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我成了太宰先生的斯托卡by纯爱倔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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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要踏上什么不归路的奇怪选择,千穗理望着极力诱惑她的太宰,仿佛一进门就要和过去平静的记忆告别,展开完全不同的人生选择一样。
千穗理上前一步。事到如今,她都已经上贼船了,当然是逼问某只小兔宰治说出详情,大家一起走一步算一步,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房门合上,干脆地落上锁,玄关漆黑一片,往前一步刚好撞入先她一步的太宰怀中。
开关咔哒一声,整个屋子亮堂起来。
“哒哒——捕获千酱大成功!”
第59章
头一次进入太宰家没什么感触,因为属于她的卢浮宫……啊不是,千穗理坐在沙发上打量着室内布局。
非常熟悉,熟悉到几乎和她家镜面翻转,这样真的好吗……
“在选什么?”
因为太宰站冰箱面前太久,千穗理好奇走过来。
“千酱?”太宰回头看了千穗理一眼,让开身子,“想喝什么?气泡水,果汁,咖啡还是牛奶?现在喝咖啡晚上会睡不着吧,这个pass掉。”
这个人刚刚把她按在沙发上,飞快丢下一句要去准备茶水就落荒而逃,活脱脱像她要吃人一样。
千穗理望向冰箱内部,顿时有些说不出话。
“房间布局就算了,”熟悉的无奈情绪涌上心头,千穗理伸出手指一戳一戳,按着太宰的脊背道:“冰箱里的分区和口味都一模一样,你到底……”
不管是看起来还是说起来,都几乎是令人烫嘴的变态程度啊!
“房间布局怎么了……嗯,是在说装修布局吗?我住进来的时候就是这样啦,千酱该不会以为……”太宰语气揶揄。
千穗理一戳一戳的动作僵了一瞬间,双颊浮现些许热意。
糟糕,居然是样板间布局吗?她还以为是失忆前精心装修的房子,毕竟那个布局太顺手了,所以是她比较容易适应环境啊。
说错话的窘迫几乎让千穗理想立即找个地板缝钻进去,和家里如出一辙的地板又让她再次反刍几秒前的尴尬对白。
太宰坏心地欣赏完千穗理的窘迫后,才大发慈悲般,不怀好意道:“冰箱…呜哇…被千穗理发现了!”
“看到千穗理家的布局,觉得超级顺手,就copy了一下,而且考虑到说不定哪天千穗理也会过来,所以连同饮料口味也一起搬过来了哦,请务必当成自己家吧。”
至于房间布局,但凡千穗理多去看看这一层空置的'邻居'家就知道,并不是什么好心的'精装修',他只是说了'住进来就是这样'的字眼而已,这种根本不会被拆穿的话,就算是千穗理恢复记忆都不知道吧。
太宰格外大胆的在谎言边缘试探。
千穗理欲言又止,即便知道太宰行为上和常人相比有些奇特,毕竟一般人也不会全身裹着绷带当木乃伊,但她一开始偷偷摸摸观察太宰的行为也好不到哪里去。
就索性大哥不说二哥了。
“嗯哼……”
千穗理停下手,默默后退一步。
“太宰……先生,”千穗理选择了那个更疏远的称呼,她觉得自从进入港口,救出太宰先生以后,对方就变得奇奇怪怪。
“请不要发出奇怪的声音,这样会让我觉得……”你很变态。
“我就是!”太宰秒答,“没关系的千酱,无论千酱怎么对我,我都会当成千酱对我的爱意,心怀感激收下的~”
千穗理发誓,她并没有对太宰使用任何女王蜂附带的精神系异能力,倒不如说,在人间失格面前,她的异能力如同虚设。
所以眼前这个,全身心都粘上来,几乎从头到脚都写着,想要成为千穗理的狗的太宰先生,和她没有半分关系,绝对!
救命,太过于粘人,她有点应对困难!
“哈哈,倒也不必……”一时难以再说出更强烈的拒绝,千穗理飘忽着视线,假装没有听到的打着哈哈。
她伸手绕过太宰,确保自己连衣角都没有碰到眼前人,从冰箱里随意抽出一瓶看起来能喝的汽水,企图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千酱~”
见太宰欲言又止,好像仍要继续纠缠上个奇怪话题,千穗理故作无事地打开瓶盖,咕噜了一口蜜桃味气泡水,无视太宰的动作。
“无视我吗!”太宰在她背后鼓鼓脸颊,目光落在千穗理手中的易拉罐上,罕见没有多说些什么。
“所以,该老实交代了吧!”千穗理将喝得差不多的饮料放置在一边,试图用正经姿态告诉太宰,不要妄图耍什么小花招了,坦白从宽才是正理。
“交代什么?”太宰又开始不走心的敷衍,倒不是他不想说,但人的大脑是极为精密的部位,更别提针对于精神的异能力了。
女王蜂暴走而重置的记忆,只能让千穗理自发想起来。能给出一星半点的文字资料已经是极限了,还是没有千穗理参与的部分。
就像千穗理多次意识到不对,在东京时他屡屡试探,最终也只是让千穗理变得更加警惕敏感,而不是回想起记忆。
或许对方更想成为普通人,去过普通的生活。偶尔他也会有放弃的念头,不,应该是很多次都有这样的想法。
近乎恐慌地质疑对方的心意,不敢设想千穗理永远失忆的未来。想一些,只要能远远看着对方,把千穗理隔绝在自己的保护之下的奇怪心思。
几乎在他都要彻底放弃的时候,千穗理竟然为了一个缥缈的影子,主动回到横滨,格外坚定地说着要找回过去的记忆。
实在是、太让他高兴了,以至于直接莽撞地搬到隔壁,第一天就冲上去见了面。
后面的相处就更像是在梦境一样。明明对他毫无记忆,一些小细节却总能让他觉得惊喜。
对他飞快熟稔的态度也是,时刻拉近的距离也是,变得敏感的性格也很可爱,偶尔太宰想着,这样一直在一起下去,不回想起过去的记忆也没什么啦,只要是他的千穗理就行。
可是他的千穗理实在太过执着了,这样执着也很可爱就是。
“现在轮到千酱来审讯我了吗?港口的人超过分的哦,特别是某个重力使,竟然朝着我脸打了好几拳,要不是我用小臂挡下来,说不定会破相呢,真是用心险恶!”太宰一边张口就来的岔开话题,分散千穗理注意力,一边疯狂上眼药。
由于遭受外部刺激,导致女王蜂在不断暴走中进化,进化失败,被官方带头围剿两败俱伤的结局,无疑是下策中的下策。
女王蜂进化成功,且被千穗理适应,成为这个国家第一位超越者,获取更多利益,才是最优解。
以千穗理当时的状态来说,成功率小的可怜。为了打断或者冻结这种状态,他与多名精神系异能者联合洗脑,才勉强抑制了女王蜂的暴走。
必须让千穗理误认为自己是普通人,以主观抑制女王蜂的进化,再祈祷于她在未来的某天,成功适应,恢复记忆。
索性到目前为止,千穗理适应还不错,而且隐隐有回忆起什么的迹象。太宰眸光柔和地注视着眼前人,因为听到他的托词,千穗理坐了过来。
“怎么不早说!”
手臂绷带被迅速拆开,太宰不走心地推拒几下,便半推半就地躺平,任由千穗理检查着伤口。
“嘶,这里不行……啊,千酱,轻一点,这里一定是骨折了!”太宰熟练讨饶的话语张口就来,露出转移视线成功的笑容。
千穗理埋怨地瞪了太宰一眼,觉得眼前人非常奇怪,平常撞到哪都要大呼小叫半天,今天竟然没事人一样和她回家,不主动追问根本不带坦白,刻意!
即便知道对方想要转移视线,千穗理也不得不承认,这个计谋成功的不得了。
“药品箱……”
“在同样的位置哦。”
千穗理语塞,瞅了乖巧作答的太宰,轻哼一声,放弃吐槽这种完全复刻恋人家的变态行为,找来药酒和绷带开始包扎。
“轻点轻点,千酱~我可是很怕痛的!”
“小臂没有骨折,药酒就是得用力揉进去才行,不然明天这一块都是青青紫紫的,会痛很多天哦。”
“揉开了就不会痛吗?”
“会痛,明天看起来还会更严重……”
“什么?那么涂药酒到底有什么用啦!我要千酱给我呼呼!”小兔宰治发出不甘心地喵喵叫,千穗理头顶冒出红色十字路口。
忍无可忍之下,千穗理最终,对着手臂处触目惊心的淤痕吹了吹。
先前还活蹦乱跳的小兔宰治一下子安静下来,终于可以老老实实涂药了。见策略有用,千穗理索性一边上药一边给伤口呼呼,费了好半天才把所有伤口涂完。
千穗理揉揉自己脸颊,开始给太宰包扎起来。钝击的伤口并不用包扎,只不过太宰有裹绷带的习惯,说到这里。
“太宰的身上好像有很多旧伤口。”千穗理道。
鸢色眼眸颤动一下,太宰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欣喜,用若无其事地语气说:“啊,因为mafia就是有很多危险任务嘛。”
“危险到,右手腕有钝器反复划开的痕迹?”千穗理咽下那句'她好歹也算半个医科毕业'。
割腕和擦伤,她还是有分辨的,难不成太宰之前还会被敌对绑架或者折磨?
隐约有奇怪的记忆浮现,脸颊有些发烫,千穗理莫名觉得脑袋有些晕乎乎的,她甩甩头,只觉得更晕了。
大概是路上和太宰打闹时,吹到风着凉了,千穗理推测着,仍试图振作起来。绝对不能被太宰插科打诨过去,不然明天可能又被他小笼包蟹黄包的美食计谋打乱。
太宰被问住了,可疑地目移后,又格外正经地望回千穗理。
“千酱,有个地方你忘记呼呼了,那里非常痛哦。”
成功吸引到千穗理的目光,太宰一脸严肃地指了指自己的嘴角,“超痛的,可以快点来呼呼吗?如果有千酱的呼呼,一定会舒服很多吧!”
将一旁最后一点饮料喝完,千穗理差点被太宰的话给呛到。
这个人未免太擅长得寸进尺了!
“不要转移话题了,快点把你过去的经历都交代清楚,否则……”还没想出有力的威胁话语,千穗理只好让其意犹未尽,丢给太宰一个等着瞧的眼神。
眼瞅着千穗理泛红双颊,还自以为凶狠地瞪着他,太宰笑吟吟地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否则可爱死他吗?果然还是那副酒精不耐受的体质,但这次可不关他的事,是千酱自己选的。
视线从粉罐的蜜桃口味鸡尾酒上扫过,太宰一边拉长声音开始叙说,一边缓缓走到变成醉鬼的千穗理身边,将人靠到自己怀中。
“那要从好几年前讲起呢,毕竟我和千酱也算青梅竹马?”
“每次和千穗理聊天过后,都给我一种说不定马上能想起什么的回温感觉。”兰堂说道。
千穗理疑惑地歪歪头,看看手里的热咖啡,这个还是兰堂先生带给她的。
“大概是因为我喜欢热乎乎的东西,我们每次聊天都是在吃炖煮或者喝热饮吧。”千穗理不在意地摆摆手,没将这句话放在心上,“失忆也算生病的一种?不如多吃点肉?吃肉身体会好得更快哦。”
兰堂先生是她熟悉的大人,虽然是mafia,但作风习惯、品格都与mafia底层格格不入,有种出乎意料的高洁,也不对,就是奇怪的淡薄感。
对方失忆了,找不到归处,出现这种情况好像也正常,又比较倒霉,沦落到加入mafia。
港口mafia最近一年都不怎么安分,因为首领换代的混乱,一直在交战区域交火,连带这把周围的几个组织也卷进来。
那位有夜之暴君称呼的先代突然病逝,也不怪到处在传新首领得位不正。
那位新首领听说是隔壁更远点的黑医,她还没见过。真遗憾,不然就能说出,港口首领上位前可是给我看过病这种话。
倒是和兰堂先生的交集反而因此多起来。
“唔……也许是吧。”兰堂没有反驳千穗理的话,反而体贴地顺着她说下去,“我到点了,今天也叨扰你了呢。”
不过千穗理感觉,比起双手拿着铁棍,机关枪这种冰冷的武器,对方仿佛应该更优雅一点。说起来,兰堂先生好像有说过他是异能者,前不久刚被提拔成什么干部候补,也算混上管理层了。
“一路顺风,啊不,”千穗理挠挠脸颊,“这时候是不是该说武运昌隆?”
兰堂轻笑一声,冲千穗理挥挥手,没有多说什么。
这家小店又只剩千穗理一人,她想了想,拿起兰堂先生新送过来的诗歌杂集翻看起来。
在混乱地带,想守护好老板娘的宅子,只靠羊的围护不够,千穗理也结交了一些好相处的大人,比如兰堂先生。
“两包烟,一杯关东煮。”
门铃轻响,一身暗绿色长外套的便衣刑警走进门,棉花头乱糟糟,皮鞋破旧,没记错的话,上次看到的也是这双鞋子,显然对方在打扮上不怎么上心。
他还没进门,千穗理就准备完对方需要的东西,连找零也备好了。
因为太过熟悉,最开始几次,她还在计算找零时,这个人就一吭不吭地离开了,接着又来了几次,终于在千穗理飞速计算完找零后,才无奈地瞅了她一眼,随后付钱方式也固定下来。
村濑,大概是这么个称呼。
是位刑警,平常很忙碌,总是特意绕路到她这个小店。千穗理旁敲侧击半天,又问过对方相熟的警员,才拼凑出刑警先生的心路历程。
算是横滨比较少见的底层好心人,因为过去经历,对误入歧途的少年会格外照顾些,比如说她。
倒不是觉得她误入歧途。
“还不打算搬家吗?”罕见没有行色匆匆,村濑刑警拿起关东煮站在柜台前开动了,一边斯哈着热气,一边拉家常,“其他区有空下来的房间,可以开店的一户建也不少,郊区还有孤儿院……”
村濑希望千穗理搬家,对待千穗理的态度像易碎的玻璃,又或者钉子户一样。
“刑警还要负责老旧街区的搬离劝导工作吗?”千穗理明知故问。
很明显,劝说又一次失败了。千穗理知道对方一片好心,害怕她被牵连什么的。
“不必绕路来劝说我啦,去其他区很贵,政府不会特地给我发补贴,孤儿院更是听说有怪物的传闻……我守着店铺挺好的。”
村濑刑警叹了一口气,把吃完的关东煮丢到一旁的垃圾篓里,吃的很干净,省去了倒汤的功夫。
“前天,GSS和高濑会交战,把你隔壁十米开外的房间全打穿了,你知道吧,或许……”村濑说道,注视千穗理如同注视着不懂事的孩子,对她的态度格外无奈。
“他们知道我是谁,会避开这里。”千穗理又翻过一页诗歌,对刑警的劝诫充耳不闻。
GSS和高濑会最近都没兴趣对上羊。
“我真的挺好奇,”村濑将零钱和两包烟收进衣服的内荷包里,“老板娘到底对你说什么了,能让你不顾小命都要守在这。”
半天没得到千穗理回答,村濑刑警耸耸肩,主动结束谈话。
望着对方离开的背影,千穗理捏着书页出神。并不是难以启齿或者其他不可以说的原因,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离开实验室的那一夜,仿佛走向新生。
老板娘带她回来的第一句话是'欢迎回家',那种一下子有了归处的奇妙感觉,用言语述说总觉得变味。
既不是寄托于人,也不是寄托于土瓦,一定要形容的话,大概是落注于'家'这个字眼,让她和最初的某人,组成一个可以分享、承担一切的关系。
就算加入羊,或者认识其他人,千穗理还不停邀请同龄人入住的理由,大抵是希望能重新找到这样的,这类的某个人。说不定到那时候,不用蜷缩于这处旧屋,她会主动又洒脱地搬走。
当然,租金是重点考虑要素。
“千穗理,你怎么又在发呆,这种样子在战场上可是致命行为。”这个特别爱说教的声音来自白濑,千穗理有点烦他。
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连让她老老实实看书的闲暇都没有,明明平时三天两头都见不着人影。
“又怎么了?”千穗理懒懒地问到,“没有酒,一点都不剩了,上次你们偷偷拿走的是最后的存货了,中也差点骂死我。”
羊不可能和谐一片,中也气急了还会动手踹人,只是不怎么对女孩子动手而已,他都没有抽烟喝酒,每天忙着给羊找场子都够累死他了。
这个年龄段的少年,总是幻想自己龙王归位,学着mafia大人的样子,在那边抽烟喝酒拿枪。
比起他们端起机枪反击,喝酒好像都不算什么大问题,被中也骂也是因为千穗理无条件把酒交出去了,让中也觉得千穗理太蠢了而已。
酒在这边也是能换各种物资的热销产品,换成速食够千穗理慢吞吞吃上半个月。
——就算是羊的成员,也不代表你欠他们的。下次他们再过来要东西,就像念叨我一样念叨他们,让他们付钱。
中也是这样说的。
千穗理反而觉得,中也大概只长了身体,脑子发育没跟上。她懒得和白濑他们费口舌才直接给出去,不然被磨蹭半天,这里又要变成托儿所。
只有中也会开心,牺牲了她拖住白濑他们。明明钱也是中也赚回来的,还不如直接给出去,换她安静片刻。与最开始组成的自卫组织不同,大家年龄大了之后有各自的小心思,现在的中也还傻乎乎觉得自己一个人能养活整个组织。
长大后怎么办呢,过几年从未成年自卫组织变成青年会?让一大群人继续依赖中也活下去?这几年羊的变化千穗理看在眼里,遗憾的是她并没有大刀阔斧的改革能力,连自保都是托中也的福,也只好两边敷衍过去。
一定要说的话,千穗理有意不与羊的其他人过多接触。
感觉像是爸爸妈妈要离婚问她想跟谁一样,她是坚决的中也党,勿cue。
老实说她也不认同中也的做法,但谁让他俩严格来说算老乡,呃,室友?邻居?总之是出身同一个实验室,虽然想着要把中也当灯下黑的灯,但这些年相处的情谊并非虚假的。
“哼,我打算和省吾他们干笔大的!”白濑近乎炫耀地夸下海口,“到时候别说还你的酒,说不定能让你几个月不愁吃喝,等着喊白濑首领吧!”
千穗理有些头疼了,这些家伙八成又要给中也找事,还不能劝,一旦刺破那脆弱的自尊心,对方咋呼的性子会像爆竹一样炸裂开。
“你还记得羊是自卫组织吧。”千穗理谨慎地说出这句话。
“……啰嗦!千穗理也和中也一样烦人起来了,上年纪的欧巴桑吗。”白濑不满道。
这个家伙。
千穗理发誓,自己绝对不是因为白濑说话难听还双标才烦他的,也绝对不是因为白濑学会欧巴桑这个称呼后,第一百零九次形容她而记仇。
“我等下会通知中也。”千穗理皮笑肉不笑。
白濑骂骂咧咧的走了,千穗理等着中也回来告状,手机对他们这种少年来说,属于昂贵的东西,一人配一个更是做梦,大部分时候,羊和中也会来这里留言,有时候也会去游戏厅抓人。
只不过,千穗理没想到变故比她预想的还要快。
“'荒霸吐'传闻?”千穗理转身重复了一遍。
“嗯嗯,听港口那边的人说,他们仓库被黑焰'荒霸吐'给袭击了,于是打起了我们的主意,省吾和白濑已经喊人了,说要给他们一个教训。”
柚杏在旁边照着镜子,“你看这个马尾要歪一点吗?”
“呃,扎成一个丸子怎么样?”千穗理走过去,一边帮柚杏绑头发,一边问道:“为什么他们要去给港口教训,中也不是去追查这件事了吗?而且你过来是……”
“中也只让我们打听'荒霸吐'的传闻啦,我觉得你这边有更多消息才来的。”柚杏撇了撇嘴,眼角垂下,一副不服气的样子,“中也中也,千穗理你怎么什么都听中也的,要有自己的主见,我们羊可是十三人议会组织,你不会也像外人那样,觉得中也是什么'羊之王'吧?”
你们这样可不是有主见。
“没什么新消息,”千穗理咽下嘴边的吐槽,顺手把丸子绑好,“只是中也已经去找港口麻烦了,你们这样重复的去……”会给中也造成麻烦吧。
这句话的含义被柚杏误读了,她站在镜子前左右打量一下后,非常满意地点点头。
“有什么关系,我们就是要加倍奉还。”
柚杏转过头看向千穗理,“还是因为,你在担心港口mafia里的'熟人'?”
没兴趣应对小孩子过家家形式的拉帮结派,千穗理将柚杏劝走后,开始思索。
距离那场爆炸都过去六七年,不知不觉的她也呆了这么久。
除去最开始爆炸产生时,出现'荒霸吐'的传闻,没再发生过其他变故。关于镭钵街出现的真相,虽然没看到现场版,但从爆炸核心位置恰好在原先实验室那边,她大概猜到了。
中也就是'荒霸吐'。
不太清楚中也怎么想的,把自己当成荒霸吐,或者异能力者?反正这点不会变。
据她所知,最近那些出现黑焰'荒霸吐'的时间地点,不少时候中也都忙着给羊找回场子,羊唯一的底牌,重力使不会分身,而且除了第一次,中也战斗造成的痕迹也和黑焰没半分钱关系。
有人在故意伪装'荒霸吐',目的……港口mafia?还是中也?或者兼而有之。
会是研究所那边的人吗?那种程度的爆炸,真的有人能活下来吗?
内心的疑问一个接一个,明明是牵扯上研究所的紧迫事件,千穗理却有一种奇怪的预感。
行事嚣张,不太像研究所的人。
不管怎么说,这个传言确实有些麻烦,前两天好像连兰堂先生也被牵扯进去了,要不不打探下具体情况,千穗理摸着诗集犹豫一下。
这个点和港口mafia的人扯上关系,特别是前天中也还非常生气的在那说港口mafia都得死,千穗理有些犹豫了。
比起她的犹豫,反而是兰堂先生更主动,在这个莫名其妙的时间点登门。
“兰堂先生?听说你受伤了在家休养,怎么突然……”千穗理诧异地看向来人。
长发青年捂着手上门,白色毛绒耳罩在他头上,有着与外表不相称的可爱,是千穗理友情赠送,倒没想到兰堂先生真的会自己用。
千穗理为自己的恶趣味忏悔一秒。
“我没什么大碍,”兰堂沉默一会,目光注意到千穗理的蓝色手环,“千穗理加入了羊?”
兰堂欲言又止,这场合仿佛在出演罗密欧与朱丽叶,呃,友情版本。
为了避免出现更令人有既视感的台词,千穗理连忙答道:“没错,不过没关系哦,我是局外人,不会向羊举报你,当然也不会给你汇报羊的地点。”
这已经是她看在大家的双边的情面上了,所以就成熟点互相装做视而不见吧。兰堂先生如果和中也对上,她会很头痛呢。
“是吗?”兰堂接过千穗理递来的热咖啡,听到千穗理的回答,露出一个放心的表情,“千穗理考虑过去国外吗?”
“国外?!”千穗理开咖啡的动作顿了一下,无语地望向兰堂。
比起搬家到其他地区,更离谱的操作出现了,怎么还会直接问她要不要搬离日本的,听起来更不靠谱了好吗。
“没错,我最近找回了一些记忆,打算去国外,毕竟外面发展更好,福利措施也很完善,千穗理你要不……”兰堂点点头,向千穗理推荐着。
他一向都是比较沉稳温柔的性格,倒是少见这么兴奋的样子,看起来记忆确实恢复很多。
“啊……”千穗理一边喝咖啡一边点点头,有些走神。
兰堂先生的意思,她好像猜到点,大概是想把这边事情处理完,带她去国外生活?感觉还挺受宠若惊,她和兰堂先生的关系有熟到这个地步吗?
而且,千穗理也打量过很多次自己的长相,亚麻色头发,金色瞳孔,算比较可爱的小女孩吧,倒是有很多人提出收养她的请求。
不过那些人看起来只是说说,没有像兰堂先生计划这么多,可不管怎么,听起来都很微妙啊。
“所以,千穗理的意见是……”
兰堂先生倒是有点给她妈妈的感觉,呃,不能瞎说,千穗理猛烈地摇摇头,晃干净脑子里奇怪的想法。
这个动作却被兰堂当成拒绝的信号,特别是这么强烈的摇头。
“……是吗,我知道了。”兰堂平静又失望地感觉更清晰了,“千穗理再考虑考虑吧,不用急着给我答案,有问题可以来找我。”
“呃……”千穗理还来不及解释,就看见兰堂急匆匆地离开。后面隐隐跟上了几个穿迷彩服的影子,看制服形式好像是GSS成员。察觉到有人盯上他,所以没有继续交谈,选择把人先引开吗。
兰堂先生身为异能者,应该不会被后面几个小喽啰伤到,千穗理索性又缩回头。
所以就非常可疑,她自认为不是什么万年难得一见的可爱小女孩。认识兰堂先生很久,关系稳中向好,怎么就突然进展到收养出国……
听起来像青春小说的展开,不过说实话,她还挺心动的。千穗理叹了口气,撑在诗歌杂集上发呆。
黑户出不了横滨,但是出国什么,兰堂先生说的那么自信,应该是能帮她办好。而且出国之后,就算背景是国家的研究所再怎么大胆,也不至于能跨国追捕她。
糟糕,更心动了。可是她应该相信兰堂先生吗?
千穗理从柜台底下的药箱里,翻出一小盒药剂,红白药丸看起来就像普通的感冒药一样。
'Silver bullet',万灵药,据说可以让死人复活,在这个国家被翻译成银色子弹,是千穗理顺手牵羊的成果。
研究所最初和某个现已覆灭的组织合作,研究一些关于生命极限的药物,并且随意用她这样黑户做非法人体实验,像是都市小说里的经典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