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再次拥抱著彼此的身体时,两人都被这酥麻的触感电到似的,轻轻颤抖著。
苏砺小心翼翼地移动著双唇,感受著他白皙的颈子上的脉动,滑过深陷的漂亮锁骨,来到粉红色的
乳首…
“思……”当他含住它吸吮时,张砚熙不由自主地吟哦出声。
“弄痛你了吗?”苏砺抬起头,他不想再伤到他。
“不,很舒服,继续吻我……”砚熙尽量让自己放松大胆一些,否则苏砺会比他更不好意思。
于是,他温柔地吻过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啊,痛……”张砚熙的秀眉微颦著,
“对不起,很痛吗?我看还是不要……”苏砺的汗珠滚滚的滑下额头。
“没,没关系,继续吧。”砚熙修长的双腿圈住他结实的腰。上次已经做了,没理由这次反而做不
成!
“可是我不要伤害你。”苏砺拥住他的身体,他这么瘦,他好怕会弄伤他。
“我不怕,因为我喜欢你,就算被你弄伤,我也很幸福!”张砚熙回抱著他。
“我也喜欢你!我会尽量温柔的。”
为了缓解他的紧张,苏砺缓缓地握住他的分身,来回套弄之下,柔嫩的顶端开始渗出透明的蜜液,
后方的小穴也一张一合地含吮著他只进入一半的分身。他努力控制著自己想立刻冲进他体内狂奔的冲动
,继续试探著深入,每深入一分,火热狭窄的内壁就更加握紧他,他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
“思,啊……”他忍住被硬撑开的痛苦,一寸一寸的包容住他。
“对不起……终于完全埋入他体内时,他停住等待他的适应,低下头,吻去他眼角滑下的泪水。
“我很高兴!我爱你!”他这次又流泪了,不过是幸福的泪。
“我也爱你!”他们的心终于结合在一起了。
漫漫长夜,有情人热情的缠绵,星星月亮为他们点起祝福的明灯。
早春三月,经过一个假期的调整与充分的休息,学生们带著父母苦口婆心的叮嘱从四面八方汇集而
来,沈寂了许久的校园被注入了青春的活力,又再度充满生机的活跃起来,仿佛连空气中的每一粒尘埃
、每一颗分子都富有节奏戚地涌动著。
张砚熙又是第一个来到宿舍的人。放好行李,他打开窗子,让新鲜空气充满整个房间。这次老爸老
妈没有跟来,不过却有苏砺陪伴在他身边,让他一路上笑语不断,直到刚才在校门口要分手时,他的情
绪一下子低落下来,真正的恋爱了,才知道什么叫“如胶似漆”,他一刻也不想和他分开。
从校门口到主楼前的小树林,道别足足道了半个小时之久,苏砺好不容易提起箱子要离开时,又被
一股力量扯住了,回头一看,他竟然孩子气地拉住他的衣角。这是一个下意识,却发自内心的动作。他
笑了,他也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个大男人作出这种小女人的动作实在是很没面子。
这时,一向在外面比较腼腆内敛的苏砺难得毫不掩饰自己情绪地用力抱了他一下,并在他耳边轻声
说:“我会打电话给你的。”
现在他的四周好像还残留著他双臂的温暖。
恋爱真是一把双刀剑,快乐与烦恼总是同时存在著,快乐的时光流逝得那么快,烦恼却时刻伴你左
右,旧愁去了新愁来。思念啊,甜蜜的烦恼——“苏砺啊,你知不知道,你和上学期不一样了!”王森
一边大口塞饭一边说。
“哪里不一样?”苏砺问。
“除了上课和念书的时候,你还是经常发呆,不过和上学期那种愁得要死的感觉不同,你有时候还
会笑出来,有时候又会看著窗户外面不知道在看什么,怎么说呢?就是觉得你变轻了,我可不是说体重
,我是说你的情绪。”王森一副老成的样子分析道。
“是吗?我以前真的那么沈重吗?”苏砺抬起头认真地问。
“思,是呀,就像蜗牛一样,每天背著沈重的壳,现在不同了,那个壳不见了,你说的多了,笑的
也多了,还有啊,回头看你的女生也多了!”王森笑著说出最后一句。
“你真这么觉得吗?太好了!不过那最后一句就免了吧。”蜗牛!原来他给大家的都是这种感觉,怪不
得叶浅草老叫他金牡蛎,他一直以为是因为他的名字……不过想想也是,那个沈重的外壳是他自己给自
己背上的,他一直在折磨自己,压抑自己,给自己太多的束缚与教条,张砚熙出现了,他使他的外壳有
了裂痕,他紧张的缩回壳里并伤害著他,他却一如既往的爱他,耐心的帮助他破壳而出,让他体会到轻
松的快感……
想他,才一周没见他,他就好想他……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王森突然说。
“你知道这是什么?”他从碗里舀起一勺粥。
“红豆粥啊!”苏砺不解地看著他。他想红豆粥做什么?
“哼哼,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劝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王森刻意强调出“相思”两个字
。
“啊?亏你想得出来,这是吃的红豆,又不是……”苏砺忍不住笑起来。
“你别管是不是吃的,你说,我猜的准不准?”
“准,算你厉害!不过你怎么知道的?”
“那还看不出来?典型的恋爱相思综合症,你刚才那表情和我表哥一模一样!寒假回家,我那准表
嫂出差了,我表哥没事就是那种魂下知飞到哪去的脸,我早看惯了!”
王森以专家的口吻说。
恋爱相思综合症?这名字到是挺贴切的,他也一定在想他吧?他要见他,周六没课,正好可以约他
出来……
周六,北京圆明园“苏砺!”砚熙几乎是跳到他怀里的。其实一见面他就想这么做了,奈何旁边人
来人往,再大胆的人也要收敛些。转来转去来到后山,游人渐少,终于找到一处僻静的所在。
“我想你!”苏砺拥著张砚熙,觉得莫名的感动,臂弯里这种实实在在的感受,好幸一福!
“我也想你!”砚熙抱著他宽阔的背,深深地吸进他温暖的气息。他为了方便和他联系,拿出这几
年揽的压岁钱买了一部手机,好几次想打电话给他,又怕打搅他的念书,听说理科的课程安排要比文科
紧张许多。昨天手机突然响起来,在他听来仿若天籁,因为在北一乐会打电话给他的除了他还会有谁?
然后,四片唇自然而然的慢慢接近、碰触、胶著在一起…:他温柔地吮弄他甜蜜的舌尖,他则予以
热情的回应……直到两人都需要补充新鲜空气,才微喘著分开。
默默地凝视,眼波流转间已是万种风情:静静地拥抱,体温的交融便传递了千般思念。身无彩风双
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之后,苏砺拉著张砚熙的手在公园里散步,偶尔有人从身边走过,对两个大男生手牵手投来奇怪的
一瞥。张砚熙担心地看向苏砺,他只是朝他笑笑,继续牵著他的手。“你介意吗?”苏砺问。“不,我
是怕你会介意。”张砚熙握紧他的手。“我吗?也许原来我会介意,我原来是一个特别介意别人的眼光
的人。有时候路上有人无意中看了我一眼,我都会怀疑是我脸没洗乾净,还是衣服没穿整齐。有时我爸
我妈跟我开玩笑,我就会想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让他们觉得我特别傻,逗我很有趣……”苏砺想想,觉
得自己那种反应到真是很傻。
“你为什么会那么想?你一直是一个很优秀的学生,大家都很羡慕你。”在张砚熙心里,他是一个
各方面都做的很完美,让人无懈可击的人,他怎么会这么想?
“因为害怕吧?我小时候不是一个很出色的人,只是一个不起眼、普普通通的学安生,又内向,又
胆小。小学上的是家附近的学校,大部分同学幼稚园时就认识了,还有好多人是我爸的同事的孩子,家
里多为知安识份子的传统家庭,人比较单纯,也比较友善,我就在这种环境里生活了六年,就像生活在
无菌罩里……后来我上中学了,我爸爱妈希望我能考上重点高中,就把我转到了一所区重点中学,那里
的人就是三教九流,市民层的人较多,就比较……欺,怎么说呢尹?不太文明……我又是后转去的,根
本融不到人家的圈子里,再加上那种懦弱的个性,理所当然的成为被欺负的对象……”苏砺渲平静地讲
起那段不愉快的往事。过去了,现在是真的都过去了,他不再心痛,不再害怕。
“所以你才会变成那种冷静严肃,不爱接近别人的个性?可恶!那帮混蛋!早知道我和樱木去扁死
他们!”张砚熙愤怒地说。
“现在我自己也可以扁死他们了吧?我不会再害怕了!长成这样还那么胆小就太不像话了。”苏砺
牛开玩笑地说。
“是呀,哈哈!还是你比较有震撼力!我这张脸太没有威严了!”张砚熙掐了掐自己粉白的脸颊,
什么嘛!水水嫩嫩的,胡子又少,皮肤比女生还好。经常有女生问他是怎么保养的,其实他连洗面乳也
不用,女生们于是尖叫著说他“天生丽质”,他思心得立刻鸡皮疙瘩乱冒,只差没跑到厕所大吐特吐。
“是吗?我觉得你这样挺好的。”苏砺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摸了摸张砚熙的,还是他的肤触好,比
自己的舒服多了。
“你喜欢就行,长什么样的脸到所谓,反正是父母给的,这辈子是改不了了!不过又多了解你一些
了,我想知道多一些你的事,好的,不好的,高兴的,不高兴的,只要是你的事……当然,我不是在强
迫你讲,我只是……”
“我明白,我愿意讲给你听,因为我也很想多了解你一些,跟你比起来,我对你的了解太少了,你
那么关心我,我却……”
“那我们就互相讲讲自己的事吧!我小时候是个淘气鬼,鬼主意特别多,然后一被抓住就用这张脸
装可怜骗人,逃过惩罚,有一次我不知怎么惹火了我老爸,他气得要打我屁股,结果他才刚把我按到床
上,举起的手还没落下来,我就大哭起来,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结果我妈、我爷爷、我奶奶都说是我
爸不对,干嘛跟小孩子认真,我还得意地朝他做鬼脸,气得他没办法!像这种事就多了去了……恩……
我爸我妈对我没什么束缚,挺放得开的,我从小到大一直是无忧无虑的,小学初中就在不知不觉中混过
去了……然后到了高中认识了樱木,还有你……”
“遇到了我,你就开始忧虑了,对吧?都赖我这个死心眼的金牡蛎!”
“说什么呀,没遇到你我才会发愁呢,中国那么大,我到哪去找你呀?”
“你找不到我,我就得当一辈子的[金牡蛎]了!”
“放心吧,不管你在哪,我一定会找到你,然后永远和你在一起!”
七月,南风轻轻地吹送,骊歌在校园里回荡,三年时光,匆匆而逝。
张砚熙一个人在树下等待著苏砺的到来。今天是他领毕业证书的日子,他们约好了一起去吃饭。刚
才和方萧、阿勋还有赵嘉一起在各奔东西之前,最后一次以在校生的身份逛逼了学校里大大小小每一个
熟悉的角落,有些感伤,但他们真的都长大了,留下联系方式,互道珍重之后,几个好朋友在校门口依
依不舍地分手。
看著手中的毕业证书,他想起书包里的另一份证书,托福考试的成绩单,相当理想的成绩,可是当
他领到它时却宁可自己考得一塌糊涂。他又想乾脆撕掉它,就跟老爸老妈说自己考砸了,可是想到他们
期待的目光,他不能……
寒假回家时,老爸有白头发了。老妈是少白头,不到四十岁就开始染发,老爸常开玩笑说她只有列
宁同志头上那一部分是黑发。他遗传了老妈年轻时的一头栗色秀发,老妈怕他像她一样,常弄些黑芝麻
之类的养发品让他吃,说是要从小注意,她自己却从来没用过。而老爸的一头乌黑的头发是他最得意的
,因为别的叔叔伯伯们到了中年都开始秃头,头发变白,只有他多年来始终保持著“飘柔”的风采,那
些叔叔伯伯们起哄说要帮他报名参选“飘柔之星…老爸有白头发了,老妈的胃病又犯了,他回家时他们
又装做没事,对他嘘寒问暖,一天晚上,老爸突然开口说:“小砚,你现在英语程度不错了,六级都过
了。”
“思,还可以吧,我是学这个专业的呀。”
“我听隔壁的阿姨说一般人过了六级就可以准备考托福了呢,考好了就可以申请出国留学。”老妈
说。
“好像是,我们班也有想考的,可是我又不想出国,那要花很多钱的。”
“小砚,其实你从小到大老爸老妈从不勉强你做任何事,我们觉得随你的天性发展对你才是最好的
,而且你是个有分寸的孩子,我们知道你不会做出圈的事……你今年才二十一岁,你有没有想过下学期
毕业以后要怎么办?”老爸随手理了理头发,就在这时,他看见了他鬓角间多出来的几根白发。
“就业吧?大不了我回家帮忙做生意,还可以少雇一个店员。老爸,你有白头发了……”
“小砚,你长大了,我们当然就老了,老了还能没有白头发?”老妈笑著拍拍他的手,“我和你爸
的意思是不想让你这么快就业,咱们家的经济条件还不错,属于中上水平了,这两年生意好,又赚了不
少钱,我们想送你出国留学,正好今年五月有一次托福考试,你去试试好不好?”
“我……”他想都没想过,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我们还是那句话,绝不勉强你,只是提出我们的想法供你参考,你考虑一下……我们是担心你,
现在社会竞争如此激烈,大学的学生都有许多人为找工作而发愁……这关系到你的一生,迈进社会是你
人生中真正自己掌握、自己拼搏的开始,在这之前,我们希望你的起点能再高一点,起点高了。你就能
融人较高层次的人群,拥有较好的社会环境,找到一个好工作,可以自食其力,过上幸福的生活,这是
老爸老妈唯一的心愿。”
“钱的问题你不用担心,只要你有那个心,我们一定会全力支援你,你是我们唯一的孩子,我们的
希望,我们以你为荣!唉,说是不勉强你,又罗嗦了这么多,你能理解我们的心吗?”
“思,爸,妈,我理解……”
就这样,他报了名,参加了考试,现在他有一种很矛盾的心情,老爸老妈是他世界上最亲的人,他
爱他们!可是他又舍不下另一个人,他用尽了全部真心,愿意为他不惜一切的人……一想到要和他分开
那么久,他的心就痛得要死,仿佛要窒息一般!怎么办?他该怎么选择?
这时,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向他靠近……
“苏砺!这里!”看到苏砺,张砚熙连忙招手。
“对不起,等很久了吗?唉,又晒红了。”苏砺连忙跑过去,心疼地摸摸他通红的脸蛋。他的皮肤
很白,夏天也晒不黑,只是会发红,一本书上说这种类型的人抗紫外线的能力也低,最好防止曝晒。
“没事,我戴著帽于呢!”张砚熙指指头上雪白的遮阳帽。在苏砺的一再“恳求”下他才去买了这
顶帽子老老实实地戴上,至于那瓶防晒霜,除了要去爬山或者是去游泳,他是说什么也不会用的,每天
像女人一样对著镜子涂涂抹抹,他不成了娘娘腔的妖怪才怪!
“走吧,先去找个凉快的地方坐一下。”苏砺把张砚熙拉到一间冷饮店,他怕再晒下去,他会被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