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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奴隶领主的女儿by蛮小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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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蹙眉看着哥哥,看着哥哥黑压压的目光里只有她的身影的样子, 咬了咬牙还是没有说出殿下晚间回绝了他们请求的事情,拧着眉一言不发站到了门口。
努尔带人赶到的时候,巴特正黑着脸门神一样站在门口,见努尔带来了医生才拧着眉头要推门进去, 但“呲啦”一声,九月抽出长剑挡了上去。
“别一而再的放肆。”九月皱着眉头扫视着巴特和努尔,声音里透着杀意:“殿下有令,谁都不准放进来。”
方才四月守在门口被他猝不及防闯进去, 九月已经非常懊恼了, 绝不允许再有错漏之处。
努尔皱眉看了一眼九月,侧头看向巴特问道:“殿下带医生了?”
“没带医生”巴特将手摸到腰间, 看着九月和一月的眼神也透着一股冷意。
努尔知道他要做什么, 忙伸手按住他的动作,便对着木门大声喊道:“殿下我是努尔,我带医生来了。”
房间里静悄悄的,好半晌都没有声音。
倒是医生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房间, 迟疑着这个殿下是不是他知道的那位。
努尔焦急的看了一眼房间,刚想再喊一声便听到薇薇安哑声嗓音道:“进来。”
九月眉头一挑收回剑让出了门,努尔连忙拽着医生走进了房间,便看到薇薇安怀抱着阿瑞斯, 坐在床边,两人浑身上下都染着鲜红的血液。
“见过殿下。”医生对会在奴隶营看见薇薇安殿下也很惊诧,他行了礼,抬眸看了一眼薇薇安迟疑着不敢上前。
努尔也知道医生的顾虑,抬眸看向薇薇安,轻声道:“殿下,你,你能放下阿瑞斯吗?医生需要处理伤口。”
薇薇安缓缓抬起双眸看向了努尔,湛蓝色的眼睛里映着火光,看着很明亮,但眼眸深处却透着几分冷意,极其的晦涩复杂。
努尔看着她的眼睛,呼吸一窒,有些摸不透其中的意思,但他窥见了一丝隐秘的杀意。
努尔拳头一紧,心头涌上了一股危机感。
薇薇安·波恩,别管她平日里是什么样的,如果真的对他动了杀心他是绝对活不长但,哪怕是对着领主随口提一句他都得脑袋搬家。
但为什么呢?为什么会对他动杀心呢?努尔不理解,但不影响他心头升起来的恐慌。
但下一瞬间,便看到她垂下了眸子,抬起了手臂:“他不松手我走不了,你上来看吧。”
努尔一愣,这才发现埋进她怀里的阿瑞斯此刻是昏迷的,但一只手手却紧紧的抓着薇薇安的手。
努尔紧绷的神经松了一下,后退了一下将医生推了上去。
医生也不敢耽搁,见薇薇安不离开便也只好硬着头皮凑过去。
薇薇安没有看医生的操作,她只垂眸看着他紧紧抓着她手腕的手,安安静静,静到连呼吸都听不到。
医生治疗的速度很快,从看诊到治疗,前后好像只花费了三十分钟。
在此期间薇薇安都没有任何动作,只抱着阿瑞斯,一言不发,直到医生要给阿瑞斯喂药她才抬眸看向了医生。
努尔在医生后面见状,忙道:“殿下放心,这位医生对蛇毒很有研究。”
薇薇安眼睛眯了眯,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松开怀抱让医生喂了药,阿瑞斯可以死,但不能因为她的阻拦而死,否则系统绝不会放过她。
她拧着眉头看着阿瑞斯昏迷的侧脸,心头有隐隐的期待,期待他就此沉睡不醒,至少这样她便不用亲自动手了。
但她心里又明白,一本书的男主没那么容易被人杀掉,除非他自己想死。
在这种煎熬的心理中,薇薇安一直熬到了清晨。
清晨昏暗的光打在了她略为苍白的神色上,努尔弯腰吹灭了桌子上摇摇欲坠的烛火,“噗呲”的声音似乎惊醒了她,她恍惚的抬眸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又低头看了一眼阿瑞斯趋于平静的神色。
医生说能熬过今夜便有生的可能,所以她守到了现在,但现在她知道没有必要了。
阿瑞斯死不了。
薇薇安嘴角扯出一抹难看的笑意,伸手扯开他抓着她手腕的手,将他放回到床上,撑着桌脚慢慢站了起来。
或许是坐的太久薇薇安刚站起来便感觉眼前一黑,险些跌了回去。
九月推开努尔,快速伸手扶起了她的腰。
薇薇安恍惚的抬眸看了九月一眼,才站直身体伸手扶着他的手腕走了出去。
外头的天灰蒙蒙的,薇薇安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天空,才抬脚迈到向了来时的路。
“一月,让卡卡西带你去找碧丽,让碧丽把手头的人交给你,再把卡尔的行踪给我弄清楚。”略为沙哑的声音里带着让人心惊的冷意:“越快越好。”
等回到城堡后薇薇安洗漱干净喝了碗安神药便躺回了床上,等在醒来刚好是中午十二点。
她穿好衣服走到餐厅吃了点东西,才看向了一月:“查到了吗?”
“查到了,在赛岸城带那位夫人养身体,不日将归。”一月将从碧丽手中拿到的全部书信都排序了一下送到了她的眼前。
薇薇安随手拿起一个扫了一眼,发现对方之所以待在赛岸城不回来,一声那位夫人的病情不稳定,还有一个原因是那位夫人正在变卖家产筹钱。
筹钱干什么薇薇安很清楚,只是那位夫人注定是要失望的。
薇薇安思索了片刻,便对着一月道:“传信给他,告诉他不准将那位夫人带到阿瑞斯面前,将人原路要送回去。”
一月应了一声,便拿起纸笔现场写了一封信后递给薇薇安过目,薇薇安看了一眼觉得火候不够,于是又自己拿笔加了点东西,便递给了一月送了出去。
卡尔这个人,向来是最爱雄竞的,如果她对那位夫人不在意,他会觉得阿瑞斯在她心头的分量也不过如此,可如果她极度排斥那位夫人,他就一定会想多,对阿瑞斯的敌意也会更大。
她要就是卡尔对阿瑞斯的敌意。
等一月走后,薇薇安又回到了自己的小仓库。
薇薇安的小仓库非常富裕,几乎抵得过一个小型庄园,但其中多数都是能表明身份的物件。比如数一数二的蓝宝石,名贵的皇冠,漂亮的权杖。
各个价值连城,但却不能流通到市场中,所以薇薇安放弃了那些东西,反而从中拿出了大部分不太显眼的金器,让八月等人搬进了地道。
她要对阿瑞斯下手,就不能不做两手准备。毕竟作为这个世界的男主突然死了肯定会有一些波动,她需要保障在男主消失后她的生活还能如前。
所以,她想找个地方藏好金币,好给未来的自己留个后路,不至于因为变动而身无分文。
金器很多,但融化起来却很困难,为了不在城堡里引起他人注意,薇薇安特意把金器搬到了庄园外的小行宫中去融化,甚至连匠人都没找,全权让一月他们处理。
大概过了两天后,一月传讯说金子都融好装上车了,薇薇安便又找了个借口到了行宫。
赶到行宫的时候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天空灰蒙蒙的,薇薇安骑着马披着一件黑色斗篷出现在在行宫,走到了隐秘在树下的几人跟前。
一月等人见她来了,纷纷跳下马车向她行乐。
薇薇安抬手免去了众人的礼便走到了马车旁,一月从身旁点燃烛火小心的靠近了马车,随着烛火的靠近马车里的昏暗散去,一车的金碧辉煌都落在了薇薇安的眼里。
她扫了一眼马车里金灿灿的金搬砖,随后抓出来几个便塞给了身边的一月道:“一人一块,赏你们的。”
沉稳如一月,看着手中的金搬砖也有些回不过神。
打赏手下大方的人不是没有,但旁人再大方也不过给他们九人赏一个金砖,像薇薇安这样一人一个是绝无可能的。
尤其是他们是奴隶,身家性命无一不是属于主人的,并不需要和身家自由的侍从一样赏赐。
他本能的想要拒绝,但薇薇安已经放下了金砖转身骑上了马,一月迟疑了一下还是将手中的金砖都分给了弟兄们。
其他人看着这块粗大的金砖也有些迟疑,但一月看了一眼薇薇安的背影却沉声道:“收下把别耽误殿下的时间。”
众人闻言也不在拒绝,纷纷收下了沉甸甸的金砖塞进了衣服,喜滋滋的齐声谢了恩才骑上各自的马,带着马车跟上了薇薇安。
薇薇安没有说要去哪里,只骑着马领着众人走向了和行宫相反的方向,夜间的风徐徐传来,带着能抚平躁郁的温凉。
薇薇安看着前头昏暗的道路,心头却一片明亮。
杀死阿瑞斯这个办法当然是险之又险的,所以她希望能做足准备。
但这几天阿瑞斯刚中蛇毒身体还没彻底恢复,算得上是绝无仅有的好时机,所以她不能放弃只能仓促安排好后路,以防阿瑞斯死后会出现的种种状况。
尽管现在做得不算万无一失,但她已经很满意了。
薇薇安回头看了一眼宽大的马车扬起马鞭又加快了些速度,很快众人就走到了一道石桥上。昏暗的月色下石桥看起来孤寂幽暗,而石桥的一端正站着两个人。
那两人骑着通体黝黑的骏马,身披厚重宽大的披风,在昏暗的月光下看不出面容,只看得出是一男一女。
薇薇安看着两人的身影却没有露出惊讶的情绪,只翻身下马走到马车旁,牵着马车走到石桥边上便对着马儿轻轻地挥了两个鞭子。
马儿吃痛,轻声嘶鸣一声便“哒哒”的踩着蹄子,带着满车的金字走向了桥对面。
身后众人看着对岸两人牵起装满黄金的马车头也不回离开的样子,有些面面相觑。
薇薇安见他们这个样子,扬起唇角笑了笑却并不多做解释,而是翻身上马掉头朝着庄园的方向走去。
桥对面的正驾着马车离开的女人见薇薇安率先骑着马离开了桥头,眼神有些暗淡地看向了骑着马的男人:“哥哥,殿下让我们办事情,是不是就算是原谅我们了?”
“不是。”骑着黑马的男人咳嗽了一下,沙哑着声音道:“殿下说,她往后要做的事情很危险,所以需要多留一条后路,只是这条后路需要万无一失所以才找了我们。”
“除此之外还说了什么吗?”女人有些希冀地看向哥哥轻声问道:“如果这趟差事办好了,以后会不会就原谅我们了?”
“不会。。”男人摇摇头道:“她只说若计划出了差池,马车里的金子便算是她为我们二人准备的退路,让我们务必保全好自己。”
男人的声音里透着苦涩,却又一字一句,说的分毫不差。
女人眼睛里涌出热泪,握住缰绳的手不由得发紧:“我们真的帮不上忙了吗?”
“碧丽。”阿修斯的声音在黑夜里听着阴沉了不少:“我们做错的已经够多了,不要再让她失望了,守好这车金子比什么忙都好。”
碧丽安静了一瞬,终于还是长长叹了口气:“我知道错了,哥哥,以后不会了。”
阿修斯回眸看了一眼已经没有任何踪迹的对岸,有些怅然若失道:“我们没有下次了……”
等从暗道赶回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薇薇安连洗漱都没有便躺在了床上,明天要做的事情很多,她想抓紧时间休息一下。
但闷热的夏季总是会让人出很多汗,她拧着眉头忍了一下还是适应不了,便起身走到旁边的隔间脱下了衣服,从清水擦拭了一下才走出了隔间。
但才一抬头,便看到了一个窗户是敞开的。
薇薇安心头一窒,下意识握紧了裹在身上的浴袍。
阿瑞斯坐在窗台上看着她,苍白的面容在看到了她下意识的动作时更暗淡了一些,但随即又哑着嗓音轻声道:“薇薇安,我想你了。”
薇薇安瞳孔一缩,心脏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一样,传来一阵刺痛感。
她吸了口气,没有再管浴巾只抬脚朝着他走去:“阿瑞斯,你好了吗?”
阿瑞斯看着眼前只用一层轻纱裹着胸口,身上还沾染着水珠,在月光下美得像幅画一样的女孩,并没有问她为什么好几天没去看她,也没问为什么不愿意帮她找医生,只垂眸看着她。
无尽缱绻的看着她,好半晌才嗓音低哑着道:“好了。”
“但很想你,所以来看看你。”
他说的若无其事,好像他只是得了个伤寒,病好了便出来见她一样。
但薇薇安知道他是在生死边缘挣扎着活下来的见她一面的,她看着他苍白的神色,和暗淡的目光,想要抱抱他,安慰他的冲动不可抑制冲上心头。
但一想到自己在忙着谋取他的性命,那句安慰的话和拥抱就怎么也给不出。
她仓皇地转头,想说些什么转移一下话题,便感觉后背贴上了一个有些冰凉的躯体。
他小心翼翼地伸手圈住她的腰身,将头埋在了薇薇安的颈窝中。
薇薇安能明显感觉到他在颤抖,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哑声装作毫无所觉一般轻声的询问道:“怎么了啊。”
“薇薇安。”阿瑞斯闷闷的声音从脖颈处传来,带着极其细腻的情绪:“别这样,别离开我。”

他的身体冰凉, 但落在脖颈处的气息却是温热的。
薇薇安眼睫颤了颤,感受着他炙热的呼吸,微微侧头看向他声音轻柔地问道:“阿瑞斯, 想要我吗?”
靠在她背上的阿瑞斯浑身一僵, 抬头侧眸看向了她:“薇薇安?”
薇薇安不回应他的话,只侧头扬起下巴对着他的唇吻了上去。他的唇不似从前一般柔软厚重,反而很干燥, 贴上去时明显能感觉到粗糙的地方。
但偏偏能给薇薇安一种难言的真实感。
情动的滋味酸酸涩涩,薇薇安心跳如鼓但行为却丝毫不迟疑,缓缓地转头扬起手臂抱住了阿瑞斯的脖颈。
轻柔的纱衣在衣料摩擦间从雪白的身体上滑下,落在了脚下, 她并不管身上是否还有衣物蔽体,只踮起脚尖,双臂环住他的脖颈,将自己的身体不留一丝缝隙地贴在了他衣服上。
然后伸手将他粗糙的手掌按在了自己的后腰上。
阿瑞斯摸着掌心柔软细腻的皮肤和她急切的吻, 心头一团乱麻, 却什么都没问只拧着眉弯腰,将怀中较小的人横抱起来, 大步走向了床边弯腰将她轻柔地放到了床上。
他的身体离开的瞬间, 躺在床上的薇薇安感受到了一丝凉意,她下意识地睁开眼便看到他抬手将身上的衣服脱下,俯身压了上来。
薇薇安心头却还是忍不住颤动了一下,但还是伸手环抱着怀里男人的头, 任由他将头埋在她柔软的肌肤上亲吻。
情动的感觉很奇妙,会让人身体酥软,呼吸急促,心跳加快。
又会让人忍不住沉溺在其中。
随着他的唇落在那里, 薇薇安不可抑制地轻哼了一声,环着他脖颈的手更紧了一下。
阿瑞斯停顿了片刻,松开嘴巴看着她沙哑的声音暗沉到了极点:“这声音,很好听。”
薇薇安听着他的话,耳尖染上了一抹红晕,但却不停止动作,侧头对着他耳边又轻轻地哼了一声,故意问道:“那这样呢?好听吗?”
阿瑞斯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但却没有动作,只喘着气沉默了片刻才扬头看向了薇薇安,沙哑着声音问道:“薇薇安,真的可以吗?”
薇薇安的眼神清明了一些,看着他黑压压的眸子里藏着的炙热,哑声道:“阿瑞斯,我也想要你。”
她嗓音轻柔,带着一丝不加掩饰的渴望。
但阿瑞斯偏偏在湛蓝色的眼眸深处看到了一丝纵容。
直觉告诉她,那是一种补偿,一种亏欠后让他可以为所欲为地补偿。
他心头一痛却不说什么,只拧着眉凑过去轻轻地啄了一下她的嘴巴,哑声道:“薇薇安,抱着我睡一会儿吧,我这些天睡得不太安稳。”
薇薇安听着他的话愣了一下,却没有真的听话收手,而是推开他翻身骑了上去。
清亮的月光下,床边的珠链透着五颜六色晶莹的光,而光又映射在她的身上,落下一点一点的小光点,将原本就美妙的一切,映射的更美了。
阿瑞斯的身体僵硬到了极点,全身的青筋头一条条的凸了起来,甚至连眼框都红了一圈。
薇薇安能感觉到那股隐忍又克制下的疯狂,但还是咬紧牙关伸手勉强握住他的两只手腕,像从前他禁锢她一般,将他的两只手臂压到了他的头顶,然后拉下了他的衣服。
有什么跳了出来,薇薇安不敢看,只颤抖着咬紧牙关坐了上去。
阿瑞斯重重地拧眉,通红的眼眶中涌上一种难言的情绪,甚至黑压压的瞳孔都缩成了一个黑点。
他急促的呼吸了几下,垂眸去看她,却见她缩着身体一动不动,娇小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薇薇安。”他深呼了一口气,看着她的一声不吭的样子,哑声问道:“疼了?”
“…好疼。”薇薇安闷闷地说着又沉默了片刻,才扬头看向他,漂亮的小脸皱成一团:“怎么会这么疼。”
薇薇安知道会疼,但现在她明明什么都没做成,却疼到几乎要大叫出来。
阿瑞斯看着她的样子,眉眼弯了弯收敛着情绪,从她的掌心挣脱出手臂,缓缓抱着她躺到身侧,盖上了被子才伸手轻轻地抚摸着道:“我们需要很多夜的耳鬓厮磨才可以,一夜胡来会伤到你的。”
他的手粗糙又炙热,薇薇安有些僵硬的躺在他的怀里,却没有出手阻拦。
原本她是想在这一夜,做点什么来结束她人生中第一次恋爱,算是给自己和他一个美好的一夜,但显然没可能了。
那就任由他做点想做的事情吧。
盛夏的风,细腻柔软。
丝绸被褥下的小情侣,温柔缱绻。
而窗外的月,一如既往的清冷。
第二日一早,薇薇安醒过来的时候身旁已经没人了。薇薇安起身走到了镜子前。
雪白的皮肤上,到处都是青青紫紫的点点,薇薇安伸手轻抚着那些青青紫紫的小点,看了好半晌后才弯腰捡起了地上的纱衣裹住半身,对着门外喊了一声。
侍女听到声响,推开门进来为她洗漱穿衣。
其中有贴身换衣的侍从发现了薇薇安身上的红痕,她显然吓了一跳,但抬眸见薇薇安的神色平静便立刻低头全当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啧啧。”门外传来一声轻啧声,薇薇安侧头看去,发现是苏雅。
她并没有惊讶,也没有遮掩,只淡然地等着侍从为她穿上衣服。
苏雅这货前段时间和一个猎户好上了,两人你来我往打得火热,庄园里甚少能见到她的身影,但这几天貌似是腻了,已经不再天天想着出门。
反而又开始往她这里跑的勤快了。
苏雅笑着走到她的跟前,从侍女手中接过衣服亲手替薇薇安穿上,又一步步帮她绑上束带才弯着脑袋调笑道:“啧啧啧,看看你身上这些青青紫紫的东西,我以前怎么没看出你会玩这些啊?”
薇薇安不搭腔,只侧头看着她道:“吃早餐了吗?没吃一起。”
“好。” 苏雅摸了摸薇薇安脖颈处的红痕道:“你父亲处理好西尔公爵养私兵的事情了,西尔公爵被判绞刑了,今天中午会在中央花街行刑,你也得去观刑。”
薇薇安眉头挑了一下,握着裙摆的手紧了紧眉头也跟着蹙了起来。
苏雅见她这样子笑着扬起眉头道:“崔斯坦来找你好多回了你都躲着不见,我以为你真的对他失去兴趣了,看你这表情是忍着不去见他吧。”
薇薇安没有回话,只低头拿起一条蕾丝颈带戴在了脖子上,遮掩住了脖子上的东西才道:“崔斯坦不是撇清了和西尔的关系吗?我紧张他做什么?又死不了。”
“这倒是。”苏雅笑着点头,伸手帮薇薇安调整了颈带才道:“只可惜艾薇儿也要跟着被绞死,好玩的玩具又要少一个了。”
薇薇安顿了一下,想起来艾薇儿那张抹得惨白的脸。
西尔和崔斯坦的母亲其实都是二婚,两人结婚的时候各自都是带着小孩的。
西尔带着艾薇儿,崔斯坦的母亲带着崔斯坦。
两人之所以结婚,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科尔斯领主。当年科尔斯领主消失在邻国,薇薇安的母亲卡丽妲又被人设计陷害,成了杀死皇嗣的嫌犯,所以无奈逃出了皇城。
但后来却被伺候的奴隶害死在了林间的一个小屋里,当时年幼的薇薇安目睹了全过程,又和母亲的尸体待了好几天,导致整个人的精神都是恍惚的。
后来,崔斯坦的母亲找到了薇薇安,帮她安葬了母亲又将薇薇安带去皇城偷偷养了很长一段时间,一直到科尔斯领主回国之前都没让旁人发现。
科尔斯领主感念着崔斯坦母亲的恩情,在来月亮庄园的任职的时候,也把崔斯坦母子也带到了月亮庄园,并且让当地刚死了妻子,只有一个女儿的贵族西尔娶了她。
让原本只是落魄贵族,还被休弃在家的崔斯坦的母亲一跃成为了月亮庄园里的贵族夫人。
但显然半路夫妻是靠不住的,在西尔出事后崔斯坦就日夜奔波赶回了庄园,但他赶到庄园后却没有为西尔求情。
反而是到处找证据,举证自己和母亲不知道西尔养私兵的举动,并且非常干脆的让母亲和西尔离了婚,将他们母子摘除了这次谋逆事件中。
科尔斯领主可能还念着当初的恩情,所以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了崔斯坦母女,只可惜,艾薇儿这个平时总念叨着母亲和哥哥如何如何宠爱她的傻子,却逃不过连坐,也被判处了绞刑。
她平日里仰赖的母亲和哥哥也并没有为她求情。
薇薇安心头有些唏嘘,目光落到侍女手中举着的几件华贵的长裙上看了一会儿,招手让卡卡西进来,对着他的耳边小声说了些话。
卡卡西连连点头,马上就跑出了房间。
苏雅奇怪地看着领命走出去的卡卡西问道:“你让他去做什么了?”
”有你不好奇的事情吗?“薇薇安调侃了她一句,倒是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拉着她的手走出了房间:“去吃饭吧,我饿了。”
苏雅在身后跟着,目光落在两人牵着的手上,嘴角勾了勾倒也不问什么了。
就如苏雅所说,才吃完早饭科尔斯领主就让人来接薇薇安区观刑。
薇薇安对中央花街的绞刑台有天然的恐惧,也不喜欢自己认识的人会死在自己跟前,但她知道父亲想让她去看什么,于是带着苏雅上了马车,去了那个原著中她被绞死的地方。

中央花街一如既往的繁华喧嚣。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声音。
虽然刚开始花街只是为了处决犯人而建立的, 但慢慢就发展成了整个庄园里最繁华的地段,周围的街角开满了考究的店铺,是贵族最爱光顾的地方。
薇薇安不明白一个刑场为什么会成为最繁华的地段, 但并不影响她讨厌这个地方。
薇薇安坐的是父亲专属的马车, 车窗很大,车架也很大,需要民众让出很大的道才能通行。侍从拿着棍子在前头粗暴地开路, 但民众看到是薇薇安和苏雅两位公主后却并不在乎挨到身上的棍子,反而欢呼呐喊起来。
薇薇安看着马车外推推搡搡躁动异常的人群,皱着眉头放下帘子隔绝了民众疯狂的欢呼声。
倒是苏雅,兴致勃勃地对着民众招手, 一脸的笑意。
马车走到行刑的高台旁便停了下来,侍卫小跑着走到马车旁围住了马车。薇薇安提着裙摆先一步踏出马车,踩着阶梯爬到了观刑的高台上。
科尔斯和几位将军穿着华服,端坐在椅子上, 薇薇安和苏雅受了几位将军的礼, 便坐在了科尔斯的身旁的椅子上。
片刻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又挤出了一辆较小的马车。
身旁的苏雅抬眸示意了一下, 小声道:“领主真坏, 还把崔斯坦也叫来观刑了。”
薇薇安倒是不惊讶,父亲今天之所以非要薇薇安来就是想让薇薇安看清崔斯坦的薄情。虽然最近这段时间薇薇安没有表现出什么对崔斯坦痴迷的样子,但老父亲显然还不相信他的宝贝女儿会彻底地死心。
当然,其他人也不信。
崔斯坦更不信, 他从马车上走下来扶下他的母亲后,眼神就落在了薇薇安身上。
坐在高台上,一身鲜艳红裙的女孩一如从前,但居高临下看着他的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的爱意, 只有平静。
崔斯坦胸口一闷,有些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走到如今的地步。
是从那次他在宴会上和别的女孩厮混被她看到开始,还是他自信她离不开他,为了向皇城投诚,故意选了别的未婚妻开始的?
又或者是在她让人将未婚妻扔出城堡后,他为了家族颜面替未婚妻出头那次开始的。
他不知道,但看着她漠然又平静的神色,崔斯坦终于明白他失去薇薇安·波恩了,在他沉迷在权势之中,自以为运筹帷幄的时候。
等贵族们都来齐后,随着一声沉闷的号角声,三辆装着囚犯的车子被推进了人群中央。
和刚才一样,周围的民众爆发了震耳的喊叫声,但不同的是这次是带着浓浓的恶意。
臭烘烘的粪水泼洒在囚车上,精准无误地倒在里头的人头上。
薇薇安垂眸看着眼前粪水乱飞,哄闹离谱的场面,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握着裙摆的手却慢慢地收紧,甚至眼前升起来了自己缩在囚车中的场面。
这让她倍感窒息。
苏雅没有看出她的异样,只扫了一遍囚车有些奇怪地问道:“艾薇儿呢?怎么囚车里没有她,该不会是提前自戕了吧?”
薇薇安没有回应她的话,只面色淡漠地看着高台下被侍卫用木棍架到行刑台上,狼狈不堪的众人。
苏雅觉得无趣,便也收敛了好奇心,看向了一身破烂囚服的,满身污秽的西尔和他的家眷。
西尔作为本地贵族,家族还算庞大,但正因为庞大所以这次牵连甚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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