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被剥掉裤子的?我居然一点都不知道,这安德鲁手脚真快!
「为了你,我还特地去学过很多东西喔!这次就让我好好表现吧......」
想到上次的激狂以及冲动,那毫无技巧可言的情爱就已经这样动魂惊心了,现在我如此认真对待,相信得到的快感绝不会比上回少!
「喂,这嘿咻是要两情相悦才最甜蜜的......」与安德鲁同步的思想可知他真的是打定主意做到最后,耿樊晨不由得想做最后挣扎。
「这么多年我就只看你一个人顺眼,这样还不算两情相悦吗?」
「那充其量是单恋!」几乎是扯开喉咙吼道,耿樊晨很想震醒眼前人。
如果不是因为跟这个家伙思想同步了,我无法再生出思绪招唤风,现在的他哪能这样悠闲的压着我!
「原来你不能用风,那正好!论身手,你比小过我......」安德鲁安心的笑了。
我可以放胆去做了!
「切,我真的是笨死了......」耿樊晨欲哭无泪。
我可不可以不要跟面前这个人思想同步啊?
「而且就算我单恋你,现在我们思想同步,两个单恋等于相恋,所以我们是两情相悦!」
安德鲁难得看到耿樊晨如此吃瘪的表情,心里不由又怜又爱,那暖暖的情绪由指尖、由身体各处慢慢流向耿樊晨,似乎由指尖开始慢慢朝全身渗去的暖意让整个人一下子轻了许多,耿樊晨从没想过他居然能从另一个人身上得到这样呵护的暖意,仿佛置身在胎盘时那种安全的羊水之中,让人身心全都放松下来......
敏锐的发现耿樊晨总算放软身子任由自己摘取,再不进攻就是傻子!安德鲁奖赏地将吻印在陆续被除去衣服的身体上,疼惜那身不管见过多少次仍显得有些触目惊心的伤痕,心疼地一一吻过其中也有保护自己而受的伤痕,虔诚而又温柔的动作实在容易让人上瘾。
「如果能让你上瘾,那就是我最大的胜利!」
「我告诉你......要怎么想在你心里想就好,别说出来......啊......」
实在受不了自己难得称赞安德鲁一次他就耀武扬威的样子,才刚想打击安德鲁,偏偏最不应该有感觉的地方却突然传来触电般的触动,让耿樊晨只能将语言化成感叹。
「我喜欢你,真的......」
真心的告白并没行换来耿樊晨的感谢,咬着牙忍受开始慢慢出现的肉体变化,勉强吐出声音,说:
「闭嘴,别对我的小弟弟告白!」
◇◆◇
冬去春来的初春气息仍旧带着冬的寒意,是即使少穿一件衣服仍旧让人有点发冷的天气,却完全无法冷却房里两个人已经燃烧到高温的热度。
缠绵在沙发上的身子如果不是肌色的差异,几乎看不出那是两个人,紧紧缠绕在一起、宛如连体婴般的两人全身全冒着汗,相互为对方手淫的快意几乎冲垮了整个大脑,耿樊晨伸长脖子试图由那热得头晕脑胀的气息中挣脱,可是换来的是更浓烈的唇、更快速的律动。
粗糙的大手在小弟弟身上所造成的律动跟方才安德鲁将它整个含进嘴里的溶解快意不同,似乎是两个人不断在路上攀高,望不到头的亮光全铺在眼前,他们只能不断的往上找寻可以爆发的终点。
粗喘着气息,安德鲁努力控制节奏,他希望能更慢一点、更慢一点,让耿樊晨全身都完全浸透在情欲之中,让他无法再翻身,也让自己再多享受一点这样逼人疯狂的快意;耿樊晨是一个好学生,由刚开始的不愿意到现在的棋鼓相当,只是短短几十分钟,他们为对方所带来的快意简直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相互同步的情绪似乎让两个人更容易陷入疯狂,太过清楚自己给对方带来了什么的自得绝对是最有效的兴奋剂,即使是耿樊晨也难逃这样强而行力的引诱;双目紧盯着想透气而不断伸展的脖子,安德鲁按捺不住最原始的欲念,那想把人撕碎融入血液的冲动驱使他张开嘴唇,狠狠咬住了那诱人的所在。
「啊!」
从来没有想过脖子有一天也能成为自己的敏感处,耿樊晨猛的一受刺激,一直忍耐坚持不想输给安德鲁的欲望终告宣泄,让他先一步踏入那个白茫茫的天堂。
「......你......你这个......」
桨糊脑袋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话要骂人,耿樊晨只能不断重复着『你』字,突然手上一阵湿热,原来安德鲁也因为他涨到极点的快意而随之宣泄。
「我......可以肯定,你......跟我......肯定是最好的做爱伙伴......」
吞吐着心里的感觉,安德鲁从没想过只是得到耿樊晨的回应,他们就能享受到这样的快意,实在不枉刚刚他那么呵护对方的小弟弟。
原来挑起耿樊晨的情欲,他也是一个热情的人!
「我......向来热情......」
「你吹吧!」
累极的双双躺在沙发上,仍旧不忘斗嘴一番。
这样脑里想、嘴里答的斗嘴方式也实在有趣,有空的时候不妨可以玩上一玩!
耿樊晨侧转身,面对与他精神同步的伙伴,「我一直以为精神同步只有痛苦,看来现在还多了一样用途。」
「能让你不再变成性冷感的用途!」
「去你的!」
大腿一伸就将安德鲁踢下沙发,耿樊晨刚想站起身去浴室清洗,腰就被铁臂紧紧给搂住。
「你该不会就这样完事了吧!我说过,今天一定要抱你!」
随着宣告,已经被吻得疼痛的双唇再次遭受袭击,还处于情欲缠身的身体敏感得只要大手一一经过就诚实做出反应,只一会,耿樊晨又软了下去,任由安德鲁压在地上。
「真该庆幸当初龙伟坚持要铺地毯好让我们懒到不想进房时也能睡在地上,不然我看明天我肯定会感冒......」
安德鲁瞠目结舌,没想到耿樊晨会在这个时候想这样的事情,原本充满情欲的眼又添上了几分锐利。
「这个时候也能想些有的、没的,耿樊晨,你叫我怎么不服你!」
话是这样说,人却已经发动疯狂攻势,将耿樊晨身上的敏感处狠狠爱了一遍,直让耿樊晨脑里打结,只能无意识的喷着热气。
「......赶快给我结束掉......我......还要回云雪那......」
勉强由脑里搜出今天定傅云雪的复诊日,耿樊晨只来得及将这个信息说出,人已经被翻转,粗壮的欲望已经抵达在可怜的小穴前面。
「喂,给我做点润滑啊......」
才刚吼完,热源已经开始往内部撬去,那种麻、痒、痛的感觉由外部慢慢朝内部渗入,如此诡异的感觉让耿樊晨忍不住收缩起全身,连带小穴也紧紧闭住。
「又是你叫我赶快结束,真是......」
在几次试图进入未果后,安德鲁不愿以暴力撬开那扇天堂之门,只好收敛起怒意,重拾耐心为耿樊晨慢慢润泽开内部那神秘的地方。
一根手指带来的只是奇妙的感觉,两根手指带来的是有些涨痛的感觉,三根手指......
「啊!轻点......」
被满满塞进三根手指,内脏似乎也受到了挤压,耿樊晨不断调整呼吸,精神同步的两人共同寻找着慢慢燃烧起来的方法。
「啊!就是那,别......别老是戳那......啊!」
一声短促的叫喊以及全身闪过的颤栗让安德鲁知道时机已至,飞快抽出手指用自己那等到几乎成硬条的硕大冲了进去,过于急切的动作再度引来耿樊晨的一阵惨叫,却在最后那声中变了调;抵着刚刚找到的G点,安德鲁放纵自己拼命撞击着,强硬的手指套弄着耿樊晨的欲望,逼迫他为自己敞开全部,那似乎如野兽般的噬血欲念这时才得到真正满足。
我真的将这个人由里到外,全部啃光了......
「......暴力狂......慢点,轻点!啊......慢点......」
被夹攻得连忍耐也无力,耿樊晨身子有如飘浮的落叶,只能随着安德鲁强悍的力度摇摆,痛并快乐着的感觉再次袭来,曾经在身体深处得到过的快乐重新浮现,一同参加舞动。
「我等不及......下次,下次慢点......」
「哪还有下次......啊,停,慢点,别这样......」
因为说错话而被安德鲁用更可怕的力度攻击着弱处,耿樊晨的声音飙到八度,人也跟着飞上天堂,再次停留在那白茫茫的世界之中。
「......这次太快了......下次再补回......」
伏在耿樊晨身上,泄去洪流的男人不舍地不断吻着那并不漂亮的肌肤以及那倔强的后背、汗湿的头发,手圈住耿樊晨的腰,更加坚固原本就已密不可分的躯体;这样享受着性爱的余韵是上回无法办到的,回想起前一次两人上床时耿樊晨所送的大礼,安德鲁又疼惜地再添几道吻痕在耿樊晨的颈边。
第十八章
「你还要压多久,你居然还不拿出来......」
数不清到底过了多久,只知道空气都开始渐渐冷了下来,背上那个人仍旧压着自己不放,耿樊晨翻翻白眼,突然发现他居然没能立刻感应到安德鲁的思想,而这则代表着精神同步已经结束掉。
报仇的日子到了!
耿樊晨兴奋地准备呼唤风来将后背压着自己的男人放倒,可是手一动,耳边就听到了轻微的鼻鼾声,一怔,他试探的叫了几声。
「安德鲁......高桥敦臣......安德鲁......」
没有任何反应,看来这个男人在我身上享受够后就舒服得睡着了!
耿樊晨对苦自己的心说:
「忍耐,我不能为这样的事情生气,这样的事情有什么好生气的!」
可定,我真的很生气!
手肘拼尽全力朝后一撞,耿樊晨趁机翻身,藉由着微弱风力的帮助,好不容易才由安德鲁身下逃出,而那逗留在他体内的东西亦随着他的抽身而慢慢离开体内,只是仍旧带出了一抹让人脸红的余韵,顿时,耿樊晨气弱了三分。
睡着的男人似乎仍没有察觉到任何变化,睡得坦然的脸上带着一抹幸福的笑容,直让耿樊晨觉得光芒耀眼,一时竟不知道该拿这个裸男如何是好;想了半天,最后他只能恨恨的低咒几声,勉强撑起不知道为什么远比上次还要酸痛数倍的腰身,来到卧室拿出棉被盖在那个不怕冷死的男人身上。
「安德鲁,你欠我的,就算用你全部的财产来还也还不清!」
还是忍不住的偷踢了安德鲁几脚,耿樊晨这才拖着又酸又痛的身子走进浴室。
平常善后的不是应该是享福的那一个吗?为什么我这么命苦?唉......
◇◆◇
整理好仪容,仔细看过再没有任何线索留在脸上,除了那肿得实在让人看不下去的嘴唇之外,一切完好,耿樊晨庆幸现在是初春,穿上高领衣服不会引人注目。
那个安德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在我的脖子上印子这么多痕迹,是深怕别人不知道我们上床了吗?
一想到安德鲁奇怪的举动,耿樊晨不由得头疼。
我并不排斥男男相恋,只不过一厢情愿的话就不太好了,不时大家一起上上床排解排解不错,常常黏在一起就嫌烦人了,只是这件事情还是留到以后详谈好了,反正看安德鲁那样子,就算赶他,他肯定也不会跑到哪去!
浑然没觉得自己居然是如此相信安德鲁的不会落跑,耿樊晨庆幸今天的床事是发生在大楼里,楼上楼下几分钟,赶过去云雪那边依然及时。
好,就这样决定吧!
耿樊晨朝着镜中的自己点点头,然后掏出面具仔细戴上,将经过一场床上运动后显得红润的脸全然遮起,又恢复成那个面无表情、冷眼看天下的泺梵。
踏步出门,坚持只坐电梯不走楼梯的原则今天更要贯彻,扶着酸得厉害的腰,耿樊晨靠在电梯门前静候,不一会,电梯便落了下来,『叮』的一声过后,电梯门里、门外的人都吃了一惊,耿樊展望着大清早就起床的龙浩晖,龙浩晖也望着一身清香、头发显得有些湿润的耿樊晨,在互相评估过对方之后,龙浩晖这才让出门让耿樊晨进来。
「你昨晚到哪过夜了?云雪打了好几个电话找你,你手机关机。」
「啊?」耿樊晨连忙掏出手机一看,果然已经没电了,「你也看到,我手机没电了,昨晚就在单身贵族里待了一夜,云雪她怎么了?」
「不是云雪怎么了,而是你怎么了?潜跟我说云雪的未婚夫找过来了,你们两个人碰面没事吧?」
有!当然有事!
耿樊晨暗暗咬牙按按腰身试图让它再站直一点,「没,怎么会有事呢?我跟他也是老朋友了,就到单身贵族那里喝两杯。」
「喝到嘴都肿了?」
我实在是好奇你的嘴是怎么弄到这样肿的?而且上面还有伤口,说打架嘛......又不太像!
「就是昨天辣吃多了,你也知道,我很少吃辣,偏偏昨晚的大厨炒得很好吃,忙着跟人抢饭,结果不小心就吃多了点。」耿樊晨脸不改色、眼不转神,似乎他说的就是事实。
「明明自己不能多吃辣就别逞强,既然没发生命案,那我就不管了,刚刚还准备出去找你呢,现在你没事,我正好回去补眠!」说着,龙浩晖打了个呵欠,昨晚全部的人都跑去拼酒倒下了,新婚夫夫的龙潜跟兰森不便被人打扰,就只剩他跟罗浩杰两个因为昨晚的偷跑,结果一大早就要出来帮忙找耿樊晨。
「看来你家那位很热情啊,让你晚上都睡不了觉!」发现龙浩晖没看出什么,耿樊晨又有兴致开始挪揄别人。
「你是不是也想我让你睡不着觉?」龙浩晖笑眯眯的不答反问,耿樊晨顿时噤声。
「你最近脾气没有以前稳健了,以前这种玩笑我也开过,可是你没这么大反应。」
「或许是因为在乎的深度吧!」这次龙浩晖倒是很爽快的告诉耿樊晨答案,「其实我也知道自己反应过大,不过是身体自动做出反应,我也无奈。」
「我怀念以前的你。」耿樊晨唉了一声。
只是短短几个月,龙家又再沦陷两个,现在只剩我跟龙伟是难兄难弟了,其它的各有各的伴,以后想常聚在一起的机会肯定没多少!
「人总是要往前走的,我也是,你也是......别总想着以前,往以后看看吧!」
「你对我的生活方式不满吗?」一天内被说两次数,难道我的生活态度如此散漫吗?
「你的生活方式是你自己的事,但是,既然你当初答应照顾云雪,就不应该让她伤心,如果你注定要让她伤心,那你应该让她伤心得明明白白,云雪是个好女人,这个我相信你比我清楚。」
「她又伤心了?」
没道理吧?我都跟安德鲁串通戏演给她看了,虽然现在我已经知道她的担心不是莫明其妙,而是那个安德鲁果然对我图谋不轨!
龙浩晖觉得此子实在无救,说了这么多居然一点都不开窍。
「她伤不伤心,关键是你开不开心,你不开心,就算你待在她身边,她也不会开心到哪去;云雪是那种喜欢上就是以对方的喜怒哀乐为中心的人,潜告诉我,药已经无法再起效用了,云雪的命活不过一年,做为朋友,我建议你这一年别到处乱跑,乖乖待这里当个贤夫贤父,让她好好度过最后这段时问。」
「可是这样我不会开心啊!」
「开心是看你自己怎么想的,又不是说你跑到日本、欧洲去拼搏就会开心,尝试放低一下要求,只是放纵自己回去以前的幸福家庭,这未尝不可,你不能因为你家庭的不幸就认为所有家庭都会不幸,就当作是陪一个朋友跟你心爱的小女儿一起渡个假日;云雪并不是一个要求太多的人,你要学会怎么样在狭小的范围里寻找快活,别人家的贫穷夫妻也能过得很快乐,你别以为钱能解决一切,这样的话,你跟你父亲有什么两样!」
「龙浩晖!」
「不提不等于你就能忘掉,我相信你之所以不敢提是因为以前他也算是一个好爸爸对不对?就是因为反差太大了,所以你无法接受以前的幸福家庭是虚伪的,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在你不知道真相的时候,你的幸福是真实的!同样,你能给云雪的也就只有建立在谎言上的幸福,相信这一点你比谁都清楚。」
一点也不怕耿樊晨的吼叫,龙浩晖将要说的话全部说完之后,突然伸出手摸了摸耿樊晨的头发,「你比我小一点,我一向也将你看成弟弟,别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