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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号狂想》——by丁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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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忽然转过身来!

  他没有睡!

  我吓了一跳,手触电一样收了回来:“洗完了?”

  “啊嗯,洗完了。”

  “在想什么?”

  “今晚的月亮真圆啊。”

  “今天不是阴天吗?”

  “啊哈,你的眼睛真像月亮啊。”

  “应该形容眉毛像弯月亮吧?”哥哥开始笑,有些坏,有些促狭的。

  “啊好象是的,你的眼睛真像星星。”

  “像什么星?彗星、流星还是?”

  “像启明星,你的眼睛照亮了漫漫黑夜,给我送来灿灿光明。”

  “去你的吧!笨蛋!”哥哥终于大笑起来,伸手在我的脑袋上敲一下,“不知道你脑袋里到底装些什么?”

  我……

  我多么好懂啊!我真的想读懂你脑袋里装些什么呢?

  “笨蛋,睡吧。”哥哥伸出手把灯关了,然后顺手把我搂在了怀里。

  我浑身一僵,心瞬间就要跳出胸口。

  那莫名的清爽的香气渐渐将我萦绕,我的大脑开始昏沉,欲望像急于喷发的火山蠢蠢欲动。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

  在心底默默地数羊,我知道自己快支持不住了。

  真是笨蛋,怎么会傻到和哥哥一起睡?明明每天晚上都做那种吓死人的噩梦的。

  现在噩梦的主角就在身边,我不崩溃才怪咧!

  “给你讲个故事吧?”哥哥的声音宛如梦幻曲一般响起。

  “好啊,我最爱听故事了。”我觉得又回到了童年,那时候,妈妈总是在我苦恼着不睡觉的时候给我讲故事,哥哥坐在一旁,一边听,一边写家庭作业。

  “知道《宝莲灯》的故事吗?沉香劈山救母,被流传为佳话。”

  “知道一点点,我知道那部动画片。”

  “其实,在民间流传的版本并不那么简单,动画片忽略了原来故事中最精华的部分。”

  “哦?”我好奇起来。

  “沉香的父亲别离圣母后,考上了官职,又娶了一个人间的普通女子,那女子也给他生了个儿子。”

  “原来沉香还有个小兄弟呀!”

  “是的,兄弟俩很要好,一起玩耍,一起读书,那位人间的普通女子把沉香视为己出,甚至比疼爱自己的儿子还疼爱沉香,直到他们长大十几岁,男孩子长大了就要惹是生非,因为在学堂念书,看不慣一个大官的儿子横行霸道,沉香和他打起来,并且失手将他打死。”

  “啊?然后呢?”

  “然后大官非要为儿子报仇,非要把凶手杀死,血债血偿。”

  “好惨。”

  “那位普通的人间女子,在做了最痛苦的思想斗争后,把自己的亲生儿子献给了大官,说他才是杀人的凶手,弟弟就这样成了无辜的牺牲品。在这种情况下,沉香自然不肯,那女子才告诉沉香,他的亲生母亲还在山下压着,等着他去拯救。沉香问她为什么这么做,她说就因为她是一位母亲,所以才知道失去孩子的痛苦,她不想让那位在山下被压多年的可怜人就这样过着漫长的苦役生活。”

  “好伟大的母亲。”

  “在我的心中,我們的母亲就是那位人间普通母亲的典型。”哥哥忽然转变了话题。

  “妈?”我的心一惊,到底怎么回事?

  自从哥哥说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之后,我曾经想打电话问妈妈,却总是拿起话筒,话到嘴边又咽下,我害怕知道真相,因为真相一旦破除,我和哥哥唯一的一点联系也没了……

  “睡吧。”哥哥翻过身,背对着我,不再说话。

  ※ ※ ※

  我静静地平躺着,与他隔一寸的距离,怎么也睡不着。

  他平静地呼吸,一动也不动,但是我感觉他也没有睡。

  “你的枕头好矮啊,不舒服。”我说。

  “那怎么办?”他闷闷的问,“就这两个枕头,已经没有多余的了。”

  我俯起身子,靠近他的耳边说:“把两个枕头叠起来,我们枕一个。”

  哥哥的身子抖了一下,就像湖面掠过一层涟漪,然后他支撑起身体,把两个枕头叠起来,放在了中间。

  他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轻轻地掠过我的身体,睡衣的一角刮在我的脸上,痒痒的。我闻到了一阵来自他身体的味道,那味道很特别,象是某种中草药的味道,也象是某种香料,那是不一样的体味,我的心突然乱了。

  乱七八糟。

  可乐开始作祟,身体也热得如火烤。

  “哥……”我试着呼唤他。

  “嗯?”他应声。

  “什么。”我说。

  “睡吧。”他说,“我明天还要去见一位当事人。”

  迷迷糊糊的我侧过身子。

  共用一个枕头,我怎能不靠到他?靠着他了我怎能不听到他‘砰、砰’的心跳?听那心跳我怎能不想起那天早晨的情景?

  他说他爱我,这之前还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对我说过。

  哥哥的手微微颤抖,艰难地,犹豫不决地,悄然地滑过我的腰际,然后把我慢慢地揽到怀里,轻轻地又是深深地,抱住了就再也不肯松开。

  “弟……”他突然哽咽了。

  我清醒了过来,却没有挣脱,只是问:“怎么了?你怎么了?”

  “弟,我知道这样做不好,对不住妈妈,可我……”

  热热的液体落在我的胳膊上,我便再也抑制不住那股冲动,一把从背后紧紧的抱住了他,他没有拒绝。我用脸蹭着他乌黑柔软的头发,手在他的胸前、腹部和大腿间游走,我狂吻着他的后颈,并把身体紧紧的压上去,我费了好大劲才克制住强烈的冲动,因为我要好好的欣赏他。

  我从没有这样近距离的仔细端详过他。他的面容平静而恬美,光洁的肌肤衬的他的双眸更加黑亮、清澈、有神而且柔和。他那长长的睫毛不时的眨一下,就象是一只美丽的蝴蝶落在花上小憩,偶尔舒展一下翅膀。他的额头是那样平滑,鼻子直直的、高高的,并且俊巧。双唇是红红的、润润的,唇形极好,微微向上翘着,翘向他面颊上那两个浅浅的酒窝,也翘动着我的心。

  他的呼吸有点儿急促,而每感受到他的一次呼吸,我的心跳就会随之加快,同时我的呼吸也就变的更加急促。四周是那样安静,静的让我听见了我们两个人共同的心跳声,为这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世界伴奏。我欣赏着他柔美的面容,呼吸着他身上的气味,感受着他的呼吸,倾听着我们的心跳,我醉了,我狂了,我颤抖了,我再也控制不住了,我的唇猛然扑向了那一片鲜红的颜色。我的舌肆无忌惮的闯入他的口中,它贪婪的舔吸着,蠕动着,亲昵着……我的头脑中什么都没有了,除了他。

  那天是我第一次在清醒中进了他的身体。

  那种感觉是难以名状的快乐。我笨拙的抽送着,而他则伴随着我的动作,发出低声的喘息和呻吟。我兴奋到极点了,我疯狂的喊着:“哥,你是我的,是我的……”

第九章 两难
  虽然我很不想承认自己是个懦夫,但是事实上,我还是从哥哥的身边逃离开了。

  好吧,我不想给自己这种懦弱的行为寻找借口,我只是感到迷惘与不安,或许,还因为心底小小的洁癖在作祟。

  宇文守是我的哥哥,即使没有血缘关系,这也是不争的事实,在户口薄上,有着我们的名字与关系证明。

  乱伦的错觉一直像绳索一样捆绑缠绕着我,让我无法喘息。

  所以,我想还是结束掉这种关系为好。

  现在是十一月,叶子开始凋零,空气中渐渐有了一种肃杀之气,我又有一个月的时间没有去哥哥那边了。

  与上次的情形不同的是,大熊的电话越来越多,越来越频繁,最近发展成为每晚一次,基本上都在聊些有的没的,他的电话成为我每天惟一的精神寄托。

  已经十一点多了,今晚大熊还没有打电话过来,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学校规定每晚十点半统一熄灯,大熊知道这个规定,所以一般会在十点左右打电话过来,今天怎么了呢?

  在我快迷糊过去时,电话铃声突然响起,社友迷迷瞪瞪地骂:“谁啊?午夜幽灵不成?”

  我蹭一下窜到电话旁,接起来:“喂?我是宇文攻。”

  “呵呵呵……小攻,你还没有睡啊。”大熊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吐词不清语音模糊。

  “炎恩哥,你怎么这么晚才打电话过来?你现在在哪里?怎么声音这么吵?”我担忧地追问。

  “我在‘丝绒俱乐部’,正在喝酒,呵呵呵……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惟有杜康……”

  “今天是周五吧?你怎么去那里了?你好象喝多了,快点回去休息吧,要不我哥又会担心了。”真是的,直到今日我才知道我是个多么难得的新好男人,既不抽烟,也不酗酒,哪像我那笨蛋哥哥爱抽烟,而大熊又喜欢喝酒,唉……

  我果然是英明神武、天下无敌的零号,可是没有人慧眼识英才,可叹啊可叹。

  “回去?呵呵呵……”大熊就吃吃的笑,“我等一下要和一个小帅哥去开房间,你说好不好?这里的靓仔可真多呀,呵呵呵……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炎恩哥!”我叫起来,“你真喝多了,胡闹什么呢?”

  “要不你来看我吧?呵呵呵……我是没人要的家伙……呵呵呵……”笨蛋大熊,原来喝醉了只会傻笑。

  心里突然泛起一股疼痛,大熊频频买醉一定和我哥有关系,可是我哥……

  “你在那里别动,我马上过去!”我吩咐一声挂上电话,忙手忙脚的穿衣服。

  “都十二点了,你怎么出去?”社友也彻底的清醒了。

  我看看表,确实已经是凌晨时分,可是这样放着大熊不管我绝对不能放心:“我就是硬闯也要出去。”

  “笨蛋!你隔壁找班长吧,他手里应该还有老师的请假批条,你可以拿出去给门卫。”

  “你真是个大好人!”伸手捏捏社友突然变得分外可爱的小脸,我匆匆的去敲隔壁房间的门。

  班长嘟嘟囔囔的起来开门,看到是我,抬腿便踹了我一脚,唉,我果然是为人太好,到处被人欺负,不过,和班长好歹也算球场上的铁哥们,顺利的拿到了假条,匆匆跑下楼。

  计程车在夜色里飞奔,望着街上的霓虹闪烁,我的记忆又回到了离开哥哥的那个清晨。

  ※ ※ ※

  那天早晨,大约日上三杆了我才醒来。

  醒来时,浑身酸麻,却有一种默名舒坦的感觉从四肢百骸一点点的渗透到骨髓里,在床上翻了几个身,眯着眼滚过来滚过去,忽然发现这床很大很柔软,根本就不是我宿舍中的那木板床时,我蓦然睁开了眼睛。

  看了四周好大一会,终于混沌的意识从太空回到了我的体内,原来我是在哥哥的房间……

  我记得昨夜是为我补过生日的,来了好多人(其实也不多啦,不就是多了司徒爸爸和小惠嘛),发生了很多事,本来是大熊向哥哥求婚的,后来却演变成我和哥哥……

  哇啊!

  疯了!疯了!疯了疯了!

  我怎么会做那种怪异之极的事呢?宇文守是我的哥哥啊!

  我拼命的敲自己的脑袋,陷入一种极度的自我厌恶当中,昨天一定是被大熊的求婚给刺激到了,所以我才再次犯错,如果说第一次犯错是因为喝了小惠的药身不由己,第二次可全部是由我自己的意识操纵的耶!

  哦,上帝啊,请杀了我吧!

  在窗子边面对着明媚的阳光忏悔了半天,才想起哥哥,他在哪里?

  我心虚的蹑手蹑脚的走到客厅,又从客厅走入餐厅,没人!

  餐桌上有一张纸条,我拿起来,上面写着:

  笨蛋:

  肯定又睡到太阳晒屁股才起来吧。

  (是啦是啦,算你厉害,你都猜对了,哼!)

  所以喽,这些早晨应该会变成你的午餐,如果嫌凉就自己再热一热,不过我估计你肯定懒得动手,那就吃凉的好了,反正你的身体比牛还强壮,吃点凉东西也不会拉肚子。

  (死老哥,当自己是诸葛神仙啊,干吗什么事情都说得那么直白?人家会害羞的耶!)

  我要见一个当事人,也许中午回来,也许要到傍晚,如果还饿,冰箱里有些水果和零食,先吃了垫垫肚子,我晚上回来再做好吃的。

  (当我是三岁小孩啊?整天拿好吃的哄我,哼哼!)

  守 AM8:25

  什么跟什么啊,臭老哥!

  先回洗手间做完清晨的固定功课,胡乱擦了把脸,牙刷在嘴里来回推拉几下,算是搞完了个人卫生。

  再走回餐厅,看到桌子上那对于我来说堪称经典的早餐:煎蛋、木瓜牛奶、腌渍小黄瓜。

  煎蛋依然如金煌煌的太阳,看来哥哥的手艺不是普通的高超,而且,今天的煎蛋从四个变成了五个,哦呵呵呵……难不成是照顾我昨夜太耗费体力了?

  哎呀,我的脸有开始发烧了,真是不好意思。

  狼吞虎咽的吃完午餐,把餐具潦草的冲刷了一下放进消毒柜,我又想起来哥哥的床还像猪窝一样,哥哥那么爱干净的一个人,肯定容忍不了这样的脏乱,我还是去把被子叠起来好了。

  收拾完床铺,把被子叠得像粽子,满意地欣赏一下自己的杰作,我在椅子上坐下,扭头时不经意间看到桌子上还有一张纸条,纸条旁边还有一把钥匙,奇怪,哥哥什么时候喜欢玩起这种把戏?

  我再次拿起纸条:

  笨蛋加三级:

  你肯定是吃完早餐(其实是午饭了)才看到这张纸条,是不是?如果不是,就当我是笨蛋好了。

  (坏老哥,还是喜欢欺负我,我承认我自己粗心大意好了,谁家还喜欢玩这种留纸条的游戏呀?土得掉牙!)

  纸条旁边的钥匙是开最下层抽屉的。

  只是,我希望你在开抽屉之前问一问自己:你爱我吗?你够接受全部的我,以及喜欢我的你自己吗?

  我知道你虽然在很多方面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可是在某些方面却又出奇的顽固,你把亲情看得很重,在你心里,我和爸爸***分量应该是一样的吧?

  扪心自问,如果你的答案是否定的,请你把钥匙仍然放在桌子上。

  如果是肯定的,请你打开抽屉,然后把钥匙挂在抽屉上。

  守AM 8:30

  ※ ※ ※

  丝绒俱乐部。

  咖啡色的光线,迷离的氛围,忧伤的钢琴声回旋于纸醉金迷间……我看见了坐在吧台边的司徒炎恩。

  孤独的身影端坐在灯红酒绿中,仿佛在坚持着一抹属于自己的与世不同和清澈,削得短短的黑色头发倔强的与众不同的直立着,单眼皮给人的感觉是利落硬朗,眼神中总有一股不服输的坚定和男人固有的深沉,可是现在他的眼神尽是迷惘与淡淡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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