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并肩走着,宇文凌烈享受着漫步的乐趣,低垂视线看着两人齐齐的步伐,发现只要寒星随在他身边,就算一点小小的事情也能让他幸福的咧开笑容。
「还能怎样?当你的助手啊!」看着一本正经的脸上说着这话,宇文凌烈禁不住摇头,却禁不住越来越大的笑容,就在踏出梅林的一瞬间,一声轻笑伴着一声祝福让两人同时回过头来......
(要幸福啊......)
看着只是隐约可见的青碑,宇文凌烈眼睛湿润,手紧紧与身旁男子的五指相缠,放声向着梅林喊去:「放心吧,姨娘,我们一定会幸福的!」
◇◆◇
听见稳稳有节奏的敲门声,月洛伸了伸懒腰,坐了起来,这几个月间她一直睡不好,家事天下事全都纠缠在一起,烦让人心闷,也失去了睡觉的乐趣!直到回这她一手打造起来的石屋,她才有一觉好眠!
跳下寒玉床,月洛打开房门,正想对前来叫她起来的寒星随奉送一个大大的笑容,可那熟悉的脸,与寒星随七分相似的容颜一映入眼内,笑容立刻僵挂,眼底一派不可置信!
「隽霖?」
「是我!离开我真的能让你开心吗?一次又一次的逃离,你真狠得下心!」
隽霖一脸痛苦,自醒来后他立刻发现月洛等人消失不见了,追问陆飞英才知道他们早在两天前便连夜赶路直上雪山,他茫然,他困惑,他几乎就想这样算了,碧既然选择一次又一次的离开,这不就表示自己于她并非良人,她不愿呆在自己身边?
可是只短短的一天,他就忍受不了,短短十几天的相处,碧已经溶入自己的血液中,只稍稍一分离,就痛苦难忍,追与放之间他几乎不用犹豫,就在他忆起在皇上面前发的誓时,人已经骑在奔驰的马上。这叫他要如何放手?
「......」
不会答也不能答,月洛以为自己能藏心敛情,百多年的训练应能让心情在此时波澜无痕,可是错了,只要看到那双眼眸重又载满以往的深情,她就失去免疫力,只想投入到那个温暖的怀里感觉那只有一次的情憾!
「想就要做啊!为什么要退缩呢?我只钟情于你!不管说几次我也愿意,不为前世的情,我只问今生的心!不要离开了,好吗?」
一把抱住肩膀不断抖动的人儿,隽霖再次为能拥她入怀而心安,何时起,他已经为这个小女人如此魂牵梦萦,放不开手,放不开心,只要像现在一样拥着她自己就有无限的幸福涌上心头,他只想这一瞬能到天荒地老,再也不用感受被碧推开的痛苦!
「为什么要追来?我能长生,你却只有短短的几十年寿命啊!你要我看着你一天天的苍老,而自己仍是现在的模样吗?你要我忍受我们真正天人永隔时的痛楚吗?为何你要这般残忍,你可知道这些年来我要如何压抑自己的情感,让自己无心无情,让自己无牵无挂?」
「可寒星随能动心,为何你就不能?」
「那是我为他下了咒!要他控制七情六欲,可这一但动情,五脏六腑皆受煎熬!星随即动了心,期限即到,如果我不为他解咒,他会年复一年的受其折磨!」
「那你......」隽霖颤抖着,可是手紧紧地圈住怀里的人,他不能放,不能放,说什么也不能放!
「我?我虽没有为自己下咒,可是我要痛千年万年,这世上再也没有人能帮到我了!你要我一次又一次找寻你的转生吗?你要我一次又一次目送你的生老病死吗?你可知道这对我何其残忍,我也是人啊!我的心也是有血有肉的,我也会痛的!我并不如你想象那般坚强你知道吗?」
坚强的外壳粉碎得彻底,为何在她又一次下定决心的时候隽霖要出现呢?之于她,这人从来是她难以抗拒的诱惑,现在的她就呆在这个想了千万遍的怀里,那双手有力的手紧紧地圈住自己的腰,也紧紧圈住了自己的心!
「碧......」没有再说话,隽霖只是一直紧紧地抱住月洛,他不放手,说他自私也好,说他无情也罢,他就是要月洛生生世世地想着他,生生世世都陪在他身边!
「月洛!隽霖!过来用膳吧!再不过来饭菜要冷了......」
沉默地身影在宇文凌烈的一声叫唤下分开,月洛看着隽霖眼底不变的坚持,只能苦笑,自己与他,像是隔了千万里的距离,怎么也无法沟通,可是那心偏又挣扎着靠近,无视以后的痛苦,只贪求现在的快乐,到底自己的理性还能坚持多久......
「走吧!你晚上还有事情,我们先不聊这话题,可是!!别想让我再放开你......」隽霖把所有拋开,他就是要自私这一回,前生后世都不是他要的,他要的是真实地现在,他想好好感觉碧的存在,前生的遗憾他绝不会再重蹈重辙!
「衡靖......」月洛惊愣地发现,现在隽霖的态度越来越霸气,像极了前生的衡靖,让她仿如梦中。
「我是隽霖!」紧紧握住月洛的手把她拖向大厅,隽霖不再说话,只让月感受他满身的怒气,为什么生气呢?是因为自己叫错名字?
坐在饭桌上,四人对望,却没有一人吭声,月洛不明白地看着两个小辈,寒星随不说话她不意外,可是宇文凌烈竟也不吱声,那就奇了。
「怎么一副心虚样子?难不成隽霖是凌烈你叫上来的?」月洛察言观色,看到隽霖跟宇文凌烈两人互通眼色就知道这两人一定有鬼。
「这倒没有!隽霖也来过这里,他要再找上来很容易!」
「是吗?在进来梅林的路上我已经改了机关,不明白的人一走进来绝对会被困在阵式里出不去!」
「难怪!我就说怎么看到隽霖徘徊在树边硬是不进来,原来是你动的手脚!」
「星随!你们......我不是说过......」月洛总算明白为什么隽霖会出现在面前了,就是这两个多事的家伙。
「大家坦白不是很好吗?反正你从来没有忘记隽霖!」喝了口热汤,寒星随镇定自若地说着,对于月洛,他就算不是全懂,也差不了多少去。
「我发现,越近圆月,你的性子是越显真了。」看着寒星随脸上越来越明显的表情,月洛也不敢迟疑,追究的事留待以后再说,先解他们的蛊要紧!
「别再说胡话,快快吃完,我就要做法了!」
「哦?」
宇文凌烈跟隽霖都一脸惊奇,这月洛还真是百宝书,什么都懂啊!
◇◆◇
雪山的夜总是那样的冷,挟着风刮起的软雪向着几个扑来,带出更深一层的寒意,这个圆月高挂的夜里,人人精神抖擞,就等着那神秘的咒术开锣。
月洛指使宇文凌烈坐在圆月之下,全身被月光浸染,而寒星随与隽霖则把清酒一杯杯放在宇文凌烈身周,围成一个规律的圆。
等前事做完,月洛慢慢走进宇文凌烈身边,一咬手指,血液立现,慢慢地任由其垂落一杯杯清酒当中,让原本的清淡瞬间化为血红,甜甜的血味弥漫着整个后院,。
挑起血剑,月洛身穿白衣挂裙,一红一白相映相比,就在三人屏息之间已随着月光起舞,舞得不快,但是极为抚媚,就像是挑逗着情人,诱惑着陌人,一投足一转身都是万种风情,淡淡的异香随着她的舞动慢慢渗透空中,和着酒腥让在场众人只觉醉意浓浓,眼前一片昏花,喉头甜甜,满腹的窒息,却张口不能,连半丝声响都发不出去。
坐在地上的宇文凌烈只觉肚子里有东西随着香味的越发浓郁而蠢蠢欲动着,一种异感由腹部直上心口,游走了身上各处要穴最后聚集在耳穴,似找到出口,努力向外爬出着。
忍着,拼命地忍耐那种恶心的感觉,宇文凌烈双手紧紧抓地,用尽全身的力气与那想钻出自己身体的恶物僵持,可刚刚一口气吞下,脖子便被人抓住用力推拿,香气越发浓郁,几乎让他透不过气来,只能昏沉沉地任由人舞弄。
慢慢地,那滑溜的东西由耳里向外挤出,痛已经不足以形容自己的痛苦,脑里一片嗡响,眼前越发白茫,宇文凌烈双手已经抓挖得出血,但仍不足以扯开头颅的痛,最后全身一个紧崩,某样滑动的东西被挤射而出,他才失去力气地昏倒在地,再也没有知觉了。
「凌烈......凌烈......」急步上前抱起晕倒的宇文凌烈,寒星随急喊几声却没听到半点应答,而身旁摇摇欲坠的月洛拍拍他的肩。
「把凌烈抱进房去,帮他全身擦拭干净,明天再吃下解药,身上的毒就能全解了!」
「那你......」
「我会照顾碧,你不用担心!」一手抱住已经站不稳的月洛,隽霖细心地擦掉月洛冒出的虚汗,一边响应着一脸担心看着月洛的寒星随,或许以前碧是由他来照顾,但从今以后,碧就是他的责任他的人生,他不会放手的!
「......」对望许久,寒星随抱着宇文凌烈大步进房,由他转身那刻起,照顾的重任将由自己身上剥落,回归到前生的衡靖今生的隽霖身上。
「隽霖,你......」月洛想撑起身子,却在下刻已被隽霖横抱起向着自己房间走去。
「死心吧,我这次是不会再那么轻易放手了!」说得斩钉截铁,月洛是听得心惊肉跳,看着隽霖决断的表情,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句话一语相关,让人越想越怕!
第十五章
「凌烈,感觉可好?」
细心地打来泉水,慢慢为宇文凌烈擦拭着身体,由修长的颈脖开始,衣物每退一分,那因中毒而略显消瘦的身躯便越显一分,看得寒星随心房揪痛,五指温柔地抚过那麦色的肌肤,明明没有半分的细嫩却让自己迷恋不已,只是轻碰指尖已如火炙,这是以往冷情的自己从没有过的激情,这就是交由情绪控制下的反应吗?
失去了原本的感情限制,他自己会失控到何种地步!
「想什么?」粗大带着厚茧的手覆上自己的手掌扯去自己的注意力,宇文凌烈已不知何时醒来,没有半点血色的唇微微扬开,其实宇文凌烈的嘴形很好看,笑起来更好看!
「怎么呆了似地看着我?不认识我吗?」看着寒星随的眼神竟显陌生,宇文凌烈困惑地握了握他的手,深怕寒星随有个半点异样。
「没,我现在才知道,其实你长得不差!虽然瘦了一点......」寒星随仿如苏醒,眼神热切地让宇文凌烈心惊,却也心生暗喜,这是从没看到过的寒星随啊!
「怎么一副没注意过我的口吻?我一向如此啊!」虚弱地扯起笑容,宇文凌烈硬攀着寒星随就要坐起来,可一坐,身上的衣服便全部滑落,让他跟寒星随都一愣,相望了一眼,寒星随有些涩笑。
「你混身全是汗,我帮你擦拭了一下......」
「寒,我发现你这几天越来越怪了,一点也不像以前的你!」宇文凌烈终也忍不住心中的话,扯过寒星随让他坐在自己身旁,一脸疑问。
「那以前的我,跟现在的我,你喜欢谁?」
「以前的你像世外高人,现在的你却像入世凡人,不管哪个,我都喜欢,况且我喜欢你看我那热切的眼神!不会冷冰冰的,让我心里总是上上下下!」
「我怎么不知道你是如此大胆的人!说起话来脸不红气不喘,反倒是......」寒星随不自在地瞄了那半裸的身躯一眼,真不知道自己混身发热为的是哪桩了!
「反倒是你不好意思了?」宇文凌烈偷笑地看着那脖子暗暗发红的寒星随,原来寒星随情感崩裂后会是如此的可爱,以往都是冰封了情感,就算再大的情感起伏,他也只是冷冷地,看不出什么反应来。
「笑我吗?小孩子......」恼羞成怒的寒星随狠狠拉过那暗笑地开心的大小孩,薄唇不由分说封住咧开的笑容,双舌互相缠绕,带起一波波急窜的激情,渴求已久的手不断在对方身上抚摸,为那活生生的触感忍不住生出更多的贪婪,想牢牢把对方抓在手里,想狠狠把对方镶进怀里,撕扯着衣裳,纠缠着身躯,棉被早已推开一旁,床上的两人气喘吁吁,一个在上一个在下,却也不由同时笑出声来。
「你想换位置吗?」躺在宇文凌烈身下,寒星随挑眉轻笑,没了冰冷做防护色,那绝色的脸染上情色的绯红,看得宇文凌烈口干舌燥,好一会才咽了一下口水。
「你肯吗?」
「你有力气吗?」猛力一扯,寒星随翻身在上,双手紧紧按住蠢蠢欲动的宇文凌烈,两人精神奕奕的证据互相触碰,引来一阵电流滑过全身,让两人不由同时叹出一声呻吟。
「力气啊......」宇文凌烈摇头轻笑,「看来这次是不会成功!被你一按,我的力气都没七成了!」
「那我许你一次,只一次!」
寒星随眉目含笑,修长的指尖已经在磨擦着漂亮的锁骨,健康的麦色皮肤在自己白晰的手指下越显耀眼,那是自己年少时曾经渴望过的肤色,可惜因血液的关系皮肤一直维持雪白。
「你的眼像要吞了我似的!」
从没看到寒星随含着如此强烈感情的双眸,本如冰雪的眼突然燃了起来,水晶般的亮变成了烈火般的艳,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宇文凌烈气息越发不稳,手紧紧抓住那冰冷的手指,为指尖上沾满自己的体温而战栗着,口干舌燥的他恨不住伸出红舌去缓解一下越发疼痛的嘴唇,可下一刻,原本自由的唇舌便已完全被寒星随占据,甘甜的液体渡进来,引发混身情欲的高涨。
勾缠、撩拨、谁也不甘示弱,谁也不错失分毫,浅浅的肌肤相贴根本无法平息半分热度,大手早已互相在对方身上探索揉捏,为在对方身上宣示自己的烙印而努力,直到长长的深吻结束,即便是武林高手的两人也不由抬头深喘,让冷冽的空气稍稍侵进两人的身体缝隙间。
「真是热情......」勾勾手指,拉下靠下头来的寒星随,宇文凌烈轻咬住柔软的耳垂,热气烘进敏感的耳里,引来寒星随刹那的轻颤。
「你在挑弄我?」寒星随微笑,他怎么就忘了这小孩的色胆包天呢,他可是很少会在这事上退缩羞涩的。
「不喜欢吗?」讨厌被动的宇文凌烈双手抚上寒星随赤裸的胸部,那线条完美的曲线让人忍不住的伸手抚拜,一想到一会儿这身体的主人就会渴求自己,占据自己,宇文凌烈就忍不住满心的兴奋,他忍得真是太久了!
甜腻的嘴慢慢由全身而下,吮吸着弹性十足的肌肤,宇文凌烈合上双眼去感觉,去享受,这是第一次,寒星随完全拋开一切,为着自身的情欲在舞动,他的身体所散发的热度几乎让人怀疑,这如冰的男人是否会被这样的热度融化呢?
「我爱你,寒,别离开我......」只有在这个时刻,他才能甩开理性,完完全全的裸露自己,四肢的微微紧崩昭示着欲望的强烈,早就按捺不住跳动的硬物被柔韧的身体磨擦着,这是难耐的爱抚!失去湿滑的唇舌照顾的蓓蕾在冷空气中收缩,宇文凌烈一切真实的反应尽收寒星随眼底。
多么诚实的孩子!只看他拗开头,闭着眼,双手紧抓床褥,全身微微颤栗的情色,就已经足以引爆他的疯狂,眼睛转化为血般的通红,手上的爱抚越发狂烈,粗暴的行为带来的是异样的快感,宇文凌烈颈搏一伸一缩,努力地忍耐即将崩溃的情欲,可那有力的手指竟牢牢扣住极欲喷发的铃口,让全身的快感猛然倒流,引来难受的痛意。
「放!放开!」艰难吐出二字,宇文凌烈全身已如紧绷的箭,只等待着一个飞射的机会。
「烈,你知道吗?你这样好美......」
虚幻地话语让宇文凌烈不解地睁眼对望,眼前这个红眼疯狂的男子是谁?脸明明是寒星随的,可是语气、神态,全然是另一个人,那冷傲的气息全然脱落,换上的是疯狂黑暗,无法探知的诡异!
「寒!寒去哪里了?你是谁!」宇文凌烈欲念瞬间平息大半,看着握住自己要害慢慢揉搓着的男人,他却提不起半点力气去挣脱。
「我就是寒,我最爱的烈......」响应一个几乎夺走宇文凌烈呼吸的烈吻,在高超的技巧下,探索着宇文凌烈身体的每一处敏感,男人的笑带着媚惑,一再地亲吻着,舔舐着,在瞬间又将宇文凌烈卷进无边的欲望深渊。
想挣脱,却不行!
想逃离,却沉溺!
宇文凌烈任由那熟悉的指头探进身体的深处撩动那只有寒星随给过他极乐的弱处,高潮的前兆一波波翻涌而至,又潮汐而退,几经翻腾,人已失却力气,任由上头的男人兵舞弄,那明明是自己最熟悉的脸孔,却又是最陌生的触动,宇文凌烈呻吟着,挣扎着,但那却是鼓动男人最好的媚药,最棒的挑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