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不良从业者后我带全员从良by2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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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崔胜跟崔杭以及卢三娘过来跟陆辛夷打招呼。
崔胜也是去年升职后才有资格参加,今年也只是第二次来,他的品阶不够带家眷。
崔杭作为祭酒倒是已经参加好几年了,卢三娘能来,是因为崔杭够格带她。
陆辛夷忽然就感谢皇后让她参加宫宴了,不然今晚估计要在崔家面对那些人了,与其面对崔家人,她还不如来参加宫宴呢。
有这么多人在,陆辛夷起身很是乖巧的先给长辈行礼,而后喊人“大伯,大伯娘,小叔。”
崔杭跟卢三娘只是点了点头。
崔胜趁机倒是关怀了几句。
崔胜道“今日你来参加宫宴没办法,不然肯定是要回崔宅过年的。明日要是有时间,你就早点来给你祖母拜个年,吃个午饭你就回你的县主府。”
陆辛夷乖巧应允“知道了小叔。”
“我陪你会儿?”崔胜问,他本来说让大嫂陪着,但没说出口。
“不用了。”陆辛夷道“刚才四叔让我跟着鲍老夫人就行。”
崔胜点头“那你就好好跟着老夫人,不要乱跑。”
“知道了小叔。”
崔胜说完,才跟崔杭一起离开去找同僚寒暄,卢三娘也没跟她说话,径直去找跟她相熟的夫人去了。
陆辛夷就安分的跟着鲍老夫人,期间有个宫女来找陆辛夷,说是皇后娘娘有请。
这给陆辛夷难住了。
她看着来请的小宫女,没见过,所以就道“这位姐姐,不是我不跟你去,而是我没见过你,不敢跟你去。
今日宫宴,人多手杂的,我也怕给娘娘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如果娘娘找我有急事的话,还烦请姐姐回去问一声娘娘我送给她的第一件礼物是什么,你答对了我才能跟着你走。”
那宫女面带嘲讽“荣和县主好大的架子,皇后娘娘请都不去,你还把皇后放在眼里吗?”
陆辛夷一看这架势,就知道绝对有问题了。
皇后的丫鬟不会这么跟她说话的。
陆辛夷示弱的道“这位姐姐,实在不是我架子大拿乔,主要是今日人太多,你就这么一句话我要是跟你走了,那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冲撞了娘娘,到时候我有嘴都说不清。”
鲍老夫人也帮腔道“那就麻烦你回去问问皇后娘娘吧,要是皇后娘娘真让荣和县主过去,那我这个老婆子就陪着她一起去。
再说了,这都快要开宴了,我们这些外命妇也不好随意走动,怕冲撞了陛下。”
那宫女见状转身就走了。
鲍老夫人趁机对看过来的诸位夫人跟小娘子们道“今日我托大,叮嘱诸位一句,这宫里太大,伺候主子们的宫女太监也多。
这些人各宫的娘娘肯定都认不全,所以要是真有人宫女太监来找说是哪位主子找,我提醒诸位,还是再确认一遍比较好,防止有人传假话。”
“咱们谨慎点总是没错的,但要是不谨慎,不但害了自己,还让要连累娘娘们,那就真的是罪大恶极了。”
夫人们也都知道其中的一些猫腻,闻言纷纷感谢鲍老夫人。
但也有那反骨仔,比如赵贵妃的娘家人。
只见一个二十出头梳着夫人发髻的女子道“老夫人多虑了,您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我们懂,但要是被人曲解说您认为皇后娘娘没能力治理后宫,那可是要给鲍御史添麻烦的。”
老夫人也是第二次参加宫宴。
鲍老夫人年纪摆在那,不好跟这样年纪的吵架,只皱着眉。
她一说完陆辛夷就道“在坐的都是各府的主母跟嫡小姐,都是掌家的一把好手,我虽然尚未成婚,但也管过铺子跟庄子,所以我相信诸位夫人小娘子都能理解老夫人的话。”
“至于那些听不懂的,肯定是没有掌过家,这也不能怪她们,要怪就该怪她们的父母,在她们没出嫁的时候没有教她们如何掌好家,以至于嫁人了婆家也不放心把家交给她,所以才能说出这样无知的话来。”
说完她还用目光扫视了一下众人,笑问“诸位夫人觉得我说的可有理?”
要论蛐蛐人,她可拿手了。
果然,不少人都顺着她的话点头。
薛夫人不好出面,不过跟她关系不错的一位夫人直接道“县主说得不错,只有那不掌家的,才不知道掌家有多难。”
“就不说这偌大的皇城各个宫都有各自的娘娘们,皇后娘娘仁慈,也不会干预其他娘娘们的生活,自然也不会管其他宫里的日常。
就说我府上吧,就那么点大,事还不少,每天一睁眼就是忙,睡觉前还要想想今日管家可有什么疏漏,哎哟,那叫一个忙一个累还不讨好。”
随着这位夫人的吐槽,大家都开始吐槽起来,一时间也没人管刚才说话的女子了。
大家说着说着,还真成了吐槽大会,都是吐槽男人的多。
经过刚才那一下,中间再没出什么幺蛾子。
宫宴快开始的时候,才看到丹阳跟宋瑾以及宋广元一起出现在集英殿门口。
宋瑾瘦了很多,人看着有些病态。
宋广元跟丹阳一人一边搀扶着。
他们一进来,空气安静了那么几息,而后敬王主动上前,搀扶着宋瑾“二哥这是怎么了?找太医看了吗?”
陆辛夷有点佩服敬王的,这个时候还能把兄弟情演绎的这么逼真。
随即她又佩服起宋瑾来,明明恨敬王恨的要死,居然还能对他和颜悦色。
看来想要成为大人物,首先修炼的就是演技。
陆辛夷的位置自然听不到两人在说什么,但能从面部表情猜到一二。
鲍老夫人就坐在她前面,自然也能看得见。
扭头的功夫见她看的这么认真,再看看那边,又扭头好奇问“你能听见?”
陆辛夷摇头“靠猜。”
老夫人笑笑,觉得这个丫头也是个有趣的。
鲍老夫人自然也听过陆辛夷说的那些对赘婿要求的话,虽然觉得有些不切实际,但仔细一想又觉得十分合理。
她是当娘的,要是她的女儿招赘,她肯定愿意按照这个要求来找。
男人对嫁进来的女人各种要求,那女人对招回来的赘婿怎么就不能提点要求呢?
而且她是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提出的要求,又不是对所有人这般要求。
所以鲍老夫人觉得这个县主,没有大家说的那么离经叛道。
那边两王终于分开,宋瑾依旧坐在左手边的第一席位,第二个才是敬王,再依次是三位相公。
秦砚这样的,都只能坐第三排了。
比陆辛夷的第五排要好多了。
酉时过半,皇帝跟皇后娘娘牵着手盛装出席。
众人跪下参拜。
宋祯扶着皇后坐下后才道“诸位爱卿平身。”
等众人落座后,宋祯说了不少。
陆辛夷给做了一下总结,宋祯先是总结了一下大胤去年的政绩,去年户部终于不再是亏损状态,各地也没有出现什么灾情,整个大胤都是风调雨顺的。
尤其是年初的时候工部督办的城南旧城改造计划,让杂乱差的城南也恢复了生机。
接着又展望了一下明年,祈祷明年依旧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
最后希望诸位臣工再接再厉,跟他一起再创辉煌。
皇帝说完轮到皇后了。
皇后是天下女子的表率,她先自我检讨一番,没有给皇家开枝散叶,今年花钱的地方多,户部财政吃紧,没给宫里加人,是她的不是。
接着又表彰了几位杰出的夫人,然后不其然的就点到了荣和县主。
陆辛夷见其他被点到的人都是站起来行个礼就行,也照做。
好在皇后也就是说了一句,最后希望诸位夫人好好辅佐各位大人,家和国家才旺。
两位发言完毕,接着是一些人准备的才艺表演。
上才艺的时候,就陆陆续续开始上菜了。
陆辛夷一边看着才艺表演,一边注意给自己上菜的宫女,每次都不是同一个人,她这才敢吃,但大部分菜都凉了,也只能从最下面挑几口尝尝味道。
大概是皇后刚才那番话里隐约提起过完年要给陛下后宫增加一些人。
那些小姐姐们才艺表演的时候可卖力了,有个小姐姐跳胡旋舞,转着转着差点就转到了陛下的桌子前。
陆辛夷心都提起来了,就怕这位小姐姐忽然把衣服一扯,拿出一把匕首,再陛下一下。
还好还好,小姐姐看着拦住她不让她上前的侍卫,只好又转了回来。
除了小姐姐们的表演,也有一些小哥哥们表演舞剑。
他们舞剑的时候,陆辛夷又开始担心,又怕是刺客什么的。
都给她搞出心理阴影了。
好在她脑补的那些事情都没有发生,大家都很和气,一切都很顺遂。
看来明年一定顺顺遂遂了。
宫宴比陆辛夷想象中的要好吃一些,但再好吃她也不敢多吃,怕回去拉肚子,几道点心都被她吃了,勉强算是饱了。
戌时过半,皇帝跟皇后离席,这就代表着大家也可以散场了。
众人恭送走两位后这才算是真正的热闹起来。
朋友多的,开始端着酒杯相互敬酒说话。
没什么朋友的干坐了会儿,看有人准备离开了,也就起身打算跟着一起走。
陆辛夷没看到丹阳,其他人也不熟悉,鲍老夫人年纪大了,这个点得走了。
但她还记得敬王的话,准备走的时候招呼陆辛夷一起。
陆辛夷巴不得呢,她也想早点回去跟大家伙儿一起乐呵乐呵,就只能对不起秦砚了。
于是就扶着老夫人出了集英殿。
秦砚余光看见她走后心里虽然有些着急,但也没拦着。
实在不行,他晚上再过去就是了。
离开集英殿,迎面而来的寒风让众人都打了个寒颤。
鲍老夫人拉着她的手道“日后要是有时间,可以来府上坐坐,你这孩子我还蛮喜欢的。”
陆辛夷道“那我肯定叨扰,只是老夫人不要嫌弃我太活泼就好。”
“哈哈哈……”老夫人笑道“活泼点好啊,你还年轻,就要活泼点。”
大胤女子出嫁比较迟,很少有十四五岁就成婚的,一般都要十七八。
她继续道“女子成婚后就不属于自己了,趁着还没成婚,释放下自己的性子,成婚可就不能行了。”
陆辛夷觉得鲍老夫人这话深得她心,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都要趁着没结婚之前多玩玩,一旦结婚,那日子可就不属于你了。
她们刚走出集英殿,就有一辆软轿子上前。
陆辛夷见状就知道是给老夫人的,顿时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就等秦砚好了。
秦砚那个手势她自然看明白了。
老夫人看到轿子,也有些意外,“我来的时候没有坐轿子,公公可是搞错了?”
话刚落音,又有一辆软轿上前。
那公公道“皇后娘娘临走的时候特意吩咐了,说老夫人年纪大了,县主又尚未成婚,要是这么走出去,肯定受不了这个冻,特意让小的们在这候着。”
原来如此。
鲍老夫人笑道“那就有劳了。”
她们虽然穿了厚底的鞋子,但走这么久肯定抵挡不住寒气入侵的。
她又对要抬陆辛夷轿子的公公们道“我跟县主还有话没说完,劳烦诸位并排走,这样我还能跟荣和县主继续闲聊。”
那些公公们低头应是。
陆辛夷心里暖呼呼的,老夫人还担心她的安全呢。
就在老夫人要上轿子的时候,陆辛夷道“老夫人等下,我给您挑一个新一点的给您坐。”
说着先一步掀开帘子,给两个轿子都检查了一遍,确定没什么问题后,给了领头的那个公公一个荷包“麻烦诸位了,还请诸位抬的时候稳一点。”
那人快速的将银子塞进袖子里,笑着躬身道“是。”
上了轿子帘子一放下,陆辛夷心里就有些不安,将荷包松开,手就放在那个位置上。
她想着要是谁不经过她的同意就进来,定要撒他一脸的烧烤粉。
另一只手拿着浸泡过薄荷的帕子,要是有人吹迷烟什么的进来,她就用这个湿帕子捂着口鼻,多少能争取一些时间。
“丫头……”外面传来鲍老夫人的声音。
“老夫人……”陆辛夷赶紧应道。
听到陆辛夷的回答,鲍老夫人心里放松不少。
于是就开始闲聊她樊楼的那些菜。
陆辛夷也乐的这样聊天,她也不藏私,将好几个名菜的配方告诉了鲍老夫人。
一点也不怕被那些太监听去。
不懂厨艺的人,你就是把配方放在他跟前,他也能做出一锅黑暗料理。
忽然,陆辛夷感觉到轿子拐了个弯,她立刻喊了一声“老夫人……”
但没有立刻听到回答,而是过了两吸才听到老夫人回答“在呢,你还别说,这轿子给老婆子晃的,都有点瞌睡了。”
鲍老夫人这么一说,陆辛夷也不雅的打了个哈欠,赶紧用薄荷帕子放在太阳穴跟鼻尖各擦了下,顿时醒神不少。
“老夫人一般什么时辰就寝。”陆辛夷问。
那边又顿了一下才道“平时里这个点已经休息了。”
说完还打了一个冘长的哈欠。
陆辛夷听到了,不好意思再打扰她,就道“还有点路,您迷瞪会儿吧。”
老夫人嗯了一声“你也迷瞪会儿,到了叫你。”
“嗳。”她应了一声。
一时间外面只听到脚步声。
宫里的雪都铲掉了,所以脚步声也很轻。
陆辛夷掀开帘子看了下,看到了鲍老夫人的轿子依旧跟她并肩而行,心里安稳不少。
“芳姑姑……”陆辛夷喊了一声。
“在的县主。”
“还要多久啊。”
芳姑姑顿了下才道“估计还要半刻钟,县主要是困顿了,就眯会儿,有我呢。”
一听到困字,陆辛夷又没忍住打了个哈欠。
大概是太冷了,冷的人犯困。
还没出宫呢,她可不想睡,要睡也是上了马车再睡。
她再次将薄荷帕子放在鼻尖擦了擦,接着又用手捏了点烧烤料放进嘴里。
这一份料里可放了不少干辣椒粉,一入嘴舌尖就感觉到了辣,人顿时清醒不少。
但不太管用,陆辛夷哈欠连连。
她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只觉得大概是昨晚太紧张,没睡好,今早又起来洗澡洗头,在宫宴上又吃了点东西,现在这里暖和,可不就犯困了吗?
外面的芳姑姑道“县主您就迷瞪会儿,快要出宫门了,您要是不放心,奴婢给您说个小故事吧。”
“那就麻烦芳姑姑了。”陆辛夷确实困了,但又不敢睡,但要是芳姑姑一直说话,倒是可以假寐会儿。
于是陆辛夷在芳姑姑的说话声中闭着眼睛假寐,不知不觉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感觉轿子停下后陆辛夷惊醒。
她不知道过去多久了,感觉好像也就几分钟,毕竟芳姑姑说故事的声音就在耳边。
但又觉得过去不少时间了,因为这会儿的她有种睡饱了的满足感。
她没贸然掀开帘子,而是喊了一声“老夫人……”
没有老夫人的声音,芳姑姑在外面道“老夫人已经上了她家的马车了,我见县主睡的香,就替县主跟老夫人告别了。”
陆辛夷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曾衔……”陆辛夷喊。
但并没有听到曾衔的回应。
陆辛夷的心瞬间就拎了起来。
她忽然才想起来,自己都没问过芳姑姑在敬王府是干什么的,只是因为她是曾衔带来的,又是四叔让自己跟着的人,商陆跟半夏对她也很友好,所以下意识的就放下了对她的戒备。
“曾衔……”陆辛夷再次喊了一声。
这个时候芳姑姑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县主,到了,下来吧。”
声音依旧温温柔柔的,但却给陆辛夷带来一种透彻心扉的凉意。
“芳姑姑,曾衔呢?”陆辛夷强装镇定的问。
外面的芳姑姑没有回答。
陆辛夷下意识的抓了一把烧烤料在手里。
随即又把两条特殊的帕子折叠好塞到了自己的两胸之间,然后屏气凝神,看看到底是哪个倒霉鬼先打开她的轿帘子。
周围很安静,没有芳姑姑的说话声,也没有脚步声,只有陆辛夷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如同擂鼓。
现在用脚指头想知道芳姑姑是宋瑾的人了。
但让她想不明白的是宋瑾为什么要抓她。
难道是她跟秦砚的关系被宋瑾知道了?所以拿她来要挟秦砚。
陆辛夷有些后悔,那两次不该留秦砚的,肯定是被人跟踪了。
随意一想又觉得不是的,既然秦砚说没有人跟着,那肯定就是没有人。
那么,宋瑾到底是为什么要抓她呢。
因为四叔?
毕竟她跟敬王的关系人尽皆知,但宋瑾未免有点病急乱投医了,敬王对她好,可不代表为了她就不搞他了
他当个闲散王爷那么多年,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话语权,不可能为了她放弃。
敬王对她不错是真的,但他很享受现在大权在握也是真的。
想来想去,陆辛夷都不知道为什么。
也就在这个时候,陆辛夷听到了沉重的脚步声,是个男人的。
她两只手都抓了一把烧烤料,反正等会儿肯定被拿走的,不如都孝敬给第一个掀她帘子的人吧。
随即她就听到那男人问“人在里面?”
“是。”这一声是芳姑姑的声音。
然后脚步声靠近,帘子一动,被人抓住,随即被人掀开了。
男人没有探头进来,所以陆辛夷那粉也没撒出去。
就听外面的男人嗤笑了一声,“怎么,还要本世子请你下来?”
陆辛夷的心顿时就揪住了,是宋广元。
第466章 被劫
哎,千防万防,本以为顺利结束可以回家好好过个年了,没想到栽在了自己人手里。
见陆辛夷并不回应自己,宋广元烦躁的踢了一脚轿子。
“荣和县主,出来吧,别逼着我让人把你扛出去,到时候可就不好看了。”
陆辛夷深呼一口气“不知道世子伙同芳姑姑把我请到这里来是有什么事情?
世子可以先说说,如果我能帮忙的话我肯定帮你们,到时候你再让人把我送回去,这件事我就当没发生,可好?”
能好好解决的事情,她还是倾向于谈话解决的。
外面的宋广元冷哼一声“你还是不要白费口舌了,下来吧。”
陆辛夷不肯下来,这是她在试探宋广元,或者说是试探宋瑾对她的底线在哪里。
这样后面她才能利用这点尽最大的努力保护好自己。
见陆辛夷不肯下来,宋广元的耐心彻底耗尽。
他对芳姑姑说“你去把人给我拽出来。”
就在芳姑姑要进来的时候,陆辛夷道“芳姑姑,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我劝你最好不要进来,不然发生点什么,可就别怪我了。”
芳姑姑就跟没听见似的,还是掀开了帘子,弯腰走了进来。
陆辛夷见她这般冥顽不灵,也没客气,在她的头刚探进来的时候,毫不犹豫一脚踹在了她的头上。
芳姑姑被踹的往后倒去。
宋广元见状是真的生气了,一把将帘子掀开钻了进去。
陆辛夷的手刚扬起来,就被宋广元给握住了。
他嗤笑道“你以为我能让你打中吗?”
因为轿子的高度没办法让宋广元站直了,所以他只能保持这样的姿势跟陆辛夷说话。
陆辛夷也冷笑一声,左手冷不丁对着他那张让人厌恶的脸就撒了过去。
陆辛夷的手一动,宋广云抬手就想拦,但他的右手跟陆辛夷的左手之间还隔着点距离。
到底是学武功的,发现抓不到陆辛夷的手,宋广元的左手立刻往自己头上一挡。
结果挡了个寂寞,陆辛夷那一手的烧烤料撒了他满头满脸。
宋广元眨巴了下眼睛,紧接着他不得不松开陆辛夷的手立刻后退,还没退出来呢眼睛就睁不开了,眼睛刺刺的疼,他抬手就去揉自己的眼睛。
结果自然是越揉越遭罪了。
“贱人……你下的是什么毒?”宋广元怒骂。
一听说下毒,陆辛夷立刻道“只要你们放我走,我保证安全后就把解药给你们,但要是不放我,那我们就同归于尽。”
她强自镇定“我一条命而已,世子就这么把我请来,这架势有点像是要造反啊。
世子要是不信可以试试,就是不知道你爹要是造反成功了,你一个瞎子世子能不能继承。”
宋广元开始咒骂起来。
陆辛夷掀开了窗户上的小帘子往外看,但只看到了周围的墙,没看到其他的。
忽然帘子再次被人掀开,陆辛夷手里的粉再次扬了过去。
但对方已经有了准备,用袖子挡住了。
陆辛夷没了武器,只能往后缩,但最后还是被对方粗鲁的拽了出来。
对方狠狠一使劲儿,陆辛夷被掼摔在地。
坚硬的地面将她的手跟膝盖擦的生疼。
她抬起头看了一眼周围。
看不出来是哪里,都被高大的围墙给遮盖住了。
周围也都静悄悄的,这让陆辛夷有些疑惑。
今晚全城的老百姓应该都在外面欢度新年,怎么会如此安静?
难道是摄政王府?
但很快陆辛夷就否决了,摄政王府她去过,虽然院墙也高,但没这里这么高。
难道她还没离开皇宫?
这个念头一起,陆辛夷的心再次拧了起来。
宋瑾居然有能力将她藏在宫里的某一处,可见他的实力远比秦砚他们估计的要强大的多。
随即她艰难的站了起来,因为地上太冰了。
她看着面前的三个人。
宋广元,芳姑姑,还有一个男人她不认识,但因为是护卫之类的角色。
芳姑姑劝道“县主,把解药交出来吧,也省得遭罪。”
“呸。”陆辛夷呸了她一口“叛徒。”
芳姑姑“我可不是什么叛徒,我本就是摄政王安插在敬王府的人罢了。”
果然如此。
“要怪你就怪你那好四叔,看不出我身在曹营心在汉。”
陆辛夷不说话了。
芳姑姑上前就要来搜她身体想要找解药。
陆辛夷后退两步“别用你的脏手碰我,这不是毒药,就是我之前带进去的调味料,用清水清洗就好了。”
宋广元闻言抬脚就想踹陆辛夷,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最后还是忍住了,只对芳姑姑道“把人给我看好了。”
而后转身就走。
芳姑姑对陆辛夷道“县主,跟我走吧,我不想对你动手。”
见只有她们俩,陆辛夷倒也不犟了,识相的跟着走了,少遭点罪再伺机而逃。
对面有个小门,芳姑姑掏出钥匙将门打开,对陆辛夷道“进来吧,外面挺冷的。”
确实冷,陆辛夷打了个寒颤,决定先听话。
只是在跨过门槛的时候,她将刚才沾满了调味料的一只扶着墙壁,使劲儿的擦了一下才走了进去。
那停顿的一下跟她迈步进去是同步的,看在芳姑姑眼里,就是扶着墙壁跨进去而已。
遭到这样的惊吓,此举很正常。
等她一进去,芳姑姑也走了进去,将门从里面插上。
紧接着陆辛夷被芳姑姑攥着手腕,拉着走进一间狭小的房间里。
芳姑姑拿着火折子将油灯点亮,借着微弱的灯光陆辛夷看清楚里面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上面放着笔墨纸砚,再就是一把椅子。
芳姑姑将火折子盖上放到自己的腰间“这段时间就委屈县主要在这里暂住几日了。”
“你能告诉我他们为什么抓我吗?”陆辛夷道“总得让我做个明白鬼吧。”
芳姑姑笑道“只要县主配合,他们肯定不会要你的命的。”
“这话你信吗?”陆辛夷满脸讽刺的反问。
芳姑姑浑不在意“我信,我劝县主也要信才好,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说完她就出去了,陆辛夷听到了锁门的声音。
人一走,陆辛夷立刻坐了下来,膝盖跟手都疼的很,但最让她揪心的是秦砚跟四叔他们知不知道自己被掳走了?
他大爷的,不做人的宋瑾、宋广元,老娘诅咒你们断子绝孙。
没办法,那些人要跟他们喝,他们也不能不喝。
敬王慢慢的往外走着,周围空无一人,被风一吹,感觉头有些疼。
敬王皱眉捏了下鼻梁,好让自己精神点。
他一边走一边对秦砚道“如今朝中局势已经分明,你在江南西路任务尤其重要,只要盯死了不允许他们出荆州,那京城就乱不了。”
“下官知道。”秦砚道“我会好好经营江南西路的,辛夷给我的辣椒帮了不少忙,秋收后又有不少种子,等开春后,我打算往周边州府发展,带动当地经济。”
“江南西路山多,她之前又告诉了我一种可以在山上种植的果树,我已经问过一些果农了,说可以试试。”
“要是成功,明年回来,我给您送一马车的水果。”
敬王笑了几声“那丫头心眼实诚,认定你了就把她认为的好东西都给你,这一点倒是跟她爹有点像。”
说完又闭嘴了,根据他调查的结果来推断,辛夷应该不是崔允的孩子,而是太子哥哥的。
他还真是她正儿八经的四叔。
想到这里,敬王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个秘密他不会跟任何人说的。
既然入了崔家族谱,那她就只能是崔家人,以后也只能给崔允扫墓祭祀。
“我不会辜负他的。”秦砚看着远处道。
“嗯。”敬王道“你要是敢负她,我一定不饶你。”
“王爷多虑了。”秦砚道“我现在发愁的不是你饶不饶我,而是怎么劝说她才能跟我去江南西路。”
“我发现她在种植上面很有天赋,就待在那庄子上有点屈才了,我觉得她得跟着我去江南西路,帮助那里的老百姓发展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