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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自卑病戾将军后我靠读心杀疯by汪汪充甜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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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公子”这三个字成功让晏淑云面色一变:“往后在荣国公府不要提起这个人,我同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她是来投奔陈廷的,若是人还没搭上,先让他知道了自己曾经有过另一段纠缠的感情史,终究于她是不利的。
盈盈叹了口气,小声道:“是那程家狗眼看人低,不肯接纳您......往后我们再回京,一定要让那些耻笑过我们的人好看。”
“别说了,我现在心中只有表兄,再没有那个让我心灰意冷的人了。”
水凉了,晏淑云从浴桶中起身,揽镜自照这身皮肉和容颜姿色都不算差的脸蛋,心中还算满意——这可是她无往不胜的利器,表兄这样糙硬的男子,一般都抵挡不住像她这样柔情似水的女子。
往后日子还长着,她总有一日能让堂堂镇国将军也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一夜过去,天光大亮。
主屋,沈望舒已经习惯了睡醒后见不到陈廷,腿心还残留着被摩擦过度后火辣辣的疼,身上的衣物与其说是散乱,实则已经被剥落的差不多,亵裤更是被揉的皱巴巴一团,不知道丢去了什么地方。
床帐下,美人两条纤细笔直的长腿愤怒的朝着空气胡乱蹬了好几下,而后才气呼呼的喊人进来:“桃红!”
梳着双丫髻的婢女笑盈盈道:“夫人醒啦?”
桃红从善如流的帮夫人拿了套新的里衣,问:“昨夜没听见将军叫水,夫人一会儿可要沐浴?”
沈望舒板着脸说:“我们昨晚没干什么。”
“可是夏夜闷热......奴婢只是想,出了汗沐浴会比较清爽。”桃红无辜道:“夫人若是不热的话,不洗也成。”
“......桃红,你变坏了。”沈望舒幽幽看着她:“一定是整日跟梅雪混,她把你带坏了。”
“冤枉啊夫人,奴婢可什么都没做,”梅雪从屋外进来,道:“不过现在没时间沐浴了,那西厢房的晏姑娘在外边等您呢。”
“等我?”沈望舒慢悠悠穿上裤子:“她找我干什么。”
晏淑云是陈廷的远房表妹,又不是他后院的姨娘,大清早的过来找她做什么,请安吗?
梅雪摇摇头:“来了已经有一会儿了,现在正在外边喝茶呢。”
行吧,毕竟是客人,也不好让人家等太久。
沈望舒动作麻利的打理好自己,出去的时候晏淑云已经灌了一肚子茶水,面上的优雅差点挂不住:“将军天不亮就动身去忙了,真羡慕妹妹的睡眠质量,不像我,总是早早便没了觉。”
沈望舒当没听到这人话中的暗讽,以手掩唇打了个呵欠:“要不是将军,我也能跟你一样早睡早起。”
面若桃花的美人慵懒娇憨的样子让晏淑云悄悄握紧了拳头,心道她这是在同自己炫耀?炫耀昨夜他们夫妻二人的闺房之乐,讽刺自己这么大年龄了还独守空房?!
晏淑云嘴角的笑变得越发僵硬,几乎是咬牙切齿:“妹妹同将军的感情......真是羡煞旁人。”
“我还未用早膳,晏姑娘要一起吗?”沈望舒礼貌的邀请了一下,正常人都能听出来是逐客令,但晏姑娘偏不,她温温柔柔的应下了:“天一亮我就来了,想同妹妹将军共用早膳,结果......”
“既然妹妹邀请,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
这人什么毛病,非要硬挤到他们中间吗?

第80章 我把你表妹欺负哭了
晏淑云丝滑的应下了沈望舒的邀请,她也不能真的赶人,只得叫人多添一双碗筷。
盈盈看一眼桌上的清粥小菜,没忍住道:“将军夫人整日就吃这些清汤寡水吗?”不会是看她们姑娘来了,故意上的这些饭菜吧?
梅雪翻个白眼:“俩病号不吃清淡点,大鱼大肉虚不受补,不知道吗?”
桃红在一边唱白脸:“而且小厨房的粥是鸡丝时蔬粥,虽然看着清淡,但是味道很不错,将军平日用着也舒心,晏姑娘不喜欢吗?”
将军都喜欢的粥,盈盈当然不能再挑剔什么,只得憋屈的闭上嘴。
尴尴尬尬用完早膳,沈望舒问:“所以晏姑娘饭也不吃就来寻我,究竟所为何事?”
“我初来国公府,还不熟悉这里,所以今日想请妹妹带我四处转转,若是有什么需要注意的,还烦请妹妹同我讲一下。”
沈望舒:“除了璇玑院,其他地方我也不常去,恐怕不能给晏姑娘提供什么有用信息。”
这话是真的,甚至璇玑院除了固定活动的地方,她也不怎么在别处瞎转,晏淑云想从她入手,算是找错人了。
“夫人是璇玑院的主子,怎会不了解这里?”那个婢女盈盈又开始阴阳怪气:“怕不是排斥我们姑娘,仗着她初来乍到,将军又忙,所以......”
“主子说话,你一个下人三番两次插什么嘴?”沈望舒啪的一声放下筷子,皱眉厉声喝道:“梅雪,掌嘴。”
盈盈是晏淑云的恶毒嘴替,仗着主子管镇国将军叫一声表兄,年龄又比沈望舒大,寻思着她怎么也得敬她们三分,遂一遍又一遍的试探,大概也没想到看起来和善温柔的将军夫人说变脸就变脸,第一个巴掌落在脸上时尖叫一声,下意识就要挣扎。
结果平日璇玑院没怎么见到的粗使嬷嬷这下子一个个全出来了,铁钳一样的手臂紧紧抓住盈盈,梅雪挽起袖子,抡圆了胳膊就是一巴掌。
晏淑云终于淡定不下去了,倏地站了起来——她这个主子还在这呢,她们在这打盈盈的脸跟打自己的脸有什么区别?!
“盈盈是我的婢女,妹妹这般当着我的面打她,是不是不太好?”她沉着脸说。
“啊,原来这是晏姑娘的婢女。”沈望舒淡定的喝了口茶:“我当是什么无主的狗在狂吠,吵了一早上,让我头疼。”
“你......!”
“晏姑娘不会调教下人,这次我辛苦一点代劳了,若是她出去以后也总是不分场合乱说话,丢的可是晏姑娘的脸。”
梅雪看着漂漂亮亮一小姑娘,真动起手来也是毫不留情,没一会儿盈盈的脸就肿了,清晰的巴掌印留在脸上,看起来狼狈又可怜,到最后连哭嚎声都发不出来,只不断讨饶:“我知道错了......夫人,我知道错了......奴婢再也不乱说话了,我知道错了......”
沈望舒一个眼神过去,梅雪和几个婆子放开了盈盈,她立刻软倒在地上,畏惧而惊恐的垂下头不敢再看将军夫人。
......她是忘了,能在荣国公府过得如鱼得水的人,怎么会是真的软柿子,这女人只是看着柔弱罢了!
晏淑云的贴身婢女只有盈盈一个,只得咬着唇亲自将人扶起来,余光瞥到屋外的高大身影,赶在他进来的那一秒,红着眼眶哽咽道:“妹妹有些欺人太甚了......我二人初来乍到,盈盈只是不希望我受委屈,你怎能这般打她。”
盈盈被打肿了脸,眼神却是不错,立刻跟着主子演起来,哀声哭嚎起来:“姑娘......”
陈廷一回府看到的就是这对主仆在自己屋里抱头痛哭的画面,皱眉道:“这又是怎么了?”
“夫君怎的今日回来这般早,”沈望舒一想到这俩人是陈廷带来的,对他就没什么好脸色:“担心我招待不好你的好表妹?”
“......”陈廷小心翼翼看一眼小夫人柳眉紧蹙的脸,不太敢说话:“阿念......你还在生昨夜的气?”
地上抱头痛哭的主仆俩:“......”重点是这个吗?重点是我们啊!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沈望舒看都不看他一眼,闭着眼睛默念心平气和,同时毫不客气道:“晏姑娘,我于国公府也算是外人,你若真想熟悉这里,就让你表兄亲自带你去转吧。”
晏淑云一愣,没想到还有这好事儿,立刻不哭了,充满希望的看向陈廷:“可以吗,表兄......”
沈望舒说完,起身就走,陈廷赶紧跟上,一边回答晏淑云的问题:“我也不熟,你找陈芷带你玩吧,她最会玩了。”
“夫人等等我,我......”
夫妻二人一齐消失在了门口,屋子里的人也呼啦一下全走了,璇玑院这么大,晏淑云脸皮再厚也不能跟上去纠缠。
四周没人了,主仆俩演了也没人看,盈盈默默捂着脸站起来,看到自家主子的神情已经黑的快要杀人,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沈望舒疾步出了房门,穿过游廊假山,在凉亭里被追上来的陈廷按住了。
男人身高腿长的,一步就顶她小跑好几步,凉亭四周亦有纱幔遮阳,下人们自觉站在不远处,很有眼色的没有进去打扰。
“夫人,”陈廷只有掐着她的腰,将人紧紧箍在怀里,她才不会跑掉:“不要生气了......方才究竟发生了何事,你同表妹起了冲突?”
背后是凉亭的柱子,身前是人高马大的男人,沈望舒避无可避,一双美目被怒火烧的明亮:“发生了何事你不是都瞧见了?晏淑云被我欺负哭了,怎么样,你要替她讨个公道吗?”
陈廷本来只盯着美人红润的,一张一合的樱桃朱唇,闻言一愣,失笑道:“你怎么这么厉害,还能将人欺负哭?”
【明明是个夜夜只会被我欺负哭的软包子,还能这么硬气呢?】
沈望舒:“......”
可恶的陈廷,你在看不起谁?

第81章 逆鳞
见夫人实在生气,陈廷耐着性子同她好好说:“方才究竟发生何事,你不喜欢表妹在家中?是她做了什么碍你的眼?”
对方情绪始终平静,沈望舒便也不无理取闹,理直气壮的告状:“你表妹今日一早在外头等着我,见了我之后先是讽刺我爱睡觉,而后蹭了我一顿早饭,还要我带她熟悉国公府,她的婢女盈盈嫌我故意给晏淑云吃清汤寡水的饭,暗讽我招待不周,屡屡在我说话的时候插嘴阴阳怪气,我便让梅雪将她收拾了一顿。”
“然后你就回来了,她们主仆二人立刻摔倒咋地抱头痛哭,在你面前表现的好像是我仗势欺人。”
沈望舒说:“不管你信不信,事实就是这样。”
陈廷活了快三十年,倒是听闻过后宅女子一多会有各种阴私事儿,自己亲身经历却是第一次,虽然不是很理解为什么她们会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吵架生气,但是不管从什么角度来看,他自然是站沈望舒这边。
“我自然信你。”他毫不犹豫的表示:“若是那个婢女实在过分,你直接发落也行,回头挑两个听话的送到西厢房。”
“发落了,我还想让你那讨人厌的表妹也直接滚蛋呢,你看行么?”沈望舒轻哼一声。
哪知那人还真的认真考虑了一番:“晏淑云毕竟是我外祖家仅剩的血脉,你要赶她走,得有个正经理由,否则会落人话柄,传出去于你名声不好。”
沈望舒:“......”好吧,看在这种完全偏爱态度的份上,心里的气一下子就消了。
“我就是随便说说,至少现在晏淑云不能赶走,她的婢女也不能发落——还没到那个份上。”沈望舒道:“我心中总是隐隐有不太好的预感......”
“怎么了?”
“回头等我确定了再告诉你吧。”沈望舒摇摇头:“这才见面几次,不可妄下断论。”
“全听夫人的。”
“所以你今日为何下值这么早?”沈望舒问:“现在离午膳时间还早呢。”
陈廷正色道:“陈威来报,最近北突厥卷土重来,频频骚扰边境线一带的村民城镇,怀疑这只是初步的试探,我回来将此事上奏给京城,打或不打,都要听圣上定夺。”
“我上次听闻,突厥人不是连失几城,元气大伤败退么?怎么会这么快就卷土重来?”沈望舒算算日子:“而且还是在你发病的时间段......是这两日吧?”
“这次来犯的不是蛮人,是北边那几个占山为王的匪首联合起来动的手,全是中原面孔。”陈廷冷笑一声:“打探消息的斥候曾经见过那几个匪首进了突厥的军营,几个时辰以后完好无损的出来。”
老皇帝昏庸治国,圣京虚假繁荣百姓民不聊生,前些年战事吃紧的时候还大肆征兵,征兵就征兵吧,徭役赋税还跟着成倍增加,不少青壮被逼的落草为寇,带着家中妻小躲进山里,久而久之,山匪便多了起来。
北边流窜过来的山匪势力有好几股,到了镇国将军的地盘之后大多安分守己,只求能在山中开垦一片荒地,在这乱世之中活下去,陈廷通常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他们不惹是生非戕害百姓就行。
大周内乱归内乱,现在这帮人想要通敌叛国,加重外患,那陈廷是必然不允许的。
“夫君是不是又要出征了?”沈望舒问。
原文里陈廷确实不是在打仗就是在打仗的路上,娶妻以后这两个月的空闲时间都算少有。
“若是情况不能为陈威应付,我自然要亲自领兵前往边境。”陈廷眷恋的看着她:“夫人安心在家等我便是。”
“至少等你安然度过那几日再出发......”沈望舒叹了口气:“马上就中秋家宴了,他们这帮人也真会挑时间。”
二人聊了一会儿,时间差不多,陈廷去了书房写奏折。
有国家大事在前面,后宅这点子小事确实没必要拿出来烦人,反正陈廷的态度很明显了。
等再次回到主屋,沈望舒的情绪已经完全平静了,跟平常一样该干嘛干嘛。
陈廷那每月三日的发病期也不知道被多少人知道,每月如此的话,肯定不是什么秘密,虽然目前为止还没因为这个出过什么大事,但总归是个定时炸弹。
沈望舒有些担忧,有心帮他度过这段时间,配点什么药物压一压,或是缓解发作也好。
毕竟平日在府中无甚大事还好说,若是处于打仗最关键的时候发作,那岂不是太耽搁事儿?
思及此,她决定等今晚,不管怎么样都要问一问陈廷,他那个怪病发作时的具体症状。
上午闹了不快,下午那主仆俩也不来沈望舒跟前晃了,大概是特意留了时间让她招待新来的晏家表妹,大夫人那边也没来叫沈望舒过去帮忙,这让她得以在房中躲懒,清清静静看了一下午书。
晚膳时间,陈廷准时踏进房门。
进屋之前先警惕的看了一眼,没见晏淑云在,小夫人的神色表情也还算平静,这才在她身边的位子坐下:“夫人心情现在可好?”
“尚可。”沈望舒好笑道:“我上午冲你发脾气,你不高兴了吗?”
“没有,你后来不是好好同我说了?”陈廷道:“这事儿已经翻篇了。”
“嗯,”她还惦记着陈廷的病,思来想去不知道如何开口,最后还是盯着他的眼睛直说了:“夫君的病每月会有三日时间发作,就没有什么抑制之法吗?若是正赶上行军打仗的关键时候呢,要怎么办?”
她突然提起这事儿,陈廷执箸的手顿了顿,道:“我幼时第一次发作,曾经有一路过的云游神医给了我一瓶抑制发作的丸药,药量并不算多,就算一直省着使用,到现在也只剩下不到一年的量。”
“那神医说,我的病是不治之症,永远无法康复痊愈成正常样子,只有长成后,有了一样重要的东西才能控制自己。”
“原本我以为长成是弱冠,可二十岁以后,我每月依旧会犯病,一直到现在,最多就是比幼时能多清醒一段时间。”
那神医口中的重要东西叫“逆鳞”,陈廷当然知晓逆鳞是真龙身上的鳞片,可他见过皇宫之中盘龙柱上威风凛凛的五爪金龙,也见过水中自己的倒影——二者根本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逆鳞也不知道会在什么地方长出来,什么时候长出来。
最初的失望过后,他便也不抱有别的希望了,只希望在自己理智尚存,没有变成真正的怪物时能多护佑家人和百姓一日。

小时候生病的药就一瓶,还用不过一年时间,听起来有点可怜。
沈望舒不死心道:“夫君可否让我一观那丸药?”
陈廷没怎么犹豫:“自然可以。”
这些年来国公府没少四处找人求药,希望能配出同样效果的药来,甚至连宫中最好的御医都看过,但是最后做出来的东西要么不对症,要么只是表面像,从来没有人能做出一模一样效果的药来。
甚至还有那些整日搞丹药之术的方士也自告奋勇试过,最后弄出来的东西光是闻着都不对劲,陈廷一度怀疑这帮人是在皇帝的授意下,要趁机毒死自己,后来全都不了了之。
横竖没了药也不会死——虽然后果比之死亡也强不了多少,但是陈廷很早之前就知道这个结果,接受起来也不算太难。
这么多年了,他早已习惯药石无医,不再强求什么,甚至还能反过来劝夫人宽心:“你若是有想法便做了试试,做不出来也没事。”
沈望舒点点头,晚膳后二人回屋,见到了那装在一个玉瓷瓶里的淡绿色丸药。
陈廷坐在桌边,看自家夫人一脸严肃的带上特制的手套,用一个小小的镊子将小药丸夹起来,在灯下一本正经的观察嗅闻,忍不住笑:“不必这么小心,你想实验的话,拿去一颗两颗也没关系。”
沈望舒头也不回,从药香中分析成分:“那怎么行。”
这东西她也没把握复刻出一样的,用一颗少一颗,可不能浪费。
“除了这个,还有一瓶能帮助我安然度过发病期的药。”陈廷想起来什么,又递给她一个小瓶:“这瓶已经有医师配出了方子,你可以随意取用。”
沈望舒看了一眼——散血草,曼陀罗,木菊花.....全是天然麻醉剂。
这些能帮助陈廷安稳度过发病期的药原来就是麻醉药,不能推迟的时候直接吃一颗睡三天是吧?
查清楚成分,她很快对此失去兴趣,重新把注意力放到了淡绿色的药丸上,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那炼丹之术的影响,大周朝的医师都很喜欢将药炼成丸子,所有的材料混在一起,光凭看和闻根本分辨不出几样。
不过沈望舒受家族熏陶,小学时候就能将各种中草药的味道和效用倒背如流,浸淫药理十几年,皱着眉研究好一会儿,在纸上犹犹豫豫写下几味药材。
陈廷不忍夫人在此事上为难,道:“此事不急于一朝一夕,阿念若是感兴趣,尽管拿走一颗就是。”
就一晚上时间,沈望舒确实研究不出什么名堂,闻言小心将药收好,郑重其事道:“你这般信任我,我一定努力早日解出来。”
男人笑笑,看向她的眸中满是温柔:“好,我等你救我。”
瓶中所剩下的药丸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真的是吃一颗少一颗,沈望舒看着只觉得揪心着急,好像这里边装的不是药,是陈廷生命的倒计时。
偏偏这时候还赶上山匪作祟,陈廷随时都可能要出征,去无归期......这点药能坚持多久?
沈望舒摘下手套,将自己的一套装备收回柜子,转身靠进男人怀里,低声喃喃:“早知道就早点问你了......”
陈廷比想象中还要信任她,这么重要的东西说拿就拿了,早点问的话,也不至于时间这么紧迫。
陈廷看着怀里人沮丧的,毛茸茸的头顶,心中柔软一片:“夫人不必太为我伤神,二十多年了,这病几乎伴随我一生,我早就习惯了。”
“可这无论如何都是你的软肋,若是被有心之人知道......”沈望舒不愿意想象那个后果,陈廷是她在这个世界最大的靠山,绝对不能轻易到了!
她坚定道:“我一定要治好你。”
话都说到这儿了,在心中想了无数次的想法便脱口而出:“下次发病,可以让我在一旁观察吗?”
“不可。”陈廷拒绝了,他在心中叹了口气:“我发病的样子很可怕,从未有人见过,就算是我的心腹,也只能在外边守着。”
“那些人各个武艺高强,尚不能应付,更别说是你。”
“你......绝对不能在我身边。”
陈廷并不知道自己神志不清的时候会做出什么事来,但是幼时的教训告诉他,哪怕是一分一毫的可能,他也不愿意伤到她。
收好药瓶,陈廷将闷闷不乐的小夫人打横抱起走向床榻,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温声道:“安歇吧,夫人。”
夏夜沈望舒向来不喜欢同他歪缠着睡,今夜却是主动窝在男人怀里,大抵是受了影响,有些不安和焦躁,黑暗中亮晶晶的眼眸怎么也不肯闭上。
二人相处越熟,沈望舒便越能感受到,那药石无医的怪病在陈廷心中并不是禁忌,一点也不能提,只是出于某种原因......或许还是不够信任,所以他不肯说。
“不能陪在身边的话,夫君能同我说说发病时的症状吗?”她不死心的问:“究竟是怎么个可怕法?”
究竟是什么邪门的病?能比不举还见不得人?......总不能真的是不举吧?
“......”
陈廷装没听到。
等到沈望舒还要再问时,那人便直接凑过来以吻封缄,用力吮吻着她的唇不让她开口说话。
这个方法很有用,多来几次以后小夫人就气呼呼背对着他睡觉去了。

第83章 中秋家宴
自那日过后,晏淑云安安分分在自己的西厢房待了几日,没有再到沈望舒跟前晃,反而开始频繁往大房和静思堂那边跑,不是请安就是问候。
桃红把这个消息告诉她的时候,沈望舒正在院子里晒药草,闻言道:“无所谓,她爱干什么就干什么。”
反正璇玑院的女主人终究还是她,虽然国公府尚未分家,但是大夫人向来不管她们院里的事情,晏淑云上蹿下跳的讨好大夫人和外祖母有什么用?
自从那日北境异动的军报发往京城以后,陈廷就没有日日往演武场跑了——接下来的时间随时都有可能出征,在家的日子过一天少一天,他还是想同夫人待在一起。
而得知陈廷可能要出征的消息后,沈望舒开始着手配置各种内外服用的伤药。
虽然原著里陈廷安然无恙活到了最后,但是大伤小伤肯定没少受,谁的夫君谁心疼,二人成婚这么久,沈望舒一直享受着男人的温柔宠爱,总该为他做些什么。
不用去上班的日子里,沈望舒实在好奇陈廷每天早上天不亮究竟在干什么,有一天挣扎着跟着早起一次——就看到男人赤裸着上半身在练剑。
他那柄十几斤的重剑顷刻间便可斩下敌人首级,沈望舒曾经试着拿,结果剑立在地上一动不动,生了根似的,在男人手里却轻巧像个玩具,抡起来虎虎生风。
可见身体好坏的重要性。
从那以后,自律的将军夫人就跟着一块闻鸡起舞,早起锻炼身体了。
时间一日一日的过去,准备了大半个月的中秋家宴终于到了。
即使再不想见,大团圆的日子里,所有人都要坐在一起吃饭,许久没见的晏淑云理所当然出现在了宴席上。
养了好几日,那婢女盈盈的脸已经恢复如初,主仆二人再看向沈望舒时甚至还能面色不变的请安问好:“见过将军夫人。”
也不装模作样的喊妹妹了,称呼都老实起来。
身后的梅雪狐疑嘟囔一句:“没安好心。”
叫对面的人听到了,也只是浅浅冲她一笑,眸底划过一抹深沉。
几日没见的陈芷凑过来坐在沈望舒旁边:“堂嫂,这几日那个晏淑云总是来寻我母亲,打探这打探那的,着重关心了一下大哥的病。”
“我总疑心她有什么目的,你们要小心点。”
陈廷的病不算什么大秘密,毕竟月月都犯,国公府上下这么多人,想瞒都难。
不过即便如此,众人也只知道他每月有三日时间需要静养,知晓全部真相的也就只有老夫人和已经逝去的二房夫妻俩。
老夫人自然不可能随便告知一个外人,但这特殊的三日就已经不能为太多人所知,晏淑云来了荣国公府这么多天,总有管不住嘴的下人会让她知道这件事情。
晏淑云知道归知道,过多打听的话还是让陈芷不得不起防备之心,警惕起来。
“伯母应当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沈望舒道:“再过几日将军可能就要出征了,我会注意晏淑云。”
陈芷点点头,同她聊起别的:“我院里的冰美人开花了——你说得对,它们真的跟白兰完全不同,还好当时我听你的话没有拔掉它们,不然多浪费啊。”
“那你真正找到自己最喜欢的那种花了么?”沈望舒意味深长的问她。
“大概……也许吧……”陈芷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蛋突然红了,支支吾吾扯开话题:“堂嫂这几日没事儿的话来我院里,我们可以一同赏花。”
沈望舒笑着应下。
说话间,陈皓陈廷一大一小从璇玑院过来,小孩儿脸上满是刚遭受过兄长毒打的愤然:“今日过节,你为何打我下手还这么重!”
“因为前日我去萧山书院,刘夫子骂我时语气也这般重。”不苟言笑的男人一脸淡然的丢下这句话,对上弟弟玉雪可爱的漂亮脸蛋丝毫不带心软。
陈芷咂舌:“大哥还没走呢,皓哥儿就整日在书院惹是生非,往后剩你一个在璇玑院,你可怎么管的住他?”
沈望舒就问:“从前伯母是怎么带孩子的?”
“母亲?”陈芷无奈道:“你以为是谁把皓哥儿惯成这副小霸王的性子。”
“我母亲就是风风火火的霸道性子,陈皓跟她简直如出一辙,比亲生娘俩还像亲生的。”
而且大房院里有不少庶出孩子,不管大的小的,都得让着这国公府小霸王,久而久之,陈皓可不就蹿上天了。
比姑嫂二人先迎上去的是晏淑云:“将军,小公子来了。”
“喔,你就是那个京城来的表姐?”陈皓看她一眼,随意打了声招呼。
陈廷淡淡颔首。
“淑云来了这几日,还是第一次见小公子。”晏淑云笑盈盈的夸:“果真是将门之后,小小年纪便有同将军如出一辙的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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