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by丁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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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把林晓哄睡了,先到植物园约了柳停云,告诉了柳停云大体情况,他们就一起去了夜总会.许葳就在这家名为"夜巴黎"的夜总会楼门前等着他
许葳一身黑,黑色紧身T恤,黑色紧身皮裤,勾勒出他因为住院而略微消瘦的修长体形.长长的发用一根黑缎带束在前后.楚云音曾见过他放开头发,狂歌劲舞时的魅力,那时的他在舞台上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光芒,而此时的他,却犹如一头号收起了利爪的黑豹,幽静却仍带着浓烈的让人无法忽视的魅力.
看到楚云音走来,许葳微微一笑,在看到柳停云时却稍微迟疑了下"你总算来了,我还担心你忙不能来呢,这位是?"
"不忙,就是不放心晓晓才耽搁了点时间,他是我的一位网友,柳停云,"楚云音笑着说,
"柳先生,你好"许葳向他伸出了手.
那只手停滞在三人间,没有回应,许葳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含笑的双眼冷冽了下来/
"喂"楚云音拧一把柳停云的胳膊"人家给你打招呼呢"
"啊,好痛,"柳停云被拧得差点跳起来.看了一眼楚云音才回过神来,看到许葳伸到面前的手,急忙忙握住,力道似乎有点大,许葳很是不悦地从柳停云手中挣脱出来,转身步入大厅.
楚云音瞪了柳停云一眼,悄悄说了句"你呀,掉魂了?"
柳停云略微黑红的脸膛变成了紫红,用大手挠挠后脑勺.嘿嘿傻笑."是惊艳"
楚云音暗暗摇头,男人啊,怎么都好色到这么没出息的份上?
也难怪,楚云音是个顶多被形容一句斯文的男子,夸句好听的是清秀,可是量个男人,只要不嘴歪眼斜,只要不痴肥肮脏,只要干净点,只要再装点墨水,都可以说是斯文或者有气质,而能让人惊艳的,毕竟只是像许葳那样的俊美绝伦的人,或者是林云戈那种虽然颓废,却充满让人难以抗御的男子汉味道的人.
而柳停云呢,楚云音暗自想,也是个出类拔萃的男人,不,现在还是阳光大男孩,假以时日,他充满好男人的成熟气息的,会更有魅力.
在幽暗的一角落坐,舞台上是明暗交错的光线闪烁.,在暧昧的空间里,不时传来甜腻的却明显带着刻意伪装的女子笑声,这家夜总会兼营色情服务.已是人尽皆知却密而不宣的事情了,至于当局为什么不清查整顿,那就不在小老百姓理解的范围了.
舞台上的乐手在煸情的演奏,楚云音总算理解林云戈为何总是落落寡欢了,在这样的地方追求艺术,是多么奢侈而难以想象的事.
急速的鼓点之后一曲终了,当劲舞的人群渐渐退散,纷纷落座之后,缓慢悠扬的乐曲奏响,林云戈走到了麦克风前,"这是献给'极光'成员的一首歌,给你的,只是给你的"
楚云音看看许葳,他整个身体都绷紧了,就像蓄势待发的弓箭,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舞台,准确的是盯着那个人,那个在舞台上只是随意一站就显得光彩照人的林云戈;.
楚云音叹口气,心中翻了瓶瓶罐罐,已不知是何种滋味.
而一直看着许葳的柳停云,眼光在舞台和他之间徘徊,目光愈加幽深了.
"极光"乐队有五个人组成,主音吉他是林云戈,乐队的灵魂 人物,节奏吉他是许葳,同时兼任主唱,鼓手是钱小米.很单薄的身材,却打得一手好鼓,贝司手是艾芜,也留得一头长发.染成棕色,尖尖的下巴,被戏称为美人,键盘手秦歌,高挑的身板,却太过干瘦,竹竿一般,总是阴着后娘一样的脸.让人不敢接近,其实是最好说话的一个人.
现在主唱退了,就由林云戈暂时取代, 楚云音有些担心,整天酒辣不忌的人,嗓子情况如何呢?他的担忧很快就被证实为杞人忧天,林云戈的歌声略微沙哑却别具韵味,喧闹的吧厅里渐渐静了下来,被这歌声所魅惑吸引.
"BABY,你这次离开,我想从此也就不回来,是因我不懂你的存在,亦或原是声错误的爱,不见你回头慢慢走远,留下一段难理解的缘,风吹过我的脸,我的心田,吹散记忆中往日每天,
城市街道已是灰黑颜色,城市街道已是人影婆娑,每次叶坠落,每盏亮的灯火,都是为孤单应和.
这样走过第一个春夏秋冬,这样伤感对你讲已然无用,你的笑我记在心中,但是你的泪我怎么能懂------"
"葳葳,你是属于'极光'的,同样'极光'也是属于你的,没有了你,'极光'不再是'极光'你走了,我们就解散,各奔东西,如果还珍惜热爱歌唱事业,如果还疯狂地想让世界为你燃烧,我们欢迎你回来,'极光'也继续为你存在,葳葳,这是我们大家的心愿,希望你能明白,我们都爱你,"
泪水在眼睛中浮现,黑暗中闪着晶莹的光,当最后一句话落音时,许葳再也控制不了的痛哭失声,用手捂住嘴也阻止不了.
"葳葳,留下吗?"不知何时林云戈已走到他们的圆桌旁.
许葳哭得喘不过气,站起来拼命点头,看到林云戈微笑了,他也想笑一下,可是泪水仍然哗哗流淌,一张俊美的脸扭曲成了一团.林云戈笑着抱住他,拍拍他的肩膀"回来吧,还是好兄弟"
吧厅里一片欢腾,为这一幕而兴奋雀跃的人不少,很多都是许葳的忠实歌迷.
趁着混乱,楚云音悄悄地走了出来,那里,不是他该待的地方.
第五章
"云音,不要了"柳停云夺过楚云音手中的酒杯,有些气恼地说.
"去,不要管我"楚云音蛮横地再次抢过杯子,把第三瓶白酒倒入杯子中,透明的液体在七彩光线中折射出光怪陆离的魔幻颜色.
"不行,我送你回家"明明已经醉得一塌糊涂,却还像被启动了喝酒程序一样,机械地一杯一杯往肚子里灌,真是的.
到柜台前结算后,柳停云无奈地看看眨眼工夫已喝了半瓶酒的楚云音,把杯子强行夺下,不顾他的挣扎,硬是把他拖出了酒吧.说恰当点,应该是抱出了酒吧.已经腿软到举步维艰的楚云音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他的身上,揽着他的腰.半拖半抱走出来,从来没见人这样喝酒,急性酒精中毒怎么办?再放任他下去,迟早要出人命!
街上已经冷清下来.纳凉散步的人们都已归家.只有少数的夜猫子在大街在晃荡.擦肩而过的机车和汽车排放出令人掩鼻的尾气,似乎不堪刺激,刚走了两步的楚云音"哇"一声就吐了起来,来不及闪躲,秽物全部吐在了柳停云的长裤上,顺着长裤淌到脚面.柳停云皱了皱眉.来不及处理身上的污秽物,楚云音蹲下再次吐起来,一张小脸蜡黄蜡黄的,就像久病不愈的孱弱病患,柳停云跑到马路对过一家自动贩卖机上取了瓶矿泉水,急匆匆跑过来,差点撞上一辆急驰而来的大型货车,司机紧急煞车,探出头骂了一句"不要命啦"
能顾不了那么多,柳停云径自走回楚云音身边,拉着他向前走了几步,离开那片酒气醺人的地方,边轻轻抚摩他的后背.边喂他喝水,先漱了口,然后让他喝了半瓶多,一直干呕不停的楚云音总算平静了一一些.
"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家吧"柳停云乍看着楚云音模样,说不出是心疼还是怜惜的感觉,从:夜巴黎"尾随楚云音出来已经一个多小时了,楚云音不说一句话,任是柳停云怎么逗他都不语,走了不久就选择了一家酒吧进去喝酒,先是两在杯扎啤,似乎觉得不过瘾,又要了白洒,一个人的酒量再在,也受不了啤酒和白酒混合着喝.一再劝说 而毫无效果的柳停云不得不使用强行措施把他从酒吧里拽了出来.
"家?"楚云音口齿不清地说"哦----家啊,呵呵----到我家里玩吧,物们来玩刺激点的游戏"
什么跟什么"柳停云再次叹息,"告诉我地方,我送你回去,你要好好睡一觉,小心明天起来头痛"
"呵呵----头痛好,比心痛好,比心痛好啊,怎么办,我的心好痛,啊你告诉我,告诉我,为什么我喝了这么多酒京是不醉呢?为什么我还心痛?-----"平素不爱讲话的人开始罗罗嗦嗦,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难过得紧就在柳停云的胸前擦,结果柳停云的上衣惨遭荼毒.
"唉"柳停云苦笑,是什么让他如此痛苦,经过今夜,柳停云多少也明白了一点"乖,告诉我,家的地址,我送你回去"
"在----"醉了就像小孩一样的楚云音乖乖地把地址说了出来,原来离这里很远,无奈之下柳停云叫了计程车,看到两人的模样,司机犹豫了一下,在柳告诉他双倍付钱之后才答应让他们上来.
半个小时后,到了楚云音居住的地方,柳喑自叹息楚云音怎么会住在这种地方,边用钥匙打开了房门,在问了N遍以后,柳停云才找到了灯的开关,打开灯,房间里明亮一片,大体也看得出楚云音的性格饮食起居的习惯了.
把他拖到浴室里,两人的衣服都脏得不能再穿,柳停云只好脱掉所有的衣服,抱着已经昏睡不醒的楚云音洗浴,看着弱不禁风的楚云音原来并没有预想中那么瘦,纤细的腰肢,修长的双腿,均衡的胸膛,光滑的肌肤,柳停云无论如何也无法控制身体的本能反应一颗心如小鹿乱撞,想想是不是言情小说看多了,自己居然也像情窦初开的女孩一样,只是看着对方的躯体就情欲难忍,还翰是没有出息.
原本是帮他擦洗的手,沿着颈项下滑,光滑细腻的背,略微突出的肓胛骨,不盈一握的腰肢.那么细的腰,柳停云有些担心会不会用劲大些,就会把这腰肢折断了,继续下滑的手无法克制抚摩着结实而小巧的臀部,手指在羞耻的细缝中滑动,似乎忍受不住的楚云音发出细碎的呻吟,那声音就像导火线,把柳停云仅剩的一点理智也消磨尽了,低头吻上那双在热水的淋浴中变得粉红诱人的双唇.狂猛的吻,咬,吸.吮.犹如几生几世都在等待这一瞬的纠缠,欲火从小腹升起,随着向四肢蔓延而燃烧的愈加强烈,大手上已经勃起的坚挺,轻轻地揉动就会引来怀中人儿剧烈的颤抖,因为酒精,那双眼睛充满情欲的湿润,那是诱惑的无底汪洋,柳停云任自己纵身其中而无力自拔.
"啊---啊----好舒服-----"双手攀住柳停云的颈项,身体在本能的抽动,那双魔力的手把他带到了天堂,无意识的摇晃着躯体,射精后的空虚让他想索求更多,不知羞耻地在男人的身体上摩擦,臀部痛痒的感觉让他前方的分身再次挺立起来.
柳停云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更何况是自己一直倾心爱慕的人,更何况自己爱慕的人又如此主动的诱惑着他,饶是再强的克制也在瞬间土崩瓦解,柳停云决定放任自己一回,明知楚云音想要的不是自己,有时候,身体会背叛理性.
在水流的浸润下,那美丽的小穴轻易被打开了,一根手指慢慢拭探着进入,只看到他脸上陶醉的表情,知道他不太难受的柳停云再次增加了一根手指,怀中的身体略微有些抵抗地摇了一下后便接受了再次的入侵,想着看过的一些爱抚指导,柳停云试着绕起圈圈,他也不确定所谓的性感带在哪里,只能想着模糊的文字描述寻找,攀在他的脖子的手猛然收紧,在一声尖叫中怀中的人再次达到了高潮,沉重的喘息灼烫着柳停云的颈项,再也无法忍受的他迅速撤出了手指,把正面拥抱的人儿转了过去,从背后抱着他,抬起他的一条腿架在自己的胳膊上,尖挺试探着进入小穴,一阵刺痛让楚云音惊呼出声:"痛----云戈----云戈----我爱你,我爱你,你想怎么就怎么好了,不用管我----"
犹如晴天霹雳,刚刚的漫天欲火瞬间消退了,柳停云的欲望软了下来,心中的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巨石化成了冰川,任是热水在周身流泄,只感觉到寒冷,觉得这样的自己实在是可笑而可怜,在一种说不清什么滋味的状态下,柳停云草草洗了一下两人的身体,便用大毛巾包裹上楚云音,把他放到床上,看到床上睡态可掬的林晓,柳停云是彻底的明了了.
洗干净两人的衣物,原本想找件楚云音衣服穿的柳停云,再试了几次后也放弃了,一百七十五的楚云音实在太矮小了,衣服在一百九十多的柳停云眼在就像娃娃装一般可爱,穿到他身上简直不堪想像.
随便裹了条毛巾,怕楚云音半夜再呕吐而寸步不敢离开的柳停云竟趴在床沿上睡着了/.
睡梦中柳停云仿佛做了个奇怪的梦.梦到天降大雪,他赤身裸体地在冰天雪地中爬行,饥饿寒冷重重地使他奄奄一息,他在追着前方一个模糊的身影,耳边也一直有个哭泣的声音在萦绕,那个声音哀泣欲绝,在意识模糊中,他终于听清那个声音在呼唤他:"救救我----救救我----"
一开始柳停云以为是楚云音,可是稍微离近一些才发现对方有一头飘逸的长发,没有丝毫约束的秀发在风中随风飞扬,一身黑衣在雪地中地那样的突兀而特异,那双湖水碧波样的眼睛中满是悲绝----
是谁?是谁?柳停云伸手去抓,可是是个虚空.他的手只抓到空气,人影在渐渐离他走远,"不是你,不是你,我要的不是你----"那个人在说,那无情的言语刺痛了柳停云的心,淋漓的鲜血汩汩滴落,在一片纯洁的白色中晕染成了鲜艳的花朵----
"啊,不要走,我----好痛!"
柳停云终于明了了楚云音所说的头痛总比心痛好的意思,他的心好痛,好痛,一阵骨头断裂般的痛使他猝然睁开了眼睛,还来不及看清外界,一个拳头打在他的脸上,身体随着那巨大的力道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后面的墙壁上,.
"云戈,不要打了"从床上一跃而起的楚云音脚下一软倒在了地板上,身后的林晓睁着双眼,微张着嘴巴,吓得呆住.
"云音,"担心楚云音状况的柳停云挣扎着站起来,想过去扶他,结果又一拳挥来,来不及闪躲,拳头直中鼻梁,只觉一阵酸麻,热热的液体流了下来.
"啊,混蛋,你给我住手,"楚云音挣扎着站起来,死命抱住仍然打算痛殴柳停云的而丝毫没有因为看到血溅当场而停手的林云戈,"晓晓,去拿条湿毛巾来,给那位叔叔"
在一片混乱中楚云音努力克制宿醉的头痛欲裂,冲林晓喊了一声.
楚云音被林云戈甩在了地板上,林云戈走到柳停云面前,掐住他脖子"给我滚,从这里给我滚出去,谁允许你来这里的?我警告你,不许动我的人,这次饶了你,如果下次被我知道,小心你的小命,"
柳停云怔怔地看着气势汹汹的男人,有上级指示头晕,林晓给他的湿毛巾捂住了流血不止的鼻子怆看看云音,忽然觉得一切都滑稽极了,他放声大笑,笑声惹怒了林云戈,又要挥拳上前,却被楚云音拽住,"云戈,你疯了?"
柳停云大笑着走到凉台上取了自己的衣服穿上,然后把湿毛巾扔在了浴盆里,他留下了一个十分优雅的笑容打开了门,然后又后退一步说:"两个笨蛋,走了,懒得理你们"
不理林云戈的咆哮,柳停云踏着楼梯渐次而下,潇洒而去.
"穿上你的衣服,不觉得害臊吗?"林云戈甩开楚云音死命抱着的双臂,迳自走到茶几边端起冷水猛灌,看着那上下滚动的喉结,楚云音的脸红起来,似乎是什么禁忌的不该看到的东西,他急忙转移视线,才发现自己身无寸缕,昨夜缠在腰间的大毛巾早就掉了.
随便找件衣服套上,楚云音转身整理床铺,"吃饭了吗?想吃什么?"
林云戈不回声,一屁股坐在床沿上拿起了电话:"喂,妈,我马上让晓晓过去,这几天你就看着他---又要打麻将啊?你有完没完啊?:我爸为什么不要你你还不知道啊?你不看也得看,如果你不要这个孙子,那你从此也别想见我这个儿子"
林云戈几乎喊了最后一句,然后不容对方回答"啪"就扣了机,那猛烈的声呼响让楚云音的心颤了一下,林云戈生气了,他知道,可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生气.
林云戈从兜里抽出了十元钱交到一直躲在楚云音身后,胆怯怯地看着他的林晓手里"来,拿着这些钱,去买自己想吃的东西,今天爸爸和叔叔有点事,先去找奶奶好吗?"
"我什么时候能回来?"被驱逐惯了的林晓一点不像普通任性的小孩,即使不愿意,他也不会强行对大人撒泼耍赖"我还能回来吗?我不想跟随奶奶"
"当然可以,只要事情一解决,我就会去接你"
"那爸爸要快点哦,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