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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by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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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人-强制爱之错爱番外一-恋爱
 

 


简介:

 

又没法令规定他卫靳岭一定得接受别人的表白,所以谁喜欢他都不关他的事,只要别逼他「履行义务」

就好。孰知,眼前这家伙根本就「披着羊皮」,在人前那副好学生、乖乖牌的模样,在人后却变成大野

狼!天啊,这小子是着了魔喔,否则怎会对一起长大的哥儿们做出这种事……

 

虽然「先上车后表白」的作法有点卑鄙,但他柳冰雾又不是四大皆空的圣人,面对心上人呈现「那种」

姿态,他当然是要勇往直前,怎可能还坐怀不乱!再说,既然都有了「第一次」,这可爱的家伙何不就

大方点接受,非得要当他是毒蛇猛兽、当他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人魔」吗……

 

 


第一章

 

 


  可恶!

 

  什么跟什么嘛,简直莫名其妙到了极点!

 

  世上怎会有这种事啊!

 

  忍不住一拳重重殴向打下去其实不会有反应的枕头,卫靳岭瞪着那瞬间就恢复原状的凹痕好一会儿

,视线仍是无法移开。

 

  然后他将脸埋入高科技的记忆枕里,整个人背部朝着天花板趴在床上,手指连一点力量都没有。

 

  而且身体很不舒服、胃里一阵揪痛、喉头忍不住干呕、整个背部跟腰际酸疼得直不起来不说,下半

身那个本不该被任何人触碰过的地方,此刻却因受到数度蹂躏而痛得让他连坐都快坐不住。

 

  想起才今天傍晚、也就是约四个钟头前所发生的事,他当然还记忆犹新;就算他有意忘却,下体那

止不住的痛楚也不时地提醒着他。

 

  想起在浴室里,被迫以背倚着墙壁且以站立姿态惨遭侵犯,那一动就抽痛不已的部位似乎正在控诉

着自己青梅竹马的恶行。

 

  柳、冰、雾,我绝对、绝对、绝对要跟你势不两立!

 

  彷佛诅咒似地咬牙切齿低念着加害人的姓名,卫靳岭两眼紧紧闭上,脑海里尽是浮现那个他现在最

想痛揍一顿的身影。

 

  因为他现下不仅连呼吸都很困难,全身更只能乏力地趴在床上,所以卫靳岭恨死那个害他连翻身都

做不到的家伙了!

 

  除此之外,他身体里依然留有那撞击自己的高温,耳朵也彷佛还清楚听见那拂过耳廓的呢喃低语。

 

  于是他将脸紧贴在枕头上做出拼命吸气的动作,孰知却更加助长那股灼热感停留在喉头间久久散不

去。

 

  愈是想转移注意力,他体内细胞被一寸寸侵蚀的感受就愈深刻。

 

  就像是数千次的重复录音,卫靳岭的耳畔不时滑过柳冰雾那句震得他当场发不出声音、呆若木鸡的

话--

 

  因为你让别人介入我们之间,这是我不能容忍的事。

 

  卫靳岭只不过是困惑地问他,从国三开始算起的这两年来,他干嘛总是爱抢自己的女朋友?

 

  岂料,柳冰雾竟然一脸释怀地做出这种惊人的告白,甚至还莫名其妙地在那种他失去抵抗能力的状

况下侵犯他,事后再用这种令人一头雾水、令人尴尬不已的发言来打发他!

 

※※※

 

  在柳冰雾家的浴室受到残酷对待不说,之后卫靳岭又被迫进入他根本不想踏进的房间,而且更令人

呕到想吐血的是,他竟毫无选择地必须借用柳冰雾的床铺休息;因为他那时根本连坐都坐不住。

 

  接着,在他气得眼红的一连串逼问下,柳冰雾最后居然吐出这句他作梦都梦不到的告白:「我喜欢

你。」

 

  虽说他已大致猜到柳冰雾在那句莫名其妙的宣言后,紧接着很可能会说出那些班上女同学最爱看的

日剧情节告白,但实际上听到后的感觉还真不是全身起鸡皮疙瘩这么简单就能形容的。

 

  如果说这是发生在他跟一般朋友之间,结果顶多是互相搥个几拳、踢个几脚,然后皱皱眉、撇撇嘴

说:「恶心死了!这种话不要放在嘴边说,又不是女孩子。」

 

  下一刻大家就会把这事忘得一乾二净,因为彼此都很清楚对方口中的喜欢只是纯粹的玩笑话,脱口

而出不过是想闹闹对方一下,顺道炒热气氛罢了。

 

  可是,当这话从一脸正经的柳冰雾口中、且是在那种丝毫感觉不到玩闹的氛围中说出时,他可是连

装傻的时间都没有,当下露出的错愕表情已清清楚楚告知柳冰雾,自己明白他话中的喜欢是什么意思。

 

  总不会有人迟钝到在遭受侵犯,紧接着又被告白后,还会以为那人嘴里的喜欢只是单纯的友情吧?

 

  所以卫靳岭当时只觉得脑子一片晕眩,几乎听得见脑汁沸腾的咕噜咕噜声响,然后就不知所措地像

是没听到一样别过头去。

 

  然而,紧追着他的柳冰雾直将那双力道强得吓人的手臂伸过来,怎么也不让他有对一切视若无睹的

机会。

 

  此时的柳冰雾脸上不仅有着认真得令人忍不住打寒颤的神情,紧紧扣住卫靳岭双颊的手指更是用力

得几乎要陷入他的肌肉、触碰到他的颊骨。

 

  从柳冰雾指尖传来的热度和力道刺痛了卫靳岭,逼得他试着想推开那紧箝住自己的束缚;孰知他却

怎么也摆脱不掉,直陷在这窘境中。

 

  「我喜欢你。」柳冰雾又再一次表白心意。

 

  完全不将他恨不得逃到天边的意图看在眼里,柳冰雾口口声声的告白终于将他给激怒了。

 

  「吵死了,别再说行不行?」

 

  但他忍无可忍的怒吼仍然起不了任何作用,柳冰雾那双秀丽并澄澈的漂亮眼睛依旧毫不放松地凝视

着他。

 

  「喜欢……」

 

  他实在想不通,自己和柳冰雾之间单纯得不能再单纯的友情,究竟是哪一点出了差错?不管是谁,

当一个自己从小就认定是朋友的人忽然向你告白时,会慌张失措也是在所难免的,更遑论当这家伙如果

还跟自己是同性别。

 

  所以卫靳岭和这个年纪明明小他整整有半岁,身高及体型却都略胜自己的青梅竹马感情原本是好到

形影不离,最后却因他总爱破坏自己的恋曲而翻脸;现在他居然还告诉自己,说他之所以这么做全是因

为他喜欢自己!

 

  这告白所带给他的惊愕,比躺在床上睡午觉时,被突如其来的陨石砸烂屋顶还来得有冲击性多了。

 

  如果再加上刚刚才发生,那个撕裂他的嘴他都说不出口的事实……

 

  「烦死了,你一定哪里有问题!」狠狠瞪着视线未曾从自己身上离开过的柳冰雾,卫靳岭没好气地

迸出这句伤人的话。

 

  柳冰雾仍是一语不发的看着他。

 

  「我可是男的耶,你的眼睛出了什么毛病吗?竟然会对我做出那种事又说这种话,你到底是哪里不

正常?」述说着一个不容磨灭的事实同时,卫靳岭也恶意地把充满贬抑意味的目光投射到柳冰雾脸上。

 

  平常就算要骂人,他也很少用这种鄙视恶毒的言语,可是今天一看到柳冰雾,这番话就不假思索地

由他口中迸出了。

 

  「也许吧。」柳冰雾竟是如此冷静地响应他。

 

  卫靳岭那分明就是冲着柳冰雾的怒言并没收到预期中的侮辱效果,因为眼前人在沉默了两秒钟后,

竟然给了他这个有够平心静气的答案。

 

  「什么!?」这太过直率的反应让卫靳岭愣了一下,但那忽地朝他接近的身躯又立刻吓得他直往后退

 

  他这动作似乎些微伤到眼前人,教柳冰雾那张漂亮的脸孔瞬间黯淡了一秒钟;但他又马上恢复原来

的坚决态度,「害你受伤我真的很抱歉。」

 

  如果不看人,卫靳岭承认这徐缓的音调听起来确实很令人着迷。

 

  「下一次我一定会注意一点,避免这种唐突之事再度发生。」

 

  「下……下一次!什么下一次?」蓦地领悟自己听到一句很可怕的话,但卫靳岭却提不起勇气质问

下去。

 

  也许是他表情或是眼神透露出心底的恐惧,使得柳冰雾的态度不得不软化下来。「我一定会多加注

意,绝不让你再次受到同样的伤害。」

 

  卫靳岭晓得柳冰雾的用意是希望让自己安心,可是这番费心强调的话不但是多此一举,更加深了他

心中的惧意。

 

  卫靳岭实在很难不去思考下一次是啥意思,更知道自己的身躯由于柳冰雾的多话而逐渐僵硬起来。

「别再说了!」

 

  卫靳岭僵直地想要别过头,但柳冰雾那原本紧扣在他肩头的手却不经意地攀上他的下颚,制止了他

的行动。「我喜欢你。」

 

  「所以我说你一定是不正常了!」

 

  「可是--」

 

  「够了,我不想听!」索性伸手摀住自己的耳朵,卫靳岭在赶紧逃出他的箝制后,直将脸深深地埋

进他的枕头,显然是想逃避现实。

 

  但在手抬高摀耳的那一那,受伤部位的肌肉同时也被牵动,使得一阵难以言喻的痛楚猛地朝他袭来

 

  尽管这痛楚剧烈得令卫靳岭暗自猛咬牙,但他说什么都不打算在「凶手」面前示弱!

 

  大概是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强烈警戒气息与反感,柳冰雾只是在一旁用令他浑身不自在的专注神

情静静地凝视着他,一直到他能起身回家前都没再开口。

 

※※※

 

 

  即使知道这件事不可能就此轻易落幕,但卫靳岭仍然恨不得能将这件足以让他抬不起头来的事当作

没发生过一般。

 

  沉重地拖着彷佛被灌了水泥的身躯回到家中,他连父母关切的问候都没精力理会便爬回自己的房间

,然后像是连脱衣服的力气都榨不出来般,见到床铺就立刻全身瘫软倒在上头。

 

  虽然前一阵子都还觉得柳冰雾住在自家对面是件很讨人厌的事,但今天他不由得庆幸这是段只要走

几步路就可到达目的地的距离。

 

  要是这段路距离再长一点的话,他恐怕走到后来就会用爬的前进了。

 

  不过,在上楼梯时,他真的是半攀半爬才走完仅仅十来阶的楼梯,同时心底不免诅咒起自己的房间

为何在二楼。

 

  忍不住对着枕头再叹了口气,卫靳岭轻柔地伸手到运动长裤的口袋里,以尽可能不扯痛伤处的手劲

掏出一条比指头粗一点,但只有两个指节那么长的药膏。

 

  这是是柳冰雾刚才拿来「亲手」替他治疗伤口的东西。

 

  不用说,他当然是手脚并用地挣扎反抗,可惜最后还是败在力道原本就略胜他一筹的柳冰雾手上。

 

  柳冰雾只是用手臂抵在他的背脊下方,就轻轻松松压制住他了。

 

  为此,卫靳岭觉得自己今天没用的程度达到最高点,更是不愿回想轻易就受制于柳冰雾的难堪事实

 

  现下用带点敌意的神情睨了睨手中那无辜的条状药膏,卫靳岭很难不去在意硬是把这东西塞到自己

手中的家伙。

 

  他当然知道受了伤就要治疗,因为身为足球社的一员,激烈而大量的练习经常让他会有跌打损伤,

所以上保健室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再说,当他懒得走到学校另一角落的保健室时,用社办里的药品自

己动手消消毒或擦擦药更是常有的事。

 

  话虽如此,他现在的伤口可是在……那种见不得人的部位!

 

  不过比起柳冰雾的鸡婆,他自己动手疗伤当然要好得多。

 

  卫靳岭不禁想起当他坚持要一个人走回家时,柳冰雾担心不已而再三叮嘱的话:以目前比较严重的

伤势看来,今天跟明天你大概每隔四个钟头就擦一次药会恢复得快一些。

 

  算一算时间,好象差不多到了要再次敷药的时间。

 

  但连将手抬起来都有困难的卫靳岭,实在没多余的力气做这种既耗体力又折腾自己的事。

 

  「算了,等会儿再说吧。」

 

  就这样趴着一动也不动的姿势着实舒服,而且完全不会扯动伤口的舒适感更是让他整个人放松地躺

在床铺上。

 

  只要连指尖都不动的话,原本那隐隐作痛的地方似乎也渐渐麻痹而失去疼痛感。

 

  就在他几乎快忘了那道让他感到耻辱至极的伤痕时,房门轻轻被推开的声音让他好奇地转过头--

 

  「你--」他本以为进门的人会是半个小时前,上楼问他要不要吃点东西的母亲。

 

  毕竟他原本是个食欲旺盛的高中男生,今天居然对双亲特地带回来的点心不感兴趣,母亲当然会不

放心。

 

  而对于父母惊讶并忧心的神情,卫靳岭也仅是以身体很不舒服为借口应付一下。

 

  谁晓得眼一抬,他见到的人竟是对自己包藏「惑心」的青梅竹马!

 

  映入眼帘的人影瞬间激起卫靳岭的愤慨。

 

  「你不要随便跑进别人的房间好不好!」边吼着同时,他虽然很想从床上爬起来赶走这位不速之客

,但他的身体却完全不听使唤地瘫软在床上。

 

  真亏这家伙还有脸出现在他面前,难道他忘了数个钟头前,他对自己做了什么吗?

 

  「滚开!」

 

  卫靳岭心一横、咬紧牙,拼命忽视当他以手肘勉强撑起上半身时,腰间所传来的强烈酸麻和窜遍全

身的剧烈疼痛。

 

  而薄薄的汗雾也因他的疼痛自额角冒出,没几秒时间便已汇聚成豆大汗珠,从他的眉缘和太阳穴缓

缓流下。

 

  虽这只不过是略微挺直上半身的简单动作而已,却有一股令他即使紧咬下唇也忍受不住的刺痛立即

窜行全身。

 

  突地,他感受到脊髓彷佛被一根大铁柱贯穿似地疼痛,同时还有一阵无法言喻的激痛直击脑门。

 

  他本来可以静静地瘫趴在床上,毋需受到这种苦痛的,可是现在,他却因柳冰雾的不请自来而受起

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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