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不良从业者后我带全员从良by2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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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的时候就看到陆辛夷等人毫无形象的就坐在门房那,继续听铁锤在那吹。
看到她出来,陆辛夷就道“有什么好吃的糕点水果也买点,不用担心钱,多买点,咱今晚得给两个英雄好好庆贺,何叔,你驾车跟婶子一起去。”
王婶儿“不用,就几步路。”
“快去快回,我们要包很多呢,时间不早了。”
于是何叔送王婶儿去买菜,剩下的人一人一个小板凳坐在那,一边吃着瓜子花生,一边听铁锤颠三倒四一会儿东一会儿西的说着那段“惊心动魄”的事情。
从铁锤的嘴里,陆辛夷确定秦砚受伤了。
“为了保护我,秦大人抱着我跑,不小心跌下山,小腿被一根树枝扎了,流了好多血。”
说到这里的时候,铁锤一扫刚才的高兴,垂着脑袋声音低沉“都怪我,大人都喊我走了,我却因为地上的一根金钗,我贪心,跑回去捡,才被人追上的……”
看着小家伙难受的样子,陆辛夷道“错了没关系,但我们要从错误中吸取教训。
财帛动人心,这是人性,但你以后一定要记住,生命攸关的时候,那些东西都是废物,只有你的命跟你同伴的命才是最要紧的。”
“我们犯了错,知道错在哪里,要及时改正,下次不要再犯就好了,我们等下包饺子,你要多包几个,然后送去给秦大人,算是给他赔罪,好不好。”
铁锤的眼睛一亮,立刻道“好,我要多包几个。”
事实证明,小家伙的话是不可信的。
别说包饺子了,王婶儿就差哭着求他赶紧出去玩儿,别来捣乱了。
陆辛夷也惊觉自己估错了小孩情绪来是那惊人的破坏力。
她赶紧哄他“铁锤,你手小,包不起来,那等下你烧火,用你烧的火煮熟的饺子也算你的功劳。”
小孩这才高兴的坐在灶下,就等着饺子包好下锅了。
陆辛夷加上王婶儿跟何叔三人开始忙活起来。
何叔剁馅儿,王婶儿洗菜,陆辛夷和面。
等三百个饺子包完后天都黑了。
陆辛夷等人麻溜的把这些饺子全部都煮好,还调料好了蘸料,用食盒装好,对何叔道“你带着铁锤一起,把这些送去开封府。”
何叔没去开封府送过饭菜,有些担心进不去。
铁锤道“我跟着你就放心吧。”
回来的这几天,他可算是跟那些差爷都混熟了。
陆辛夷也道“你就赶车,其他的让铁锤去做就行,秦大人要是回去了,你就去平康坊,打听一下就行。”
何叔满口答应。
陆辛夷道“放心,一定给你们留好饺子的。”
铁锤高兴的直点头。
陆辛夷一共准备了四个食盒,装满了三百个饺子,除了饺子外,还有一袋的梨跟一盒糕点,都是好消化的。
现在正是吃梨子的时候,便宜,水分又足。
秦砚刚破获这么大的案子,肯定是要熬夜的,好克化的点心可以给他饿的时候吃。
把东西搬上马车后两人往开封府去了。
陆辛夷跟王婶儿继续包饺子。
家里人多,得多包一点。
王婶儿对现在的日子真的是太满意了,每天就做做饭买买菜搞搞卫生,东家好说话,其他人也都很好相处。
大家住在一起,一点没有主家跟仆从的尊卑感,他们就跟一家人一样融洽。
这样的氛围,也让老两口从伤痛中走了出来。
铁锤跟何叔将饺子送到开封府的时候,也才酉时过半,但天已经黑透了。
已经快到十月下旬了,天早早就黑了。
铁锤听二狗子说过,之前他送饭都是走后门的,不从大门过,大门那边是办公事的地方。
两人赶着马车来到后门后,铁锤小大人一样从车上跳下来,对着门口的差役道“我们是樊楼的人,来给秦大人送饺子。还有一盒我们东家交代要给你们的。”
小鬼难缠,所以得搞好关系。
看门的孙衙役对樊楼的人来送饭那是相当熟悉。
他看着铁锤,好奇问“之前那个二狗子呢?不干了?”
“狗子哥在忙,就让我来了。”
孙差役点头“进去吧。”
铁锤应了一声,回头跟何叔一起将东西拎下来。
拿一盒饺子递给孙差役,还给他拿了两个梨子,让他帮忙把东西拎进去。
孙差役要守门,除非特殊原因不然不能离开,所以喊了一声就有人过来帮着铁锤把东西一起拎了进去。
装满了饺子的食盒也重的很,所以铁锤只拎着那一盒糕点,一手拿着一个大梨子,跟在后面一点不怵的往里走。
不像二狗子,每次进来都是卑躬屈膝的下人样儿。
铁锤仗着跟秦大人是一起破过案子的“熟人”,知道秦砚的廨房就在那边后就一点不客气的喊“秦大人,我来给你送饺子啦。”
说话间就拾阶而上了。
秦砚闻言放下笔,看着那小孩两手都拎着东西,身后还跟着三人,手里都提着满满当当的东西。
铁锤跨过高高的门槛,冲他笑得很是灿烂。
他明知故问“大人,你还没回家啊。”
秦砚笑着问他“你怎么来了?怎么不在家好好休息?”
“我休息好啦。”铁锤道“我来给你送饺子,是我们东家亲手包的哦。给你送了三百个呢。”
说着把糕点跟梨子放在他的桌上“给你,这个也给你吃。”
秦砚摸了摸他的脑袋。
这个时候何叔有些拘谨的站在门口“大人,我们东家让我们送饺子来。”
秦砚起身,指着一旁的桌子“放下吧。”
何叔赶紧把食盒放下,拘束的不知道要干什么。看着铁锤那样,一时半会儿的估计不走,只好退到一边站着。
秦砚让那俩差役带走一盒,那差役道“陆东家已经给了。”说完恭敬的退走了。
何叔也想走,但又不敢。
秦砚打开食盒,看着里面的饺子还冒着热气。
一摸最下面,果然是热的。
这种食盒就是为了冬天送饭菜的特殊饭盒,最下层包着铁,放着一层细碎的炭火,为了保温。
秦砚的疲倦在看到这些饺子的时候,就散了不少。
他走到门口,喊了一声魏章。
不一会儿,魏章走了进来。
看到了铁锤也很高兴,什么都没说上前对着他的头就是一顿揉,给铁锤都揉恼了打了他一下才松开。
魏章龇着牙“大人……”
他进来就看到桌上那些食盒了,也知道是樊楼那边的。
“这些拿去给弟兄们分了。”
他刚看了一下,这一大盒够他跟莫少棠吃的了。
魏章高兴的不行,看到旁边还有梨子,憨笑的看着秦砚。
秦砚拿了十个,剩下那一袋子都让他拿走了。
魏章一手拎着一个食盒,没法扛走梨子,看到旁边的何叔,露齿一笑。
这一笑给何叔笑得腿子转筋。
他讪笑“差爷……”
“老人家,帮我把梨子扛上呗。”
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秦砚再看铁锤。
铁锤还是小孩子呢。
秦砚道“你去吧,我等下把他送出去。”
“嗳,多谢大人。”何叔看了一眼铁锤,这才背着那一袋梨子跟着魏章后面走了。
秦砚拿出一抽屉,剩下的又盖上,等下莫少棠就回来了。
“下面还有蘸料。”铁锤指着道“东家亲自调的。”
秦砚闻言掀开最下层看了一下后起身从廨房的抽屉里拿出一套碗筷来。
他基本就是以府衙为家,一天三顿经常三顿都在府衙吃。所以会在这边给自己准备碗筷。
饭堂也有,但那些都是别人用过的。
秦砚将饭盒里自带的筷子递给铁锤“一起吃吧。”
铁锤摇头“都给你吃的,我等下回去吃。”
秦砚“你们东家一下午都在包饺子啊?”这么多饺子需要不少时间呢。
“对。”铁锤啰里啰嗦的跟他说着下午干的事,不知不觉也就拿着筷子吃起了饺子。
饺子蘸料就是醋,酱油,大蒜,小葱,芫荽,再热油一泼,喷香。
第311章 不然你会后悔终身的
铁锤待了小两刻钟,赶紧把筷子一隔,嘴巴一抹才惊呼“大人我得走了,东家还在家等着我回去吃饺子呢。”
说完也不等秦砚说什么,转身就往外跑。
秦砚赶紧起身要追,但他腿受伤了,走不快,铁锤又跟个棒槌似的直愣愣就冲走了。
“你慢点儿,你不认识路,我送你。”秦砚喊。
“我认识路,大人您赶紧吃饺子吧。”铁锤头也不回的跑走了。
秦砚还是走了出来,看着他没拐错弯,又想起他这次的表现,再次觉得这孩子是个可塑之才。
两人回到家都戌时过半了。
铁锤一进门就喊“东家我回来了。”
一跑进来就看到院子里还坐着一个中年男人,一看就是贵人。
他在樊楼迎来送往,贵人还是能分辨的出来的
铁锤来个急刹车,站在那没敢动。
陆辛夷起身“你去厨房让王婶儿给你拿饺子吃。”
铁锤二话不说就往厨房跑去了。
敬王将最后一个饺子塞进嘴里慢慢咀嚼着。
等陆辛夷坐下后他吞下嘴里的食物,问“这就是秦砚借走的那小孩?”
陆辛夷点头。
敬王也点头“这小子不错,你要是愿意,我带回去好好培养,培养好了给你送来,以后也算是一股助力。”
陆辛夷想了想“我问问他吧,他还有个干娘呢。”
敬王不雅的翻个白眼“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些,但下人就要有下人的样子,这个主你都做不了?”
陆辛夷给他倒了一杯茶“他们不是下人,他们都是我娘捡回来的可怜人。”
敬王看着她。
陆辛夷放下茶壶道“我这个人心眼小,能被我装进心里的,对我来讲都是重要的人,您手下的人我是见到过的,功夫都很厉害,可见吃的苦也多,但危险也多。”
“铁锤还小,说实话我看这些孩子就跟看弟弟似的,我希望我能给他们遮风挡雨。”
“狭隘。”敬王不客气地道“你的生意现在越做越大,身边不留几个厉害的人跟着,早晚有一天会被人摘桃子的。”
陆辛夷“这不是还有您吗,我都喊您四叔了,您还能看着我被人欺负啊。”
敬王很是无奈,点了点她,继而道“话虽如此,但别人有的都不如自己有,我话就说到这里了,你自己考虑考虑吧。”
说完敬王起身,准备走了。
陆辛夷也跟着起身,还喊了一声王婶儿。
王婶儿麻溜的又拎了一个食盒出来递给陆辛夷。
陆辛夷提着食盒道“我送您。”
敬王“给管家留的?”
陆辛夷笑“管家伯伯也挺累的,我就给他准备点,不然您吃了他没的吃,要说酸话了。”
敬王一想还真是,当下接过食盒“行了,你别出去了,天冷,我带回去。”
说完敬王转身就走。
“四叔……”陆辛夷喊了一声。
敬王扭头看她。
“谢谢您,真的,谢谢四叔。”
敬王哼了一声“本王帮你要回那么多钱?你就一句谢谢啊?”
“那我想想,最近弄点什么好吃的给您补补。”
别的东西敬王不缺。
敬王满意点头,转身走了。
只是他刚走到巷子口,迎面也来了一辆马车。
今天驾车的不是管家,车夫对车内的敬王道“王爷,好像是秦大人的马车。”
说话间那边的秦砚已经在莫少棠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他有点瘸的走到马车跟前,躬身行礼“王爷。”
敬王没下车,只掀开了一旁的窗户帘子。
秦砚赶紧走过去,又喊了一声王爷。
敬王看看他,又看看周围“在这里有熟人?”
秦砚脸忽然烧了起来,好在天黑敬王看不见。
他声音四平八稳道“这次案子多亏了铁锤跟另外一个姑娘,那姑娘还受了伤,于情于理,我都要来看看。”
敬王停顿了好一会儿才问“就没有别的了?”
这句话几乎就是在点秦砚了。
秦砚不再低头,而是抬头跟敬王平视。
敬王那仿若洞察一切的眼神,让秦砚十分汗颜。
他诚实道“那些都是顺便,主要还是想来看看陆东家。”
敬王听他终于说了,直接道“上来。”
秦砚应了一声是,上了马车。
莫少棠傻眼,不是说要去陆东家家里吗?怎么还上了王爷的马车?
敬王的马车走了,莫少棠不得不跟上。
他心里有些怨念,饺子他还没吃够呢,还想着去陆东家家里再蹭点呢。
马车里,敬王直直的盯着秦砚。
秦砚不敢有任何动作跟表情。
敬王问“这么晚了你来找她,有没有想过会让她的闺誉受损?是不是有人问起来,你就要用刚才那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搪塞过去。”
“微臣不敢。”秦砚拱手道。
“我看你敢的很。”敬王的语气已经严肃了不少。
他道“你真以为本王不知道你经常过来?”
秦砚低着头。
见他不说话,敬王有些恼怒“怎么,这会儿成哑巴了?有胆子做没胆子认?你还算个男人吗?”
秦砚立刻跪下。
“王爷,臣……”秦砚不知道要如何来说。
“起来吧。”敬王道。
秦砚起来坐下。
“她娘是青楼出身,她爹虽然是崔氏大郎,但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敬王道“可就算如此,只要有我在,我也不会答应她去给别人做妾的。”
“臣不敢。”秦砚道“臣从来没敢有让陆东家屈人之下的想法。她是个很有能力很有见解也很有见识的姑娘,臣从不敢小瞧了她。”
敬王没说话。
秦砚继续道“之所以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因为臣自己也还没有理清楚。情不知所起……但要面对的很多现实问题臣暂时还没有想到更好的法子解决……”
敬王打断他的话“既然你还没有想好如何解决,那暂时就不要去招惹她。她已经不小了且名声已经不好听了。你就不要再给她的名誉添砖加瓦了。
她以前没靠山,但如今她有我,我会给她一个很好的未来的,你别再来了。”
“王爷……”秦砚看着他“她不会喜欢您给她安排的那些富家子弟的。”
“哦?”敬王问“你这么笃定?”
秦砚坚定的道“臣知道,因为她心悦臣。”
敬王随即嗤笑道“心悦是能吃还是能喝?你知道她心悦你那你回馈给她的是什么?
秦砚,过往的经验告诉本王,在你还没有准备好的时候,不要轻易的让一个姑娘走进你的生活。不然你会后悔终生的。”
秦砚道“因为她是崔行之之女,您跟崔家大郎是好朋友。”
敬王轻笑一声“要真是好朋友就好了。”
秦砚不解,难道传闻有误?
敬王没有说话,似乎陷入回忆中。
半晌才道“本王这一生,对不起的人有很多,但最对不起的有三个人,一个就是行之,还有两个是王妃跟我的女儿。”
秦砚没有再说话,只静静地听着。
敬王道“说起崔行之,当年也是名动京城的少年郎。他被封为太子少保那年,也才十八岁,你十八岁的时候在干什么?”
秦砚想了想道“那年正好中了举子,于是收拾行囊告别慈母,带着书童入京赶考。”
敬王一笑,夸赞道“那你也是个神童。”
“不敢……”
敬王继续道“行之八岁的时候就入宫给太子做伴读,那时候太子也才七岁,我六岁,母妃也是不受宠的,但还是想尽办法求得了父皇的口谕,我也被安排着跟其他哥哥们一起读书。
但本王小时候个子矮小,六岁看着就跟三四岁似的,除了太子哥哥,大哥、二哥,还有五弟他们都经常取笑于我。
哦,太子哥哥虽然行三,但他是嫡出。
太子哥哥要学的东西太多,跟我也无太多情分,所以哪怕知道其他人欺负我,也没时间管,或者他也不想管吧,于是我就经常被哥哥们捉弄。
有一次太傅让我起身回答问题,我贪玩儿根本没听课,不会,是行之悄悄跟我说的。
从那以后,我就粘着他,太傅说话老气横秋,每次说的我都听不懂。
但行之说的就很有趣,我喜欢听他讲课,但行之是太子的伴读,他得陪太子读书。
于是我一改之前的贪玩本性,耐着性子也跟着他们读书,一来二去的,倒是跟太子哥哥的情谊多了一些。
偶尔我被哥哥们打趣玩乐,太子哥哥会出言阻止,一来二去的,他们也就不欺负我了。我跟在他们身后,快活的长大了。”
说到这里,敬王的嘴角露出了十分舒适的微笑。
秦砚看着他,心想敬王应该是又想起了那些美好的年岁吧。
敬王叹息一声,“十八岁的崔行之啊,谪仙一般的人物,当时本王十六。”
“十六岁的我已经长高了许多,我长得像我母妃,我母妃当年也是大美人一个,就算老了,那也是老美人。
母妃想尽办法的给我挑选未来的王妃,她也知道我与那皇位无缘,所以也不给我挑那些手握权力的大官之女,只往清流的人家给我物色,她老人家只想我一辈子平安喜乐。”
“最后就选中了王妃,只是那时候的我也算是最是混蛋的时候,天天只顾着玩乐,根本不想娶亲。
外面的日子多潇洒啊,本王还没过够呢,可不想要一个女人来管束我。
当时我打心眼里反感成婚,一听到母妃跟我说这事,我就想发火,一发火我就想找行之喝酒,只有看到行之,我心头的怒火才能降下来。
十八岁的崔行之,太子少保,意气奋发,他集中了所有京中小娘子们幻想中夫婿的所有优点,他是全京城所有贵女们的梦中情郎,所有人都想嫁给他。
那时候我一听到谁谈论这个话题就很生气,一想到行之将来要娶妻就更是郁闷,可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那样,所以脾气就越发暴怒,生人勿进。
我开始想法子拉着行之一起出门,只有跟他在一起我才打心眼里的快乐。
今天要给太子哥哥找绝世孤本,明天看中一块好玉但我不懂就拉着行之给我做参谋。
要不就是看中一个庄子,觉得不错,拉着行之先去看看,要是好,找时间拉着太子哥哥一起来,太子哥哥太累了,偶尔也会出门散散心。
行之脾气很好,被我各种叨扰也从不发脾气。
有时候我还会故意跟他说,反正那皇位没有我任何事,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吃喝玩乐,再给太子哥哥敬献一些我觉得好玩的东西。
毕竟他是未来的皇帝,本王讨好他,不出意外这一辈子都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行之对我这个说法一点不怀疑,后来他太忙,但十次里也总有四五次能被我约出来,给我的感觉他也是愿意跟我一起玩耍的。”
听到这里的秦砚不由点头,确实,只要敬王不参与谋反,这一辈子都吃喝不愁。
敬王叹息一声“可惜偏偏就来了意外。”
秦砚心头一紧,这一段宫廷秘史到如今除了那些参与者外,都没人知道。
而当年的参与者,死的死,疯的疯,当年的那些禁军,也被打散分到了别的军中。
这么多年过去,早就无迹可寻。
如今朝中剩下的知情人也数不出十个数。
秦砚本以为他要说的是那一段秘史,结果就听敬王道“有一次本王被人邀请去一家新开的楚馆喝酒,那次喝得比较多,去茅厕再回来的时候走错了房间,无意间看到了两个男人……干那档子事。”
秦砚脑子有点懵,两个男人干那一档子事是哪一档子事?
敬王也不觉得跟一个小辈又是自己的下属说这些事有何不妥,反正他这一辈子浪荡惯了,说话办事从来只依自己的喜好来,至于其他人是何感受,他才懒得管。
不愿意听也得给老子坐下安静听,听完还不能出去乱说。
“一开始我只觉得脑子都炸了,但看着看着,忽然就浑身燥热起来,脑子里不由的把那两人带入成了我跟行之……”
秦砚猛然站了起来,脑袋狠狠地磕在了车厢的顶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惊得外面驾车的人立刻喊了一声王爷。
敬王掀了掀眼皮白了秦砚一眼,回外面的人“没事。”
秦砚这才惊觉自己失态,他愣愣的站了好几息,这才在敬王嫌弃的眼神中坐下。
敬王“你好歹也是开封府的通判,不要这么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一句话把秦砚说得满脸通红,那窘迫的样子倒是惹起了敬王的兴趣,他恶劣地问“怎么?你可别告诉我你这么一把年纪了还是个雏儿吧?”
秦砚“……”
“不否认那就是真的了。”敬王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这点你比本王强,哎对了,你今年多大了?二十五还是二十六?
啧啧,这么一把年纪没尝过荤腥,也是难为你了,不过就这一点而言,本王敬佩你,敬你是条汉子。”
秦砚王爷,我求求你做个人吧。
第313章 还有什么是他不能听的?
秦砚被敬王说的有些恼怒了,怼他“王爷说笑了,那种事情自然只能与心爱的人……要是谁都可以,那还算是个人吗?”
敬王斜睨他。
秦砚这会儿也不杵他的身份了,又硬怼了一句“王爷您年轻的时候确实混账了一些。”
敬王被他连怼两次,也不恼,还无耻问他“本王刚才说到哪里了?”
秦砚涨红着脸,不得不回答“说到你把那两人带入您跟崔少保。”
敬王点头“嗯,对,我当时就带入了我跟行之,之前那些懵懵懂懂的情绪忽然就开了一个闸口,一股脑的宣泄了出来,我终于知道我为什么会那样了,找到了我为什么老是缠着他,又很不高兴听到那些女人谈论他的原因了。”
“可我不敢让他知道,他知道了肯定会狠狠的骂我一顿,甚至打我一顿,这都算是轻的,我怕的是他一辈子都不会再跟我说一句话。”
“我无比的渴望他,可又不敢越雷池一步,那份煎熬让本王很是暴躁。”
那个年纪本就是最冲动的时候,又得知自己喜欢对方,又看过那种画面,心里不说抓心挠肺,那肯定是相当煎熬的。
说到这里,敬王再次叹息一声“哎,我要是有你这份坚定就好了。”
秦砚没敢插话,就怕这位上官再毫无底线的嘲笑自己。
“随着时间的推移,本王对他的占有欲也在逐步攀升,我太想跟他发生点什么了,想在他身上烙上属于本王的标签。
我根本控制不住内心的躁动,那时候本王就想,就一次,哪怕就一次,一次之后哪怕行之这辈子都不在搭理我,那我也够本了。”
秦砚为他这股子疯狂感到不可思议,男人怎么能对男人产生这种强烈的感情呢?
这份感情到底是来源于喜爱,还是对对方的占有?
秦砚对敬王的感情观不敢苟同,但也不打断他。
他算是明白了,敬王今晚就是要跟他说这些的,不管他是不是想听,也不管他会不会往外传,只在于他今晚想说而已。
当然了,今晚他跟敬王的对话,他不会跟任何人往外说一个字的。
嗯……陆东家除外。
“本王那时候虽然冲动,但也不是没脑子的莽夫,我找借口先带着他去了青楼,接着带他去楚馆,还曾在他面前安排了两个男人的搂搂抱抱卿卿我我的戏码。”
“我观之见他好像并不排斥,心中暗喜,等人走后我又试探着问他会不会反感。”
“行之对我说,人跟人之间的感情尤其是爱情从来都不是能控制的,所以就算是男人跟男人,女人跟女人在一起,他也不觉得奇怪。
感情虽然不可控,但作为人要能控制自己,如果有了不该有的感情,就应该学会克制。
如果一个人连自己都控制不了,那就是畜生,因为只有畜生才会随时随地不管不顾的宣泄。”
敬王身子往车厢上一靠“我知道,他已经察觉到什么了,但碍于多年的情分,他并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给我留有一些余地。我羞愧之极,仓皇而逃,从那以后我不敢再见他。”
“为了打发那段难熬的日子,我开始夜宿青楼,不停地找女人来麻痹自己,但都没用。
最后我疯了一样,找了一个跟他长得有几分相似的男人,但那些男人都不是他,一两次后我就索然无味了,心里对他的渴望反倒更甚,犹如饮鸩止渴。”
秦砚想捂住自己的耳朵。
都说敬王年轻的时候荒唐,但没想到是这般的荒唐。
“我母妃看不下去,她想去求陛下给我指婚。说的还是黄成林的女儿,黄英,也就是我那已经故去的王妃。”
“当时我心里抗拒,但也知道我作为一个王爷,肯定是要娶王妃的。反正我喜欢的那个肯定是不能当我的王妃了,那换成谁都无所谓了。”
秦砚在心里骂了一句敬王不是人。
“可当时我还心有侥幸,我回绝了母妃,我说我还小,等二十岁之后再考虑吧。
母妃犟不过我,只能任由我继续浪荡,有一日我遇到了一个女人,她的眉眼很像他,于是我没忍住就跟她有了首尾,那段日子,我倒也在她那得到不少欢愉。”
秦砚再次将自己缩小,他真的不想听了,太让他接受不了了,他想下车,他想莫护卫了。
“在这大半年的日子里,我都没去找行之,也不许手下的人跟我汇报他的任何情况。
所以等我再次听到他的消息的时候,就是他居然不管不顾的给一个青楼头牌赎身了,并因为崔家不允许那女子进门,他居然就这么带着那个女人走了,离开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