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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劫情》——by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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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的东方男人会让他想到因意外而失去一条腿、只能在家乡安稳工作却一心向往海上生活的大哥,移情作用让

他不由得想多管闲事。

「下次别再逾越本分,只要做好我吩咐的事就够了,懂吗?」看着面有悔意的格莱德,霍尔也搞不清楚自己为

什么会发这么大的脾气,拢拢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的金发,轻轻挥手原谅了他。

「是,首领。」恭谨地退下的格莱德,决定要找一个说话较有分量的长者,至少劝服首领别把那么危险的人放

在自己房里。

***

霍尔边不太高兴地咕哝,边缓缓地步向自己的舱房,脑海里净是之前被监护人兼下属的卡特叨念半天的不满。

时值夕阳西下,夕阳在遥远的海与天空连接的那一端有着美不胜收的光彩,远处高飘的云层透出火红的亮橘色

,映着粼粼水光,闪耀金光。

一向深爱这景色的霍尔,今天却没了欣赏的心惰。

不过是把扬锁在自己的房间而已,有必要引起这样大的反弹吗?更何况,扬整个人的行动可都是限制住。还能

对他怎样?而且,他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用不着这样忧心忡忡吧?

想着卡特那死缠烂打的劝说模样,霍尔就觉得头痛。

霍尔少爷,这样做实在是太危险了,万一对方想暗算您的话,随时都有下手的机会呀。

被卡特这么一说,其它人立刻附和道,说什么克雷格斯家族亟须要他,要求他将自己的安全摆在第一位。

事情没这么严重吧?他不过是把一个手镣脚铐的人锁在他房里而已。

「扬?」

一进门,霍尔发现扬炎冽就着先前席地而坐的姿势,将挺直的背倚靠在手上炼条所能拉出的最远距离的木柜上

,闭上双眼和微缓的鼻息说明他正在休憩。

令人意外的是,微侧颈项的面容看起来是毫无防备,丝毫不像个身处敌营而草木皆兵的样子;更不可思议的是

,他竟不觉被这副景象所吸引。

他蹑手蹑脚地走到他身边,轻巧地俯下身,看着那虽称不上香甜却安稳的睡相,恶作剧的冲动油然而生。

小心翼翼地将头低下,轻轻吹出一口气骚动他敏感的颈项,只见他怕痒似的微微一抖。在没得到令人满意的情

形下,霍尔贪玩的意图加深,漂亮而带点稚气的脸蛋上浮现一丝意有所图的笑容,将身子更形俯低,冷不防的

轻咬住那道稍早被自己划出如丝线般细痕的伤处。

「唔?」这一咬,让扬炎冽在转瞬间便清醒过来。像是被火烫伤一样,他迅雷不及掩耳地朝反方向退开。

「你干嘛?」看到来人,扬炎冽原来还有的一丁点睡意也全消,不由得全神贯注地瞪着笑得邪恶的霍尔。颈子

上有那略带痛楚的湿润,他又对自己做了什么?

「这种情形下你还能睡得这么毫无防备呀?」带着难以置信的神色,霍尔打趣地看着他。

无法反驳,扬炎冽也深觉自己实在没有警戒心。然而……

虽然霍尔口口声声宣布要对他如何,可是在一番冷静的深思后,扬炎冽竟不觉得他当真会加害自己。虽然,霍

尔早就一再强调他并不打算取他性命,可是在被宣告自己可能沦为泄欲的工具,却还能睡得这样安稳,他自己

都深觉不可思议。

他多年来建构的戒心跑到哪儿去了?他简直愧对辛苦教导他的恩师。

可是,一旦看着霍尔那柔似水的紫色眸子,他又不觉得那是会伤害他的眼神,虽然现在那让人心荡神驰的美眸

带有孩子气浓厚的坏心眼。

「你想干什么?」杨炎冽问道。阶下囚的滋味可不好受,尽管直觉告诉他,他的人身安全毋需多虑,但理智总

提醒他要时时提高警觉。

「有血的味道。」

「什么?」对霍尔忽地冒出的这一句话,扬炎冽只能困惑地皱眉问他。

实在搞不懂他的脑子里在想什么,扬炎冽暗叹了口气,对于霍尔骤变的想法难以捉摸。

「伤口。」略攒着眉,霍尔的手指冷不防的贴上他额上的伤,「看起来是止血了,可还是有血的味道。」

「不要碰我。」被缚住的双手并用地打向他压在他伤痕上的手指,同时也相当惊讶自己居然不为他这个举动作

呕,只是被一个男人这样碰着,总有无法接受的心结。「你到底有什么意图?」这是他心中最大的困惑。

他完全摸不着霍尔心中所想,他的身价不足成为勒索赎金的人质,而他实在也不大像是要将他当成泄欲的工具

,即使他的确对他做出一些令人费解又诡异的动作。照这样看来,他在这里可说是毫无意义?

「我先帮你包扎一下伤口,晚餐只有迟点用了。」像是没听到他的问题似的,霍尔自顾自的喃语。

「喂!」

「你等一下,我去拿药。」说着,霍尔站起身子。

「喂!」

这小鬼到底是怎么回事?先是嘻皮笑脸地调侃他一顿,又突然正经八百地说要替他疗伤。说话行事完全没有可

依循的逻辑,他觉得这比护卫个性善变、且娇生惯养的香凝格格更教他头疼不已。

「我明霍尔。下回有事时要叫我的名字,不然我可不回话。」不满意扬炎冽轻率的呼叫,霍尔转头微拧着眉纠

正。

不晓得该如何响应,扬炎冽当场楞住,只能呆呆地看着他拉开另一边橱柜的扇门,取出一个托盘大小的木盒子

就在此时,敲门声叫回两人的注意力。

「进来。」

扬炎冽听着他不疾不徐的声音,无意间发觉他的音质虽犹带稚嫩,却有种让人会信服的魔力。

「首领,晚餐送来了。」手上托着热腾腾晚膳的是格莱德。

「放在桌上。」

忙着从琳琅满目的盒子中找出需要的东西,霍尔头也没抬地只以轻微的偏头示意,又不停地翻找手上的瓶瓶罐

罐。

格莱德将托盘放在指示的桌上,眼角偷瞄被铐在另一头床边的俘虏一眼,发现他悄悄对自己点头道谢。大概是

为了上回他好心的安慰吧?

老实说,他一点也不觉得扬炎冽可能会背信偷袭首领,但防人之心不可无,事先防范总比事后后悔来得好。

「你还要做什么?」好不容易找到可用的药剂,霍尔抬起头来,却惊讶地看见格莱德还杵在房内。

「呃。首领,您哪里受伤了吗?」

「不是我。这是要帮扬疗伤用的。」霍尔指指仍席地而坐的扬炎冽。

不过是被剑尖划过、毫不起眼的小擦伤而已不是吗?犯不着劳动首领亲自动手吧,而且光是首领和杨炎冽同处

一室就让他们觉得坐立不安,遑论首领还为了要替他包扎伤口而靠近他。

「那我来就好。」

「不必,你可以下去休息了。」

「咦?」

「我说我自己来。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

「没事就离开呀!」瞥了支吾其词的格莱德一眼,霍尔对着在门口迟疑徘徊的他猛皱眉。

「可是……」

「你拖拖拉拉地在做什么?叫你下去就下去!」

「是!」

格莱德拖泥带水的动作终于引起霍尔的不耐,他半吼半唤地总算将一脸惊慌的格莱德赶出门。

门砰的一声地被合上,霍尔长叹了口气,再次在扬炎冽的眼前蹲下。

「把头稍微抬起来。」

他真的要为自己疗伤?没有其它企图?想到他之前对他做的事,扬炎冽实在很难就这么把自己的脖子「交出去

」。

或许是心中的怀疑表现在迟疑的动作上,只见霍尔又对他皱眉。

「头抬起来我比较好处理伤口,你这样子我怎么做?」

犹豫不决地怀疑、考虑着,扬炎冽终究屈服在霍尔合情合理的说辞之下,微微抬高下颚,将伤处对着他。

那沾水的湿而微带冰凉的感觉,不仅让扬炎冽的意识清明起来,更是拭净了上头黏附着的血丝和尘土;霍尔接

着将另一块白布条沾上药剂,轻轻地贴在已被清理干净的伤口上。

「会不会觉得刺痛?」

扬炎冽摇摇头,对他状似温柔的询问感到惊诧不已。

「这种药的药性可是很强的,只要有点破皮都会感到很痛,不过效果也很好就是。」

这话似乎有恫吓的味道,可是霍尔平稳的态度只像是在说明一件事而已,扬炎冽丝毫感觉不到他有幸灾乐祸或

想吓人的意思。

「好了,这样就可以了。」在伤处贴上白布后,霍尔开始收拾手边的物品,「那我们准备吃晚餐吧。」


第五章

一阵沉默之后,扬炎冽开口:「香凝格格他们……」有点欲言又止,看着转身的霍尔,他才继续道:「有东西

可吃吗?」

「干嘛,那么担心她呀?」

听不出他这么问有什么意思,扬炎冽选择沉默以对。

「说的也是,你是她的护卫嘛!」得不到扬炎冽的答案,霍尔自言自语地找了理由,才道出让他安心的事实:

「当然有送饭给那些贵客,他们可是重要的人质,怎能亏待他们?」

的确,若是仔细一想,那些曾被猎隼绑架的人从来没受过虐待;除了自由之外,其它方面的生活倒是一应俱全

他大可以不必为娇生惯养的小主人担忧,她可是这些海盗眼中的摇钱树,自然会被好好加以款待才是。

不知不觉的闪神了,当扬炎冽猛然回神时,霍尔略带好奇的神情霍然出现在他眼前。

「啊!」太过专注在自己的思绪里,霍尔的骤现着实吓了他一跳。

「你在想什么?」

「没有。」试着轻描淡写地带过,但扬炎冽可以从霍尔拧起的眉得知他对这个答案不满意。

「算了。」满脸沉思的表情还说没什么,简直是睁眼说瞎话。不过他决定现在先不要计较太多,至少在晚餐时

应该要先好好用餐。

「吃饭皇帝大,我们……你在笑什么?」

脚才提起准备走到放着晚饭的桌边,他发现扬炎冽不知为了什么而冽开嘴,露出一个无声的笑,只觉那促狭般

的笑容是冲着自己而来。

没料到会从他口中说出这句和那纤美雅致的外表不相称的谚语,扬炎冽不假思索地笑开了嘴,总觉得这样突兀

的感觉很有趣。

「没什么。」他还在笑,嘴角也微微抽动,却极力想掩饰地装作一本正经。

「你明明是在笑我。」莫名其妙的被人当成笑料,霍尔不高兴地噘起嘴。

「你多心了。」扬炎冽摇摇头,力图平缓微翘的嘴角。

这个猎隼的少年首领和第一印象实在差太多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才仅仅一天的时间,他就会对他的看法有所改

观。这种带点闹脾气的刁顽神情的确是该出现在这个年龄的少年身上,只是在这之前他并不认为他会有这样的

表情。

知道自己被嘲笑的,霍尔闷闷不乐地走向桌子,捧起还冒着白烟的餐盘走到扬炎冽面前。

「你笑够了吧?」紧蹙眉头,霍尔将托盘往地板上一摆,自己也在扬炎冽的对面坐下来。

「抱歉。」若说他和霍尔八字不合,他却又觉得表现出这种闹脾气表情的霍尔实在很可爱。耸动着肩头,这一

刻他完全忘了自己是阶下囚。

「吃饭啦!」霍尔不悦地想转移他的注意力。

晚餐相当丰盛,除了一定会有的海鲜之外,尚有一大碗鲜美多汁且加了马铃薯及胡萝卜的炖肉,和两、三样做

过处理的青菜腌渍物,以及看起来多汁可口的地中海特产--柑橘,一旁还有一小罐营养丰官田、香味扑鼻的橄

榄油。

这船不像艘海盗船,光是料理的多样性就可媲美商船上供应权贵们的餐点。入船舱前他观察过船上的设备,说

是时下最先进、最顶尖的豪华海舰也不为过。

蓦地,扬炎冽注意到一个问题。他的双手部被铁链铐得死死的,而他也不认为霍尔会因用餐而暂时解开他手上

的束缚,那他要如何自己进食?

扬炎冽未烦恼得太久,霍尔的行动立即就终止他的烦恼。

打量的眼光从低头思索的扬炎冽回到自己身上,霍尔的眼中掠过一丝狡黠。

哼,尽管笑他没关系呀,反正他马上就可以扳回一城。

噙着一抹阴谋即将得逞的浅笑,霍尔首先端起一盘油弃腌溃物,在上头淋上一层光亮的橄榄油。「啊,把嘴已

张开。」

听到霍尔清亮而略带稚嫩的声音,一抬头,扬炎冽就看到他突然间笑得很开心,一手端着盘子,一手握着叉子

对他猛笑。

银制的叉子上戳了暗绿色、淌着透明橄榄油的腌青菜,叉柄握在霍尔的手中,而前头则朝扬炎冽逼近。

「这是做什么?」扬炎冽瞪着越来越靠近自己的叉子,冷冷地问。

「吃饭呀!」紫水晶似的眸子里闪着恶作剧的光芒,「只不过,是由我喂你。」

扬炎冽顿时羞待全身通红起来。这种可耻的事谁能忍受!堂堂的一个大男人吃饭居然要人喂,又不是身染重病

,动弹不得,才需要他人帮忙。

「怎么,你不张口我怎么喂你?」

「我自己来就好。」扬炎冽咬牙切齿的说,声音己是从牙缝挤出来。

「你自己要怎么吃?手被绑成这样。」

的确,扫一眼被锁得牢靠的双手,扬炎冽也知道要自己动手是几乎做不到的事;被从手腕以铁链铐拢的双手,

是以大姆指对着大姆指、虎口对准虎口的方向被绑住的,这种姿势就算能拿刀动叉,也绝对没办法将食物送入

口中,除非他硬直的肘骨能自由约活动弯曲。

「别逞强了。」小小的报复有着甜美的成果,霍尔边咀嚼着这份余韵,边愉快地晃晃手中的叉子,「就让我喂

你又有什么不好?」

试着想转动手肘和手腕,扬炎冽失望地发现就如同他先前想的一样,再如何努力都无法自己进食。可是要他乖

乖等着霍尔喂,又强烈损伤他的自尊和傲气。

可恶!狠狠地斜睨着笑得喜孜孜的霍尔,扬炎冽气得眼冒金星。

难不成他只有顺他心、如他意这一途可行?

男性的自尊和冷静的理智交战着,他知道就算他逞能不吃这一顿饭地无济于事;他不可能永远都为了尊严而拒

绝进食,所以即使他再顽固地抵抗,也徒然是逞一时之快。

霍尔可不介意举高手等着他的响应,即使维持这个不自然的姿势已让手臂内侧的肌肉有点酸软,他也兴味盎然

地欣赏着杨炎冽烦恼不已的模样,耐心十足地等着他弃械投降的那一刻。

无所谓,反正他有的是时间,而且光是看到扬炎冽脸上那天人交战的恼怒模样,就值回票价,再多等一下子又

算得了什么!

无意间抬眼瞥见霍尔的笑颜,扬炎冽晓得自己是在做垂死的挣扎。

罢了!就让他喂又如何?既不少一块肉也没什么损失,而且在房里就只有他们两人,最多、最多是天知、地知

、你知、我知而已。

「考虑得如何?」霍尔在他下定决心前给予致命一击,「不过,除此之外,反正你也没别的选择了。」

想想他说得也对,扬炎冽长长地叹了口气,不满地盯着眼前笑嘻嘻的霍尔,放弃地直起背脊向后一靠,无奈地

放松身子张开嘴巴。

「总算想通了。」

霍尔满足地颔着首,将手中的叉子送到扬炎冽的嘴边,愉快地看着他以不情愿的表情吃下。一口接着一口,他

完全忘了自己还空着肚子,只是笑呵呵地反复着将食物送到杨炎冽唇边的动作。

真有趣!除了报复的快感之外,他还从这个行为里得到一种淡淡的、或许被称作心满意足的温暖感。

稍稍替他拭去沾在唇畔的油渍,霍尔拿起另一道菜肴。

深觉这样的自己实在窝囊至极,扬炎冽却只能静让他任他摆布,心中兀自祈涛这一顿丢尽尊严的晚餐能尽早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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