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童话世界,我的小酒馆爆火了/我的酒馆开在童话世界by婉若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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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伯连忙点点头:“行李已经给您放进去了。”
姜姜咳嗽两声,在诺比担忧的眼神中笑着掩上了房门。
她的腿脚还没有好齐全,不太适合爬楼梯,所以这次住的是一楼。
窗外有一棵茂密的月桂树,茎干浓密、光滑、还有些灰,稍微打开一点窗缝,能够好闻的淡雅香气。
在窗边驻足了一会,姜姜把放在茶几上打开,拿出几袋草药,走到浴室里,开始为明天做准备。
拧开浴缸上的黄铜水龙头,滚烫的热水冲了出来,小小的浴室很快凝聚起雾气,湿漉漉的。
浴缸盛满水的瞬间,姜姜拧上了水龙头,把瑞吉塔调配的乌发草药按照顺序放了下去,把毛巾拧成麻花放进水里搅了搅,又拿了条浴巾,盖在了浴缸上面闷着。
中心城的人们真的很追崇金发,甚至会觉得金发的人更加神圣,天生就比别人高贵。
这种观念真的有些荒唐,但也给姜姜带来了很多帮助。
经营小酒馆的时候她每天都要遇见很多人,能够非常明显的感觉到他们的目光总会落在她的金发上,随后态度也变得友善起来。
不过,如今她不需要那么小心翼翼的活着了,可以选择自己更喜欢的乌发。
用草药染的话,能够持续大半年的时间,长出来的也是乌发,很方便。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是她想更靠近从前的自己。
从浴室出来,姜姜伸了个懒腰,窝进了床里。
总之她就是要按照自己喜欢的来,而不是活在他人的审美观里。
夕阳渐渐西下,洒下了橘红色的光影。
从两点到现在已经过去三个半小时,没有人喊她,外头也很安静。
睡眠质量高得像是睡了一个晚上,身上的疲惫一扫而空。
外头渐渐有些冷,姜姜痛快的起了床,把窗户关上,随手拿了条月白色的棉麻长裙。
现在她已经解除了幻术,但不知道为什么,瞳孔的黑点还是很明显,像是被洒上了墨水。
在难看的同时还非常的病态,凑近了看要起一身鸡皮疙瘩。
第529章 山野佳肴
等它自己恢复可能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姜姜想着,反正头发都染了,也不差瞳孔。
用银盆盛了点热水,姜姜在手袋里摸索了一会,把乌黑色的液体倒进盆里搅拌均匀,扎好头发以后低下了头,埋在了水里。
过了五分钟,姜姜憋闷的抬起头,满意的看见自己的瞳孔完全变成了乌黑色。
“我就说嘛,办法总比困难多。”
心满意足的拆开了头发,姜姜又往浴缸走了过去。
厨房里飘散着浓郁的香气,海诺把锅盖打开,吹了吹面前的热气,撇开上头漂浮的油花,盛了点鸡汤尝了一口。
熬得金黄的鸡汤鲜美异常,咸淡适中,很是美味。
他超常发挥的厨艺,又配上这吃着玉米长大的鸡肉,完美得恰得好处。
海诺放下勺子,洗了洗手,脱掉围裙递给管家。
“克森爷爷,我去喊姜姜出来吃饭,麻烦你帮我把鸡汤从灶台上拿下来。”
管家笑呵呵的应了:“好的,没想到少爷的厨艺都这么好了。”
海诺笑着摇摇头,俊朗眉眼舒展开。
“姜姜在呢,有她在的话可没人敢说自己厨艺好。”
走廊里静悄悄的,海诺敲了敲门,见没人回应,打开门走了进去。
“姜姜?”
正在擦头发的姜姜停下来应了一声:“我在洗澡。”
“好,我等你。”
晚上的时候气温很低,海诺在壁炉前蹲了下来,准备先把火生起来,这样她吃完饭回来屋里就暖起来了。
火很快生了起来,噼里啪啦的响着。
身后的门把手咔嚓响了好几声,似乎是里头的人打不开门。
海诺转过身,正准备过去帮忙,浴室门吧嗒一声打开了。
热腾腾的水汽涌了出来,随后从那雾气当中走出了一个黑发黑眸的女孩。
她长长的黑色卷发像海藻一般垂落在腰间,衬得浑身肌肤雪白到发光。
海诺呼吸一窒,浓郁的月光花香气扑面而来,让他突然感觉到了几分醉意。
心脏扑通扑通狂跳,震得胸口发麻,滚烫的温度顺着脖颈爬到耳后,又落在耳尖。
她圆润柔嫩的脸颊红扑扑的,睫毛纤长如蝶翼,上下扑闪着,仿佛一下下挠着他的心脏。
又大又圆的黑色眼眸看着十分有神,如同小猫般可爱灵动。
再往下,是她精致的锁骨和雪白的胸脯,领口的花边被发丝滴落的水珠微微打湿。
姜姜没有错过海诺瞳孔中的震惊,她挑挑眉,慢吞吞的走到海诺身边,然后绕过了他,在壁炉前坐下。
“也没必要这么吃惊吧!”
海诺走了过来,在她面前蹲下,定定的看着她。
姜姜眨眨眼,歪了歪头,整个人被包裹在浓密的乌发中,唇红齿白。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最后是越来越想笑的姜姜败下阵来。
“可恶,好了,我输了。”
海诺伸手捧住她的脸,有些舍不得移开眼神。
虽然金发的姜姜也很漂亮可爱,但这样乌黑的发丝和眼眸,像极了那个抱着面包坐在台阶上的小女孩。
就像是,他穿越了时空和距离,真正的见到了她。
她笑的温软又可爱,海诺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嗓音低沉温柔。
“好漂亮。”
姜姜摸了摸发痒的耳朵,脸颊上浮起两抹玫瑰色泽的红晕。
“还,还好啦。”
海诺被她这个傻乎乎的反应给逗得笑了起来,他有些撑不住身子,直接笑倒在她的怀里。
姜姜有些羞耻的咬牙,没有管他,拿起毛巾擦了擦头发,给自己洗起脑来。
“没关系的,我不生气,平常心,平常心。”
海诺笑着直起腰,拿过她手里的毛巾。
“我来给你擦,一会鸡汤要凉了。”
姜姜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看着壁炉发呆。
“凉了就热一热呗,以前外婆煮鸡汤的时候总会放几个水煮蛋,家鸡下的蛋黄很黄,压得碎碎的,混在鸡汤里,可以吃一大碗米饭。”
海诺撩起她耳边的碎发,擦了擦她湿漉漉的耳朵。
“那我们一会也放几个水煮蛋。”
姜姜抬起头,从海诺的视角过去,非常的软萌。
“说不定可以吃到一样的味道呢,都是吃粮食长大的鸡。”
海诺又拿起梳子,理顺她打结的发丝。
“我刚刚尝了尝咸淡,味道还算不错,比起平时吃的鸡肉,要香很多。”
头发干得差不多,感觉腹中空空姜姜迫不及待的站了起来,伸手拽海诺。
“好饿,我们快走吧。”
海诺拿起手提箱里的披肩披在她消瘦的肩膀,跟着她出了门。
两人迟迟不回来,管家又把炖锅放回了灶台上,这会听见动静,连忙端了下来。
除了鸡汤,今晚还有一道凉拌的蒲公英,蒜末上泼了热油,闻着就令人食指大动。
听见姜姜小姐要吃水煮蛋,管家连忙吩咐女仆去煮了端过来,又拿着勺子给她和海诺盛了碗鸡汤。
姜姜拿起勺子吹了吹,尝了一口喷香的鸡汤。
海诺把自己碗里的鸡胗夹给她,神情有些紧张。
“怎么样?”
姜姜笑着点点头:“就是这个味道,其实不用尝也可以,闻见味道就知道好吃了。
新鲜的鸡胗,和冷冻过的鸡胗完全是两种食物。
没有那么的硬和弹牙,咬下去的第一感觉是柔软的,在第二三口,才能吃掉些许弹脆的口感,十分的神奇。
海诺眼里浮现起笑意:“还好来之前我问了问贝拉你是怎么炖鸡汤的。”
姜姜满足啃了一口鸡腿,嘴巴鼓鼓囊囊:“你可以问我啊,不过,这个鸡肉处理得好好,一点肥油都没有。”
海诺轻笑:“这个也是贝拉说的,她提醒我要处理得干净一些。”
姜姜点点头,有些陶醉的捧着脸。
“好好吃啊,就是要这种自由自在没有烦恼的鸡才对呀。”
管家端着小炉子和水煮蛋过来,炖锅又被盖上了盖子,重新咕噜咕噜起来。
姜姜胃口大开,用剩下半碗鸡汤泡了米饭,就着鲜嫩水灵的蒲公英吃了起来。
这样美味的山野佳肴是独属于春天的幸福,比任何的珍馐美馔都要打动人心。
月色温柔如水,给漫步在花园的两道身影打上了一道柔光。
姜姜扯了扯滑落的披肩,又挽住海诺的胳膊。
“今天是帕斯琳娜执行绞刑的日子吗?”
海诺在心里算了算日子:“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明天。”
晚风轻轻吹过,带着潮湿的冷意,草丛里偶尔还能听见虫子清脆悦耳的叫声。
姜姜歪了歪头,仔细分辨着起来,可惜始终没能分辨清是那是什么昆虫。
这么一晃神,她便又想起了刚才的话题:“为什么会提前这么多天呀?”
海诺语气依旧温柔,眸光却有些冷。
“能快就快,再拖下去,也许真能让她那个左右逢源的母亲想到办法来。”
姜姜点点头:“说得也是。”
海诺又冷笑一声:“不过,这件事还真不是我的功劳,前几天不知道教会去哪里得知了这件事,到陛下面前大闹了一通,这下,谁来都保不住了。”
姜姜笑起来,眼睛亮晶晶的。
“偶尔也会有这种命运偏向我的时候啊,我真的很满足,然后,还要感激陪在我身边的你们。”
海诺目光温柔,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又亲了亲她冰凉的脸颊。
“越发冷了,我们回去吧。”
在花园里难免会沾上一些泥土和杂草,姜姜换上拖鞋,又低下头拍了拍裙摆。
诺伯抱着一篮刚摘的草莓的经过,两人就这么对上了眼神,然后齐齐后退一步,都被吓了一跳。
“姜姜小姐!您的头发怎么回事?”
“你这是什么鬼表情!”
管家急匆匆赶来,抄起鸡毛掸子打在诺伯肩膀上。
“诺伯!注意你和小姐说话的态度,再这么冒冒失失的我就要写信和你母亲谈一谈了。”
诺伯目瞪口呆,又有些委屈起来。
“不是,头发,等会,眼睛也变了?”
姜姜叹了口气,有些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人没变不就行了。”
管家挥了挥鸡毛掸子:“就是,赶紧把草莓洗干净给小姐送过去,傻站着干啥。”
姜姜很喜欢散步,走着走着不自觉就走得有些远,已经过了她该喝药的时间。
管家跟在自家少爷身后快步来到厨房,看着他忙碌的动作,犹豫半晌,还是没有开口。
然而海诺好像后背长了眼睛似的,他带着疑惑的表情转过身。
“您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吗?”
管家一愣,连忙点点头:“听诺伯说您这次回来是准备和姜姜小姐订婚的,那是安排在家族教堂吗,还有宴请客人、筹备宴会之类的安排,您还没和我说,是要过几天?”
海诺挑挑眉,把火调小了一些。
“我们不准备去家族教堂,也没有宴请客人。”
管家瞪大了眼睛:“这怎么能行呢?少爷,这可是非常无力又冒犯的行为,我们可不能这样,虽然我没怎么和姜姜小姐相处,但能感觉到她是个好女孩,她,”
海诺开口打断了滔滔不绝的管家:“我们明天傍晚会在丽莎翁村的教堂订婚,您还记得那个传说吗?”
管家愣住了:“当然记得,这附近没有人不知道。”
海诺笑着低下头,把熬好的药汁倒在碗里。
“我是什么真的很想和她永远在一起,克森爷爷,我从来没有这么虔诚的希望愿望成真。”
管家微讶,很是为自家少爷语气中的诚恳而动容。
“一定会的少爷,您出去问问,住在这附近有哪个人不知道这个传说,它就是真实存在的。”
海诺轻笑:“嗯,那我就先把药端过去了。”
甚感欣慰的管家在原地感叹了好一会,突然想起刚才自己想问的事情还没有得到答复。
有些懊恼的拍拍脑袋,管家又喜滋滋的笑起来。
哎呀,没想到我们少爷能够找到一个这么漂亮可爱的小姐,他们真般配啊!一个俊美非凡,一个娇柔可爱,真好!
人没到,声音也没到,药味先飘了过来。
姜姜翻了个白眼,瞅见了半敞开的衣柜,发现里面很宽敞,灵机一动,飞快的躲了进去。
这么做多少有点幼稚,但她真的很不想喝啊,哪怕能晚一点点喝也行。
“姜姜?”
海诺有些疑惑的放下托盘,在屋里找了好几圈,逐渐有些着急起来。
正当他准备跑出去找人时,一抬头透过镶着镜子的柜子看见了柜门间夹着的白色裙角。
海诺撑着额头,狠狠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一些想笑。
不过,躲进衣柜这个行为是不是可爱得有些过分了。
衣柜里很闷,姜姜竖起耳朵听着外头的动静,突然感觉有点紧张,越是安静,就越是紧张。
不过这种感觉有点诡异的熟悉,像小时候玩的捉迷藏一样,仔细一想,都快过去十多年了。
海诺停在衣柜前,刚想咳嗽一声,就听见门缝嘎吱一声打开了一条小缝,随后伸出了一只白皙的小手,嗖的把裙角扯了进去。
海诺更加想笑了,过了片刻,他回头看向桌上那药褐色的药汁,有些心软。
可就算他心软,该喝的药也是要喝的。
海诺强迫自己狠下心来,伸手把柜门打开。
姜姜这头还在计算自己的年龄,冷不丁的听见动静,吓了一跳。
“不是?你怎么发现我的!”
海诺挑挑眉,捏了捏她的毫无血色的脸颊:“你猜?”
姜姜嘴角抽了抽,拍拍裙摆爬了出来。
“该不会从刚才就一直在吧,我就知道,原本裙子被卡住也是有可能的啊。”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姜姜没再挣扎,面无表情的端起微凉的药汁,捏着鼻子喝了下去。
这药实在是太苦了,不管喝多少次也没办法耐受,始终如初。
姜姜鼻子里涌上一股苦味,她呛得咳嗽起来,难受得眼睛里泛起了泪花。
海诺拍了拍她削瘦的背,适时把温水递了过去。
“漱漱口。”
姜姜摇了摇头,她心情颇为不好,加上一张口就要吐出来,更加不想说话。
海诺把她抱在了怀里,两人就这么依偎在一起,欣赏着窗外清冷的月光。
“早上医师有说什么嘛?”
“医师说我是快烧光的蜡烛头,然后又说还好剩下个头。”
春困来势汹汹,姜某人毫无抵抗之力,躺平宣告不战而亡。
不料这下又纵容自己过了头,直接睡过早饭,来到了午餐的时间点。
管家倒是没说什么,姜姜自觉脸热的很,拿着叉子埋头吃碗里的清煮豌豆。
管家见她一个个挑着吃,像是不太合胃口的样子,有些担忧的走了过来。
“要重新为您准备一份餐点吗?”
姜姜微笑着摇了摇头:“我最近要吃得清淡些。”
海诺切了块鲜嫩的鸡肉放在她盘子里,朝管家点了点头。
“她吃这些就可以了。”
吃过午饭,就要开始准备订婚仪式上的着装了。
姜姜到浴室洗干净脸,坐在梳妆镜前,开始打理自己的头发。
“叩叩”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姜姜动作不停,柔声道:
“进来吧。”
女佣恭敬的打开门,提进来一条月白色绸缎长裙。
裙子看着并不华丽隆重,但有很多精巧的小细节,能够看出设计者的用心。
带着花型蕾丝边v字领口一直连接到肩膀,略微蓬松的泡泡袖到手肘的位置用系带收紧,垂落下花瓣形的刺绣蕾丝,优雅异常。
姜姜歪了歪头,眼神有些惊艳。
她也是第一次见到白缎和刺绣蕾丝的搭配,没想到会这么合适。
后头推着推车的女佣走了过来,上面摆着许多化妆毛刷,看着就眼花缭乱。
原本还想着自己梳妆的姜姜见状停了下来,没再显摆她那完全不够看的梳头技术。
裙子的腰身收得非常好,即使不穿束腰也显得腰肢十分的纤细,裙摆上有层层叠叠的蕾丝,上面点缀的小小的蝴蝶结,走动间像是绽放着的花瓣。
女佣抿着嘴,神情认真。
“这裙子的腰身已经收得很紧了,没想到对小姐来说还是有些大。”
另一位女佣替姜姜扣好背后的珠扣,低下头看了过去:“用别针容易扎着,这会还早,缝一下吧。”
姜姜对此并没什么意见,安静得站着,任由她们摆弄自己。
她不想太隆重,所以今天只是简单的扎了个公主头,用丝带系着,在后面别着两朵山茶花。
时间来到下午四点,到了该出发的时候。
蓝珍珠项链上面的戒指昨晚已经被海诺拿走了,姜姜摘了项链放在首饰盒里,换上了一条白色的珍珠项链,又抿了抿嘴唇,愣愣着看着镜中的自己发呆。
寻常人这个时候应该都有母亲或者长辈在身边陪伴着,来之前,贝拉和辛迪也询问过她,似乎觉得这样订婚实在太过简单。。
但姜姜固执的想要只属于两个人的仪式,不用考虑任何事情,只要看着身边那个人,专注享受生命中的重要时刻,就足够美好了。
门嘎吱一声轻轻打开,身穿白色礼服的海诺走了进来,一如平日的俊美非凡。
姜姜转过身来,弯了弯眼睛,两人相视而笑,内心都满怀着期待和幸福。
丽莎翁村的教堂很小,距离村落有一定的距离,有一段马车不能通过的小路。
姜姜蹲在路边摘了点不知名的野花,扎成花束以后拿在了手上,和海诺携手往不远处的古朴教堂走过去。
这座教堂至今为止已经有三百多年的历史,村民们一直精心的修缮着。
外头看着有些小,里头干净整洁又明亮,墙边壁画上还保留着历史留下的痕迹。
年轻的牧师已经在教堂里面等着了,他看起来异常的紧张,脸颊发白,汗珠不停的从他脸颊上滑落,把衣领都打湿了。
五点一到,仪式正式开始,姜姜和海诺共同点燃了象征两人生命合二为一的同心烛,然后站在了台前。
台上的牧师咳嗽一声,用平稳的声调讲述着教会宣传的婚姻观念。
姜姜虽然不信教,但一字一句听得很认真,内心虔诚。
接近十五分钟的宣讲过后,牧师停了下来,示意他们上前签订订婚书。
海诺笑着看向她,把羽毛笔递了过去。
牧师见状想要开口阻止,不料嗓子有些哑,没能把话说出来。
他转念一想这两人贵重的身份,又闭上了嘴。
虽然订婚书一直是男性的名字写在前头,但好像也没有调换过来就不行的说法。
姜姜紧张的吐出一口气,弯腰签上字名字。
还好,这次她手没抖,名字写得很漂亮。
海诺笑着俯下身子,把她圈在怀里,握着她的手把名字签了上去。
牧师看了一眼放在台上的钟表,收起了婚书,在上面按下了一个红色的印章。
“请两位交换戒指。”
戒指盒放在桌上,姜姜把靠近自己这边的戒指盒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枚精致许多星星戒指,上面多了一圈碎钻,显然是被海诺加工过了。
海诺拿起戒指,握住她绵软白皙的手,又看向她带着笑意的眼睛,顿了好半晌,按耐住内心澎湃的情绪,郑重又认真的给她戴上了戒指。
然后他俯下了腰,虔诚又满足的亲吻着她的手背。
姜姜的脸已经红透了,她笑着抬起头,余光瞥见了天窗边缘染上了一抹金色。
海诺直起身子的时候,姜姜拿起戒指,戴在他的手指上,动作有些急切。
海诺此刻已经被幸福浸泡得有些微醺,他愉快的看着那枚闪着碎光的戒指,并没有注意到这点异样。
姜姜伸手攀住海诺的肩膀,在他有些惊讶的目光踮起了脚尖。
下一秒钟,圣光似瀑布一般倾注而下,落在两人的卷翘的睫毛、红透的脸颊和扑腾乱跳的心脏上。
姜姜弯了弯眼睛,目光下移,吻在他柔软的唇上。
海诺瞳孔瞬间放下,他下意识搂住了她的腰,心跳乱成一片,世界在这一刻变得金光璀璨,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姜姜听见牧师的咳嗽声,笑着结束了这个温柔的吻。
海诺迷茫一瞬,忍不住追逐着她柔软红润的双唇。
牧师见状又用力咳嗽了一声,海诺清醒过来,朝牧师道谢,握住了她的手,两人相视一笑,往教堂外走去。
“啾啾啾”
一只圆溜溜的山雀从窗沿跳了进来,见床上的人没被吵醒,它歪了歪头,大着胆子落在了茶几上,啄食着熟透的草莓。
姜姜按耐住即将脱口的哈欠,眼睛睁开一条缝,见没有惊动它,松了一口气,决定再睡个回笼觉。
再次醒来,为了防止自己又睡过去,姜姜把被子都踢到床尾,打着哈欠坐了起来。
“啾啾。”
耳边再次响起鸟叫声,姜姜吃惊的扭头看过去,只见那只圆头圆脑的肥啾正站在花瓶上梳理着自己的羽毛,像是一团雪白的糯米糍。
姜姜试着动了动,感觉它傻乎乎的,不怎么怕人。
今天天气很好,是个大晴天,不冷也不热,稍微有些微风。
窗边的白色纱帘被风吹得飘动起来,恰好把窗户打开的小缝给遮住了。
也许这就是它一直待在屋里的原因吧,姜姜伸了个懒腰,起身走到床边,把纱帘绑好,又把窗户开的大大的,深吸了一口清新冰冷的空气。
“好了,我去洗漱,你自己飞出去吧。”
把啃的乱七八糟的草莓抓在手里,姜姜回头看了一眼小山雀,眉眼弯弯。
长到腰的黑发,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脸颊,再配上一双嫣红微肿的唇,活生生一个恐怖片里的女鬼。
姜姜被自己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愣了半晌,又有些想笑。
冰冷的水珠赶跑了残留的睡意,姜姜扎好头发,又捧着水洗了洗脸。
这人简直像第一次尝到肉味的小狗一样,咬着就不肯放,姜姜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冷艳的想。
换上一条浅绿色田园风巴伐利亚长裙,姜姜拿着丝带简单的扎好头发,开始收拾自己的手提箱,准备返程。
把衣服叠好放进手提箱,姜姜又吃了点草莓,一鼓作气把被子和浴室都简单收拾了一遍,也算勉强给自己做了个复健。
今早的早餐是烟熏鸡肉三明治、培根鸡蛋和蜂蜜松饼,饮料是热可可、玉米汁和草莓牛奶。
姜姜挑了蜂蜜松饼,又拜托管家给自己倒了杯草莓牛奶,新鲜现摘的草莓酸酸甜甜,不管怎么吃都好吃得不得了。
慢悠悠的切开松饼,又蘸了点金黄的蜂蜜送入口中,最后再喝上一口牛奶润润嗓子。
海诺昨晚和管家喝了些酒,这会宿醉很是严重,他趴在桌上看向吃得格外慢的姜姜,迷迷糊糊间还惦记着她:
“怎么了,是不合胃口吗?”
姜姜咬牙,横了他一眼,“你说呢?”
海诺一愣,目光下移,落在她红肿的嘴唇上,瞬间想起了什么。
姜姜又是害羞又是生气,伸手一拍桌面,嘭的一声,把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
“好了,你快吃饭。”
海诺笑了起来,直起身子看向管家,“麻烦您给我倒杯玉米汁醒醒酒。”
吃过早餐,两人准备回去了,管家收拾了一大堆东西,依依不舍的把两人送到了庄园门口。
“姜姜小姐,少爷,有空的时候欢迎你们回来玩,夏天庄园里产的柠檬味道可好了,还有酸酸甜甜的柑橘。”
姜姜微笑起来,声音又甜又脆。
“好,等夏天的时候我一定带着朋友一起来。”
管家顿时笑成了一朵菊花,他万分欣慰的道:“诶,好,我等着您呢,小姐,少爷,一路顺风。”
马车行驶在绿意盎然的田野上,天晴水绿,目光能及的地方都美得生机勃勃,是姜姜最喜欢的样子。
海诺放下手里的茶壶,摸了摸她浓密的长发。
“这样真的可以了吗?”
“嗯。”姜姜没再太懂,“什么?”
海诺握住她白嫩的小手,目光落在他替她戴的戒指上,格外温柔。
“这样的订婚仪式简单到称不上简陋,哪怕是再不爱出风头的姑娘也不会想要的。”
“怎么你们都这么说呀?对我来说,自己喜欢的就是最好的,盛大和简陋真的没什么区别。”
半晌,姜姜叹了口气:“该怎么说好呢,对我来说,爱要用心去经营和感受,而不是用什么形式去堆砌。”
海诺低下头摸了摸她脸颊,把她抱在怀里。
“只要你能够喜欢就好,对待你的事情,我总该害怕自己做得不够好。”
姜姜又笑起来:“说来也奇怪,我从前总是想象不出我的未来,现在我知道了,因为你有点超出想象了。”
海诺皱起好看的眉:“这是夸奖吗?”
姜姜弯了弯眼睛:“当然了,我骂人的话都很浅显的,总不能白骂了不是。”
海诺心满满足的抱着她,用嘴唇蹭了蹭她温热的脖颈。
“你有没带我送给你的金钥匙。”
姜姜疑惑的点点头:“带啦!就放在手袋里呢。”
海诺挑挑眉,眼里是化不开的笑意。
“那好,我们一起去拆你的礼物吧。”
“礼物?啊,真的有礼物吗!”
姜姜愣了愣,不满的咕哝起来:“我就说你在准备什么嘛,贝拉总是说没有。”
海诺笑起来:“当然了,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过,当然昨晚你趁我喝醉酒套的话不算,什么叫做不喜欢一定要告诉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