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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魔掌》(暗昧情挑之三) ——by夏树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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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你的伤已经好了,那我也没有留你的理由。”
  其实为了零好,在他的心结未解之前,最好别再使用他特有的能力,否则下次病发不知能否再被压下,还有,想必他回去后一定又得继续服用那蚀心之毒,他还没帮他完全解清呢!

  暗彝摊开掌心向上,将气凝聚其上,须臾,散发出浅紫色光芒的结晶体自他手心浮现。
  “留下你的这些日子这么美好,还真教人不舍得放你离去;我身边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只希望你能收下这条紫晶坠,聊表我硬将你困住的歉疚,也希望你能多记住我些时日,别太快把我忘了。”这种违心之论,反而是在暗示零能将他牢记在心,永不忘怀。

  暗彝的轻易说再见,不见不舍的神色今零的心更冷,这也让他更加相信世间根本不会有“永远”这两个字。这不是他早就明了的吗?为何要对早就料到、早就知晓的事感到不愉快?

  暗彝只是默默的望着相偕离去、冷淡疏远的两道背影。
  “你就这么放他回去?”怎么可能!明明就不可能放得下。水 难解心中疑问,干脆直接开口问他,否则嘴巴是作啥用的。
  “呵呵。”暗彝笑而不答。
  “喂,快说,你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就不信你会轻易放走看上眼的猎物。”知暗彝者,非水 莫属也。
  “呵呵。”
  “你快说!”水鸽追向走往屋内的暗彝,直嚷着要他替他解惑。
  * * *
  回到这座美丽的牢笼后,零就常常望向以前不太注意,由防弹玻璃阻隔的窗户。
  这窗子的高度几近到天花板,一般人是不可能长到如此惊人的高度,能平视望向窗外。
  可是零不是一般人,他也没兴趣踩在椅子上,跪起脚尖很吃力的仰头望向外面;他略施异能,让自己飘浮在半空中,盘腿直盯着阳光照射得到的世界。
  这类特技对他而言只是雕虫小技,耗费不了多少能量,因而他才能长时间一动也不动的浮在半空中。
  “下来,我有话对你说。”
  脚步虽极轻,但背后锐利的视线他就是能感觉得到,这般轻的脚步声使他想到一个人。
  明知有人进来,明知对方是谁,但零就是不想作回应,也不想下来。
  “算了,你如果不想下来,唔。”爷使用超能力将原本拿在手中的东西递至零眼前,“下次的任务。”
  零望也不望向那东西一眼,继续呆望着窗外,一片沉默弥漫在一上一下的两个人之间。
  “真的只到一百?”失去得力的助手,多教人不舍,没有其他人能做得比零更好,更不留痕迹,所以明知没用,爷仍不想放弃。
  他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静止不动的零,也不知他听进爷所说的话没。
  又望了零的背影一眼,爷不再说话便走出房间,向一旁的守卫使眼色。
  在厚重的钢门掩上的那一瞬,守卫的思绪飘进零刻意放空的心扉—
  又要加重药量?那岂不是会死人!?
  * * *
  他也会内疚?对他眼中被着人皮的怪物?
  零讥诮地勾起嘴角,露出右颊上几乎没人见过的小笑窝,那神情实在与暗彝十分相像,只除了暗彝眼底会蕴有笑意外。
  看来爷是打定主意非要他死于非命不可。
  其实何必那么心急呢?犯不着他大费周章的动手,等他解开心锁后,来日恐怕也不多了。
  零收回心思,再度放逐意识,任它飘向千里之外。
  他在想他吗?不!打死他也不会承认。
  * * *
  “请问部长在吗?我是XX日报的记者,与部长约好要做一对一的访谈,请问部长在吗?我想和他再确认一下时间。”零操着道地的英国正统口音,让人绝对不会怀疑他并非本地人。

  (先生,请问你有先预约吗?)尽职的女秘书查看行程表后,发现部长并未交代此事。
  “没有,不过昨天我与部长在XX饭店聚会时相遇,两人相谈甚欢,相信部长应该有对我留下不错的印象才是,可以麻烦声音甜美,肯定人也长得很美的秘书小姐帮我转接一下吗?”

  (稍等一下。)确认对方所言无误,昨日部长确实有场私人不对外公开的聚会在XX饭店举办,秘书小姐于是将电话转至部长专用办公室的内线。
  (部长,XX日报记者,二线找您。)
  那是谁?不过对于记者,尤其是大报社的记者,自己还是少得罪为妙。
  (接进来。)
  身材已中年发福,啤酒肚令他无法弯下腰的部长倾身接了二线。
  不久,部长办公室内传来一阵惊人的惨叫声,一时之间整栋大楼陷入一团混乱,警车与救护车的警笛声交错,响彻云霄。
  办公桌上,空留未挂上的电话,被人忽略地、小小声地嘟嘟作响。
  * * *
  数条街之外,在公园内较不醒目的公用电话旁,一道纤细的人影攀附在电话上,有随时要昏倒的危险。
  零凭借着电讯将异能传送至远方,使得接电话的对方全身顿时磁场逆流,扰乱他身上重要器官的功能,若对方是健康的人,也许能在感到不适的刹那甩开话筒,但对全身脂肪过多、血压过高、心脏又不好、年逾半百的中老年人而言,心率一旦失调,几乎是回天乏术。

  零原本略显纤细但精壮的身形,如今看来竟相当脆弱,仿佛风一吹,他便会随风而逝。
  额际不断沁出冷汗,身体颤若秋风中凋零的落叶。
  “暗……”零一咬牙,硬是将话尾吞回咽喉深处。
  不知能否撑过这一回?不知能否再见……
  生死存亡关头,心底的那道锁在此刻竟变得一点都不重要,零甚至连想都没想到,脑海中浮现一道抹不去的人影,竟是……
  意识愈是昏沉,那道人影便愈是清晰,渐渐的泛满一片紫光,连俊逸容貌的肤色亦变得紫红。
  好像妆点上一层粉彩,想不到他化妆后也还挺俊的。
  * * *
  零终于昏了过去,倒在梁柱后隐密的公共电话下。
  “零啊零,为何你就是不肯出声求救呢?”暗彝眼中带着满满的怜爱,满满的疼惜,若这痛是痛在自己身上,而不是零的身上,那该有多好。
  暗彝趋身向前。
  “暗彝,你又要救他?”
  “你说呢?”明知就请别故问。
“从不知咱们暗冥界殿下暗彝会是个古道热肠、满腔仁义的人,见人受伤就急于伸出援手,其后还慈悲心肠大发,不管去哪儿都以那曾救过的人为优先考量,要不是亲眼所见,我可怎么也不能置信。”本就与暗彝是物以类聚的童年玩伴,水闲不忘展露爱捉弄人的本性。

  暗彝此时根本无暇理会水龙的嘲讽,虽然蕴含他丰沛能量的紫晶能守护零,但若不及时救治,恐怕不知会留下什么堪虑的后遗症。
  在非假日而显得有些冷清的公园内,刻意避开他人异样眼光的他们,如幻影般消失在空气中。
  * * *
  不时散发出令人倾心的高贵香味的柜子花季已过,总是魅诱着他的心的花气不再,留下满树欣欣向荣的绿叶枝极,迎接多雨的夏秋。
  零平心静气的倚窗而立,吸取大自然的健康芬多精。
  “你还没完全好呢,别起身坐在窗边吹风,小心受凉。”
  等了许久没得到回应,暗彝以为零不想说话,于是他体贴的想让他一个人安静独处。
  他也是这样,想一个人静一静时,最厌恶有人来烦他。
  对外人来说,这绝不会是总是以笑脸迎人的暗彝会有的想法,因为他看来总是那么爱热闹,似乎一刻也不得闲。
  所以人还是别笑太多,该笑的时候适度的笑笑就可以。
  可是适度的拿捏又岂是件简单的事。
  “为什么又救我?”人会对对方好、给对方好处一定是别有目的,他从不相信别无所求、仅是善心大发这类的蠢事。
  零刻意不提起上回他救了自己后,两人曾共有的、充斥着暧昧气氛的日子,他原以为经过这些日子,他早将他忘却。
  而他,也将他遗忘了。
  “你说呢?”
  说来常带着微笑的暗彝其实是个挺龟毛的人,他认为对方应该明白的事,自己就绝对不会说出口,只是静静等待对方承认或想通,他从不想,也用不着点破。
  这该也是自尊心极强的人的通病之一,以为对方必定知道的事,也许对方正等着你亲口说出,他才能稳下不安的心。
  “唉,你该知道我俩是不会有结果的。”因为他是个没有过去、未来的人,因为他沾满血腥的双手,因为他即将腐朽的肉体。
  他屡屡帮他,就是为了要得到他这个人、他这颗心吧!可是连他自己都无力掌控的,又如何能给得了他?
  “是吗?”他想要的,从来没有要不到过。
  暗彝固执的从不允许别人向他说不,直的不成,他会拐个弯,但绝不会放弃,继续前进。
  看来,除非先解开零心中的那一把锁,他曾在他心灵深处见过的那一片灰色地带,否则零是不会全然将心交给他的。
  他是能解读其间的涵义,但纵使据实告诉零,对他而言并无好处,况且那片灰暗还有个未解的疑问。
  狂妄如他,要就是要全部。
  “我煮了碗粥,你趁热吃吧,摆凉了就不好吃。”暗彝替零披上外衣,手也顺势搭在他肩上,眷恋不已。
  “你做的东西能吃吗?”不是嘲弄暗彝,而是零真对他的厨艺没有信心;看着不停冒出白烟的热粥,为了自己的味蕾及空胃,零仍有却步的念头。
  “别太瞧不起人,这种事情对我而言是轻而易举,我怎么可能做不好。”这可是他熬了很久,浪费了一大堆食材才完成的自信之作,怎么可能会不能吃!
  将零扶至床沿,暗彝端起碗、拿起汤匙,舀了一口热腾腾的白米粥,吹了又吹,待它凉些,手即往零的嘴边靠去。
  “啊……”
  “你这是干嘛?”总是一个人吃饭,也总是自己吃的零,不懂他的意思。
  “你没看过妈妈喂小宝宝吃饭吗?”
  这和那有关联?
  “没看过。”
  “我也没看过,不过我知道身体不适的病人,都是由人服侍进食的,这无非是一种享受。”
  暗彝觉得自己停在半空中的手有些酸了。
  零看了眼汤匙中快要冷掉的粥。
  “我不这么觉得,我有手有脚,不习惯别人喂我吃东西。”
  “连我都不行?”
  “就是你才更让我觉得别扭。”一时失言,令零的眉不禁蹙了下。
  原就噙着笑的暗彝此时笑得更贼了,好似偷着了什么费尽心思、千方百计想偷到手的东西。
  为了掩饰,零咬了下薄唇,张口将粥吃掉,随即低头不看暗彝得意的笑脸。
  * * *
  盛夏的夜空,凉风拂面,对于正无所事事的人,应该更添惬意。
  拗不过暗彝面带笑容的缠功,零被拉来陪着他仰躺在草地上,做他从未做过的事——数着满天的星斗。
  “还好今夜天气正好,否则我俩怎能有如此美好的花前月下。”
  枕在暗彝臂上的零并没有听清楚他又说了啥浑话。
  原来这就是夜空!零沉醉于星海点缀的黑幕奇景。
  “怎么不说话?”又轮到他唱独脚戏了?看来,若真想要和零长相厮守,他得做好这方面的心理准备。
  他能谅解,之前老是独自一人面对着四片墙壁的零,怎可能会是个多话之人,又不是像他这种每天得面对难以数计面孔的可怜虫。
  他不想说话,他陪他不说话便是。
  无声胜有声的情景维持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后,暗彝担心病体未愈的零会着凉,正打算扶他进屋时,零突然打破沉默:
  “我们还能在一起数星星吗?”
  “当然,只要你愿意。”
  他是愿意,只可惜来日无多。
  零终于对自己的短暂生命兴起不舍之感,但又倏地将它掩去。
  自从认识暗彝后,他开始拥有许多不同的第一次经验。美好的第一次,聆听风,时听雨,聆听虫鸣,聆听自己心跳的经验;使他贫乏的生命开始有了点美丽的色彩,不再只是枯燥的灰。

  但他是零,他是没有资格拥有人们口中的幸福的雪,什么也没有的零。
  “我……”他好想说,我愿意,但……
  逐渐靠近的汽车引擎声,使两人警觉的站起身,方才相倚的体温顿失,空留惆怅。
  虽然探查不出来者的波动,但他们也猜得出来者为谁。
  “零……”
  又是道别时,纵有再多不舍,也留不住不想留下来的人儿。
  “我走了。”
  他没说再见,也是没有机会再见了吧!
  零毅然迈开步伐,头也不回的离去。
  虽俗谚道,有一就有二,无三不成礼,但他是何等人也。
  暗彝暗中立誓,事绝不过三。
  他绝不会再让零离开他身边。

07
  啾啾啾——
  天晴气朗,清爽的空气,花香伴着鸟语,能在这么美好的情境中醒来,也算是难求的幸福吧!
  还赖在人界,任水鹊好说歹说仍是不肯回暗冥界的暗彝,将借来的老旧别墅当成是自己在另一个世界的别馆,镇日懒洋洋的在附近闲晃,最常做的事便是瘫在庭院的杂乱草皮上,白天做日光浴,晚上洗星光澡,和以往忙碌的他判若两人。

  每回水鹊在屋里找不到暗彝时,就知道暗彝一定又躺在那长到足以淹没身子平躺时的草地上,而且只会躺在同一个地方,他曾经和某人一起躺过的地方。
  那一小块地表上可怜的草儿,早被他压得再也抬不起头来。
  一道声音随着遮蔽日光的人影在暗彝上方响起。
  “你晓不晓得人界的臭氧层破了个大洞,长期照射过量的紫外线会对皮肤造成不小的伤害?”水鹊好心的替他遮住有些炙热的阳光。
  “你以为这点小小的阳光,能对我造成多大的伤害?”暗彝脸上仍带着与平日无异的无害笑容。
  “不跟我说声谢谢吗?”他感觉到自己的背被晒得有点烫。
  “多谢你的……鸡婆。”
  “既然你这么诚心的感谢我的仁慈,那我也不好推却,不客气。”
  “亲爱的水 ,你的脸皮愈来愈厚了。”当初他想尽办法要水 不再拘泥那些无聊的礼教,努力的结果是要回了他原先的性格,但他真的有些 唆。
  “想不到你这么欣赏我,我也只能虚心接受了。”
  “够了,没事你跑来打扰我的休憩,请问有何贵干?”再和他这么哈拉下去,难保自己会先听不下去,反胃到令人以为他怀孕了。
  “左大臣快撑不下去了,我老是接收到他的抱怨,都快将我烦死了。”水鹊说得好不委屈。
  “那你就烦死好了。”
  暗彝是暗冥界上皇暗阳的代理人,也是准接班人,虽然他老大不愿意,可是因苦无其他候补人选,他又在即使非自愿性下,却仍做得有声有色,让原本并不看好他,冷眼等着看他出错的大臣们都心服口服。

  他也知晓,就算他准备长期翘班,他老爸也不会突然良心发现再接手暗冥界,可怜的左大臣只好认命的接手;但一个属冰一个属火的左右大臣,就如水火般不相容,每回见面若非他在一旁打圆场,非得闹得鸡犬不宁不可。

  现在左大臣肯定每天如坐针毡,外加被气得只剩半条命。
  希望他的头发别都气白了才好。
  暗冥界的人发色多偏暗,只有少数人的发色极淡,比如左大臣的发色就银得近白,万一被气得真变白,那年纪看起来就太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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