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不良从业者后我带全员从良by2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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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绑起来,东西带上,我们一起去面圣。”
那些假银票乍一看是银票,但只要仔细看就知道是假的。
这个时候王妃在众人的簇拥下赶了过来,看到这一幕,眉头一皱,不怒自威“老四,你这是什么意思?带着人来我们摄政王府耍威风?”
“这正是本王想问你们摄政王府的问题,”敬王看着她“为何我府上丢失的赈灾款,会出现在你们摄政王府。”
王妃心里一惊,她根本不知道这个事情,想要辩驳,但看着人赃俱获的场景,王妃也只能什么都不说。
“二嫂。”敬王喊了一声二嫂“臣弟没时间在你们府上耍威风,陛下跟其他大人们还在宫里等着,我们就先回去复命了。”
说完转身就走。
禁军则将管家以及那两名死士带上,众人朝皇宫出发。
王妃顿时就慌了,赶紧对宋广元道“快,你快跟着去看看,看你父王如何了。”
宋广元立刻跟在队伍后面。
都过了午时,众人才回到皇宫。
这些老臣们早就饿了。
期间陛下还是很体恤手下这帮子人的,让御膳房那边送了一些点心过来,先给大家垫垫肚子,毕竟那么早就来了,早饭都没吃呢。
众人吃的食不知味。
宋瑾这会儿也不像之前那样盲目自信了。
时间越久,他心里的不安越大。
终于,外面传来禀报声“陛下,敬王等大人带着丢失的银票回来了。”
宋瑾松了一口气。
他还是觉得敬王是随便找几个江湖人顶锅的。
“快宣。”皇帝大喊。
当敬王抱着一个让宋瑾有些眼熟的箱子走进大殿的时候,宋瑾的心顿时一沉,看向敬王的目光顿显杀气。
敬王自然感受到了,但他看都没看他。
丢失百万两会是什么后果,他这个好二哥肯定知道,他明知道还让人来他府里偷窃,这就说明了他的死活他的好二哥从没放在眼里。
那他又何必惦念那本就少的可怜的兄弟情呢。
“陛下。”敬王将箱子高高举起“这就是微臣府上丢失的装了赈灾款的箱子。”
听到他这么说,有人松了一口气,也有人瞬间紧张起来。
“找到就好,找到就好。”宋祯开心道“这样城南那边的灾民就能很快得到安置了。”
“对了,贼人都抓住了吗?”宋祯问。
“贼人反抗激烈,有几个当场就服药自尽了。”
宋瑾眉头再次皱起。
听敬王的意思,不像是从他府上搜出来的。
而且他们也没这个胆子敢去他的王府搜查。
难道是老四又找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箱子在故布疑阵?
宋瑾看着敬王,忽然就有些把握不准这个箱子到底是不是他让人从敬王府偷来的了。
如果真是他府上搜出来,那可就糟糕了。
宋祯闻言有些可惜,要是有活口就好了。
就听敬王又道“不过最后臣等还是抓住了最关键的人,此刻这贼子就在门外被禁军看守着。”
宋祯立刻道“宣,朕倒要看看,是什么样胆大包天的贼子敢去敬王府偷盗赈灾银。”
很快,五花大绑的管家就被押了上来。
看到府里管家的瞬间,宋瑾心头一慌。
他双眼赤红,看着敬王“老二……你居然敢去我的府上胡乱抓人,你安的什么心?”
不等敬王说话,宋瑾又对陛下道“陛下,这是臣府上的管家,一直帮臣打理摄政王府。”
“敬王明明说去抓一伙江湖人,如今却把臣的管家五花大绑押上来,他这是钱丢了想找臣当替死鬼啊。”
“二哥不必这么着急。”敬王道“我等确实是先去了一处宅子,抓到了一伙江湖人,这些人烈的很,看到我们进来什么话都没说,第一反应就是吞毒药,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说完又继续道“还好陛下派去的两位大内高手厉害,抢夺了两个人的毒药又顺利制服,这才让我们有了活口。”
“至于为什么去摄政王府……”敬王停顿了下道“虽然臣弟也不想把这件事跟二哥联系上,但事关重大事出有因,臣弟就只能带着诸位大人去了摄政王府搜查一番。”
“要是没搜到,臣弟自然会给二哥赔礼道歉,正好也还二哥一个清白。”
“只可惜……”敬王一副惋惜状“我们被世子带人拦住了,幸好高副统领反应快,在人群中抓住了这个妄图利用混乱企图逃跑的贼子。”
“抓他的时候,他怀里就抱着这个匣子。”敬王指了指他放在地上的匣子。
“报个匣子就证明那钱是他偷的了?”宋瑾质问。
“二哥别急。”敬王道“陛下,不如让大理寺的人跟鲍御史进来接着说,不然要都是臣一个人说,会显得臣在搬弄是非,还有,整个人要先带下去,省得被串供了。”
“好。”宋祯立刻看着鲍玹“把人押下去看起来,要是出了事,朕杀他九族。”
管家被拖了下去,高誉道“陛下,臣亲自看着才放心。”
“好。”宋祯道“那鲍爱卿,你接着说。”
“是。”鲍玹先看了宋瑾一眼,这才接着道“当时还在这人的身上搜查出了跟那几个江湖人身上携带的一模一样毒药,这两粒是从那两个江湖人身上搜出来的。”
“这一粒是从这人身上搜出来的,请陛下过目。”
说着鲍玹两手拿着不同人身上凑出来的三粒毒药分别拖起来。
宋祯“宣太医院院判,让他们来判断这是什么毒药。”
立刻有人去宣了。
“就凭这一点就敢断定他们是同伙了?”宋瑾冷哼“或许是你们在搜查的时候趁机塞到本王的管家身上的。”
摄政王这边的人也纷纷道“摄政王言之有理,怎么证明这毒药不是你们故意塞的?”
还没走远出去的高誉不愿意了,站在大门口说“这是我的手下亲自搜出来的,我们所有人都能作证,怎么?你们在怀疑禁军吗?”
那几个帮腔的不说话了。
见状高誉这才带着人离开。
吏部侍郎站出来道“摄政王的担忧不是毫无缘由的,陛下,这件事臣思前想后,觉得处处透着古怪,还是慎重一点为好。省得着了别人的套。”
“那这个箱子总能证明了吧。”敬王道“这箱子就是我敬王府装赈灾银的箱子。”
“这世上一模一样的箱子多的是。”吏部侍郎道“敬王,不是臣偏颇,而是光凭一个箱子,实在难以证明。”
“这里的钱还不能证明吗?”敬王怒问。
这时候户部侍郎也插嘴了“这银票又没有写敬王府几个字,王爷如何能证明这钱就是您弄丢的赈灾款呢?”
“这箱子的最里面,刻了我敬王府的标识,这总能证明了吧。不信的话谁来把银票拿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这下那几个人不说话了。
宋瑾“四弟,我自认为从来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何要设计陷害于我?”
面对宋瑾的质问,敬王也不装了,更不想扯皮了,“二哥,这也正是弟弟想问你的。
你为何要让人来我府上偷盗赈灾银?你明知道要是弄丢了这笔钱,就算陛下念在父皇的面子上,饶我一命,但那百万赈灾银,我就是把敬王府卖了也赔不起啊。”
“二哥,你为何要害我呢,从小到大我都不敢惹你们这几个哥哥,为何要陷害于我?”
宋瑾“我没有让人去你府上偷盗,这个箱子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二弟放心,我一定会彻查的。”
“不劳二哥了,我已经查得很清楚了。”说完敬王看着宋祯“陛下,自从那天在东市募捐了那么多钱后,臣就担心有些人要来偷盗。所以早就提前做了部署。”
宋瑾听他这么一说,射向敬王的目光犹如实质,锋芒毕露。
就听敬王继续道“我虽然打招呼了让府上的护卫严防死守,但还是被奸人得逞。”
“好在银子被偷后没多久,府里的侍卫就发现了,循着痕迹追了出去。”
“那贼人不知,为了以防万一,我在箱子里面放了萤火虫的粉,这种粉在黑暗里会发光,不信你们可以在箱子上蒙上一块黑布,再打开看,底部绝对发亮。
我又在放银子的密室的地面也撒了一层特殊的粉。”
“这种粉是特质的,踩上的人不会知道,只有在奔跑过程中鞋底摩擦路面产生一定的热度后就会在地面留下燃烧的痕迹,一时半会儿散不掉。”
第384章 就是死他也死得其所
“我的人循着痕迹一路寻找,那脚印直接进入了摄政王府,最后消失不见了。”
“我的人刚到没多久,就有人离开了王府,脚印还有,证明就是来我府上偷盗的那伙人。”
“他们跟着那些盗贼,就找到了我们突击的那个院子里。”这句话是对鲍玹他们说的。
大理寺少卿跟鲍玹闻言点点头,怪不得敬王带着他们就直奔那处小院子了。
敬王说到这里,大部分朝臣都信了。
摄政王的党羽不敢看他,基本就是铁证如山,无法翻案了。
其他人不敢直接看,但余光可没离开他。
“二哥,你还要我继续说吗?”敬王道“你问我为何陷害你?我也想问问,你为何要这么做?你明知道这是城南的赈灾款,明知道这些钱有多重要,明知道要是钱在我府上丢的,对我来说是什么后果……”
“可你还这么做了,在你的心里,还有我这个弟弟吗?有天下百姓吗?你当得起大哥让你辅政的这份信任吗?”
敬王说的无比委屈可怜。
宋瑾被打得是措手不及,一时间都找不到什么说辞来反驳。
最后只苍白的说了一句“这事跟本王无关。”
只要咬死了不是他干的,就算皇帝会怀疑,也不能将他如何。
敬王道“这箱子从那位管家怀里抢出来,本王只看了一眼,抽出一张银票看了下,回来这一路都有大理寺少卿跟鲍御史看着,你们看看可少了。”
他还想讹些银子呢。
大理寺少卿跟鲍玹立刻道“王爷所说属实。”
“清点一下。”宋祯道。
他这会儿心里很激动,终于抓到了摄政王一个大的错处。
他没想过要把摄政王一家如何,不然物极必反,摄政王手里也还是有军队的,一旦起事,百姓遭殃。
但只要能把他手里的权利夺过来一些,就是胜利。
户部侍郎跟户部尚书出列,打开箱子开始清点。
还没清点多久呢,户部尚书脸色就变了“陛下,这里的银票都是假的。”
一听说是假的,宋瑾心里立刻狂喜。
宋瑾立刻道“陛下,这就是敬王蓄意陷害,还请陛下为臣做主啊。”
宋祯也傻眼了,怎么成了假的了。
“多少假的?”宋祯连忙问。
“只有一万两(之前三千觉得太少了修改下)是真的,其他都是假的。”户部尚书道。
“我的好二哥啊。”敬王做出失望至极的模样“这些可都是城南百姓的救命钱啊。你怎么能这么干呢?我对你太失望了。”
宋瑾怒极“宋勉……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明明就是你准备了这些假钱让人偷的,反过来又要诬陷我,你才是罪大恶极那个。本王亦对你失望至极。”
“二哥你可冤枉我了。”敬王道“我只知道,我府里丢的是百万两的赈灾款,如今这箱子在你摄政王府找到的,里面的钱却变成了假的,要质问也是质问你吧。”
“这箱子已经丢了一天一夜了,谁敢保证不是你趁机把真的拿走换成了这些假的?”
“你放屁。”宋瑾这会儿终于抓到了一丝自救的机会。
如果偷盗的只有一万两,那不管怎么说,皇帝都没理由把他们如何,顶多只是斥责。
“明明只有一万两,是你故意做局,你其心可诛。”
敬王冷笑“那二哥是承认我这箱子是被你指使人给偷走的?”
宋瑾双手握拳,做痛苦状。
最后才声泪俱下的冲皇帝道“陛下,都是臣教导无方,是明喆那孩子顽劣……”
“前段时间明喆看上了老四的那个戏楼,就把那戏楼里的一个戏班子给挖走了,那戏班子跟那东家签了什么协议,反正要走的话就要赔一万两千两。
这不是故意讹诈吗?明喆当时不愿意助长这歪风邪气,所以就不愿意给,直接把人要走了。
最后那东家不愿意了,让老四来找我,我也知道这是讹诈,但既然签了协议,咱们哪怕是皇族,也得遵守,最后就给了老四一万二。”
“明喆那小子知道后跟我很是发了一通脾气。”说到这里,宋瑾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敬王。
敬王知道这事不可能就直接把他这个好二哥给扳倒的,但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快就找到了一个完美的借口。
不愧是摄政王啊,让他不得不佩服他的。
宋瑾越说越顺嘴“这事我也是今日上朝的时候听管家跟我说的,他说明喆之前让他帮忙找一群死士干点事,管家问他什么事他不肯说。”
“明喆毕竟是主子,我那管家也不敢忤逆,只能答应。昨日开封府那些流言传的满城皆知,今日上朝的时候,管家才跟我说了这事。他说怀疑是明喆干的。”
“我当然不相信,四弟的王府那也是铜墙铁壁,怎么可能找几个三脚猫功夫的江湖人就能潜入?”
“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是四弟早就布好了陷阱,就等着那心怀不轨的歹人往里跳,没成想我那傻儿子为了那一万两千两,意气用事之下居然敢这么大胆……”
说完摄政王对着宋祯跪下道“陛下,都是臣教子无方,臣恳请陛下责罚。”
“至于明喆,臣一定会严加管教的,臣愿意捐五万两赈灾,补偿城南灾民,也为明喆的无知向灾民道歉。”
说完也没像平日那样不等宋祯说话他就起身了。
宋祯觉得很稀奇,这是他在朝堂上第一次看这个高高在上的皇叔给他下跪。
宋祯半天没言语,看在众臣眼里就被揣摩出各种味道了。
鲍玹也不怕得罪摄政王,这个时候不狠狠咬下一口,陛下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掌握朝政?
“陛下……”鲍玹道“摄政王所言还有待证实,但这赈灾的银钱确实是从摄政王府搜出来的不假,臣以为,不管是谁,不管为了什么原因,胆敢动赈灾银,就说明此人心中没有百姓,没有大胤,更没有陛下。”
“所以臣以为,这人必须严惩,不然起不到警示的作用。”
“摄政王确实为大胤做了一些贡献,但如果因为对方跟摄政王府有关系,把这么严重的事就高高举起轻轻放下,那以后是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效仿?”
“之前诸位大人都以为是敬王监守自盗,当时那各种质问微臣还言犹在耳,怎么换了个人,诸位大人就成了哑巴了?”
鲍玹这一番质问,可谓是得罪的了不少人,尤其是把摄政王给得罪的死死的。
但他不在乎,他也活够了,有生之年能帮助新帝将摄政王这个祸害给清除了,就是死他也死得其所。
没人说话,鲍玹表示我还没说完呢。
就听他继续道“太祖皇帝定的《大胤律》第一句话就写着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既然摄政王都说了,这件事是明喆郡王敢的,那么臣想代替城南百姓,恳请陛下,对明喆郡王做出严重处罚。以儆效尤。”
崔胜也立刻跪下“陛下,明喆郡王明知这笔钱是赈灾款,却还派人去偷,去敬王府偷,这说明什么?说明明喆郡王不但目无王法,更目无尊长。摄政王是他的叔叔,他根本没考虑钱丢了他的叔叔会如何……
因为明喆郡王盗取了赈灾款,导致城南百姓围攻开封府,造成非常大的恶劣影响,臣恳请陛下严惩明喆郡王。”
崔胜也知道,这次是弄不死摄政王的,但让他一下子损失一个左膀右臂,一个儿子,也是大获全胜了。
也还有一些中立派,一些墙头草见状也纷纷跪下,恳请陛下严惩明喆郡王。
鲍玹老匹夫又说话了“明喆郡王作为一个郡王,享受百姓的民脂民膏,心里一点都没有百姓,可见平日里摄政王忙于政务疏于管教。”
“俗话说,子不教,父之过。摄政王在早朝的时候就得知这件事是明喆郡王干的。但在面对群臣攻击敬王的时候,他选择闭口不言还想做实是敬王贪污了,可见丝毫没有悔悟之心。”
“要不是敬王提前有准备,自证清白,以微臣看,摄政王是想让敬王来顶这口锅的,其心思恶毒程度,不用微臣再多言了。”
“所以陛下,臣认为,摄政王如今不再适合掌管六部,他的心已经不公正了。”
宋瑾咬着后槽牙,恶狠狠的看着鲍玹。好你个鲍玹,本王真后悔当初太后弄你的时候保你了。
鲍玹正好也看向摄政王,看到了他眼里的狠意。
他不怕死,但他的家人还没活够呢。
鲍玹再次当庭告状“陛下,摄政王用如此怨毒的眼神看着微臣,微臣唯恐遭到摄政王的报复。
臣在此声明,臣全家身体都很健康,家里穷,夜里也不生炭火,如果以后臣全家突然莫名其妙中毒身亡或者病死,或者家里遭遇大火,或者全家被灭口,必定是摄政王派人所为。”
“鲍玹老匹夫……”宋瑾知道他不要脸,但没想到他如此的不要脸,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敢胡言乱语。
“王爷您别生气。”鲍玹反倒是笑嘻嘻的“下官也是以防万一,臣知道摄政王您内有乾坤不会把下官这个小人物放在眼里的,更不会跟微臣计较,但保不齐有些人想借您的手要害下官跟下官的家人,最后还要让您背这个黑锅。”
“下官这么说,只是想让那些宵小之辈有所忌惮,更是借摄政王您的威名震慑那些宵小,下官再次感谢王爷。”
鲍玹老匹夫,能屈能伸。
气得宋瑾想骂无耻又自持身份,站在那整个人都被气得发抖。
“好了……”宋祯安抚“诸位爱卿都各有各的理,但国有国法,犯法就必须严惩,更何况是明知故犯。”
“二叔。”宋祯喊了一声声音放缓,“明喆确实是太过分了,朕不处罚他,无法对满朝文武,无法对城南百姓交代。”
宋瑾说出这个借口的时候,就知道是保不住这个儿子了。
好在他本就是个没什么用的,现在拿来替自己挡灾,也算是没白养大他了。
“陛下说的是,臣没有教养好他。”说着还滴了两滴虚伪的眼泪。
宋祯收回目光“来人,传朕旨意,明喆郡王目无法纪,偷盗城南赈灾款,现罢免郡王身份贬为庶人,交由大理寺审判严加审判。”
“摄政王宋瑾,教子无方,明知其子犯下大错,还罔顾国法帮其掩盖,念在摄政王这些年劳苦功高,从轻发落,就禁足一个月吧。
“王爷为朝廷忙碌了这么多年,今年正好可以在府里好好过个团圆年了。”
“摄政王禁足期间,六部事宜由六部主官直接向朕禀报。”
众人闻言心头慌慌,权极一时的摄政王就这么倒了?
宋祯说完了旨意,没见有人响应,心知这些人还想观望呢。
他既然让摄政王禁足,就不会再让权力回到他的手上。
“吏部侍郎钱怀,不明是非,诬告敬王,罢免其吏部侍郎职务,交由大理寺严查,一旦查出其他罪责,再行定夺。”
“御史台林牧生,诬告敬王,企图帮助明喆郡王掩盖偷盗赈灾银,视为帮凶,还在朝堂挑起纷争,罪大恶极。
命令大理寺尽快整理出林牧生的罪责,三日后斩首示众,其家人流放千里。”
“吏部员侍郎潘左诬告敬王,罢免其职,其家族三代不得科举。”
“户部左侍郎陶放,当庭诬告敬王,罢免其职务,交由大理寺调查,没有其他罪的话可免一死。
但要是还有其他罪被调查出来,按律处置。其家族三代不得科举,如犯大罪,再酌情定夺。”
宋祯这次霸气了一回,将刚才朝堂上那些跳的特别欢快的,全部贬的贬,罢的罢免。严重的斩。
“御史鲍玹,刚正不阿,明辨是非,擢升为御史次官。”
御史次官官拜从四品。
想了想宋祯又道“鲍御史之前的担心不无道理,赐永兴坊宅子一套,元宝,这事就交给你了。”
“是,陛下英明。”
崔胜薛岳等人立刻喊“陛下英明。”
刚才还不敢站队的那些人,纷纷跪下“陛下英明……”
敬王拱手大喊“应元盛,大胤兴。”
其他人闻言立刻跟着喊“应元盛,大胤兴……”
一时间大殿里的喊声传出老远。
一直在担心的薛星禾早就派心腹宫人在外面听着,这会儿听到这番动静,知道是陛下胜利了。
当下转身回去告诉薛星禾去。
这场朝会,从卯时一直开到了未时左右才全部结束。
诸位大人们离开大殿的时候,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看着外头明晃晃的太阳,只感觉这天是真的要换了。
还在郡王府里饮酒作乐的明喆郡王忽然被冲进来的一群禁军给绑上,直接带走。
“你们是什么人,干什么?你们敢抓本郡王,不想活了吧。”
明喆一路挣扎的来到门口,门口早就被禁军围了,不少人探头探脑的看热闹。
为首一个校尉听着明喆郡王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转身直接一巴掌扇在明喆郡王的脸上。
他大声道“我等奉圣命抓你,明喆郡王涉嫌盗取城南赈灾款,人证物证俱在,容不得你狡辩。带走。”
校尉故意这么说,这样不但能让之前的流言蜚语被澄清,还要传递给众人一个消息,陛下已经不再惧怕摄政王了。
“什么?”明喆郡王自己都傻眼了“偷盗城南赈灾款?你们这群蠢猪,老子什么时候偷盗赈灾款了,明明是敬王贪污了,你们休想让老子给他背锅。”
为首校尉冷笑一声“您的父亲,摄政王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指认是你干的,从敬王府被偷盗的赈灾款也在你们摄政王府被找到了,你说不是你干的?那么是谁干的?”
明喆郡王这一刻心态瞬间就炸裂了。
是他敬爱的父亲亲口说的……
他被父亲丢弃了……
刚才还嚣张的明喆郡王瞬间四肢无力,被禁军拖拽着带走了。
“来人,搜查,期间不允许任何人进出……”
一群人呼啦啦冲进郡王府开始搜查。
一散朝,朝堂上发生的事情就以最快的速度在这些大人们之间流转。
之前站摄政王的这批人还是惶恐不安了。
摄政王被禁足一个月,这一个月里会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足以陛下将朝堂里的人换一拨血。
到时候六部不再是摄政王的一言堂,陛下有了话语权,那他们这些人就得小心着点了。
有人想找敬王,试探试探他的口风。
但敬王以赈灾太忙为由,不见任何朝臣。
城南百姓那边得知钱不是被敬王贪污的,而是被摄政王的次子明喆郡王指使江湖人给偷去的,纷纷辱骂摄政王祖宗十八代。
后来一想摄政王的祖宗也是陛下跟敬王的,就换了个骂法。
只问候了明喆郡王的父母亲人。
之前还门可罗雀的摄政王府门口每天都静悄悄的。
府里的下人们走路都恨不能踮着脚尖不发出一点声音来。
王妃知道王爷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就这么赤裸裸的把自己的亲儿子推出去挡罪后,气得大吵一架,听说砸了不少东西。
而后就要去探望被关在大理寺的明喆郡王,但被大理寺拒绝了,直言现在还在调查阶段,任何人不得见。
回家的王妃再一次跟摄政王大吵了一架,听说摄政王甩了王妃一个耳光,当晚就歇在了侧妃的院子里。
摄政王府鸡飞狗跳的时候,城南的百姓们每个人都喜笑颜开,就连那些家里还有人被关在开封府的老百姓也真心露出了笑意。
几个小崽子不知道轻重,关在开封府吃点苦头也好,省得不知道天高地厚惹出更大的祸事来。
再说现在家里的粮食都很紧张,把最能吃的小子们关起来,也给他们省了不少口粮。
而且被关的地方是开封府,就更不会担心了,开封府的官老爷不会随便殴打犯人的。
敬王领头,带着人在城南指挥老百姓们盖房子,这头,陆辛夷在经历一番波折后,终于来到了那个小山村。
马车驶入村子里的时候,惹来不少人的好奇观望,一群小孩子们在后门跟着。
护卫们也没驱赶。
陆辛夷循着记忆,让车夫一直往里走。
最后停在了小院门口。
马车停下,商陆搀着陆辛夷下来。
因为她晕船,在船上那几天简直生不如死,每天大脑都处在眩晕想呕吐的状态中。
一想到回去后还要坐这么长时间的船,陆辛夷心里就有种不想回去的冲动。
忽然,院门打开,一个挺着肚子的少妇走了出来,看到他们很是不解。
她折返回去喊人。
很快,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跟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走了出来。
“你们找谁。”男子问。
陆辛夷目光落在那妇女身上“你是顾姨吧。”
“你认识我?”那妇人打量着她,但真认不出来。
“我是陆辛夷。”陆辛夷看向院子里,那棵成为她名字的辛夷树早就不见了。
“谁是陆辛夷啊?”旁边那个少妇问身边的男子。
男子脸上露出不好的神情来。
妇女闻言捂着嘴“你……你是辛夷?”
“对,我娘是陆羽绮。”
被称作顾姨的女子瞬间有些惊慌,她有些无措的转头看儿子跟儿媳,随后又转身看陆辛夷。
那位年轻男子“我们不认识什么陆辛夷陆羽绮的,赶紧走,别在我们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