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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厂时髦亲妈by溜溜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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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快的做完了语文,又开始做数学题,也就九点出头就做完了。
“给我检查一下。”
“妈妈。”小帅吓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平常楼小乔也不检查作业的。
小帅把作业本往身后收了收,一副很抗拒检查的模样,楼小乔很干脆的把作业本抢了过来,一目十行的扫过。
字写的很潦草,有些笔画都写错了。
数学不过是简单的十位数以内加减题,这种题小帅以前都会全对的,今天粗心错了好几个。
楼小乔深吸一口气,控制住要拍他屁股的冲动,用橡皮把写错了的字一一擦去。
本子递给儿子:“重新写。”
小帅顿时眼泪汪汪:“好的。”
妈妈比唐老师还严格。
亭亭坐在旁边吃橙子,偷偷的看着哥哥。
读小学不好玩,还是幼儿园好玩一些。
可是哥哥说过几年她也要读小学了,想到这里亭亭小幅度的叹了一口气,小小的眉头紧紧皱着。
楼小乔的心情轻松了些,抚平了闺女的小眉头:“叹什么气呢?”
亭亭小大人一样:“读书不好玩呀。”
小帅本来有点想哭的,又被妹妹逗笑了,怕妈妈看到丢面子,又把笑容收了起来。
小帅坐好了,一一把空白处的字写好,最后再把作业本递回给妈妈检查,他已经困的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嗯,下回一回家就做作业。”
“嗯。”小帅已经没有力气反驳了。
楼小乔:“把书包收拾好,洗脸泡脚睡觉,下次不能搞到这么晚了。”
第二天小帅起床未免晚了些,出门的时候都在搓着眼睛,路过村口小卖部的时候,菊子还笑呵呵的逗他:“帅帅怎么没没睡好啊,晚上尿床了?”
菊子这店每天开的特别早,早上一起来她就在扫地上的垃圾。
她人缘好,白天晚上都有人在店里玩牌,这些人渴了饿了都会在店里买东西,这些人家里买东西也会照顾店里的生意,所以店里的生意一直不错。
小孩子的面子也很重要好吧,小帅早就不尿床了,听到这话顿时一个激灵:“婶婶,我才没有尿床呢。”
呜呜呜,下次还是做完作业再玩吧。
可是,做完作业天都黑了,妈妈也不让出门啊,小帅想到这里就更郁闷了。
楼小乔的眼睛停留在小店的角落里:“快清明了吧,店里什么时候有纸钱?”
菊子当她是预备给先人祭拜,头也没抬的开口说:“估计提前个一周不到才开始备货,今年过年晚,往年这个时候应该开始进货了,这么早你就要开始买了?”
去年王四顺的妈过世,楼小乔就是上她家拿的货。
一般店里不年不节的也不会备太多货,那个时候还是跟菊子打了声招呼,她打了个电话去打批发的地方,人家送了些过来,除了故去人,也就是清明、七月、过年需求量大一些,不过这种地方不会提前太久进货,这种东西最占地方。
“行嘞,谢谢嫂子。”
“客气啥,白天有空来家里玩牌啊。”菊子热情的打着招呼,把几个方便面盒子丢到一个垃圾袋里,那是昨天玩牌客人白天吃剩下的。
难怪说菊子会做生意,这帮人来这里打牌,多多少少都会消费一些,方便面、烟、零食,有时候打牌赢了还会给孩子买点吃的,一天下来钱不少呢。
楼小乔心里也有了主意。

以前印刷厂跟造纸厂是一家,到了七十年代末期才分开。
印刷厂的位置要稍微偏远一些,建在河边上,是为了方便排污。
早几年过来,厂子附近还有重重的味道,但如今生意不好,厂里的效益也差了好多,刺鼻的味道也几不可闻,应该是产线停了。
楼小乔把摩托车停在造纸厂大门口,冲门卫说明来意。
门卫也是个老头,看上去没有印刷厂那边门卫好说话,不管楼小乔好说歹说,就是不肯喊人,官腔还摆的足足的。
“不行不行,什么人说想见陈部长都能见到吗?”老头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楼小乔有几分恼火,不过对着这老头发火也没什么意义。
这要是平时老头不敢拦来找陈妮的人,但最近总有人来找陈妮,他就觉得有点烦,一般人来厂里办事碰到拦路多少会塞点好处,结果这女的一点表示都没有,刚好看见后面过来的潘迪,马上走出门卫室,笑眯眯的迎了上来。
“潘主任,您来了啊,请进请进。”
“嗯。”
潘迪却不着急进去,饶有兴致的打量了楼小乔一眼,看着并不是很熟悉:“这人干嘛的啊?”
门卫笑容灿烂:“说是来找陈部长的。”
潘迪轻笑一声:“找陈妮?”、
楼小乔看过去,见是一个头顶擦摩丝的中年男人,气质上有些油腻,冲对方淡淡一笑:“是的,我找陈妮有点事。”
潘迪轻笑了一声:“是为了那批草纸来的吧。”
他不觉陈妮现在还能想出什么办法出来,让厂里起死回生。
行,让她感受感受更绝望也不错。
潘迪抬了抬下巴,冲门口开口:“让她进去吧,陈部长现在虽然不行了,但好歹也是我们厂的部长,以后有人找她态度也要放好些,你好歹也是老职工了,这方面别学人家,登记一下进去吧。”
现在保卫科也归办公室管,门卫也是潘迪的直接下属,他说话当然管用。
门卫这下也不为难楼小乔了,让人签了字就放进门。
楼小乔这一进去,就有人认出她来了。
有人看着她的背影就说:“是她啊。”
刚好潘迪也听到了,好奇的看向对方:“这是什么人?”
“您不知道吧,上个月她在印刷厂收信笺纸卖,看样子赚了不少钱。”说话的人有几分羡慕,也有几分是嫉妒的说:“过年那会儿上印刷厂卖腊肉卖菜的就是她,当时还是个穷酸样,这才一个月呢,就骑上摩托了。”
摩托在当下是很时髦的,一台起码要几千块。
再看看楼小乔那一身时髦打扮,谁还能想的起来她一个月前,是穿着一身破旧衣裳的。
“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第一眼我还没看出来。”这人说。
“原来在印刷厂收信笺纸的人是她啊。”潘迪磨了磨牙:“这人真是哪里有钱往哪里钻啊。”
“可不是,不过挺有本事的,印刷厂的那批纸不好卖,没想到这么快就给她处理完了,我猜陈部长可能想请她解决咱们厂的问题,草纸跟信笺纸怎么能一样,现在谁还用草纸啊。”说话的人对楼小乔没什么信心。
信笺纸跟草纸自然是不一样的,信笺纸只是印了抬头,不能卖给单位,因此只能在零售市场处理。
十万本的信笺纸,流到零售市场,也没有多少。
草纸能一样吗,有价格差不多,且更舒适的卫生纸,谁他妈还想用草纸。
潘迪笑道:“陈部长也是为了厂里解决问题,咱们要客观看待嘛。”
那人就更不服气了:“这种问题不是厂里自己造成的吗,还说什么解决问题,自己制造问题,自己解决问题,我们还要感激他们是吧,谁给我把这个月工资发了,我就感激谁,否则神仙来了老子都不下跪。”
潘迪的笑容就更甚了,让厂里更乱起来吧,让陈妮再垂死挣扎一把。
到时候看他们还卖不卖厂子。
造纸厂很大,楼小乔这一路进去,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了陈妮的办公室。
这么大的厂区,大早上应该是上班时间,可路上也没几个人,倒是经过家属区的时候,见到了一群背着书包上学的孩子,倒是给厂子里增添了几分活力。
楼小乔到了办公室,问清楚了陈妮的办公室位置,顺利的找到了她。
陈妮来的很早,桌上泡的茶都快放凉了,看到楼小乔过来,陈妮也很意外。
“你来的挺早。”
“你更早。”
陈妮办公室刚刚被打扫过,地上还有湿拖把拖出来的水印子,清洁工朝里面看了好几眼,还是转身走了。
以前陈妮办公室来人,都是清洁工负责倒茶。
人情冷暖而已,自从厂里出现危机,下岗的风声传出来了以后,厂子里头像这样消极怠工的不少,连以前看到陈妮都会恭恭敬敬的叫一声“陈部长”的人,现在都假装看不见她。
但更多的,每次看到她都是渴求跟无奈的眼神。
陈妮请楼小乔坐下,起身给她到了杯茶。
聊了一会儿,陈妮开口说:“我带你去看看库存吧。”
三月份的早晚还有些冷,但这个时间刚好太阳出来了,温暖的阳光晒在身上。
厂子里面时不时有人走过,路过的时候都会跟陈妮打声招呼。
两人走到一处池塘边上停了下来,陈妮望着那汪水出了会儿神。
所有人进这个厂子以后,都觉得自己端着的是铁饭碗。
能干到退休,能干掉一辈子。
有人确实在厂里安度晚点,光荣退休了,而更多的人还留在岗位上:“厂里肯定能管咱们得。”
这是大多数人的口头禅,是从青年时期就陪伴着自己的信念,厂子是国家的,国家还能不管他们吗?
大多数人也是抱着这样的心态混日子,对于他们来说,干得不好了厂里也不会少发一份工钱。
陈妮爬起来的时候,是有着傲人的工作业绩的,那几年厂子的效益好,带她的师父也很厉害,跟着这样的能干人,陈妮学了不少学校里面学不到的东西,她心里也有傲气,这让她跟厂里的其他人不一样,他们既尊敬她,又害怕她。
陈妮也想过去外头闯一闯,这几年国企停薪留职的风头很大,还真有人出去混出来个名堂了的,企业的效益不好也需要减员,一部分人停掉工资,对企业来说也能喘口气,她甚至都跟家里说好了。
可就在她交申请书的前一天,她看到了跟自己同年进单位的一个职工从这里跳了下去。
“那个人,也是厂里的老职工了,患了癌症,前几年厂里有钱,这些都是职工医保,可现在厂里没钱了,一部分要自费,她家里又不是那么宽裕,所以就想岔了。周大家反应的很快,但天太冷了,等人从里头捞起来的时候,只剩下一口气,后来没几天就走了。”陈妮语气平静的说:“我不是你这个年纪的人,做事也开始瞻前顾后,可我还是想拼一把,那个时候刚好得知了你的事情,我想让厂里试试,看看还有没有最后的机会。”
如果成了呢,她不止一次的问自己。
就像她当初亲眼看着同年进来的同事淹死在自己面前,而她无能为力一样,眼下要看着职工跟厂子共沉沦,她的心里又充满了不甘。
那些曾经诋毁过她的人,她想让对方也看到自己能做些什么。
厂子很大,从办公区走到仓库这一路,路过不少车间,大部分产线都停了,车间的大门都关着,但即便如此,只要厂里没让大家下岗,所有人都抱着一线希望。
万一,万一厂子好起来了呢?
有人看见陈妮,会问上一句,厂里最近什么时候能把产线开起来,脸上带着几分尊敬。
也有不少人在她背后露出鄙夷。
不过是仗着家里后台硬罢了不少人心里是这样想的。
陈妮觉得无所谓,也从没有因为这种事情报复过背后捅她刀子的人。
“我也不瞒着你,现在厂子的销售模式跟经营模式都跟不上节奏了,厂里挤压了大量的库存,也带不动这么多人跑了,我这里管不了厂子别的问题,只有一点是我能做主的。”
陈妮说完话,让人打开了仓库大门。
这一打开,楼小乔顿时吓了一大跳,塞满了一整个仓库的草纸。
不对,是还没有裁剪的草纸。
就是这些东西,成了压垮这个厂子最后的稻草。
出了仓库大门,楼小乔问:“我记得咱们新都有个鞭炮城,那边的烟花礼炮都是找咱们这边做的外包装吗?”
陈妮:“那是隔壁印刷厂的客户,你问这个做什么?”
楼小乔:“如果我问他们要他们的客户名单,他们会给吗?”
陈妮摇头:“只怕是难。”
楼小乔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你们按照销售额,给我三个点,资源我可以随便协调对吧。”
陈妮疑惑的问:“你有渠道卖了?”
楼小乔还不是很确定,不过她确实有一点思路了,于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陈妮笑骂:“你真是要急死我,说吧你要什么条件。”
这个问题,楼小乔从陈妮和杨厂长走了以后就在想,对于她来说是个没有风险的事情,对于造纸厂又何尝不是,他们的库存卖不卖得掉,成为库存品已经是个事实了,大家现在要做的就是豁出去赌一把。
楼小乔说:“具体的计划,需要多少人,我回去以后做个计划。”
陈妮点了点头,她现在也不抱有太大的希望。
“人员是现成的,用不用厂里都需要给工资,这个没什么问题。”陈妮说。
“厂里有货车吗?”楼小乔问:“或者是说,有货车可以派给我用吗?”
这个也是现成的,陈妮点了点头,给了个大致的数量出来。
车子也是现成的,这些都没什么问题。
陈妮好奇的发问:“你只要这些?”
楼小乔想了想:“暂时没有别的了,车间可能还要开起来,还需要搬运、财务.......这些,我不经手你们的钱,我也不出钱提货,你们自己要承担一切风险。”
其实也没什么风险。
这一路不少人看见陈妮,会跟陈妮打招呼,更多人好奇的看向楼小乔。
厂子是很大,但消息传的也很快,陈部长又请了一个人到厂里看库存品的事情,飞一样的速度又传遍了整个厂子。
不少人都是好奇走出车间来的,他们想看看到底是找了个什么人。
有些人认识楼小乔的,他们春节前后还找她买过腊肉。
“这都是什么人啊,一个卖腊肉的能帮咱们厂里销货,我怕陈部长是晕头了吧。”
“陈妮现在也是急病乱投医,我看人家厂子完蛋了还能寄给点遣散费,咱们厂子怕是连个遣散费都给不出来。”
“杨厂长怎么不同意卖厂子呢,之前不是说还有个老板想买了咱们厂吗?”
“老顽固,为了好看呗,真是把大家害惨了。”
陈妮捏紧了拳头,有些人只能跟厂子里头共富贵,这些人就该早早的下岗了。
两人顺着仓库这条路,往办公室这一路走,一路上议论的声音不少。
半路上碰到了杨厂长,成了三个人一路走。
风言风语的,杨厂长这一路也听到了不少。
当着外人的面,陈妮不好说什么,等送楼小乔一离开,陈妮就忍不住发问。
“厂长,有些话我不得不说了,现在厂子里这个样子,大部分人都是有责任的。”
“我知道了。”杨厂长示意她不要在这里说:“回去我跟各部门提一下。”
陈妮的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不是这个问题,而是很多人根本没有想要跟厂子一起共患难,有人要买咱们的厂子,这些人是怎么知道的,为什么厂里那么多人都在期待厂子早点被卖掉,您有想过这一点吗?”
杨厂长还是没说话,要他下这个决心实在是太难了。
很多人,都是认识了几十年的老伙计,这个厂子也给他们打上了深深的烙印。
不少人都觉得,杨厂长的手腕太温和了一些,他自己又何尝不知道。
“如果您还要继续这样下去,厂子就算没有这一次的难关,下一次这种事情也会发生的。”陈妮冷冷的说:“您想着快点让厂子好起来,有没有想过别人却要挖厂子的墙脚,有些人已经不适合留在厂里了。”
杨厂长看了一眼周围,熟悉的环境熟悉的人。
“这件事情我会慎重考虑一下。”
当天下班前,厂里公布了一个裁员名单,以及一份可自行申请下岗的公告。
楼小乔骑着小摩托一出造纸厂大门,就跟李所长碰了个正着。
“你好,李所长,你来这边办案呢?”楼小乔停下了摩托车,冲李所长打了个招呼。
当初离婚官司还多亏了李所长的帮忙。
李所长骑着个自行车,刚开始没反应过来喊她的是谁,看清楚来人以后,眼睛都瞪圆了:“你是那个,你是那个”
楼小乔笑着开口说:“我是楼小乔。”
她在李所长面前停下了车,让对方看清楚她这张脸。
不是李所长大惊小怪,而是楼小乔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才两个月过去,谁还能认识这是当初的楼小乔。
“你这变化也挺大,我差点没认出来,怎么样现在过得还好吗?”
“还行,当初离婚官司多亏了您找了法院调解,不然到现在也未必扯的清楚。”
“都是小事情,不必记得这么清楚,你在这里上班吗?”
“不是,刚好有事儿过来。”
楼小乔后来想想都觉得后怕,要不是跟王四顺离婚,说不定到现在做事都没办法施展开拳脚。
两人打了个招呼就分开。
楼小乔还觉得好奇,造纸厂这边有案子吗?
家里的工地要开始动工了,汪京过来丈量了一下尺寸,就要在村里选人挖地基。
这种小工在村里请比较好。
“咱们盖房子,能在村里请的人都在在村里请,这是人情世故,小工我看你自己找找,但你提前要把土地使用证拿到,你新起的房子的地基不在原来的老房子上,□□可能有些困难。”
一是要交钱,二是要打点,房子要重新起个地基,哪怕是在自留地上,也要给村里交一笔钱。
楼小乔没打算把现在的房子拆了,拆了她住哪里去。
她在自家的自留地的另外一头划出来一片空地,打算把房子盖在那边,这边的矮房子也不用拆,当小屋使用,农村盖楼房旁边都有小屋,用来停车放杂物养猪,这些自然不能放在新房子里。
村里的手续办完,下一步就是要去国土局办手续,正好抽出一天的时间去城里跑手续。
本来楼小乔都做好了一次办不完的准备,没想到在国土局外头又碰到了一次张让。
这回,是张让看到的她。
“楼小乔。”
楼小乔听着声把车停了下来,看见张让刚好站在树荫底下跟人说话,见到是她小跑着过来:“好久不见。”
“张局长。”
“又开始跟我客气了。”
楼小乔想到上次在超市里买的保温杯还一直放在摩托车后斗里头,这会儿拿了出来:“上回送你那个杯子,我不知道保温效果很不好的,后来人家跟我说这杯子不保温,也是我不对,我应该试一试再给你的。”
张让:“我不习惯喝开水,也好放一会儿就是常温的了,我经常带着出去,可以当水壶用。”
楼小乔把杯子塞他手里:“这个杯子我买了很久了,超市里面最贵的,应该好用,最近天气很不好,你拿来焖点红枣茶,放凉了吃也好的。”
张让听到她那句“买了很久”之类的话,看着那个被黑塑料袋包着的杯子,发呆了片刻才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楼小乔:“办宅基地使用证,我家要盖房子了,这证我也没办过,你认识人吗?”
张让还真认识人,点了点头,跟她说:“你等等我。”
他的车还停在大树底下,回去把摩托车钥匙给拔了,又给额外上了个大锁,又快步走了过来,跟楼小乔一起进了国土局的办事大楼。
这会儿办事还不是以前的大厅,张让直接找了个熟人,说明来意,对方看了一眼楼小乔手里的批条:“户主是你?”
楼小乔:“不行吗?”
对方看了楼小乔一眼,目光又在张让身上扫过:“农村的宅基地户主是女人的少见。”
楼小乔把户口本掏了出来:“有什么奇怪的,我们家户口本上还只有我一个人呢。”
上回给孩子改名,顺道把户口本也改了,上面写着大大的离异字样。
那人也只是认识张让而已,并不是很熟,起初看两人一起过来,还以为是两口子呢。
再看这女人户口本上写着“离异”,目光诡异的在两人身上扫过。
楼小乔看他磨磨唧唧的,不爽了:“怎么,离婚了有什么问题吗?”
那人顿时觉得有些尴尬,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倒也没什么。”
楼小乔并不觉得尴尬:“今天能办完吗?”
如果只有她过来,肯定不行,但张让明显面子大,那人只说了一句,“等等我”,就进办公室里头了。
等到屋子里头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楼小乔才觉得有些尴尬,冲张让看了一眼,见对方并没有用其他人那种猎奇的眼光看她,心里便一松,肩膀也耷拉了下来。
张让摸了摸鼻子:“其实之前我见过你的。”
楼小乔:“嗯,我知道。”
张让就不说话了。
但楼小乔觉得他说这话有些奇怪,等想了想再问:“你说咱俩第一次见面,不是在超市那一次?”
张让的脸微微红了红,好在他脸黑看着并不是很明显:“派出所,你去给孩子们改名那一次,刚好我也回来迁户口。”
那次,办事的民警说有人好心帮你说了句话,这才让孩子们顺利改了姓。
“原来那次是你,那个人是你啊。”楼小乔突然想了起来,当时办事员对他的态度就不太一样。
拿到了证,两人出了大楼,张让把人送到摩托车那里,见人还是恍恍惚惚的,就问她:“要不要我送你。”
送就送啊,还要问。
楼小乔的脸一红:“不用不用,你看我真是高兴疯了,不就是拿到个土地使用证吗,人都是晕晕的了,你让我冷静冷静。”
张让:“好。”
楼小乔就觉得脸更烫,冲他挥了挥手:“没事没事,我自己知道回去的。”
张让:“......”
最后两人分别,怎么走的楼小乔都不记得了,她整个人都是晕的。
“小乔!”半路上突然被人给叫了一下。
楼小乔腰子一紧。
楼大姨上身穿着一件花里胡哨的套头毛衣,上面还点缀着珠子一晃一晃的。
上回大姨跟大姨父闹了一场,没落着什么好以后,大姨父还找了个借口搬出去住,连工资也不上交了,过年那阵大姨消停了一阵,如今看这架势,竟然是满血回归了?
楼小乔心里天人交战,快快的打了个招呼准备开溜,结果被楼大姨拉住了摩托车后面的架子。
总不能拖着大姨走吧,楼小乔把车停好。
“大姨,我这还有事呢。”
“长话短说,我是有正经事找你。”没骂人,没发疯,这样的楼大姨让人觉得好陌生啊:“去我屋里坐坐?”
楼小乔不敢,连连摇头,表示自己还有事要做。
楼大姨见她死活不上钩,索性把话挑明了:“你离婚也这么久了,就没想过再找?”
楼小乔:“”
这是要开始介绍对象了吗?
前世,楼小乔过年回老家,总会被各种介绍对象,而且给她介绍的对象的条件,个个都是歪瓜裂枣。
她就搞不懂了,为什么生活中的奇葩男人也没那么多,一等到介绍对象的时候就都冒出来了呢?
所以这会儿楼大姨一开口,预料到下一句要讲什么的楼小乔就连连摆手。
拒绝,她一定要拒绝。
“我现在忙着呢,你看我像是需要男人需要找对象的吗?”她现在掌握了规律,但凡是好点的男人,都不会塞给她。
老娘是开垃圾回收站的是吧!
是经营老管所的是吧!
老娘不发疯,真当我是病猫了是吧!
楼大姨却是个百折不挠的性子,拉住了就不松手:“你看看你这人,这样就没劲了,不会现在还在惦记着王四顺吧,就他那样的有什么好惦记的,回头大姨给你介绍一个,肯定比他对你好。”
“等等,大姨,有话说话咱们可不带人格侮辱的啊,谁惦记王四顺了,你惦记了?”楼小乔阴恻恻的笑:“我就说嘛你怎么能跟大姨父和好,敢情您就喜欢这个口味啊,没事没事,我听说王四顺又快离婚了,回头我把他介绍给你。”
楼大姨要被气疯了。
但凡她还有乳腺,此刻就多出好多乳腺结节。
不过楼大姨不是个什么容易放弃的人。
“你看你啊,现在房子也有了,钱也能赚到钱,不就缺个男人嘛,我看你找个上门入赘的更好,我们村有个小伙子啊,人其实是不错,前几年父母生病被耽搁了几年,年纪就有点大了,这不我刚好想到你了吗,你说你一个二婚的还带娃,不找个上门的,以后婆家全家都会欺负你的哦。”
楼小乔盯着大姨那张,满脸都写着“你看还是大姨对你好吧”的脸,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啊,这这这......”楼小乔没忍住问:“耽搁了几年,是几年啊,这人到底多大。”
“他去年刚过四十。”
去年刚过四十,那就是四十一二,跟楼小乔也就差了十三四岁吧。
这么大年纪的,也真是亲人才敢干的出来的事啊,这要是不熟的人,楼小乔非得暴打对方一顿不可。
刚想拒绝,就听大姨絮絮叨叨起来:“杨海这人呢,虽然是年纪大了点,但年纪大点会疼人啊,而且你家两个孩子,去哪里找不得招人嫌弃啊,不是我说你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以后王家的人能把你吃了,况且你知不知道王四顺为什么舍得把房子给你。”
楼小乔疑惑的看向楼大姨。
楼大姨一拍大腿:“那房子是跑不掉的,给了你以后还是他王家的,你别以为自己现在能挣点钱了不起,说白了还是个个体户,今天有的赚,明天有没有还难说,谁知道往后会怎样呢,还是找个男人才是正经倚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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