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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纽约》——by李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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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瑞尼斯大可以对他使用束缚之术,轻易的从此困境中脱身。然而再目睹艾默先前无意识中所释放的力量,他担心自己的咒术会受艾默的反击。
他不是担心自身安危,反倒是替艾默担忧,盲目释放的力往往是无法控制的,到时候暴走的气力无止境的外放,会有什么后果,不需说也很清楚。
不依靠魔力,光是体力,多瑞尼斯是无法敌过艾默的。
"好你想做就做,但是你不会得到我的配合。"也赌上火气,多瑞挑畔地瞪着不讲里地野兽说道。
"这会不会成真,你比我更清楚,这么淫乱地身子,能把持多久,我拭目以待。"
嘲讽的唇浅浅的扬起,嚣张的模样像透了那该死的魔王时代的艾默--多瑞索性闭上双眼下定决心不理会他的任何挑逗,把自己的心锁到最深的意识内。
但很快,他就后悔自己所做的决定了。
闭上眼后,感官就更加的敏锐了。
艾默在自己肌肤上吹拂的气息。艾默火热的坚硬的躯体覆盖住自己的触感。艾默的手不疾不徐的游走在自己的肩胛,锁骨,唇畔语眉端,若有似无的扫过多瑞最敏感的地带。勾出一股焦躁,不耐,渴望,唤醒蠢蠢欲动的,按耐不住的另一个自己。
不曾显露过半点回想起过去的男人,偏偏在这方面倒是一点障碍也没有。暗熟这副躺在身下的躯体,举凡每一寸肌肤,每一处秘密宝藏,每一个最禁不起折腾,刺激的易点燃。男人,都再了解不过。
就像现在,男人的牙在脆弱的乳端磨蹭着......
阴靡的快感闪电般的,流窜到双腿之间,蓄积的热量,不安分的由双珠逆流到分身,起了绝对无法抵赖狡辩的反应。
跟着,男人伸出舌尖,在一边挺立的殷红蓓蕾上,细细舔弄。另一只手则夹住被冷落的另一颗果实,戳揉转掐。
太过分了多瑞尼斯深深地咬住自己的下唇。男人根本是不择手段地,要把他逼到疯狂的境地。而他却傻的先缴械,没有任何反抗的筹码。再这样下去,结果只有一个......
"才这么点爱抚,这儿就这么湿了,羞不羞脸?"
"啊......"来不及阻止的嘬息声,在发热的掌心,直接包裹住肿胀的雄根的时候,从高仰的咽喉蹦出。
"想要我怎么宠爱他,你说啊?"
挑逗的花语像魔音一样怂恿着。若即若离的碰触,酝酿出另一波高潮。忍不住扭动着细腰,贪悦的抵向男人的掌心,主动的磨蹭着。
"你不说话,我不帮你解放哦。"
理智所屏障住的欲望狂潮,在喉咙中嘶吼着。多瑞紧紧的扣住在床单,十指发白,一头黑瀑长发摇乱了。
不行,不可以,绝对不能够......
"你的顽固真的让我很生气哦!"
热烫如丝绒的口舌含住了肿胀的乳头。
"-呃啊!
高弓起腰肢。他睁开眼睛,看见埋首在自己腿间的金色头颅,叫喊着:"住手,你不可以,我不想害了你!
口水,泪水那类稀薄的体液也就算了,要是直接把精液吞人体内,那么艾默势必会被自己的污秽所染。
"害了我?稍稍抬起头,男人握着形状完美,大小适中于自己掌心的性器,"这么可爱的玩意,怎么会害了我?"
多瑞眼底蓄积着难堪的泪水,"总之,就是不行!与......与其......让你......还不如我帮你算了!"
在艾默尚未意识到这句话什么意思时,多瑞尼斯反过来将他推倒,解开他的裤带,探入其中--擒住硕大的男根。
即使以前他们不知有多少次情交,但采取这么大胆的行径,对多瑞尼斯来说还是需要一点勇气。
暗饮羞涩,涨红着双颊,他怯怯地张嘴靠近......
"你不必勉强......瑞......啊......"
以行动证明自己绝不是勉强,多瑞尼斯最初的犹豫,也在听到艾默的急促呼吸后消失无踪。
再无踌躇,他热切但笨拙的舌,在热硬光滑的茎身舔走。浓烈的麝香味从鼻腔窜入,化为最强的的催情要素。轻咬着扩张浮出的皮下血管,循着它一路往下延伸,知道双珠宝囊都没有放过。仿效着过去从情人身上所学到的调情技巧,接近所能的取悦着对方。
"多瑞......多瑞......"大口抽气的男人,十指埋进他的长发中,自抑不住的连连呼唤着。
亲吻着濡湿的前端,费力的将它含入喉咙最深处。被压迫,梗塞住的痛苦,让多瑞尼斯微微皱起眉头。从唇角淌出了不受控制的唾沫,明知这副模样很丢人,他还是不愿放弃,一心想让男人解放。
"行了,多瑞......我想进去,进入你身体......让我进去......
扣着他的双耳,男人已濒临决堤。
抬起头,望着男人因为焦灼而转深的蓝瞳。俊容清清楚楚的写着对自己的渴念,不可思议的成就感刹那间溢满了心口。
哪怕此刻在男人脑海中并无他们过去的记忆。可是男人依然冀求着他,索讨着他......这不就够了吗?
我不需要更多理由了,艾默。
你就在这儿,在我眼前的就是你!
无关是错是对,是完整或缺憾,能不能换回过去的记忆,这些......我都不在乎!我已经不想和你再分开了。
轮到我,为你,而成为千古罪人。
"多瑞......"
他以唇轻覆住了男人催促的唇,一手遮住男人的眼,缓慢的抬高腰,让男人湿热的火热部位,抵住颤抖收缩的窄小穴口。一寸寸往下压--
"啊......恩......"
被扩张,插入的痛楚,从后腰一路火辣辣的蔓延开来。
"捂......"
男人也发出了夹杂着苦闷与快感的呻吟。
只要再忍耐一下下,多瑞尼斯这么想着。但是被撕裂的恐惧感,却让他本能的身体僵直,无法顺心的再继续。
看穿他的恐惧,男人的搂住他的腰,一口气往上顶进。
"啊啊--"
惨叫的小嘴随即被贪心的舌头入侵,男人火热的揉着他的口腔,仿佛要让他断气的深吻着。顶到最深处的硬挺,也不容赦的由下而上的反覆穿刺,挤压,磨蹭瞬间就将人的意识击成千万碎片。多瑞尼斯除了紧紧攀附在男人的肩膀之外,其余什么都不能做。
"......啊......啊啊......"
高高的被抬起,重重的被放下,毁灭彼此似的激烈交合着。
从痛楚蹦生的快感,占领全部的意识。多瑞不晓得自己的口中发出的什么样的叫声。他只知道整个人,不断的被腾高,腾空,反覆的被掏空,填满,占有,释放......每一个细胞好像都死过千百次,又在至高的喜悦中苏醒,复活。
失去控制的他们,难舍难分,疯狂的爱了一次又一次。
虚界的会议室中,沉默在长桌的两端蔓延。各盘踞一方的两人都各自怀着复杂的思绪在观望着对方。时隔不止千年,重新再见面,是始料未及的意外,也是命中注定的绝对。
回想起初识,时间得拉回密斯年轻的时候,尚在服侍前前魔王绿华的年代--天上界的一场意外,不慎掉落至人间的天上使,被密斯捡回了魔界。
在那儿,不记得自己从何而来,为何而来的邵浚,不得不依附着收留他的主子密斯,甘愿为主子玩弄,只为求取一丝爱怜。然而魔物是没有爱的,至少当时的密斯对邵浚是有怜无爱的。为满足任性魔主的要求和命令,甚至不惜牺牲邵浚,让他在极其难堪的情况下,选择自杀身亡做了结。
按照自己过去所对他做的种种恨事,密斯自嘲地想,现在就算要被人家千刀万剐,我也没什么话可反驳,只有乖乖伸出脖子待宰的份。
不过......以一个应该满怀怨恨的人而言,邵浚此时此刻的面容倒是平静祥和的很。清澈的眼瞳中,半个恨字也找不到。
是生为天上使,非得宽大为怀不可?
或是天上使比魔族更懂得伪装,方能装的这么成功?
其实,密斯还期望他怨恨着自己,最好是恨不得一刀宰了他。如果邵浚想这么做,自己会毫不犹豫得掀开衣服,露出胸膛让他砍。
叩叩两声,会议室得门再次打开,与先前身罩白巾得的人同样的,也是一身白衣的人端着一瓶酒和一个杯子,放在密斯面前。接着和来时一样,踩着静悄悄的步伐离开,室内再度陷入沉默。
"请喝,这是天上界的上等佳酿。希望合你的口味。"
挑高一眉,嘲讽道:"谢谢,这酒中不会有什么毒药之类的吧。"
"毒药?"银发青年困惑的微侧头,"为什么我会在你酒中下毒呢,我有非 害你不可的理由吗?"
"没什么,不过是开个小玩笑。你们天界人还真是宽宏大量,即使面对仇人,照样若无其事,一笑抿恩仇咧!"密斯涩涩地说着,边扭开酒瓶,替自己倒了一杯。
"你是指昔日旧事吗?抱歉,是我的解释不够清楚。虽然我确实是邵浚,但我也不是全然是你所认识的邵浚。那段前世记忆对我而言,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深刻。在诸多转生的回忆中,他就像是一页发黄的记录。早以陈旧不堪。即便我知道发生的事,我也不会再受那些事影响了。如今的我是奉上神的指挥的死神,来虚界从事我的任务而已。"
轻啜一口薄酒,干醇滋味迅速在舌尖渲开。
"还喜欢吗?"
"挺好的。"放下酒杯,密斯抬起金牟说:"那么,是因为你是死神的缘故,才会一眼看穿我的,认出了我的原形?"
"阎罗--多瑞尼斯阁下曾提起过。所以当他们跟我报告,来访的不是魔主,而是一名黑发少年时,我就心中有谱了。现在你的模样,确实和过去相距甚远"
错愕的抬起头"吾主跟你说?但他一个字也没跟我--"
"因为我不觉得有必要特别通知你。虽然多瑞尼斯曾告诉我,有个魔族想对我忏悔。不过你真正想忏悔的对象,并不是现在的我而是过去的我,而过去的我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消失了。一如从前的我虽是多瑞尼斯阁下的友人,现在我和他却只是虚界中死神和魔主的关系。"
淡淡的,徐缓地说这些话的邵浚,脸上的神情称不上冷漠,却也够冷淡了。让人不得不同意,他,早不是当年得邵浚。
"我还是想念当年的小宠物呢。他比你现在可爱多了。"忍不住讽刺道。
"那也只是因为太过懦弱而显现的假相。当年自杀后的魂魄在人界辗转度过数千年的岁月,多少也有点成长了。"邵浚恬静的笑着说:"现在在我眼中,那段往事不过是不足挂齿的小事。"
密斯心中苦笑。
人家摆出一副过去的事已过去的态度,自己还能说什么呢?总不成非要人家对自己报复不可吧?
坦白说,密斯是有点不是滋味,仿佛失落了什么。
当年在濒临死亡前,唯一浮现于眼前的是......想再见他的小宠物一眼,想再确认一点他是否过得幸福,想知道有没有什么是自己可以弥补他的,可以微为他做的。结果这根本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罢了。
管他过程如何,目的已达。事实上,邵浚早就不许自己多余的关心,他现在的日子再好不过,结局完美......"告诉我一件事就好。"
"恩。"
密斯收起自嘲的态度,定定凝神看着他的清瞳,道:"现在你觉得自己幸福吗?"
浮现在秀气脸庞上是大大的困惑,"幸福?我想我不大了解你的意思,这个问题很重要吗?"
一笑,摇了摇头,"那就当我没问吧。"
看样子他这个迟钝的小宠物,历经千百次的转生,依然没有多大成长。外观看似成熟,却是个连幸福是什么都不懂,不能体会的人。管他是天上使还是死神或是区区人类,倘若连自己幸不幸福都不知道,那就是个不幸的人。
--但,我又有什么资格向他开导幸福的真谛。
"那么,我们可以谈论今天会议的主题了吗?"
"请说。"
颔首,以严肃的口吻,邵浚正色道:"这件事我已经跟魔主提醒过了,再继续下去你们的莽行,会对三界平衡造成严重影响。但多瑞尼斯阁下似乎没有把我的警告放在心中,现今影响已经开始浮现,近来虚界多出数倍的死魂,都是你们的责任。
"等等,什么警告,什么莽行?"
邵浚微愕地睁睁眼,"连这个你都不知道?"
"吾主既为魔界之主,魔界大大小小的事全由他一个人主张,谁敢过问他的决定呢,若是吾主没有找我们商量,那我们当然不会知道虚界会议中,你们的讨论啊?"
"原来如此,......但你们也应该能够察觉魔界中有什么不寻常的情况吧!"
"你是指近来炼池里的魂胎数量异常增长吗?"
"果然那里也是......"
密斯皱起眉头,"那不是虚界死神们的疏忽造成的吗?我本来就是为了抗议这件事才专程到虚界的。"
摇摇头,邵浚从桌前起身,走到一面白墙前,轻轻在墙壁上一点,霎时那面墙成了透明的玻璃般,印现出一个忙碌的空间。空间内人来人往地采集从虚界气流中飘荡过来的生魂光点。不用说明,也可看出多数的人几乎应接不暇,连喘气的时间都没有,做个不停,光点的数目也没有减少。
"这些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边发问,密斯不由自主的起身,也跟着站到邵浚身边。两人并肩观望着,透明壁的另一端,那非比寻常的光景。
"有人破坏了时间,企图把过去的时间招回,冲突的时间,在虚界中产生了效应。大量假死的死魂因而产生。那些死魂是曾经处理过的,由于时间的混乱逆流,让他的假幻影生成,进而重新再被我们死神采集。无法判断的假魂,被分配到天上界或魔界。现在天上界也同你们一样,为了采集真魂而苦恼。"叹息着,邵浚淡淡解释道。
密斯脸一崩,"难道你是指......"
"我告诉过多瑞尼斯阁下,让已经魂飞魄散的人重新复活,是绝对不可能也不可以做的事。"
"这有什么关系,我们又没有操弄时间,纯粹事是在四处寻找魂片--"
密斯讲到一半打住。
仔细想想,这种看法是不是太天真了点。
假死魂的存在,若是因为每一片魂魄被收集,便意味这时光倒流,逆转,那么按照现在已经收集了七分之三的进度,所造成的破坏力来看......真的全部完成的那一天,又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如果艾默真的复活,那么魔界如何应付双主降临?两道承袭自同一根源的力量,又如何在同一空间并存?不,这会造成什么样的时空矛盾才可怕!也许我警告的不够清楚,无法让多瑞尼斯了解他的严重性,所以我才想借着今天的虚界会议再和他警告一次。
邵浚看着沉默的密斯,继续说:"即使过去我于艾默,多瑞尼斯是朋友,我也不能坐视魔主擅自改历史。艾默不是普通人,他曾是一界之主,他所有的力量是可以撼动三界的。最令人担忧的是,他重生的那一刻,过去,现在。未来瓦解,分崩离析,三界极有可能一并毁灭。
密斯无言以对。
毕竟过去从未有这种例子......但这并不意味着不会发生。
"如果多瑞尼斯不肯听劝,一意孤行,后果是不堪设想就能一笔代过的。
邵浚忧心忡忡地说:"你愿意助我们一臂之力吗?"
"我"
"既然你是最接近他的臣子,你可以阻止他的。
密斯苦笑着,"这您就太抬举我了,现在的我,连这条小命都是吾主的力量在支撑,既没有实质的力量,也没有那么大的说服力,能阻止吾主做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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