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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罪羔羊-李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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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蓄着大胡子的嘴巴,便热情地贴上他的脸颊,招呼道:「泱,你跑哪里去啦?为什幺最近这一阵子

都不来了?」
  「偶尔也是要休息一下的好不好?这儿最近都没有新货色,越来越无聊了。」
  「谁说没有?」提起这话题,熊大姊的眼睛「登」地烁亮。「你没来所以都不知道,有个新的风云人

物让人垂言三呎哟!我们都偷偷叫他『十一点』,他不光长相MAN得很有格调,体格也非常出色,是少见的

好货色喔!」
  「哈啊?」这幺可笑的绰号是怎幺来的?景泱就兴趣缺缺。
  「超过一个礼拜了吧?他每天都在十一点左右进来,点杯马丁尼,坐在最深角落,也不和人说话。到

现在为止,像他搭讪的家伙无论是C妹、阳光弟弟或是汤哥,一律都被打了回票,没人破纪录成功过。」
  皱起眉头,这景泱就不懂了。为何有人会特地跑来这种地方耍酷?要装冰块,回自家的冷冻库去装,

会更像吧?
  「当然啦,开始有人怀疑他是不是记者来探路的。可是他没带相机,也没抄笔记,眼睛又总是锁定在

门口,不会到处乱打量,所以大家就猜测他会不会是在等人……以前不是有名侦探也做过同样的事,就为

了逮到那名跷家不回的坏小孩吗?」熊大姊意有所指,调侃戳戳景泱的鼻头说。
  景泱一把挥开。「那都几百年前的往事啦!就算那家伙是侦探,也和我无关,行吗?我这几天哪儿都

没去,就是窝在家里。」
  间歇性的怪梦,扰乱了景泱的「正常作息」。这次和以往不同的是,它出现得极不规律,不限定于晚

上就寝时,有时就连小憩合眼也会掉进梦魇里,当让景泱吓得一身冷汗地醒来。
  情况虽然没有恶化到失眠的程度,但景泱已经在考虑该不该再去找心理治疗师,重新谘商过。眼看着

秋季拍卖会就快展开,那可是艺术品市场上一年一度的盛会,有多项拍卖品他都很有兴趣,到时若是因为

睡眠不足而搞砸的话,可不见得能再有机会买下那些稀世绝品了。
  「什幺十一点,蠢死了!」景泱挥挥手。「我今天是来散心的,喝完这杯就走人,你叫其它人别来吵

我。」
  知道景泱心情一差,脾气就会变得暴躁起来,熊大姊不跟他计较地说:「嘿,我可以帮你在脖子上挂

『内有恶犬』的牌子喔!」
  怒目一瞪,他伸腿一踹吧台当作警告。
  熊大姊识趣地举起双手投降,默默地走到另一头,还顺便告知「K-BAR」里的众人──今天的小泱千万

别去招惹,一不慎可会被炸成血肉模糊的碎屑。
  但还是有不怕死的白目家伙,前去「关心」景泱,结果一个被泼了杯冰水,另一个则获赠超大号卫生

眼。就在景泱失去耐心,不想再被人干扰,准备结帐离开之际,「K-BAR」独特的响铃声宣告有新客人进来

了。
  「小泱,就是他!那个『十一点』!」熊大姊神秘兮兮地凑到景泱身边,使个眼色,小声说道。
  提不起劲地,景泱意思意思地转过头──
  咦?……他不是……是那次的家伙没错!
  当两人的四目交接在半空中时,景泱愣住了。他慌张地移开视线,感到眼底又有热热的液体在作怪。

雪特!见鬼了,为什幺每次这个男人一出现,自己的眼睛就闹水灾?
  「小泱,怎幺啦?」熊大姊发现他拚命拿纸巾遮着眼睛,关心地问道:「眼睛痛吗?」
  「没,我没事。」去一边啦!他现在可不想惹人注目!在大庭广众之下泪流不止已经够糟糕了,要是

在被大肆宣传出去,自己还要不要做人啊?
  景泱拚命在心中以意志控制住眼腺,一方面也在乱成一团的脑子里厘清思路。台北有多少間PUB、久吧

?没有成千也有上百间,外何这男人会那幺「刚好」地出现在此?真的是「刚好」而已吗?直觉嚷着「绝

对不可能」,也就是说,男人是有「目的」地出现喽?
  熊大姊也说男人似乎在「等待」着谁……那个谁,会不会就是……
  「一杯马丁尼,谢谢。」
  耳边响起低沉、回绕的魅惑男音,景泱惊讶得无法动弹。他不是应该坐到角落去吗?为什幺会挑自己

的位子旁边?
  自己猜得没错,他的目的一定就是自己!
  可是,为什幺?他们当时连话都没有交谈两句,他是怎幺知道自己常出没在这儿的?
  说不定男人与自己一样,在初次邂逅时,就已经于脑海里留下了难以抹煞的印象?
  他,也对我一见钟情吗?
  这想法令景泱大起胆子,他深吸口气,祈祷泪水不要再冒出来,心跳扑通扑通地抬起眼──
  男人本没在看他。
  持着酒杯的手指颀长有力,动作优雅。低啜着但金色酒液的唇,性感丰厚。一小绺薄刘海逃出向后梳

整的高挺宽额,自然垂下。气定神闲、从容不迫。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沈稳、自信的气息,恰恰与景泱的

「紧张兮兮」成反比。
  陡降的期望,登时化为一点不甘心的气焰。景泱瞇起眼,故意盯着他的侧面直瞧,他就不信这家伙可

以「装」到死。我瞪、我瞪、我用力瞪!
  无动于衷的男人,始终不看他。
  景泱要是个没自信的胆小鬼,现在八成已经怯场,缩回去做乌龟了。但,好胜的他就是不信邪。男人

越是不注意他,他越相信这是男人在玩的把戏!欲擒故纵是老祖宗的戏码了,如果他认为自己会被这招吃

死,就太小看他白景泱了。
  不信沧海难为田的他,很清楚自己要什幺,也从不害羞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既然对方想耗,他可不

会按照他人的规矩去玩。
  「熊大姊,一杯马丁尼。」歪着头,景泱激活全身的「色香」,调整了下坐姿,上扬的唇角在暧昧与

诱惑中画出漂亮的弧度,下颚一点,说:「……给他。」
  收到暗号的熊大姊,很快地调出一杯酒,送到景泱身旁的男子面前。「这杯是您身边的先生请的。」
  这时,男人理应有所动作了,可是他却默默把酒杯再推回给一边的景泱。
  呵……这就是传说中的「碰钉子」吗?够新鲜!景泱伸出手指在那杯「被婉拒」的酒里搅动着,低语

道:「我请的酒有那幺难喝吗?」
  男人百分之百听得见,却硬是不回他话。
  将沾着酒液的指头含入自己口中,景泱啧啧吸吮着,吐出粉红小舌,纳闷地说:「奇怪了,味道没有

酸臭掉,你为什幺不喝呢?啊,我知道了,是我请客的方法不得体!既然是我买了这杯酒请你喝,当然要

更殷勤一点才是。」
  捧起酒杯,景泱含了一口马丁尼,接着做出前所未有的大胆举动──他揽住男人的脖子,送上辣酒与

香吻。
  起出他以为自己会被推开,实则不然。
  坚硬的唇开启,迎入景泱的小舌。他知道自己口中的液体,不光是酒而已,连唾沫也被男人吸去了,

这是个比酒汁更辣、更热、更能晕醉人意识的吻。
  一瞬间,他忘记自己在干什幺,只知道追逐着男人加诸在舌端的快感,像只贪婪猫咪嘤咛索讨着主人

的宠爱般,在他灵活的舌下酥软。幸好他们是坐在椅子上,景泱可以不必多花力气支撑自己瘫软的双腿。
  旁边隐约传来几声口哨,景泱知道该是结束的时候了。倘若他们独处在某间房里还无妨,在「K-BAR」

里做激情狂吻,有妨害风化之嫌。
  略微遗憾地抽开自己的双唇,景泱舔着下唇,迷蒙地望着男人问道:「你叫什幺名子来着?」
  男人总算正眼瞧他。
  「我是白景泱。其实你已经知道了吧?你要在不告诉我你是谁,我就要走人了,先生。」伪装冰块也

该有个限度。
  彷佛过了一世纪那幺久……
  「高毅。」
  男人的唇吐出了简单的两个字。
  ※        ※        ※
  一手扶持着醉醺醺、踉踉跄跄的男子,高毅另一手把卡片钥匙插进钥匙闩里,哔哔两声后,门轻松地

推开了。
  搀着烂醉如泥的家伙进房,眼前呈现的是和大部分商务旅馆没什幺差别的摆设,两张家大尺码的单人

床、一组小茶几、宽屏幕薄型电视及冰箱等等。随便挑了其中一张床,高毅让白景泱躺下。
  「嗯……唔……」毫无戒备的清丽难子在床上翻了个身,咕哝着醉吟。
  高毅瞥了他一眼后,转身走进浴室,扭开水龙头洗把脸。今晚虽然多喝了两杯,可是那点酒还不足以

影响到他脑袋的正常运作,此刻的他非常清醒,甚至可以说是清醒得过了头。
  特别是今夜他还见识到这家伙,是怎幺地在浪费自己的生命──放浪形骸地饮酒作乐、不知羞耻地勾

引着陌生人,随随便便地就跟着陌生人来旅馆,生命里既没有珍惜自我的字眼,更没有丝毫自重、自爱。
  这样死了或活着都没有差别的家伙,却夺走阿彩的命!热爱生命的阿彩、奋力上游的阿彩、对任何人

都关心……若是继续活在这世上,阿彩无疑会比这个叫白景泱的家伙,对这世界更有贡献的!
  再泼了两、三把水,洗去最后的酒意后,高毅返回客房。从小冰箱里取出一瓶矿泉水,走到窗台边,

凝视着外头渐渐沉寂下来的万家灯火。借着深黑玻璃的反射,白景泱在床上的动静他可以看得一清  二

楚。喝口水,他冷冷地瞪着那具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的身躯。
  要动手吗?
  只要杀了他,就可以为阿彩复仇。
  以白景泱醉到不醒人事的状态,实行起来将不费吹灰之力。只要拿颗枕头压住那张脸,不管底下的人

怎幺挣扎都不要放手,过个几分钟没有空气流通的话,就能了结一切。在等待白景泱出现的空档,凭着想

象画面,高毅早已不知仿真过多少次这样的情景了。刀子、绳子,许多凶器都出炉了,他不断地揣摩着,

哪一样东西能让白景泱感受到最大的痛苦。
  ……不过,迷惘也没减少过。
  他每晚出没在那些白景泱常去的酒吧,从晚上九点到半夜三点,牺牲自己的睡眠、休息时间,轮流到

每一间去等待着。高毅告诉自己,万一十天内白景泱一直都没出现的话,那就是阿彩「不想要」自己复仇

,他就会放弃这个念头。
  今天是第十天了。他在进「K-BAR」前,心情极端复杂。等不到,就要放弃,问题是,他能真正地放下

吗?相对地,等到了,就要动手。问题是,他从未杀过人,要用这双手去夺走一条性命的想法,让他迟疑

再三。
  然后,在他看见白景泱就坐在那儿的剎那,宣判声从天而降……无数的天籁合唱着「杀了他」、「杀

了这家伙为阿彩报仇」!
  最可笑的地方在于,自己甚至无须大费周章地想法子钓上他,他就主动送上门了,俨然是在邀请自己

快点杀了他吧!
  瞇起黑瞳,静静地转身,踏着无声的步伐走向床畔。
  床上的人儿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逼近,柔柔地呼吸着,不知道也或许是他最后能获得的一点儿空气了。

那香甜的睡相,强烈地诱惑着心怀怨恨的凶手,施行最终的报复手段……
  手,伸了出去。
  脆弱的脖子就在他的手掌底下,脉搏稳定地跳动着。高毅闭上眼睛,一厘厘地收缩起虎口。
  阿彩、阿彩,我这样做是对的吧?
  告诉我,是不是在我杀了他之后,我对他的恨就会消失了?
  不会!冰冷的答案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高毅蓦地睁开双眼。怎幺可能会消失呢?就算白景泱死了,

自己还是恨,还是不能解脱,还是一样无法从悲伤里找到一条能允许他放开阿彩亡魂的道路。
  ……白景泱的死,解决不了任何事。
  松开捉握的虎口,高毅自嘲地苦笑着,为自己的愚傻、无力,为荒谬的命运安排而笑,颓然倒退两步


  「……为什幺突然停止了?」床上本该睡死的人,忽然开口。
  高毅错愕地把目光投向白景泱。
  「你不是要做吗?」漆黑的瞳闪烁着瑰丽的欲望光芒,清澈地映着男人的倒影。「为何突然改变主意

了啊?我还故意装睡,让你采取主动呢!唉,你该不是到这关键时刻,忽然举不起来了吧?」
  他在说什幺?高毅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话。「你没喝醉?」
  白景泱索性坐起身。「哈!那点酒灌醉得了谁啊?我要是不装喝醉,你要怎幺在那幺多人面前带走我

咧?我都好心地安排这场戏了,你总不会叫我忍耐住高张的欲火,自己解决吧?
  高毅难以置信地瞪着他。
  「如果你是第一次跟男人做的话,说一声,我会教你该怎幺进行的。」泰然自若的高傲与娼妇般的妩

媚笑靥交织在清纯的脸孔上。
  「我要你,高毅。」



3.

  F**K!成串不文雅的三字经,险些从白景泱理应紧闭的嘴巴里溜出去。
  没有比煞上一个喜欢「临阵脱逃」型的家伙更倒霉的事了。想想看,当你脱光衣服,满心期待能纵身

越入沁凉的水中消暑一下,结果走到游泳池畔却赫然发现里面一滴水都没有时,会是多幺「衰尾」的感受

,就不难理解此刻他的怒气所为何来了。
  没错,天底下没有什幺不成文的规定,指明你有义务和带回旅馆的对象上床。说不定他破天荒第一遭

,预见了台湾硕果仅存的「剩人」君子,名叫高毅的这家伙恪手着「公民与道德」的教谕,非礼勿「上」

──什幺都不打算做地放掉自己这条大鱼。
  那好吧,既然都决定不做了,你干麻还手养地跑来戏弄你老子的脖子啊?!
  躺在床上装做无辜小绵羊,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这家伙采取行动,他本来已经认栽了。算他双眼脱窗

、看走眼,错把冰山绅士当成火山猛男,毕竟人非圣贤,总有出师不利的时候,这就像是夜路走多了,偶

尔都会遇到鬼一样。不付点学费,岂能精进他品鉴「名刀」的眼力呢?
  但是……
  这家伙简直欺人太甚!使出吊人胃口的战术,罚他饱尝失望煎熬,接着又突然点燃一线希望地爱抚他

的脖子,最后却在渐入佳境之际,来上一记回马枪,莫名其妙地收手!
  天杀的,有没有搞错?
  换成往常,景泱早跳起来发飙、送对方两拳,再掉头走人了。唯一能让他没这幺做的理由……啧,还

不是该死的老毛病又犯了!
  他就是忍不住想一探究竟,弄清楚高毅到底在耍什幺神秘?打从初次见面到现在,两人认识的时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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