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童话世界,我的小酒馆爆火了/我的酒馆开在童话世界by婉若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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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断的柴火落下,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姜姜翻了个身,睁开了眼睛后,看见了壁炉里微弱的火光。
她有些迷茫的坐了起来,毯子随着她的动作滑落到了地上。
这壁炉该加点柴火了,姜姜懵懵的抓了抓头发,打开怀表看了一眼。
三点半,还可以再睡一会,这么一想,她又卷着毯子睡了回去,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嘎吱”
门口被轻轻推开,姜姜睁开肿肿的眼睛,看见海诺提着露比夫人的紫色长裙走了进来。
“嗯,你拿裙子去做什么了呀?”
海诺看着她这副睡得昏天暗地的样子,不禁有些想笑。
“吵醒你了?茶壶太太帮你洗了洗,不然你晚上就没有裙子穿了。”
刚睡醒的声音含糊的很,姜姜清了清嗓子,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
“不是你吵醒我的,刚才柴火掉下来了,我还以为穿普通的裙子就好了呢。”
海诺走进房间,把裙子挂上了架子上:“初次见面的话,有些考究的人家会准备得更加正式一些。”
姜姜来了点兴致,蹲在手提箱前把露比夫人送给自己的扇子拿了出来,又拿出昨晚戴着的夸张头饰和一个小米珠的发网。
海诺靠着房门边,看着她一个接一个的往外拿。
“我没记错的话,我们是从城里出来是为了逃跑的吧。”
姜姜无辜的眨眨眼:“要是我们被抓回去了我不得穿漂亮的吗?”
海诺愣了愣,然后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
“笑屁啊。”
姜姜不满的合上手提箱,拿着梳子梳了梳睡得炸毛的头发。
“我得去看看乳猪腌制得怎么样了,不然要烤不熟了。”
海诺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水,把她手上的梳子拿了过来,照她这个粗暴的梳法头发都得扯光了。
“一会你过去肯定会吓一跳,厨房里面几乎被摆满了,我刚刚过来的时候茶壶太太正在做奶油小蛋糕。”
姜姜有些歉疚:“应该过去帮忙的,我睡得太晚了。”
海诺把姜姜的头发梳顺,又拿着丝带替她扎了个低马尾。
姜姜拿着小镜子,瞅了眼歪歪扭扭的蝴蝶结,纳闷道:“头发梳得这么熟练,怎么蝴蝶结扎成这样。”
海诺轻轻的敲了敲她的脑瓜子:“我是没长头发吗?而且我也不会给自己扎蝴蝶结啊。”
自知理亏的姜姜露出了一个略带讨好的笑容,然后背着手,佯装无事的往厨房去了。
茶壶太太正指挥着裱花袋往蛋糕上挤奶油,看见姜姜过来,热情的喊她过来尝尝。
桌上放着许多不同口味的杯子蛋糕,第一排蛋糕上面放着一小块新鲜的柠檬,酸酸的清香味闻着就口舌生津。
姜姜咂咂嘴,拿起杯子蛋糕咬了一大口。
入口是浓郁丝滑的奶油和松软蓬松的海绵蛋糕,而后突然出现了酸的要命的柠檬果酱夹心。
这跟在睡觉时被打了一拳有什么区别?
姜姜震惊的张开嘴,欲吐又止,她酸得直眨眼睛,整个脸皱在了一起。
茶壶太太得逞的笑了起来:“哈哈哈,果然不爱甜的人都会选择柠檬味呢,贝蒂也是这样。”
姜姜咂咂嘴,露出了一个古怪的表情:“其实酸味过去的话也还可以接受,毕竟是很丰富的酸味,不是那种单纯的酸。”
走廊响起海诺的脚步声,姜姜转了转眼睛,伸出食指朝茶壶太太嘘了一声。
茶壶太太看着她这一脸的坏主意,立刻理解了她的意思,于是她轻咳一声,正经起来。
姜姜举起咬了一口的柠檬蛋糕看向海诺:“太甜了,我不想吃了。”
海诺挑挑眉,朝她伸过手来:“给我吧,你要不要吃点别的。”
姜姜摇摇头,把蛋糕放在他的手心。
“晚上再吃好了,不太饿。”
海诺点点头,毫不设防的咬了一口蛋糕,然后被酸的五官四处乱飞。
姜姜和茶壶太太对视一眼,两人都噗呲一声笑了起来。
海诺艰难的把蛋糕咽了下去,感觉还不错,于是又咬了一口。
姜姜对上海诺似笑非笑的眼神,心虚道:“我也吃了,我们这叫有难同享。”
茶壶太太笑得花枝乱颤:“哦,太有趣了。”
小插曲过后,姜姜穿好围裙,把腌制了五个小时的乳猪端了出来。
腌制的时间足够长,她在低头时,已经闻见乳猪在散发着咸咸的香料味道。
刚才涂抹的调料还剩下一点点,姜姜又在乳猪肚子里涂了一次调料,然后拿着叉子把猪皮扎了一遍,防止一会烤制时猪皮冒气泡。
第342章 柠檬茶杯蛋糕
处理好乳猪,姜姜拿出一个带架子的方形大烤盘,往里面倒入两杯水,放入四片香叶到水里,然后把乳猪放到了架子上。
到了这一步,烤盘变得非常有重量,等姜姜预热好烤箱以后,又吃了一个柠檬蛋糕的海诺自觉的戴上了手套,帮姜姜把烤盘放了进去。
茶壶太太一见姜姜忙完了,立刻火急火燎的催促起两人离开厨房去休息。
姜姜指了指正在烤炉里面的乳猪:“这个得守着呢,中途要拿出来。”
茶壶太太不解道:“拿出来干啥?”
姜姜解释道:“烤制的时候水蒸气会带着烤猪的汁水聚集在底下的烤盘里,每过半个小时就要取出来一次,把混合着油脂和香料的肉汁淋在烤猪上,能够增加风味。”
茶壶太太晃晃把手:“要烤多久?”
姜姜想了想:“一百五十度两个小时,最后一次浇汁的时候调整到两百度,再烤制二十分钟让表皮变得酥脆。”
茶壶太太看向正守着炖锅的闹钟先生:“你听见了吧?”
闹钟先生接收到了茶壶太太警告的眼神,咳嗽两声,点了点头:“那好吧,我就勉强过来帮忙好了。”
茶壶太太露出笑容:“你看,他很爱干活的,你赶紧去休息吧。”
姜姜拗不过茶壶太太,只能把围裙脱了下来,和海诺一起离开了厨房。
海诺看见走廊的矮柜上有个抛接球,拿在手上试了试手感。
“要试试这个吗?我小时候很喜欢玩的。”
姜姜接了过来,好奇看向藤条编制的小球:“怎么玩的?”
海诺拿起旁边的木棍子网兜:“这两个一起,一个人接一个人丢,要丢的准,并且接的准才好玩。”
姜姜接了过来:“这个好像捉蝴蝶的网啊,那好吧,我们去草坪上试试,我来接。”
事实证明海诺的准头确实很不错,奈何姜姜反应总是慢半拍,大半的时间都花在捡球上了。
茶壶太太站在窗户前,听着姜姜的笑声咂了咂嘴,看向身边的贝蒂:“她性格真是好,这么跑来跑去也不生气,你看,其实两个人想要好好相处并没有那么难。”
贝蒂迟疑道:“可是,查理看起来并不喜欢这些,跟他说话时我总觉得我在打扰他。”
茶壶太太有些着急,压低声音耐心道:“并没有,其实他很喜欢的,只是他现在越来越不懂怎么表达自己了,他只是有些害怕。”
说完,茶壶太太叹了口气,又安慰道:“没关系的,要是你们能够互相了解就好了,唉,这会已经不早了,我给你准备好了礼服,你去梳洗打扮一下吧。”
贝蒂点点头,放下茶壶往楼上走去。
姜姜跑累了,和海诺换了过来,拿着球乱丢一气,把他指使的满院子乱跑,然后自己蹲在草地上哈哈大笑。
海诺捡球回来,有些好笑的看着她:“有这么开心吗?”
姜姜笑着站起来,揉了揉肚子:“当然开心啦,我们也很少有这样相处的时间不是嘛?好啦,不玩了,该去梳洗一下换衣服了。”
海诺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以后会有的,不过我怎么感觉你像在遛狗呢?”
姜姜坏笑起来:“被你发现了。”
回到房间泡个舒服的热水澡,姜姜穿着睡衣出来,坐在壁炉边把头发烘烤干,然后梳了梳头发,把挂在架子上的紫色长裙取下来穿在了身上。
穿好裙子以后,姜姜走到梳妆镜前,转着圈打量起自己。
这条紫色缎面裙颜色高贵又神秘,衬得她肌肤雪白红润,面料柔润丝滑的同时又很有光泽,穿在身上滑滑的非常的舒适,贴身的设计让她的身材看起来修长纤细,就是和她脖子上戴着的蓝珍珠项链不太搭配。
姜姜歪歪头,在梳妆台前坐下,有些笨拙的给自己扎了个公主头,在上面别上一个粉玫瑰的发卡,然后用小夹子把珍珠发网卡在粉玫瑰下面,看起来就像是粉玫瑰发卡自带的珍珠网。
戴上蕾丝手套,把小扇子拿在手上,姜姜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贝蒂正穿着一条鹅黄色花苞裙站在大厅中间,裙子侧边的蝴蝶结看起来甜美又可爱,下摆的规则抓褶层层叠叠,带着细闪,十分华丽。
姜姜赞叹道:“太漂亮了贝蒂,这个颜色好适合你。”
这话完全出自姜姜的真心,贝蒂的长相甜美得像是美剧里面的美式甜心,这会涂上了亮晶晶的口脂,显得更加的可爱了,像沾着露珠的红玫瑰一般,棕色的卷发梳在脑后,露出了她天鹅般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加上她自带的书卷气,优雅的同时又贵气十足。
贝蒂被她夸得有些害羞,低下头笑了笑。
海诺系上袖扣,从姜姜隔壁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三个人就这么聚在大厅里面闲聊起来,顺便等待着姗姗来迟的野兽。
过了一会,随着一道沉闷的脚步声,一个巨大的身影投射到了地面上。
姜姜等人转过了身,同时看见了站在楼梯上,面露丑陋、长着牛角的野兽,他穿着一身紧绷绷的黑色礼服,看起来颇为滑稽。
姜姜第一时间扬起大大的笑脸,蹲下身子朝野兽行礼,贝蒂见状,也跟着姜姜微微屈膝,海诺微笑着朝野兽点点头。
原本心情十分糟糕的野兽微微一愣,他仔细的观察着这两位陌生人,怎么也没察觉他们有任何异样的情绪。
野兽心脏一疼,他有些恍惚的想起了从前,在他还没有变成这样的时候,他也曾经站着这里接待客人,但那个夜晚过后,他再也没有见过这种友善的眼神。
姜姜笑眯眯道:“晚上好,查理先生,我叫姜姜,这是我的,呃,爱人,海诺。”
海诺惊讶的挑挑眉,然后忍不住笑了起来:“咳,您好。”
他笑得实在是太荡漾了,姜姜伸手掐了掐他的胳膊,小声道:“你别笑了,像个大傻子一样。”
他们善意的眼神让野兽突然生出了几分勇气。
他走了过来,朝笑得见牙不见眼海诺伸出手:“你好,我叫查理。”
海诺努力镇定下来,握住他的手,温和有礼道:“你好,这两天打扰了。”
姜姜匆忙打开扇子,遮住了自己逐渐泛红的脸颊。
刚才她一时脑抽,实在想不起应该怎么介绍海诺,早知道她就说是朋友了。
太羞耻了!
姜姜内心已经尖叫起来,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可查理已经看过了过来,她必须得保持好镇定,不能让他多想。
查理绅士的握住姜姜的手,虚虚的在她手套上亲了一下。
“欢迎您,姜姜小姐。”
也许是变成野兽以后块头太大的原因,他的呼吸声很重,在他低头瞬间,姜姜还能感觉到手上有一股热气。
姜姜眼睛弯了弯:“感谢您的邀请。”
野兽又走到贝蒂面前,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尴尬的挪开的眼神。
就在贝蒂以为他会跳过自己时,野兽举起她的手,在上面落下了一个吻,实打实的那种。
姜姜挑挑眉,看样子这两人对彼此也不是没有感觉啊,怎么这么别别扭扭的。
海诺凑过来,用手指试了试姜姜脸上的温度。
“好烫啊,你热吗?”
正举着扇子打量贝蒂的姜姜瞪了他一眼,然后毫不客气的给了他一脚。
海诺佯装吃痛:“嘶,肯定青了。”
姜姜翻了个白眼:“少来这一套,热你个大头鬼,你腿疼我还脚疼呢。”
被骂了一句的海诺顿觉神清气爽,咧着个嘴笑起来,一副不值钱的样子。
茶壶太太从厨房里面跳了出来,她在自己脖子上系了一个红色的丝带,显得非常的精神。
“好了,宴席已经准备好了,少爷带着大家前往温室吧。”
贝蒂站在野兽身边,有些不知所措。
野兽看出她不太懂这些礼节,犹豫一会,把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胳膊上,沉声道:“挽着我吧,你的裙子太笨重了,走路时要小心些。”
贝蒂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其实她有想过这样做,但她没想到,野兽会比她先做出这样的行为。
这是不是代表,他真的和茶壶太太说得一样,并不讨厌她呢。
也许她应该试着去了解他简短话语中真正想表达的意思。
原本想出来打打圆场的姜姜激动的挽住了海诺的胳膊:“你快看,他们应该是互相喜欢对方的吧。”
海诺低下头,小声道:“没到那个地步吧,感觉是好感居多,两人之间太过陌生了。”
姜姜倒是觉得局势挺乐观的:“陌生的话多聊一聊就好啦,如果完全不来电才是真的没救了。”
茶壶太太和烛台先生才不管这些,他们欢天喜地的庆祝起来,丁零当啷的声音响个不停,像放了鞭炮似的。
温室在城堡后面,大概五分钟的距离,因为野兽心情不好时偶尔会在温室待上一会的缘故,这条鹅卵石小路被收拾得格外干净。
夜晚的风呼呼作响,吹得人脸部发麻。
好再这条小路并不漫长,短暂的寒冷过后,迎来的是亮如白昼,温暖如春的温室。
除了摆放满佳肴的四人小长桌,和一个摆着酒瓶茶壶的小餐车,四周只剩在姹紫嫣红、争奇斗艳的花儿们,连顶上都挂着许多盛放的铃兰,浓郁但不至于厚重的花香味扑鼻而来,让人顿时感觉心旷神怡,连呼吸间都都带着花香。
查理看着这张略显局促的桌子皱了皱眉:“我记得我们有更大的桌子来着。”
烛台先生笑呵呵的解释道:“这样更方便,坐那么远连说话都听不见了。”
正在欣赏红玫瑰的姜姜看了过来,熟练的打起了圆场:“哇,乳猪烤得不错诶,金黄金黄的,应该很好吃。”
海诺拉开凳子,姜姜自然的坐下了下来,然后笑眯眯的看向野兽。
“我就不客气啦!对了,作为一个绅士,您不帮帮贝蒂嘛?”
野兽愣了愣,看了一眼贝蒂,别别扭扭的替她拉开凳子,等她坐下以后,还有些笨拙的把餐巾放在了贝蒂膝盖上。
贝蒂笑起来,眼睛亮晶晶的朝他道谢。
查理很是高冷的嗯了一声,然后又板着脸把湿毛巾递给了贝蒂。
贝蒂受宠若惊的接了过来,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但她刚才略微走神,并没有发现。
姜姜第一时间注意到她似乎有所顿悟的表情,朝她眨眨眼睛。
贝蒂不明所以,皱着眉头看了过来。
姜姜咳嗽一声,看向海诺:“我脸上沾上灰尘了,你带手帕了吗?”
海诺拿出手帕,朝她脸上看了过来:“哪儿呢?什么时候弄脏的。”
姜姜接过手帕,含糊道:“刚才风太大了,我自己擦就好了。”
贝蒂眨眨眼,歪了歪头。
姜姜拿着手帕擦了擦脸,用小拇指指了指野兽,然后用口型说道:“对付这种大直男,你要有话直说,有话直说!”
说完,姜姜又暗示性的指了指她的略微干燥的嘴唇和查理身边的茶杯。
贝蒂沉思一会,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她微微坐直,迟疑的戳了戳查理,然后对上了他凶巴巴的眼神。
查理看见了贝蒂眼中的惊恐,意识到自己表情不太对,但有些放不下面子,便略微压低了声音,虽然除了他谁也听不出来。
“怎么了?”
姜姜看着野兽这粗鲁无礼的样子,默默叹了口气。
贝蒂没有退缩,她鼓起了勇气,大大方方的和野兽对视着,“我有些渴了,您能把水杯递给我吗?”
茶壶太太看了过来,期待的看向野兽:“餐车里面有热乎乎的红茶。”
海诺也看了过去,大家都等着看野兽的反应。
野兽擦了擦手,伸手去拿茶杯。
大家都失望起来,尤其是姜姜,她已经在心里骂了起来,哎西,就给她倒个水会怎么样啊,没听见她口,口渴。
没等她骂完,野兽在茶杯里面丢了两块方糖以后,又自然的拿起茶壶,往茶杯里倒入热茶。
然后,在端给贝蒂之前,他甚至还拿着小勺子搅了搅。
姜姜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哦哦,骂早了。
茶壶太太躲在餐车后面,热泪盈眶的和烛台先生抱在了一起,旁边还有个正在怪笑的闹钟先生。
贝蒂低声向查理道谢,得到了可以说得上是温柔的回应以后,立刻看向有些呆滞的姜姜。
她眼睛亮的惊人,朝姜姜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
她好像明白应该和查理相处了。
原来,她大大方方的做自己,提出合理的需求后,是会得到回应的。
姜姜朝贝蒂眨眨眼睛,举起茶杯和她隔空碰了碰。
然后她又看着餐车后面的三人,摇了摇头,这才哪到哪呢,成大事者,最忌讳半路开香槟了。
海诺有个酷爱和植物打交道的爷爷,开了瓶葡萄酒,一边忙着给每个人倒葡萄酒一边和查理聊着温室里面的花,两个人看起来也还算投机。
姜姜饶有兴致的看向正中间的烤猪:“烤得真好,扑鼻的肉香。”
烛台先生跳上桌,指挥着一把锋利的刀叉切割烤乳猪,并给姜姜夹了一大块猪蹄子上的肉。
姜姜举起叉子,正想啃一口,突然想起大家都还没开始动口,并且这么讲究的拘谨下去也不太好,于是试探性的看向野兽。
“查理先生,你看,要不我们就自在一点吧,反正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就不用太多规矩了。”
习惯了独自一人自由自在的查理看起来比姜姜更想说这句话,他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
“当然,请随意,茶煲太太的手艺很不错不是嘛?”
说完,他又有些不太好意思,拿着餐巾掩饰般擦了擦嘴。
“好耶。”
姜姜欢呼一声,切下一块肉塞在嘴里,随即被满口的油脂和咸鲜嫩滑的肉给香得有些迷糊。
“唔,你们快试试,真的很好吃哦,肉超级嫩,皮脆的要脑震荡了。”
查理低下头,看着正往下流油的猪蹄,直接用手抓着咬了一口。
贝蒂笑着看向查理:“味道还好吗?”
“嗯嗯。”嘴里塞满猪肉的查理口齿不清的回答了一声,意识到自己有些失礼,匆忙把嘴里的食物咽了下去。
“对不起,味道很不错,你要不要来点烤鸡肉。”
贝蒂目光温和摇摇头:“我想先吃点沙拉。”
姜姜咔嚓咔嚓的吃了块外脆里糯的烤猪蹄,听见贝蒂唤自己,乖乖的举起盘子。
贝蒂随即给盛了姜姜盛了一大勺沙拉:“茶壶太太最拿手的菜,就算是每天吃也不会腻的。”
姜姜低下头,惊喜的发现沙拉菜里面有不少玉米笋:“哇,是玉米笋,好久没吃了,用来炒肉特别好吃。”
贝蒂颇有同感:“是啊,玉米笋吃起来好清脆,比放玉米粒的沙拉好吃很多,咸辣口味的黑胡椒酱汁和土豆泥粘在叶子上,吃起来很有滋味,更别提这些土豆泥和牛奶在一起炖煮过,带着奶香味,碾压后还很丝滑。”
两人在这边聊着,海诺和查理说起了骑士团的趣事,温室里看起来温馨又热闹,还真有几分好友聚会的样子。
姜姜吃得差不多,看着查理若有所思起来。
查理注意到姜姜的眼神,有些不自在的擦了擦嘴巴。
海诺侧过头,用疑惑加谴责的眼神看着姜姜。
姜姜歪了歪头:“查理先生,请问,你的玫瑰花还好吗?”
野兽愣住,随着大家的安静,气氛在顷刻之间冷了下来。
“什么意思?”野兽坐直身子,眼神变得有些幽暗。
姜姜笑了笑:“字面上的意思,落在这座城堡上的诅咒是有期限的不是吗?你还剩下多少时间。”
感觉自己的隐私被窥探的野兽愤怒的看向她,站起身咆哮道:“你是谁,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被触碰到逆鳞的海诺面色冷了下来:“什么目的?如果不是接受了你们的邀请,我们才不会在这里浪费时间。”
贝蒂有些惊慌的看向查理:“别这样,她不是坏人,我能够感觉到。”
姜姜对上查理愤怒的眼神,放下酒杯,轻笑道:“我以为你们留下我就是需要在这件事上得到一些建议呢。”
茶壶太太跳了出来,惶恐道:“少爷,这位小姐是个女巫啊。”
姜姜定定的看着他:“您已经吃了一次傲慢无礼的亏,没有学到任何东西吗?在没有搞清楚我是不是恶意的情况下,这种恶劣的态度并不能给你提供任何帮助。”
野兽颓唐的坐下来,捂住了脑袋。
姜姜嗤笑一声,冷冷道:“只要一个对魔法有所涉猎的人,都能感觉到不对劲,从刚才到现在,我完全没有任何轻视你的意思,你第一反应就觉得我对你有恶意,其实是因为你自己心里是这么想的,因为你是一个野兽,你丑陋,是个人都必然会讨厌你,所以你自卑,你很容易被刺痛,终究你还是在以貌取人这四个字里面打转。”
野兽捂住脸,缩在凳子里,对姜姜的话毫无反应。
贝蒂等人看看姜姜又看看野兽,大气不敢出。
海诺脸色缓和不少,温柔的看着姜姜。
姜姜越说就越是生气:“虽然你变成了这幅样子,你的思想还在,你的四肢可以行动,你有没有试着改变过局面,即使贝蒂已经在这里,你有做出努力吗?相貌这两个字怎么会是压死人的大山呢,爱产生的条件太苛刻了,终究这些东西还是要靠美好的内在,而不是流于表面。”
野兽的眼泪落了下来,显得越发颓废。
贝蒂有些心疼的握住他的手:“我承认我刚开始因为你的相貌害怕过,但后来,在我因为想家哭泣时,你温柔的拥抱了我,从那以后,我更害怕你因为我说错话而暴躁生气,你看起来那么的痛苦。”
茶壶太太抹起了眼泪:“少爷,呜呜呜,他内心其实很温柔的。”
姜姜缓了缓,重新坐回凳子上:“我没办法透露太多,如果你能够扭转想法,诅咒很快会迎来解开的那一天。”
海诺握住她的手,安慰的捏了捏。
茶壶太太还在喋喋不休的诉苦着。
贝蒂越听越是不对劲,不等姜姜说些什么,她果断开口打断了茶壶太太。
“您别再这样说了,为自己的过错承担后果并不是一件需要哭泣的事情。”
茶壶太太一愣,哭泣的声音立刻停了下来。
贝蒂烦躁起来:“我不懂,没有人在冤枉查理,你为什么要哭呢?”
野兽抬起头来,眼睛周围的毛发被他的泪水打湿,蔫哒哒的垂落下来,他看向茶壶太太沉声道。
“他们说得对,别再说了。”
闹钟先生捂住茶壶太太的嘴,直接把她扯走了。
“你以为少爷还是个孩子吗?别再闹笑话了。”
野兽沉默半响,开口向姜姜道歉:“对不起,刚刚是我太过激了,我向你们道歉。”
姜姜摇了摇头:“算了,扯平了。”
贝蒂侧过头,胸脯起伏不定:“我是为了弥补父亲的过错才来到这里的,可姜姜不一样,他们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他们没有对不起你,并且一直很尊重你。”
眼看着他们又要吵起来,姜姜开口安抚道:“都冷静一下高吗?说气话并没有用。”
贝蒂冷着脸坐了下来,低头看着地面,没再说话。
野兽哑着嗓子解释起来:“对不起,茶煲太太一直照顾我长大,她确实有些过度溺爱我,还有我,我太久没有和人相处过了,过度紧绷的神经让我分不清楚梦境和现实。”
他顿了顿,又继续道:“没有变成这样以前,我曾经有一个未婚妻,有许多像我表示过爱慕的女孩,我的母亲因为我的事情大病一场后,父亲试着带她们来见我,想要解开诅咒,但无一例外,她们直接被吓跑了,渐渐的,我越来越绝望麻木。”
海诺摇了摇头,正想开口。
野兽打断了他:“我没有辩解的意思,只是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姜姜语气温和:“我接受你的道歉,正如我刚才所说的,我们扯平了,我的措辞也没有很客气。”
场面再次凝滞下来。
姜姜沉思一会,看向对桌的贝蒂,开口唤了她一声。
贝蒂抬起头:“嗯?”
姜姜提醒道:“你想让我留下来,一定是有什么想问我的吧?”
贝蒂神情低落:“红玫瑰凋零的速度越来越快,只剩下四朵花瓣了,意味着女巫给出的期限马上要到了,所以,我们想试着问问你,有没有解除诅咒的办法。“
姜姜挑挑眉,看向野兽:“到关键时候您反而开始自暴自弃了呢?”
野兽别开眼神:“我不想耽误她,她值得拥有正常的生活,不用非得和一头野兽在一起。”
姜姜愣了愣,有些意外:“原来如此,那你怎么办呢?”
野兽自嘲一笑:“就这样呗,我早就习惯了。”
贝蒂气得脸颊通红,愤怒的站了起来:“那我呢,你有问过我的意见吗,我答应的事情就会做,我说过会帮你解开诅咒的,你不相信我吗。”
到这里,剧情终于变成了姜姜熟悉的样子,勇敢的贝儿解救了属于自己的白马王子,自私傲慢的野兽为了心爱女孩放弃光鲜亮丽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