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厂时髦亲妈by溜溜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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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小乔病了的这几年,忧心的自然是张让,吃不好睡不好的,生怕她出什么意外,洗完澡吃了点东西,张让眼睛一闭就睡下去了。
而楼小乔走出了家门,准备先去一趟学校。
一出门就碰到了汤大姐。
汤大姐看着瘦了一圈,连样子都跟以前不一样了的楼小乔,先是拉着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忧心的说:“小乔,你自己觉得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要是觉得不好,就去一趟医院吧,你是不知道小张这几天都操心死了,连我家都跑了好几趟。”
一个这样说楼小乔当张让是太紧张了,但连汤大姐都这样讲,楼小乔就知道,自己这一回是真的病的狠了,估计张让都上汤大姐家求外援去了。
不过听汤大姐这样说,她也好奇起来:“张让还找您了。”
汤大姐忧心不已:“他可不是嘛,还抱着你去了趟医院,医生都说没什么事了,可他非要人家给你开药,你自己觉得好些没,我劝你还是去检查检查,没问题也好安安家里人的心。”
她觉得楼小乔是哪里不一样了,皮肤似乎比之前白了,样子也比之前要精致许多。
难道是因为三天没吃饭没到处跑给捂白了,变瘦了?
汤大姐低头,刚好看见自己肚腩上的肉,恨恨的,要不她也饿上三天试试看吧。
听汤大姐叨叨了一阵,一会儿是劝楼小乔注意身体,一会儿是劝她去医院看看,一会儿又说张让是个难得的好男人,这会儿的男的大男子主义是有的,像他这样忧心新媳妇的人却是不多,顺道全方位的夸了一下张让,让她好好把日子过起来。
汤大姐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话有些多,不知不觉就说嗨了。
最后看着楼小乔都不说话了,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盯着自己看,汤大姐这才不好意思的拍了下自己的脑袋说:“瞧我这记性,你也刚刚才好是吧,别到处乱跑,好好休息,你这是去干嘛?”
楼小乔说:“我去学校说一声。”
她要参加高考的事情也没有到处说,汤大姐还以为她在学校上班呢,就松开了她的手往让她走了。
楼小乔松了一口气,麻溜跑。
汤大姐是个好人。
楼小乔跑去了学校,一进学校就跟孙老师打了个照面。
孙老师看到她的样子,吓了一跳:“你干什么去了?”
人都跟以前不一样了,瘦了好多。
楼小乔:“不好意思啊孙老师,考完那天我就生病了,在家躺了三天,今天才醒来,家里人不放心,叫我明天去省城医院做个检查,我这不是想着没跟学校说一声,怕你们担心,来找你们说一声。”
孙老师看她的样子,确实瘦了好多,而且她走的那天确实脸色不好。
而且后面跟于校长两人回忆了一下,想到她那天脸色臭臭的,还以为是对学校有什么意见呢,现在想起来估计她那会儿身体就不舒服了,她松了一口气,又松了一口气,这才说:“我知道这段时间你都忙着复习,但身体是自己的,以你现在的情况,还有一年的时间可以复习,实在是不用太紧张,要不这样你先回去休息几天,等舒服一点再来学校。”
拉着楼小乔去了老师办公室。
其实楼小乔也没觉得自己哪里不舒服,但听孙老师这样说,便知道学校没有为了她旷课的事情怪她,于是问道:“那学校不计考勤?”
孙老师说:“可你现在不是病了吗?”
孙老师又说:“那天你考出来的成绩我们也看了,英语数学没什么问题,但语文跟文综,需要记忆的知识点都有问题,我让我们学校的语文老师根据你的情况做了个笔记,你先按照老师的要求看书,有问题来学校问老师,这段时间先把身体养好。”
那天考出来的成绩岂止是没问题,简直是太惊喜了好吗。
成绩比之前考的又提高了不少。
这才短短的半个月时间,她的进步肉眼可见的明显,这样的好苗子,万一跑去别的学校怎么办?
孙老师更加惋惜不已,这几天都以为楼小乔是一声不吭的跑去别的学校了,得知她还会来学校上课,自然是高兴不已的,回头要跟于校长商量一下,这是个好苗子,值得他们重点辅导。
楼小乔手里握着一个焦黄的笔记本,心里头沉甸甸的。
孙老师很体贴的说:“你的身体如果不舒服的话,可以跟学校请假的。”
楼小乔点了点头:“那我这几天在家复习,最近我搬家了,新家离学校很近,有什么问题我会来学校找你们的。”
留下新的联系方式给老师。
孙老师一走,又有有个老师进来了,说是姓夏,历史老师,专门过来跟楼小乔讲复习要点的,如果楼小乔这段时间在家复习,那她有什么问题可以早点来学校。
复读学校的节奏跟一般的高三还不一样,是默认高一到高三的学习内容都学完了,复习是一个很耗费精力的事情,尤其是文科,背诵的地方比较多,楼小乔如果要自己复习,在家其实也能完成。
楼小乔还没回到家,又觉得饿得很厉害,去外面的馆子里炒了两个菜,打了个汤,回到了家里。
张让还在睡觉,睡的死沉死沉,楼小乔看他眼底泛着青黑,额头上还有汗,睡的不是很安稳,便在客厅放了个风扇,对着屋内吹,好让客厅的凉风跟卧室对流,做完了这些出来客厅把饭吃了。
她饿得厉害,除去给张让留的一大碗,剩下的全吃光了竟然也没什么饱。
而且这一通跑下来,身体出了点汗,而那些汗黏糊糊的很恶心,楼小乔又去了趟浴室洗了个澡,她摸着身上变得嫩滑的皮肤,心里隐隐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她现在的身体怎么跟前世的身体很像了。
洗完了澡她还是不困,就出去看了会儿书,背书的时候发现记忆力似乎变好了一些,以前觉得生涩晦暗的东西,现在多看几眼也能理解了,她好像比之前的记性更好了。
楼小乔抓住这种感觉,把孙老师给她的册子都看完了,便按照册子上留的方法开始诵读跟复习。
等到了晚上,张让还没醒,楼小乔却觉得自己又又又饿了。
楼小乔这才注意到这一次生病的不同来。
这一次病的也蹊跷,好的也很蹊跷,生病的时候她甚至没觉得很难受。
可等到醒来,身体却发生了一些变化,前世的她皮肤白皙,从小就是能被人掐出水来的水嫩,而原主从的长相偏硬,偏英气,倒不是说不好看吧,但皮肤上跟她自己没得比。
楼小乔逐渐发现,自己的皮肤变得跟前世越来越像了。
旁人不知道,只当她大病一场瘦了好多,可她自己知道,现在的身体让她更有熟悉感。
而每一次在她做重大决定之时,身体都会发生变化,就比如说她离婚以后,甚至能看到对方有血光之灾。
这样说来,现在参加高考是正确的选择吗?
楼小乔实在是饿的不行,中间还把留给张让的饭菜给吃掉了,只能出去买吃的。
以往都是吃食堂,两人又没有吃零食的习惯,所以家里没什么库存。
楼小乔想到张让还在睡觉,万一他半夜醒了饿了怎么办,于是收拾了一下,打算出去买点吃的。
这会儿已经是晚上八九点,外头人最多的时候,楼小乔这一出现,马上就有人认出她来,纷纷上前打招呼,楼小乔这才知道她病的这几天,工作狂人张让连单位都没去,还带她去了几次医院,医生都不耐烦了,叮嘱她不必来。
“小张媳妇,你可得保重身体。”有个大婶羡慕嫉妒恨的说道:“可把小张给吓死了。”
又把张让多担心的过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搞得不知道的也知道了。
“小楼,我看你怎么好像瘦了好多?”
“那不是废话吗,发烧是很累人的,又是三天没吃饭,瘦了不正常吗,不过你怎么变白了?”尽管是晚上,但皮肤光滑了还是能看出来的,说话的人很羡慕的盯着楼小乔看,上下打量了她:“不对,好像没有变白,是皮肤变好了。”
大家就纷纷打量起楼小乔来,是觉得她这次有变化。
不过也没往多了想,这不是很正常吗,生这么一场大病,能量也要消耗的,瘦了也很正常。
楼小乔跟这些人聊了几句,慢慢的就有了新话题,看到外头有家店的灯灭了,这才想起来自己出来是去干嘛的,忙跟这群家属告罪离开:“抱歉抱歉,我出去买点东西。”
“哎哟,那你赶紧去吧,去晚了人家店门都关了。”
不知道是不是出于真心,这些家属都很热情。
楼小乔快步走到大门口,找了家超市,进去买了点方便面纯净水跟零食,等结完账,人家也确实要下班了,这会儿24小时的便利店却也是没有的,她心里正在暗自庆幸呢,等走出超市大门,就看见露露跟一个男人手挽手走在一起。
两人刚好撞上,露露不可思议的看向她。
露露想的是,不过是三天没见,楼小乔怎么变了一个人似的。
而楼小乔注意到的是,露露身边挽着的这个男人居然不是王四顺。
楼小乔还好奇的上下打量了那男人好几眼。
那人看了一眼楼小乔:“这你朋友?”
长得还挺好看的,这大晚上的看她脸上还发光一样。
“不是!”露露很紧张的挽着那人的手,拉着就走:“关系不好。”
生怕人抢走了似的。
楼小乔冷哼一声,懒得跟她计较,转身回了家。
到家张让已经醒来了,见人不在,很迷茫的在屋里找了一阵,又看见她回来了,这才松了一口气一样,一进门就被一个结实的怀抱给搂住了。
楼小乔挣脱不开,只能安安静静的让他抱着,然后被一只大手按住了头。
接着又听到男人的声音:“你怎么这么让人操心呢?”
楼小乔没说话,但心里很平静,曾几何时她生病了一个人躺在家里,连口热水都喝不到,可现在她也是有家的人了,生病了有人关心,有人惦记她的死活,也挺好的。
今年的八月格外的热,楼小乔请了一周时间在家自习,到了第二周还是回到学校上课。
上了一周,又到了学校的双休,两人照例回卷烟厂看望老人。
这次回到家,小帅意外的在家里,正抹着眼泪补暑假作业呢。
一不留神玩嗨了,到快开学才想起来这回事。
嗯,还是他自己想起来的。
刘菊花说:“他自己想起来的,从昨天开始就在补作业了。”
今天还有小伙伴在门口喊门,小帅很想出去玩,但看到那两本厚厚的《暑假作业》,只能看着小锦出了门,小锦出去以后这孩子还哭了一场,很是不甘心自己不能出去游泳。
单位游泳池只开到开学,还有几天就要闭馆了,小帅现在在学换气呢,等到明年学,说不定就忘了!
楼小乔没好气的说:“一放假就催你做作业了,现在才想起来?”
她也没空总盯着孩子,这会儿学习全凭自觉。
小孩子么都是这样的,刚放假的时候觉得时间还有好长好长,可现在一看只剩下几天,就着急了。
这学期还要给他办转学,小帅不想新老师跟新同学对他印象不好。
“我以为还有一个月的。”结果只有十一天了,好难过有木有。
楼小乔拿起他正在写的作业本,叹了一口气才说:“除了做完,质量也要保证啊,你这字写的也太差了吧,还有尽量作对啊,别凑数知道不,这个拼音写错了,是l不是n,你怎么老分不清呢。”
她可是普通话过了一乙的!
辣椒,就能说成“那椒”,怎么教都教不会,他还分不清楚。
后鼻音跟前鼻音也好难分。
小帅哭唧唧。
张让想了想,其实他也听不出“la”跟“na”有什么区别有木有。
小帅很绝望的抬头看他妈:“你是大人你当然觉得简单了。”
楼小乔给他把作业本放回去:“先做吧,待会儿妈妈给你检查一下拼音。”错了好多,心累。
亭亭就坐在旁边,学妈妈教哥哥的语气:“那子鸡,那子鸡,嘻嘻嘻。”
她受本地的发音影响没小帅那么厉害,l跟n还是分的很清楚的。
张然在当地长大,也分不清,还一脑门子的官司:“有什么不一样,我听不出来哪里不同了。”
小帅仰头哭:“你看,爸爸他是大人都不知道。”
刘菊花很高兴,这小子总算是叫爸爸了。
楼小乔说“la”要卷舌头,“na”不用。
小帅会说了,结果耳朵听不出来。
吃完晚饭,两人按照计划还是在这里睡一晚,晚上陪陪老人孩子。
俩老人带着孩子们出去遛弯去了,留张让两口子在家。
两人看了会儿电视,电话铃声突然响了,张让跑去接了起来,楼小乔继续看电视,可听着听着电话,他的脸色也不对了,渐渐地的变了脸色,等挂断了电话,脸色还是阴沉着的。
楼小乔察觉出来异样:“怎么了?”
张让觉得不好跟她解释,说了句:“老家的事情,等爸妈回来我跟他们说,到时候你听着就懂了。”
楼小乔就知道跟她没什么关系。
张让老家在外地,家里的叔伯也都在当地居住,只有他们这一支人因为来了南方上班,跟老家断了联系,但每年张明远跟刘菊花也都会回老家一趟,要么是见见亲友,要么是祭拜祖宗,一般都是清明前或者过年回。
去年过年的时候,因为张让回来过年了,就没回。
今年又是因为张让回来了,小锦这边要人带着,清明也没回。
结果老家那边有什么事他们都不知道,刚才要不是表妹打电话回来,他都不知道老家的房子也拆迁了。
跟这个时代大部分人一样,张明远也很传统,就算是出来工作了,跟老家那边的牵连也比较深,人情往来也是走着的,兄弟姐妹几个感情也比较好。
当初他来了南方,老家的父母都是几个兄弟照顾,他也没少给家里寄钱补贴他们。
只是后来父母去世了,回去的次数就少了些,但前几年他大哥说起老家房子快塌了,张明远还特地回了趟老家,把房子拆了盖了新房,打算退休以后回老家去,也有个地方住的,这房子盖起来没花多少钱,他也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盖好了房子,姐姐跟妹妹他们回娘家就不必住在大哥家里,也省去了好多麻烦。
结果今年他妹暑假回村里住的时候就发现大哥不对劲,再一深究才知道,张明远的那栋房子的拆迁协议,居然是大哥签的!
今天要不是表妹打了电话回来,到现在张明远还被蒙在鼓里。
具体的详情电话里面不好说,表妹只叫他跟父母通个气,让他问问他们到底知不知道这回事,是不是他们授权的。
刘菊花一回来,听到这事情就炸了。
“这事儿谁同意的,老张你知道吗?”
张明远也是懵的,没吭声表示他不知道。
他在家排名行三,上头还有个哥哥一个姐姐,老大比他大了七岁,现在都六十出头了。
下头还有两个妹妹,那两个妹妹早年就嫁出去了,不过离老家近,后面他母亲生病,就是其中一个妹妹照料的,那会儿张明远每月从工资里面拿出来一笔钱,寄给妹妹当做照顾母亲的生活费,还因为这跟大哥闹了一场矛盾。
大哥觉得当年他们父亲也是他照料的,但张明远给的钱就不如给妹妹的多。
当然,张明远却不是这样想。
养儿防老,在他心里儿子承担养老,况且那会儿他母亲身子骨也还算硬朗,父亲当年又是有母亲照顾,大哥充其量只是搭把手。
而等到母亲生病的时候,已经到了高龄,生活都没办法自理了,妹妹为了照顾母亲很辛苦,况且当年就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没得家里的宅基地跟财产(虽然也没什么财产),但在传统观念来说,儿子就该给父母养老。
基于这些考虑,张明远给妹妹的钱就有点多,是参考了当年请保姆的价格给的。
对此,刘菊花也没什么意见。
他们家毕竟是双职工家庭,妹妹能照顾婆婆,相当于给他们两口子减轻了负担,况且女儿总比儿媳妇贴心一些的,也处的来一些,张让他姑姑也没意见,她在老家反正也没什么收入,多了这份收入也不错。
可有人有意见了,他大伯有意见。
本来这事只是私下里说说,有一年过年回去,他大哥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把这件事情扯出来讲,张明远不好当着大哥的面反驳,但刘菊花不爽了,叉着腰跟他大哥算账,把一向精明的大哥怼的无话可说,最后不欢而散收场。
这事儿并非是埋下兄弟不和的隐患,但从这里看的出来,张明达这人挺精明的。
后来他家几个儿子结婚,到了小儿子这里的时候,家里的房子就有些不够住,他跟弟弟商量,想住在张明远的老房子那里。
张明远回来的时候少,但老家也是盖了楼房的,装修的也还算不错,每年就住个十来天,屋子长期不住人,好几次回去家里的地板都松了。
于是张明远跟老伴商量了一下,就让他侄子住在一楼,顺便经常把二楼打扫一下,防止房子长期不住人坏掉。
因为这件事情,两兄弟之间的关系还稍微缓和了一些。
楼小乔还是第一次听人说起张让老家的事情,她一个新媳妇自然不好说什么,但她眼睛发亮的当一个合格的吃瓜群众。
刘菊花气的要跳起来,连连说了三个“好”字,又在原地转了三圈,这才颤抖着手说:“你现在给你们村书记打电话,问问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张明远是家里几个兄弟姐妹里面混的最好的,平常也有照拂其他兄弟姐妹的自觉,但大哥这事儿办的也是不地道了,这叫他在家里怎么做人,不知道的还会说他联合自己家侄子欺负媳妇。
所以他沉着脸,马上给村支书打了个电话,叽里咕噜的讲了半天,语速快的时候楼小乔没怎么听懂,但听话里话外的意思,他大哥是把那栋房子给昧下来了,还在老家放话说,自己没伺候父母终老尽孝,所以老家的房子就不要了,早就把房子给了侄子。
这下连张明远都不淡定了,用老家话跟对方对骂了几句,大意是那房子是到了他手里自己盖的,跟父母有蛋关系,扯出这种话来黑他的房子,这个理由谁听了能说的过去?
张明远是个当领导的人,就算没在老家,身边的同事同学圈子自然是差不了,一来二去的喷了几句,又打了几个电话回去,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了。
几年前张明达找弟弟“借”房子住,就是为了给后面要做的事情埋个伏笔,那会儿虽说还没传出要拆迁的风声,但张明远已经在打弟弟这个房子的主意了。
亲戚之间借钱什么的常见,借房子的却不常有。
那会儿刘菊花是不乐意借的。
还是因为那年过年回去,家里的地板砖都松了几块,加上大哥主动示好,张明远不好驳大哥的面子,便把房子借了,等他们一走,大哥便放出弟弟要把这房子给他儿子的风声出去,没过多久居然拿出赠与的授权书,这房子就过在了张明达的名下。
所以要说他做这事的初衷是为了拆迁,这事儿就冤枉他了,那会儿确实不知道要拆迁。
这次要没有拆迁的事,大伯家里还真说不定占着这房子几十年,最后就成了他们的了。
第74章
但这不是才几年功夫吗,这房子是谁盖的,村里人应该都很清楚,亲戚们也都没死完,所以表妹一听说了拆迁协议是大舅签的,就觉得不对劲,赶紧给小舅打了电话过来。
刘菊花说:“好嘛,我就说你哥哥没安好心,怎么那一年还给我们打扫卫生,而且他们说不定早就住到咱们的屋子里去了,就你相信亲兄弟,可你亲兄弟有没有做人呢,他这个人一向是算计的厉害的,两口子一窝的货色,于淑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噼里啪啦的把张明达一家骂了个遍。
张明远也是个当领导的人,平常在单位官威日甚,什么时候吃过这种哑巴亏。
况且还是当着儿子儿媳妇的面这么被自己媳妇修理。
“得得得,这事儿我知道了,这可是一栋房子,哪有那么容易被人搞走。”
张让也觉得他大伯这件事情干的不地道,他家房子上下加起来四层,足足有四五百平米,真拆迁置换成钱还是房子,都是一笔不小的钱,而且他老家那地方发展的挺好的,比现在新都的房价还贵。
三个孩子见大人吵吵闹闹的,都不敢闹着看电视了,一个个乖乖的洗了澡,亭亭更是早早就洗完了澡,冲妈妈招招手,想叫妈妈过去给她讲故事睡觉。
楼小乔心里的八卦小火焰那叫一个凶猛燃烧的哦。
不过感觉有她的存在,超级影响到了婆婆的发挥,于是也深藏功与名,匿了匿了。
然后张让父子三人回到了他们房子里继续争论此事,三个孩子也渐渐睡了下去。
楼小乔抱着亭亭,感受着这孩子渐渐睡熟了,外头的动静也没了,出去见张让正在客厅压低了声音跟人打电话,她出去的时候,张让刚好打完电话。
张明远那屋早就关上门了,晚上没事儿他们不出来。
剩下的两个房间开着蹭客厅的空调,一般不关门。
“孩子们都睡了?”张让问。
“嗯,亭亭睡了,我刚去看了一眼,小帅跟小锦也都睡下了。”小帅晚上还做了会儿作业,这下倒是没哭了,但挺痛苦外加羡慕两个还在幼儿园的弟弟妹妹,第一次感受到了成长的无奈。
张让晚上打了好几个电话,老家的事情鞭长莫及,他们在外地也有心无力,于是老两口商量了下,决定等孩子们开学了就回去一趟,他们担心儿媳妇会有意见,就叫儿子好好跟她说,别吵架。
这可是拆迁,办正经事!
而且刚才楼小乔听着都要气死了,这家人也是太无语了。
“我想着,孩子们早晚都在学校待着,也就晚上回来,白天咱们上班的上学都不影响,下班了我可以带尽量不影响你学习,你看怎么样?”
楼小乔听着好像还行:“我们学校也方便请假的,你实在是要加班”
张让说:“要加班就带去单位,就算放在家属大院玩也行。”
还没听说过什么人嚣张到来公安局家属大院绑架孩子的,绝对安全!
楼小乔想想这也可以!
第二天就听张让说,他爸爸的假期已经请好了,火车票也买好了时间定在九月二号。
听说楼小乔一点都没闹腾,刘菊花也松了一口气,她还害怕小两口会因为这件事情吵起来,也因此觉得楼小乔挺通情达理,就比如说某家某家的儿媳妇,本来说好了婆婆带孩子带到娃三岁能上幼儿园了自己接送,结果真带到三岁又嫌不够,就连老家的长辈生病了都卡住老人不让回,她也生怕自己儿媳妇只是表面表现出来的和善。
不过楼小乔居然一点脾气都没有,刘菊花还有点不相信一样。
之前那位儿媳妇就搞的她整个人PSD。
“儿子,她真不生气?”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小乔不是那样的人,再说了你们回家那是办正事去的。”
虽然张明远是个领导,但也只是比一般家庭条件稍好一些,老家房子拆迁这么大的进项,他是脑残了才会让给大哥,况且这件事情是张明达干的不地道,刘菊花这是更是一点心里负担没有的就回老家撕逼去了。
“你老家那边到底多大的房子啊?”楼小乔八卦心起,等老人不在了才偷偷问。
看样子,小张同志也是个隐形的富豪嘛!
其实张让就是在这边出生,从小就很少回去了,老家那边的宅基地当初分的时候大伯就动了些手脚,两兄弟挨在一起的屋子,老大家要了离外面空旷些的那部分,留给张明远的是跟邻居家挨的近的部分,前些年大伯家盖房子,直接往旁边那块空地里推出去了两间房,本来三间门面的宅基地,直接变成了四间,一层楼也从六间变成了八间。
那会儿刘菊花就很不爽了,想跟他们闹一场的,但张明远觉得自己不在老家住,这事儿就没必要跟大哥计较,这点便宜让他们占了就占了,大不了他们盖房子的时候,盖高点就是。
后来他们家盖房子的时候,就起了三层半。
结果大伯不爽了。
两家本来挨在一起,弟弟家盖的比自家高了一倍,是什么意思。
大伯那会儿说,弟弟这是存心要压他们一头!
哟呵,还压你一头呢,早就压你六七八九头了好不好!
本来这事儿也好解决,你不是嫌人家房子盖的高嘛,直接往上加两层就是了,但他偏不,非要弟弟比着他们家的高度建,但刘菊花是什么脾气,她会惯着大伯一家吗?
她才不干呢!
花自家的钱,盖自家的房,还要听邻居逼逼赖赖,这也就是她不喜欢住在农村的地方。
总会有人让你不舒坦。
一家要建,一家不让,就只能吵呗。
大伯最后闹到工地都不敢施工。
关键这事儿闹也没什么用啊,撒泼真有用,那直接躺本地首富家门口打滚岂不都能发财了,这事儿最后不了了之,大伯家为了表达自己的愤怒,硬是在张明远家里修好院子以后,把自家的院子抬高了一寸多,非要压着弟弟一头不可。
本来张明远修院子的时候,是比着大哥家门口院子的高度建的,两家的院子平齐,干什么都方便一些。
抬高院子的后果就是两家不平齐,结果受罪的还不是住在那里的人,有天晚上张明达喝多了酒骑着摩托车回家,从弟弟家门口经过的时候忘了有个台阶,车速没降下来,直接从车上跌了下来,因为这事还在家躺了三个月,到现在一下雨就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