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打脸记by苍耳J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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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朱珠机械性的又坐了回去,继续作画。
这一次,她要画的是他们相爱的第三个世界。那时,她是魔修黎梦晗,他是隐门少主陆羽辰……
“夫人!?”张嫂心有余悸的唤道。
山本惠扬了扬手,生怕打扰到朱珠,带着张嫂退出房间,说道:“暂时不要打扰她作画,做好了饭给她送上来。”
看着朱珠那不准备停下来的模样,山本惠知道,她还有“货”。
既然如此,她当然希望她能一鼓作气的画下去。
眼看着自己的画展就要举办了,如果那些画能出现在她的画展上,那就太棒了……
经历了两天两夜,朱珠终于扛不住疲惫,回到卧室睡了下去。
当她睡醒的时候,却发现,床边坐着陈禹晟。
她刚刚想要开口,就见陈禹晟竖起食指放于自己的唇间,示意她小声说话。
朱珠点了点头,随即,用极小的声音问道:“你怎么来了?”
“山本夫人担心你的手手下后患,让我过来检查下。”其实是他自己想来的。
这两天,他满脑子想着她,想着她的处境,毫不夸张的说,他已经寝食难安了。
之前他离开时,特意留下了一个来复查的借口,如今刚好排上用场了。
朱珠却只当自己这几天用手过度,山本惠担心她的“摇钱树”废掉,又将Dr.陈请了过来。
而过来的以后才知道,这丫头两天两夜没合眼,这会儿正在睡觉。
于是,他用医生的身份,找了个借口,进来“观察”病情,等待“病人”睡醒。
四目相对,朱珠只觉得他的眼神中暗藏情绪,令她觉得莫名的熟悉。
“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朱珠莫名其妙的问到。
她明明知道,这具身体的原主跟陈禹晟是见过的、接触过的,可她还是情不自禁的问了出口。
陈禹晟说道:“算上这次,我们都见过四次了,你还问见没见过,想什么呢!?对了,你说你自己有计划,可你却一直这样糟蹋身体,被人欺负,要不然,我帮你离开这里吧?我有存款,可以带你去国外过一阵子。”
朱珠微微一怔,问道:“山本惠现在有钱有势,你斗得过她?她要想找我们,轻而易举。”
带走她,陈禹晟相当于带走了一颗炸弹,山本惠不会让他们活着找到翻身的机会。
“可我不想见到你被人欺负。”
朱珠被他坚定的语气震到,这人是被什么冲昏了头,敢命都不要的为人伸张正义?
然而下一刻,他们就听到了脚步声向这里走来。
朱珠声音放轻,语速加快的说道:“半个月后,山本惠的画展举行之时,就是我重新成为朱家继承人的时候。不要打乱我的计划!”
看她胸有成竹的模样,陈禹晟只得点头应道:“我知道了……”
接下去的日子,朱珠在山本惠的惊叹中,画完了一副又一副的画。
她画了机智强大的威尔斯、骄傲自大的平南侯安子皓、正义勇敢徐少良、变异丧尸龚平……以及慧眼识人的薛明非。
每一幅画都有一段故事、一段回忆,都有她对他浓浓的思念。
看着挂满房间的“美人图”,朱珠整个人是崩溃的,她很想大声呼喊,问问男人此刻究竟在哪。
过去的事,如幻灯片一般在脑海中一幕幕的闪过。她从来没有如此刻一般,疯狂的想念着他……
走进画室,望着十七幅“美人图”,山本惠惊呆过后,欣喜异常。
她在兴奋的统计着这些画能创造出来的利益,丝毫没有注意到旁边的朱珠神情有异。
朱珠不知道是不是原主遗留的精神问题影响到了她,但见山本惠将画小心翼翼的收起她的画,她只觉得山本惠对画的碰触是在亵渎自己的男人,她突然想要剁掉山本惠那双肮脏的手。
“我的宿主大大欸,你可千万别冲动,你一冲动,咱们可就前功尽弃了啊!咱们是有任务的!”
意识到朱珠的负面情绪,444赶忙走意识中提醒着她。
朱珠微微一怔,随即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对啊,我们还有任务!可我们都想着任务,谁去想着他、惦记着他?我们太自私了……”
山本惠举办画展这一天,各界人士纷纷前来捧场,可谓是隆重盛大。
陈列在墙壁上的每一个作品,都非同凡响,给人们一种视觉上的享受。
十七幅震撼人心的美男图,分布均匀的挂在四周的墙壁上,将圆形的展厅包围其中。
这些画给人们带来“不可替代”的启发性东西。
从画面可以看得出,作者笔法细腻,色彩相互重叠、渗透,虽然画面上不少古装美男,但画面却倍感当代,蕴含着让人耳目一新的当代艺术元素。
十七名美男的脸上挂着若有似无的浅笑,眼神中写满了宠溺……
与此同时,别墅内,朱珠换上了一身正装,瞥了一眼被自己打晕在地的张嫂,冷笑了一声,自言自语的说道:“欺负了我这么久,打一下,你没意见吧?不说话,我就当你没意见了。”
随即,她整理了一下领子,冲着张嫂笑着说道:“那么,我要走了,再见哦!”
别墅外面大门锁着,院子里还有山本惠的“狗”,她自然是不能大摇大摆的走出去。
按照444所提供的信息,她现在从二楼窗口跳下去,顺着别墅背后的小路走上公路,很快就能找到的士,然后,顺利的抵达画展现场。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当她觉得自己可以身轻如燕,从二楼的阳台顺着水管一路爬下的时候,她发现了一个致命的弱点,这具身体并没有完美的黄金比例。
换句话说,她腿短,够不着。
“尴尬了!”444想笑不敢笑的说了一句。
朱珠嘴角微抽,心情不美丽的说道:“确实尴尬了。”
可若是这样跳下去,万一受伤了,会影响她的行动速度,到时候别说去画展,有可能没走几步,就不得不去医院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黑色轿车开了过来,在距离她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下一刻,车门被推开,陈禹晟从车上走了下来。
朱珠愣愣的看着朝着她走近的男人,问道:“你怎么来了?”
“你之前说过,山本惠画展举行的时候,就是你从新成为朱家继承人的时候。我猜想,在画展正式开始之前,你一定会离开别墅……”
随即,不等说完,他换了话题,问道:“你这是……下不来了?”
朱珠点了点头,回道:“对,所以,你有办法么?”
陈禹晟看了看她的小短腿,微微一笑,摊开手,说道:“跳下来,我接着你!”
“啊?”朱珠有些犹豫的开口问道:“你接得住吗?”
她很担心,如果他接住了自己,却承受不住,那么他们两个会一起摔;如果接不住,她自己摔,想一想都很痛好吗?
陈禹晟满脸认真的说道:“相信我……”
四目相对,朱珠不由得被他的目光所吸引,那种淡淡的熟悉感再一次占据了她的感知,直觉让她忍不住想要去信任他。
朱珠坐在阳台的护墙上,淡淡说道:“我来了……”
话音落下之时,她跳了下去。
然而陈禹晟并没有让她失望,他用自己强而有力的双臂接住了她……
被一个陌生男人这样公主抱,不管是原主还是她自己,都是头一遭。
可她不但没有丝毫排斥感,反而暗暗升起一种归属感。
“是你吗?”朱珠情不自禁的问着。
陈禹晟当时说要带她去国外躲一躲的时候,她就在想,他为什么愿意顶着那么大的危机来帮助自己。
如果他是他,那么一切就说的通了。
陈禹晟眉头微微一皱,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于是,将人稳稳地放了下来,提醒道:“你的时间不多了,先上车,我带你去画展,有什么话,我们车上说吧。”
朱珠点了点头,随着陈禹晟上了车。
上了车,朱珠望着前方出神,满心想着刚刚那怪异的归属感。她不由得在哪里将陈禹晟和自己的男人做对比,看他们没有什么其他的共通之处……
见她呆愣愣可爱的模样,陈禹晟无奈的摇了摇头,侧过神来,为她系安全带。
而神游天外的朱珠也老实的坐着,很自然的享受着他的“伺候”。
当陈禹晟倾身而来,愈来愈靠近朱珠的时候,不由的摒住了呼吸。
他自认为紧张、暧昧的气氛,让他不由得心跳加速了起来。
他知道,他们此刻的动作,从外面看,会容易被人误解成在热吻。然而他内心中,是想让这个误解更深,又或是坐实。
当系好安全带后,陈禹晟依依不舍的坐了回去。
随即说道:“那么,我们就出发吧……”
安坐在车上,朱珠无心观赏道路两旁的风景,只静静的看着陈禹晟,心中仔细的分析着她来到后,与他这三次相见的每一个细节。
初见之时,她对自己跟陈禹晟的之间的熟悉感的解释是,这具身体曾接触过他。
二次相见,他对自己提出帮助的时候,她曾有些怀疑的问过,他们之前是否见过。
毕竟,谁会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去帮助一个陌生人?
如今,这种怀疑和猜测让她越来越急切,她很想确切的知道,他是不是他。
并非她不够爱男人,无法确定他的身份。而正是因为太爱了,她不能有丝毫差错。否则,那太对不起他了。
而她严重的感情洁癖,也在迫使她不得不小心翼翼……
“不是有话要说?为什么上了车一言不发的看着我?”
陈禹晟一边开着车,一边疑惑的问着。
朱珠问道:“为什么要帮我?”
陈禹晟轻笑了一声,回道:“这有什么为什么?助人为乐嘛!”
朱珠抿了抿唇,正想追问的时候,车忽然停了下来。
十字路口的红绿灯原本亮起的是绿灯,他们本该开着车顺利通过,可现在它却提前红了,这很异常。
两个人盯着红绿灯,半晌过后,所有灯都还是红的,每条路上的车都排着长长的队,等待着通过。
朱珠皱起眉头在意识中说道:“别告诉我这是主系统安排阻止我改变‘剧本’的手段。”
“额……不至于这么幼稚吧!?”444不是很确定的回道。
“呵呵。”朱珠笑了笑,不屑的说道:“你不觉得,想要阻止我这个想法就很幼稚么?”
不过,如果这真的是主系统所为,恐怕一时半会儿都好不了了。
眼看着前后左右堵满了车,朱珠说道:“再这样等下去,画展结束了我们都未必能出去。”
陈禹晟皱眉说道:“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随即,默契的打开了自己身侧的车门,下了车……
“山本夫人的画技已经到如此炉火纯青的地步,难怪会如此成功了。”
“哪里哪里!”山本惠的虚荣心顿时得到了满足。
面对着人们对她的赞不绝口,对画的惊羡不已,山本惠只觉得前所未有的骄傲。
而就在这时,著名的绘画大师陈云君称赞道:“画功无可挑剔,每幅画都色泽饱满,感情丰富,我看到了这些画的灵魂。山本夫人这十七幅画可谓是巅峰之作,我……及不上。”
山本惠一听,心中一阵强烈的激荡。
绘画界的都知道,能得到陈云君的肯定,那必然是前途无量的。而如今,他却说不如自己……
她成功了,她终于登上了一个她想都没有想过的高度。
纵使她已经心花怒放、欣喜若狂,表面上却依旧保持着端庄,彰显自己大师气质。
与此同时,朱珠和陈禹晟已经到了画展厅外。
“站住,你们是谁,这里在举办私人活动,没有邀请函是不能进入的。”
这时,他们被一个工作人员拦了下来。
就在朱珠的心思百转千回之时,陈禹晟从怀中拿出了请柬,礼貌的说道:“不好意思,我和我的女朋友来的有些晚。”
男人看了看请柬,确实是真的,随即,他看向朱珠,冷声说道:“她,不能进!”
陈禹晟脸色一黑,说道:“她是我的女伴,随我一同参展,怎么就不能进入了?谁规定的?”
男人双眼微微眯起,警告的说道:“要进你一个人进,要不进,两个人都离开,不要影响到里面观展的贵客。”
朱珠看着这名面相不善的工作人员,只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按常理来说,这种上流社会的会展虽然要请柬才能进入,但只要是有请柬的人,都是可以携伴一同进入。就如参加晚宴,人们携男伴、女伴一同前往是一个道理。
而这个工作人员却黑着脸,毫不客气的拒绝她进,明显有问题。
既然他知道能拿到请柬的人都是有身份的贵客,为什么却对拥有请柬的陈禹晟毫不顾忌?
“有问题、有问题,明显有问题。”444在意识中闹腾着。
朱珠揉了揉眉心,头疼的说道:“如果他不是山本惠的人,就是主系统安排的了。”
“那现在怎么办啊!”
朱珠抬腿便是一脚,朝着男人两腿之间踹了过去。
然而却不料,这“致命”的一脚踹空了。
不同于它的轻松,外面的世界气氛是紧张的。
男人阴沉着脸伸手来抓她之时,陈禹晟一拳打了过去。
很快,两人撕打在了一起。
下一刻,朱珠想要上手帮忙的时候,陈禹晟却喊道:“你进去做你想要做的事,不要担心我。”
随即,他一个转身,将男人擒住。
看到陈禹晟平安且可以控制男人,朱珠这才放下心来。
她留下一句“等我”,便推开画展大门走了进去……
“谢谢各位今天赏脸,我很荣幸……”
“你最大的荣幸,应该是把我的画放在了你的画展上。”
就在这时,一道清脆的声音打断了山本惠的发言。
山本惠惊慌的问道:“你,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
“这不是朱家那个生病的千金小姐么?”
“她怎么会来这里?又犯病了?”
“她刚刚说这些画是她画的,我没听错吧?就凭她?还真是疯的厉害。”
听到人群中质疑的声音,朱珠轻哼了一声,不屑的开口道:“老师,现在的问题不是我怎么在这里。”
说着,她环视四周,扬声问道:“我这十七幅画有没有满足你的虚荣心?”
即使大家都知道朱珠患病,她的话不可信,可山本惠就是做贼心虚,迫切的想要赶走她。
她走向朱珠,柔声哄道:“朱珠,生病了就要好好养着,不要到处跑,万一伤到你怎么办?我怎么向你父亲交代?我让司机送你回家。稍后咱们让Dr.陈来给你检查一下,乖!”
山本惠一脸的情真意切,在外人看来,她就是一个用心良苦却不被理解的贤妻良母。
可她的心里,却在恶毒的诅咒着朱珠,恨不得立刻让她死掉。
朱珠退后一步,躲开了她的碰触,说道:“既然老师一定要演下去,那就请老师拿出证据,证明这些画是你画的吧!”
“你闹够了没有?”
陈云君吼了一声,随即说道:“山本夫人本就是绘画大师,你小小年纪,又是她的学生,她为什么要向你一个神经病来证明?”
他性格耿直,眼中容不得沙子。
在他看来,有这样画技功底以及对画有这么丰富感情的人,毕竟是经历过桑海桑田。
眼前这个身高只到他胸口,看起来还是个孩子的姑娘,根本不可能画的出来那样的惊世之作。
他根本不想被这样的闹剧,打扰他欣赏巨作的心情。
有陈云君这样说,山本惠底气足了。
她一脸忧伤的看向朱珠,委屈又难过的说道:“陈大师,她是我的女儿,我的学生,请您不要对她动怒,她只是病了。”
“山本夫人太过善良,难怪会画出这样的惊世之作。”
人群中不知谁起了个头,让人们都纷纷赞扬起了山本惠。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朱珠却冷笑了一声,问道:“老师,你知道他们的名字么?”
山本惠微微一愣,随即解释道:“我并未给这十七位美男命名。”
朱珠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老师既然毫无办法证明,那么,就由我来证明,这十七幅画,是出自我的手吧!”
不等众人反应,朱珠拿出一支手电筒,说道:“老师应该还记得,我在画他们之前,跟你要了一些材料,自己调配、添加到了颜料中吧?这其中,有一样叫做荧光剂!”
看着朱珠嘴角含笑胸有成竹的模样,山本惠只觉得情况有些不妙。
她想要上前阻止,却晚了一步。
“我手里的这个宝贝叫做紫光灯,也叫荧光剂测试笔,淘宝29块9。一切有荧光剂添加物的东西,经它一照都会呈蓝色。”
山本惠压抑着愤怒和不安问道:“那又怎么样?这能说明什么?”
朱珠说道:“我在画这些画的时候,把这十七个美男的名字,用荧光剂写在了右下角。”
随后,她转过身,看向自己的画,说道:“他叫顾非离。”
说着,她将紫光灯打开,照在了那幅画的右下角上。
果然,右下角呈现了三个蓝色的汉字“顾非离”。
随即,她又看向旁边的画念着他的名字:“叶靖宇……江韩、雷奥、穆阳……”
如她所说,每幅画下面都有一个人名。
而她先说人名,再用荧光剂测试灯去照射,每次所说的名字都跟画上的人名吻合。
看着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人们的神情开始变得复杂起来。看向山本惠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揣测。
山本惠完全没有想到,她会给画上的美男起名字。
她赶忙紧张的补救:“我的画之前放在家里,你没可能碰不到,在我画完的画上做手脚,这也没有什么稀奇的。”
该死的,谁放这个精神病出来的?张嫂他们几个是干什么吃的,连个精神病都看不住。
朱珠笑道:“呵呵,想不到老师到现在还不死心。”
既然山本惠要垂死挣扎一番,她就多浪费几分钟,将她打的彻底没脾气吧!
“X光射线可以穿透物质,因为X光对不同密度的物质穿透力不同,密度越大,穿透力越小。如果将X光放在绘画检测中,一件作品中图层的厚度、颜料颗粒以及基底支撑物的密度也会各不相同。于是不同的射线量会在底片上留下不同层次的图像。”
众人有些不解她这番话的用意,但紧接着,又听她说道:“有的颜色透光能力弱,有的颜色透光能力强。”
紧接着,她的重点来了。
“既然老师说这些画是你画的,那么,老师可以说出你作画时再最底层的基础色是什么颜色嘛?要知道,它们躲不过X光射线的。”
“我……我……”山本惠慌张不已,她根本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就说这幅吧,这个位置的最基层,我用的是土黄色,而紧接着,我在上面刷了一层铅白后,才开始继续画的。土黄透光能力弱,而铅白透光能力却极强。只要拿到X光下面一照,就能看出来深浅了。”
“什么?”
陈云君惊叫一声后,神情恍惚的说道:“竟然是铅白盖住了土黄,难怪,难怪这里看着底色浓郁较为立体,原来是这样……”
不理会他的一惊一乍,朱珠走近惊慌不已的山本惠,咄咄逼人的说道:“这十七幅画的每一笔,每一个细节,每一层颜色我都牢牢记在心上且可以倒背如流,老师呢?能说出来么?”
随即,她指向庄逸的画像问道:“老师知道这副画西装部分,我用的什么颜色做底色么?”
山本惠看向那幅画,嘴唇动了动,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画根本不是她画的,她根本拿不准。
随即,只听朱珠笑着说道:“它并没有什么所谓的基础色,我不过是用蓝白调了色。”
看着朱珠那胜利似的微笑,山本惠方寸大乱,紧张的开口辩驳:“这里哪有X光,全凭你一个人说罢了,你有什么证据?你是个疯子,别忘了,我有关于你的,最权威的诊断报告,你不要再闹了。”
朱珠轻笑了一声,仿佛没有听到她说话一般,说道:“刚刚老师说,你这些画放在我家的别墅里,对吧?那么,请问老师是在那里完成,什么时候完成,用了多久完成的?”
山本惠有自己的工作室、画室,但那里有她的员工和其他学生,所以,她并不能说自己是在那里完成的。
她的心如履薄冰,她怕再出差错,被人抓住马脚,只能将朱珠作画的时间地点说了出来。
“我当然是在咱们家别墅的画室,从上个月28号开始作画,历时20天画完的。”
朱珠挑了挑眉,说道:“我们家别墅在新中小区,小区内部和附近的街道上,大概有十五台监视器。任何一台监视器都能证明,从上个月28号到今天,你只回了别墅三次,每次不到一小时。那么,我请问,老师是怎么在家中的画室完成的这十七幅画?”
说罢,朱珠双目一瞪,那傲然的气质下迸发出锐不可当的骇人气势。
山本惠一怔,显然被她惊到了。
朱珠言之凿凿的质问,本就让山本惠躲闪其词。然而眼下,山本惠无言以对,更是印证了朱珠的话。
惊慌之下的山本惠不打自招的问道:“你,你,你一直都在装病?”
是了,肯定是这样,她一直在装病骗自己,为的就是这一天。这个贱人,贱人,她怎么不去死?她为什么要那么好心留她一命?为什么不了结了她?
朱珠冷哼一声说道:“我若不装病,为了父亲留下的财产,老师恐怕会想要将我除去了……”
话音未落,画展大门被再次推开,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走了进来,一旁还跟着陈禹晟。
看到朱珠宛若遗世而立一般现在画展中心,陈禹晟心下一震,绕开警察,先一步来到朱珠的身边,紧张的问道:“没事吧?”
朱珠轻笑:“这个应该是我问你的吧?你……没事吧?”
刚刚为了她,斯文的Dr.陈跟人动了手,她不免有些担心,怕他被那人伤了。
“放心吧,我没事。”话音落下,陈禹晟转而环视四周,然而周围的画让他恍惚了起来……
这时,警察叔叔一脸严肃的说道:“山本女士,有人报警说你非法拘禁、偷盗、虐待,请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
随即,警察看向朱珠,说道:“请报案人也跟我们一同回去协助调查。”
朱珠转身走向陈云君,微微行了个礼,说道:“陈大师,虽然你是绘画界的泰山北斗,但我还是有句心里话想要跟你说。”
在被朱珠实力打脸后,众人早就惊愕不已,而陈云君的脸色更是色彩斑斓。
他根本没有想到,山本惠真的会做出那样丢丑的事情来,更没有想到,那样的画竟然出自一个小姑娘的手。
只听朱珠继续道:“你刚刚说我是神经病对吧?”
陈禹晟原本还在看画,听朱珠这么一说,也顾不得研究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些画上的人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了,脸色当即难看了起来。
他冷声道了句:“想不到这就是赫赫有名的陈大师,真是……见面不如闻名。”
小丫头这么可爱,没招他没惹他,他一把年纪也能骂的出口,老不羞!
陈云君结结巴巴的开口道:“我……我刚刚是……”
朱珠打断了他未完的话,说道:“确实见面还不如闻名,堂堂一个大师竟然是个文盲。神经病指的是神经系统疾病,精神病说的才是心理、行为异常的人。人蠢……就要多读书。”
三天后,一桩普通的偷盗案震惊了世人。
大气端庄的画师山本夫人,竟然因为觊觎女儿的画,将其非法拘禁,对患病的她施以肉体上和精神上的虐待。
而在得到画后,山本惠又厚颜无耻的将画占为已有,以自己的名义开了画展,其行为简直令人发指。
值得庆幸的是,朱珠有那位陈医生的帮助,而今,她终于脱离苦海了……
餐厅中,陈禹晟为朱珠倒了杯红酒,说道:“祝贺你荣获新生。”
朱珠看着陈禹晟,缓缓举杯,有些神不守舍的说道:“谢谢。”
陈禹晟是她找的人吧?没有人会愿意冒着风险,丝毫不求回报的帮助另外一个人的。更何况他们才见过几面……
陈禹晟见她不语,问道:“这几天就要开庭了,你准备好了么?”
朱珠以非法拘禁、虐待、偷盗、侵犯著作权的名义起诉了山本惠,几日后便会开庭了。
见朱珠点头陈禹晟说道:“那就好好休息,准备开庭吧!”
朱珠轻叹了一声,说道:“哪有时间休息,父亲的产业被她操控了这么久,我现在是正常人,怎么说也要收拾一下烂摊子的。”
陈禹晟点了点头,说道:“有需要帮忙的告诉我。”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
朱珠凝视着他,心思再一次动了起来。
陈禹晟是你么?是你,对不对?
随即,只听陈禹晟说道:“对了,你那些画,有空能不能让我看看?”
自从那次画展之后,朱珠便将那十七幅画收藏了起来。
在她看来,那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回忆,她不愿分享。若非要将山本惠一巴掌拍死,她才不会将这些画拿出来参展。
听闻陈禹晟说想看画,朱珠问道:“为什么?”
据她所知,陈禹晟不懂画,也并不爱画,那么,他为什么提出要看那十七幅画?
紧接着,陈禹晟给出了答案。
陈禹晟皱起眉,一脸困惑的说道:“我总觉得,画上的人有种微妙的似曾相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