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童话世界,我的小酒馆爆火了/我的酒馆开在童话世界by婉若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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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兰疑惑的转过头,这次他看见了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在他后头。
年老失修的路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无法对抗这铺天盖地的黑,他看不太清那人的面孔,只觉得有些诡异。
大概是附近的居民吧,罗兰自我安慰几句,加快了脚步。
“呼哧,呼哧。”
呼吸声愈发的沉重,罗兰疲惫的停下,有些受不了后头那个催命似的脚步声。
他想,干脆就休息一会吧,让那个人先走。
过了几秒,后头没啥动静了,迟迟不见有人经过,罗兰回过头,瞅见幽深的街道空空荡荡,像蟒蛇一样向后盘旋着。
“该死的,我看错了?”
罗兰咒骂一句,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家里亮着灯光,仅剩下五百多米的距离,飙升的肾上腺素让罗兰忘记了身上的疼痛,他低着头不管不顾的跑了起来。
姜姜弯了弯眼睛,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冰冷的空气的让他的肺快要炸了,罗兰撑着冰冷的路灯往前面看,浑身骤然一凉,血色尽失,他的家正沉默的屹立在五百多米的前方。
“怎么会这样?”他有些神经质的喃喃自语起来:“一定是我刚才看错了,没错,我太痛了,疼痛会使人产生幻觉。”
这次他决定慢慢来,至于身后那个脚步声,不用在意,他又不是一个貌美年轻的小姐,谁会那么悠闲的跟着他。
罗兰屏住呼吸,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终于,他碰到了那个熟悉的门把手。
狂喜的情绪在心中蔓延,罗兰激动的扭了扭门把手,嘎吱一声,门打开了,显然是哪个仆人忘了把门锁上。
“赫拉格!你这个该死的蠢货上哪去了?你竟敢犯下这种错误,赶紧收拾包袱滚蛋吧。”
门后铺着红色的毛呢地毯,踩在上头软乎乎的,是去年夏维尔送给他的礼物。
罗兰关上门,竖起了耳朵,十分愉快的发现那个古怪的脚步声消失了。
“我就知道。”
他心情颇好的转过身,下一秒钟,面前的温馨住宅飞速坍塌,短短几秒,他又回到了距离家五百米的街道上。
姜姜挑挑眉,饶有兴致的看着罗兰呆滞的样子。
罗兰紧绷的神经终于断了,他吓得涕泪横流,朝着无边的夜色怒哄起来,像是被逼疯了一样。
“谁,到底是谁,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姜姜冷漠的看着他,并不被他这副可怜的样子所打动。
人在做坏事以前首先要突破自己内心的底线,或者有的人根本没有,那他本性就是恶的,能够做出跟踪一个女孩子的行为,代表着他已经打开了潘多拉魔盒。
既然开过一次,再开一次又如何呢,以后,他只会不断的突破作为人的底线。
罗兰的声音很大,周围的公寓楼亮起来一盏盏烛火,像夜空中的星星一样。
姜姜往房檐里面缩了缩,躲开了许多好奇的目光。
她正站在一栋洋房楼下,能够听见一位老奶奶站在窗边八卦的声音。
“快来啊,西莎,那是谁,怎么躺在地上,他不冷吗?”
西莎的脾气似乎不太好,她粗声粗气道:“我怎么知道,行了,别看热闹了,快帮我找找右脚的毛线袜子丢在哪里,哦,上帝啊,你可怜的西莎快要冻死了。”
街尾那栋洋房的房门打开了,一个年老的女仆穿着睡袍跑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位神色慌张的绅士,他的穿着很体面,但显然是已经睡了,头发斜向一边,像扫把似的。
他们慌慌张张的把罗兰扶走了,随着这位男主角的消失,街道又慢慢暗了下来。
姜姜踩着月色走到洋房外,看见最左边的房间亮了起来,然后是一阵摔摔打打的动静,几道到处乱晃的人影消失了,房门再次打开,一个仆人架着马车匆匆离开了。
看着像是找医师去了,既然这样,她得抓紧时间了。
“吧嗒。”
罗兰正躺在床上消化着刚才的事情,窗户上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动静,让他的精神瞬间绷紧。
这动静怎么看怎么奇怪,犹豫了一会,他觉得憋闷异常,还是拖着脱力的身子走到了床边,伸手把窗帘拉开。
窗边并没有什么异常,直到他的视角向左上角看。
一个穿着黑斗篷的人正在路灯下死死的盯着他,瞳孔是诡异的黑色,像是在苍白的脸上挖了两个大洞。
罗兰诶瞳孔瞬间放大,他跌跌撞撞的后退了两步,心跳陡然加速,像是下一秒就要跳出胸腔。
他很想逃,但脚像粘在了地板上一样,根本无法动弹。
罗兰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黑斗篷的头像断掉一样耷拉下来,然后看着他朝自己伸出了一只被血染红的手,朝他抓来。
下一秒钟,他的心脏剧烈的疼了起来,被一股诡异的力道向外拉去。
耳边是刺耳的尖叫声,黑斗篷诡异一笑,化作一道黑影飞速扑了过来。
濒临死亡的恐惧让罗兰撕心裂肺的尖叫起来,他摔倒在地,哽咽着趴在地毯上朝外爬去,彻底被吓破了胆。
姜姜眼看着洋房再次亮起,淡定的收回手,转身离开。
房梁上的纸蝴蝶燃起了火,化作黑色的灰烬落在罗兰的身上。
姜姜愉快的哼起了歌,蹦蹦跳跳的往回走。
路过街口的时候她发现那个士兵已经离开了,但多了几堆摞在一起的沙袋挡路。
“士兵都下班了呢!”
姜姜扫了一眼,又哼起乱七八糟的歌谣。
经过一辆停在路边的马车的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喊住了她。
“姜姜小姐。”
姜姜咦了一声,转过头来,白生生的脸,嘴巴涂的血红,把诺伯吓得直接从车上摔了下来。
姜姜捧着肚子笑起来:“哈哈,胆小鬼。”
海诺打开车门,有些操心的叹了一口气。
“快上来,外头冷呢。”
“对不起啊。”姜姜笑吟吟的道了歉,拉着海诺的手上了马车,“忘了我还没擦脸。”
海诺低头仔细一看,被她这副样子逗得笑了起来,他笑起来就没完,还不忘拿着手帕给她擦脸。
“你怎么这么坏呢,你要把他吓疯啊。”
他这手抖得不行,不像在帮忙擦脸,倒像是个捣乱的。
“谁管他。”
姜姜板着小脸把手帕抢了过来,眉头紧紧的皱着一起,很是不满意的样子。
“我觉得不怎么吓人啊,我又没有让他闭眼洗头发的时候看见鬼,也没有让他睡觉的时候被抓住脚,只是把他做的事情重复了一遍。”
海诺的脸都快笑僵了,他有些无奈:“已经很吓人了,不过,你看他洗头发这个念头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我才没有要看!”
姜姜可爱的皱着脸,无比认真的思考了一会,“改天我想个更吓人的,再来找他,但是,得等我有空。”
她这一本正经的想坏事的样子太呆萌了,海诺简直要被萌哭了,他伸出手,特别稀罕的揉了揉姜姜蓬松柔软的发顶。
“好,你怎么这么可爱啊,可爱死了。”
“我当然很可爱了。”
姜姜骄傲的抬起头,像只毛绒绒的自豪小狗。
“所以说你有没有什么好主意呀!”
海诺笑起来:“他喜欢跟着别人,那就找点东西跟着他,让他感受一下真正的恐惧,也就是未知。”
姜姜好奇的看过来,眼睛亮晶晶的:“什么东西?”
海诺耸耸肩:“谁知道呢,也许有,也许没有。”
姜姜淡定点头:“好吧,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你说,以后会不会有法律惩罚这种人呢。”
海诺凝眉,神情认真:“会的,我保证。”
过了一会她感觉有些不对劲:“你怎么知道他是跟踪狂的?”
海诺头一歪,疲惫的倒在她的肩膀上:“亚瑟偶然撞见的,他正打算帮夏维尔申请禁令。”
姜姜伸出手,用力捏了捏他的肩膀。
“下次让诺伯给我送药就好了。”
海诺弯唇,有些幸福的笑起来,“我自己看见了才放心。”
第二天清晨,外头是个难得的晴天,阳光晒得四处暖洋洋。
姜姜睡得昏天暗地,被辛迪喊了三遍才醒,脸上全是没有睡够的怨念。
辛迪往脸上抹了一点香膏,看向镜子里机械刷牙的姜姜,有些想笑。
“昨晚不是睡得挺早的吗?”
姜姜缓慢的眨了眨眼,突然有些激动的吐掉嘴里的泡沫:“昨晚我梦见了好多鬼,他们围着我数落我幼稚,我气死了!然后我就说,有用不就行了吗?”
辛迪疑惑皱眉:“然后呢。”
姜姜咕噜咕噜的漱过口,又粗鲁的洗起脸来。
“唔,然后他们就不跟我吵了,我还以为他们都认输了,谁知道他们是轮流出来吓我,我气死了,反正我最后跟他们打了一架,还没分出胜负就醒了。”
这么复杂的吗?
辛迪哭笑不得,把多挤了些的香膏抹在姜姜脸上,“好了,现在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困了。”
姜姜伸手涂均匀香膏,又用力拍了拍脸颊,和辛迪一起往楼下走去。
“没办法,白天想太多就会这样,我现在急需一碗热乎乎的鲜虾云吞给我安慰。”
贝拉提着水壶经过:“早上准备的是果酱面包,你想吃馄饨得自己煮。”
“好吧。”姜姜撸起袖子,“我要吃爆辣的。”
贝拉的声音远远传来:“大早上吃辣的,小心我揍你。”
热乎乎鸡汤云吞吃到一半,海诺和安德烈过来了,贝拉顿时开心起来,一叠声的问两人吃过早餐的没有。
姜姜顶着黑眼圈警惕看着海诺,把碗往自己面前拉了拉。
“不许抢我的。”
海诺捏住她鼓鼓的脸颊:“我们吃过了,特别香的农舍派,挖空的土豆里面装着炒过的牛肉馅料,再用奶油土豆泥封住,烤到金黄酥脆,每一口都酥脆掉渣。”
姜姜一巴掌拍掉他的手,含糊道:“馋我没用,反正我吃不到,还不如好好吃我的云吞。”
贝拉啧了一声:“你俩给我消停点,吵得我脑袋嗡嗡疼。”
“嗡嗡嗡,我是小蜜蜂。”
姜姜吃了一口云吞,嘴欠的哼起歌来,结果被贝拉用鸡毛掸子抽了一下。
其实根本就没用力道,打在身上跟挠痒痒似的,姜姜惨叫一声,啪的倒在桌上,意思是自己疼晕过去了。
贝拉懒得搭理,把她吃完的碗收走了。
辛迪喝完最后一口咖啡,精神抖擞的站了起来,柔软粉嫩的玫瑰礼帽戴在她的头上,衬得她像一朵娇美的粉玫瑰。
姜姜扶着海诺的手上了马车,坐在贝拉和辛迪的中间,对面则是安德烈和海诺。
天气好的时候总是要热闹一些,面包师端着刚烤好的面包站在门口和客人交谈着,旁边还有一个正在流口水的小男孩,养在家里的花也被抱出来晒太阳,空气中飘着好闻的奶香和花香。
姜姜侧过头,有些着迷的看着蔚蓝色的天空,柔顺的发丝垂在她柔软的脸颊边,泛着淡淡的金光。
海诺眼神温和,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不忘和安德烈说起政务上的安排。
辛迪跟着向外看去:“总觉得春天已经悄悄的来了呢?”
姜姜摇摇头:“没有那么快,瑞吉塔说她能够感觉到有一场正在凝聚的暴风雪,我也这么想,气温高的时候风吹在脸颊上湿漉漉的,冷的时候就像小石子在脸上滚。”
贝拉叹气:“还得小半个月呢,早春也还得冷上一段时间,气温回升总是很慢。”
姜姜无聊的晃了晃腿,又往窗外看去,发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那是邦迪裁缝铺吗?我要下去一会。”
辛迪喊停了马车:“去吧,慢点,别跳着下马车。”
没过多久,姜姜抱着一件黑色的斗篷回来了,胳膊里还夹着一个礼盒。
“我担心你们等太久,就拿回来自己打包了。”
贝拉伸手摸了摸,感觉质量挺一般的。
“夏洛蒂不是送了一件斗篷给你吗?我记得你自己也有一件这个颜色的。”
“不是给我的啦。”姜姜笨拙的叠好斗篷,塞在礼盒里,“是送给夏维尔的,我记得乔治好像住得离这里不远来着。”
在场只有海诺知道这斗篷送得有多缺德,他有些憋不住笑意,连忙低下头掩饰。
安德烈挑挑眉,无声道:“怎么回事?”
海诺笑着摇摇头:“没啥。”
贝拉把她手上的礼盒拿了过来:“我来吧,你叠成这样怎么送得出手。”
姜姜挠挠头:“好叭,叠衣服真的好难哦。”
辛迪摸了摸她的脑袋,温柔道:“没关系,慢慢来嘛,她住在哪里来着?”
姜姜想了想:“好像是宝石街十七号。”
安德烈俏皮的眨眨眼:“正好,我们要从那儿过去,可以把你放在门口。”
姜姜扭头看向窗外,认真的数着门牌号,见前头就是乔治住着的地方,连忙喊停了马车。
沉重的木门边上挂着一串铃铛,姜姜试着摇了摇,听见一道苍老的女声应了声。
“来了,别着急。”
门嘎吱一声打开,姜姜微笑的看着门后的老太太。
“您好,请问乔治是住在这儿吗?”
老太太点点头:“对,这会她应该在家,要我去喊一声吗?请原谅,若是想要上门拜访的需要提前知会一声,并经得我的同意。”
“我今天不是来上门拜访的。”姜姜弯了弯眼睛,把打包好的礼盒递了过去,“能麻烦您帮我把这个斗篷转交给她吗?就说是姜姜送给夏维尔的。”
老太太点点头,伸手接了过来:“没问题,一会我准备好午饭时会顺便拿上去。”
“谢谢您。”
姜姜笑着道谢,快步回了马车。
马车经过金碧辉煌的王宫,往前跑了大概四公里,在一栋象牙白的豪华住宅前停了下来,阳光照耀在墙面上,折射出七彩的碎光,看上一会眼睛就酸涩无比。
门口的侍卫瞅见宫廷制的马车,立刻恭敬的推开了雕刻着花纹的栅栏门。
油画般的草地在面前铺开,中间是一个巨大的喷泉,两层水池上面有一只石雕的天鹅,虽然离得有些远,但能够清晰的听见潺潺水声。
更别提旁边那四个小小的方形喷泉,边上安着的灯有花型的玻璃罩子,不敢想象在晚上的时候会有多漂亮。
姜姜愣住了:“哇,这个喷泉好壮观。”
马车停在住宅前,辛迪扶着车框下了马车,和匆匆赶来的管家交谈起来。
姜姜最后一个下了马车,她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滑了一下,这才注意到地板干净得能够映出她的人脸。
辛迪站在姜姜身边:“花园的占地面积非常的大,左边有个散步区域,把灌木修剪成了城堡,还有黄铜制作的士兵放在门口,非常的逼真,很适合烦闷时散心,再往下走,也就是天鹅喷泉的左边,是我和你说过的树篱迷宫,那儿还在打理,暂时没法去。”
姜姜跟着辛迪的环顾一圈庭院:“最右边那棵树长得好茂密啊,完全看不出现在是冬天。”
辛迪伸手搂住她:“那儿是个树屋,底下有一条很窄的小河,连接着院墙外边的小湖,似乎是留给孩子们玩耍的地方。”
姜姜快要被惊呆了,她有些恍惚的拉住辛迪的手。
“这么漂亮的房子,还好被你拿回了,不然该有多可惜呢。”
辛迪微笑起来:“是啊,在树篱迷宫和天鹅喷泉的中间,有个台阶通往下面的池塘,以前应该养着很多珍奇的鱼,现在不行了,水成了浑浊的深绿色,工匠头疼的不行。”
姜姜眨眨眼:“是嘛?其实有时候可以使用一些魔法小手段。”
“那就得看他们怎么考虑了。”
辛迪挽住姜姜的胳膊,“走吧,这儿的房间很多,乱七八糟的,只能挑着紧要的先收拾了,我让管家收拾了一个房间给你,能够看见喷泉,你肯定喜欢。”
姜姜扭捏了一下:“我觉得我住哪里都很好。”
和辛迪形容的差不多,大厅里非常的空旷,看不见什么装饰品,角落里面放着很多大木箱,从露出的一个角可以看出里面是木质的家具。
贝拉和管家似乎是旧识,两人嘀嘀咕咕就往走廊里去了。
姜姜站在旋转楼梯下面,皱眉看着中间空旷的平台,小声道:“这儿也许可以放你的画像,正式一点,带着王冠,拿着权杖球,肩上戴着绶带,或者弄几个花盆,铺上红丝绒地毯。”
辛迪弯了弯眼睛:“我会考虑的时候,先把祖外婆和外婆的画像挂上,然后再是我的。”
顺着旋转楼梯往上走,第一间是主卧室,非常的豪华,墙上是玫红色调的花鸟壁纸,盛开着许多玫瑰,停靠着奇异的鸟类,乍一眼看上去还有些许东方的风情。
外头是一个宽敞的客厅,壁炉上面有一面巨大的方形古董镜子,底下放着一张白色的地毯,地毯边是两张看着就舒适的扶手沙发,矮柜上面放着银制的烛台,还有几个圆形的陶瓷摆件。
第488章 葡萄干
白色的窗帘用金丝绣着藤蔓状的花纹,靠近窗边光线最好的地方,有一张桌子,上面放着几本大头书。
姜姜微笑起来,她甚至能够想到辛迪是怎么在这里度过午后的阅读时光。
“还不错吧?”辛迪伸手把帘子系了起来,“卧室在里面,也很宽敞。”
姜姜转身走过来,探头朝里面看。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铺着蓬松被子的天蓬床,四周的木头柱子上雕刻着复杂的花纹,厚实的白金色帷幔垂落在地毯上,带着荷叶边和褶皱,有着精致垂坠感。
床尾放着一张米色的床尾凳,桌脚上装饰有华丽的流苏。
姜姜摸了摸柔软的被子,满意的点点头。
这厚实的帷幔一拉上,安全感直接拉满了,肯定够睡得很香。
“旁边还有一间非常大的衣帽间。”辛迪笑起来,“我第一次见的时候也吓了一跳,像是进了服装铺子一样,然后里面是浴室,比较简单,楼下有专门泡澡的盥洗室,那里专门挖了一个方形的池子。”
姜姜咂咂嘴,从衣帽间里面退出来。
“真好啊,对了,我从刚才就想问你了,你们举办婚礼以后,你住在这儿,还是王宫里。”
辛迪有些惊讶:“我没和你说过吗?”
“没有啊?”姜姜挠挠头,又有些怀疑自己,“难道是我忘了吗?也有可能哦,我的记忆力好像减退了。”
辛迪捂着嘴笑起来:“就当我没说吧,婚礼结束以后我和安德烈会住在这里,离王宫不会很远,又能够有自己的空间,你知道的,他的母亲,有些不太好相处。”
姜姜把眼睛瞪得圆溜溜:“那太好啦!”
辛迪叹了口气:“他早就和陛下商量好了,直到上周才告诉我,我就说呢,为什么突然要这么赶着收拾。”
姜姜挠挠脸,勉为其难夸了一句。
“殿下人还怪好的嘞。”
安德烈挑挑眉,看向抱着胳膊坏笑的海诺。
“只有怪好吗?”
姜姜吓了一跳,飞快窜到辛迪后面,像只受惊的兔子,头上的呆毛晃啊晃。
“这是我给出的最高评价。”
安德烈点点头,没再深究:“那好吧,我正准备带海诺看看把储宝箱放在哪个位置好。”
“那你们看吧。”辛迪牵住姜姜的手,“我带姜姜去看看给她准备的房间。”
安德烈微笑点头:“好。”
辛迪带着姜姜顺着走廊往左边走,经过两个房门以后,她拿出一把钥匙放在了姜姜的手心。
“这儿就是你的房间,钥匙只有一把,我和管家那儿都没留。”
姜姜迷茫了一瞬:“这就是沾着光的感觉吗?”
“傻姑娘。”辛迪捏了捏她的鼻子,“可没有人会把这种话直接说出来,我过去的日子其实很混沌,除了还算有点幸福的童年时光,剩下的日子都在无穷的家务中度过了,如果不是遇见你,如果不是你栽培了我,我不敢想象我的生活会变得怎么样,也许沦落成女仆,也许逃亡中病死了,或者成为一个怨天尤人的农妇。”
姜姜扁着嘴吸了吸鼻子,有些感动。
“怎么会呢,也许在你某一刻你活得像一只灰色的天鹅幼崽,但你应该知道,天鹅就是天鹅,那些遮挡你的东西是一层浅浅的灰,随便一阵风就散了。”
辛迪眨眨眼,按捺住心中的涩意微笑起来。
“好了,我们要在拆礼物前说这么多吗?快进去看看吧。”
姜姜吐出一口气,振作道:“好,让我看一看!”
拿出钥匙打开房门,姜姜被地上的紫色六芒星地毯吓了一跳,然后是放着许多水晶和玻璃瓶的架子,浅紫色的窗帘、被单、沙发,充斥着神秘又优雅的玄妙氛围。
“什么嘛?居然连操作台和坩埚都有!还有魔法书和卡牌,我现在就像想住在这里了。”
辛迪见她这么喜欢,心情也愉悦起来。
“还得等一段时间,水温不太稳定,似乎是工匠把水管挖断了。”
姜姜摸了摸滑溜溜的被单,又探头朝衣帽间看去。
“咦,我的玫瑰礼服放到这来了。”
辛迪点点头:“昨天晚上送回来,酒馆里位置太小,放不下礼服,贝拉便让人把这些贵重的衣服都送了过来。”
姜姜爱不释手抱着枕头:“好软哦,这是活着的枕头,睡着肯定很舒服!”
辛迪听见窗外的动静,侧头看了过去。
“艾米丽听说你有一特别喜欢的小马,便和菲列尔说了一声,把马送了过来,你看是不是那头。”
姜姜迷茫的走过来,朝窗外看去,只见绿油油的草地上有一头高大的棕色骏马,它正在使劲的扑腾着,想用脚去踹牵着缰绳的车夫。
“什么?天呐,还真是追风啊,我下去看看。”
说完她就提着裙子跑了出去,辛迪有些无奈的摇摇头,慢步走了出来,不忘把房门给关上。
姜姜经过正在打扫地板的佣人,又从安德烈和海诺的身边跑过,走下旋转楼梯穿过大厅,最后小心翼翼的经过光滑的大理石地砖,朝那边喊了一声。
“追风?”
还在撒泼的棕色骏马安静下来,马夫见状松了一口气,刚想擦擦额头上的汗,骏马猛的发力,挣脱了他的控制,朝那个穿着姜黄色裙子的小姐跑去。
他吓了一跳,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完了,这下完了,殿下和小姐都在,我的脑袋估计要,咦?”
他哭到一半,突然愣住了,只见那匹刚才还在发疯的棕马乖巧的停在那位小姐身边,还伸着脑袋去蹭她的胳膊。
姜姜摸了摸追风热烘烘的脑袋,笑着数落道:“你该乖一点才对,真好啊,追风,以后就不会再饿肚子了,只要有空,我会经常带你出去玩的。”
追风不知道听懂没有,但看起来很高兴,舌头傻兮兮的甩在一边。
姜姜想了想,从手袋里面摸出一把葡萄干,“好像只有这个,马吃葡萄吗?”
话音刚落,追风低下头,舌头一卷,把姜姜手心的葡萄干全卷走了。
“啊!”姜姜尖叫一声,在它身上擦了擦手,“你这个贪吃鬼,口水啊!”
第489章 高傲的公爵小姐
园丁们正在修整花坛,他们把深棕色的土挖了出来,然后在花坛里面铺上一层黑色的土,然后是是红土,最后是浅黄色的。
工匠们推着装满泥土的推车离开,又把一盆盆含苞待放的冰霜花搬了过来。
浅蓝色的花苞上凝结着透明的露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散发着清冷淡雅的好闻香气。
姜姜俯下身子和一个留着长长胡子园丁聊了一会,得到了一颗冰霜花的种子,放在手心冰冰凉凉,乍一看像是一颗冰渣子。
“这花哪儿都好,就是害怕虫子,每天都必须检查叶片上有没有虫卵,如果您准备养在院子里,可以用一个网纱罩着。”
姜姜仔细的收了起来:“这会种下去吗?”
园丁放下小铲子:“冬天到早春这个时间种下去都可以,这样它才有足够的时间生长和开花,一般种在水边或者阳光不太盛的地方,不然夏天太热了也不开花。”
姜姜认真的记了下来:“谢谢您。”
园丁摆摆手,低下头忙活起来。
姜姜抬起头,又想去喷泉边看看,那儿的水太清澈了,甚至呈现出一种果冻般的质感。
“姜姜。”
还没走出几步,海诺的声音从后头传来,姜姜疑惑的看过去,看见他朝自己招了招手。
“怎么了吗?”
姜姜打消了去逛逛的念头,拿着刚捡到五角星落叶走到他身边。
海诺捏了捏她红扑扑的脸颊:“有个讨人厌的客人过来了。”
姜姜迷茫的眨眨眼:“在哪呢?”
海诺示意她向后看:“刚收到消息,她的马车就已经到了,尊贵的索兰娜·加尔各多公爵,殿下的表姐。”
姜姜转过身,果然看见了一辆金碧辉煌的蛋状马车,身后还跟着许多骑着高头大马的侍从。
“女公爵?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女公爵诶,真气派啊!坐着不难受吗?。”
海诺笑起来:“我先回答气派这个问题,她的做派是出了名的奢靡,讲究排场和贵族的礼仪。”
姜姜歪了歪头:“这个我好像看出来了。”
海诺眯起眼睛:“至于这个马车,不会难受的,这种金蛋马车会根据本人的体型量身定做,精确到毫米。”
管家带着女仆恭敬的候在了门口,安德烈和辛迪也慢悠悠的赶了过来,两人的表情很平静,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我们也过去,最好不要惹她比较好,虽然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但是会有许多乱七八糟的小麻烦。”
“好吧。”
姜姜挤挤眼睛,挽住了海诺的胳膊,“讲究礼仪总归来说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