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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不良从业者后我带全员从良by2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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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架空+美食+种田+破产老鸨的崛起日常+女性互助(节奏慢,非爽文,男女主人设都不完美,都是有七情六欲吃喝拉撒的普通人,不喜勿入)
陆辛夷没想到自己就是单纯的想过个三十岁生日,就把自己整穿了,穿成了破产老鸨。
破产不可怕,本老鸨表示毫无压力,员工老弱病残丑也不可怕,反正也不打算重操旧业。
手握现代美食食谱,脑子里还有嫁接良方,富甲天下那不是指日可待嘛。
既然如此,那她可就要来一场不良场所大改造了。
谁规定花楼就得是乌烟瘴气的?也可以积极向上。
她,陆辛夷,要改写不良行业从业史,毕竟不想做美食的花楼可不是好食肆啊。

第1章 穿成老鸨怼渣男
作者申明本文架空,官职,物价都以文中社会背景为主,所以不要对照别人的书哈。
有cp,但看过我书的都知道,作者感情无能,所以主事业。
开个配角楼,觉得想客串的,可以留下大名,特别恨谁想让对方在文里怎么个si法,也可留下。
最后,把你们的脑子交出来,咱开始看小说了。
群芳阁,位于京城西市最有名的花街上,是一家二等妓院。
春闱刚放榜没几天,倒春寒的威力丝毫不减,寒风从破了洞的窗户里来回穿梭嬉闹。
陆辛夷一身打着补丁的薄袄有些抵挡不住寒气,她压了压衣服,看着眼前这个让原主等了三年的今科探花周文斌。
男人头戴玉冠,一身华服,腰间的鱼纹玉佩看着就价值不菲,任谁看了也不会想到他曾经会穷困潦倒的差点饿死在她家妓院门口。
被陆辛夷这么盯着,周文斌眼带愧疚的开口道“辛夷,我跟荣昌县主的婚事定在下个月初八。”
陆辛夷平静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缓缓开口问“荣昌县主是贵女,她能甘心为妾?”
周文斌立刻道“你在胡说什么呢,是我要娶荣昌县主为妻。”
亲耳听他说出这句话,陆辛夷感觉心口一阵抽疼,她虽然不是原主,但原主留下来的心痛是实打实的。
她深吸一口气,忽略心里的难过,拿出一纸婚书“那我呢?我算什么?”
周文斌半天才吐出两个字“抱歉。”
陆辛夷忍不住讥讽“一声抱歉就算了?你还记得你之前是怎么跟我说的吗?”
三年前,原主在妓院门口救下进京赶考又名落孙山的周文斌。当时的他破衣烂衫,饥饿外加生病,差点要了他的命,是原主精心照顾,花钱买好药才将他一条命给救了回来。
这一照顾就是三个月,原主尽心尽力。
等周文斌彻底好了后,他拉着原主的手,说想留在京城好好复习,三年后再考,等考上了,一定给她挣个诰命。
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当时就写了一封婚书给她。
原主是女承母业成为这家妓院的东家的,这些年她被人指指点点,日子很是不好过。
听到周文斌的话,她觉得这是自己另一种人生的开始,于是掏钱赞助他上了束脩昂贵的青山书院。
临考前一个月,又将群芳阁抵押了出去,用这些钱买了主考官的一些手稿让周文斌揣摩阅读。
十天前放榜,周文斌高中,两天前殿试位列一甲第三,成了今科探花郎。
原主欢喜不已,等着周文斌来娶自己,好来个大小登科。
结果久等不至,原主心中不安,到处打听可是找不到周文斌,
她这才发现自己其实对周文斌的情况一无所知。
昨天她有人跟她说了周文斌跟荣昌县主订婚的消息,原主伤心之余就这么去了。
而后她一个现代大龄剩女,就因为想过个成人该过的三十岁生日,喝得有点嗨,醒来就魂穿代替了原主。
周文斌被她这般质问,有点难堪。
他别过头,“当时病糊涂了,说了胡话,你不要当真。”
陆辛夷指着婚书“所以这也是你糊涂后写的?”
周文斌继续狡辩“写这份婚书,是因为想感激你的救命之恩,当时因为太感动了,也觉得你十分不易,就错把感激之情当成爱情,直到我遇见了荣昌县主。”
“她跟我之前见过的所有女子都不同,看到她,我才懂什么叫怦然心动。”
陆辛夷只觉得恶心,嘲讽道“你之前就是个穷酸,也没见过世家贵女,与其说你是对她的人怦然惊动,还不如说是对她的家世怦然心动。”
“陆辛夷,你不要信口雌黄。”周文斌恼羞成怒了。
呵呵,不过是将他心里最不堪的一面说出来,这就恼羞成怒了?
当真是薄情寡义。
她控制不住身体,又流了眼泪。
见她这般,周文斌叹口气,道“我知道你心有不甘,但请你看在我寒窗苦读十几年的份上,看在我出身贫寒好不容易才有今日的份上,成全我,可好?”
陆辛夷反问“那谁来成全我呢?我就活该惨遭抛弃吗?”
周文斌低头不语,须臾后道“我给你补偿。”
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两张银票。
“这里是两百两,我算过了,青山书院一年的束脩是五十两,我上了三年不到,就算一百五十两,剩下五十两,是你当初给我看病还有吃喝的花销,应该是只多不少的。”
陆辛夷再次为原主不值得,这样品行不端的男人,真的值得她去死吗?
“周探花是不是忘记我给你买的那些主考官手札的钱了?要算就算的清楚点,我买那些手札一共花了两千五百两,期间给你买书花了有三百多两,加上这三年你吃喝花的,就算三千两吧。”
男人可以不要,但钱必须分文不少。
周文斌听她如此狮子大开口,激动地站起来呵斥道“你疯了?我上哪里去弄三千两给你?”
“那就不是我该考虑的事情了。”陆辛夷抬头看着他“你没有,荣昌县主肯定是有的,或者我拿你亲手写的婚书还有情书去找荣昌县主,让她看清你是什么样的人?”
周文斌眼神微眯“你威胁我?”
陆辛夷耸肩“我可不敢。”
周文斌喘着气瞪着她,半天后态度软化,他坐下道“辛夷,我知道你是爱我的,其实我心里也有你。
我如今高中,我会主动求吏部那边给我放官外任,然后我就带着你去,到时候我们就过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日子,好不好?”
“你这个饼画的真是又大又圆啊。”陆辛夷嗤笑“脑子里进了一次水就够了,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第二次?”
周文斌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你找我要三千两,我上哪儿弄去,你是要逼死我啊。”
“只要你舍得死,那就去死吧。”
“你……陆辛夷,你这是勒索,我要去开封府告你。”
“好啊,我等着官差来拿我,正好也请开封府的大老爷给评评理……”
周文斌顿时就萎了,他咬牙切齿道“陆辛夷,我对你太失望了,好,三千两,从此以后,我们就当从来不认识,以后有事你也别求到我跟前来。”
说完就想拿走桌上的二百两,被陆辛夷一手给压住了。
“明日午时,剩下的两千八百两不拿来,你写的情诗还有你我婚书的誊抄版,会出现在大街小巷,就算是送给周探花的新婚贺礼。”
周文斌眼里都要喷火了,最后拂袖而去。
等着,等他手上有权势了,一定要这个臭女人好看。

周文斌一走,门口就涌进来一群女人以及小孩子们。
一眼扫去,老的老,丑的丑,病歪歪的还有好几个,一个个的扒着门框不敢进来但又一副很想进来慰问几句的样子。
陆辛夷整理了下皱皱巴巴的衣服,这才慢慢起身,慢条斯理的理了理发,而后看着门口的众人。
穿成老鸨还遇上这种事,让她的心情实在好不起来,她脸一寒,片刻后吐出一字“滚……”
门口的众人呼啦啦地滚了个干净。
很快,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跑了进来,是看门的二狗子。
“东家,来人了。”
陆辛夷朝门口看去,就见一个四十出头的女人带着几个膀大腰圆的汉子走了进来。
不等陆辛夷说话,对方倒是先有了动作。
老女人先围着陆辛夷转了一圈,而后嘲讽道“怎么?你养的小白脸高中探花后怎么没有八抬大轿娶你回去?”
陆辛夷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原主当初将周文斌捡回来给他治病供他读书,打的什么主意大家就都猜到了。
有人劝她别犯傻,那样的文曲星是不会娶她们这样出身的女人的,只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但原主不相信,只等着反转打脸众人。
男主高中的消息传来,原主就有些沉不住气的放了好几挂鞭炮,很是扬眉吐气了一番。
有人恭喜,自然也有人等着看戏。
眼前这位,不但是来看戏的,还是原主的债主,当初为了买主考官的手札,她将群芳阁抵押给了眼前这位。
现在陆辛夷代替了原主,她不打算继续卖群芳阁了,就算卖,也不可能是这个价格。
以群芳阁的占地面积跟地理位置,最少要卖八千两,慢慢谈一万两都可以卖。
眼前这个老货趁火打劫就少给四千两,她肯定不同意。
陆辛夷也没生气,而是喊“桂姨,给何妈妈泡杯茶。”
一个脸上有疤的中年女人立刻麻溜的泡了一杯茶来,看着何妈妈的眼神很不友好,嘭的一下把茶杯放在何妈妈跟前,水都溅出不少来。
何妈妈白了那女人一眼,看着里面飘的都是茶叶梗,嫌弃的撇撇嘴,将茶杯推远,看着陆辛夷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当初我那么劝你,你都不听,现在自食恶果了吧。”
“我可听说,那位周探花马上就要跟荣昌县主成亲了,你啊……给人家荣昌县主提鞋都不配。”
说完看着陆辛夷,一副等她发飙好看戏的模样。
结果陆辛夷一点都不生气,她看着何妈妈道“确实是我看错人了,不过我还年轻,花三年买个教训我也担的起。
所以我不走了,群芳阁我要赎回了,明天我就把四千两连本带息的还给您。”
“陆东家,生意可不是你这样做的。”说着何妈妈站了起来,踱步走到陆辛夷跟前,将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自然也将她这一副倒霉样尽收眼底。
她手里有群芳阁的房契,是不会把到手的肥肉还回去的。
陆辛夷问“那你想如何?”
“这群芳阁既然抵押给了我们,那就已经是属于我们醉春楼了,念在我们同行一场的份上,再给你们一天的时间收拾收拾搬出群芳阁。”
“不可能。”说话的是群芳阁的众人。
“哼。”何妈妈冷哼一声,从怀里掏出群芳阁的房契,一抖开,又一一从众人的面前展示了下。
她面带得意“认识字吧,看见了没有,这就是群芳阁的房契,是你们东家亲自给我的,四千两我可是早就给了你们东家了。”
何妈妈最后嘚嘚瑟瑟的将房契举在陆辛夷的面前“小东家可看清楚了?”
陆辛夷扫了何妈妈一眼,在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抢走了房契,团吧团吧二话不说往自己嘴里一塞。
没有了房契,她可以凭着在官府那边的档案补办房契,只要没有去官府那边过户,这群芳阁就还是原主的。
何妈妈“……”
她顿了下才一跺脚,伸手就来抠陆辛夷的嘴,陆辛夷死死闭着嘴头往后仰,躲避攻击。
众人都傻了眼。
何妈妈带来的人见状立刻上前,压着陆辛夷就要动手抠她嘴里的房契,陆辛夷嘴皮子被扯的生疼也不松。
群芳阁的人自然也不是吃素的,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了,于是一群人瞬间就打在了一起。
“你个小贱人,把房契还给我。”何妈妈压着陆辛夷,手在她嘴里抠半天,不但抠不出来还被陆辛夷咬了好几口,手指都咬破皮了。
当下是又气又怒,抠不到就掐挠她脸,这张脸生来就是个勾人的。
陆辛夷拼命往后仰,脸没被抓到,脖子被抓了好几道血痕,疼的汗都出来了,但她也不是吃素的,闭着嘴不发声,一只手抓着何妈妈的头发往后扯,一只手也挠她的脸抠她的眼睛。
两人又挠又掐的,嗷嗷叫,大厅里一时间乱七八糟的。
陆辛夷口齿不清地道“说好了是抵押,而且只要还没过户,那群芳阁就还是我的,钱我连本带息的还你。”
当初原主把群芳阁抵押给何妈妈,一手拿钱,一手给房契,但是没有过户,说好等周文斌春闱结果出来后再去官府过户的。
“放你娘的狗屁,钱都给你了你还出尔反尔,陆辛夷,敢得罪我,这一行你是不想干下去了吧。”
说完一个耳光子抽在了陆辛夷的脸上。
这张脸跟她那死鬼娘长的有七八分的相似,每每看到,何妈妈都会想起自己当年是如何被她娘拍死在沙滩上的。
于是下一个耳光子抽地更狠了。
陆辛夷被何妈妈连续抽了两个耳光,脑袋木木的,耳朵嗡嗡的,心头火也起了。
出尔反尔是不对,但是是她先故意压低价格的,也不是什么好鸟,大家都不是好人也都别站在道德制高点了。
她都穿成青楼老鸨了,还要什么脸皮啊。
讲武德的陆辛夷被她抽了两耳光算是过了心里那一关了,接下来她可就不尊老了。
于是陆辛夷也是发了狠,挣扎之间手里摸到了个东西,丢开继续摸,摸到被摔在地的茶壶,蛮劲儿一上来,照着何妈妈的头就砸了下去。
清脆的开瓢声以及顺着额角流下来的血,终于让打红了眼的众人都冷静下来。
“杀人啦……”一声凄厉的喊声把路过的巡防队给招了进来。
于是,群芳阁十六口人包括何妈妈带来的一众人等,全部被押到了开封府的公堂之上,乌七八糟跪了一地。

第3章 开封府过堂
第一次上堂的陆辛夷,捂着被打肿的脸跟扯烂的嘴角,还有一份闲心打量着眼前的官衙。
这可是开封府哎,她脑子里已经自动播放那首BGM了“开封有个包青天,铁面无私辨忠奸……”
她自然知道这里不可能有包拯公孙策展昭,但还是充满好奇,也很希望等下的官老爷,是个好的。
很快,一个身着绯色官袍的男人迈着八字步上了堂。
只匆匆瞥了一眼,第一反应就是还怪年轻的。
忽然,那人的视线扫了过来,吓的陆辛夷下意识垂下头,不敢再乱看了。
随着一声惊堂木响起,两边差役手里的杀威棒快速敲打地面,嘴里喊着威武。
陆辛夷忽然就有些控制不住心口突突的跳,果然很有威慑力。
其他人更是被震慑的整个人都匍匐在地,一个个的瑟缩着,几个小的更是怕的隐隐发起抖来。
陆辛夷跪在那不敢抬头,但说实话,心里的畏惧其实不多,到现在她没办法把自己完全带入进来,总有种说不定一觉醒来又回去了的不真实感。
她甚至还想打量这位大人几眼,等回去后还能吹吹牛。
只是头刚想抬头,惊堂木再次被狠狠一拍“堂下所跪何人?所犯何事?”
陆辛夷赶紧把头又低了下去。
第一次上堂,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也不知道是不是问自己,毕竟堂下跪了一地呢,所以陆辛夷也不敢第一个说话。
这个时候将他们抓来的武侯队长站了出来,言简意赅“启禀大人,是两个青楼老鸨带着人打群架。”
上面的官老爷又拍了一下惊堂木“领头之人抬起头来。”
陆辛夷心想,这是叫自己抬头吧。
于是她慢慢把头抬了起来。
在看清楚高坐堂上那人的瞬间,陆辛夷有些疑惑,这人有些面熟,但是她想不起来了。
高坐台上的秦砚在看清楚台下的人后眉头皱了下。
他的目光很快就从陆辛夷的脸上移开了,转而看向捂着脑袋哼唧的何妈妈。
秦砚“你二人姓甚名谁,为何聚众斗殴,具体事项仔细说来。”
何妈妈立刻指着陆辛夷道“大人,您可要为老婆子做主啊,这个小贱人,三个月前答应将群芳阁卖给老婆子,说好了四千两,我为表诚意,当天就凑足了四千两给了她,当时她也把房契给了我。”
她愤愤不平,指着头上的伤“今天我按照约定去收房子,结果这个小贱人又不肯卖了,不但把房契抢了去,还把老婆子打成这个样子。”
“呜呜,大人,您可要为老婆子做主啊,将这个不讲诚信的小贱人打死,以儆效尤。”
随着何妈妈的诉说,秦砚的眼睛也在陆辛夷已经肿了的半边脸以及扯烂流血的嘴角还有衣领上的血迹一一扫过了。
何妈妈说完后昂着头看着陆辛夷,一副我等着你被处罚的模样。
秦砚一拍惊堂木,抽出签筒里的一支黑色签,往下一丢“来人,掌嘴。”
何妈妈一听高兴坏了,大家都说这新来的开封府通判难搞,现在看来,人家那才不是难搞,人家那是绝对大公无私。
黑签落地,立刻就有一个腰挎长刀的衙役走上前,蒲扇般的手里拿着一块类似于鞋底板子的软木块,对着何妈妈的脸啪啪就是五下。
何妈妈都被打懵了,她不敢置信的看着衙役,不应该是打隔壁跪着的小贱人吗?怎么打她脸上了?
刚才被陆辛夷打破头她没哭,这会儿被五个鞋底板子一抽,真心错付,委屈加疼痛,是真心想哭,但是不敢哭,也不敢问。
秦砚“公堂之上屡次口出恶言,掌嘴以示效尤,你,可服?”
何妈妈哪里敢说不服,只捂着脸垂下头不吭声。
结果又是一声惊堂木吓的何妈妈一抖,那位大人再次质问“服是不服?”
“服,我服。”何妈妈赶紧道。
陆辛夷在心里嘀咕,这个老六,你这么问谁敢说不服啊,不服再来五下,谁受得了。
堂下没人敢发出一点声响,秦砚这才把视线落在陆辛夷的脸上。
他问“你是何人,叫什么?”
陆辛夷慢半拍才知道是问自己,赶紧跪好“禀大人,民女陆辛夷,乃是群芳阁的东家。”
秦砚冷脸继续询问“事情经过如何,你一字一句说来。”
陆辛夷不知道刚才何妈妈哪里说错了就挨了五巴掌,所以她不敢有一点讨巧,老实回答“之前有急事要用钱,就打算把群芳阁抵押出去缓解一下。
何妈妈听到消息,故意压价,但因为着实需要钱,又在何妈妈的连唬带吓之下,答应了四千两抵押给她。
大人,一直商谈的就是抵押,要是卖,怎么可能不去过户呢?
当时没有过户,就是想着万一后面事情有变,我还需要片瓦遮身,到时候就把钱连本带息的还她。
今天何妈妈来找,我说要赎回了,把钱连本带息还她,她不肯,说话之间就推搡起来了。
不过是她先动手的,我还是很尊老爱幼的,她抠我嘴,都抠破了后又掐了我好几下我才被迫还手的。”
秦砚继续问“为什么要抠你嘴?”
陆辛夷讪讪道“我当时一着急,就把房契抢过来塞进嘴里了。”
秦砚“……遇到什么困难需要卖群芳阁?”
陆辛夷有些犹豫“这是私事,可不可以不说?”
“啪”的一声惊堂木就是那位大人对陆辛夷的回答。
陆辛夷吓一跳赶紧道“群芳阁是我娘留给我的,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想抵押出去的。当时因为朋友需要钱,只好抵押了。”
秦砚继续问“什么样的朋友值得你拿你娘留给你的群芳阁来抵押?”
陆辛夷抿唇,犹豫了下后道“大人,这个问题……”
她不想把原主跟周文斌的事闹到官府。
“陆辛夷……”秦砚再次拍了下惊堂木,一张脸铁青“本官问话你只管回答,再敢啰嗦,小心掌嘴。”
陆辛夷立刻老实了,刚才打何妈妈那五个鞋底板子清脆的声音还让她记忆犹新。
她知道她再这样,真的会挨打。
这些当官的可不像现代,没有为人民服务的意识,更没有所谓的人权至上……
陆辛夷想了想破罐子破摔地道“我救了他一命,他许我婚事,但要等他高中后。
于是我勒紧裤腰带,又资助他读了三年书,结果他今朝高中,嫌弃我身份低贱,转头做了高门大户的女婿了。”

第4章 当堂审讯
对京城老百姓来说,这种事在京城那是一点都不新鲜,每年都有那么几个穷书生专门找花楼里那些姑娘“慷慨解囊”。
大堂安静了片刻,秦砚的声音才再次响起“你们二人之间的交易,可有文书或者人证为证?”
“没有。”陆辛夷道“当时就是口头说好抵押给对方的,然后一手交钱一手给了房契。
如今我想赎回,而且还没有过户,从律法上来说,群芳阁还是属于我的。”
大胤政务清明,但凡涉及房屋土地过户,都需要双方到场,由里长带着去户曹那边审核后才能更改所有人。
如果发现作弊,当场没收房、地契不说,所有人还要鞭笞三十。
“你放屁。”何妈妈这会儿脸也肿了,说话有些含糊不清的喊了一句。
秦砚一拍惊堂木,何妈妈吓得立刻闭嘴了。
秦砚冷脸问何妈妈“你叫什么?”
何妈妈有些怵这位大人,立刻道“民妇何翠翠,大家都喊我一声何妈妈。”
“刚才陆辛夷所说的,你可有要补充的?”
何妈妈闻言怒气就上来了,刚要骂一句小贱人,就想到自己挨的打,立刻收敛了。
“启禀大人,当时她说那人会八抬大轿来娶她,她不回来了,群芳阁就卖给我了。
所以当时我钱都给了她,她的房契也给我了,这笔交易就是已经完成了的,结果她反悔不说,还把房契抢了回去,还将我打成这样。”
“大人,不管拿到哪里去说这事都是她不对。如果都像她这样,需要钱的时候把房子田地卖了,度过难关了又把房契地契抢回去,那这天底下还不得乱套?”
“求大人给民妇做主啊。”说着一个头磕下去就不起来了。
陆辛夷说是抵押,何翠翠说是卖,两人各执一词。
须臾后秦砚道“因为这是你们二人的口头说辞,双方均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言词是真的。
根据大胤律法,因为你们双方并没有去官府那边过户,群芳阁就确实还属于陆辛夷,她把钱还了就可以了。”
何妈妈自然是不服气的,怎么可能让到了嘴里的鸭子飞了?
“民妇不服。”何妈妈道“大人要是这么判,那以后大家是不是都可以这样操作,那这不是扰乱了市场吗?”
秦砚没有生气,而是道“你所言也有一定道理,所以官府才一再申明让你们交易的时候找牙行牵头。”
“可你们只恨那牙行每每做成一桩生意就拿你们不少中间费,也不想想有牙行中从牵线,你们少走多少弯路又规避了多少风险。”
何妈妈还是不服,但也知道没过户确实就是还属于陆辛夷,两人又是口头协议,陆辛夷硬要说抵押也说的过去,闹到公堂她占不到大便宜。
于是她眼珠子一转“大人,您的判决民妇服从,但现在民妇要状告她陆辛夷殴打民妇,民妇头上还在流血,这就是证据。人证也有。”
陆辛夷立刻炸了“是你先动手打的我,你看我这嘴都被你扯破了,说话都漏风。”
何妈妈冷哼“陆东家,老婆子对你也就是挠了几下,那是因为你抢房契,可你居然拿着东西就照着我头上呼,你这是要杀人,大人,民妇要状告陆辛夷蓄意谋杀。”
秦砚有些头疼,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扯起来是没完没了的。
但要严格说来,人家确实能这么告她,毕竟她是照着人家头上砸的。
“陆辛夷,你有何解释?”他问。
陆辛夷“启禀大人,民女当时是被她跟她手下一群人压着抠嘴巴,基本就是被压在地上打的。
民女还被他们揪住头发撞了地面,后脑勺也被撞了个包,又被她几个耳光打蒙了,民女当时感觉再不还手有可能要被她打死。
所以这才在情急之下抓了东西往她头上砸,目的是想阻止她继续殴打民女,阻止犯罪的发生,并不是蓄意谋杀,这是正当防卫。”
说完她看了一眼秦砚,又立刻低下头来“大人可以叫手下的人去现场看看,当时地上还有一块碎砖头,当时民女的手都摸到了,但知道这一砖头下去的结果,所以才选择了茶壶,如果是要杀人,那肯定就拿着青砖砸了。”
“室内为何会有青砖?”秦砚问。
“穷,拿来垫桌脚的。”陆辛夷回答。
秦砚“……”
他一个眼色,立刻有人去群芳阁了。
在等砖块被拿来之前,秦砚暂时休堂。
众人跪着,他走了。
过了两刻钟左右,差役来禀,确实发现了半块碎青砖,并且还带来了。
秦砚整理了下官袍重新回到公堂,一拍惊堂木后问“陆辛夷,你蓄意伤人是实,现在本官问你愿意和解吗?”
“愿意。”陆辛夷很识相。
秦砚又问何翠翠“何翠翠,你故意且主动挑衅他人引起斗殴也是事实,你愿意和解吗?”
何妈妈眼珠子转了转“想要和解也行,让陆辛夷把群芳阁卖给民妇,民妇就答应和解,不然就要让她坐牢。”
“大人,”陆辛夷直接道“群芳阁是不可能卖的,她要是不愿意和解也行,那民女宁愿坐牢。”
秦砚双眼微眯,语调都冷了几分“陆辛夷,何翠翠,你们可知蓄意伤人如何判?”
陆辛夷莫名的一瑟缩,垂着脑袋“不知……”
何妈妈也有些心虚,不敢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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