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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厂时髦亲妈by溜溜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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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管问多少次,不管用什么技巧,楼小乔的回答都是那样。
但是这一次,楼小乔抬起脸。
喉咙像是被火灼烧,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她张了张嘴,发现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身体也没什么力气,但她只要往旁边倒下,就会有人敲桌子,用高瓦数的灯泡怼她的脸。
虽然没有人打骂,但这些比被人打更可怕。
小魏看向这个女人,觉得她的脸色有些不对,便对旁边一起参加审讯的老队员老钟说:“我看她情况好像真的很不好啊,她进来多久没休息过了?”
老钟已经被彭队关照过了,在抓她之前,张让已经被支出去出外勤去了,因为这个案子避嫌的原因,上头特地抽调的这一队人,是跟张让没有一点关系的,这些人不但不会听张让的话,在审讯没有结束之前,甚至连一点风都没透出去。
“你同情她?”老钟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对待犯罪分子的宽容,就是对待普通人的残忍,躺在医院的那个女人你去看看,一棍子一棍子都是敲在头上,手上还有好几道伤痕,是护住脑袋的时候被打伤的,她打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会被抓,继续审!”
小魏看着有些于心不忍:“但这样,算不算刑讯逼供啊。”
老钟皱了皱眉,不满道:“什么刑讯逼供,没打她没骂她的,我们可连她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杯子就放在她手边上,我们又不是没给她喝水,现在才是犯人意志力最薄弱的时候,你可不能对这种人有同情心,我跟这些人打过交道很多次了,你信我就好了,对于这种穷凶极恶的罪犯,一定要用对待敌人的残忍,假设对方是地方阵营的俘虏,你也会同情她可怜她吗?”
小魏觉得这话对,又觉得这话不对。
老钟伸出手来,咚咚咚敲了几下桌子,声音陡然拔高:“把那天你在家里怎么打许东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了,许东菊在医院醒过来了,连她也说是你干的,你放心,只要坦白,我们会给予一个公正的记录。”
小魏压低了声音:“可是不对劲啊,她现在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
审讯必须是两人以上,把小魏调过来也是有目的的,跟老队员一起配合,这种新人很难说上话。
老钟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你以后要学的地方还多着呢,这是第一堂课,那些犯罪分子会伪装自己,也会装可怜,难道以后人家一装可怜,你就要把人放了吗。”
小魏刚进队里才三个月,头一回给他这么重的任务,带他的又是老钟这样的老人,他犹豫着看了楼小乔一眼,就不敢说话了。
他手边有个茶杯,里面也有水,但以楼小乔的距离,她也没有办法拿到面前的水杯。
反倒是盯着小魏面前的水,她更渴了。
小魏他们坐的地方,前面有一个长条的桌子,方便他们记录写字放东西。
而楼小乔则得到的是重刑犯的待遇,单独坐在靠墙的位置,手上带着手铐,脚上带着脚铐,她被固定坐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连挪动一下都困难,哪怕是困的不轻,眼皮子只要一耷拉,对面的人就能马上看到。
因为手脚被拷,这里面的蚊子不停往她身上招呼,刚开始楼小乔还会晃动一下手脚避开蚊子叮咬,后面她彻底没力气了,也懒得搭理,身上的那些瘙痒都算不得什么了,她现在很需要睡觉,也很需要喝水。
水,水,水......
进来到底多久了?
刚开始楼小乔还有时间上的概念,知道他们大概两三小时换一班,后来她连黑夜和白天都分不清了,现在正是一年之中最热的时候,这个房间是个没有窗户,四面都很憋闷的房间,很热。
仅有的一台风扇,自然不会对着她吹,而负责审讯的警察们似乎也很烦躁。
那根棍子上的血迹也查出来了,就是许东菊身上的,但手握住的地方的指纹早就擦掉了,不过棍子能从楼小乔家里搜出来,这个证据对她很不利。
加上村里有几个人做证,说是看见楼小乔对许东菊挥棒子了。
知道内情的就那么几个,剩下的都是听从命令的人,对这种重刑犯的审讯,一向不会心慈手软。
“咚咚咚”外面响起敲门的声音。
两人齐齐朝着外头看去,见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赵安楠站在门口,看着面前的景象呆若木鸡,他看了一眼手表,又看了一眼面色都不对劲的楼小乔,脸色顿时就变了:“她进来多久了,是三十六个小时还是三十九个小时,你们就一直这样审讯,连口水都没给人喝过吗?”
他跟张局被派去市里开会,对方很热情的坚持要留他们住在当地,张让想到好几天没看到楼小乔,心里有几分挂念,拒绝了对方的挽留,连夜赶到下井村,可一到村里看到的是大乔而不是小乔,家里头的几个孩子磕磕巴巴的把当天的情况说给他听,张让才知道出事了。
他自己跟当事人关系亲密,要避嫌否则后期更是不好插手楼小乔的案子,便让赵安楠过来看一眼。
彭越那个人做事他是知道的,这人有勇无谋,做事急于求成,跟钱进是铁哥们。
向梅英因为受贿的事情被抓起来以后,张让跟钱进那一派是彻底闹掰了,现在钱进已经是彻底废了,但得罪了钱进相当于得罪了彭越,这人记恨着他没想过放过,这个案子是陡然让彭越得知的。
赵安楠赶紧进去,指着手脚被拷着连脸上都一脸蚊子包的楼小乔:“你们就是这样审讯的?”
老钟不为所动:“小赵,医院那个要是死了,她可是杀人犯,我不记得你们什么时候对杀人犯也这么仁慈了。”
就算是对待犯人,也会分成几个等级,非要给楼小乔头上扣个杀人犯的帽子,那他们的审讯方式也是说得过去的。
警察对待这种穷凶极恶,又嘴巴极严的罪犯,一向不会心慈手软。
赵安楠可不管那么多,见两人桌上各自有个茶杯,小魏面前的那杯水明显没喝过,便快步上前,端到楼小乔嘴边,让她喝下。
因为现在是晚上,加班审讯也是很累的,小魏刚刚泡的是浓茶。
如今放凉了,口感更好了,楼小乔的嘴唇接触到面前的水,咕咚咕咚大口的喝了下去。
一杯水快速饮尽,赵安楠的眼睛都快充血了。
楼小乔是什么人他难道不清楚,她怎么会杀人?
这情形幸好不是给张让看见,不然他肯定会当场打人的。
或许,这就是彭越的真实目的。
在这种地方对同事动手,才是彭越把楼小乔关起来的目的。
楼小乔感激的看了赵安楠一眼。
“你多久没喝水吃东西了?”
“我进来以后,就只喝了一杯水。”水份都从身体里蒸发掉了,她连厕所都没上:“我还想喝水。”
赵安楠低吼:“给我放开她,她现在需要看医生。”
老钟拒绝:“这个案子是我们队里负责的,我知道她跟张局的关系,所以我觉得这个案子,张局不应该参与进来。”
赵安楠:“张局没有牵扯进来,而且她也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罪犯,你们这样审人是不是过份了点,真要整出人命来,你们彭队可罩不住你们。”
老钟脸上的神色变了变。
审讯这些事情都是老钟这些人来做,彭越压根没出面,真要把人搞出问题出来,彭越还能自己顶上去承担这个后果?
不会的,最后背锅的肯定也是老钟这些人。
老钟最后松开了手,任由赵安楠把人带走。
而此刻,张让心急如焚。
楼小乔的事情他也是一回来才知道的,为了避嫌立马就派了赵安楠过去。
彭越这个人,跟钱进牵扯太深,这次查钱进的案子,多多少少触及到了彭越等人的利益,他不知道彭越能做到什么程度,但一个伤人案当做杀人案来审,也是他没有料想到的。
此刻张让心乱如麻,却又无比冷静。
那些证据链,看上去天衣无缝,但却经不起推敲,只需要许东菊醒过来就行。
想了想,张让拿起电话,拨打了出去。
“你好,二叔,我手里有个案子牵扯到了一个病人,需要你帮帮忙,您能过来一趟吗?”

很好,都饿苗条了。
医务室负责诊断的是个中年女医生,姓刘,人一向都很好,检查完楼小乔身上的情况,就给她灌了些自制的电解质水,又给她做了输液处理,做完这些才给她把身上被蚊子咬的包涂上花露水。
一边做这些,刘医生一边大骂出口:“你们这样对一个女人,我会写进报告里面的。”
老钟一脸的不情愿:“我们可没有打她没有骂她,甚至跟她说话都是文明用语。”
“你确定?”
“你们仔细看看她身上,有没有打过的痕迹,我们可是文明执法。”
赵安楠恶狠狠的看向老钟:“别以为你们使的手段我不清楚,不打不骂却不叫人睡觉不给人喝水,真出了问题就说是她自己身体的问题,你们这些人别自以为聪明,以为别人都是傻子。”
“也就一天多没喝水而已,谁知道她是不是装的。”
刘医生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也就一天而已?”
她简直被气笑了,语气里面带着几分讥讽:“你真当自己是在做生理极限测试呢,是打算渴死她,看看到底人断水的最大极限是多少,老钟我看你做警察真是屈才了。”
老钟知道自己失言,又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也知道我们轮着换班,我也不知道这些犯罪分子有多少花样啊,你别看她老实,有人就很会用这些手段阻碍我们破案的思路,您也不想想她涉及到的案子有多么恶劣。”
赵安楠反问:“她杀人了吗,你们审的这个案子本来就有很大的问题,明明打人的是王超,怎么就变成了楼小乔,还有当初作为第一嫌疑人抓进来的王超,你们有这样对他进行审讯吗,你别狡辩,这件事情我会好好查清楚的,你们有没有违规审讯,自己心里应该很清楚。”
刘医生给楼小乔处理完,她都没醒来。
已经长达四十几个小时没睡觉,楼小乔现在的身体已经疲惫到了顶点。
见刘医生处理完,老钟还想把人带走。
赵安楠狠狠地按住了对方:“你还想做什么。”
老钟:“她现在还是嫌疑人,留在这里有风险。”
赵安楠:“我带队负责看守,你要是信不过我,可以给她上铐子,你们那边也可以派人来看守,总之人不能离开医务室,她现在病的很重,这里才有适合她休息的地方。”
这要是让老钟给提走,不由分说把人给弄醒了继续审讯都是有可能的。
赵安楠才不傻,案子他们虽然不能直接处理,可他能够监督对方的审讯情况,留在医务室才是最安全的。
刘医生把帘子拉上,又把顶灯给关了,好让楼小乔好好休息。
做完这些,她自己在对面的行军床上坐下,打开墙上的灯,就坐在对面看起书来。
而这边的情况,彭越很快也就知道了,他狠狠的砸了杯子,冲着老钟等人就发起了脾气:“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一个女人而已,审了三十几个小时还审不出来,这么多年白干了吗?”
老钟刚才听了赵安楠一席话,现在对着彭越也是心情复杂,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又把脑袋给耷拉上了。
这个案子其实很简单,生拉硬拽的几个证据,那证人说的话漏洞百出。
而且他们能做这些,无非是仗着许东菊现在没醒过来。
可医院那边传回来的情况,病人的二次出血已经处理好了,也没有生命危险,醒来也是分分钟的事,人要醒过来了真实情况是什么样的,问一问她本人就知道了,再加上从医生的口供来看,其实对楼小乔很有利。
老钟是很有经验的老人了,难道还不清楚吗?
撬开楼小乔的嘴是其次,怕是彭队长自己有想法吧。
职场这么复杂,老钟只想苟,至于怎么苟,他也是很有经验的。
把锅推出去就是了。
“当时那个情况真的很危险,连刘医生都说再断水下去,就不是咱们能够顶得住的了,我看这件事情刘医生还会往上报。”
提到刘医生,彭越就更火大了,那天谁在医务室值班不好,可偏偏是她?
这件事情再跟老钟说也是无益,彭越不耐烦的摆摆手:“算了,你先走吧。”
老钟犹豫了一下:“那这件事情真被报上去,我们要怎么解释?”
“解释?”彭越不在意的道:“还需要怎么解释,小魏那些人不就是做这些用处的。”
小魏自入职以后,就是老钟带着的,见老钟面露不忍之色,彭越这才说:“你放心,没多大事情,最多给小魏记个处分,只要他顶住了,后面我会帮他抹去的,不过这件事情你也提前跟小魏通个气,这段时间就委屈委屈他了,回头我会给他找补回来,先这样吧。”
从彭越办公室出来,老钟脸上的皱纹都能夹死个蚊子。
草他奶奶的,好处都给他拿了,能不能办的事儿都要他们办,小魏那个人是愣愣的,但人又不是真的傻,他要是不同意,找上面的人告他一状,彭越也会把这件事情扣在他头上。
干他娘的,在外头冲锋陷阵他们这些人冲在前头,倒霉事儿都让他背锅是吧。
去年就让他背了个处分,全年绩效都扣了,可说好的补偿他呢,最后连根毛都没有,老钟越想越生气,直到看到站在他面前的赵安楠。
赵安楠跟他一样都是个小队长,手底下带了个几人小组。
跟他不一样的是,人家跟了张让以后,手里头都破了好几个大案子了,这样的履历再积累下去,再往上走一步都是有希望的,而张让嘛
张让现在是副局长,但按照行政级别来看是正科级,同是正科级,当初钱进为什么会破防,是因为张让一来,顶了个副局长的职务,那可是手里头有权利的职务,跟他一个挂着科长名头只管着办公室的是不一样的。
彭越虽然履历上不能跟钱进比,但他手里有人,且这些人还不归张让管。
上面的人掐,关他们什么事。
赵安楠堵住了老钟过去的路,冷冷道:“跟着彭越那种人干,没什么意思吧。”
老钟烦躁的推开他:“别烦我。”
赵安楠让了下,见老钟走了几步停了下来,他便站在原地,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老钟终于是停住了脚步:“你还在这里干嘛。”
赵安楠:“找你聊聊,出去请你吃个烧烤。”
老钟哼了一声:“你真心的?”
赵安楠:“我知道你也不容易,这事儿你得背锅,你真愿意一辈子就在基层干干,永远待在这个位子上?”
老钟没说话。
赵安楠:“张哥就从不干这种事。”
老钟不知道他说的是哪种事。
像对待楼小乔这样,还是像对待他跟小魏这样。
他就算了,人到中年,就当份工干着,当初从部队退下来分到各个单位的,他还算运气好点,当初进国企的那些才算是倒了血霉了,这几年下岗的下岗,待业的待业,他只要跟那些人比一比,心态还算是平和的。
当领导,谁都有那个命当领导呢?
混到退休能混到个科级干部,都算是命好了!
老钟叹了口气:“你这是让我左右为难,你们张局真的不会记恨我?”
都把这女人整成这样了,还不会记仇?
赵安楠拍拍他的肩膀:“是谁干的张局心里有数,冤有头债有主,不会怪到你们身上来的,去不去?”
老钟想了想:“你先出去,我随后就来。”
让彭越知道他跟赵安楠一起吃饭,那他以后也没什么好日子过了。
不过,他也没几天好日子过。
晚上十点,张让开了单位的车,去了趟省人民医院的家属院内,而于此同时省内最有名的脑外科专家,带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离开了家属院内,两人在楼下碰了个头,张让也没太客气,就把前因后果跟他二叔张明达说了。
“事情就是这样,病人的情况不是很严重,但转院存在危险,不然我也不会去找您了。”
“那你现在的目的是?”张明达说。
“我想要这个病人马上醒过来。”
县城的医疗条件有限,医生在处理这种伤势的时候并没有太多经验,张明达到了以后立刻组织起院里的人连夜开会,研究病情,又做了一个小的引流手术,术后他便去了张让安排的酒店睡下。
明早还要观察病人的情况。
张让叫人连夜审了那几个所谓的人证,在警方的突击审查下,那几个人刚开始肯定的说“是看到了楼小乔打人”,直到后来被警方一而再,再而三的逼问过程,反复推敲推翻,所谓的人证心里防线也松动了。
赵安楠比了个手势:“我们去现场看了,按你说的那个角度,我拿着棍子打过去,你能看到什么?”
许二姑:“我看到了楼小乔的脸,她脸上的表情好凶狠,这个女人很凶的,年前她小姑子来她家里偷腊肉,她直接给了人家一盆冷水,那大冬天的一盆水浇下去,王五秀病了好久才醒来。”
赵安楠比划了一下:“那么,是这个角度,这个样子打的?”
在来之前,许二姑已经跟王超家里人对过几次口供了,过程是她跟王柳枣几姐妹演练过的,所以她很肯定的说:“是的,当时楼小乔就是这个姿势打人的,我瞧见打的那叫一个狠的啊,那真是下了死手了。”
赵安楠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但如果你说的话是编造的,会有什么样的处罚你知道吗?”
许二姑瞪圆了眼睛:“处罚,什么处罚,我可没有撒谎。”
赵安楠:“尚不构成犯罪的伪造证件行为,可处以十日以上十五日以下拘留,并可并处一千元以下罚款;情节较轻的,处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并可并处五百元以下罚款。(注1),你听懂了吗,如果证明你做的是伪证,可处以十到十五天的拘留,罚款一千,这些之前的人没有跟你讲吧,如果你确认自己的口供没有问题,就在这上面签你自己的名字。
他推过去一份文件,指了指一个地方,让许二姑签字。
这些流程,之前都是没有的。
许二姑听到那个罚款一千,顿时有些傻眼,她说这些话只是因为跟王超母亲关系好,又一贯看不惯楼小乔,可她跟王超他娘的友谊,在她心里可不值一千块钱,一听说要罚款她顿时不乐意了。
“我不会写字,我不签,反正楼小乔打人是我亲眼看到的。”
“亲眼看到的有什么不能签字的?”赵安楠指着空白的地方:“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既然没做伪证,签个字有什么大不了的。”
许二姑嗫嚅着:“我不签字,我好心好意的给你们提供证据,还要担这么大风险,你们就当我之前没看到好了,或者我从没有来过这里,我可不想惹上这种麻烦事情。”
为了这件事情,她都来了县城多少次了,每次来这里车费都要自己掏,她现在都不记得跑来作证的初衷是什么了,加上赵安楠这一通解释,许二姑又开始摆烂起来。
赵安楠狠狠地拍了一把桌子:“那你就是造谣了?”
许二姑:“村里那些事,怎么能叫造谣呢?”
顶多算八卦吧。
赵安楠的态度陡然变差:“我们这里是执法机关,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有人会为此付出代价,你知道楼小乔是被当成杀人犯抓走的吗,你知道你在公安局造一句谣,别人会被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你知道这个天气被关上一天一夜,不给水喝还不睡是什么滋味吗,没有关系你有时间想,我现在就把这里让给你,在你想清楚之前,我是不会懒得给你扯这些。”
真是气死他了,在村里嚼舌根造谣生事的就是这种人。
真以为乱说话不用付法律责任吗?
许二姑扶着腰,“哎哟,哎哟”的叫了起来:“我年纪都这么大了,你这是想要逼死我啊。”
赵安楠:“其实事情不是那么严重,但你这人就是坏是吧,看不得人过好日子是吗,不想为自己乱说话付出代价是吧,没有关系,咱们有的是时间耗着,现在楼小乔躺在医务室里休息,人也恢复过来了,接下来难受的是你了,我知道你家跟楼小乔家前后住着有矛盾,去年有人偷她家腊肉,让你看到了没吱声,结果贼没偷到她家的,反倒是去你家偷走了所有的肉。”
他冷笑了几声:“你起了害人的心思,才会自己倒霉,干这种害人又不讨好的事情的后果你也是遭受过的,怎么还不涨涨记性,不要怕渴死饿死,外面有我们的医生随时待命,过几个小时会过来检测你的健康情况,不会让你在我们这里出现什么问题的。”
说完拍门就出去了。
许二姑的情况比楼小乔还好些,关着她的这个房间还是有窗户的,她可以从这里看到外头。
过了一会儿,天色渐渐暗了,许二姑开始昏昏欲睡。
但她也总睡不安生,窗户那边是打开着的,从外头飞进来不少蚊子,屋子里也飞的到处都是,这种水边上的小蚊子还不好打,声音嗡嗡嗡的,脸都被叮了好几下,腿上手上都不知道被叮多少下了。
许二姑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外面,这窗户上安了钢筋,压跟不怕人逃跑,窗户就是那样随意的敞开着。
白天都不显,晚上这会儿蚊子多了起来才要命。
许二姑走过去,想把窗户关起来,拉了几下都拉不动,她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自己会在这个屋子待着,亏她白天还觉得这外头的荷塘风景好看呢。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又没有干坏事,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外头守着的是赵娟,她回头看了一眼精神头还好的许二姑:“你提供的所谓的证据,是涉及到一项恶性伤人案,甚至有可能是杀人案,你是关键证人,这个时候我们需要把你保护起来,你不是不记得当天发生了什么吗,在屋里待着吧,或许时间久了,你自然就想起来了。”
赵娟跟外头的人继续说笑,压根没有搭理许二姑的意思。
正在外头枯坐着的赵娟也快要烦死了,这个案子的关键证人就是里面这位,她把当时的情况形容的无懈可击,再加上找到了所谓的“证物”就算是他们进行调查,也可能会抓走楼小乔的。
起初觉得容易破获的案件,并不是那么好破。
赵娟坐在不远处的地方,锤了锤腰,她在这里坐了好久了,一会儿又出去走走,一会儿又站站跳跳,除了比较无聊,也没有什么了,但赵娟无聊了可以看看书,还能出去走一会儿,里面那位嘛
赵安楠压低了声音问:“她没事儿吧?”
赵娟摇摇头:“我一直听到里面的动静,一会儿打蚊子一会儿走动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这人也忒坏了,张嘴就来。
而且本来以为她的证词会有漏洞,结果赵安楠问了几次,她反反复复的说,思路和逻辑都很清晰,让人抓不到一点错处出来,连赵安楠都束手无策,现在只等着看她会不会说实话了。
赵安楠从大门的缝隙中看了过去,见那老太太还在精神抖擞的赶蚊子,就冷笑一声:“再等六个小时给她送水送饭进去,但窗户一直给她开着,咱们不能像彭越那样办事儿,知道吗?”
赵娟点头应是,心说赵安楠还是阴险了些。
过六个小时送一次,口渴也到了一个度。
至于之前他们怎么折腾楼小乔的,赵安楠虽然不会那么过份,但安排这件房间的时候,其实用足了心机。
平常过来看,这间屋子是一点错处都挑不出来,又不当西晒,又通风,风景还好,里面还有椅子可以躺着休息,但她能睡得着吗,下午开始荷塘边上的蚊子会越来越多,就算她一身老肉不鲜嫩了,这边的蚊子也不会给她好过。
赵娟懒懒的道:“你说她为什么不招,害楼小乔对她来说有什么好处?”
赵安楠:“有的人,不一定要好处,只要别人过的不好,她心里就舒坦,明白吗?”
赵娟叹了一口气,为什么文职人员只有她一个是闲的,她现在宁愿到处跑送文件,也不想坐在这个门口发呆啊。
快下班的时候,张让也回来了。
刚才他去看了一眼楼小乔,她还在睡觉,听医生说身体恢复的还不错,他就过来单位了。
见到他来,赵安楠把刚才的口供递给他:“不过就是个很普通的老太太而已,在这之前也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不管我怎么问,她的说辞都是一样,连我都觉得棘手。”
张让看了一眼口供,沉吟片刻:“教她说话的人有几下子,赵安楠你在这守着,赵娟你跟我来。”
赵娟立马精神了,站了起来。
张让上下打量了她:“你多高的个子?”
赵娟报了个身高,见张让点点头,又去了办公室叫了个比赵娟略高一些的女同事出来,带着两人往外头走去,一边走一边说:“咱们去一趟楼小乔家里,你们一起过去。”
“干嘛?”赵娟第一次被张让带着出外勤,有些小兴奋的开口。
张让开口:“案情重组。”
今天一天,他都在医院和单位中间跑,几乎没休息过,临出门之前才觉得饿了,让他们等一等,去附近的小馆子打包了几个菜,拎着上了摩托车。
赵娟跟另一个女同事一辆车,都跟在张让后面。
为了迁就她们两个的速度,张让的车开的并不是很快,一路上都在跟赵娟等人询问案情。
赵娟今天一整天都在跟这个老太太打交道,对她说的话还能不了解吗?
“她说当时她在家里,看见许东菊来找楼小乔,她亲眼看见楼小乔在后门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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