本是蓬莱山上的一株小仙草,灵力低微,守着一方净土,过着平淡的安稳日子。
突然,仙界动荡,蓬莱山遇天灾,绿洲一时间笼罩在炼狱之中,成为硝烟弥漫的火海。
这场杀戮,她成了唯一幸存,被天界的一位好心道长收留。
天界查明此次灾祸的源头来自人间,便命她穿越到几百年前的一具死尸身上,在恶魔未成形之前,斩草除根,封锁源头。
至于原因嘛,尚且不详。
她只记得跃下坠魂镜的那刻,道长眉目淡淡的重复,“只能是你了。”
时间回到现在,薛均安缓慢的眨了下眼,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穿的是血色一片的婚服,惨白的手腕上还留有一道触目惊心的割痕。
哦——原来这宿主不愿嫁入皇宫所以割腕自杀?
薛均安冷笑了声,也是个性情刚烈的女子。
下一秒,微弱的光线从缝隙中透进来,下人们正欲将尸体埋入荒山中,不料却与棺材里的死尸四目相对,“啊!”
为首的老管家被吓得跌坐在地上,颤颤巍巍指着棺材,“三、三小姐没死。”
闻言,一行人大眼瞪小眼,纷纷不敢动弹,顺着老管家手指的方向望过去,棺材里空无一物。
寂静的寒夜,雪落满枝头,只见,死掉的红衣新娘陡然间从棺材中坐起。
薛老夫人年事已高,当即被吓得惊厥昏迷,倒在薛川怀里。
薛家小女儿大婚当日,病倒二人,失踪一人,惊吓无数。
薛府内,隔着薄纱,郎中收回把脉的手,对一旁失了魂的薛川说道,“薛二小姐身体并无大碍,只需多加休息即可。”
“并无大碍?”薛川一脸不可置信。
薛川嘴皮子动了动,却依旧不敢将今夜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郎中,毕竟,小妹薛均安自杀后又起死回生,本就是怪事一桩。
“那便好,多谢郎中。”一旁的薛父比他沉得住气,与郎中道谢后即请他离开,一直送到大门口,这才重回薛均安的房间。
“父亲,”薛川欲言又止,却被薛父打断,“今日之事断不可对外声张。”
“否则,唯你是问。”
“……是。”薛川拱手行礼。
薛父未在他跟前作停留,而是掀开帘子,坐在床榻一角,“均安,你福大命大,阎王爷不收你,父亲不会不要你,不想嫁便不嫁,留在薛府,一辈子陪着你娘亲和我也好。”
薛均安看着薛谭苍老的双眼,嘴巴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没有说,“父亲,老夫人的身体怎么样了?”
她记得老夫人被她吓晕了过去。
“只是受了惊,”薛谭勉强笑了一下,“歇息几日便可。”
“为什么郎中叫我薛二小姐?”薛均安又问。
薛谭顿了顿,轻拍她的手,“今日你宁死不嫁,割腕自杀。”
“可若是当真不嫁,咱们薛家岂不落得个满门抄斩?于是你二姐自告奋勇,替你嫁入皇宫。”
薛均安似乎想起什么,喃喃自语,“是那个‘食人’皇宫?”
此话一出,薛谭叹了口气,“是啊,是那个‘食人’皇宫。”
“近来宫中怪事频发,当今圣上的后宫妃子们先后身亡,如今只剩下皇后一位。圣上的身体也是每况愈下,于是朝中大臣便给圣上想了个法子——找阳气旺盛的家族后代嫁给皇帝冲喜,咱们武将家族无疑是首选,这本不算是坏事,虽然身锁宫中,但好在荣华富贵不少,坏就坏在,”
他突然神经兮兮的左右张望,声音也故意压低,“这坏就坏在呀,每位嫁入皇宫的女子在大婚当天都会失踪,没人知道她们现在是死是活,也不知道月娥她……”
薛均安若有所思。
薛谭哑然失笑,落寞的表情在他脸上表现得淋漓尽致,“你看看,你这大病初愈,我就跟你讲这些,不讲了不讲了,你快些休息吧。为父走了。”
“好的。”薛均安思考了一下父女间应该是如何说话的,于是又加了一句,“父亲慢走。”
房门关上,薛均安并没有睡。
她粗粗扫了屋子一眼,四周收纳整齐,唯独书桌在这月色中杂乱不堪,零零散散的读物和稿件摆在上面,不知是此人生前习惯还是另有隐情。
她大致翻阅了一下,大多是一些言情话本儿,这倒是和“刚烈”两个字不太贴合。
更匪夷所思的是,她在抽屉里找到几封信,准确来说是情书。
情书上是一手标准的瘦金体: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安安,如你不愿嫁入宫中,如你也愿意与檀某共度余生,逃离拜胜国。今夜子时,菩提树下,我檀某今生今世、永生永世绝不负你。——檀棠生
看样子宿主原计划是大婚前一晚和情郎私奔啊,可是……既然都要私奔了,为何还要自杀呢?
“阿嚏——”薛均安揉揉鼻子,将情书锁入抽屉,重新回到床褥。
正值寒冬腊月,人类的身体不抵仙灵,孱弱的很,薛均安到底没抵住人类的渺小,蜷缩在被褥中很快睡着。
再度醒来,薛均安是被下人惊慌失措的叫声吵醒的。
“不好了不好了,老爷,不好了!”
“何事大声喧哗?”薛谭问。
下人回答,“檀家大公子和月娥小姐被官兵捉拿了!”
金碧辉煌的皇宫大殿内,下人口中所说的檀家大公子和二小姐就跪在前面,文武百官齐齐在场,至于那个风评极差的皇帝,此刻正百无聊赖的撑着脑袋,玩弄冕旒上的珠帘。
薛谭面色凝重,在大殿中央叩拜,“微臣薛谭,叩见陛下。”
薛均安快步跟上,“小女薛均安,参见陛下。”
一硬一柔,两道声音,众人目光齐刷刷落在二人身上。
“爱卿,你这是什么意思呢?”朝堂上的徐胜冷哼一声,表情很是不爽,“孤要薛府三小姐嫁给孤冲喜,你却跟孤玩起‘狸猫换太子’的戏码,这合适吗?”
视线略过檀棠生的脸,皇帝轻蔑一笑,“就算玩‘狸猫换太子’也罢,还派人来抢亲,薛谭!你可知罪?”
薛谭的头埋得更低,“臣知罪,还请陛下……”
话没说完,薛均安打断道,“二姐和檀家公子自小青梅竹马,早已私定终身,檀家公子想必也是性情中人,未曾与薛家诉说抢亲一事,父亲并不知晓其中缘由,还请陛下恕罪。”
“好,”徐胜缓慢的眯眼,目光逐渐转移到薛均安垂下的脑袋上,“那就由你来给孤说说,昨日为何逃婚?”
薛均安面不改色,“大婚当日,小女误感风寒,面部起疹,可怖至极,怕洞房花烛将恶疾传染给皇上,这才出此下策,让二姐顶替小女,嫁入皇宫。”
伶牙俐齿。
徐胜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小女子来了兴致,勾勾嘴角,“那就抬起头来,让孤瞧瞧怎么个恶疾。”
“昨夜父亲连夜请来郎中,今日红疹已消散大半。”说罢,薛均安顺从的抬眸。
肤若凝脂,乌发红唇,眸含秋波,皮相和骨相都达到了绝无仅有的境界,可惜年纪尚浅,眉间稚气未散,只能算是个小美人儿。
小美人儿也足够了,徐胜见到她时,连眼睛都亮了一下,“啧,还真是貌美如花。薛谭,你可真是生了个好女儿。”
“臣不敢……”薛谭说。
与皇帝对视的这一秒,薛均安不动声色皱了下眉。
徐胜已至知命之年,眼下发黑,气色极差。
不是他。
薛均安见过灭国妖魔的画像。
攻略对象不是他……
奇怪,道长分明说那妖邪是一国之君。
不是皇帝,那是皇子?
未等她想出个所以然,大殿斜侧的珠帘后传来一道声音,“父皇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贪图美色。”
帘后,徐让欢漫不经心把玩着手中的玉佛珠,“儿臣以为薛二小姐和檀公子情投意合,父皇何不放了这对有情人,也算是善事一件。”
“那怎么能行?”老皇帝第一次反对他的话,“欢儿既然这么想做善事,便多替孤去寺庙上上香吧。”
徐让欢眉一挑,笑,“好啊,儿臣自然会给父皇上香,不过……”
像是想到什么,徐让欢眼眸不自觉一深,笑容也随之消失不见,没几秒,他又重新挂上笑容,语气里颇有些威胁的味道,“父皇,儿臣这般听话,您是否也该听话些呢?”

第2章 新娘(中)
也不知这话里暗含何等玄机,徐胜闻言,脸色瞬间大变,沉稳的调子里掺杂了几分惶恐。他咽了口唾液,“孤可以放了他们三人,不过,这薛三小姐总不能不嫁给孤冲喜了吧?”
听得出来,他是真的怕他。现在已经怕到,在文武百官面前都不装了。
指间佛珠轻捻,徐让欢缄默一瞬,笑得更欢,“问我作甚?问她啊。”
徐胜这才颤颤巍巍将脑袋朝向薛均安。
原以为薛均安会同其他女子一般,哭哭啼啼惧怕这所传闻中的“‘食人’皇宫”,没曾想,众目睽睽之下,薛均安一双眼睛盯紧帘后,随即面无表情,“我嫁。”
不管攻略对象是皇子还是皇帝,只要她嫁入宫中,就离任务完成更进一步。
“安安你……”
只可惜檀棠生不懂,眼前的薛均安早已不是与他朝夕相处的薛均安。
朝堂之上,他不得不将指甲扣进指尖,直到血红沾上指腹,才压抑住内心的不甘。
最终,以檀家公子、薛二小姐被鞭笞三十,薛老爷官降两级结束这场闹剧。
一切恢复正轨,薛均安明日嫁入宫中,今日便在徐胜吩咐下,于金銮宫住下。
薛家父女深知檀家大公子与薛均安两情相悦,于是假意向皇上请求与薛均安道别,实则让两个有情人见上最后一面。
金銮宫内,檀棠生哑着嗓子,“安安,”
他先是唤她一声,接着用最温柔的语气进行最不像质问的质问,“为什么……昨夜没来呢?”
檀棠生苍白的脸上扯出一个笑,尽力让自己看起来别那么狼狈,哪怕是刚经历鞭笞三十的剧痛,依旧用最温柔的嗓音同她说话。
可惜,薛均安不懂情,亦不懂爱,几百年来,她只尝过痛苦的滋味,她没办法与檀棠生共情,“昨夜我病了,父亲不让我出门。”
死而复生一事说来奇怪,她干脆一字不提。
气氛安静下来,檀棠生轻轻的说,“好。”
轻到仿似是用尽了全身最后一口气力,“只要是安安说的,我都相信。”
他在她对面坐下,一丝一毫责备的意思都没有。
薛均安看了他一眼,问,“今日在朝堂上替我们解围的那人是谁?”
“当朝太子,徐让欢。”
很好听的名字,和他的嗓音一般好听。听起来不像是作恶多端的妖邪。
薛均安心里只有她的任务。
檀棠生继续说,“安安,其实今日,你若是不顾及薛家颜面,执意不嫁,我相信徐让欢会帮你做主。”
“为何?”
“他和当今圣上不一样,他很明事理。”檀棠生欲言又止,脑袋缓慢的垂下,像一只丧了气的犬,“所以,安安今日在朝堂之上……为何要那样说呢?”
薛均安没说话。
“安安……为什么要嫁给皇帝呢?”檀棠生的大手缓慢覆在她的手背上,掌心的温度冰凉,不似活物。
待到薛均安垂眼,才发觉裙摆上已被少年的泪水淋湿一角。
檀棠生的声音沙哑哽咽,又不愿让爱人见到他脆弱的一面,于是骄傲的不愿抬头,“作为新娘送入皇宫中的女眷都消失无踪,安安,我怕,我怕今日一别,我们就再也不能相见了。但是,”
他陡然间抬眼,与薛均安四目相对,语气里满是坚定,“但是我不怕死,只要你想,我便不顾一切带你走,哪怕被斩死于弯刀之下也在所不辞。”
薛均安摇了摇头,“我是自愿嫁进来的,没受委屈。”
“那我们的誓言呢?”眼眶红的不像话,檀棠生继续说,“安安,是不要我了吗?”
尾音落下,薛均安愣了愣,小手悬在男人背后,想落又不知该不该落。
她早就被断了情丝,没了情感,如今就连最简单的安慰人,都不会了。
气氛就这么寂了下来。
得到肯定答复的檀棠生不自觉没了力气,整个身子骨下滑,卑微抱住她的小腿,“我的安安不要我了……”
“安安不要我了……”
很难想象,
银装素裹的雪天,少年郎一骑绝尘,众目睽睽之下,骑着骏马抢亲,好不容易成功却发现新娘并非心上人,失落被捕,被捉入皇宫后却又得到爱人自刎离世的消息,悲痛欲绝之际,情人又重新出现在眼前,自愿嫁给他人,短时间内经历过这样的大喜大悲,
檀棠生又该有多么无助呢?
敲门声打断二人的对话,“薛小姐,侍女春桃求见。”
“有人来了。”薛均安轻拍檀棠生的后背,“你快走吧。”
檀棠生抬头,眼眶红的不像话。
苍白的脸庞上还留有清晰的泪痕,有种说不出的破碎感,少年生得精巧,薛均安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编织出一个拙略的谎言,“我会回去找你的。”
檀棠生显然不信,一双猩红的眼睛依旧是死死盯着她。
薛均安重复,“我一定会回去找你的。”
“你不是说只要我说的话,你都相信吗?”
他瘪瘪嘴,伸出一截小指,“拉勾。”
薛均安学着他的样子,“拉勾。”
檀棠生看着她,留下一句“不要死”后,终于从窗户离开。
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薛均安摸了摸胸口。
扑通扑通。
是宿主在难过吗?
“小姐?”春桃继续在门外催促。
薛均安打开门,冷冷说,“什么事?”
春桃向她行礼,“侍女春桃,奉太子殿下之命,伺候小姐沐浴更衣。”
这夜,薛均安睡得很浅。
次日一早,春桃便敲响房门,携众多侍女前来为薛均安梳妆打扮。
大红嫁衣,乌发红唇。
薛均安这才闲下来,好好看了看铜镜里的自己。
铜镜里,春桃正替她束发,趁其不备,薛均安藏了支簪子在衣袖中,“春桃,可以给我讲讲皇宫里的故事吗?”
春桃不笨,自然知道“故事”二字指的是什么,笑着说,“小姐初来,自然是不太了解。”
“现宫中有两位皇子,六位公主,陛下的爱妃有三,分别是皇后娘娘、贤妃和丽妃。”
“贤妃和丽妃二位贵妃,都是冲喜新娘。所以传闻是假,根本就不存在什么‘食人’皇宫之说。而那些消失的女眷,不过是不愿被锁在这深宫之中,自尽而亡罢了。”
比起皇帝,薛均安更想了解两位皇子,可惜春桃不知道这个消息。
“这样子。”薛均安若有所思。
春桃递过来两支簪子,“这两款簪子,小姐更喜欢哪款?”
一金一银,薛均安随便选了一个,“这个吧。”
春桃给她梳头的时候,薛均安又问,“春桃,你刚刚说有两位皇子,六位公主?”
“是的,两位皇子分别是大皇子徐让欢和小皇子徐京冬,大皇子温文尔雅,平日里喜欢读书赏花,小皇子就不一样了,正值幼年,比较顽皮,性格也不大好。至于六位公主,各有千秋,一言无以蔽之,小姐日后可自行了解。”
那看来攻略对象就是徐惊冬了,想不到那妖邪竟是个还没长大的毛头小子,要杀他想必不难。
“多谢你了春桃。”薛均安笑。
“小姐言重了。”春桃说。
梳妆完毕,薛均安被送上红软轿。
虽说已入宫门,形式却不能少,红轿边的穗子一荡一荡,一行侍卫抬着薛均安往大殿走。
不知过了多久,轿子停了。
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后,周围安静的不像话。
薛均安象征性的问了一声,没人回答,便用手背掀开窗帘。
红盖头下,薛均安余光依稀辨认出,这里不是大殿,而是后花园。
雪落满头,冻得人直打哆嗦。
抬轿的侍卫都不见了,薛均安半信半疑缩回手,慢吞吞下轿。
莹白满眼的雪地里,薛均安一把扯下红盖头,往金銮宫方向走,她方向感很好,从上轿的那一刻就一直记着方位。
边走着,薛均安边想:奇怪,‘食人’皇宫的传闻怕是真的了,难道这一切都是徐惊冬布下的陷阱?此刻他正在金銮宫等着我?
这般想着,马啼声入耳。
凶悍的骏马从身后快步靠近,将薛均安吓了一跳,“啪”的一声,失足摔倒在雪地里。
“嘶。”薛均安倒吸一口凉气,跌坐在地上。
抬起头来,看见一位鲜衣少年郎。
徐让欢一袭红袍,在这片纷飞的大雪中显得诡异又隆重。
只见他一跃下马,轻声安抚过马儿后,再用雪白的帕子擦手,一根一根,直到每根指尖都泛红了才肯罢休。
薛均安坐在地上,痴痴望着他的动作。
少年缓步靠近,“姑娘没事吧?”
薛均安皱眉看着手上的擦伤,没有说话。
少年单膝下跪,慢条斯理的朝薛均安伸出手,微笑,“姑娘可是薛家三小姐?”
薛均安点了下头,没有去握他的手,“多谢公子出手相救。还不知公子名讳?”
少年没有回答她,沉默了好半晌才慢悠悠的说,“不想嫁的话,要不要跟我走呢?”
雪花落在他肩头。
明眸皓齿,笑眼薄唇,他笑得是那样好看,不禁让薛均安晃了神。
也就是这一刻,她终于看清那个人人口中温润如玉的公子哥究竟是何模样。
她永远无法忘记那张脸,那张俊美至极却杀人不眨眼的脸。

第3章 新娘(下)
这声音分明就是昨日朝堂帘后的徐让欢,而他这副好皮囊,竟和几百年前植入她脑中的画像一模一样。
错不了,绝对错不了,攻略对象就是徐让欢。
看清徐让欢的脸,薛均安霎时间心脏骤停,血液回流,直冲天灵盖。
训练了那么久,可是再度见到他,她还是忍不住咬牙切齿,“太子殿下说笑了,我何时说过不嫁?何时说过不想嫁?”
徐让欢眼底闪过一丝讶异,笑着收回手,“姑娘可曾听过‘食人’皇宫的传闻?”
薛均安压根儿没在听他说话。
残暴的太子徐让欢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他和薛均安想象中不太一样,怎么会是这样一个……
“姑娘?”他出声提醒,声音里隐约带笑。
薛均安狠狠心,莞尔笑,“太子殿下不必担心,小女是自愿……”
话没说完,薛均安摸到袖口里的发簪,突然换了个说辞,“小女虽是自愿嫁给陛下,可孤零零一人进宫,到底是落寞了些,若是太子殿下不嫌麻烦,可否劳烦太子带我逃离皇宫这污秽之地?”
徐让欢一瞬不瞬看着她,寂了寂,“当然好。”
修长的手指重新竖在她面前,薛均安提起裙摆,在徐让欢的搀扶下上了马。
少年身量极高,上马后将她一整个圈在怀里,眼神却直直看向前方,丝毫没有看她的意思。
那年正值凛冬,马儿似乎也是怕冷,心有不甘这大冷天还要在外奔波,跑了没几步便开始撒野。
风吹过少年乌黑的发,飘来阵阵淡淡的檀香,“它平时没这么难驯,还请薛姑娘见谅。”
薛均安看向少年温柔的双眸,思考了一下,一只手环住少年的腰。
徐让欢轻笑,偏开视线,“姑娘怎知我是太子?”
“还没多谢太子殿下昨日在朝堂上为小女解围。”
原来是记得他的声音。
徐让欢没再说什么。
薛均安不动声色睥他一眼,环绕在他背后的那只手做起小动作,她从衣袖里拿出发簪,没多想,用尽全力狠狠朝少年的后背刺去。
一次不行,她就扎两次,两次不行,她就扎三次,总之,今天她就要要了这妖邪的命。
起初,薛均安是这样想的。
可是,锋利的发簪就在刺入少年身体的前一秒,竟被一股莫名的力道弹开了,力道之大,让薛均安整个人都不免震了震。
意料之外的情形。
觉察到怀中人的异常,徐让欢好看的眉眼低垂,终于看向她的脸,“薛姑娘怎么了?”
“我没事。”薛均安忙不迭用衣袖捂住嘴唇,轻咳两声,佯装娇弱道,“只是这天寒地冻,小女子身子骨不佳,着了点风寒,太子殿下不必挂心。”
不哭,不闹,也不求他这株救命稻草带她回家,更是不问此行目的地是哪。
徐让欢笑着看她。
她倒是头一个如此冷静的新娘。
笑着笑着,徐让欢停下马,褪去身上的青色披风,弯下身子,小心翼翼系在薛均安身上,“怪我思虑不周了。”
薛均安将披风攥紧了些,学着他的样子,笑着摇头,另外一只手却依旧握住发簪,蠢蠢欲动。
就在她第二次尝试之前,脑海中突然闪过一行字:【主人,您必须让攻略对象对您付出真心,这层天然屏障才会消失,您才能近得了他的身。】
【你是谁?】薛均安心下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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