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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人(夺宝--凤头簪) 冯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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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阿巧,我爱你、我爱你……”  他的手来到苏巧已经疲软的欲望,想替他分担一点情事上的痛苦。
  不久,苏巧在他的爱抚下已逐渐停止哭泣,紧绷的身子反而慢慢放松,微启的红唇更逸出一声低吟:“嗯



……”
  知道这样有效后,秦湘更是努力爱抚他,直到苏巧的意识已沉浸在欲浪的快感下,他才开始在他体内冲撞



,每一次深入都惹来苏巧难耐的低喊。
  “阿湘……”苏巧因又一次贯穿而抓紧秦湘的手臂,“好奇怪……嗯……”
  为什么他会觉得体内深处有个漩涡不断将他往下拉,可每沉一分他又更加渴望一分,只觉得还要更深、更



里面的采触,才能止住他不断下坠?
  他狂乱叫著,而秦湘似乎知道他渴望什么,每一次的进入都更加深入,终于,在一记他梦寐以求的挺入后



,苏巧尖叫—声,因快感过大而几欲晕厥过去。
  在床上躺了一个时辰,纵使在秦湘粗手粗脚下勉强打理得清爽.苏巧还是难掩疲倦的缩在被子中休息。这



时他不禁要佩服香怜他们,居然还能活得安然无恙。
  秦湘走至床边拾起掉落在地的衣服,却见一个木盒掉出,他捡起它坐在床沿询问苏巧:“你的?”他将盒



子往苏巧面前一递。
  “嗯,我从郭彻房里拿出来的,可是打不开。”
  苏巧居然当贼?秦湘有些讶然,但听苏巧打不开,便想帮他一试。
  拉扯一阵仍是没有办法,他想起自山庄中携出的匕首,便拿出它往盒身一划。
  试了几次,那个价值不菲的黑色木盒应声裂开,里头的东西出现在他们面前,苏巧忙要看看是不是藏粮宝



图,却失望的看见一根金簪。
  “不是……”他难过的叹了口气,将东西递给秦湘。
  秦湘瞧见金簪首处以各色宝石镶成一只彩凤,虽只有凤头,却也栩栩如生,尤其那双眼睛是以红宝石嵌成



,更显妖异精巧。
  看到这簪子,秦湘这才想到自己似乎有件事没办……
  半晌,他终于想起是什么事了——齐衍要他抢夺凤头簪,他居然完全给忘了!
  他将那枝疑似凤头簪的东西放到袖中,第一次在心头默默向可怜的齐衍道歉,他真的因为郭彻与苏巧的事



而忘记正事了,既然手上有这类似的东西,不如写信向齐衍说一声吧!
  “下次先问问我,可不能再胡来了。”
  秦湘虚应一声,想起拥抱苏巧的美好,他决定将这话当成耳边风听听就算。
  苏巧先走出房门,秦湘要跟出去又想到银两还放在屋内,便回身去拿,等他即将再追上苏巧,就见上回出



现的老人又在对他破口大骂。
  “我已经听说郭彻加派人手在仙府内了,你是怎么办事的,啊?”今日他就听闻昨晚郭彻遇袭,现在郭府



内外都布满重兵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长老,我……”苏巧怯怯地低下头。
  但盛怒下的老人已火大的一扬手扯下他脸上的假脸皮。
  “用你这张脸去勾引他,你不会吗?也不想想你生来也就这长处而已!”
  他讥讽贬抑的话令苏巧倍感难堪,眼眶—红已蓄满泪水,他知道长老要他偷藏粮宝图是为了不让郭允明继



续坐大,也是为国家杜稷好,但这样的手段对他而言会不会太过残酷?
  老人看他要哭,更是光火,一扬手,他就打了苏巧一个耳光,“当初可怜你、收留你,却养了个什么电不



会的废物!”
  他要再打,谢深已跑出来阻止,“长老,你别打他了!”
  他连忙要将脸已肿了半边的苏巧揽入怀中保护,却有另一双手臂横过来将苏巧拉过,老人与谢深皆是一愣




  秦湘眼里漾著一抹红光,淡漠地冷冷开口:“你要他愉什么?”
  看出秦湘就是屡屡让苏巧误了正事的家伙,老人冷冷地道;“为了国家,我要他偷郭彻的藏粮宝图有何不



对?”
  “偷出来以后要做什么?”
  “哼!”老人冷哼一声,“让我飞雁门壮大,为社稷除害!”
  除害后呢?人心贪婪,还不是想当王?苏巧在明了老人意图后,身子一颤。自己是在干叛国勾当吗?  



“我会帮你拿到,但苏巧再也不是你们的人。”
  秦湘揽过苏巧就走,倒是谢深怒气冲冲地追上。
  “你要将他带到哪里?”眼前男子虽美,但却多了份冷意,令人不敢接近。
  秦湘只是冷眼看著他,“他是我的。”
  “你说什么?”谢深又惊又怒,简直不敢置信苏巧会在短短时日内与一个陌生男子走得这么近。
  这人是白痴吗?秦湘厌烦的不想再多说半句,只是低下头猝不及防的吻上苏巧因惊讶而微启的红唇,随即



打横抱起他就跃过山坳,不见人影。
  这样还不懂,那就真的是笨蛋了!
  怒瞪他们消失的背影,谢深怒不可遏,气愤地转身回到老人所站之处大声嚷嚷:“长老,你不是说事成之



后,苏巧就是我的吗?”得不到小师弟,他不甘心!
  老人却只是横了谢深一眼,恼火地骂道:“你也不想想自己身为飞雁门谪传弟子,所做之事竟皆是贻笑武



林,上次我已为你与湛海冰大动干戈,这次你拿什么脸来向我讨苏巧?”
  “长老……”谢深还想说话,老人已不悦地拂袖离去。“长老!”
  他又大吼一声,却已没人理会他。谢深恨恨地站在原处,只是盯著老人离去的方向,良久都未开眼。
 啸鸣山庄
  匡啷!拿著杯子的手一个不稳,竟将上等描花瓷杯掉个粉碎。
  何霁心中恼怒,拿起搁在笔架上的毛笔蘸饱墨,才下笔要写一横划,惯写字的右手就抖个不停,他见此状



况更加火大,俊眉一竖,在宣纸上胡乱涂抹一阵后,他才颓然坐在椅子上,支着头不发一言。
  无论什么药都治不好吗?该死的家伙,让他能够拿笔却再也无法写出一手好字!
  站起身,他取下挂在墙上的长剑,真气一注、手腕一抖,剑身就发出一阵龙吟。好,很好,不废了他的手



,是为了再比一回吗?那他就等着!
  还剑入鞘,何霁才要收拾桌上被墨染一片的纸;此时,楚烈走了进来。
  “剑伤好多了吗?”他瞥见案上的纸,叹了口气,“不能画画写字了?”那人做得好绝!
  何霁冷冷一笑,“没什么大不了,不写字于我无碍。”
  相识多年,楚烈怎会不知何霁除了练剑外就爱舞文弄墨?剥夺了他这—项专才,等于是让他跛了腿一样!
  他定向前拉起何霁的手,又蹙起眉头,“怎么不绑上绷带也不上药?”
  “好不了了。”何霁缩回手,表情显得不在乎。“所以乾脆别浪费膏药。”
  “怕让齐衍察觉吗?”楚烈淡淡一笑,一语道破事实。
  “有时候我真的很讨厌你这种自信满满的张狂态度。”何霁不悦的横他一眼,却不否认。
  楚烈不以为意的耸耸肩,“你和秦湘一个样,半斤八两。”
  这话在何霁伤处再重戳一下,他平时的自信与从容顿时崩解。
  “说了又如何?不说又如何?”剑眉怒张,他索性愤怒的咆哮,“他什么都不知道,他还是爱著他,我能



怎么样,让他更加苦恼、更加伤心吗?上一回我已伤了他,我没脸再在这种时候告诉他!”
  吼到最俊,懊悔于自己竟也大意上当,他发狂用力一挥,将案桌上他最爱的歙砚与一架子的笔甩到地上。
  那张也染上一片愁云惨雾的宣纸缓缓在两人之间飘落坠下,楚烈只是同情地看著既恼怒又悔恨的何霁,“



你上回能跟秦湘说那些话,怎么自己就是想不开?”
  何霁不语,胸膛只是急促起伏著,过了许久,紧蹙的眉抚平了、紧咬的牙关放松了,他才恢复往常道:“



我去大厅,齐衍找我。”
  想来是为了湛若水的事,这几日齐衍老为他求情,看来是要再叫他放湛若水一马。说来湛若水也很可怜,



竟让他拿来出气。
  见他离去,楚烈只是叹了口气。还是不说吗?何霁究竟要怎样才愿对齐衍说明一切?为什么平日看来自信



,遇上这事却比谁都要退缩……
  寄了信后,苏巧心情已然平复,他戴回假脸皮,与秦湘走在大街上,好奇地不断问著有关啸鸣山庄的事,



最后还是绕回老问题上来。
  “秦湘,若你偷不到……”要怎么对长老交代?”
  秦湘转头看著他,用他依然没什么表情的脸道:“杀了他。”
  不会吧……苏巧吐吐舌头,见秦湘眼眸并未变红,不知他是在开玩笑还是说真的,“长老只是手段不对…



…”
  秦湘不答话,他说的“他”并不是指飞雁门长老,但苏巧却不知道,还一个劲的想替他求情。
  两人一直走到侧门,秦湘才又吻了下苏巧的唇,“你要小心。”他又伸手隔著假脸皮像怕伤了苏巧似的轻



触他的脸一下,“还会痛吗?”




苏巧笑了笑,“不痛了,倒是你也要小心,千万别让郭彻发现了。”他转身要跑回门内。
  秦湘却拉住他问道:“你今天中午会送饭来吗?”
  “会。”他也舍不得让秦湘又饿肚子等他。
  “那好。”秦湘露出一笑,又自怀中拿出一个缝死的锦囊,“在送饭之前,你先替我写封信,信如今天一



样署名给齐衍,并将这东西一并寄出,你告诉他这是急件,驿站的人应会兼程将它在明日送到。”他在山庄里



负责管帐,知道这家驿站与啸鸣山庄也有往来。
  “你要做什么?”苏巧拉住他,今日的秦湘话多得不寻常。
  秦湘摇摇头,“你快进去。”昨晚苏巧一夜未归,若再不回去,真要让人起疑了。
  苏巧不得已,只好往小门的方向跨了几步,但又停下来想再叮嘱秦湘几句,一回头,人却已经不见踪影了




  “藏粮宝图在哪里?”
  一柄利刃横在郭彻颈间,低沉的声音不带任何情感,冷得骇人。
  “不知道!”
  “不知道?”来人一扬唇,刀刃再往他颈项用力几分,一条血痕立刻出现,并渗出一丝鲜血,顺著刀面婉



蜒而下,在刀背处凝成一粒血珠。
  郭彻因这动作已吓出一身冷汗,“你……你究竟是谁?”
  淡淡的讥笑自男人扬起的薄唇逸出,“你认为我会告诉你我是谁?”
  “我不可能告诉你藏粮的地点!”那些东西是他现在的保命符,说出来了,身后这人也不可能饶过他的!
  像是猜到郭彻的想法,男人又低沉一笑,“总是在这房间里,不是吗?”整座郭府他已上上下下翻过一遍



,就剩主房没法进来,不是藏在这里,郭彻还能放哪里?
  郭彻虽惊,却也不动声色地道:“你又知道我会将它放在这房间里?天下何其大,我也可能将它放在别处



。”
  “想听听昨日那名官员在临死前是怎么说的吗?”男人缺乏温度的声音缓缓将那些话复诵—次,“郭彻说



就在他的房间里,要我加派人手过去……”
  “你……你将他杀了?”郭彻惊叫一声,脸色倏地刷白,气都快喘不过来似的尖声道:“滥杀无辜,你眼



中还有没有王法?”
  那人听他这么说,只是略感有趣的扬扬眉,“横徵暴敛,你害死的人命不比我少啊,郭大少爷。”与他谈



王法?呵,未免笑掉旁人大牙了!声音陡地一冷,“说吧,你不说的话,我保证你绝对横尸当场。”
  天啊!郭彻绝望的闭闭眼,男人根本不在乎再多杀一人啊!而他又怎知明明已加派人手守在四周,为何竟



还让杀手成功闯入,外面的人不知是生是死,他现在呼救的话……
  “人全昏了,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那人又淡淡提醒。
  怎么可能?他派的全是骁勇之士,怎么会……
  “罢了!”郭彻长叹一声,“东西就藏在东北处暗林中。”
  孰料来人一听,只是又冷笑数声,“你当我这般好骗,我要的是真正的地点!”
  暗林何其大,大规模搜寻必定引来官兵,简直是自投罗网。
  “我……我不记得真正的地点。”郭彻含糊其词,“总是在林子里就是……”
  “凤头簪呢?”懒得与他废话,男人直接道出启宝的关键,“将凤头簪交出,还有需配合的时辰!”
  “那……那与凤头簪无关!”郭彻不死心的想辩解,却被男人失去耐性的狠狠在背上踹了—脚,“呜……



”他想大喊,却被捂住嘴巴只能闷哼一声。
  “说!”他没时间再与郭彻耗下去,刀子一晃,已横在郭彻眼睛下方一寸之处,“若惹恼我,我先剜出你



一双眼睛,再一片一片将你脸上的肉割下凌迟至死!”
  “我……我说我说!”郭彻知道对方耐性已失,乖乖吐实,“就在那柜子第三个抽屉,里头有个开关,转



一下就可以看到了。”
  男人一听,果然架著他来到柜子前,腾出一只手拉开抽屉,在里头摸索一阵,“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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