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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奴隶领主的女儿by蛮小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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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安不能回应她的任何问题,只能一遍遍地挣扎,猛烈地拉扯着绑着手腕的丝带,将丝带深深地陷进皮肉中。
坚韧的丝带陷进皮肉,流出鲜红的血液沾染了白色的被褥,让可怖的场面变得更加刺目。
碧丽看着这一幕,几乎心疼到几乎疯魔,她恶声咒骂着阿瑞斯。将对薇薇安的一腔的怜惜都化为了对阿瑞斯的仇恨。
每一句都如同淬了毒一般深可见骨。
但随着薇薇安疼到极致,眼睛里开始冒出血泪,她便连恨都不记得了,心头只有无穷无尽的害怕和心疼。
她开始语无伦次地朝着周围乞求,朝着那些她看不见却又能轻易折磨她的殿下,不知道是神明还是魔鬼的东西声声哀求:“住手,求你了住手!我会杀掉阿瑞斯的,我一定会杀掉他的,不管你是神是魔,我只求你放过她,我绝不会让阿瑞斯活着的,绝不会。”
“放过她一次吧,我可以替她去死的,我真的可以!”碧丽语无伦次的哀泣着看空无一物的周围,一双眼睛哭得血红一片。
她不知道到底什么东西在折磨她的殿下,可她很早就知道阿瑞斯和殿下之间只能活一个,而殿下爱上了那个卑贱的奴隶,放弃了诛杀他的机会,所以她觉得一定是因为阿瑞斯没死,殿下才会被这样折磨。
她恨透了阿瑞斯也恨透了自己因为害怕失去殿下,而迟迟不敢下手。
而薇薇安的脑海里,此刻还有一个更加焦急的声音:
【宿主!惩罚比系统计算的还要恐怖,以宿主目前的身体根本无力承受,请宿主让碧丽速速带阿瑞斯前来,只要剧情主要人物在场,为了不扰乱世界秩序,系统能申请延缓惩罚!】
系统的声音还是冰冷的电子音,但却能听到明显的焦急和电流乱窜的声音。
薇薇安疼到身体完全失去掌控,但潜意识里却很清楚绝不能让阿瑞斯看见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否则以他的聪明一定会猜出自己是因为他而受到惩罚。
这件事情是她心甘情愿,她绝不要他为此愧疚。
薇薇安咬着嘴里的布条,颤抖着摇了摇头。
【宿主,如此程度的电击会让宿主产生心理幻痛,即便以后换具躯体也会因各类刺激而幻痛不止,请宿主为自己身体考量,速速叫阿瑞斯前来,系统可以接管宿主身体帮宿主扯开丝带,请宿主同意!请宿主同意!】
薇薇安听着灵魂深处传来警告声,心头也不免涌上恐慌,但对阿瑞斯的爱意和倔强的性格战胜了恐惧。
“不准,不准叫他!”薇薇安语不成调地回绝了系统,但下一秒却传来系统强制执行的声音。
【系统将在一秒后强行占据宿主身体,请宿主原谅!】
话语刚落薇薇安的身体就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硬生生扯开了绑着右手的丝带,坚韧细长的丝带瞬间断裂,惊动了抱着她的碧丽。
碧丽见她扯开了丝带伸手就要抓住薇薇安的手,但薇薇安以极快的速度避开了碧丽的手,扯开了嘴里塞着的布料,然后朝着慌忙扑过来的碧丽近乎嘶吼道:“带阿瑞斯来求我,快!”
而话音刚落又是一阵扭曲的挣扎。
碧丽听着薇薇安的话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激动,但看着薇薇安不受控胡乱撕扯的右手,她还是立刻伸手用床边散落的丝带将她的右手重新绑好,又抓了个布条塞进薇薇安嘴里,快速检查了一下其他几条丝带才迅速奔进了暗道。
薇薇安眼睁睁看着系统控制自己的身体发出求救却没有任何办法,只能任由剧烈的疼痛占据自己的意识,不断地挣扎,流出滴滴带着血色的眼泪。
在剧痛中时间的流速极慢,不知道过了多久,衣柜里传来了哒哒的脚步声,一个黑色的身影跑到身前跌跌撞撞扑倒床上慌忙地抱住了她。
薇薇安精神恍惚到听不见声音,也看不清眼前的一切,但随着黑影的到来薇薇安恍惚听到系统说了什么暂停,然后像是要把她剁碎一般的痛楚突然就消失了。
薇薇安抽搐着流出了一行带着血色的泪,惨白惨白的小脸上全是汗水和狰狞的青筋。
阿瑞斯扑倒床上抱紧她抽搐不止瘫软的身体,看着她手腕脚腕的血迹斑斑,既不敢置信又无措茫然。
他是个对万事万物都有极致的掌控力,几乎算无遗策的人,但此刻他脑子一片空白,根本
不明白为什么他才离开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就会让她受这么重的伤。
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拔出塞进她嘴里已经染上血迹的布料,又伸手用力扯开绑着她的丝带,颤抖着举起了她血迹斑斑的手腕。
纤细的手腕上有好几条割裂伤口,每一个都是硬生生将丝带陷进了皮肉中。
他看着那些深可见骨的伤口,往日里冷硬坚毅的脸上全是无措茫然。他不敢想象她得多疼才能把丝带拉扯进皮肉,得多疼才会流出血泪?
这时怀中的人又是一阵剧烈的抽搐,阿瑞斯放下她的手臂,将人深深地抱紧在怀中。
“是谁?是谁做的?”阿瑞斯颤声问着,手下紧紧地抱着她好似没有骨头的身体,垂眸看着她恍惚又麻木的神色,眼角的血丝在一点一点蔓延。
薇薇安还没有彻底恢复神智,没有办法回复他的问题,只不断的抽搐了全身的肌肉,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一般奄奄一息地躺在她的怀里。
碧丽跌跌撞撞赶到的时候,阿瑞斯正垂首抱着她毫无起伏的身体。
碧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心中升起剧烈的恐慌,慌忙的扑倒了床边询问道:“殿下怎么了?她怎么了?”
阿瑞斯抬手挡住她扑过来的动作,缓缓地抬眸看向了碧丽。
他的眼神暗沉可怖,细密的血丝布满了眼球红的如同泣血,冷硬的脸上好似表情失控一般狰狞又遍布戾气,声音里更是透着一股疯狂的气息:“告诉我,是谁伤的她?”
阿瑞斯的神色极其可怕,换了以往碧丽看见这样的神色也会胆寒害怕,但今天她却丝毫没有惧色,只咬着牙死死地看着阿瑞斯,目光中透着毫不掩饰的滔天恨意:“告诉你?这还需要告诉你吗?难道你不知道是谁害她受尽折磨吗?”
阿瑞斯狰狞的神色一怔,黑压压的瞳孔失焦地看着碧丽,又缓慢地低头看向了怀中渐渐平复又偶尔抽搐的人,声音沙哑的可怕:“……是我吗?”
“不是你难道是魔鬼吗?”碧丽恶狠狠地看着他,声音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嫌恶:“从昨夜到清晨只有你接近过殿下,到底做了什么才让殿下遭此厄运,难道你不清楚吗?”
阿瑞斯听着耳边刺耳的话,眼前突然就浮现了他钻到衣橱中时和她说的那些话;
“以后能和我说说那个图案的意思吗?”
“这么想知道吗?”
“安。那个字念安,平安的意思。”
“平安?”
“快去吧,别迟到了。”

第80章 不详
薇薇安弯着眉眼温柔又坚毅的眼神在他的脑海里一遍遍地浮现, 他的心头传来一阵阵的闷痛,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敲击心脏,不会疼到哀嚎, 却一下一下, 阵阵的闷痛。
他身上凌厉的气势一点一点削减,坚挺的背也在慢慢佝偻。
以他的聪明或许他在刚刚第一眼看到薇薇安奄奄一息的样子时就想到自己害了她,但这个高壮挺拔, 坚毅的男人却无法接受自己一时的情绪会把心爱的人害到如此地步,所以平生第一次下意识地选择了逃避。
但碧丽又极其无情地将事实摆在了他的面前,让他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浓烈的愧疚和悔意如同海啸一般将他吞噬殆尽, 整个人好似坠入了深渊之中让他无法呼吸。
他缓慢低头将脸埋在她冰冷黏腻的面颊上,一遍一遍地亲吻着,带着无边的愧意和心疼。
“我错了,我不该问的, 我该看出来的, 我怎么能看不出来,我怎么看不出来……”
“我明知道你心软, 我明知道你身不由己, 我明明知道,我明明知道……”
一直以来阿瑞斯都知道她的身不由己,知道她步步艰难,知道她把一腔的爱意都给了他。
可就是因为她给的爱太好, 所以他总是觉得不配,总是害怕失去,怕突然一觉醒来他就会失去她,所以总是不断地试探, 不断地需要被肯定。
需要她用一切行动言语一遍遍地告诉他,她也如他一般痴迷着他,所以才会在她拒绝过一次后,没有发现问题又问了一遍。
让她明知不可为,又云淡风轻地为他踏了一步禁忌。
滚烫的一滴泪落在她的面颊滚落到了耳边。薇薇安恍惚地睁开眼睛看见的便是阿瑞斯通红的眼眶。
她怔愣了几分,突然就回过神明白了现在的处境。
剧痛过后的身体还带着阵阵疲惫,她叹了一口气缓慢地抬起了疲软的手落在了阿瑞斯沾湿的眼界上,语调轻柔又无力:“我是第一个让你落泪的女人吗?”
脆弱的声音让抱着她的男人僵硬了片刻,阿瑞斯抬手小心地擦掉她耳边低落的泪水,看着她布满血丝的眼睛,黑压压的眼中带着让人心惊的情绪。
“嗯。”他哑着声音应了一声,又缓慢地补充道:“从记事起我就没有哭过,这是第一次。”
薇薇安的身体很累,心也很累,但听着他这个话居然有些忍不住高兴,她呼了一口气慢慢道:“那以后第二次也留给我,好吗?”
“不好。”阿瑞斯沉默了片刻,缓慢地摇头道:“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了。”
薇薇安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她弯了弯眉眼却没有说出任何缘由,只无力地将头枕在他的怀中,嗓音轻轻地道:“阿瑞斯,我累了。”
她不管他怎么帮她治疗伤口,也不管他下午要去做的事情,更不管父亲是否会发现,她只说了这么一句就安心地昏倒在他的怀中。
而正如她所料,阿瑞斯在当天就把西尔伯爵在农庄养私兵的消息透露出去,又用西尔伯爵可能会穷途末路伤害薇薇安的理由,带着一百来号的蛮兵驻扎在了小城堡外,日夜不眠地照顾着她,一直到第三天,她彻底地恢复了气血他才从城堡里离开。
薇薇安醒过来的时候,阿瑞斯已经被科尔斯召唤去议事厅了。
她皱着眉头动了动身体,很轻易地就感觉到了嘴巴里好像有一股肉味道,她恍惚记得昏倒这几日一直在被喂什么流食,现在尝尝嘴巴里的食物,果然就是牛肉汤一类的流食。
嘴里的味道不臭,但也确实算不上清新,薇薇安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水含了一口正要冲冲嘴巴,便听到门外有响动的声音。
她抬眸看去,发现正是瞪大眼睛忙跑过来眼里难掩喜色的碧丽。
“殿下你醒了?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手腕脚腕还疼吗?”她连声询问着,马上将带着金丝雕饰的木盆举到了她的面前道:“殿下漱漱口,不疼的话马上就能吃东西了。”
“嗯,没有不舒服的地方。”薇薇安应了一声抬手将伤口对准了自己,看着上头精细的包扎和柔软的布料,随意动了两下手腕才道:“手腕脚腕也不疼。”
“是,我马上将食物带到二楼,殿下该饿坏了。”碧丽欣喜地的笑着将转头就要往屋外走去,薇薇安见状也没拒绝,去洗漱了一番便换上新的衣服等在卧房中。
手腕脚腕上的伤口似乎已经长全了,无论如何活动都不见疼,但也实在不算好看。
薇薇安看着手腕脚腕上的绑着的布条,垂下眸子对着系统轻声询问道:“剩下的惩罚延迟到什么时候了?”
系统冰冷的电子音从脑海中传来,语调一如既往的冷漠,但说出的话却带着某种隐秘的袒护;
【因剧情主要人物对世界产生怀疑,为不崩裂主要人物的世界观,将无期限延迟惩罚。】
薇薇安一愣,撑着桌边的手微微收紧几乎没有迟疑地呢喃道:“为什么要帮我?”
尽管系统没有明说,但薇薇安看得出系统在帮她,这换了往常是绝不可能的,但系统和她从来就不是互帮互助的立场,她不相信系统会无缘无故地帮助她,她更倾向于双方是利益共同体,所以才愿意出手相救。
系统没有立刻说话,只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宿主怎么样才能不排斥系统?”
薇薇安听着这话突然轻笑了出声,她父母双全,有宠爱她的哥哥和把她当眼珠子的爷爷,事业体面,生活富足,却偏偏被强行带进这样一个危机四伏让她如履薄冰的地方,什么解释都没有就强制逼她执行所谓的任务,于她而言和拐卖妇女的人贩子没有任何区别,现在却问她怎么样才能不排斥它?
薇薇安只觉得它离谱又可笑。
她笑得凉薄又漠然,甚至提不起再争论一番的兴致,只是扯着嘴角嘲讽道:“等你什么时候改变这个难听的数据音再说吧。”
系统不知是察觉到了她语气里不善、还是听出了她的玄外之音,总之没有再回复她的话,死了一般恢复了沉寂的状态 。
薇薇安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把碧丽端上来的清淡食物吃干净,填饱了咕咕叫的肚子才和她打听了一下她昏迷后的事情。
如同她预料的那般,阿瑞斯确实没有去选拔蛮兵,而是把西尔公爵在山上招兵买马养了私兵的事情捅了出去,又借着西尔可能会狗急跳墙伤害薇薇安的理由没有上山,留在了城堡里当了她三天的护卫,一直到今天早上科尔斯领主把西尔抓回庄园才离开。
薇薇安听着碧丽的话,不可避免地想起了那时他垂眸看着他,无措又愧疚的模样。
虽然她看不见,但现在想想也能知道她当时的样子一定是极其吓人的,她恍惚记得碧丽被吓哭不断安慰着她的样子,也记得剧痛结束后阿瑞斯红着眼眶颤抖着小心抚摸她脸颊的事情,但或许是身体为了治愈这段惨痛经历,薇薇安忘掉了大部分疼痛的感觉,只记得她当时的绝望和难挨。
她喝了一口牛奶,想起当时那个好像无论如何也扛不过去的感觉心头还有些心有余悸,但看着碧丽小心翼翼的照顾着她的样子,还是把思绪收敛起来抬手轻轻地摸了摸碧丽的头,温柔的安抚道:“别怕,以后不会再这样的,我保证。”
她以为这次吓坏她了,总得多安慰一下才行,但没想到碧丽听着她的话却缓慢地点了点头,脸上也带上了笑意:“好,以后不能再这样吓唬我了。”
薇薇安觉得今天的碧丽意外地好哄,但看着她认真给她切水果的样子又看不出什么别的情绪,便真当她是释怀了。
等吃完了饭,薇薇安便换了一身常服走到了种满鲜花的阳台上。虽然说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但总归是在床上躺了三天,有点恹恹的没有精神,所以便想在小床上躺着小憩一会儿。
但才躺下不久突然就听到了什么东西在攀爬的声音,她皱着眉头起身,撑着窗台将头伸过去便发现了正费力地攀着窗台不上不下的卡卡西。
“卡卡西?”她奇怪的偏着头看着他爬墙爬的满头大汗的样子,有些无语地问道:“你在做什么?”
卡卡西看见了薇薇安,汗渍渍的脸上带上了一种发现了救命稻草一样的笑:“殿下出事了,出大事了!”
薇薇安一愣,下意识地站直身体弯腰将卡卡西从窗台上拉进了房间才拧着眉道:“你说?出什么事情了?”
卡卡西猛地喘了好几口气,才指着角斗场的方向焦急道:“阿修斯他刚下了注,要和阿瑞斯上生死场!”
薇薇安瞳孔一缩,心头突然闪过什么不详的预感。
她低头抓住卡卡西的肩膀几乎是下意识的问道:“碧丽呢?碧丽在做什么?”
“碧丽姐姐她也去角斗场了。”卡卡西指着角斗场的方向说得焦急道:“但她不让我们把消息透露给你,也不让我上楼,我怕会出事情才瞒着他们爬上花房的!”
卡卡西不确定阿瑞斯和殿下之间到底是不是情人关系,也不是清楚阿修斯和殿下之间的关系,但他见过殿下保护阿修斯,也见过殿下和阿瑞斯温情的一面。
他总觉得殿下是不会任由他们这样针锋相对,也不会喜欢所有人合起伙来瞒着她。

第81章 我保护你
而他也绝不愿意跟随众人做违背殿下意愿的事情, 所以冒着危险爬上了他平日里最害怕的高楼。
薇薇安一听碧丽让所有人瞒着她便知道要出事,碧丽和阿修斯这对兄妹对她绝对忠诚,但从小的经历让她们的性格有些偏执, 所以她警告过一次, 却没想到对方没有听进去。
或者说她当时听进去了,但后面看到她被系统折磨的惨样后被吓到了,改变了想法, 瞒着她打算对阿瑞斯下手。
但他们兄妹两个这么可能是阿瑞斯的对手?现在这样是白送人头吗?
一股难言的火气从心头涌上,薇薇安立马牵着卡卡西的手走到卧房套上了衣服,不顾侍从的阻拦,骑上最快的一匹马赶往了角斗场。
尽管薇薇安清楚阿瑞斯会因为她的缘故不会迎战, 但不知怎么的,、心头总是莫名地慌张,只能一次次挥舞马鞭,期望能再快一点, 在两人没上生死场之前赶到。
角斗场的生死擂台的场外, 阿瑞斯正站在场内,将手搭在长刀的刀柄上, 垂眸看着刀上的花纹。
生死擂台建立在地下场, 属于平日里不开放,只有排名高的角斗士或者斗奴签字画押才会开放,但今天却只是为了选拔几个合适的奴隶塞进蛮兵的补缺而开设的。
而众人都没想到会有人突然向身为蛮主的阿瑞斯发起生死局。
一众原本只是跟着阿瑞斯来瞧热闹的蛮兵围满了生死场的围栏,跃跃欲试地看着阿瑞斯和他身前站着的阿修斯。虽然迫于阿瑞斯的威压不敢大声叫嚷着应战, 但大部分的蛮兵都想看到阿瑞斯是怎么把阿修斯砍杀在生死场中的。
但阿瑞斯明显没有什么兴致,他垂着眼帘看着刀身的纹路,好像连一片简单的花纹都比眼前的人有趣。
阿修斯并不恼怒也不生气,只抬眸看着对方淡淡的样子, 轻声问道:“真的不应战吗?”
阿瑞斯掀起眼皮抬眸扫了阿修斯一眼,眼神中透着一股淡淡的不悦:“她连蛮兵都不让你参加,你来这里她知道吗?”
阿修斯抬手摸了摸整齐的寸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抬手一颗颗的解开了扣子,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脱了下来。场外的众人皆不明白他的此刻的行为,但阿瑞斯却拧着眉头站直了身体,将黑压压的目光落在了阿修斯修白皙皮肤上的那处月亮刺青上。
阿修斯扔掉了衣服,抬手摸着那颗月亮,眼睛里涌上一股疯狂的笑意。
他抬眸看向阿瑞斯,缓步走到他身边漂亮的眼睛里带着几分不屑和怜悯:“听说你在战场上常常会摸着手腕上的玫瑰刺青,将那个刺青护得跟个眼珠子一样,任谁都不让看一眼是真的吗?”
他的声音很低,但一字一句又极为清晰,在阿瑞斯的耳边犹如惊雷滚滚。
“早知道你这么喜欢这朵花,我就多给你加点花骨朵,也免得一枝花看起来形单影只。”
阿瑞斯拧着眉头,看着阿修斯带着得意洋洋的眉眼,语气沉到了极点:“你什么意思?”
“哈哈哈。”阿修斯似乎非常喜欢看他这个表情,笑得得意:“什么意思你不清楚吗?殿下的刺青是和我学的,这花也是我和殿下在她的卧房中歇息时随手画的,原本是要刺在猪皮上的,但殿下说猪皮不好看,容易腐烂才找了你的皮啊。”
他说得认真,好像阿瑞斯在他的眼里不是个人,只是个容易存放不会腐烂的皮肉。
阿瑞斯的瞳孔在缓慢收缩,浓黑粗长的断眉也在不受控地跳动,但面上的表情却逐渐趋于平静,看不出什么喜怒只觉得压抑得可怕。
但阿修斯却没有见好就收的意思,反而“哈哈哈”地笑了出来,一边笑一边指着他手腕上玫瑰道:“你不会真的觉得殿下是什么所谓的玫瑰吧?我实话告诉你,殿下从来就不爱玫瑰花,也讨厌旁人将她比喻成一朵任人可摘的花朵。”
笑着说完他又抬手拉着阿瑞斯的手指落在了那处刺着弯月的伤疤上,带着一种怜悯的语气道:“殿下她从来就不是什么娇嫩的玫瑰,她是月亮!是高挂在苍穹之上的月亮,而周围的这两颗小星星是我和碧丽。”
阿修斯的语气极为认真,浑身透着一种让阿瑞斯厌恶的优越感。
阿瑞斯偏了偏头,目光从那颗青黑的弯月上移落在阿修斯的眉眼上,缓慢的启唇语气极为平静地问道:“她床下那些恶心的字是你刻的?”
阿修斯瞳孔缩了缩,但紧接着却扬起了一抹笑意:“你发现了啊?其实不只是床下,她的沙发、枕头、杯子、靴子,每一个能贴身触碰到她的东西我都会触碰留下记号。”
他神情疯狂又洋洋得意:“可那又怎么样?是殿下允许我入房陪伴的,殿下她说她喜欢我睡在她的床下,我又怎么能拒绝她的请求呢。”
阿瑞斯眉头不可控地一挑,眼神中终于渗出了冰冷的杀意:“你在找死!”
阿瑞斯不是蠢人,他知道阿修斯在激怒他,也知道他说的这些话八成以上都是谎话,所以他厌恶他却也没有动杀心,但躲在床底下刻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种阴暗卑劣的行为他不能忍。他觉得恶心。
尤其是这个人是阿修斯,他觉得恶心,更别提这个东西在床下做的不只是刻字刻画这么简单。
一想到眼前这个人,躲在床底下对着薇薇安有那些恶心的幻想和觊觎,阿瑞斯的心头便是止不住的杀意。爱慕可以但亵渎不行,阿修斯尤其不可以!
阿修斯也眯着眼睛,在漂亮的眼睛里带上了凶恶的杀意:“谁死不一定,但你我之间必须死一个!”
“不吃死活。”阿瑞斯扯了扯嘴角居高临下地看着阿修斯,抬手用锋利的刀刃割开了手掌,将淋漓的鲜血流淌到脚下的沙地上才掀起眼皮看向阿修斯道:“既然求死那就快点,别拖着时间让人来救你。”
阿修斯没有再多说什么,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迅速的割开掌心将鲜红的血液在阿瑞斯的血迹上,才扔下匕首缓缓地抽出来腰间的长刀。
场外的众人没听到两人的对话,只看到阿修斯对着阿瑞斯说了什么话后,阿瑞斯变了脸色,抽出长刀割开手心将血液洒在沙地上应下了生死局。
场外有蛮兵替二人当起了审判,扬声道:“蛮主阿瑞斯应下斗奴阿修斯的生死局,双方洒血沙场,无怨无悔,生死不论!”
几乎是话音刚落,阿瑞斯便提着长刀砍了过来。锋利的长刀划破空气带着刺耳的刀鸣声朝阿修斯砍来,阿修斯看着震颤的刀身知道不能硬接,便翻滚着身体硬生生躲了过去了,但刀尖还是在后背划出来一道长长的刀痕,鲜血也在一瞬间喷洒到了半空中。
躲在人群之后的碧丽,眼睛里涌出了滚烫的泪,但脚下的步伐却纹丝未动只死死地看着阿瑞斯,透着彻骨的杀意。
阿瑞斯见他躲了过去,又迅速收回刀又对着阿修斯的大腿砍了下去。他从来不是会折磨敌人的人,但今天却并没有直击要害,只一下直逼要害却又不下死手,只看着对方狼狈的躲避。
而阿修斯也看出了阿瑞斯的刻意,在被砍倒在地后没有顾及后背的伤痛,奋力的翻滚了几圈躲过了又一击,狼狈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阿修斯一直知道阿瑞斯的力量恐怖异常,但他总以为自己作为角斗场排名前十的斗奴,至少能和对方打上几个来回,但直到此刻感受着他一次比一次激烈的进攻他才知道从前那些时候阿瑞斯根本就没有用出全力。
而此刻他也不一定用出了全力,只是愤怒异常,让挥过来的刀一次比一次激烈。
阿修斯吐了一口血,弯着腰目光死死地看着阿瑞斯的动作,想捕捉到一丝丝的破绽,但绝对的力量下,好像任何技巧都是徒劳。
很快阿修斯的全身都被砍得鲜血淋漓,连带着那轮弯月也被鲜血侵蚀,看不清图案。
而薇薇安就是在这个时候奔进地下场的,场外看得热血沸腾的众人原本还在欢呼呐喊,但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殿下”顿时所有人都纷纷转头看向了疾步走来的薇薇安,下意识地让出了一条道。
生死场的沙地被众人围得水泄不通,让薇薇安看不见任何的画面,但听着众人欢呼的呐喊声她的心却一点点收紧,心头也涌上了不祥的预感。
果然,在人群散开让出的这条道上她看见了浑身血污没有人样的阿修斯,和一身长刀如同猛兽一样透着杀意的阿瑞斯。
她疾步走进沙场,不敢相信自己都来的这么快了,阿修斯还会被砍成这副模样。
她拧着眉头摇头,原本就苍白的肤色变得更脆弱了一些。
阿瑞斯握着长刀的手一顿,原本要挥舞下去的手停顿了片刻,目光落在了她略微苍白的脸上。
想起前几天她躺在他怀里抽搐不止,满身大汗的样子心头涌上一阵阵的心疼,心头的愤怒也消散了一些。
但浑身是血的阿修斯却瞅准了他走神的机会,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喝一声对着阿瑞斯的手臂砍了上去。
阿瑞斯回过神,也猛地向后退了几步,但阿修斯是抱着必死的心扑上去的,即便他退得再快,也还是在手臂上划了一个又长又狰狞的伤口。
强烈的刺痛感传来,阿瑞斯瞳孔一缩低头看了一眼迅速变黑的伤口,目光落在阿修斯的手中的刀锋,黑压压的目光中透着厌恶,抬起长刀又朝着阿修斯砍了上去。
而脱力的阿修斯此刻再没有力气挣扎,只转头看向了人群中面色苍白的少女,眼睛里涌着热泪,歪着血淋淋的身体缓缓地倒向沙地。
殿下,这次换我保护你,好不好……
满身血污,寸头上染着血水的青年就这么重重地倒在沙地上,溅起一片血污和沙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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