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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契》——by丹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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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倘若要他现下离开,一切应该都还来得及吧。
  否则他会不顾一切地将他占为己有……


 
 
                            第6章

  可恶!
  走在狂风中,沁骨的冽风钻不进寻千俯的身体,他只觉得满腹的怒火正在炽烈地烧烫着,几欲找个

出口发泄。
  他到底把他当成什么了!
  他以为自己和他之间应该是亦师亦友的,可现下他不这么认为了,他觉得他会带自己到书院,不过

只是一种契约交易下的替代品罢了;可倘若他需要的只是一个拥抱,又何必找他?
  整个书院可以供他如此差遣的人,他相信绝对上百,他何必找他麻烦?
  可恶,他就是不想离开!
  步伐一步比一步沉重,直往书院的另一头走去,在呼啸的寒风中依稀可以听到诡异的声响,他不禁

停下脚步。
  四周有点昏暗,月娘在薄薄的云雾后渗出丝丝光晕。
  寻千俯走在碎石子路上,好奇地循着声音走去。不靠近倒好,一靠近他随即羞红了脸,傻愣愣地怔

在原地。
  他再不经人事,也不会傻得听不出这教人面红耳赤的呻吟到底是为哪桩。
  可怪的是,书院是不准女人接近的,而这一间房,倘若他没记错的话,应是迅羽和之凤的房间,难

道……
  呆愣了半晌,他不禁又竖起耳朵,努力地分辨里头的声响,然还来不及听清楚,声音便停止了,正

纳闷时,门板已经在他眼前开启。

  ***

  “这么晚了,你不睡到这儿来做什么?”出现在门前的颀长身影是宇文迅羽,表情微温,却仍不减

他绔丽的面容。
  “迅羽……”寻千俯的脸更红了。
  宇文家的人八成都长得同个模样,每每见到迅羽,总会让他想起宇文道天;他们都一样俊美而教人

不敢靠近,然宇文逆天却比眼前的迅羽多了一份情懒和令人不解的沧桑。
  “到里头坐吧!倘若你得了风寒,我可不知道要怎么对小叔交代了。”字文迅羽径自往里头走,尽

管微恼,却也没发作。
  “这干宇文逆天什么事?”寻千俯不悦地蹩起眉,走进房里将门带上,才一转头便见到衣衫不整的

安之凤半躺在床上,他一愣,猛地想起宇文迅羽好像也只搭了一件单衣。
  天!这是怎么一回事?
  方才他在外头听到的声音,难不成是他们两个人发出来的?
  “你在发什么愣?”字文迅羽不客气地遮去他的视线,大刺刺地坐在他面前。
  “我……”要问吗?好像有点奇怪。
  “千俯,这么冻的天气,斋合你不待着,到外头吹风做啥!”躺在床榻上的安之凤裹着被子侧眼瞧

着他。
  “我……只是有点问题想问迅羽。”他甩了甩头,甩开紧攀在心头的诡异绩思。不想提起方才见过

宇文逆天的事,适巧又想起今儿个到这儿的用意,遂他决定顺便问他一间,尽管现下的他已不太想知道

所谓的龙阳之欢到底是什么了。
  “咦,迅羽他这个人没什么脑袋,你这个举人有问题要问他?”安之凤笑得张狂。
  “你又知道了!”宇文迅羽不悦地回头瞧着他。
  “我会不知道吗?”哼,这种话亏他说得出口。“是谁害我有家归不得的,害我不能回去找我可爱

的小亲亲,非得待在这种山林里过着宛若苦行僧的生活?”不说便罢,一提起他便觉得一肚子火。
  “苦行僧?哪门子的苦行僧可以如你这般放浪形骸?”宇文迅羽不客气的反击,噙在迷人唇边的笑

寓意深远。
  “呸!”安之凤转过头去,懒得和他斗嘴。
  “你们的感情真好。”好到让他觉得有点奇怪。
  “谁和他感情好来着!”安之风听到这句话,即使裹着被子也起床晃到他身旁。“来,有什么事尽

管问我,别问那个呆子,他满脑袋的邪恶思想会污染你的。”
  “嗯!”寻千俯瞧了字文迅羽一眼,发觉他不甚在意,随即对安之凤问道:“龙阳之欢到底是怎么

一回事?我听古伯堂和祝继群说你们是个中好手,他们同我说倘若我不懂的话,找你们问铁定没错。”
  听完他的话,安之凤随即瞪大桃花眼恶狠狠地瞪着字文迅羽,却见他不以为意地勾唇笑道:
  “他们可真是闲到发慌了,要不怎会提起这话题?”
  “我在书库不巧撞见他们在看彩绘(素女经),也不知道怎么的,便提到这话题了。”他再迟钝,

也感觉得出事有暖跷;早知道会让事情演变到如此暧昧不堪的境地,他就该一路让寒风刮回斋舍……不

,是他今儿个根本就不该来这儿,如此一来也不会让自个儿听到宇文逆天那教人心痛如绞的话语。
  “你想知道什么是龙阳之欢吗?”宇文迅羽笑得不怀好意。
  “是想知道,不过……”感觉气氛不太对劲,他是一点也没兴趣知道了。可他才要开口,却见宇文

迅羽一把揪过安之凤,几近粗暴地将他搂进怀里,不由分说地吻上他的唇,不安分的大手乘机探进他裹

着的被子里,就在他眼前上演香艳刺激的春宫戏,然戏里的生与旦却都是男的,不禁令他膛目结舌。
  这就是…龙阳之欢!

  ***

  “你这个混账!”“啪”的一声,安之凤不客气的在宇文迅羽俊美的脸上烙下一记五指印。“也不

瞧瞧千俯人还在这里,你竟然…”
  “有什么关系,既然他想知道,我就教他学!”字文迅羽以手抹去唇角的血渍,仍是笑着。“倘若

我教他一些基本常识,说不准改天小叔奖赏我,便会准许我带你下山离开书院,这有什么不好?”
  “说的也是。”安之风闻言,也点了点头。
  “你们在说什么?”他已经够震惊了,为什么他们在这当头还提起宇文逆天?
  “你说呢?”安之凤回首照着他,摄魂的桃花眼笑得较极了,伸出手扯着他的衣襟。“你该不会压

根儿都不懂宇文先生的想法吧?”这事儿,大伙儿可都看得很明白,惟一不懂的人大概只有他自个儿了

,然他现下既然开口对他俩问起此事,不管他到底是因为一时兴起,或是被古怕堂和祝继群那两个不事

生产的纨绔子弟所牵动,他一并都把他今儿个的举动解释为命运。
  倘若不是命运的话,为何他会问起这件事?
  宇文逆天不准他俩在千俯面前晃动,他俩不笨,自然猜得出他的用意;可照眼前的情势看来,是水

落石出的时候了。只是,难不成千消压根儿都不懂宇文逆天避着他到底是为哪桩吗?
  是他太单纯了,还是他俩旁观者清?
  “我不懂你的意思。”他觉得自己被搞糊涂了。
  或许今儿个他真是不该来,一连串事情争先恐后地窜进他脑袋里,使他脑中现下是乱成一团。
  “唉!你真是读书读到呆了不成?”安之凤拍了下自己的额头,真是无言以对。“千俯,你觉得宇

文先生对你好不好?”
  “我不知道。”算好吗?他不知道到底怎样才算好。
  “喂,至少你应该知道你是宇文先生带到书院里来的吧!”安之风不禁发噱。
  “那又如何?尽管在书院里的所有花费全都是他供应我的,可那也是我同他订下契约换来的,这样

能算是他对我好吗?”一想到这件事,寻千俯的火气就忍不住冒上来。
  契约早已中止,而他也不欢迎他待在这里,他想赶他走,他偏是不走,至少要在书院待到三月底,

否则他绝对不走。
  “可你是小叔第二个订下契约的人,倘若不是因为你在他心中占有特殊的地位,小叔是不可能和你

订下那种可笑的契约的。”字文迅羽轻松地将安之凤抱起,搁置在床榻上。
  “契约?”他浑身一震。“我是第二个?”这是什么意思?为何他突地发觉自个儿变笨了,完全搞

不清楚他们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第二个……难道在他之前还有这么一个人吗?
  宇文一氏皆好此道…
  古伯堂和祝继群的声音突地在他耳边响起,仿佛由点和点凑成了线,可却零零落落的,接不成面。
  “你在意自己排名第二吗?”安之凤笑得一双桃花眼都眯成了迷人的新月。
  呵呵,只差一步了,倘若真凑成了这段姻缘,说不准他真可以到山下去快活一阵子。
  天底下只有宇文逆天那个家伙那么愚蠢,明明喜欢这傻愣子,却又不敢越雷池一步;倘若是他的话

,用抢的也要抢过来,就像他当初中了祝英台的毒般,一失足成千古恨。
  “你在胡说什么,我不懂你的意思。这事跟那事根本就不相干,你们到底想跟我说什么?”寻千俯

微恼地吼着。
  他不过是来问什么是龙阳之欢罢了,为何他却突地提起这么多诡异的事?
  早知道会扯出这么多烦人的事,他就不会来问这怪问题了,真不知道古伯堂和祝继群无端同他提起

这事作啥!
  “你想不想知道第一个和小叔订下契约的人是谁?”宇文迅羽岂会如此简单便放过他,自然是乘胜

追击了。
  “我不想知道,我什么都不想知道!”寻千俯火大地站起身便打算往外走,然而不知为何,他偏又

停下脚步,不自觉的停下脚步,仿佛心里有个声音唤住了他,偏是不让他再走进外头的急冽狂风中。
  或许有些事情真该弄清楚了,他想知道为何宇文逆天要处处闪避着他,更想知道自己为何一见到他

,便心跳如擂鼓般错乱失序。
  “你知道小叔老是去后山是为哪桩?你知道小叔为何见着你便躲?你知道你为何会用那种教人胆战

心惊的眼神看着小叔吗?”宇文迅羽点到为止,不想将他逼急了。“千俯,你又不是傻子,凡事用不着

我说得太明白,只消你用心稍微思忖一番,相信必能找到你想要的答案。”
  “你说我用教人胆战心惊的眼神看着字文逆天?”他侧首脸着坐在床榻边的字文迅羽,却见支手托

腮侧躺的安之凤笑得无奈。
  “难道你不知道自个儿的眼神有多露骨?”安之凤笑道。
  天!难道他压根儿不知道自个儿的眼神里藏着多么深的爱意?饶是他这个旁观者、好此道之人都感

到羞赧了,他还不自觉?
  唉,莫怪他会连龙阳之欢是什么都不知晓了。
  “胡、胡说!”什么露骨,他是用什么眼神看字文道天的,难道他自个儿会不知道?他不过是……
  没来由的,他俊俏的脸上染上一片炽热。在家里的那一幕幕,不断地在他脑海中翻飞,像是鬼迷心

窍似的;倘若不是娘适巧叫唤他,说不准他真会吻上他,而且他的双眼总是情难自禁地绕着他打转。
  仿佛从很久以前,他的视线便一直绕在他身上,可他一直以为自个儿是把他当成大哥看待,难道…

…难道不是这个样子吗?
  可……心头烦躁得很,这样的滋味会是什么?
  他不知道,而且一点也不想知道,可为何偏是让他知道了?
  “千俯,难道你还傻得把他当成爹看待?宇文逆天的年纪可还没大得可以给你当爹,你啊——”
  “不是,”寻千俯猛地打断安之凤的话。“谁会把他当成爹!”谁会对自个儿的爹如此注视,甚至

只要待在他身边,便会感觉心跳加速,会希望他能多亲近自个儿一点。
  天,这不是姑娘家的想法吗?
  为何他会有这种想法?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想法的?
  尽管他的身子不若姑娘家那般柔软,可他的身躯却是恁地温暖,偎在他怀里总能让他汲取一种满足

的温暖…
  满足的温暖?!
  寻千俯突地涨红俊脸,以手捂住自个儿的嘴,简直不敢相信自个儿居然是这样地看待宇文逆天的拥

抱,更不敢相信自个儿竟是如此需要他的拥抱。
  自他鲜少抱他之后,他便开始注意着门外,每晚总会无意识地盯着门板直到天亮,难不成他真是在

等他?等着他的拥抱?
  他怎么会有这种念头!
  他们都是男人,他怎会在心底藏了这样的念头?
  “倘若不是把他当成爹,你是把他当成什么?”安之凤看出了他的困窘,不免放软了语调。
  唉,可怜的孩子,瞧他就跟当年的他一模一样。
  可回不了头了是不?一旦恋上了,如何割舍?
  “我……”把他当成什么?他哪里知道自己把他当成什么!
  从没想过这个问题,更不会知道自个儿追逐着他的身影到底是为了什么,可他却一直无法自拔地在

他身后凝视着他。
  他发现这一点了吗?是因为发现了,遂避着他?
  可既然他喜欢男人,为何要避着他?难不成是为了第一个和他订下契约之人?既然他已拥有了第一

个与他订下契约之人,又为何要找上他?
  “你自个儿好好想想吧!”话说到此为止,宇文迅羽也不便再多说。
  寻千俯自震愕之中抬眼瞅了宇文迅羽一眼,又睨了安之凤一眼,仿若行尸走肉般离开了他俩的房间

,迎着刺骨攫髓的寒风,他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种心情,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对他产生依恋。
  宇文逆天是一个男人啊他能依恋着他吗?


 
 
                            第7章

  “不点灯,又没就寝,难不成你是在等千俯那傻孩子?”
  盂仕振低沉的嗓音慢慢流泻过耳边,躺在罗汉椅上的宇文逆天不禁抬眼瞅着孟振自作主张点起的烛

火。
  “有事?”宇文逆天仍是半躺在罗汉椅上,没有起身的意思。
  “没事就不能到你这儿坐坐?”盂仕振扯开一抹笑,在他身旁落座。“我已经很久没来找你了,看

来你的心思已经在从项卿身上跳到我身上后,又跳到另外一个地方了。”他笑得不怀好意,一张清秀的

脸满是戏渡的意味。
  “我不懂你的意思。”宇文逆天不动声色地照着他,俊脸因隐晦的眸子更显凛冽。
  “你的性子一年比一年差,身上的寒意可比门外肆虐的狂风,真不知到底是谁让你变了个样,怕是

项卿午夜梦回回你身旁也会认不出你来。”他很不怕死的调侃着,而且专门挑他不爱听的话说。
  “你到底想说什么?”宇文逆天挑起浓眉,紧抿着唇,拉紧了刚毅的脸部线条。
  “唉,有个孩子真是可怜,今年的元旦竟然是自个儿一个人回去的,只因他找不到年年陪他回家的

老大哥,只好一个人很无奈地下山去了。”唉,他真替那个孩子感到悲伤。
  宇文逆天不耐烦地将他推到一旁去,起身坐到红木桌边,烦躁地替自个儿斟了杯酒,不发一语地盯

着窗外。
  “怎么,若是担心,何不下山找他?不过算算时候,今儿个都已经初六,我想他大概也要回书院了

,你也甭去找了。”孟振仍是说着最刺耳的话,蓄意扰乱他的清静。
  “我累了,可以请你出去吗?”字文逆天沉着声道,大呷了一口温酒。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孟仕振不以为意地坐到他身旁。“以往只要是你要的,不管用什么手段,

你定是会将想要的东西弄到手;然而事隔十二年,你却变了,甚至连唾手可得的。明明是心里渴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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