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警惕蜘蛛头子连吃带拿by谷雨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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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希已经默默把自己调整到最舒服的位
置,整个人跨坐在对方身上,面对面和他相拥,将毛绒绒的脑袋埋在黑发男人的颈窝里。
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库洛洛仿佛知道她意识已经略有清醒。
“再活久一点。”
男人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说出这句话。
兰希身子轻轻一抖,被对方捕捉到。
尽管身上的热意依旧没有消散,但她的确稍微清醒了过来,顶多算是脑子有些不敏锐罢了。
两人的动作实在是太过亲密,她明白,只是实在不想离开现在这个令人舒适的位置。
那天夜里两人亲吻的感受再次被唤醒,从尾椎窜上脑袋,兰希下意识抱紧了对方的身体。
库洛洛身上匀称的肌肉隔着衬衫贴着她,身后手掌轻轻的抚摸看似缓解了身上的热意,内心的躁动却更加剧烈。
兰希终于抬头,微睁着眼睛看着他,双手改为捧着男人的脸。
将上身抬起,她轻轻将嘴唇贴在对方的下巴上。
温热的嘴唇缓缓上移,伴随着湿润的痒意。在她即将捕捉到对方双唇的前一刻,突然被捏住了后颈。
“呃……!”
库洛洛的动作无疑打断了兰希的动作。
对方并不是拒绝的意思,他将自己额头上缠绕的蹦带解下,扔到一旁,两人额头相贴。
“你还没答应我。”
兰希迷迷糊糊的,只觉得后颈冰冰凉凉,虽然舒适但是她现在更想要别的东西。
“库洛洛……”
她嘤咛着对方的名字。
抬起下巴去够他的唇,两人的嘴唇很轻易地相贴,却没有任何进一步的行动,她只能伸出舌尖去舔对方的唇角。
一下又一下,她期待着对方的回应。
“亲亲……”
只是兰希依旧没有回答库洛洛的话。
从嗓子里挤出轻柔的词语,她发出像猫一样的声音,发出非常单纯的撒娇。
胳膊绕过男人的脖子,将他环抱,将自己的上半身与对方贴得更紧。
面对她明显的邀请,库洛洛在心里叹息,终于没有再等待那个答案。
松开手,他轻微启唇,主动含住对方的舌尖。
库洛洛带走了她身上一大半的热气,兰希本来主动地占据着对方的领地,不一会就败下阵来,被动接受着男人的给予。
冰凉的手贴着腰腹滑进背心,库洛洛隔着温热的皮肤轻轻按压着她的肩胛骨。
片刻后,嘴唇短暂相离,兰希深呼吸,吸取着氧气。
对方并不需要这种时间,库洛洛开始亲她的侧脸,学着刚刚兰希做的那样,在她的皮肤上留下红色的印子。
从脸颊到脖子,直到兰希又开始拿自己毛茸茸上脑袋去蹭他。
她的行为早已不是单纯的降温。
男人一边轻咬着她的锁骨,一边感受到自己的衬衫扣子正在被人笨拙地解开。
“……”
很快,兰希作乱的手被抓住。
“你现在想做到最后?”
库洛洛倒是不介意趁人之危,不如说对方今天主动的令他意外。
“库洛洛……抱抱我。”
她趴在男人的耳边,蹭他。
兰希是有一丝理智在的,他很清楚。具体有多少……不好说。
不过既然叫了他的名字,兰希应该不至于清醒之后就忘记吧?
最后一颗扣子也被解开。
.归还 太阳刚攀过海平面,阳……
太阳刚攀过海平面, 阳光就驱散了海上的雾气,透过白色的纱帘洒进房间。
柔和的光线勾勒出两人的轮廓,同时显得男人上半身肌肤上带着口水的印子更为清晰。
兰希差点就要把嘴唇能够到的地方咬一个遍, 在库洛洛身上留下更多的红印,可惜自己身体最脆弱的部位被他掌控, 只能将头埋在对方的颈窝,整个人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再冰冷的身躯也会被柔软滚烫的体温所融化。
男人侧头亲吻着兰希脸侧沾上阳光的发丝, 细心安抚着,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留情, 左手紧紧扣住她的腰肢, 另一只手的手臂横在大腿处,绷起肌肉。
“唔嗯……!”
她的呼吸急促起来,发出生理性的轻吟,整个人本能地想向上抬起, 却被对方固定在原地无法逃离。
深绿色的眼睛里溢满泪水,她浑身发抖, 却把罪魁祸首抱得更紧了些。
好在痛苦到欢愉的状态很快就过去,兰希在库洛洛细碎的亲吻中平静下来,整个人脱力地坐在他手上。
“第三次了, 喝点水。”
原本固定在她腰侧的手终于放开,兰希感觉到玻璃杯子被递到唇边,接着滑进口中冰凉的液体。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库洛洛喂水的速度有点快, 就算她再仰起头, 水还是止不住地从嘴角留下,滑过胸口直到腰腹,肌肤上留下一片明亮的水痕。
他凑上来将兰希嘴角溢出的液体卷入口中, 两人又交换了一个吻,接着沿着留下的水痕向下亲吻。
终于,浅米色的头发在洁白的床单上铺散开,她只觉得全身都被黑色的狸猫细细啃咬着,纤细的手指插入对方毛茸茸的发间。
用力的手指被对方抓住,十指相扣,好像眼前又划过闪着白光的流星。
本来因毒药浑身发热却没有出汗的女人额角早已沁出了汗水,头发沾在脸上,又被库洛洛拢到耳后。
脚踝被人握在手里,光洁的小腿发着抖,兰希回抱着同样染上薄汗的男人。
柔和的光线打亮了身上人的面部轮廓,黑色的碎发凌乱着,漆黑的眼睛微微眯起,平时一直没什么特别波动的脸第一次露出难耐的表情。
下午兰希还要再检查一下身体状况……
看着完全脱力倒在自己臂弯里,身上满是他弄出来痕迹的人,库洛洛心想,自己大概要被骂了。
在浴室里把两人清理干净,兰希半眯着眼睛,乖乖地被人抱来抱去。
库洛洛再次确认她的皮肤温度,原本以为是自己的体温上升了才显得她的身体没那么烫,现在看她的确是有降温了一些。
她被放在沙发椅上,整个人向后轻轻靠着。
吹风机被打开,库洛洛站在她身后,熟练地用热风吹干她的发丝。
兰希舒服地眯起眼睛,默默将脊背伸展。
“好像……”
她突然喃喃。
“嗯?”
手指滑过冰凉带着水珠的发丝,吹风机剧烈的工作声依旧让男人捕捉到她的细语。
“你吹头发的方式和一个人好像。”
库洛洛动作不变:
“是么,谁还给你吹过头发?”
“你不认识。”
不是安格尔,也不是其他什么人。
“一个叫露西娅的女人。”
她们曾经短暂住在一起过两天,为了找她的女儿。
在她身上,兰希曾经寄托过一些对自己母亲感情的投射,现在想想好像对露西娅来说可能有些冒犯。
露西娅也曾这样帮她吹过头发,库洛洛的手法跟她很像。
“……”
他倒是沉默了一下:“吹头发而已,没什么特别的方式。”
兰希没再说什么,房间里只剩下吹风机工作的声音。
她的头发终于被吹干,库洛洛却没急着管自己还在滴水的头发。
将手里的机器关闭放到一边,他趁着兰希现在意识还清醒,站在女
人身后,将她的脑袋轻轻抬起。
兰希仰着头,跟他对视。
男人恢复了平时的表情,看着她的眼神又像是在审问:
“揍敌客把塔菲石拿走了……是你偷偷出的坏主意?”
看过了兰希的手机,他很清楚这两个人绝对是背着他达成了什么共识。
库洛洛一边这么说,一边轻挠着她的下巴。
兰希被拆穿的时候会露出一种尴尬和不知所措的可爱表情,但是这次意外的,她并没有。
反而一脸茫然,眼神里的迷茫带着一丝慌张。
不像是装的……难道是他判断失误?
“呃……啊……”
兰希突然捂住耳朵,又松开,嘴里哼哼着乱七八糟的话。
片刻后,她慌张地看向库洛洛。
“我好像、突然听不见了……”
刚刚的表情不是因为对方提出的问题,而是她看见库洛洛动嘴却没有听见他发出声音而感到慌张。
男人叹了一口气,看来又是药物副作用的原因。
兰希在看到盖璐的那一刻才明白,先前自己身体的反应并不是因为快要死了,而是因为她在用另一种毒给自己对冲造成的反应。
这位猎人的表情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变得很难看。
从神情来看说的大概不是什么好话……尤其是给自己简单检查了一下身体之后。
嘛,反正她听不见,这些话只有库洛洛听得到。
“真不知道她怎么看上了你这种烂人。”
盖璐在看到她身上的痕迹时什么都懂了,而站在她旁边的男人,就算穿着整齐,脖子上的咬痕也没有遮住,明晃晃地显示着两个人之间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你是忘了她昨天是怎么一副快死的样子了?”
兰希还没有痊愈,处于用药物的恢复期,这个男人竟然不顾她的身体情况就搞的这么激烈。
烂。实在是太烂了。
尤其是他现在这副表情,一副自己什么都没做错的样子——
“据我所知你们对这两种毒物在人体内产生的反应研究甚少……”
“难道不是两种毒物反应产生的催情效果?”库洛洛反问。
盖璐冷笑一声:
“这两种毒的成分并不会引发你所说的催情效果,我认为是你引诱她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这次不是,是她主动的噢。”
库洛洛的确干过这事儿,但是这次他可没有。
自然地伸手去拢身旁人散落在肩头的头发,发丝缠绕在他的指尖。
末了,他补了一句:“另外,我有好好控制,所以浅尝辄止了一下就结束了。”
盖璐挑眉。
看着兰希一脸什么事也不知道的样子,并且对库洛洛亲昵的动作一点抗拒都没有,甚至在不自觉中歪了歪头向他靠去。
显然是习惯了和对方的亲密触碰。
“我真是闲得操心……算了。”
盖璐放弃对这两个人的声讨,简直是自讨没趣。
念气游走在她的周身,猎人的金色竖瞳紧紧盯着兰希。
在她看来,目前兰希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两种毒会在她的身体里继续反应一段时间。
“所以需要留意的是副作用可能会带来的后遗症。”
“比如现在暂时封闭听力的情况……如果不注意可能会变成终身残疾。”
说到这里,盖璐停顿了一下,看向暂时失去听力的兰希。
她本人看着一点压力也没,双手支撑在身体两侧,抓住椅子边缘,双腿不停乱晃。
因为听不见,所以根本不参与他们的任何话题,她本人也对他们谈论的事情不感兴趣——尽管这有关她自身的生命。
盖璐:“她看起来还挺精神。”
只有库洛洛知道,这种清醒只是暂时的。
“她随时会失去意识,再醒来,不过清醒的时间在变长。”
视线扫过兰希,盖璐思索了一下,开口:“她的念能力为什么这么弱?就像是……被谁夺走了一部分。”
“……”
史蒂芬先生此时将手捂住下巴,喃喃:
“念能力的确有助于身体的恢复……”
盖璐本来就没指望从他口中知道些什么情况,没想到就见到这个男人当着她的面具现化了一本书。
猎人皱眉,她对这位史蒂芬先生的念力强度颇为忌惮,并且不清楚对方念能力的具体信息,心里早就打起了警惕。
不过他并没有做什么,只是翻到某一页,片刻后,那一页便消失了。
“……”
“……咦。”
坐在椅子上的兰希突然出声。
“怎么感觉好像能听见一点东西了……等等。”
她猛地转头,就看见库洛洛将【盗贼的极意】合上,消失的场面。
原来刚刚的感觉真的不是幻觉,她的念能力回来了。
连带着一些充盈的念力。
盖璐脸色铁青。
虽然她本就是黑皮美女,但是兰希还是能看出来她现在脸色不对。
这位猎人协会的十二支之一,盖璐,本来只是觉得那位“史蒂芬先生”人品烂的要死,现在她发现,这位克莱因小姐脑子也不是很好使。
很明显,男人可以剥夺他人的念能力,兰希就这么跟抢了自己能力的人厮混在一起。不、还有可能是她主动给的。
所以刚刚史蒂芬先生所说兰希主动一事多半是事实,难不成安格尔她女儿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他们两个,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神经病。
“现在感觉怎么样?”他还在询问对方的感受。
“唔,有半年了吧……这感觉真是久违了。”
兰希眯了眯眼睛,虽然听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是她已经可以从微弱的声音和对方的口型辨别出信息。
盖璐无意继续呆下去,因为她现在有点火大。
将箱子里有助于身体恢复的药剂留下,她宣布今天的诊疗到此结束。
但是走出门,不一会她又折返回来,打开门看见以某种亲密姿势准备注射药剂的二人,额角更是一紧。
将手里的东西往桌子上一丢,她彻底转身关门离开。
库洛洛眼睛很尖,看到扔进来的东西上面明晃晃地写着:
男性用避孕药。
.爱 打了有助于恢复身体状态……
打了有助于恢复身体状态的药剂之后, 兰希看起来除了听力依旧没有恢复正常之外,目前没有出现什么其他的反应。
身体温度不再过分发热,动作也不像刚才干什么都那么慢吞吞的。
库洛洛认为她现在应该的精神状态应该算不错。
她正在感受分离许久又重新回到自己身上的念能力, 将自己不停地瞬间移动到不同的地方。
尤其是在看到男人即将触碰到自己的前一刻,故意发动能力拉开距离, 然后在不远处笑着看他。
“别玩了。”
库洛洛知道兰希偶尔会有一些喜欢恶作剧的小性子,好在没有到性格恶劣的地步。
但她此时只着宽大的白色衬衫, 用念能力将自己转移到阳台,坐在围栏边缘晃着两条光洁修长的腿时, 库洛洛难得觉得她有点玩过头了。
海风吹动着她的发丝, 兰希就这么将全部重量压在一根小小的横杆上,他们套房所在之处是高层,普通人如果从这个高度摔到甲板上不死也要半残。
她应该没有听见库洛洛的声音,两只手抓住身侧的横杆, 仰起头看着湛蓝的天空。
飞鸟成群划过天际,在不远的高处盘旋。
兰希的世界被迫降低了一半声音, 她感觉挺好的,不会被迫接受太多嘈杂的信息,清净。
就是偶尔可能会产生一些不安全感, 好在有个人大部分时间都在自己的视线里。
这么想着,她重新低下头,发现库洛洛早已走到自己的身前。
他还是那副没什么波动的样子, 却伸出手
抓住了兰希的手腕。
“下来。”
她看见库洛洛的口型这么说。
没打算做什么危险的动作, 兰希一开始只打算吹吹海风罢了。
看着向上伸手将双臂微微张开的男人, 她想到这两天应该是给对方添了不少麻烦。
兰希乖乖向前俯身,离开危险的阳台边缘,将全身的重量毫无顾忌地压在库洛洛身上, 就这样落到他怀里。
环抱着他的脖子,像他们不久前亲密的那样。
整个人被库洛洛单手抱起,而另一手托放在她的脊背处,她把下巴靠在对方的颈窝,双手在男人的背后交叠着。
在被抱回房间内,肆意的海风被关在玻璃门外,窗帘被拉上,隔绝了外面的光线。
“你好像爱上我了。”
一直安静不语的兰希忽然出声。
她的意识已经回笼,开始思考他们二人关系发展到现在的原因。
从罗塞城开始,到细碎的谈话,圣诞节,身份的揭露,倒霉的重逢……到现在为止,库洛洛对待她的方式,大部分时候都算得上万分恶劣。
但这两天他们二人之间发生的事情是明晃晃的现实,兰希感受得到自己与他貌似产生了一些从未有过的深层链接。
她在思考库洛洛对她态度变化的原因。
是因为受过安格尔的帮助?还是真实地被她之前发生过的事所打动?或许是单纯沉溺于女色这种最肤浅的理由也说不定呢?
心中没有根据的猜测有很多,而库洛洛好像是真的不希望自己就这么死去。
被放到已经整理好的床单上,兰希轻轻将自己陷入洁白柔软的床铺,柔软的手滑到对方的手臂上,睁着深绿色的眼睛盯着他。
库洛洛坐在床边,低着头。
知道以兰希现在的听力沟通起来会有些困难,所以他俯下身,趴在对方的耳边,用清晰的话语问道。
“你认为我们之间所做的事情是出于爱情吗?”
兰希本能地在心里否认。
这个东西,不管对她还是对库洛洛来说都有些太过虚无缥缈了。
但是,她竟也想不出别的答案。
爱情或许不是他们二人所认为必须的东西,但‘爱’作为一种生理反应,的确是出于本能、再如何否认也无法逃避的东西。
“不……但是我依旧认为你爱我。”
哪怕是‘一点’,兰希也感受得到。
在她看来,爱并不是文学作品中歌颂的那般伟大沉重的东西。爱不是无底线的付出,不是无私的奉献,不是占有。
大概,是原本冷酷的心会因为某人的脆弱而稍显动摇、是无法改变天秤的倾斜却依旧在高处增加的微小砝码、是不会改变的人生轨迹却会因为某人而停留的片刻。
爱只是一个瞬间。
没有其他任何的想法,兰希也不指望自己会和库洛洛像普通人一样交往,她只是感受到了那些瞬间。
或许这些瞬间最终会随着时间消失在风中,成为记忆深处不可查的往事,但就在此刻,兰希第一次想要确认自己的感受到底是真实的,还是毒物带来的幻觉。
对方沉默良久,就在兰希认为他又打算回避这个问题的时候,库洛洛说:
“嗯,我可能真的爱上你了。”
在她耳边留下清晰的话语,在兰希愣神的片刻,对方直起身子,两人四目相对。
深绿色眼中,男人的表情称得上柔和。
海上的游轮像一座隔离真实世界的乌托邦。此时此刻,没有身份和过往的束缚,不需要伪装和任何的欺瞒,将最真实的感情传达不会有任何影响。
只因他们不会产生结果。
不论是此生注定背负着沉重业果向着地狱奔去的极恶盗贼,还是依旧在世间漫无目的苟延残喘的慈善家,他们生命的方向从来就不同,只是在此刻短暂相交罢了。
这是双方都清楚的事实,没有人提出更多不现实的渴求,只是抚摸着对方的脸,感受着双唇上柔软的触感。
将一件宽大的衬衫褪去很容易,更何况兰希身上这件本就是他的衣物。
将女人落在身后的头发拢到一边,露出脆弱的后颈。库洛洛从后脖颈开始往下,在光洁的脊背上落下细碎的亲吻。
听力被剥夺了大部分的兰希,只觉得身上的触感从未如此明显。甚至连自己发出的声音都有些模糊了。
“你身上的气太乱了。”
没有急着往下做,库洛洛轻咬她的耳廓。
“冷静下来控制……把注意力放在耳朵上,专心去听。”
那个猎人曾经说过毒物反应会带来感知蒙蔽,骤然降低的听力应该也算其中的一部分。
强大的念能力者会依靠念力提升身体状况,包括五感。
兰希的情况,如果好好掌握气的流动,将念气凝聚在耳朵,应该会比平时的听力更加敏锐。
随着修炼,念力的增加自然会让她不再那么脆弱。
“我知道……你不要在我耳边吹气……好痒。”
她在对方怀里侧着头躲,却怎么也逃不过对方的唇舌。
最终还是在库洛洛将嘴唇贴在她耳朵,往耳道里喷洒湿润的热气时败下阵来,从大脑开始止不住地发抖。
“唔……就不能先做吗?”
为什么要在氛围这么好的情况下让她锻炼。
“我刚刚才被骂过。”
库洛洛打定了主意不吃她这一套:“快点,等你听力恢复了再做。”
兰希:“……”
她动动手指,捏了捏横在身前的手臂。
“可是你不憋得慌吗,它一直在戳我。”
库洛洛表情不变:
“放心,它比你能忍。”
不过说实话,他也没有很好受,怀里的人动来动去的,一直在撩拨。
还好兰希在他逐渐收紧的臂弯中,终于乖乖听话开始慢慢调动身上的念气,一边尽量无视男人的动作,一边将注意力集中到大脑。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五官慢慢变得无比清晰,不止是一开始被蒙蔽的听觉,而是从大脑开始,一切都变得不再模糊。
连脸侧湿润的触感都变得比以往要明显,为了鼓励一般,库洛洛在她侧脸留下一吻:“做的很好。”
终于整个人被允许将绷紧的精神松开,兰希被他从背后搂在怀中,压倒在柔软的床单里,此刻连轻微的触碰都算作奖励。
整个人都被对方的身躯所包裹。
清晰的脑子将一切都记录了下来,兰希觉得自己的声音仿佛不属于自己,被大手捂住下半张脸时的呜咽从他的指尖溢出。
库洛洛想着被批评的刚才,一边注意者身下人的状态,偶尔还会在她的耳边轻语:
“身体有其他难受的地方吗?”
兰希知道他指的是毒物带来的反应,但是她的脑子根本没工夫区分目前过于激烈的感受是因为毒物还是因为对方。
只能断断续续发出意味不明的轻哼。
良久,从顶端落下的女人只能动动指尖。
兰希不想保持现在趴着的姿势,而是想面对他的脸:
“抱抱……”
库洛洛将她翻过身来,兰希整个人蜷缩在床上,缠上对方精瘦的腰腹。
看着她抱着自己的腰微眯着眼睛,库洛洛也只能说一句:“好粘人。”
距离游轮靠岸还有不到两天。
房间里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兰希抱着他睡的很安稳。
低头看着熟悉的安详侧颜,库洛洛难得有时间思考她刚刚所说的话。
爱,他从未想象过这种感情会出现在流星街以外的人身上。
既然本能无法抗拒,那它产生的起点,又是哪件事呢。
好像是窥视到她过往的一角,又好像是扮成露西娅时那份不属于自己的拥抱和礼物,不,如果要追溯到最初的最初……
寒风混着雪花落在她的发丝和肩头,他们刚刚从阿斯彭家族的念空间里出来,却因为分头行动导致库洛洛无法得知同伴们的情况。
除了等待没有别的选择,兰希曾问他:“你
不担心吗?”
“你打算干什么?”
“去带她们出来。”
没有任何迟疑,只是遵循着本不该属于她的、背后蕴藏着恶意和诡计的承诺。
“保证你们安全地离开念能力空间,当初我答应过你的。”
深绿色的眼眸里闪着光亮,她义无反顾地消失在雪地里。
异样的感情产生于某个微小的瞬间。
.身份 兰希这一觉睡的很长,……
兰希这一觉睡的很长, 后来伴随着她沉稳的呼吸声,库洛洛也干脆闭上眼睛,将自己放纵于温暖柔软的怀抱。
两人交缠着相拥入眠。
醒来后, 已经是午夜时分。
房间一点光亮都没有,只有一点甲板上的灯光穿过窗帘缝隙落进来。
库洛洛发现身侧本该在的温暖热源此时已经空无一物, 伸出手去,却什么也没摸到, 只有稍显冰凉的床铺。
他坐起身,打开床头的夜灯按钮, 给房间增添了一些光亮。
兰希的确已经不在床上了。
男人轻轻揉着眉心, 他许久没有如此沉稳地睡过一觉,更别说他竟然没有察觉到兰希的离开。
不可思议。
“你醒啦?”
清甜的女声在不远处响起,库洛洛的视线移过去,才发现刚刚自己在寻找的人正坐在小冰箱前的地毯上。
她不知何时将头发梳起, 在脑后挽了一个丸子头,只有些许碎发散落在布满痕迹颈间。
“你睡的好沉。”
库洛洛盯着兰希, 从她从身旁散落的包装袋看,应该吃了不少零食,现在正在喝着冰箱里放着的汽水。
“我渴了。”
听到他这么说, 兰希再次打开小冰箱的门:“矿泉水还是汽水?”
“啤酒。”
“好的,矿泉水。”
故意把他的要求当作耳旁风,兰希对一清醒就要喝啤酒的选择表示深刻的不理解, 自作主张地将矿泉水从冰箱里拿了出来。
“不要塑料瓶, 要水杯。”
拿着瓶装水递到库洛洛面前的兰希手一僵。
“咱俩到底谁是病号?”
但看着刚从睡梦中清醒, 眼角还带着细微倦意的男人,她又一次被库洛洛这种难得的模样打动。
还是去拿桌上的杯子,把清洌的水倒进去, 再次递到他面前。
好在库洛洛没有再提出更加无理的要求,如果他开口让人喂的话,兰希可就连水都不给他喝了。
液体湿润了略显干燥的喉咙,他看着仍在进食的兰希,问道:“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半个小时前吧?”
兰希估算了一下时间,然后转头看着依旧坐在床上的男人:
“因为某人抱得太紧,给我憋的有些缺氧,所以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