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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女 冯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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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既紧张又害怕,眼珠子骨碌碌转着,见床下乐令畤一脸失神地抱着那名女子,他没来由一阵不悦,还未为回到原本的身体而开心,已先重哼一声--

  「既然这幺爱那身体,就送你好了!」抱得那幺紧,像怕消失了一样,为什幺不来抱他?

  声音因久未进水而沙哑,但掩下住明显的怒意,听见上头传来的声音,乐令畤浑身一僵,?地抬头对上一双乌润的凤眸,虽然长相下同,但眸中仍是他记忆里的晶亮。

  「你......」

  真的......成功了!

  得知岳慈落在衡剑派手中,恢复男儿身的宇文云飞在稍稍休息并将那名女子慎重安葬后,便立刻与乐令畤一同下山。

  武功内力皆重回身上,这一路他们俩的速度比起之前快得许多。

  山风呼啸,让宇文云飞乌亮的黑发飘动飞扬,剑眉凤目,天庭饱满,相貌虽然俊雅不似武人,但眉宇问皆是男子英气。这便是真正的宇文云飞。

  来到长安,两人俐落地翻身下马,齐高且同样挺拔的身形,还有性格与俊雅、阳刚和斯文两种不同的出众外貌,更引来许多女子的回眸。

  乐令畤没什幺表情,反倒是宇文云飞频频回以微笑,姿态风流潇洒。

  好久没接受过这幺多女人的注目礼了,真是爽快啊!想想先前的两个月,真是他一生中最悲惨的日子,不但变成女人,还被迫煮饭、被骚扰,更被迫喂奶......咳咳,总之,这些倒霉事将随着他恢复而被自动消灭,他还是江湖里众女爱慕的云飞公子。

  不过......看了眼面无表情的乐令畤,脸没来由地一红,宇文云飞咽了下口水。

  他发现自己似乎越来越爱瞧着这家伙了,纵使享受女人倾慕的眼光,但他总没来由地会把视线落在对方身上,心脏更会因乐令畤的气息而狂跳鼓动。

  他承认自己喜欢上对方了,可是......一路上乐令畤都与他保持一段距离,那生疏拒绝的模样,又让他懊恼至极。

  来到客栈里,小二却说只剩一间空房,这让他为或许能和乐令畤进一步而暗喜不已,但瞥见乐令畤眉问明显的皱痕,他又不爽地饮起笑。

  不管,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接受男人,所以一定要把这别扭的家伙拐上手!

  拾级走上二楼,宇文云飞率先坐上床。

  「这床应该够大,我睡外头,你睡里面,如何?」

  「不必。」没看宇文云飞半眼,乐令畤将包袱放下,径自坐到窗边榻上。「我睡这里便可以。」

  对方明显的拒绝让宇文云飞隐忍许久的怒气终于爆发,猛地自床上弹起,他大步走到乐令畤面前,将手砰的刚力槌在墙上,俯身瞪视坐在榻上面露疑惑的家伙。

  「喂,你闹什幺别扭?我知道你不爽我变回男人,但事实就是摆在眼前,你是想怎幺样?别忘了你之前说过喜欢我,难不成你就为了这个想和我划清界线?我宇文云飞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知不知道?」

  他的怒火让乐令畤只是挑起眉。脸上神色变也不变,还是一派淡漠。

  对方的不理不睬让宇文云飞气到胸膛简直快爆炸:「乐令畤!」

  还是没人理他。

  「你哑巴啊?」

  依然没人回应。

  终于,宇文云飞气极,黑眸冈怒火而晶亮。

  好啊,你不理我?没关系,本公子这就依你先前方法将你强占,生米煮成熟饭好下!

  咬紧唇,宇文云飞倏地伸手将乐令畤棱角分明的下颚扳起,低头将自己的唇迭上,还未感受到热度,竟就被挥了开,而乐令畤的眉头更明显地拧起。

  宇文云飞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胸膛因对方的拒绝嫌恶而急促起伏,没多久,他整张脸刷地怒红,气得将墙壁打出一个洞--

  「我是拿热脸贴冷屁股了,既然如此,我也不希罕你这家伙,我宇文云飞更不愁没女人喜欢!」话完,他气冲冲地转身,甩上房门拂袖而去。

  坐在榻上的乐令畤听着门板合上的砰然巨响,脸上表情变也未变,只是缓缓举手抚上适才被吻的唇,敛下眼睫......

  飘香院中的莺莺燕燕全着薄纱,带着精致妆容送往迎来。

  这里是长安城中最富盛名的妓院,先前宇文云飞偶尔会来,红牌名妓苏巧巧是他的红粉知己之一,更是童年时的玩伴。

  之前,每当心情不好时,宇文云飞便会施展轻功到苏巧巧的窗外,用他们俩才懂的暗号示意,若苏巧巧没有客人,便会开窗让他进来,听他讲心事,两人间也纯是兄妹之谊。

  被乐令畤气得冲出客栈后,宇文云飞索性来到飘香院苏巧巧的窗外,打算在这里窝一晚,也顺便气气那家伙。

  刚才那一吻可是他鼓足勇气做了好几日的准备才敢印上的,结果呢?居然被嫌恶地推开,莫说他心灵受创,更像脸上被狠踩一脚般尊严尽丧!

  气死他了!真是气死他了!但他不信一个曾下定决心说要娶自己的家伙,会在这幺短时间内变得如此决绝......算了,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先来这讨回面子再说!

  他抬手往窗上敲了三响,旋即撮口学两声夜枭鸣叫,却听房内传来女子惊疑之声,旋即是桌椅被翻倒发出重响,宇文云飞觉得奇怪却也安立而待。

  又隔半响,有个人影映在碧纱窗上,窗户被缓缓慢慢地开了条小缝。宇文云飞只道今晚可以在苏巧巧房内窝一晚,脸上忙挂起微笑。

  女子推窗的手迟疑而缓慢,不知在犹豫什幺,终于宇文云飞耐不住地伸手替她推了开--

  「巧巧,是我宇文云飞啊,你做什幺这幺......」

  「鬼啊--」

  高亮的女子尖叫声划破灯火通明的长安夜空。

  望着苏巧巧惨白且花容失色的脸,宇文云飞也一阵愕然,才要问,女子却已直挺挺往后倒下......

  「巧巧,你怎幺了?」

  鬼?谁是鬼啊?见昏厥的苏巧巧又随即恢复意识嘤咛一声,他正要跳入窗内救人,房门已被妓院里的人推开。

  人声杂沓,纷纷涌人苏巧巧房内,怕被当成登徒子,宇文云飞赶紧一溜烟跑开。

  怪哉,到底巧巧是看见什幺鬼了?死而复活的宇文云飞边在屋顶上踩踏边不解地搔了下头发。

  算了,明日再去吧!

  长安城有鬼出没的消息自那晚之后在民众口里迅速传开。

  名妓苏巧巧说那鬼长得很像她的旧识,朋友死时她还特地烧了好些纸钱奠祭,就不知为何竟回来找她。

  好几名自称天眼通的道士收了飘香院鸨母订金到苏巧巧房内收妖,好不容易名妓心魂稍定,却在隔日又撞鬼一次,吓得她的灵魂儿直要飞上天去,当下卧病不起,长安城民众更为恶鬼出没而人人心神惶惶。

  总算这事传到华山上,掌门霍将寻思能藉此替自己树立威名,押着被囚禁的岳慈便下了山去。

  「哼,就算我收了鬼,也不是你们衡剑派的功劳。」岳慈鼻子哼着气,老大不愿地站在苏巧巧窗外的屋顶。

  「哼,若恶鬼出现你不出手,死的也是你!」

  「霍将,你的狠毒我今日可真见识到了。」岳慈明眸一瞪,「不过因果报应,你怎幺对待他人,就会得什幺报应,料想你这掌门之位也坐不了多久了。」

  「呵。」闻言,霍将只是阴邪勾出一笑。「岳慈,你抱个宇文云飞的野种来,将我衡剑派弄得乌烟瘴气,原本要让你将他带走便可,偏偏你说了这话,便注定我不会让你活着离开。」将气得七窍生烟的岳慈往前一退,他阴恻讽道:「好好在你死前干桩轰轰烈烈的事情吧!」

  话完,他便跃人苏巧巧房内,留下被封住内力的岳慈在屋顶上猛瞪眼。

  时近十五,圆月高挂,然而不知怎地忽然吹起一阵强风,将几片乌云吹得遮在月前,四周立即陷入一片漆黑,岳慈忙屏气以待。

  毕竟她或许还能藉乐令畤之手脱困,在此之前她可不想先葬身恶鬼手中。

  没多久,远处一抹人影倏地跃人她眼帘,岳慈手上的木剑也握得更紧了......

  听说苏巧巧莫名地病了,心想好歹是旧识,所以宇文云飞便趁夜提着买来的水果打算去采一下病。

  他就在想为何苏巧巧前两次见到自己部尖叫昏倒,原来是病了;反正自己还在与乐令畤闹别扭,而依岳慈的性子也不至于受到太大的伤害,所以还是先来探望他的红粉知己比较重要。

  踩着闲散的步伐走在入夜的长安民宅屋顶上,远远地他便看见有人立正苏巧巧的窗前,再上前几步,赫然是手持木剑一袭道袍的岳慈。

  宇文云飞大喜,向她招了下手,而岳慈一见传闻中的恶鬼竟定他,险些没翻白眼昏倒。

  莫怪苏巧巧会吓昏,毕竟认识宇文云飞的人都当他已经死了,这臭小子自个儿没自觉,还在长安城乱晃,自然会吓到人。

  「岳姐,你脱困了?」宇文云飞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她面前。

  「当然还没,我是被硬逼着来抓鬼的。」

  「鬼?在哪里?」难怪苏巧巧每次部大喊有鬼,原来长安真的闹鬼。

  「就是你!白痴!」桃木剑狠狠敲上宇文云飞的脑袋,「你当大家都知道你死而复活了吗?夜里还出来乱晃,当然把人吓出病来!」

  「好痛!」抚着脑袋瓜子,宇文云飞总算明了自己便是害苏巧巧生病的罪魁祸首,他含着泪委屈道:「我没想那幺多啊!」

  「以你这颗猪脑袋再想也就这幺多!」又白了对方一眼,「我飞鸽传书要你和乐令畤来救我,结果呢?磨磨蹭蹭这幺久,竟还有心思来探望你的红粉知己,你难道不知道我命在旦夕吗?」她张望了一下又问:「乐令畤呢?」有他在,才能稳操胜算。

  听岳慈问起乐令畤,宇文云飞马上拉下脸哼了声,「别在我面前提那混帐王八蛋!」

  「唷,对你来说是王八蛋,对我来说可重要极了,我要逃出生门,还得靠他。」见宇文云飞要反驳,她立刻拉住他的脖子往前走了几步,小声道:「你不是要报仇?霍将现在就在后头房里,正好我这几日也受了他一肚子晦气,所以这回我免费帮你。」

  「当真?」宇文云飞眼一亮,思忖不用上华山便能找到霍将,自是再好不过。

  「怎幺做?」

  「扮鬼!霍将不知你已复活,你扮鬼吓他,将他吓破胆,再乘机--」

  她一抹脖子,宇文云飞世会意地咧开嘴颌首,岳慈抬起头正要付诸行动,却见前头屋脊上又站了一个人。

  哈,真是天助她也!岳慈丢下宇文云飞,来到不知何时也循着宇文云飞脚步而来的乐令畤面前,调侃着眉心皱拧的他。

  「舍不得?放心不下?」

  -我听说长安城闹鬼,想到他近两日晚上都跑出门,猜想是他,便趴过来了。」想来也只有始作俩者不知道自己闯了祸。

  「你跟得倒好,恰恰抓准时机,看在你苦海回头帮那小子重回身体,我就让你参加这事,功劳也算你一分,让你拿着去邀功。」她朝宇文云飞的方向努努嘴示意。

  「呵?」乐令畤微微一笑,「反正这回来就定救你,那功劳于我无用。」

  话甫出口,他便吃了岳慈一记拐子。

  「搞不懂你!既然都帮他回复男儿身了,还在闹什幺别扭?算了、算了,没时间说这幺多,我和云飞要扮鬼找霍将报仇,你只管用你的掌风营造效果,看见危险便出来搭救。」

  「行。」爽快地答应岳慈的要求,乐令畤几个纵跃便跳上苏巧巧房问的屋顶上头,轻手轻脚地掀开一块瓦片,看见在房内安坐的霍将。

  他掌力立即一催,房里烛火登时熄灭。

  见岳慈回到自己身边,宇文云飞立时不满地啐道:「作啥要他帮忙?」他还在生气咧!

  「小心驶得万年船,这时候就甭计较了。」岳慈摆好阵势,朝宇文云飞一眨眼。「开始了。」话完,她突地暴暍一声:「恶鬼,看我今天不收了你!」

  岳慈拿着木剑假意比画,口中更大声念咒,宇文云飞也配合地鬼叫一通,月色之下,两道身影打得好不激烈,乐令畤则盘腿坐在屋顶上观看。

  但见宇文云飞身形俊逸,招式风流,虽然火候尚不足,功夫倒也不差,尤其月光洒落,他一袭白衣飘飞,竟赏心悦目至极。

  而在房内的霍将本为烛火突然熄灭而觉得奇怪,又听见打斗之声,料想恶鬼已出现,便也踏前要看个究竟,然而只听外头忽然-声惨叫,旋即一团灰影破窗而人,只见岳慈一身狼狈--

  「不行,这恶鬼怨气太重,我收下了!」

  「你说什幺?」霍将闻言脸色一变。

  岳慈唇上缓缓流下一道血丝,「霍将,你说说宇文云飞和你有什幺冤仇?」

  「什幺?」霍将大惊,立即倒退了一步,颤声道:「你、你的意思是......」

  话未完,已听岳慈又叫:「小心,他来了!」

  坐在屋顶上的乐令畤连忙又挥出一道掌气,伴着阴风,抓乱头发的宇文云飞跃人房中站定,外头月色斜斜穿窗而人,将他一张睑照得死白,霍将看清他的长相,双眸倏地暴瞠,发出惊叫之声。

  「不、不可能!」大师兄明明被他亲手埋了,怎幺可能......

  「霍将......」勾起一抹阴恻至极的笑意,宇文云飞慢慢往他走去。哼哼,他终于要报仇了啊!

  霍将吓得心魂欲飞,见宇文云飞双手成爪往自己步步逼近,他终于惨叫一声,忙自另一侧花窗逃出,一落地,他的双腿抖得几乎跑不动,跌跌撞撞在大街上狂奔,宇文云飞见状也马上追出。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大师兄,我知道错了,知道错了--」

  「哼,你可知你害得我有多苦?」想起变为女子的恨事,宇文云飞加快脚步,转瞬已来到霍将身后,朝他挥出一掌。

  可怜霍将吓得魂不附体,既没注意到宇文云飞在月色下拉长的影子,更全然忘了如何防备,被这一掌打得喷出鲜血,脚步不停,继续往前奔。

  「大师兄饶命,我不当掌门好不好?你饶我一命,别抓我到阴曹地府去......」

  「我怎幺可能留你这阴毒的家伙为患人间?」宇文云飞双足蓦地一点地,转眼人已站在霍将面前又打出一掌,对方喷出一口鲜血。

  霍将见他面目狰狞,显然怨怒至极,吓得一回身,拖着伤重的身子又逃,口中不断惨叫:「师兄你饶了我吧!师兄你饶了我吧!」

  岳慈见状,也补了一掌将霍将打得趴跌在地,再将手中的木剑往宇文云飞一抛,「任你处置。」

  握紧木剑,宇文云飞走到霍将面前,正要利落,却见对方转过身来,嘴角全是鲜血,凄惨至极,双眼涣散,显然已没了神智,一直念着「师兄饶了我」。

  脑中忽然窜过昔日同修情谊,宇文云飞眼中戾色亦慢慢退去。纵然霍将是狼子野心,但门已毕竟未死,再看看他早被吓破胆,日后怕也成了疯子,更不会再有机会加害自己;前仇旧怨,倏地在此月光下涤清。

  他长叹一门气,将真气灌王木剑上,往霍将琵琶骨上刺两下,只废了他武功。

  「不杀他?」岳慈挑眉,不敢置信。

  「算了,反正他疯了,又没了武功,而我还活得好好的,何必再计较下去?」将木剑抛还给岳慈,他微微一笑,经此一事,性情成熟许多。「岳姐,我要回华山了,日后记得上山来让我回报一下大恩大德。」又瞥了眼乐令畤,见对方似要说什幺,却又抿紧唇不言,他眼一黯,却也随即垂下眼睫。

  「告辞了。」弯身提起昏厥的霍将,他旋身踏着溶溶色而去。

第九章

  衡剑派掌门一夕易位,死而复活的宇文云飞出现在衡剑派时,简直没将众人吓晕,待将事情始末解释清楚,再将疯癫的霍将带到众人眼前,大伙儿始信了他的说法。众人原要将阴毒卑劣的霍将杀了,却被宇文云飞阻止,只将他发落到偏院,命人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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