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by丁宁

"你们,"林云戈用被血丝充满的眼睛瞪着两人,可是僵持了两秒,看到两人不到黄河不死心的决绝模样也只好叹息着去吃稀饭,听到他呼呼噜噜的喝汤声音,楚云音总算放下颗心,每次逼着林云戈吃饭都不亚于一场厮杀,从没见过他这种以酒当食的人,早晚会把胃弄坏.
"走吧."吃过饭,扶着踉跄的林云戈向公寓走,楚云音在心底叹息,今天的工作安排又会被打乱了,只要有林云戈在,他就别想安静.
"叔叔,把爸爸丢到浴室里吧?"林晓垫着脚尖可是也只到林云戈的下巴.不过这已足以让他嗅到林云戈呛鼻的酒臭了.
"好啊!"把半醉不醒的林云戈拖到狭窄的浴室,因为太过狭小,晓晓无法进来,楚云音打开莲蓬头,这栋老旧的公寓只有淋浴设施,没有浴缸,试了一下水温,正合适,楚云音踢了一脚瘫软在地的林云戈,"自己洗,我去给你找替换的衣服."
楚云音要往外走,浴室的门却被不知何时站起来的林云戈一脚踢死.他顺手按下插销."儿子,去打电动,让叔叔帮老爸洗澡."
嗯,老爸你要乖乖的哦,不许欺负叔叔哦!"林晓乖乖地去打电动了.
浴室里一片死寂,只有哗哗的水无情地流.
楚云音作势要开门,手腕被死命的一拽,整个人跌倒在宽厚的胸膛里,当他被强行托起下巴,粗暴地吻压上双唇时,不知是水流,还是什么东西迷蒙了楚云音的双眼,当那个吻在被扯掉了衣服的光裸肌肤上延续时,阵阵的暖流在四肢蜿蜒,望着被水气充盈而变成灰色的天花板,他终于哭凼了声来---=
楚云试图挣脱那双臂膀的箝制,可是他小小的力量在比他高大许多的人面前实在逊色太多.犹如蚍蜉撼树,有点自不量力的可怜可笑.
"放开我!"楚云音情急之下低头在他的胳膊上咬了一口,死命的一口,留下深重的牙印,隐约中看到血丝浮现.
"好痛,'林云戈猝然松开了手,大大的冲击力使楚云音滑倒在地板上.水仍然自由自在地哗哗地流,湿透的衣裤紧黏在身上,说不清的憾恨让楚云音闭紧了嘴巴,水落下来,睁不开眼,他就这样半跪在地板上双手掩面,无声地哭泣着-=--
"啊----"头发被一把揪住,剧烈的头痛使他不得不仰起面来,透不定期蒙胧的水雾,是一双布满血丝的狰狞目光,楚云音痛得想大叫,可是在这狭小的空间内,在这简陋的房屋内,稍微的声响就会传遍整间屋,外面的晓晓会听得一清二楚云音.
"为什么反抗?"嘶哑的声音中是浓浓的愤怒和斥责,"你居然反抗我?"
"我----"楚云音的声音虚弱无力,"我为什么就不能反抗你呢?他好想说,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下,他不出口,为自己的软弱而气恼,却只能恼怒自个儿,无法把怨恨推卸到这个恶魔般的男人身上.
霸道的吻又席卷而来,他一阵头晕眼花,暖暖的水流像只温柔的手从脸颊抚摩到脚,比水流更热烈更放的手在背上滑动,每次滑落在腰际时,楚云音都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低呤,,那样暧昧而充满挑逗味道的呻吟让男人的嘴角抽搐般地跳动.
男人低头含住楚云音单薄的胸膛上已经挺立的小巧樱桃,平素暗淡的颜色因为充血而呈现娇艳的葡萄紫,他的牙在上面有点发狠地咬着,怀中的身体颤抖得厉害,原本推拒的手现在也环抱住了他的颈项,丝丝的抽气声让他知道楚云音在怎么样的强抑喉间的美妙声音.
这个淫荡的男人,稍微刺激一下就会比女人更风骚,男人不由发出一声冰冷的笑,抬起头放开了抱住他的手,把他依然按在地板上,半跪着的姿势正好让楚云音的脸埋在他的大腿根部,楚云音死命地摇头抵抗,可是比男人更狂傲的东西矗立在他眼前,他躲也躲不掉,眼泪再次盈满眶,那双泪眼引来男人愈加鄙薄的冷漠:"做!"
我不!楚云音再也忍受不住的剧烈摇着头,不,不能,再也不能受男人的摆布了!楚云音心底有个声音喊,可是除了无声地流泪,他发不出一点声音,为什么!为什么事情发展到如此不堪的地步?
"做!"
男人第二次发出命令,声音已经要杀人的恐怖.
他生气了----楚云音知道.
他认命地张开口,当硕大的物体涨满他的口腔时,特有的腥臭味让他的胸间一阵狂浪翻涌,无论做过多少次也无法适应的他不知道怎么用鼻子喘气,一张苍白的脸因为窒息而泛起异样的徘红,闪着情色娇艳的诡丽色彩淹没了平素文雅秀气的脸庞,更激发了男人施虐的冲动,按紧他的头,男人晃动起坚韧的腰,银色的丝带在进出之间闪着淫猥的光,更加淫糜的声音在进出之间发出令人酥软的诱惑,直探喉咙深部的硕大越来越坚硬,越来越胀大,几乎把所有思维都摇断的剧烈抽动,让楚云音眼前一片虚无,随着抽动的加剧,楚云音的下腹的热流也越发膨胀,他忍耐不住要触摸自己分身的手被男人一把扯住,无法得偿的热胀让他迷乱地扭动身躯,就在他以为要死掉的前一秒一阵强大的热液直冲喉咙,还反应不过来,下巴就被高高抬起,全部腥臊的精液就这样滑进了体内,与此同时他的分身也一泄如注----
全身虚脱般的无力,楚云音跪在地板上的膝盖隐隐做痛,支撑不住沉重的躯体,他坐在了自己的脚跟上,欲呕的恶心使他连连咳嗽----为什么?为什么又这样?性事竟是如此痛苦而可怕----
对自己的极度厌恶和躯体的极度不适让他从没断线的泪水更加止不住地流,无能的男人,软弱的男人,该死的男人----楚云音这样诅咒着自己.
林云戈草草地洗了身体,随手扯下唯一一件大毛巾围在腰间,打开浴室的门,迈出一只脚,回头看看楚云音又收了回来,他蹲下身子,粗鲁地揪住楚云音的头发托起他的下巴,那双眼睛已经红肿了,十足一只可怜的兔子.
"你少给我装清纯了"林云戈的语气恶劣到极点,"扭捏的鬼啊,靠!也不想想是谁无耻地爬到我的身上!"
"你!"楚云音的心脏如同被刀一刀刀慢慢地切,左一刀右一刀.刀刀在心窝,他痛地拼命摇头,"不----不----不要说了-----"
"哼!"林云戈站起身,走出浴室,"砰"一声带上了门,留下久久的颤音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那声音如同毒蜂的尾针,针针刺进楚云音的心头,再也拔不出来.
也不想想是谁无耻地爬到我的身上!
啊----啊----想起那一幕,楚云音几乎要疯掉,那是他此生再也无法挽回的错,一生就毁在了那么一次的情不自禁中吗?

第二章
小孩子不用票,所以楚云音只需买一张自己的就可以了,站在买票的长龙之中,接近正午的阳光照得头皮发麻,林晓不乐意被牵着小手,挣脱开去独自跑着玩,楚云音在背后喊:"晓晓,小心点啊!"
"知道,"晓晓似乎想跑到马路对面卖小玩具的地摊那里看看,扭着头左边看看,右边看看,确定没有来往的车辆了才急匆匆跑起来,刚跑到路中心,一辆突如其来的摩托车呼啸而来,小小的人影急急地跑着,庞然大物的机车车轮疯狂地旋转----
"晓晓!"楚云音偶然一回头正瞥到这一幕,整个人都僵住了,撕心裂肺地呼唤之后两眼一黑,软软地倒在地上----那一瞬间他想世界已经崩溃了----
"叔叔----叔叔----"甜甜的童音带着浓浓的关切,感到脸上柔软的小手楚云音慢慢睁开了双眼,摘下了墨镜的眼睛直接接触到阳光,一阵刺痛使他又闭上眼----晓晓!
"晓晓!"猛然间惊醒过来的楚云音再次睁开眼,这次是完全清醒了,想起刚才的一幕,看着眼前完好无损的小家伙,楚云音伸臂把他抱入怀里,埋首在他还带着点乳香味的小身体中,眼泪哗地就流了下来,一种无边的害怕让他稍微放松的心再次悸痛,生命如此脆弱,也许一眨眼就化为了烟云----
要把他嵌入自己体内的紧搂使林晓开始挣扎,"叔叔,好痛"
楚云音放开了手,有点不好意思地用纸巾擦拭眼角,一个大男人,怎么说流泪就流泪了呢!]
"叔叔,晓晓好爱好爱你哦!"被松开的林晓却又主动攀附上他的颈项,小小的脑袋在他怀里拱来拱去,柔软的发丝撩拨得心头暖暖的痒痒的,楚云音开始微笑:"好了,以后不要一个人过马路了,知道吗?要跟着大人,不要再让叔叔担心了."
"嗯,我一定听话"林晓抬起头,给他一个比灿灿的阳光更明媚的笑脸.那是天使般纯挚可爱.
楚云音在心底发出浅浅的一声叹息,这天使般的孩子是自己悲凉生活中唯一一点慰藉和救赎了.
"叔叔,叔叔,就是这大哥哥救了我哟!"林晓拉起楚云音的手,小手指着身后说.
"啊?"兀自沉浸在悲喜交加情绪中的楚云音还有点迷惑,抬起头,遇到一双明亮的眼睛,犹如秋之碧波一样清澄的眼睛闪着春之暖阳的气息,温和的,暖暖的,含着浓浓笑意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儿,和上翘的唇角构成那样和谐的令人倍感舒适温暖的脸,
难道-----难道他一直看着自己?又哭又笑的傻模样都被他看到了吗?
啊----一这么想的楚云音登时胀红了双颊,看到他羞窘的困顿模样,那双眼睛中的笑意更深了,过多的快乐似乎承载不了的从那双眼睛中满溢出来,柔柔地向四周漾开,就像被投入小石子,的湖水,丝缎般的波纹一层层漾开,漾开----
觉得被耻笑的楚云音懊恼都嘟起了嘴.想着自己刚才的模样一定会被觉得不像个大人,更不像个男人,他赌气似的站起来,这才发觉站在他身前一直微笑的大男生竟比他高很多,足足有两头之多,他的头只到对方的胸膛位置,啊----该有一百九十公分吧,比林云戈还高"叔叔"林晓被这无声的哑剧弄得不知所措,.叔叔好古怪哦!
"啊"楚云音再次胀红了脸,真是失态!
"谢谢您救了晓晓."楚云音努力微笑着向这个一直笑着的家伙道谢,心里却不由嘀咕 ,有什么好笑的----
第一次,楚云音对一个素味平生的人生气了.
只是---这个比他高的人,看起来很年轻,虽然稍微发青的下巴显示他已是成年人,乳白的宽松T恤,洗得发白的牛仔裤,白色的休闲鞋,还有那短短的清爽的发,那微笑的眼睛,俊挺的鼻梁-----
突然发觉对一个陌生人观察太过仔细的楚云音急忙低下头支,这是个青春气十足的阳光男孩,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明亮温和的气息,青春真好----
阳光真好----
"果然是你,和我想像中一模一样."
"啊?"楚云音云音猝然抬起头,才知道是那大男孩说了这句话,那----他说的你就是自己吗?和他想象中一模一样,什么意思,我们认识吗?楚云音的双眼变成了大大的问号,那狐疑不定的表情让大男孩噗哧一下乐出声来,这让楚云音又生气了,真是,这个人很爱开他玩笑吗?
云儿,一定会为我停留吧?"大男孩的双眼中这次真的带着捉挟之色.
"啊,"楚云音张大了嘴巴,今天已经不知道发过多少声这个单调的感叹词了,"是你"
"没错,是我"大男孩很是臭屁的咧开了嘴,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鼻子.
啊----啊----啊啊啊----楚云音想去撞樯了,他意念中网路对面的一定很狂傲很霸气很老练很----的男人却原来是个孩子么?
"怎么,我很让你失望吗?"大男孩脸上掠过一层阴翳,随即又笑了开去,"还是没想到我这么帅,这么可亲."
"你多大,?"楚云音很唐突地问,啊----他以为那个很讨厌的柳停云,是不是就拿一些逻辑学心理学之类的东西开解他的男人一定有四十多了,最起码也有三十几许,可是----怎么看他也是十八九岁的样子,呜----搞不好还是个中学生呢!
"二十二,还有一个月就二十三了."大男孩,不应该说是柳停云了,依然笑咪咪地说,
楚云音叹了口气,(只不过比自己小三岁,却是这样的青春袭人,自己真是老了,)"我就叫柳停云,可以问你的名字吗?"柳停云很认真地看着楚云音问.
"云音,楚云音"虽然不想和其他人有过多接触,楚云音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名字,这个笑得阳光明媚的大男孩似乎在无意中就抵消了他对陌生人的防备.
"云音,真好听的名字,"柳停云笑着说,"那么云音,可以和我交朋友吗?"
"啊,"一时没反应过来的楚云音再次打了个问号.
"我很喜欢你,我可以追求你吗?"大男孩似乎不知道什么是羞窘,什么是该说不该说,一句话又让楚云红了双颊,现在的人都是这么的大胆?他对林云戈表白足足花了七年时间,从高一的暗恋,一直到大学毕业时分才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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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我不想找BF,"BF一词压得楚云音心口剧痛,爱情是他永远难以摆脱的梦魇.他不要,再也不要----
"哦"柳停云有些失望,不过随即又振奋起精神,"那么我们做女朋友吗?只做普通的朋友?"
这,望着那双诚挚的双眸.本想拒绝的楚云音还是点了头.
"哥哥好!"一直被冷落在一旁的林晓不甘示弱地 仰起小脸.
"你好,啊!"让一百九十多公分的高个子低头来和不到八十公分的孩子说话还真是高难度的事,不过柳停云似乎很乐意,他蹲下来,整个身体支撑住后脚跟上的,即使如此,还是比晓晓高了些.
"我们也是朋友了吧,"柳停云以一副很认真的表情对晓晓说.
"嗯,"林晓使劲点了下头,葡萄一样水汪汪的大眼睛是比柳停云更可爱更认真的执着.忽闪忽闪的长睫毛在比苹果更可爱的脸蛋上留下美丽的影子,惹得柳停云忍不住用手触摸,那只大手竟要比那张小脸还大,看到他伸出手,林晓也抬起了小手,用小指勾住柳停云的小指,"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哥哥,我叫林晓,树林的林,晨晓的晓,就是天要亮的意思哦,"林晓很得意地解释名字的意思,这是楚云音给他说过的话,只说了一次他便记得清清楚,"哥哥呢"
"柳停云,柳是杨柳的柳,停留的停,云彩的云.杨柳依依就是喜欢一个人,不舍得分开的意思,柳喜欢云,想把他留在自己的身边."柳停云依然握着林晓的手,看着他的眼睛很认真地解释.
楚云音的心猛然一跳,柳停云怎么可以对孩子说这话?
"你呀,给哓晓说这些他不会懂的."楚云音轻声地叹息,这两个人好像很投缘的样子,难得看到像大型犬样的人和超级迷你小白免一样的孩子聊得这么愉快."叔叔,我懂得哥哥的意思!"林晓抬起头看楚云音,很不甘心地握紧拳头,"我喜欢叔叔,就想把叔叔留在自己身边,哥哥,你也是这个意思吧?""对,晓晓真聪明,"柳停云用手抚摩林晓的小脑袋."晓晓,打个商量,也叫我叔叔怎么样?"
"不!"林晓很决绝地说"不行"
"啊?"柳停云意外地张在了嘴巴,抬头看看楚云音,眼睛中疑惑不解和求助的无辜表情.
"晓晓,他比你大很多,和我一样,叫叔叔吧?"楚云音也惊讶林晓的特殊称呼.
"不,我不!"林晓看着柳停云,再看看楚云音,大大眼睛充满倔强的抵抗,"我喜欢叫他哥哥!云哥哥,对了,好奇怪!"
"什么?"对他的倔强没辄的两个大人只好妥协.
"我有一个云爸爸,一个云叔叔,现在又有一个云哥哥,嘻嘻,好好玩."林晓说,他意外扩张的思维引得楚云音发愣,真的,真是很聪明的孩子.
"你爸爸也叫云?"没想到的柳停云倒真是吃了一惊.
"是啊,我爸爸叫林云戈.树林的林,云朵的云.矛戈的戈,爸爸说戈就是打架的意思,我爸爸打架好厉害呢!"
能有一个强势的父亲是所有小孩子的骄傲,林晓也不例外,说起三拳两脚就把挑衅的人打败的父亲,林晓的眼神和语气中充满了骄傲和自豪感.
"喔唷,真的很厉害呢!"柳停云冲林晓竖起大拇指,抬头看向楚云音的眼睛却带了几分若有所思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