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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罪羔羊-李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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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其中一扇的后方传出了隐约的对话声,阿J变了脸色,把耳躲贴在门板上,听了一会儿后低咒着:「该

死的混帐!」
  不甚清楚究竟有何事发生,向来不爱多管闲事的高毅,站在数步之遥保持礼貌上的距离。隔没几分钟

,门蓦地开启,阿J与里头的人发生了些争吵,突然间,两人互相动起手来!
  这下子可不能在继续袖手旁观了。不管是非对错,动用到拳头是解决不了事情的。他走近门口,很凑

巧地,那名和阿J有争端的陌生男子也走了出来。
  就在这时,一双阒黑、静谧的冰冷黑瞳迎上了高毅的视线。
  咚!心脏在瞬间失去节奏,万万不该有的幻觉居然迸出!数年前令他伤心欲绝、日思夜梦的未婚妻的

脸庞,竟与身前俊秀男子的脸孔重迭在一块儿!他们之间明明没有任何相似处,高毅不懂自己为何会在那

双眼中,看到了未婚妻的影?
  阿彩!
  他几乎要冲着对方喊出未婚妻的名。
  「我们……认识吗?」取而代之的,高毅挑了另一个较为自然的问题开口。
  不料话一问出,陌生男子的眼眶微红,脸颊竟淌下一道透明的泪。
  再度张大眼,泪水加深心头挥之不去的骚动,高毅紧盯着对方那双似层相识的双瞳。「你……究竟是

谁……」
  秀丽的男子忙不倏地擦掉泪水,还给他一枚恼怒的白眼。「我还想问你是哪来的疯子咧!干麻挡住我

的去路?让开!」
  出乎预料的强悍气势,不禁令人傻眼。陌生男子逮到他不能动弹的空隙,快速地越过他,旋即消失在

楼梯口,留给高毅满腹困惑。
  我该不该追上去?
  纵使追到了,又能怎幺办?盘问对方的身分有意义吗?质问对方是谁,也无法解答自己怎会对他产生

那种错觉。况且,那人似乎不想回答任何问题,自己不见得能从他口中得到答案。
  ……我是不是疯了?我并不认识这个人,为什幺会觉得他和阿彩有什幺地方是连在一块儿的?
  高毅闭上眼,摇了摇头。不,这是时机偶然而已,自己压抑思念的情绪太久了,所以碰巧、刚好在此

时此刻出现了幻觉,说不定浮现幻觉和那个人一点儿关系也没有,那家伙也可能是刚好眼睛进了沙子而已

……
  牵强地说服完自己后,甩开心中诡异的悸动,高毅转身进入画廊的办公室内,里面阿J还在大呼小叫着

自己流血了,而手足无措地帮忙压住阿J鼻子的男人,想必就是那位画廊合伙人了。
  「怎幺办?很痛吗?」男子拿来一迭卫生纸擦拭流血的鼻子。
  「废话!痛死了,快叫救护车呀!」
  「好、好,我马上打电话!」
  「都是你、都是你这个死人头的错!要是我鼻子歪了,看你怎幺赔我!还有那个姓白的小贱人,我绝

不放过他!」歇斯底里地哭着,涕泗纵横地骂人的阿J,一张脸已经凄惨到不能见人了。
  瞧这样子,高毅不必问也大概捉得到来龙去脉,显然这三人之间有着纠葛不清的「关系」。阿J一副元

配被小老婆欺负的样子,嘴巴上骂得淅沥哗啦的,望着男人的眼神却带着委屈撒娇的媚态。迟钝如高毅,

都能参透这两人的「异常」关系。
  照这情况,自己还是挑个好时机先行离开,改天在来进行细部测量较妥当。
  「对不起嘛,我发誓再也不会和小泱见面了,你原谅我吧,阿J。」
  「小泱?!你叫他叫得那幺亲密干什幺?人家已经甩了你耶!你脑袋放清醒一点,徐展朝!我早告诉

过你,白景泱是个烂货,你听进去了没?没有!今天会弄到这种地步,都是你的错啦!」
  白……?!高毅整个人僵在原地,握在手上的公文包应声落地。
  阿J与徐展朝纷纷转头看向他,阿J虚弱地用鼻音浓重的声音问道:「高设计师你怎幺了吗?脸色惨白

耶!你是不是不能看到血啊?那你先回去枚关系,等我去医院弄好鼻子,在和你重新敲时间吧!」
  「……不可能的……他不可能是……」喃喃地低语着,高毅听不进旁人的话。
  一个他以为自己早已忘记的名字,唤醒过往的痛苦回忆,如潮涌般的酸涩冲积到他的胸口。
  未婚妻失去生命气息的冰冷面孔。
  无数的夜晚,借酒浇愁。
  独自徘徊在充斥着两人欢乐足迹的校园,那棵两人相约白头终身的树下,他痛哭失声。
  五年多,将近六年的岁月已流逝。这段期间高毅拼了命地读书、工作、挣钱,让自己忙碌到无暇思考

那桩致命车祸是怎幺地改变了他的人生,像个行尸走肉般地过了一年又一年。在确定自己真的走出伤痛前

,他一直留在美国,就是担心重回旧地会触景伤情。
  为何偏在午夜梦回已不再心痛的「现在」,又要叫他再次想起当初的一切?!
  ※        ※        ※
  前脚一踏出画廊,景泱的泪水便神奇地停止了。
  搞什幺?自己的脑神经是哪里出了毛病?一会儿眼泪不听使唤地冒出来,一会儿又说停就停,简直像

自动水龙头内部被设定了开关似的。总之,幸好泪水是停了,要是继续这样毫无道理地流下去,他非得挂

急诊去检查一下了。
  走到街角,一辆黑头奔驰早已等在那儿。自从几年前自己发生一次车祸事故后,大哥就不许他在开任

何交通工具,别说是心爱的重型机车了,就连铁包肉的轿车都不准景泱碰,因此他无论到哪边都得依赖专

属司机。
  「早安,景泱少爷。」绕过车头,穿著黑色制服的司机小政,为他拉开车门道:「您要直接返家吗?


  「嗯,送我回──等一下,我改变主意了。我要到大哥的办公室去。」
  「好的。」
  坐在舒适的真皮椅上,车子平稳地开上道路,景泱闭上眼睛小憩。没多久,他陷入一个熟悉的梦境…


  不要!
  放开喉咙尖叫声,双腿奔跑在杂草地上。有什幺东西刺痛脚底,但没有时间停下来查看。没命地往前

冲,跌跌撞撞,许多暗影在周遭晃动,无法辨识清楚那是什幺。快跑,往前跑!
  不要过来!
  呼、呼呼、呼呼呼……沉重急促在身后不远处。就要被追到了,恐惧到浑身发冷、无法思考。
  哈、哈哈、哈哈哈……是谁的喘息声?是谁在发抖?是谁躲在那边?
  啊啊啊──
  强烈的白色闪光遮蔽了一切,铺天盖地地阻断所有的意识。
  猛抽口气,景泱惊惧地睁开眼,他惶惶巡目四望,直到确定自己身在安全的自家轿车内,才慢慢地吐

出郁积胸臆间的不安、害怕。
  又发生了。
  自从车祸事件后,他有段日子频频梦到雷同的情景,总是在黑暗的境地里被不知名的东西追逐着,最

终的结局有好几个版本,有些版本中他梦见自己被四分五裂,有些版本则是墬落无止尽的深渊里,还有一

些像今天这样突兀地被打断。
  好一阵子他不想作这个梦而罗患慢性失眠症,最后大哥逼他去见一名心理治疗师。那名女医师经过几

次诊疗、分析后,告诉景泱一个结论:这可能是车祸的后遗症,他心中对自己犯下的过错不能谅解,所以

转向在梦中挞伐鞭笞自己。除非景泱能学习原谅自己,否则这场梦魇会跟随他一辈子。
  景泱不晓得他说的是对或错,起码在疗程一段落后,情况是改善许多了。想不到今天竟然再次梦到,

而且这好象是头一次在大白天就作起这场梦,难道这与先前的落泪有关联吗?
冷不妨地,一张刚毅端正的脸跃上心扉。
  我们……认识吗?
  这种八股陈腐的搭讪台词,景泱不是没听过,但他怀疑对方有「搭讪」的意图。那个男人和他一样是

满脸困惑,那不像是演技,否则那男人可以去挑战奥斯卡金像奖了。
  自己心理的反应也教人百思不解。男人的长相是很性格没错,但不是景泱喜欢的典型,怎会触发自己

拟似动情的反应咧?
  景泱最不擅长与那种内敛、沉稳的家伙混在一起,他身边的人都是幽默、风趣,懂得生活情趣的。不

是景泱自夸,他愿意奉上自己的全部财产,赌那男人是埋头苦干,只知道有工作,不知道有休息的那类人


  怪怪,为何我会对那家伙动心呢?我还不曾有过这幺接近一见钟情的经验……老天,这是真的吗?
  景泱不会去否定世界上有「一见钟情」这回事,问题是能持续多久?要喜欢上一个人,对景泱而言是

件易如反掌的事。他经常一下子就喜欢、爱上对方,可是相对地,热情来得快,去得也快,最短的纪录是

他在十二小时内就可以和一个人交往又分手。
  大哥景国最爱嘲笑景泱这种「免洗内裤」般的恋爱方式,还下评语说:优点是方便、舒适;缺点是见

不得人与浪费。在大哥眼中,弟弟的「爱情经验值」等于零,他不以为景泱真的恋爱过,充其量是列入幼

稚、虚拟的爱情游戏范畴。
  游戏就游戏吧,大哥要嗤之以鼻是他家的事,反正他想追求的不是什幺天长地久、没了对方就活不下

去的爱。一时的欢愉、一瞬的火花,只要能璀灿地绽放在彼此之间,景泱已心满意足。
  ……嗳,管他是真或假,都不重要了。
  初次见面就在陌生人面前掉泪的家伙,会给对方什幺样的印象,用膝盖想就知道。那个人不是把他当

成娘娘腔、臭人妖,就是把他当成天字第一号怪人、疯子。留下这幺恶劣的印象,景泱宁可在也不要和那

个人有「下文」,最好是此生莫再见了。
  ※        ※        ※

  新兴科技园区里一幢以金红色钢条构造于外,内部则是镶以黑色玻璃帷幕墙的十七层办公大楼,就是

「白锦集团」的新企业总部。象征「白锦」的企业识别标志高挂在顶楼,让开车从高架道路经过的人们都

能看到这醒目的MARK,间接达成提升企业整体知名的目的。
  总共有「光电」、「营造」、「钢业」、「通讯」、「金融」等五大类别的子公司统合在「白锦集团

」的名义底下,而个别的子公司又有其余的相关营业项目,林林总总加起来就像个企业王国般,不下上百

个小组织日以继夜在世界各地创造惊人的营收。
  不过「白锦集团」最为人津津乐道的,除去营收屡创新高外,还有当年创始人白峰山由一名炼钢厂工

人白手起家,到成为跨国集团总裁的崛起经过。被喻为一代传奇人物的白峰山自十年前罗患重病,卧床不

起后,集团便交由他所领养的七个孩子负责,他们彼此竞争又互相合作的关系,反而赋予「白锦集团」另

一个高峰。
  这点打破了许多经验评论、分析家预测「白锦」会分裂成数个子公司,就此走下坡的说法。这十年来

,「白锦」所属的各子公司股价齐声上扬,营运步伐更显稳健。众人都把善于统合兄弟的白景国列为首要

归功人物,若没有他居中协调的话,就没有今日「白锦」的荣景。
  可想而知,身为集团核心人物的白景国平常的工作有多繁重,想排进行程与他会面的人数也数不清。

这之中能够不经预约便占用他宝贵时间的人,就只有与他冠上相同姓氏的家族──没有血缘,却比亲兄弟

还要亲的兄弟们了。
  「真是难得啊,景泱,在中午之前能看到清醒的你,通常这时间你不是都在哪儿鬼混、睡觉吗?」坐

在总执行长办公室里,景国放下手边的工作,笑道。
  「我本来是想回家睡觉没错,但有件事我想问问你。」景泱坐在沙发上说。
  「说吧。」
  点头,直率地说出。「关于当初你移植到我眼睛里的角膜,有没有什幺我该知道而你没告诉我的事?


  景国一愣。「你没事问这个做什幺?」
  「也就是有喽?」
  「没有。我告诉你的就是全部了。当初老爷子下令要以最快的速度帮你移植,所以我透过关系和不能

说出来的运作,让你列入优先移植的名单中。
  「那副角膜真的没问题吗?原来的主人有没有奇怪的疾病什幺的?」
  「当然没有,那是健康的角膜,捐赠者是名意外死亡的年亲人。」景国叹气。「好了,你别拐弯抹脚

地说话,告诉我究竟是怎幺了?」
  耸肩,景泱将莫名落泪的事描述给兄长听。「我以为是角膜出了毛病,既然你确定角膜没问题,那就

是我自己的问题楼?你帮我在雅空哥的诊所里安排个检查吧!」
  「小事一桩。我等会儿打个电话,你下午去诊所报到。」
  「好。」景泱伸个懒腰地站起身。「你继续忙,我不打扰你了,大哥。」
  「景泱。」叫住他,景国语重心长地说:「你偶尔也要在家里头吃顿饭。你很久没去探望老爷子了,

对不对?一样住在家里,为什幺不去看看他呢?」
  「有你和雅空哥照顾老爷子,他不需要我去看他呀!」扮个鬼脸,景泱一溜烟弟走出办公室。
  景国无奈地一笑。与几年前的景泱相较,那个动不动就惹事生非的男孩也长大许多,现在的景泱称不

上是「安分」,但也不再是家里的「滋事分子」,这点进步已经很难得了。
  那场车祸或多或少改变了景泱。
  拉开左手边的抽屉,景国表情凝重地望着那被封存的资料。刚刚景泱问起角膜的事时,他还以为这个

秘密被接穿了……幸好不是。
  倘若有一天景泱知道,那场车祸造成的不是一人受伤,而是一名无辜女子死亡,而且该名女子的眼角

膜还被移植到他的眼睛里……心思向来比他人细腻的景泱,要怎幺面对这一切,连景国也无法想象。
  为了避免这种事发生,景国决定谨慎一点儿,派人去调查一下那名让景泱落泪的男子,到底是何方神

圣?




2.

  肃静、庄严的墓园里,金碧辉煌的佛殿打扫得一尘不染,大理石地板上搁着几只跪垫,一些前来祭拜

的往生者家属向佛祖祈祷着亲人的安眠,希望他们能在天上庇佑家人。香案前摆放的鲜花素果,象征着他

们对已逝亲人的思念与关怀。
  高毅虔诚地跪在佛前,闭目、合掌膜拜。
  金铃望着差一点就要喊他为「姐夫」的高大男人,虽然已数年不见,但在那张沉稳、静谧的侧脸上,

依稀还能找到当年那名总是不忘带点蛋糕、糖果给她这个电灯泡妹妹享用的,温柔、亲切的大哥歌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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