烜赫世家之一 饮馔录 冯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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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就下毒毒死他!
“怎么不说话啦?”荀云走向前搂住任赫,却被他用力挣脱开。
“你最好从今天开始就别再吃我煮的东西,否则难保有一天你不会中毒身亡!”任赫忿忿的威胁。
谁知道荀云又是一笑。
“笑什么?”任赫看到荀云的笑脸,气得大吼,更为荀云的自信气恼不已。自己总是让他牵着鼻子走,还老
是上他的当!
“我在笑……”荀云似乎非常的开心,他又一把搂住任赫,更趁任赫忙着挣扎时在他脸上吻了一下,“我的
小赫果然很担心我,就连要毒杀我都还好心的先提醒我,怕我不小心就这样离开他,让他成了寡妇。”
这个人的脸皮……还真不是普通的厚!
“你这个人……你说,你到底有哪些事是对我说实话,不是骗我也不是要我的?”任赫手擦着腰,气恼的指
着荀云的鼻子大声质问。
“当然有啊!”荀云一本正经的说:“我爱你,这绝对是实话,苍天可表,明月可鉴。”
任赫闻言总算稍稍气消,脸色也好看许多。这还差不多,总算是说出比较像样点的话了。
荀云见他似乎好些了,又偎上前去自后头环住任赫的腰,在他的颈畔低语:
“不只是那个,我还有说很多的实话啊!只是你一时没想到罢了,像是……”他的手开始往下滑去,“小赫
,你好诱人,真是让我发狂;你的声音让我听得好销魂,你真是太棒了……这些全都是真的啊!”
末了,荀云还在任赫的臀部摸了一把,这简直就是色老头才会有的行为。
这个该死的家伙、烂到极点的嘴巴……
* * *
“哈啾!”虽然窝在暖暖的被子中,任赫还是打了个大喷嚏。
“怎么了?”荀云睁开眼,下意识的将任赫揽近自己。
“不知道……咳……咳咳……”任赫开始咳嗽起来。
“嗯?”荀云见状终于清醒了,他撑起身担忧的审视任赫的脸,“生病了?”他的手探向任赫的额头,果不其
然,触手一片火烫。
“头好昏。”任赫无力的说着,将被子更加拉高的盖住自己。
“我去叫大夫来。”荀云立刻下床穿上衣服,要小白去唤大夫。
不一会儿大夫来了,诊断结果任赫的确是感染风寒没错。大夫开了几帖药,又嘱咐几句便走了,小白也出门
去药铺抓药。
坐在床边,荀云爱怜的吻吻任赫的额头,“会不舒服还是肚子饿吗?”
任赫只是摇摇头,“奇怪,我怎么会生病?”他自幼身体强壮,可从没病倒过。
“可能是……”荀云沉吟了一下,眼里闪过一抹促狭,“前些夜里在书房中做的时候,不慎感染到风寒了吧
?”
任赫闻言脸上一烫,立刻皱起眉头骂道:“荀云.你怎么老是说这些有的没的?知不知羞啊你?”
怎么有人可以老把这些事挂在嘴边?
“嗯……”荀云也不理会任赫的怒气,又自顾自的开口:“要不就是你半夜替我盖被子,结果倒害自己忘了
盖;”他笑笑,“小赫,原来你这么爱我啊,我真是感动。”
够了!“荀云,数到三,你立刻从我眼前消失,一、二……咳咳……”还没数到三,任赫便咳到不行了。
荀云拍拍任赫的脸,嘻嘻一笑,“怎么不继续数了?果然只是一时气话,心中其实是很舍不得我吧?我不在了
,谁与你聊天解闷呢?”
谁要跟他聊天啦?他在反而让自己因为他而更闷!
任赫气恼的白了荀云一眼,还是止不住的猛咳。
“真可怜。”荀云脸上漾开一抹疼宠的笑容,慢慢逼进任赫,“要不将它传染给我吧!我替你受这些罪。”
说罢,他轻啄了任赫的唇—下。
任赫的眼眸瞬间瞠大,连忙将荀云推离自己,“你疯啦?”会被传染的。
“我没疯。”荀云再度靠了上来,“看你这样一直咳,才会让我心疼心焦到发疯。”
他随即又吻住任赫,这次连舌头也伸了进去,似乎真的打算与任赫做一对同命鸳鸯。
任赫拼命槌打他的肩,想让荀云停止这种愚蠢的举动,但是他依旧文风不动。反倒是任赫因他这深入的长吻
而逐渐没了气,最后他只得放弃挣扎,再度任由荀云摆布。
原先合上的房门不知何时被打了开,一阵风来,将它吹得咿呀作响,但在里头的两人并未发觉,只是沉浸在
彼此的热切索吻之中……
* * * *
“当真如此?”乔若兰蹙起秀眉,脸色一凛。
沈霞只是抽抽噎噎的立在一旁,神情极为凄惶。
她今早听说任赫病了,便想藉机去探望一下。任赫平时都让云哥哥给霸着,自己根本没有机会接近,好不容
易有了这个机会能与同是长相好看之流的任赫接近,却没料到结果是如此不堪!
她到现在都还不敢相信自己今晨所见,两个男人在接吻……多让身为女人的她难堪啊!原来云哥哥不娶她,
甚至对她不理不睬;是为了这层理由?
而她原本对任赫的好感也在那一瞬间消失殆尽,剩下的只是满心的憎恶与嫉恨。她自小的唯一心愿,就是能
成为了心恋慕的云哥哥的妻子,想她艳质丽姿,怎会没有成功的一日?先前她只当云哥哥是忙于事业而不谈婚娶
,怎知道她竟会有落到与一个男人竞争自己未来夫婿的一日!
她的对手不是女人,而是一个男人!
“霞儿,别哭了。”乔若兰将女儿拥入怀中,安抚的拍拍她的肩,“这种事原就平常,云儿只是一时好奇,
时日一久就觉得会乏味,你也不用担心。”话虽是如此说,但她紧蹙的眉却不见平抚。
“但是……”沈霞又哭道:“云哥哥完全不想理我,我如何能够心安?”自己纵使日日藉机接近,又总会让
他想到法子脱身,可见荀云根本不喜欢她。
原本心存着只要慢慢等待,再由父母施压,自己的美貌又难有人匹敌,荀云总有一日是非她不娶的,但现在
……如何让她不心慌?
乔若兰眉心一敛,细细思忖这件事的严重性。荀云的性子她也不了解,但他平日为人自重,也极少拈花惹草
,却偏在此时做出这样荒唐行径!想起任赫是柳艳的儿子,一股厌恶之情陡地升起,果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都
专做夺人所爱之事!为了女儿的幸福与自己的下半生、为了多年前的难解恩怨,她立刻心生一计。
“霞儿,你别哭,听娘教你怎么做……”乔若兰压低声音,贴着女儿的耳朵悄声的说着,“就是这样,你记
得了吗?”她要让柳艳的儿子也尝尝让人背弃的酸楚滋味!
“嗯!”沈霞用力的点头。
为了自己的未来,这个计画一定要成功!
* * *
夜半醒来,喉间的干涩让任赫不适的皱皱眉。
好渴!他眨眨眼,想看看荀云是否还在身旁,但床边空无一人。
任赫不禁有些气恼。自生病以来荀云老是黏着自己,夜晚更是寸步不离,说是要就近照料,但其实也没什么
事要他去做;怎么这会儿真的需要他的时候,却又偏不在?
舔舔唇瓣,他决定自己去倒水还比较快。
下榻穿上鞋袜,任赫摸索着走到桌边,手正要触到桌上放着的茶壶,就感到颈上一凉。有刀架在自己的脖子
上,是谁?
想到只有一个人会对自己做这种事,任赫狐疑的问道:“是娘吗?”她怎么又来济南了?他下意识的伸手要推
开架在脖子上的冰凉刀锋。
“不准动!”
声音是女人没错,但却不是娘。
任赫听话的垂下手,“你是谁?”不是娘在与自己开玩笑,那是谁要取自己的性命?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与荀云所做的那些荀且之事。”那人冷笑一声,“两个男人,不觉得羞耻吗?
”
任赫一怔,“你怎么知道?”猛地他忆起自己上回被荀云设计答应让他说出去的事,“荀云说的?”那为什么
要拿刀子架着他?
“哼!”那人又重哼一声,“这种龌龊之事,你想弄到人尽皆知,
只怕荀云还不肯。”
这女人在说什么?明明是自己不肯让荀云说,而荀云偏要告诉秦泰他们的,他才不是那种大嘴巴之人呢!任赫
暗暗恼火,自己居然被当成这种人了!
见任赫不语,女子又冷冷议嘲道:“你勾引他是为了什么?家产?还是荀家的传家酒方?你以为凭你这种男色
能惑得了云儿多久?”
没察觉到自己脱口而出的“云儿”二字,乔若兰又继续道:“告诉你,是云儿他为人厚道,不忍将你赶出荀
园,其实他早就对你生厌了!”
任赫的身子因此话微微颤抖。
“他和沈霞自幼便有婚约在身,这次她来荀园,就是要与云儿谈论婚礼事真,你趁早死了那条心吧!像你这
样死缠着他,真是不知羞耻啊!”
什么……任赫不再默不作声,他火大的转过头,身子因怒火而发颤,显然气到极点了。
“你到底在胡说什么?”是荀云死缠着自己,还用那样的手段将他……为什么到了最后,自己却成了罪魁祸
首?
“荀云呢?”任赫冷冷望向她,“我不想为这种事多费唇舌,让他跟你说。”
乔若兰也收回匕首,“他?”她冷笑一声,“只怕他现在根本不想再见到你了。”
任赫不理她,迳自走出房门去找荀云。该死的荀云,他到底是如何跟这女人说的,竟然敢让自己背黑锅!
“他在后花园里。”乔若兰暗暗高兴自己的目的达成。
任赫一顿,脚步也转往后园的方向。
第八章
后花园中,荀云正不耐烦的看着沈霞。
“云哥哥,人家真的好怕……”沈霞投入荀云怀中,“真的有道黑影在房中,人家不敢再自己一人待着。”
“你娘呢?”荀云无奈的想将沈霞推离自己,但她偏像个八爪章鱼似的硬黏在他身上,若自己一个用力伤了
她,怕是对姨母难交代。他一双手搁在沈霞瘦削的肩头上,进退不得。
“娘不在隔壁房中,人家只能来找你了。”沈霞见荀云并未推开自己,更是得寸进尺的伸手环上他的腰,“
云哥哥,今晚你陪陪人家嘛!”
不行!荀云想要开口回绝,任赫还在房中等自己去照料。
孰料,沈霞纤纤素手往他唇上一搁,阻止他开口。
“云哥哥,不要拒绝我,好吗?”翦翦双眸盛满凄楚与不安,“我知道你忙着酒坊中的事一直未曾婚娶,也
怕因此而辜负我,所以未曾向我爹爹提亲,但我真的不介意,就算是未有媒妁,我也很愿意与你……”
声音到最后细若蚊呜,女儿家的娇态在月光的照耀下更显羞怯可人,如此大胆表白、软香在抱,任何人也难
免动摇,但荀云却蹙起眉头。
这个沈霞真是无可救药了。她未免也太天真了,他不娶她,自然是因为不喜欢,做什么将他讲得有多伟大、
有多为她着想一般……太高估他了吧!
他正要拉下沈霞的手开口拒绝,她竟一踮脚,准确无误的吻住他的唇!而且还因为用力过猛,竟如饿虎扑羊
般的将他给扑倒在地,害他一时半刻无法挣扎起身。
任赫一踏人花园中便见到这般光景,身子一震,随即转身走出园子。
“怎么,你都瞧清楚了吧?”乔若兰自口暗处走出来,冷冷的望着面无表情的任赫,“你还认为云儿是喜欢
你的吗?”
任赫瞥了幸灾乐祸的乔若兰一眼,淡淡的说:“喜欢不喜欢这件事,我从来都没想过。”都是荀云自己在那
里说得天花乱坠。“不管这事是你策划的或是当真如你所说,荀云真的爱上沈霞,这些事都无法带给我什么打
击。因为他要爱谁,是他自己的事,我阻
止不了,也不想阻止。”
若阻止得了,自己又怎么会与荀云纠缠如此久还摆脱不掉?
“什么意思?”乔若兰挑高一边眉毛。她不信任赫无动于衷,也因为他眼中与柳艳如出一辙的冷然而暗暗恼
火。
“我不会生气,也不会伤心。”任赫淡漠的往房间走去,“若你要我恨他,很抱歉,没有爱哪会有恨?但若
你要我祝福他们俩,我现在就能替你达成。祝你的女儿与荀云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他的话一字一句清晰传人乔若兰耳中,几乎听不到一丝一毫的怒意与悲伤。
乔若兰咬咬唇,忿忿的低咒一声:“该死!”
可恶,为什么与她料想的不同?任赫的反应该是如她以前被任耕樵遗弃般的伤心欲绝……难道真如他所言,
他是未爱上荀云吗?
虽是为女儿的婚事确定而松一口气,她心中却有股阴霾仍旧散不去。上苍让她在此遇见任耕樵与柳艳的孽种
,她怎能不把握机会,一解纠缠自己多年的怨恨!
她秀丽的脸此刻罩上阴沉的黑影,在月光下竟显得阴冷骇人。
* * *
在厨房中剁着菜,任赫依旧面无表情,但手下动作却相当吓人,每一刀落下就是菜屑到处喷。再拿来一条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