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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羊儿乖乖》--秋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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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臭屁闻人杰……」一个同学啧啧出声向他推出水花,「这么说新校花已经被你甩了?」

「什么校花?!嘿……哪里有校花啊?!不说别的,阿烈要是肯穿女生校服保证比那些女的好看一百倍!」

「去你妈的!用男人跟女人比……你少暴殄天物了!」

「潘烈是很漂亮啊,好多学姐都喜欢他,连我姐都说他气质很好。」

「那些老女人追不到他的啦……那家伙根本就性冷感,搞不好喜欢偷窥……哈哈哈!」

烈躲在一边偷偷听着闻人杰的话,脸上热辣辣的又羞又气又急,他站起身来想跑回去,一直在注意他的闻人杰当然发现了,他「哎哟」地惨叫一声,就此再无声息。

「闻人杰!闻人杰?!」旁边的两个同学看他突然不见吓了一跳,慌忙喊着他的名字,却没有任何声响。

「闻人杰……你怎么了?!」两个人乱成一团地在水里找着他,奈何黑灯瞎火,碧沉沉的水里再无半点动静。

潘烈才跑出几步就听见他们惊慌失措的声音,他吓得赶紧停住了脚步——闻人,闻人怎么了吗?

一想到这个他的脚像是有了自己的意志似的跑到湖边,「闻人?!」他叫了一声发现没人响应,想也没想地跳进了水里去找他。

那天晚上闻人杰是抱着潘烈回到营地的,因为他在看见闻人杰出现的时候就晕过去了。

因为受寒加上惊吓,潘烈发了几天的高烧。本来夏天应该是他比较好过的时节,却因为这次意外而加重了病情。

没人能形容闻人杰听到潘烈对他妈妈说是自己不小心掉进湖里的时候,他心里那又酸又苦的滋味——阿烈明显是在包庇自己。

闻人杰最终没有对其他人说出真相,他当然不是想逃避责任,那不仅是因为他了解潘烈不想让他遭到责怪,也不想让他内疚的一番苦心,他更直觉地知道潘烈不想被别人发现心事……

他不能说。他只能后悔。

后来区鸣海先忍不住跟闻人杰说了话,闻人杰也有点内疚自己居然因为奇怪的心情而迁怒于他,于是两个人互相给了个台阶,向来少根筋的区鸣海也不会得理不饶人,更何况是他自己先任性的。

第二天结束了旅行的两个人回到家休息了一阵,晚饭后闻人杰想起该给潘烈打个电话了——这几个月每逢潘烈出去上课的日子,闻人杰都会给他一通电话询问一下情况,虽然只有短短几句话,但是他却能从中知道潘烈的近况,这样他才能放心。

*****

闻人杰一个月之前曾经向蒋永健夫妇询问过潘烈的情况,夫妻俩一致夸奖潘烈对他们家小鸢很好很细心,他还听说蒋鸢舞那丫头也很喜欢这个老师——闻人杰一直在担心潘烈跟别人处不好,听到这个消息让他高兴了好几天。

电话通了半晌,以前几乎是在第一时间接听他电话的潘烈今天居然磨蹭了好大一会儿,闻人杰眉头一皱,估计是什么事情耽搁了吧。

「阿烈,我闻人。要去上课了吗?」

一阵沉默。

「说话,阿烈。」

「我、我不去了……」他的声音有点哑,给人精神很不好的感觉。

「嗯?」闻人杰有点意外,「怎么回事?身体不舒服吗?」

「嗯……」电话那边吞吞吐吐的,闻人杰叹息一声——阿烈只要不想说真话,他就干脆不说话。

「那你今天好好休息,那边通知一声就没问题的。」不管发生什么事,先让他安静休息算了。

「不!」潘烈像是吃了一惊,他神经质地大声否定着,「我以后都不要……不要去!」

闻人杰听了眉毛一挑,知道麻烦又找上他了。

 

【第六章】

路上一直塞车,闻人杰赶到潘家已经超过八点。轻轻打开大门,又是静悄悄的——闻人杰摇摇头,一定是知道他要来,玲姨跟潘教授果然出去了。

「阿烈……」闻人杰叫着潘烈的名字正要走进他的房间,旋开门球却呆在门口,「阿烈?」

房间里一片触目惊心的狼籍,仿佛台风刚刚过境;潘烈蜷缩着身体躲在屋子一角,衣衫凌乱,眼神涣散,蜡白的脸上隐有泪痕——

听到有人呼唤,他的头微微转动了一下,像是在寻找声音的来源,却总对不准焦距。闻人杰快步走上前去蹲在他身前,「阿烈?」他第三次出声,心知不妙。

潘烈终于认出了来人,细细地叹息一声,「闻人,闻人我……咳咳咳……你得来好晚……」

见他的脸白得不象话,身体也摇摇欲坠,闻人杰顾不得心中的疑惑赶紧接住他抱起来放在床上,却震惊地发现他裸露的白晰上身遍布着斑斑点点的青紫。那明显的吻痕才让他惊觉这原本雅致宁静的房间里竟然隐约透着一股欢爱后的气息——阿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阿烈,我们去医院。」虽然心里有无数的问题,闻人杰却什么也不问,只小心地替潘烈穿好衣服,准备抱起他。

「别……咳咳咳咳!!」潘烈的反应十分激烈,着急得连说话都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我不去……不去医院。」他抓住闻人杰的衣袖一脸求恳,「请你带我离开这里,我不想让爸妈看到……」

闻人杰看着他的表情,知道自己不能拒绝,「那去我那里吧。」

潘烈点点头,如释重负。

区鸣海瞪着怀抱潘烈站在门口的闻人杰,呆了三十秒才出声:「闻人……这是什么啊?」

无暇理会区鸣海的白痴表情,闻人杰径自将疲倦已极,安心地闭着双眼靠在他胸前沈睡的潘烈抱进客房,轻轻放在柔软的床上。

虽然他的动作轻柔,可是突然感觉到失去温暖的依靠,潘烈蓦地睁开眼睛,慢慢磨蹭着坐了起来,「闻人……」

「感觉怎么样,身上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需要我叫医生来看看吗?」闻人杰轻声问道,拨开他挡在额前的一绺碎发,动作温柔。

潘烈的脸红了一红,但随即却变得异常苍白,他极慢极慢地摇了摇头,声音细若蚊鸣:「不……不要。我……」仿佛不知该说些什么,他用力地咬住下唇,目光也不敢对上闻人杰精明的双眼。

「是谁?」闻人杰沉默了几十秒终于问出口,他倒想知道究竟是谁,竟然如此——如此色胆包天。算算时间,他跟阿烈讲完电话后就立刻赶去他家,中间才间隔不到一个小时,而且阿烈的交友状况又再单纯不过,到底是什么人能够顺利潜入潘家作恶?!以阿烈那么保守的个性……他如此平静的样子反而更让人担忧。

潘烈听了他的问题后别开头,沉默,但眼中已有雾气氤氲。

「是谁?是谁这样对你?」闻人杰追问。

潘烈的身体僵硬了一下,过了好几秒才拚命地摇头,仍旧不肯出声。

「看着我阿烈,」闻人杰在床沿坐下,扳过他的头,「你必须告诉我是怎么回事,我绝不会允许你逃避。」这件事八成与他不想去蒋家有关,想到这点闻人杰就不能放下不管。

望着闻人杰关切又犀利的眼神好半晌,知道他不达目的绝不罢休,潘烈终于一脸惨白艰难地开口:「……是、是蒋家的——司机。」

这是闻人杰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的答案——他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蒋家司机那年近五十,憨厚老实的形象,「天叔?!」怎么可能!这也太离谱了吧?

听到闻人杰喃喃自语,潘烈的脸上也浮现出迷惘的表情,「不是……不是天叔,是……是阿行……」提起这个名字,他的声音越来越细,头也低垂下去,「我昨天已经给他打过电话说不去了,可是……可是今天他还是开车来来接我去上课,我说再也不去,他很不高兴,就上来找我……那时候我爸妈都已经出门,我、我没有想到……」

他羞耻地摀住脸,无法好好地继续说完。

「阿行?」闻人杰眯着眼睛思忖,记忆中蒋家幷没有这样一个人,「你确定他是蒋家的司机?!」事情一定有蹊跷,非得查个水落石出不可。如果就这么算了,他会内疚一辈子。

「嗯……」潘烈小小声地回答,「每次去蒋家,都是他来接我的。」原本他也不会去注意是谁来接自己上课,可是那个人在路上经常会有一搭没一搭地找话跟他讲,潘烈的个性虽然淡漠了些,却还不至于拒人于千里之外,他都很有礼貌地有问必答。从前段日子开始他隐隐觉得那个人对待自己的态度有些不寻常,但他绝对没想到会有这种事发生。

「每次?」闻人杰一抬眉毛,经常出现的话那就不难找了,应当是跟蒋家有关联的人吧。

「闻人,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你一定会看不起我吧……我也觉得自己很——下贱……」突然一下变得惊慌,潘烈打着冷颤吐出这个字眼,他一把抓住闻人杰的手,痛苦而羞耻地着看他,目光中饱含着恐惧——害怕被他看轻的恐惧。

「阿烈,这绝不是你的错。」闻人杰柔声宽慰,忍不住在心中暗叹,容易钻牛角尖的他偏偏遇上这种事,这难道就是所谓的上天捉弄吗?

「不……你不明白的……」潘烈摇着头,神色凄然,因为他知道自己不再是以前那个单纯地偷偷喜欢着闻人杰的潘烈了——他已经永远失去了这个资格。这才是使他痛苦的真正原因。

带着无法抑制的痛楚,他投入闻人杰的怀中,双手紧紧地圈住他的颈项。一直控制得很好的情绪在一剎那间决堤,透明的泪珠沿着他清秀细致的面部轮廓不断地滑落——终于还是在他面前哭了,也罢!就让自己放纵这一回吧!

闻人杰搂住他,轻抚着他的脊背安慰。大手隔着薄薄的睡衣,真切地感受到他背上清晰的瘦骨正随着啜泣声而上下起伏,闻人杰的心里一紧——他多瘦弱,多憔悴呵!不用问也能猜得到,为了能让身边的人不再操心,阿烈一直在努力装出开心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担心潘烈哭太久会伤害身体,闻人杰捉住他的肩头将他轻轻推离自己的怀抱。

像是等他这个动作很久了,潘烈立刻绝望地闭上眼睛别开头,珠泪纷堕——大概一切都结束了吧。

闻人杰用拇指轻轻抹去他脸上的泪痕,语气饱含着沉重的心疼对他说道:「阿烈,别哭了。」他受不了,受不了潘烈这样无声的祈求与自哀——他怎么忍心任他这样枯萎下去?!但除了像个哥哥一般地照料他,自己实在无法对他付出有异于手足的感情……

正在烦恼间,潘烈柔软的双唇不知何时已经主动地贴上了他的,那吻中暗含着求救的呼号与孤注一掷的勇气,让人心惊

闻人杰一震,直觉地就想推开,潘烈却加大力气固执地抓住他的衬衫,全身轻微颤抖,仿佛在茫茫大海中抱着唯一的浮木。

闻人杰的动作僵住了。

不能推开。他警告自己,尽管他清楚自己需要的情人究竟是谁,尽管他丝毫未曾想过要染指从小视为弟弟的潘烈,可是在这样的时刻,他竟然不能推开。因为他更知道此时自己的拒绝带给潘烈的,绝对会是足以毁灭他的巨大打击。

听到身后的门微有响动,一声压抑的轻轻冷哼几乎无法察觉——闻人杰心中暗暗叫苦,手却无可奈何地慢慢抬起来,再度温柔地包围潘烈细瘦的身躯,冷静地响应了他一个带着浓浓安抚意味的吻。

潘烈紧紧贴住闻人杰厚实的胸膛,他身上温热的触感与清爽的气息让他完全忘记了周遭的一切……这是一个梦,一个永远遥不可及,他却倾尽一生想要牢牢抓住的梦。

「闻人,请你——抱我……」

*****

「美美,怎么办?那痨病鬼竟然跟闻人勾搭上了……他们昨天晚上当着我的面接吻诶!」区鸣海怄死了,也不想想是自己先去偷窥别人,他在酒吧里哇哇大叫着。

「什么?居然有这种事……」傅洵美喃喃自语,她怎么也不愿意相信那么喜欢洋洋的闻人会对他三心二意,「你没弄错吧?」

「我亲眼看见的啦!」区鸣海挥舞着双手,「那两个人真是太过分了,简直把我当隐形人!后来我不准闻人回卧室,他搞不好将就跟那个痨病鬼……」他咬牙切齿地越说越气,手上啤酒罐都快被捏成细条——他今天早晨的确看到闻人杰是从客房里走出来的,而且还一脸的疲惫与倦意。

「冷静,洋洋……」傅洵美勉强地安抚他的怒气,「事情一定不是你想的那样……」该死!傅洵美在心中暗骂,为什么会是她这个毫不相干的超级大壁花在这边,用恶心到极点的八点档烂台词来安慰洋洋呢?这不应该是那个始作俑者的任务吗?

「哼,事情一定是我想的那样,美美……我们都太小看痨病鬼的心机了,他总是在闻人面前装可怜,真不要脸。是男人就该明刀明枪地跟我斗啊……看他那副愁眉苦脸的衰样子就来气,我绝对要拆穿他的假面具!」区鸣海义愤填膺、义正词严地叫嚣着,仿佛不道德的第三者潘烈就站在他的眼前。

切!傅洵美暗暗觉得好笑——好象你区某人搞定闻人的时候也没用什么上流手段吧,「洋洋,我觉得你应该跟闻人好好谈谈,或者他过阵子会自己跟你解释清楚的……再说了,你自己难道就没跟别的人接过吻吗?闻人吻一下潘老师你干嘛这么紧张啊。」

「这……」区鸣海语塞,美美的话听起来是有道理啦,可是他就是觉得哪里不对,「总之谁都可以,就是痨病鬼不行!」

「因为他的威胁最大吧。」傅洵美优雅地啜了一口果汁,在一旁凉凉地说道,然后毫不意外地看到某人犹如泄了气的皮球,半晌才缓过神来闷闷地回答了一句:「美美,我有没有告诉过你……」顿了一下他突然抬头恶狠狠地说道:「我最讨厌别人当着我的面说事实了啦!」

傅洵美楞了一下既而爆笑出声,区鸣海则郁闷地又干了一罐啤酒。

*****

「闻人总监,外面有人找。」前台小姐温柔的声音透过电话线传进正在忙碌工作的闻人杰耳中,他一楞,怎么有人在他的工作时间里来打扰?而他记得今天并没有跟任何人约好。一看时间,五点刚到——竟然已经到下班的时候了?

不管怎样他还是走出办公室来到楼下前台大厅,看见一个身穿军绿色T恤跟深蓝色牛仔裤的高大男子,正微笑着跟前台长相甜美的黄小姐说着什么。

看到他出现,原本也在微笑的黄小姐脸上突然一红,连忙正色喊了一声「闻人先生」便佯装做事去了;而那男人则对闻人杰礼貌地点点头,询问似的说了一句:「闻人杰先生?」

闻人杰确定自己没见过这个人,但还是朝他颔首示意,「我是。」然后等着他的下文。

「你好,我是蒋行健,蒋永健是我哥哥。」看到闻人杰他仿佛很高兴,裂嘴笑着走近他,大方地伸出右手。

蒋行健?闻人杰听了他的话心中一动,一边伸出手与他一握,一边满含兴味地问:「你是……阿行?」阿烈口中的那个司机,居然是——老板的弟弟?!

蒋行健点了点头,闻人杰看着他英气勃勃的一张国字脸,还有那略带笑意的性感嘴唇,皮肤微黑,轮廓气质与老板蒋永健的确有那么几分相似——以前老板曾经提过有个在国外念书的弟弟,一定就是他了,大概是念完书回来了吧。不过闻人杰看他打扮随意,又从他身上闻到一股明显的机油味道,一时间竟然看不出这人的深浅来。

「恕我冒昧……听说潘烈在你那里,我想过去跟他说几句话。」蒋行健单刀直入地陈述自己的意图。

闻人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双迎视他的黑眸中惟有坦然,「旁边有家餐厅,我们过去再说,请等我几分钟。」

「小舞很想他。」两人在餐厅里刚坐好,闻人杰甚至还来不及打开啤酒,蒋行健便已经沉不住气了,望着闻人杰那莫测高深一心只惦记着食物的样子,他的耐心已经全线告急,「我也很想见他……」

「他一直认为你是蒋家的司机,我想你有义务要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喝了一杯啤酒后闻人杰才慢吞吞地开口,一边留意蒋行健的神色变化——这两个多月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而且从阿烈反常的态度来看,这次的事情幷不那么简单……他心里一直有个疑团,说不定今天能够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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