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事处理局by莲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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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啊,我们刚讲完鬼故事你就指着河面。”
“就是,我魂都要吓飞了。”
“人吓人吓死人,周伬你不是那种开玩笑的人啊。”
“……”
不满的声音传来,周伬有苦说不出。
他听同事讲的故事和那天的男人说得差不多,本想靠近仔细问问,结果没走两步就看到河面上飘着一个黑影。
距离这么远,却能看到那黑乎乎的长发飘在水上,周伬一时激动喊了出来。
但经过同事这么一吐槽,他再努力睁眼去看,河面上什么都没了,这下就算是真看到了也说不清。
周伬放下手,怕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又黏上自己了,想过去看看又不敢,焦灼地僵在原地。
女同事叫他:“周伬,你是不是对鬼故事感兴趣啊?过来一起聊啊,我还没讲完,有后续呢。”
闻言,周伬快步走过来,坐下时还能听见别人嘀咕他别到时候又开始吓人。
他略微无奈,张张嘴,话到嘴边忍住了。
算了,神神鬼鬼的事他自己都很难相信全,别说没经过他这些事的其他人了。
“后续是什么?”周伬问。
“我后面有一天路过那条河,看到了刘家死去的儿子。”女同事说。
她竟然见过死去后的刘家儿子,周伬激动道:“他长什么样子你还记得吗?”
女同事没想到他这么感兴趣,仔细回想片刻:“跟死之前没什么区别,完全不像鬼,要不是他说他在河里跑步,我都以为他复活了。都说鬼害人,但他没害我,还让我骑车小心点,从那之后我就不怕鬼了。”
周伬按耐住兴奋,努力控制好声音问:“是不是穿着黑色宽松短袖,下半身是灰色长裤?寸头,眼睛很大。”
“对对对。”女同事频频点头,越发疑惑,“就是这样子。不过你怎么知道?你见过他了?不对啊,这种应该只有我们村的人见过。”
周伬想说自己不仅见过,还被对方救了。
原来那天他看到,聊天很愉快的人真的去世了,还是被水鬼抓替去世的。
自己不会也变成那个下场吧?
“我见过。”周伬苦笑一声,“当时以为他是人,没想到他已经死了。”
好几个同事“切”了起来,各种怀疑。
“怎么可能这么巧,她见过你也见过?”
“对啊,刚刚骗我们河面上有东西,现在又说这个。”
“河上面真有东西!”
吐槽声中夹杂着一句极度惊恐的话,同事们顿时看向周伬。
周伬没说话,对上几人目光摊手表示不是自己,并偏头看向河面。
他之前看到的那个黑长发东西再次出现在河面上。
与上次不同的是它停在了岸边,好似随时都能爬上来。
第64章 第六十四章
周伬瞬间站起身, 整个人保持着警惕的姿势往后退去,生怕那玩意说冲过来就冲过来。
同事看到他这样忍不住笑出声,说他怎么突然这样, 把原本就紧张的气氛弄得都要喘不过气了。
这次看到提醒的是个男同事,比周伬还要害怕, 一个劲地往他身边退,声音哆嗦到快不成句:“怎, 怎么,回事?那是,是什么, 东西?”
周伬压低声音:“你看到了什么?”
“头发好长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男同事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你也能看到?”
周伬在他万分期待的目光下点了点头。
男同事差点哭了:“我就随便一看,谁知道就看到了这个东西, 她们好像都不相信我们。”
两人说的悄悄话,其他同事看不到河面上的东西, 听不清他们说话,认定是在开玩笑,多少有点不高兴。
“你无不无聊啊?周伬。”
“就是,老是这样一惊一乍吓人, 没意思, 我不待在这边了。”
“那边根本没东西, 你别骗人了。”
听着她们的聊天,周伬又瞥了眼远处的河。
之前莫名能看清, 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只能看到模糊的一个黑点, 他不确定那个东西有没有离开,不敢轻举妄动。
周伬没说话, 其他人陆陆续续离开了,和他一样能看到的男同事没走,停在他身侧欲言又止:“她们看不到所以不信,不用在乎。”
“我知道。”周伬并不在意,想找个地方坐着休息一下。
“我们要不然过去看看?”男同事忐忑道,“不弄清那个东西是什么我不放心,怕它会从河里跑出来。”
脑海里浮现大师的提醒,周伬摇头,还记得自己要远离河边:“我就不去了,你要是想弄清楚的话过去看看。”
“你难道不好奇吗?”男同事纠结道,“我一个人去有危险,而且它要是爬出来了怎么办?”
“那就躲远点。”无论男同事说什么,周伬都坚定自己的选择。
男同事叹口气,放弃了:“好吧,那我离远点。”
一堆人都在后面参加活动,倒是没几个闲散的,周伬实在没事做,靠着树坐打游戏。
晚上他和平时关系挺不错的三个男同事睡一顶帐篷,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在嘀咕。
“睡了,你去把他弄醒。”
“我?你去吧。”
“你去,快去。”
他被吵醒,眼皮动了几下睁开眼。
帐篷很宽敞,周伬三个同事隔着很远的距离,除了他以外其他同事正在熟睡中,他来回转动着眼珠子寻找着谁在说话。
灯光还算亮,只要在周围一切都无处遁形,可看过来也没看到什么异常。
周伬翻个身,背对着三个同事才躺下,那议论声再次响起。
“让你早点下手你不动,现在醒了吧?”
“嘿嘿,别急,现在不又睡了吗?”
“嘘,别说话了,他听得见。”
随着最后一句刻意压低声音的话落下,身上毛孔感知到了危险,猛地张开。
周伬背脊发寒,爬起来走出帐篷,围绕查看一圈,确定说话声不是人发出的。
“你怎么还没睡?”白天一同看见过河边东西的男同事看到他疑惑道。
“睡醒了,你怎么在这里?”周伬记不清他睡在哪顶帐篷了。
“去了下卫生间。”男同事解释道,注意到周伬脸色不太好看,犹豫问,“你又看到什么了?”
周伬这人虽然有时候反应慢半拍,但人警惕心挺重,比如现在男同事说的这句话让他起了疑心,质问道:“我没说我看到东西,你怎么知道?”
“你脸色跟白天一样难看,我猜的。”男同事原地踌躇片刻,叹口气道,“我实话实说,你别害怕,其实我是被说话声吵醒的才去卫生间。”
周伬浑身一震:“你也听见那说话声了?”
“你听见了?”男同事闻言无比激动,“我听见了,和其他同事说他们还骂我,导致我确定不了是不是幻听,心里太郁闷,去卫生间洗了把脸。”
原以为除了自己没人能体会到被那种东西围绕着的感觉,没想到同事和自己一样。
周伬按住男同事的肩膀拍了拍,语气都亲切几分:“看来你和我都很倒霉。你听见了什么?”
“它们商量着想进帐篷。”男同事顿了顿,“好像想抓我。”
和自己听见的差不多,看着这里有很多不干净的东西。
脑子里唯一一点困意消散,周伬睡不着了,生怕睡熟后一堆东西包围他。
“是不是河里面的东西?”男同事看向远处的河。
月光很亮,在平静的水面上折射出一点银色的光,周伬没说话,准备回帐篷:“白天就走了,算了,坚持一晚。”
男同事扣住他的手臂,神色惶恐:“你还敢待在帐篷里?万一那些东西还在监视着我们呢?”
他松开手,十分犹豫地说:“不然你陪我去河边看看吧?我得确保河边那里没什么东西才敢睡觉。”
周伬情况特殊,想说我跟你又不熟,没必要陪你去看,见男同事局促不安的样子,叹了口气。
一句“我不靠近”就在唇边,说出来却变成了“那好吧,我陪你去看下”,他一怔,皱起眉头,觉得哪里不对。
男同事大喜:“太谢谢你了,不然我一整夜都睡不安稳了。”
周伬老觉得怪怪的,不过没多想,答都答应了,他跟着男同事往河靠近,停在很远的位置不动了。
“你过去看一眼,我们就离开。”
男同事点点头,快步走过去。
周伬害怕有东西出来,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随即他看到男同事弯腰,似乎在打量着什么东西,几秒后忽然扭头大喊:“周伬,有同事溺水了!”
周伬反射性跑过去,一看河里还真飘着一个同事,闭着眼,犹如一具尸体般一动不动。
他和这同事平时没多熟,见面了点头打个招呼的关系,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人叫陈顺。
周伬喊了几下他的名字,对方没半点反应,脸白得就跟泼了层白色油漆般瘆人。
“先把他捞上来。”他说完,抬脚踏入水中。
陈顺就在河边,走两步就能抓住,他没想那么多,只想着赶紧救人,等河水渗透鞋子,被冰到浑身一个激灵才想起来大师给自己的忠告,咬牙又退了回去。
“你,你把他捞上来,我不能下水。”周伬甩甩鞋子里的水,又将湿漉漉的裤脚挽起,省得贴着皮肤冷得难受。
身边没有人回答,他心脏一跳,抬头发现那个男同事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
此刻就他一个人弯腰站在河边,河面上的陈顺依旧飘在水面上。
人呢?跑回去叫人了吧?
周伬咬紧后槽牙,眼瞅着那同事一直往前浮动,怕到最后越飘越远,努力伸手去够。
他不敢再触碰水,怕水里有什么东西,够了好几次都没够到,倔脾气上来,又尝试多次,最后气得骂了两声往帐篷里面跑。
担心归担心,他不愿为了别人让自己冒险,也不知道那个男同事怎么叫了半天人都没听见动静。
怕陈顺越飘越远,周伬冲进帐篷直接喊醒三个同事:“陈顺掉河里了,赶紧跟我一起去救人。”
三个同事迷糊揉眼,反应不过来:“好端端的陈顺怎么会掉河里?”
“就是啊,你做噩梦了?别打扰我睡觉。”
“你确定?”
“我确定啊。”周伬说,“你们别磨叽了,赶紧出来救人。”
他这声音有点大,三个同事被吼得一愣,虽然不悦,但真怕有人出事了,着急忙慌地穿好衣服跑出帐篷。
其他同事被吵醒了,出帐篷看到四人疑惑怎么回事,听见有人溺水了,一同冲过去。
到最后河边几乎都是公司的同事,但河面上空无一物,连水都没一点波纹,别说上面有人了。
“人呢?”本就不高兴的同事这下直接爆炸了,“周伬你疯了吗?半夜开玩笑?”
“我没疯,我真看到了陈顺飘在上面。”周伬大脑乱如麻,不知道怎么回事。
出幻觉了?还是有东西骗他?那个同事可以为自己作证。
想到这里,周伬飞快打量着每个同事,并没看到那个男同事。
脑子里迅速闪过什么,来不及捕捉,就有人“卧槽”一声。
“我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呢,什么叫我飘在上面?大半夜别咒我啊。”人群中走出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他停在周伬面前,让周伬好好看看他的脸,“看清楚了吗?我一直在帐篷里睡觉,怎么会溺水?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我跟你没完。”
二十多个同事炸开,全是数落周伬的话,越说越难听。
“我真看到了。”对上那张他在河里看到同样的脸,周伬声音艰涩,“还有个同事也看到了。”
“谁啊?你有本事说名字。”
周伬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自己一直不知道那个男同事的名字,甚至现在回想男同事的面容都变模糊了。
他烦躁地抓抓头发,又不甘心地进入剩下的帐篷,把没醒的人找过来,全程没看到那个男同事。
“不可能啊,白天的时候他还惊叫了一声,说河面有东西呢。”周伬呢喃道。
“那不是你叫的吗?”
“就是,当时你一个人神神叨叨的,又没别人了。”
“第一次是我,第二次不是我。”周伬说。
“第二次是你叫的啊。”同事越说越激烈,“你白天开玩笑,弄得大家一惊一乍的,现在又骗人,你当今天愚人节呢?”
“……”
喧闹声不停,周伬还是不相信,形容男同事的相貌特征,所有人都咬定没有那个男同事,白天自始至终就是他一个人指着河面叫。
想到对方叫自己去河边,一抬头就不见了,再加上那种似有若无的奇怪感,周伬终于反应过来。
那个东西一直在引自己去河边,估计是觉得他看到同事溺水不会不管,目的达到就消失了。
这次蠢到现在才反应过来,下次呢?后面两个月还要经历多少这种事?他会不会被折腾死?
周伬心跳越来越快,到最后一口气上不来,翻着白眼晕过去了。
再醒来周伬躺在医院,脑海里浮现晕倒前的场景,双手扒拉着床边想坐起身,却又无力跌回床上。
旁边坐着的同事见他醒了松了口气:“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当时你突然就晕了,把大家吓坏了。”
说完后,同事略微迟疑道:“周伬,我们大家觉得你最近状态有点不对,总是疑神疑鬼的,建议你看看心理专家。”
身体虚弱到骨头都在疼,脑子宛如煮了一锅糟糕的粥一样混乱,周伬半天才勉强开口:“我没有,那天是我……”
玄学的事说出来谁会信,只会以为他脑子有病。
周伬忍住后面的话,无奈望着天花板:“谢谢你送我来医院。”
“大家都是同事,不用谢。”同事摇摇头,“医生说你没什么事,就是情绪上太激动了,醒了就能出院,你要是没其他不舒服的地方我就去给你办理出院。”
“我没事。”周伬说,从床上起来,扶住太阳穴,觉得自己还得找个人从根源上解决自己目前的问题。
上次的大师没有多少作用,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找谁,坐在床上一直发呆,耳边一会儿是自己的呼吸声,一会儿又是过度加速的心跳声,最后是陌生人的嬉笑声。
又来了。
周伬握紧拳头,看什么都不顺眼,但他知道自己这样易怒暴躁并非自己本身意愿,强行压制住,忽略那些难听的笑声。
同事办理好出院手续,周伬出了医院独自打车回了家。
公司请过太多次假,老板已经对他不满了,他不敢再请假,一边托人替自己打听能解决自己身上事的,一边上班。
河边被骗后好几天,周伬都处于一种恍惚难受的状态中,上班头疼,身体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下班躺在床上喘不过气。
好在朋友给他带了个好消息,打听到了能解决他身上这件事的大师,不过要价有点贵。
“二十万?”周伬舌头差点闪到了,“怎么这么贵?”
花这么多钱,他还不如这样支撑过这两个月。
“他说能给你彻底根除,没二十万不出手,平时帮别人都五六十万,现在这价格算是给你打折了。”朋友说。
身边那些东西没闹多凶,周伬想再坚持一下,又怕会危及自己生命。
二十万太多了,周伬工作这么多年才刚存够二十万,他实在没办法拿出。
“我考虑一下。”他挂断电话,在网上继续搜寻,希望能找到厉害要价不贵的大师。
做这方面的本就不多,周伬找了三天没找到,身体越来越虚,每天都有一种灵魂脱体的错觉,上班更是往那里一坐就没反应了,开会被老板骂过好几次。
不能再拖了。
周伬咬牙,拨通朋友电话表示自己答应了。
“那个……他涨价了,说二十万是当时的价格。你没答应,现在想让他帮忙得五十万。他还说你这个再不赶紧处理,就会死。”
周伬差点气吐血:“他是打劫的吗?几天就涨到五十万了。”
“他说一分不少才会帮你,还让你看看自己身体,是不是开始出现奇怪的痕迹了。”朋友也觉得价格非常贵,吐槽了两句。
周伬撸起袖子,就见自己的手臂上有很多细小,不认真看难以发觉的青紫色斑点。
“这个大师说再发展下去,就会变成尸斑那个时候你就是死人了。”朋友叹口气,“实在不行剩下的钱我借你,你赶紧让他过来。”
不仅是手臂,腿上也有很多。
周伬抿唇,没着急回答。
关键时刻,他鬼使神差地想起很久之前有个男人给自己的黑色名片,还有当时那神秘的话。
“你等一下。”周伬飞快在家里翻找起来,很快找到那张名片,让他极度震惊的是此刻名片上出现了五个字,还有联系方式。
这是什么?
周计划揉揉眼睛,在网上搜了下,跳转出一个网站。
等到看完网站介绍,前不久与那些人的对话全部明白了什么意思,周伬连忙对手机道:“不用了,你帮我回绝那个大师,我找到更加专业的了。”
原来那些人是专业处理这种事的,怪不得当时给人一种非常神秘地感觉。
周伬手指颤抖地敲打着键盘,下达了任务,怕对方不记得自己,还特意留言提醒自己就是当初给名片的那个人。
几十天才接了五个任务,十二组的员工更懒散了。
李蕂无聊地转动着玻璃杯,果淇还在奋战斗地主,赵早没什么事,看视频研究做菜,陆端午撑着一边脸,盯着电脑上面的总结。
比起来她们组五个任务,其他组基本上都是十几个任务。
随即派发任务大概看的是效率,其他组效率高,任务自然多,对比起来她们组效率不怎么样。
李蕂坐起身,拍拍自己的脸:“太无聊了,下班了我请大家去玩剧本杀或者是密室逃脱吧?”
“哎,那种地方少去。”百北拿着痒痒挠放在后背轻动,“其他人不懂,我们还不懂吗?”
“就因为我们懂所以去没事啊。”李蕂吐槽道,“都没啥玩的了,就这个我还没去玩过。”
“跟果淇学斗地主吧。”百北笑着说。
“她天天输豆子,我没玩多久都比她厉害。”李蕂忍不住开口。
果淇头也不回道:“不要以为我听不见你的话啊。”
她手上动作不停,炸了一个又一个,最后成功让自己的豆子余额归零。
果淇瞬间将手机扣在桌上:“不玩了,来任务了。”
知道她是为了转移注意力故意说的,李蕂“噗嗤”一声捶着桌子狂笑。
没想到下一秒,任务提示音响起。
果淇:“我就说来任务了,你还不信。”
其他四人没说话,打开任务提醒。
标题:倒霉快两个月了,救助!
内容:倒霉了很久,去看大师后,大师说我还要撑过两月。但我撑不下去了,求你们帮我彻底解决一下!我是上次在露营区和你们见过的那个人,你们其中有一个人给了我一张名片。
联系地址:龙兴路。
联系方式:171xxxxxxxx
李蕂托着下巴沉思:“我们什么时候见过这个人?”
“团建那天去露营,组长给了他一张名片。”陆端午抬头提醒。
“我想起来了。”李蕂一拍手,这才想起,“我都忘记了之前我们去团建过。那这次的任务谁去?”
“我去吧。”果淇伸了个懒腰,活动着肩膀手臂,“一直坐在办公室斗地主都腻了。”
百北看向她:“你和谁?”
“我。”陆端午伸手,而后关闭电脑,“我和她一起去。”
“那你们去吧。”百北手指敲敲桌子,沉吟道,“看他说的内容情况应该没多严重。”
陆端午和果淇收拾好打车去龙兴路,路上拨通周伬的电话,询问了具体地址。
“我就在这个路牌下等你们,只要你们到了这条路就能看到。”周伬说。
出租车刚好停在路牌旁,陆端午一眼看到了周伬,他跟第一次见面完全不同。
眼睛没什么神采,眼窝深陷,下方的眼袋大到让整个人看着萎靡颓废,嘴巴干裂起皮,站得哪怕在直也给人一种含胸驼背感。
果淇一开始都没认出来他是上次见过面的人。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她打开车门,诧异地打量起来,“倒霉是倒霉,你不主动招惹是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没招惹。”周伬慌忙摆手,“我身边是有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但它们没对我怎么样。唯一有问题的就是我前不久去河边露营,被迷到进河里差点淹死了。还在里面看到一个黑影,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他简单把自己碰到的事讲了遍,包括去见那位姓迟的大师,还将身上的斑点露出。
“那个人说的没错。”陆端午淡声开口,“你要是这三个月平稳度过,就没什么事了。斑点不用在乎,事情解决自然会消失。”
周伬脸皱成一团,苦恼无比:“我倒是想平稳度过,它们不让啊。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吗?我现在天天受惊吓,非常累。那个河里的东西你们知道是什么吗?不是说抓替成功会离开吗?我为什么会在不同的河里碰到两次。”
“你看到的那个东西不是水鬼,”果淇摇摇头,解释道,“应该是在河里死去的人怨气积攒成的一种东西,勉强算得上水鬼,专门害人,两条河看到的恐怕是同一个。至于那个救了你的男人,我们公司会处理好这件事。”
“那我呢?”听见她只说处理男人,没说自己的事怎么解决,周伬焦急道,“有办法吗?”
“办法肯定有。”陆端午做了个抹杀的动作,缓缓开口,“目前就那东西对你威胁大一些,把它解决掉就行。”
第65章 第六十五章
周伬松了口气, 又担心起价格:“我看上面只有基础服务费,没有说价格。贵吗?贵的话我负担不起。”
“公司只收基础费。”果淇说,“这点你可以放心。”
周伬大喜过望:“那太好了, 现在我们去哪里?”
陆端午:“带我们去那个河。”
知道事情要被解决了,路上周伬控制不住地兴奋, 到达目的地更是什么也不怕地站在河边,大有一种妖魔鬼怪随便来的架势。
他指着河还没说话, 就没人狠狠一推,猝不及防地跌进河里。
冰冷的水瞬间淹没身体,周伬疯狂挣扎, 沉下去前听见一道沉稳的声音:“得靠你引那东西,不要害怕。”
心里的不解与害怕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放弃挣扎。
下一秒,水花溅起, 陆端午和果淇纷纷跳下河。
水无比浑浊,飘着各种杂物, 看不太清周围的情况。
三人憋着气,四处游动着。
周伬憋不了太久,没一会儿就要上去换气,在第三次往上游准备换气时, 双手双脚忽地一紧, 有什么东西紧紧缠绕着。
冰冷刺入骨髓的寒冷让他飞快摆动着手, 提醒陆端午两人,但因水的阻力, 哪怕在用力, 也只是晃动了点。
好在两人注意到他的不对劲,飞快游过来。
视线所及之处太过昏暗模糊, 不过那东西黑乎乎的,倒是极易看见。
果淇游过去伸手去抓,第一次没抓到,摸出符纸,还没来得及有动作,水骤然涌动,将她手中的符纸冲跑。
果淇给陆端午使了个眼色,晃动着双腿去追那符纸。
往上上不去,活动范围被卡着,周伬呼吸不过来,脸色憋红,闭眼疯狂挣扎,那缠绕着他手脚的东西始终存在,甚至还给他一种想钻入皮肤的感觉。
陆端午游到那东西身旁,面无表情地盯着缠绕周伬四肢的黑色长发,用手轻轻触碰。
犹如碰到了石头般坚硬,她收回手,左手在右手掌心飞快画了几下,手伸直为刀,直直地砍下去。
落下的那一刻,头发就像触及了最锋利的刀片,瞬间断裂。
陆端午又是几下,全部砍断后推了把快要晕过去的周伬。
断裂的头发在水中浮动着,倏然改变目标,袭向她的脖子。
脑袋终于探出水面,周伬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从没发觉能呼吸到空气这么爽。
他抹掉脸上的水,刚要沉下去看看怎么回事,一道身影浮现在他身侧,随后游到岸边,随手扔下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水进入眼里十分难受,周伬看不太清,眨眨眼,辨认出那东西是一团头发,里面包裹着其他,但他看不清。
紧接着果淇游到岸边,注意到地上的东西,略微诧异:“这就抓到了?怎么抓到的?”
“这东西不怕人。”陆端午言简意赅,拧掉衣服上的水。
果淇抬脚踹踹地上的东西,那头发似有生命般散开,朝着四周蔓延,黑发底下是一双绿色的眼睛,没有瞳孔,脑袋才巴掌大小,肉贴骨,像极了骷髅头。
周伬没什么力气,艰难走到岸边,侧对着陆端午两人,目光故意避开她们所在的地方,打量着地上的东西:“就是这个东西吗?”
“对。”果淇说,“等它抓了你吞了,就能变成人形上岸,甚至可以取代你。”
周伬心有余悸,不敢再看。
眼看着头发就要伸到河里逃跑,陆端午飞快冲过去,一脚踩下。
长发断掉,剩下的迅速缩回去,重新包裹着脑袋,只露出绿色的眼珠不停转动着,想感应出什么。
“不对啊,我之前还看到它有手。”周伬想起什么,疑惑道,“它的手呢?”
话音刚落,原本的长发下长出两条苍白的手臂,手掌撑着地面,使得脑袋腾空,不由分说地朝河狂奔去。
果淇将那张找回来的符纸贴上,头发和手臂瞬间安分不动,脑袋就那么定在原地。
“解决了。”她拿出随身携带的袋子,把那东西拿起塞袋子里,背在身后对周伬说,“这东西我们带回去,你可以放心了。不过剩下两个月你要继续听那个大师说的话,要是再被这种难缠的玩意盯上,还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