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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人(夺宝--凤头簪) 冯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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隙潜入教人,也是可行。”
  “但人救出来后,郭允明肯定不会轻饶,若他一状告到皇上那里……”郭威仍是略带犹疑,驰骋沙场多年



,学得的经验便是小心为上。
  湛若水道:“到时就需郭大人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让郭允明知难而退。”
  “不成,我……”
  郭威正想摇头,外头仆役就拿著一封信踏入。
  “大人,外头有人要小的将信转交给你。”
  郭威自下人手里接过信封,外头字迹龙飞凤舞,一直在一旁默不作声的齐衍一看,当下变了脸色。
  “可有看清是何人?”郭威问。
  “布衣打扮,小的也不知是谁。”
  “嗯,你下去吧!”他手一挥,来人便恭敬地退下,郭威撕开信封取出信一看,脸上忽然大现喜色,“成



了!”
  众人皆疑惑地看著郭威,只见他一扫愁容,向齐衍等人道:“斐大人不知从何处得到消息,竟说郭允明那



里由他帮忙疏通,至于凶嫌,他也已经找到,正命人将他押往许昌。”若此事有斐大人帮忙,自是再容易不过



了!
  湛若水闻言,立刻向齐衍与何霁笑道:“好了,事情解决……你们怎么了?”
  他疑惑地啾著脸色皆很沉重的两人,不甚明白的问。
  不是该高高兴兴的吗?
  两人却阴沉着脸不发一言,即便是齐衍如此喜结朋友者,竟也拒绝郭威的盛情款待,早早离开回啸鸣山庄



去了,只留湛若水一人尴尬地向郭威解释,顺便代替两人留在府里与郭威把酒言欢了。
  没几日就安然自死牢脱困的秦湘,在见到特地来接他的众人时,只是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但当他一一扫视



过所有人却没发现苏巧后,脸色随即一变。
  “苏巧呢?”
  谁是苏巧?齐衍等人只是面面相觑。
  “谁啊?”
  秦湘并没有多作解释,他迈开脚步就往郭彻府邸走,“你们先走,我要去找他。”
  耶,是谁能让秦湘对秦潇以外的人关切至此?克制不住好奇心,齐衍、何霁与楚烈都跟在秦湘后头,看好



戏去了。
  来到郭彻早已门前冷落的宅院外头,秦湘走进已没侍卫留守的大门,一眼便看见那个总管,他走上前便问



:“苏巧呢?”
  抬头一见居然是那个死里逃生的疑犯,总管气愤地横他一眼,就要迈步离开去指挥其余将遣散的奴仆;秦



湘不死心地跟上去,还想再追问,身旁就走近一位样貌清雅的少年。
  “你要找苏巧?”他手上拿着一个大包袱,显然也打算离开此地了。
  秦湘点点头,而帷绣则将他从头至脚看了一遍,没想到苏巧竟然与当初在面摊遇见的人会有如此深交。
  帷绣似乎是觉得秦湘没恶意,才轻叹一口气道:“好几天前我见他提著竹篮出去,就再也没看他回来过了



。”
  而府里又因郭彻的死闹得不可开交,更没人想起他已失踪的事,自己纵使心焦,也只能乾等,有人愿将他



找回,自是再好不过。
  听帷绣如此描述,秦湘立刻会意到苏巧是去哪了,他连声谢谢都没说,马上就往小屋奔去;可惜,来到溪



畔的景象却让他心头泛起一阵寒意!
  就见那个装吃食的竹篮已然掉落在地,地上的食物残渣更已败坏不知多久,门也是大敞没有关上,由此可



知苏巧一定是遇见什么事,才让他走得如此匆忙!
  齐衍等人也随后赶到,见秦湘脸上明显的焦心忧虑,便好意开口问道——“秦湘,苏巧究竟是谁?”竟能



让他找得如此仓皇狼狈、忧心如焚?
  秦湘只是不语,他蹲下身拾起那个竹篮将它放到桌上后,又将一直摆在木桌上的那只破陶碗收进怀里,才



缓缓转过身向众人询问。
  “飞雁门在哪里?”这是苏巧最有可能的去处。
  楚烈看了秦湘坚决的神情一眼,略略猜出端倪后才答道:“龙亭。”随即他不放心的又问:“你与飞雁门



有何过节?”秦湘不曾涉足江湖,怎会忽然问起?
  秦湘不答,只是从怀里取出那枝凤头簪,将它递给齐衍。随后他身形一动,下一刻人已奔出门外,急着去



寻苏巧了。
  握著那枝金簪,齐衍本该高兴的心情却因为秦湘的行为有些不安起来;“要追他吗?”他侧头问楚烈与何



霁的意见,才将秦湘自高宫手中救回,他可不想再牵扯到武林恩怨啊!
  两人只是同时摇摇头。
  “由他去吧!”何霁望著已无人影的门外,“他必须亲自去要回本该属于他的一切。”郭彻的阴影已然消



除,剩下的就是补足秦湘心中一直留存的缺口。
  听他这么说,楚烈也只是微不可见的摇摇头。
  那何霁他自己呢?他心头的伤痛,又何时才能得到弥补?聪明如何霁,虽将旁人的一切看得如此透彻,但



,却永远胆小得不敢去看清自己啊!
  秦湘猜得没错,谢深的确打算带苏巧回飞雁门。
  自那一日苏巧宁可一死也不愿谢深碰他一分—毫的咬舌后,谢深只能知趣的先让著他了;但一路上苏巧总



得提心吊胆地提防著,又得分神照顾老对他破口大骂的飞雁门长老,身子明显地消瘦不少。
  幸好付出总有代价,至少老人已不是那么嫌恶他;只是年岁已高又劳累奔波,飞雁门长老显然已快支撑不



住。
  今日,三人已到飞雁门座落的山脚旁一处野地。
  老人趁著苏巧替他擦脸拭手的时候,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道:“阿巧,今天我告诉你的事,千万别让谢深知



道。”
  苏巧一怔,随即会意的点点头,但手下仍是忙著,更故意发出一些细小声音以防谢深窃听。  老人瞧他



如此聪慧,只是微微颔首,低声叹了口气,前些日子是长老错怪你,你要知道,被自己辛苦教育成的人反咬一



口,那伤会有多痛……”
  他又咳了几声,正要开口,声音却哽在喉头发不出;苏巧见状赶紧替他拍拍背,忙了一阵,老人总算咳出



一口浓浊的青痰。
  老人继续道:“这几日看你这样照顾我,我才知道当初自己那样对你是多么残忍……从今天起,你就是飞



雁门第十任新掌门……咳……”
  听老人如此说,苏巧一惊,想要推辞,又怕被谢深发现,只能用眼神向老人拒绝,但却无功。
  老人抓住苏巧的手,倍感艰难的喘气续道:“长老怕是熬不过今晚了,现在除了你,我谁也不信任……”



他探吸一口气,声音沙哑得快让苏巧听不清楚,“掌门令就在西厢东边挂著的书画后,那里有个暗门,只要扳



动右边矮柜第二层抽屉,记住,不是往外拉,而是向内推,还有,我当时反手给了谢深一掌,掌印还……”
  “你们鬼鬼祟祟的在说什么?”
  两人一惊,同时看向坐在不远处正怀疑地看著他们的谢深,看出他眼底的狐疑后,他们总算松了口气,幸



好谢深并没有听到。
  苏巧怕谢深再问,立刻收起布巾扶老人躺下,并背对谢深向老人一笑以表明白,便去张罗早上的吃食了。
  他人才经过谢深身旁,就觉手臂一紧,随即被一股极大的力道一扯,整个人便跌入谢深的怀抱。苏巧惊叫



一声,连忙拼命挣扎想要逃离。
  “小巧儿啊,你还是不让大师兄亲亲嘴吗?”谢深邪笑著凑近苏巧脸颊强吻一下。
  苏巧恼怒的立刻抬手朝他挥去。
  “别碰我!”
  这一掌被谢深机警地避开,苏巧见状立刻要起身,却被谢深一个翻身压在地上,更用膝盖顶开他来不及合



拢的双腿。
  “混帐……”苏巧气红了眼眶,张嘴就要咬断自己的舌头。
  但谢深早已扯来一块布塞住他的嘴巴。
  “呜……呜呜……”  谢深抓住苏巧的手腕,又是邪邪一笑,“天天看著你却不能碰,大师兄真的是受



不了这种折磨了。听不到你美妙的呻吟没关系,今日就让我消消火气吧,嗯?”
  不要!
  苏巧想起身,但双腿却因被岔开而使不出力;想咬舌,但嘴里被塞了一块布而不能如愿;使劲想打倒对方



,但双手却比不上他的皮厚肉粗。眼看谢深扯下自己的衣带要缚住他乱挣的双手,苏巧又急又气,眼泪早已延



着他细滑的脸颊滚滚流下。
  “你这禽兽,快放了他!”一旁的老人见他光天化日下竟要对苏巧干这下流淫秽之事,立刻支起身子颤抖



的要拉谢深的手,却被用力挥开。
  老人这一跌气血攻心,整个人便晕厥过去,苏巧眼见四下无人救他,绝望的眼一闭,只盼自己就这么死去



还来得比较轻松。
  “好像有谁在那里……”
  “是你看错还是听错了?”
  一阵人声自远而近,只听有人拨草寻来,谢深立刻将苏巧拉起藏至身后,却见两位飞雁门弟子赫然出现。
  三人目光交错认出对方,但听那两人又惊又喜的问——“大师兄,你回来了?”眼光落到谢深背后,“咦



,你后头是谁?”,谢探只是不动声色,悄悄将手探到身后替苏巧取下口中破布后,随即站起身换上一副焦急



神情。
  “先别管这么多了,长老身受重伤,我好不容易将他护送到这里,咱们快带他回堂里疗伤吧!”
  两人一听,立刻大惊失色,二话不说就帮著谢深将老人扛回飞雁门,苏巧则被谢深押回之前住的小房间软



禁,一直到当晚飞雁门长老伤重死去,苏巧都未能见他一面。
  夜晚,在许昌城最大客栈里的上房休息,楚烈状似不经意的问起:“你们猜,会是谁杀了郭彻?”
  原本还心情挺愉快地在抛接花生米的齐衍因楚烈的话一愣,恍神间没顺利将花生米吃进口中,只是任它自



高处掉落并在桌上微微一弹,发出一声闷响。
  他别开眼,显然是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倒是何霁面不改色地举起茶壶斟了杯热茶呷了一口,右手极不明显



的轻颤著,不知是因为旧伤未愈或是心情激动。
  杯内的热茶因为他的动作而溅洒出几滴水珠,楚烈见状,伸手便拿过何霁手上的瓷杯,将它往桌上一放。
  何霁微讶,左手下意识的便搭在自己右手腕上,齐衍也徽感怪异的探出手将何霁的右手举起。
  “怎么了?”该不是被烫到,所以楚烈才将杯子拿走吧?
  齐衍的动作让何霁身子一震,他用力抽开手不许齐衍再握著。
  “没事。”他白了楚烈一眼,像在责怪他的多管闲事。
  “没事就没事!”齐衍因他拒绝之意太过明显的动作而没好气地在口中嘟囔,“我是关心你耶,还这么不



领情……”
  何霁不让他继续碎碎念下去,只是接续楚烈刚刚的问题反问:“你认为是谁杀了郭彻?”相信大家心头所



猜的,十之八九不离那人。
“他有什么理由杀郭彻,”何霁微蹙起眉头不解地问,“杀了郭彻,更没从他身上取得什么,到最后还自讨苦



吃的扛下调停的差事.他是安逸日子过太久,脑子变钝了吗?”
  “人才不是他杀的!”一直默不作声的齐衍忽然神情激动地嚷出声,“绝对不是!”
  听齐衍这么说.何霁脸色当下一沉。
  “你既然这么护著他,为什么还要与他作对?”他冷哼一声,“那些宝物你向他讨,难道他还会不给你?




  齐衍听何霁这么讥讽,带笑的脸立刻一僵,随即勃然大怒地吼道:“何霁!”
  他咬牙瞪著何霁,后者却不向先前一样加以反击,只是冷冷一拂袖,转身就回自己的房间。
  没想到何霁就这么走掉,齐衍一愣,火气也瞬间没了。
  “他怎么了?”他不解的看向楚烈,何霁最近真的很奇怪。
  楚烈摇摇头,略过这个问题不回答。“杀郭彻的的确不可能是他,这点我赞同。”
  没想到楚烈赞成自己的意见,齐衍立刻笑开脸拍拍他的肩,“我就说嘛,何霁那小子才是脑袋变笨了,连



这个也看不出来!”
  不!楚烈不语,心头却暗暗重叹一口气。
  那人没杀郭彻,但若不是他,相信郭彻绝对也不会死啊!
  在谢深筹办规划下,飞雁门长老的葬礼很快的就举行,葬礼上只见他指挥东指挥西的,俨然已以掌门自居



了。
  但很稀奇的,他并没急着要众人推派他为掌门人,反而行事低调,对此事不闻不问。
  此夜,一群人在厅中聊著,话题不知怎地就兜到这上头来了。
  “长老已人土为安,但他却未预立咱们飞雁门第十任掌门,你说这该如何是好?”群龙不可无首,若让其



他对立门派得知这个消息,怕不消一日就会派人来闹事了。
  谢深暗喜,不动声色地点点头。“是啊,我护送长老回来这一路上,他一直处于昏睡中,就算清醒了神智



也不是很清楚,所以也未曾交代这事。”
  “大师兄,长老究竟是怎么受伤的?”有人间出这几日一直来不及问出口的疑问。
  自长老回到飞雁门到死亡,中间曾醒来一段时间,但只有大师兄在他身侧照料,所以他们也不明白长老是



遭何人暗算。
  闻言,谢深马上激动的一拍案桌,“说到这个我就一肚子气,恨不得立刻将那人碎尸万段!”他愤慨地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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