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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螃蟹与大刺猬》--秋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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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雱的鼻子登时一酸,眼圈也红了,心脏紧缩着痛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大刺猬哥哥……」

  是谁,是谁这么残忍地伤害他?薛雱想伸出手去抚摩那道伤疤,突然害怕手太粗会碰痛他,于是他收回手,慢慢地凑过头去,不由自主地将柔嫩的小口贴上那道伤痕,万分温柔地熨贴着。

  根本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个非常亲昵的行为,心疼不已的薛雱只想抚慰受伤的他。

  一阵酥麻从脸上传到全身,霎时让熊嗣男惊醒了。一睁眼只见薛雱秀雅的脸庞近在咫尺,因为发热而泛着嫣红的小口正在自己脸上的伤口上摩挲着,熊嗣男一惊,下意识地一把推开了他,站起来就想转身离开。

  「大刺猬哥哥!!」浑不管是在寒冬腊月的天气,也忘记了羞怯,薛雱立即赤条条地跳下床飞快地抢到他身后搂住他的腰,「不要走!!不要……」颤抖的声音带着哭意。

  「放开我,小螃蟹……」全身僵硬的熊嗣男苦涩地说道。突然感到后背一阵湿濡,他知道薛雱又哭了,而且一直在发抖--老天!他根本没穿衣服!!

  他倏地转身抱起他飞快地放在床上盖好棉被,薛雱立刻伸出双手圈住他的脖子。

  熊嗣男深深地叹息,「小螃蟹,你病了,不能这样胡来……快给我躺好!!」他忍了很久的脾气又要开始抬头了。

  「不……我不……我一睡着,你又要走了……」薛雱哽咽着一个劲地摇头,「我不要你走!!不要!!」说着他猛然又凑上唇去在熊嗣男的脸上一阵狂吻。从以前仅有的两次经验里,他模糊地得知熊嗣男喜欢这样,所以希望这样做能够留住他,但除了把嘴唇贴在他的唇上之外,薛雱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被薛雱笨拙而青涩的举动挑起了无从扑灭的火焰,熊嗣男终于忍耐不住,低吼一声抱着他缓缓躺下,疯狂地亲吻着他丰润的唇瓣,舌尖急切地探入他芬芳的口中寻求记忆中那美妙的滋味,「小螃蟹……」他发出不确定的低喃,他不怕他吗?不讨厌他吗?一点也不觉得他的样子恐怖吗?老天,他没有吓着他吧?他的胆子一向是那么小--

  薛雱虽然羞涩却十分热情地响应着,他闭上眼睛偷偷地转动着小舌怯怯地碰碰熊嗣男的,然后觉得很不好意思又飞快地收了回去。这类似挑逗的动作引来熊嗣男喉咙底部一阵原始而低沉的闷哼,既而两片湿软的舌头便深深地纠缠在了一起。

  一直吻到薛雱喘不过气来,熊嗣男的唇才稍稍地离开,转向他细致的下颔、柔腻的侧颈,还有他白皙颈项上那微微的突起--此时薛雱早已经撑不住自己,全身瘫软地躺在他坚实的怀中,像一汪春水般任他掬饮,因为高热和激情,他原本和润如白玉的身躯上泛起了一层醉人的粉红。

  「大刺猬哥哥……」他微喘地说,语气羞窘而不满,「我没有穿衣服……」刚才主动挑衅的短暂勇气告罄后,这样裸呈在衣着完好的熊嗣男面前,薛雱只觉得万分地不好意思,他想拉了被子盖住身体,却发觉自己手足酸软,想动也动不了。

  熊嗣男已经决定不放过他,于是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望进他有些委屈的眸子,沙哑着嗓子温柔地说道:「别害怕,我会陪着你。」说完他毅然脱去自己身上的一切屏障,俯身贴上了薛雱纤细的身躯,大手随即在他圆润的肩头轻轻地爱抚,接着是手臂、胸膛、腰际……

  薛雱透过迷蒙的双眼看着他古铜色的强健身躯,肌肉结实而均匀的胸前布满了各种疤痕--

  他忍不住凑上去轻柔地亲吻那些伤痕,一边抚摩一边吻着,好象要用轻吻使那些伤痕消失似的,熊嗣男忍住一阵阵战栗,危险的电流蹿遍全身。

  「以后……请不要再受伤了好吗?我的心会好痛……」薛雱稍稍抬头,用带泪的明眸怜惜地望着他,那又爱又宠的眼神几乎让熊嗣男融化,他倏地将他拥进怀中,一个个失控的热吻像骤雨一般地洒遍他的全身,连最私密的地方也未曾放过。

  敏感的地方遭遇侵袭,焚身般的燥热感让从不了解情欲的薛雱只能无助地攀住熊嗣男粗糙的颈项,手臂碰到他脑后冰凉的漆黑长发,感觉竟然是无比的心安--是他,所以一切都不必害怕……

  他的大手突然滑到他胸前的红蕊上抚捏逗弄,轻揉慢捻。薛雱不由得惊喘一声颤抖起来,难忍的悸动挑弄着他青涩的欲望,秀长的双眼渐渐被蒸腾得水盈盈的,口中也发出了无法抑制的浅吟,「唔、唔……」

  这陌生的呻吟让薛雱觉得脸红,他急忙用手去堵住这道羞死人的柔媚声音,却不知道如此的忍耐会更让人欲火高涨。他感觉有一团灼热在不停地触碰着自己的两腿间,而且他也被这团火热烧得焦躁不堪,不知道该怎么办的他不由得微微扭动起来。

  熊嗣男继续爱抚着他,这次是他下身更为脆弱的地方。随意地拨弄了几下,那小巧玲珑的粉红色分身立刻昂然挺立。薛雱猛抽了一口气,连叫都叫不出声音来了,只能不断地轻喘,浑身颤抖,双腿不由自主地张开,无言地期待他更多的给予--毫无经验的他根本不知道掩饰自己的欲望。

  被他的单纯所震慑,熊嗣男更加温柔小心地套弄他欲望的中心,那既舒服又难奈的感觉让泪水开始从他温润的眼睛里滑落。

  薛雱的全身发烫,热流在下腹纠结,体内乱成一团,这时候熊嗣男的手却不肯再动,他将力量放轻调戏似地在他的敏感处轻点着,令难以忍受他突然冷落的薛雱更用力地扭动着发热的身躯,「嗯……」他蹙着秀眉发出类似求救的哭泣声音,全身酥软,迷蒙的双眼妩媚地看着额上已经见汗的熊嗣男--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也是这般难受的表情。

  「小螃蟹……乖……」自己也是欲火焚身的熊嗣男生怕伤到他,所以决定在做好充分的准备之前绝不贸然侵犯身下的小人儿--他还那么小那么纯,什么也不懂……自己必须温柔,必须万分地温柔……万万不能伤害了像瓷娃娃一般精致脆弱的他。

  「呜呜……大刺猬哥哥……」得不到满足的薛雱开始啜泣,熊嗣男连忙凑上双唇用吻来安抚着,一只手来到他的身后,试探地在他的后穴轻轻抚捏逗弄,缓缓地伸指按压着敏感的穴口。

  薛雱本能地缩了一下,身体因紧张与疼痛紧缩起来,口中吐出炙热柔媚的呻吟,挑动着两人的感官。熊嗣男知道自己再也压抑不久了,他一边用手更深入地探索那湿热的密穴,一边轻吻着他的脖子、胸膛、小腹,借着更高的快感来化解他的恐惧

  渐渐地薛雱紧张的身子慢慢变得柔软,熊嗣男手指的抽动也因为穴径的滋润而顺畅起来,那柔软湿热的内部让熊嗣男感觉全身都像火烧一般燥热不堪。

  他更温柔地吻着薛雱,手指轻轻来回滑动,薛雱拧着修眉,小口微张,不停地吐出甜美的气息,额头上满是汗水。

  一瞬间熊嗣男猛地撤出了手指,感觉体内一阵空虚的薛雱不由得尖叫一声,充满了渴望和期待--下一秒一个炽热的暴挺血脉闯入了他的体内。

  尽管熊嗣男已经万分小心地放轻了力道也放慢了速度,以免让身下脆弱的人儿受伤,但那毕竟与手指相差太远,薛雱无法压抑地发出疼痛的轻喊。那声音听在熊嗣男的耳中,一阵恐怖的心痛掠过他的胸膛,「对不起,小螃蟹……乖……很快就不痛了……」

  薛雱听出他发自内心的疼惜,努力地咬紧了唇,不让带着疼痛意味的呼喊溢出,闭紧了双眼任由他在自己的体内深入探索。

  熊嗣男轻柔地往前推进,看着他清秀漂亮的脸蛋上又是痛苦又是幸福的神色,他立刻额头上汗滴如雨,「放轻松……小螃蟹,别忍着……」

  忽然薛雱的身子剧烈地颤抖了一下,脸上不自觉地露出娇媚的表情,火热的后庭蓦地一阵紧缩,包裹住了熊嗣男勃发的欲望。

  「唔……」被他又小又软的内部紧紧吸附着的感觉让熊嗣男愉悦地闷哼出声,汗水一滴滴地洒落在薛雱白皙单薄的胸膛上。知道自己大概是碰到了他体内的敏感点,于是他加了点力道又再次碰触刚才引起他战栗的地方,然后只听薛雱发出一声柔得像要滴出水来似的甜腻娇吟,「嗯嗯……啊……大…啊…哥哥……」

  熊嗣男听着如此魅惑的声音,情欲登时无法控制。他一个挺身完全地没入,引来薛雱更为难耐的吟哦,「嗯、唔……」

  停了一阵等待薛雱适应自己的入侵后,熊嗣男便温柔而有节奏地律动起来,忽上忽下,时快时慢,深深浅浅……

  在这仿佛惊涛骇浪的狂野激情中,薛雱销魂醉人的吟喃逐渐变得微弱破碎,最后终于化为低低的啜泣。熊嗣男知道纯真的他就要无法承受这排山倒海般的强烈刺激,不禁怜惜地俯身吻住他那微颤不已的柔嫩唇瓣。

  全身雪白的肌肤被欢爱染上一层诱人的玫瑰红,单薄的身躯像风中的落叶一般无助地颤抖,并因为欲望而疯狂地扭动;小小的头颅在枕上不停地摇晃着,失去焦距的双瞳也因为过甚的快感而泪雨滂沱,红艳艳的檀口一张一歙费力地呼吸,却说不出一个字--这媚人的画面让熊嗣男濒临痴狂。

  最后,随着他一记强有力地贯穿,薛雱大叫了一声,那密穴又一次无法自已地收缩,牢牢地束缚住他灼热鼓胀的欲望。明白自己已经到达临界点的熊嗣男一声低吼,随即在身下人儿的体内尽情地释放了。

  突然感到一股热流袭来,薛雱不由得呻吟出声,「唔唔……大刺猬……哥哥……我、我好喜欢你!!」他不受控制地叫喊着,身体震颤不已。迸射出高潮的他全身紧绷,脚趾一阵蜷曲,头一仰,就这样软软地晕倒在熊嗣男宽广厚实的怀中。

  好半晌熊嗣男才慢慢小心地从他的体内撤出,这样轻微的举动仍旧使半晕厥的薛雱瑟缩了一下,他嘤咛一声醒了过来。

  屋里的炭火仍旧火红,蒸腾着一股情欲发泄后独有的煽情味道,而那十足的男性气味让清醒过来的薛雱羞红了脸,难以相信刚才的一切真的发生了。他躲在熊嗣男的胸前不敢看他的脸。

  「小螃蟹……」听着他胸腔的共鸣发出好听的声音,薛雱小小声地「嗯」了一声,只听他继续沉声说道:「谢谢你。」

  熊嗣男是如此虔诚地说出这三个字,因为他已经明白了小螃蟹完全没有嫌弃自己,他甚至根本没有在意过自己一直在担心的那件事。他之前那些多余的想法真是亵渎了纯洁无邪的小螃蟹--

  「大刺猬哥哥……刚刚我还以为自己会死掉……连气都喘不过来。」薛雱老实地说,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话是多么地令人想再来一次。

  「那些都是正常的反应,小螃蟹……」熊嗣男粗嘎着声音耐心地回答他,一股男性的自得悄悄地爬上他的心--如果自己这样卖力而身下的人儿却无动于衷,他还不如乘早快马加鞭地赶到到五台山下去,一头撞死了干净。

  「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件事,大刺猬哥哥?」

  熊嗣男觉得自己现在可以答应他的一切要求,「你问,你问,我一定告诉你。」

  「那时候……为什么说不要再见我?」这让他伤心了好久,至今还在痛着。

  熊嗣男沉吟了下,终于缓缓地说:「那时候我伤得很重……我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你了。」

  在一次残酷的冲锋中他受了无数的伤,脸上的伤疤只是一碟小菜罢了。为了救身边的一个副将,他被一块敌人由城头投掷下来巨石击中,从云梯上摔下城墙--这几乎让他送命,呕了不知多少次血,连他都不敢肯定自己能够活下来。

  当时离他们约定的日子已经非常近了,只要一想到薛雱还在等着他,熊嗣男就感到无比的心痛,但是他伤得根本连起身都很困难,因此不得不托付童鉴去帮自己赴约。

  不想让薛雱继续牵挂自己这个将死的人,所以他干脆让童鉴说自己死了--如果小螃蟹不关心他,那么自然也不会觉得难受;如果他真的关心自己,长痛不如短痛,乘早绝了他的念头也好,否则会害了他。

  不过现在熊嗣男不再这么想了。他很幸运地拣回了老命,身体也已经完全康复,眼前的小螃蟹又是如此的痴心深情,叫他怎么还能放得下?!

  「那我到这里来以后,你为什么还是不肯见我呢?」如果不是在河边偶遇,薛雱都不敢想象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

  「这……」熊嗣男语塞,该怎样对他说呢?「我……我是个胆小鬼。」沉默了一会,他咬着牙愧疚地说道。

  因为一直在害怕自己的「新造型」会让小螃蟹感到恐惧,更害怕被他厌弃,所以他迟迟不敢面对薛雱,只敢躲透过童鉴打听他的一切消息--那首小词还是童鉴偷来给他看的,而词中薛雱所表达出来的孤凄情绪让熊嗣男觉得既怜惜又自责。一向不擅文墨的他也因此有感而发地写下了平生唯一的一首酸不啦叽的词,传出去一定会笑死人。

  薛雱认为他是在开玩笑,大刺猬哥哥怎么可能是胆小鬼!「你骗我。」他嘟起了嘴,「你是在笑我吗?」黑白分明的眼睛带了嗔怪地望着他。

  (小动物法则八:撒娇!撒娇!!拼命地撒娇!!没有人能够抗拒……)

  「不是!你怎么又胡思乱想……我是说真的!!」熊嗣男着急地轻嚷。

  见他额上青筋暴露的样子,薛雱虽然不相信他是胆小鬼,但也不想再追问了,「算了……反正我现在也见到你了……」说着他脸一红,他们现在可不只是「见到了」这么简单,一阵羞涩与甜蜜划过薛雱的心头。

  听着熊嗣男沉稳而规律的心跳,薛雱娇慵地闭着眼睛又问:「大刺猬哥哥,你在这里干什么呢?」听说他在这里当上了蛮大的官,也不知道他做的是什么。

  发觉薛雱对自己这个堂堂的大将军居然一无所知,熊嗣男不禁想逗逗他,于是轻轻搂着他说道:「我啊……我在这里当马头军,就像寨子里阿贵一样。」实际上,恶虎寨的那一百来号人都跟着他投了军,现在阿贵的确正在军营里喂马。

  「马头军……」那是什么官?薛雱从来没有听说过,「马头军的官大不大?有多少品?」他好奇地问。

  「这个官一点也不大,大概有个七八十来品吧……」熊嗣男忍着笑继续逗他,低头只见薛雱倏地瞪大了秀长的双眼,「哇……你的官有七八十来品!」他赞叹地说,「好厉害哦……我哥哥才三品。」他自然觉得七八十比三大多了。

  熊嗣男仰头哈哈哈地狂笑,「小螃蟹你……你真是太有趣了!」他俯身捧着薛雱的脸就是一阵狂吻。决定了!就算是以后背负着下流无耻变态龌龊或者恋童癖的名声都好,反正他这辈子都不打算放开这只奇怪的小螃蟹!

  老薛,我等着你愤怒的老拳,不过你这个便宜大舅子是当定了!!

  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笑得这么欢的薛雱一头雾水地被他吻着,不知不觉地又沉溺在他温暖的怀中。

  正当两人都喘息不已的时候,一个让熊嗣男发抖的声音在营帐外响了起来:「师兄,师兄你在吗……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赵拂云!!两个人登时欲念全消,惊恐地对望了一眼。

  现在不仅是熊嗣男害怕她,连一边的薛雱也如临大敌--真是希奇!每次他们俩躺在一张床上的时候,这个女人就会适时地出现,这到底是为什么?

  这个空荡荡的房间里连个可以躲的地方都没有,熊嗣男赶紧起身穿衣服,并将薛雱用被子牢牢地裹了起来,这时赵拂云也已经掀开他的门,又一次准确无误地捉奸在床。

  「师兄……啊!你……你们……」本来满心欢喜的赵拂云看到眼前的光景,惊呆了。

  为什么那个漂亮的小鬼又睡在师兄的床上?而且他秀雅的眉梢眼角都带着难以掩饰的春意,白皙脖子上还印着几颗若隐若现的小红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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