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童话世界,我的小酒馆爆火了/我的酒馆开在童话世界by婉若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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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是姜姜在模仿他的字迹,一开始写的两模两样,但随着字数的增加,变得越来越像他写的字。
海诺弯了弯眼睛,打开抽屉把草稿纸放了进去。
光是没喝成酒就够让人沮丧了,要是起来看见他不在估计要更不开心。
海诺俯下身子,从书架上挑了一本悬疑小说。
窗外的天黑得像洒了墨,姜姜揉了揉眼睛,有些失落的把怀表塞回了枕头底下。
嘎吱一声,房门在她愣愣出神的时候打开了。
海诺站定,见她孤零零的坐在床上发呆,心脏被攥住似的一疼。
他笑起来:“以为我走了吗?”
姜姜缓慢的眨眨眼睛:“嗯,不该在傍晚睡觉的,有点影响心情。”
海诺伸手把她抱了起来:“贝拉烤了一盘辣芝士排骨,起来吃一点吗?”
正在缩在被子里悲伤秋月的姜姜迷茫的眨眨眼,瞬间从泥潭似的情绪里掉了出来。
“贝拉居然会做辣芝士的口味,听起来和冰啤酒好搭。”
时间像指间的沙一样飞速漏下,天气晴一天,又阴两天,把人折腾的心神俱疲,只觉得日子过得混沌又难熬。
前两天贴上了后天即将有暴风雪的告示,今天又有士兵在街上扯着嗓子通知,吵得人耳朵发痒。
姜姜已经见识过大雪,对此并没有什么感觉,但原定于后天搬家的辛迪因为这场雪提前了两天。
也就是说,今天是辛迪即将搬离酒馆的日子。
听着隔壁的动静,姜姜有些惆怅的叹了一口气,虽然早已做好了准备,但事到临头,还是让人很难接受啊。
窗外的风冷得有些惊人,姜姜伸手关上窗,有些迷茫的坐下,轻轻的抚摸着珍珠的小脑袋。
也许是出于不舍,辛迪昨晚佯装轻松的提议她和贝拉一起搬过去。
姜姜当时很是犹豫了一会,但还是觉得人始终要分别的,没必要延长痛苦的过程。
珍珠乖巧的喵呜一声,把爪子搭在姜姜的膝盖上,可爱的歪着头。
姜姜回过神来,笑着把它抱在怀里。
“也许当时小黑也是这样的心情吧,虽然会舍不得,但一切是为了更好的未来。”
珍珠喵喵叫着,用脑袋讨好的蹭了蹭主人的下巴。
为了转移注意力,姜姜从抽屉里拿出玛莎送给自己的金制花朵占卜牌,笨拙的占卜起自己的运势。
四张卡牌一一翻开,分别对应受伤、幻觉、背叛和断裂。
姜姜直起腰,脸色难看起来,她没什么水平,但这副牌差得异常明显,根本不需要费功夫研究,一眼看过去黑沉沉,恐怕她最近要倒大霉了。
上午十点半,阳光暖暖的洒在屋顶,两辆马车停在酒馆门口,侍从们来回跑了两趟,很快就把辛迪房间搬空了。
姜姜关上房门,朝辛迪笑了笑。
“这儿实在是太简陋了,都没有地方给你放东西。”
辛迪眼眶红红的:“家就是家,不是放很多东西的地方。”
姜姜笑吟吟的挽住她:“干什么呀!不会是要哭鼻子了吧,羞羞脸。”
辛迪气得瞪了她一眼,又拿着手帕擦了擦眼睛。
姜姜弯了弯眼睛:“你不会以为你搬走了这儿就不是你的家了吧?你真傻,只是多了一个家而已啊,一天住那儿一天住这儿,既有爱人,又有家人,人生赢家。”
辛迪破涕而笑:“说什么傻话呢。”
“什么叫傻话!”姜姜自豪的拍拍胸脯,“有我这么说话算数的朋友,肯定是人生赢家啊。”
安德烈搂住辛迪,有些心疼的看着她红彤彤的眼角。
艾米丽笑倒在姜姜肩膀上:“哪有人这么夸自己的。”
姜姜皱眉,颇为纳闷,“实话实说怎么能叫夸呢。”
艾米丽捂住肚子:“你啊。”
贝拉也有些感慨,她笑着道:“来了一大堆人,结果两趟就搬完了呢。”
姜姜鼓着脸,佯装生气的跳脚。
“怎么都这么说呀,好嘛,我就是穷光蛋,家里小小的,当然放不下东西。”
贝拉哑然:“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啊。”
姜姜哼了一声,傲娇的抬起头。
“要我说,今天难过的应该是我才对,说好要一直在一起的,结果人家就这么被抛弃了诶,好难过。”
艾米丽见状立刻伸出手搂住她:“就是说啊,我们姜姜太可怜了。”
姜姜立刻捂着脸痛哭起来,演技浮夸得很。
辛迪终于挤出了笑容:“好了,我没事,你们别忙着逗我高兴了。”
一应东西都收拾好了,没有再继续耽搁的理由。
姜姜送辛迪出门,笑容温暖。
“你看,前面的路看着光明又宽敞,辛迪,我真为你高兴,跑起来吧,别回头。”
辛迪强忍住眼中的泪水,哽咽的抱住她。
“谢谢你姜姜,谢谢你这么久以来的照顾,我真的在这里度过了很快乐的时光。”
姜姜笑着点点头,目送着马车远去。
艾米丽叹了口气,侧头看向姜姜:“不管怎么说,会有点寂寞吧。
姜姜点点头,诚实道:“当然会,但我觉得辛迪早就该搬了,一国王妃跟这儿实在不相配,说出去要被人笑话的。”
艾米丽摇摇头,很是不赞同:“这里怎么了,我就很喜欢,要不我搬过来陪你。”
姜姜挑挑眉:“我当然好了。”
外头风大,贝拉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提着篮子从楼上下来了。
“我去辛迪那儿帮忙筹备明天的晚宴,晚上应该不会回来,你自己在家里记得锁好门。”
姜姜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知道了。”
贝拉把篮子递给车夫,不放心的叮嘱道:“再过半个小时尼尔应该就过来了,他这个人不太会说话,你直接使唤他就行。”
姜姜迷茫了一瞬:“谁?”
“不是说了会给你找个侍卫嘛?”
贝拉翻了个白眼,抓着车厢边上了马车,“懒得跟你多说,总之锁好门。“
姜姜挽着艾米丽的胳膊小声嘀咕起来:“贝拉的脾气越来越坏了。”
橘金色的阳光晒得人心尖发烫,姜姜舒服的趴在桌上,把厚厚的大头书当成了枕头。
“叩叩。”外头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可算来了啊,姜姜睁开一只眼睛,看了一眼时间,懒洋洋道:“进来吧,门没锁。”
一位穿着黑色斗篷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他的脸颊上有一道长长的疤,从右边的太阳穴一直到下巴,看起来十分可怖。
姜姜伸出手挠了挠背,懒散得像一滩泥巴,脸颊上的绒毛在阳光下清晰可见,加上她肩上的嫩绿色披肩,看起又像是一颗快要熟过头的猕猴桃,
这神奇的一幕导致尼尔把自己好不容易想好的自我介绍忘了个干净,他愣了愣。
“呃,是贝拉让我来的。”
“我知道啊。”
姜姜挠挠脸,往披肩里缩了缩,“好冷,快把门关上,对了,中午吃奶油布丁三明治,因为我懒得动。”
原本以为她会问自己一些问题的尼尔沉默着关上门,犹豫了一会,就这么站在原地没动。
姜姜打了个哈欠,泪眼朦胧的看着他。
“你坐啊,随意一点,等我再眯一会就起来做饭。”
尼尔很快接受了自己的新主子是个懒散的小姑娘的现实,他挑了张靠近门边的椅子坐下,开始思考为什么贝拉会把她描述得那么难搞。
又眯了半个小时,窗外的阳光慢慢消失了,加上刮起了风,阴暗的寒意慢慢从后背爬了上来。
姜姜打了个哆嗦,唰的站了起来。
“冷死了,算了,先吃饭吧!”
珍珠伸了个懒腰,从窝里跳了出来,屁颠屁颠的跟在姜姜背后。
姜姜笑着把珍珠抱了起来:“吃什么好呢,要鸡胸肉还是虾肉,选鸡喵一声,选虾肉喵两声。”
和猫说话吗?
尼尔有些诧异的挑挑眉,下一秒钟就看见那只黑色的小猫抬起头大声的喵呜了一声。
不是吧,这猫还真听得懂。
“好嘞。”姜姜笑得眉眼弯弯,“那珍珠等我一会哦。”
把鸡胸肉切成薄片,再竖着切成细丝丢下锅,稍微烫一烫就熟了。
等鸡胸肉放凉以后,姜姜往里面加了勺无盐的鸡肝酱,又撒了点干虾磨的粉。
把珍珠的午饭解决好,姜姜洗干净手,拿出一块方方正正的鹰嘴豆面包。
“您有忌口吗?”
正在发呆的尼尔对上她询问的眼神,沉默着摇了摇头。
姜姜笑起来:“那太好了。”
四块方方正正的吐司用黄油煎到酥脆,放在烘焙纸上等待放凉抹酱,把室内的空气染得奶香奶香,还有些甜滋滋的。
姜姜打开柜子挑了一罐双倍牛乳的香草布丁,切成长方形备用,剩下的边角料切碎放进了奶油里。
在吐司上面抹了层开心果酱,姜姜又用小刀随意的涂了层奶油,把布丁放在奶油上,再次抹上奶油以后用另一片抹好酱的吐司盖上。
懒得多洗一把刀,姜姜随意的包好三明治,没有切开欣赏横截面的想法。
壁炉里的铜茶壶呜呜直叫,热气用力的顶着上头的盖子,充斥着野蛮的能量。
姜姜往陶瓷茶壶里面丢了把茶叶,又提着铜茶壶倒入开水,然后往桌上一放。
“好了,过来吃饭吧。”
尼尔沉默着走了过来,拉开凳子在姜姜对面坐下。
姜姜瞅了他一眼,把三明治和茶杯推了过去。
“要糖自己加,话说贝拉和你怎么谈的,包吃吗?”
尼尔想了想:“没说什么,只是让我早上九点到晚上十点跟着你。”
姜姜不满的嘟囔起来:“好吧,唉,今天我好累,我原先还在想你是不是应该来帮帮我,这样好了,你把碗洗了吧。”
尼尔咳嗽一声,脸颊飘起两抹红晕。
“对不起,我不擅长太细致的活,通常只会添乱,洗碗的话我应该可以,就让我来吧。”
姜姜点点头,阿呜咬了一口三明治,多到爆炸的奶油立刻溢了出来,沾在她的脸颊上。
奶油、开心果酱、黄油焦脆的牛奶吐司,这几样东西毋庸置疑的好吃,在美食界拥有着稳固的地位。
但在这一刻,它们统统都输给了姜姜排队三个小时买来的高级牛奶布丁罐头。
丝滑、柔软、Q弹,还有多一分过甜,少一份则淡的精准甜度,加上那浓郁得像干嚼牛奶片似的奶香,完美又无暇,好吃让人欲罢不能。
像是突然出现在广阔的草原牧场,耳边响起阵阵哞哞的叫声。
姜姜三下五除二吃掉大半个三明治,看向正在喝茶的尼尔。
“味道还不错吧。”
尼尔点点头,声音低沉暗哑。
“还不错,偶尔补充甜食能够让情绪保持愉悦的状态。”
“是啊是啊,我也是这样觉得的。”
姜姜满足的咽下嘴里的面包,又喝了一口茶,把盘子推到他面前。
“辛苦你啦,我上去休息一会,你可以在一楼和院子里自由活动。”
下午一点,姜姜穿戴整齐下楼,准备前往卡米尔小姐家上钢琴课。
珍珠睡眼惺忪的跟在后面,等姜姜把一个布袋打开以后,它立刻跳了进去,窝在袋子里睡起觉来。
尼尔见状出了门,把马车赶到酒馆门前。
姜姜穿上披肩,把围巾围了一圈又一圈,直到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风,这才放心的出了门。
耐心的练了四个小时的钢琴,姜姜头晕脑胀的离开,感觉自己耳朵有些麻酥酥的。
“到底是哪一户来着,哎哟,哪个缺德鬼把石头丢这了?”
姜姜正站在街边等着尼尔把马车赶过来,突然听见了一道无比熟悉的女声。
她皱着眉头转过身,朝正在摸索对面门派的中年妇女看去。
“德玛纳夫人,好久不见了啊。”
中年妇女的脊背一僵,战战兢兢的转过头来,看清身后人脸的那一刻,立刻就想要逃跑。
姜姜勾起嘴角,上前一步,发着金光的手猛地拽住她的衣领,把她揪了起来。
“还真是,又被我逮住了呢。”
德玛纳夫人见逃跑失败,使劲的扑腾起来,张嘴就想喊人。
早有预料的姜姜拿出手帕塞在她嘴里,粗暴的拽着她往街道边的小巷子走去。
“唔唔,唔唔。”
德玛纳夫人吓得涕泪横流,污脏的脸颊涨成了猪肝色,看着就恶心。
刚把马车赶过来的尼尔被姜姜突然暴起的动作吓了一跳,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转了性子,连忙丢下缰绳跟了过去。
姜姜看也没看周围人异样的眼神,把瘦弱的德玛纳夫人扯进小巷深处,拿出匕首压在她脖颈边。
“我是不是说过别再让我看见你,你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是想死了吗?”
德玛纳夫人吐出嘴里的手帕,吓得两股颤颤,几乎要尿裤子。
“我,我,我不是来找麻烦的。”她混沌的眼珠子一转,胡乱找了个借口,“我最近赚了点小钱,想补贴她一点。”
姜姜讽刺一笑,匕首向下压,浓稠的鲜血立刻流了出来。
“你以为别人都像你这样蠢吗?你穷得要吃人,钱挨着你都跑。”
脖颈处的疼痛让德玛纳夫人彻底吓破了胆,她尖叫一声,倒在地上,随即是一阵腥臭的味道。
姜姜恶嫌的退后两步:“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我倒要看看脑袋掉下来了嘴巴还会不会说话。”
德玛纳夫人捂着脖子上的伤口,整个人蜷缩在一起,无声的痛哭起来。
姜姜走出几步,想到全部身家只剩下一架钢琴的老师,又折回去踹了她一脚。
“不想挨打就给我闭好你的嘴。”
尼尔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瘦弱妇女,沉默的跟在姜姜后头,半晌犹豫道。
“这是谁?”
姜姜拿出清洁药剂在身上喷了个遍:“一个想要吸光继女血的继母,上个月我刚因为婚约书警告过她,果然不见血的话都是挠痒痒。”
尼尔见姜姜似乎是洁癖发作了,拧眉道:“这种事情您跟我说一声就行了,没必要自己动手。”
姜姜眨眨眼,有些懊恼的拍拍脑袋:“对哦!忘了,下次再说吧。”
尼尔询问道:“直接回酒馆吗?”
姜姜摇摇头,慢一步上了马车。
“去橡树街,听说那儿有家胖厨师餐厅的海盐炸鸡做的还不错,饿死了,先把我们的晚饭解决掉。”
马车在宽敞的街区上平稳的行驶着,车轮和石板碰撞的声音清脆又好听。
姜姜愣愣的发着呆,有些迷茫,她身边的女孩子们,每个人都温柔又友善,但又总被各种各样的恶意裹挟着。
这种古怪的现实让人又是难过又是憋屈,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如同水火一般交织,让她觉得异常的难受,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马车停在餐馆前,姜姜收拾好情绪,抱着珍珠下了马车。
也许是天气不太好的缘故,餐厅里没什么客人,侍从同意了姜姜带着猫咪进店的行为,把他们安排在了靠窗的位置。
姜姜点了份海盐炸鸡加啤酒的套餐,准备等回去在喂珍珠。
金黄酥脆的炸鸡很快就端了上来,姜姜拿着叉子尝了口,外皮脆的掉渣,里头的鸡肉鲜美柔嫩多汁,充沛到顺着叉子柄往下滴落。
但就是,咸得有些惊人,刚开始吃的那一块是最好吃的,尚且能够品味到咸香的滋味,之后的每一口都咸过前头的一口,简直比她腌腊肉放的盐还要多。
姜姜端起啤酒咕咚咕咚饮尽,招招手唤来侍应生,让她把这份炸鸡打包。
回到酒馆时已经六点半,正是最热闹的时候。
姜姜和正好要进门的客人打了声招呼,又看向尼尔。
“今晚我不会出门了,明天见。”
一直忙活到深夜,姜姜把刚才打包回来的炸鸡切碎煮了煮,又放了点乌冬和火锅底料,变成了一碗不伦不类的辣乌冬。
索性这会酒馆里没剩几个客人,姜姜端着小锅上楼,准备在客厅里面享用自己的晚餐。
这种时候要是有手机能够看电视就好了,姜姜挠挠下巴,吹了吹热腾腾的面条。
听着灾难,但吃起来还不错,有点像小酥肉汤。
三两下解决好晚餐,姜姜提着小锅下楼,和杰克等人说了声明后几天放假,又叮嘱他们做好应对大雪的准备。
酒馆里很久没有这么安静过了,姜姜锁好大门上楼,目光落在辛迪的房门上,有些伤感的搂着珍珠,窝在软乎乎的沙发上。
压抑的情绪导致了失眠,姜姜想起昨天的卡牌,又拿出来算了两遍,结果是一样的糟糕。
想着这玩意多算就不灵了,姜姜停下手,洗了洗牌,准备收起来。
卡牌刚被放在了盒子里,姜姜不知怎么的,突然想随意抽一张出来试一试。
这么一想,姜姜打开盒子,鬼使神差般的翻开了第一张牌。
消瘦的黑影举着一把带着血液的弯刀,是一张寓意着死神的牌。
第二天清晨,姜姜是被冻醒过来的。
炉子里的幽灵木似乎在半个小时前就燃尽了,这会屋里的气温跟着往下降了不少。
撇开这个因素,外面似乎异常的冷,姜姜手指刚碰到窗户,还没打开一条小缝,就被外面刀子般的冷空气吓了回来。
“什么呀,这得多少度,该不会往零下三十多度去了吧!”
作为一个曾经的南方人,姜姜对冬天的气温着实没有什么概念,她茫然的打了会哆嗦,连忙披上斗篷,提着小炉子往楼下走。
冬天的时候为了保持酒馆的温度,楼下的壁炉会一直保持着燃烧着的状态,这会或许是因为没有贝拉夜里起床添柴的原因,壁炉里的火光已经摇摇欲坠,眼看着就要熄灭了。
姜姜急忙踩着拖鞋上前,往壁炉里放了把木屑,然后又加了几根细小的幽灵木。
“喵,喵。”
珍珠可能是想去外头上厕所,一直绕着她的腿转,眼睛盯着门看个不停。
姜姜打了个哆嗦,放下手里的火钳,从贝拉的针线篮子里面找到一件织了三分之二的小衣服。
“没办法了,凑合穿穿吧,光着身子出去怕是要冻死了。”
珍珠乖巧的抬起腿,很快就把这件不伦不类的衣服给穿上了,姜姜又拿了点破布围在它的脖子上,躲在门后面小心的打开门。
“快去快回啊,别在外头玩了。”
珍珠犹犹豫豫的把小爪子放在地毯上,被冻得打了个哆嗦。
姜姜面露同情:“冻手吧?”
珍珠喵喵叫了几声,舔了舔爪子以后飞快的跑了出去。
“冷死了。”
姜姜缩着脖子关上门,见壁炉里面的火重新旺了起来,夹起一小块柴火放在小炉子里,又往壁炉里面加了好几块粗壮的幽灵木。
好在今年商业协会搞来了幽灵木,要不这个冬天按照去年那样储备柴火是肯定不够用的,到时候柴火控制不住的涨价,恐怕要冻死不少人。
姜姜坐在沙发边守着炉火发了一会呆,直到听见挠门声才起身,把珍珠放了进来。
“冷吧,唉,我这会都睡不着了,干脆起来做早饭吃。”
珍珠迫不及待的钻进壁炉边上的放着的窝,用屁股对着姜姜,一动也不动,看起来是冻得狠了。
姜姜笑了笑,提着炉子上楼,穿戴整齐以后又下楼来,装了壶水烧茶喝。
“唉,怎么会这么冷啊,懒得动手,烤两个土豆吃吧!再加点牛肉酱。”
姜姜自己琢磨了一会,又摇摇头,“不行,得多烤几个,一会尼尔也要过来了,再煎几根香肠。”
把铜茶壶提了下来,埋好烤土豆,姜姜一边喝着热茶,一边把红色小炖锅放在壁炉的架子上,然后倒入一瓶牛奶,再加入两大勺可可粉。
尼尔准时到达酒馆时,闻见扑鼻的巧克力香气和带着辣味的肉香,又听见姜姜问他有没有吃早饭的话,他沉默了一瞬,最终摇了摇头。
昨天被姜姜那么一问,他特地在家里吃过早饭再出门,但这会屋里实在是太香了,衬得他早上刚吃的两片黑豆子面包无比的寒酸。
“那就好,我煮了点米线,本来想烤土豆吃的,不小心烤成碳了。”
热腾腾的鸡汤米线上洒了几颗嫩绿的葱花,鲜美中带着一丝辛辣的香气,诱人至极。
“路上很冷吧,你过来的时候看见有店铺开门吗?”
姜姜往桌上丢了块隔热垫,放下手里的煎锅,好奇的看向沉默寡言的尼尔。
正自觉摆放筷子的尼尔想了想:“很少,因为带着面罩的缘故我没怎么往旁边看,路上多了很多支着帐篷在站岗的士兵。”
“还有开着的就好。”
姜姜吹了吹冒着热气的巧克力奶,小心的喝了一口。
“一会我们去一趟银行,你再把我送到辛迪那儿就可以回去休息了,等雪化以后再过来。”
尼尔点点头,拿起筷子吃起了米线。
姜姜见他吃得呼噜呼噜的,有些惊讶的挑挑眉,没想到看起来这么清心寡欲的人也是个吃货。
吃过早餐,姜姜回了房间,把自己收到的珍贵的礼物收拾了出来,特别是白雪送的帽子。
每天想到这些东西她出门都怕怕的,总担心有小偷上门光顾把这些珍贵的东西给偷了,到时候把她卖了可都赔不起。
把装有蓝珍珠的箱子仔细的锁好,姜姜又注意到海诺送给她的金钥匙,拿在手上时是熟悉的坠感。
“这个应该还好吧!虽然上头的红宝石挺漂亮的。”
姜姜犹豫了一瞬,把金钥匙装进了手袋里,又因为有些舍不得分开的奇怪想法,她打开蓝珍珠的箱子,数了十二颗收在袋子里,准备下午看见埃尔文时拜托他帮忙串成项链。
等以后她换了一个大房子,就可以收在房间里了,再以后,也许再有机会的话,她可以再把这些珍珠还给她们真正的主人。
尼尔洗好碗,跟着姜姜上楼,小心翼翼的把这些珍贵的东西都搬到了马车里面,然后守在马车边没再动。
姜姜把自己裹严实,又找出一双崭新的羊毛袜子,简单的剪了剪以后给珍珠穿上,虽说丑了些,但保暖才能不感冒。
大概四十分钟后,马车抵达了中心银行,姜姜见一路上没有几个店铺,很是担心了一会,还好到这里看见中心银行牌匾依旧亮着。
海诺已经帮她提前预约好了宝库,姜姜拿出号码牌,成功见到了中心银行的经理。
头发花白的经理仔细的确认好号码牌:“请稍等一会,我去取来钥匙马上就带您过去。”
姜姜示意尼尔把带来的东西放在桌上,微笑道:“辛苦您了。”
过了大概五分钟,经理拿着一大串钥匙过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白色袍子的消瘦中年女人,她推着一个小推车,得到姜姜的首肯以后把东西小心的放进了车里。
经理大致询问了姜姜要储存的东西是什么,又写了一张表,就准备带着她过去放东西了。
姜姜低头在表上签好名,回头看了一眼趴在凳子上的珍珠。
“看好珍珠,我不在它可能会乱跑。”
第506章 发脾气
顺着柜台后的走廊一直往里面走,再上了一层楼,经过许多正在办公的工作人员,他们来到了一个巨大的圆形电梯前。
这个电梯和姜姜在白沙镇见过的非常相似,只不过墙纸上画的不是羽毛,而是一种蓝色的鸟。
咔嚓咔嚓的声音震的耳尖发麻,大概过去了十多分钟,电梯终于在姜姜愈发溃散的视线中停了下来。
经理拿着钥匙翻找了好一会,拿出一枚小小的银色钥匙把电梯门打开了。
一阵湿漉漉的空气立刻吹了过来,还带着一股奇怪的土味。
姜姜踩在棕色的石砖路上,抬头看了眼经理手上的钥匙串。
上百个银色小钥匙被串在一起,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找的,光是听着那叮叮当当的动静就令人烦躁不已。
往里面走了大概五分钟,经理在一扇小门前停了下来,掏出钥匙,把小门上面的五个锁孔一一打开,然后嘎吱一声推开了门。
灰尘飞舞,姜姜捂着嘴巴咳嗽起来,里面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大一些,和她的房间差不多大小,墙边的烛台上放着四个发光的水晶球,站在门口就能看清楚所有角落。
经理又和姜姜确认了一遍,示意推着推车的女人把东西都放进了。
“您看没有问题的话,我就关门了。”
姜姜点点头:“没问题了。”
经理迅速把门关上,然后开始找对应锁孔的钥匙。
“宝库会根据存取的物品大小和重量限制开门时间,只要超过时间就会发触发警报,这样是为了保证客人物品的安全。”
也许是看出姜姜有些疑惑,经理锁好门,开始耐心的讲解起来。
姜姜笑着点点头:“原来这样。”
从中心银行出来,姜姜抱起打瞌睡的珍珠,开始往辛迪那儿赶。
贝拉听见动静走了出来,守在门口等着。
“怎么这会才过来,不会没吃早饭吧。”
“吃过了。”姜姜抱着珍珠下了马车,被冻得打了个哆嗦,“煮了鸡汤米线,和尼尔一起吃的。”
贝拉把目光从珍珠身上挪开,看向坐在车头的尼尔。
“辛苦了,她应该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尼尔想起姜姜野蛮的拽着那位妇人的样子,沉默着摇摇头:“没有。”
姜姜嘴角抽了抽:“什么叫做出格,我是那种人嘛!”
眼看着这两人又要斗嘴,尼尔咳嗽一声:“贝拉姐,那我先回去了。”
贝拉回过神来:“好,你去吧,慢一些。”
姜姜挑挑眉,抱着珍珠跟在贝拉身后:“原来你们是姐弟吗?”
贝拉摇摇头:“不是,尼尔以前是王宫的侍卫长,我们认识很多年了。”
姜姜点点头,一屁股坐在柔软的皮质沙发上,“哇,辛迪最后还是选了米色诶,我也觉得这颜色更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