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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琉皇朝四-皇帝之殇 李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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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飒亚此言一出,朝堂上所有官员无不反对。 

  “万万不可!陛下,您这么做是表示不相信臣子们护卫您的决心吗?您这么做只会让士兵们惶恐害怕,请

您留在宫廷中,让所有的子民们为了守护您而奋战吧!” 

  飒亚的银瞳冒火的瞠大。“住口!朕不当胆怯地躲在宫中,做个看别人替朕收拾敌人的无用皇帝。朕是这

国家的君主,当国家有危难,朕不出面谁出面?还是说,朕到前城坐镇,你们便没有自信能保护朕呢?” 

  “不,臣无论在何处都会誓死保护陛下。只是,臣秦请陛下,请陛下明鉴臣等的心意,陛下是目前西琉唯

一的君主,没有人能取代您啊!” 

  飒亚这才展露微笑,俊逸的脸上散发威严的光芒。“那么是朕错怪了诸位爱将的一片好心了,朕明白,也

答应你们,不会做出令诸位臣子操心的举动,但朕决定站在最前线,是为了让天下万民明白朕的心意。” 

  “您的心意,陛下,您是指什么呢?” 

  “逆贼曾为朕的左右手,他必会以过去朕曾仰赖他的种种,做为他有资格篡谋天下的说词。朕如果不明白

地表示讨伐他的意思,也许有些人会误以为,朕是惧怕逆贼的力量而躲起来了。” 

  飒亚梭巡过在场每个人的脸,说道:“你们想要让朕背负这样的污名吗?” 

  “……臣等太愚昧,请陛下见谅。” 

  一个月后,当司珐尔在南方以「打倒复姓贵族高压统治」、「打倒腐败的西琉皇朝」、「建立新天地」的

名义,浩浩荡荡的起义时,飒亚所派出的先遣部队,也开拔前往南方,在横跨西琉国境的长们——羽花河,两

军交战。 

  飒亚!飒亚! 

  多令人痛恨又心疼的一个名字。 

  看啊,飒亚,这就是你想要保有的天下,为了保有它,你不惜要杀了我。 

  在我眼中这块土地根本抵不上你万分之一的价值。 

  但既然你这么想要它,渴望到为它不惜杀了我…… 

  那我就要从你的手中将它抢过来! 

  你后悔吧,哭泣吧!现在你的泪水己经对我毫无意义,我想要的只有你的鲜血,我要你的鲜血流满整座宫

殿,直到你的双唇雪白,再出吐不出任何谎言。 

  什么永远在一起。 

  什么做我的台阶。 

  现在的你,连亲吻我走过的地面,都不可能让我原谅你了! 

  我的这双手,会亲手摘下你的皇冠,掷到火堆中,让西琉皇朝焚烧起来,在火光中灰飞烟灭! 

  “报告,司统帅,敌人开始在羽花河上撒油,想要引火烧掉我军的粮船。”一名小兵跑进军营中说道。 

  “什么?”营中其它将领听到这消息,大吃一惊。 

  “请问该怎么办呢?” 

  “居然想到烧我们粮船的法子,呵呵,不知该如何夸赞他们呢!想不到皇宫派所剩不多的将领里,还有这

样的人才。”宓勒高兴地说着风凉话。 

  “宓勒军师,您,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敌人都快把刀架到脖子上了,还有什么好替人喝采叫好的?” 

  “别激动,放轻松一点,被架住的是粮草,不是我们的脖子。等刀真正架到脖子上了,再大声嚷嚷也不迟

啊。”摇着扇子,宓勒并不气愤,只觉可笑地说。 

  “你……你真是不可理喻。”除了吹胡子瞪眼,他也拿宓勒没办法,谁教宓勒是救出司珐尔大人的最大功

臣呢! 

  当初司大人被关入刑部中,他们都以为自己的气数己尽,接下来就等着被没收家产,革职,接受审判的命

运降临了。想不到,司大人能在十五天内就被救出,并且还握有一笔足以起义的资金。 

  此刻,凡是过去曾与司珐尔共谋的人,都坐上了与他共存亡的同一艘船了。要不就被朝廷视为他的党羽歼

灭,要不就得和他共同起兵。反正,当前进后退都是死路一条的时候,人总是会把希望寄托在较有利益的一方

。 

  况且以目前皇帝才刚重掌朝政,内外仍处于不安定的局势中,司大人的起义并非毫无胜算。 

  至于司大人何时与皇帝陛下闹翻,为何陛下会在一夕之间指摘过去是护皇最大功臣的司珐尔为逆贼,个中

之谜,出唯有司大人与陛下才知道,他们这些无辜被牵连的人,是没胆子过问的。 

  总之,既然起义,皇帝就是他们的敌人,而胜利是他们的愿望。 

  “统帅,粮草攸关本军的战力,士兵需要粮草补给才能作战,请尽快想个法子……” 

  “那么,你们又有什么好法子吗?”司珐尔终于开口,冷眸往众人身上一扫。 

  大家都安静下来不说话了,你看我、我看你,能推给别人去想,就不必花自己的脑筋了,宓勒摇摇头说:

“还埋怨我替敌人鼓掌,结果原来是你们也觉得这是条绝妙好计,想不出什么法子来对忖是不是?” 

  “宓勒,你这么多话,你说该怎么办?”司珐尔见状,把调侃者揪出来问。 

  “……是臣多嘴了。” 

  “报!”小兵又跑进来,大喊着:“司统帅,对岸敌营出现了……是皇——不,是贼主子!他率领着将帅

们,正亲自射出引火的箭到河面上,我们己有一艘粮船中箭了!” 

  “什么?皇帝……怎么可能亲自到战场上来?” 

  其余的人还在纷纷称奇之际,司珐尔己经霍地起身,战袍披风于身后翻飞,脚步火速迈出军营之外。 

  宓勒也急忙跟了过去。 

  哎哟,这、这可不是敌人相见分外眼红嘛!尤其现在司珐尔心中对飒亚陛下的恨,那真是足以烧上千年都

不会止息的。为什么皇帝不老实地待在宫中就好,跑到这前线来做什么! 

  等宓勒走到铁青着一张脸的司珐尔身旁,往前方望去,那儿的的确确就是…… 

  和打着黑旗的司军不同,皇军一律是飘荡着象征曼陀罗花的桃红色旗帜,火艳艳的一片,簇拥、环绕着他

们的君王。 

  “陛下万岁!” 

  “陛下万岁、万万岁!” 

  震天动地的呼声,连对岸的他们都能听得见。 

  骑乘一匹高大骏马的英挺青年皇帝,接过了一把弓,拉开饱满的弓身,架在上面的那把燃火的箭,对准着

他们的方向射来。 

  “危险啊,统帅!” 

  有人正想扑倒司珐尔,司珐尔却毫不被撼动的,就像是要以自己的双眼冻结那枝由皇帝亲手射出、正往他

飞来的箭矢。 

  咻地,箭没有到达司珐尔这边便坠入了河里,点引河面的油轰声燃起。 

  宓勒吹了声口哨。“人家射不到,你就想射看看吗?那我祈祷你能一箭射中目标,要不就中了敌人的挑衅

,他的箭就算落了河也能振奋人心的点把火,你的万一落地却会让我们的士兵心都凉半截了。” 

  绷着脸,司珐尔宓瞇起了眼睛,他箭无虚发的名号,可不是白白得来的。他架起了寻常人根本无法拉开的

弓,吸气,凝神。 

  飒亚—— 

  你,就死吧! 

  我会让你知道,愚蠢地上这不该上的战场,会有何下场! 

  往那再明显不过的目标,司珐尔在弓身蓄满所有愤怒的力量后,一放—— 

  西琉的帝王,于羽花河畔中箭落马。 

  放箭者,为逆贼司珐尔。  

第九章

  夹着憎恨的箭矢,以它夺命的威力逼退沉重的空间,划破空气直袭而来,剎那间西琉飒亚动也不能动,仅

仅望着对岸那个亲手放出这枝箭的男人,司珐尔。 

  口中干涩的咀嚼着这三个字,翻搅在胸口中的疼,伴着一股阻塞呼吸的痛,模糊了他的视线,一恍神他仿

佛又回到了…… 

  飒亚。 

  男人呢喃的耳语犹在听觉中作乱着。 

  你是我的。 

  男人狂乱爱抚的手犹在感官中驻留着。 

  我一个人的了。 

  男人灼热硬挺的欲望犹在体内深处撕裂着。 

  哈啊……原来……这两千五百多个日子里,男人已经深深地流入他的血液之中,是毒亦是药,治愈了他,

也毒害了他。如今这毒与药都排不出身体之外,早已经与他合而为一了。 

  据说,人濒死之际,一生会有如走马灯般在眼前闪烁而逝,那么此刻他想起与男人间的点点滴滴,初次相

识、首次相拥、第一次逃亡到最后的背叛,也是因为他即将面对死亡了吗? 

  这一枝横越过河面的箭矢,意味着在男人的心中,真正要与他切断联系,再也不—— 

  (我有何好说的呢?司珐尔。) 

  (这一切都是我亲手造成的,而这也就是我要的结果。) 

  银瞳平静而泰然地迎接,那毫不留情使劲射向自己的箭矢。 

  「皇兄危险!」 

  有人将他往旁边一拉,但还是迟了半步。 

  似快似缓的,冰冷的箭矢轻易地穿透了坚硬的铁甲,深抵柔软的血肉,嵌入他的胸口,飒亚抬手握住那柄

箭的同时,整个人也像是被无形的狂风推倒的细草般,往上飘,往下坠。 

  「皇兄!」 

  「陛下!」 

  时间停滞在漂浮的半空,飒亚缓缓地扬起唇,不可思议的,他竟然不感到半点疼痛,盈满于四肢的充实感

早已取代一切。 

  这手中曾掌握的真实,这双腿曾完成的奇迹,这双唇曾千真万确亲吻过的恋人,这双眼瞳中所映照出的短

暂幸福,都不是谎言,都是他真正拥有过的珍贵宝物。即使生命就这样消失,也不会有任何的遗憾。 

  剩下的,就交给你们其它人了。 

  「皇兄!」西琉禧沙跃下马,他扶起了躺在地上的兄长,黑瞳恐惧的放大,手颤抖的抚摸过兄长苍白透明

的脸庞,血色和生命正逐渐由那副身躯抽离。 

  「不!这不可以!皇兄,你醒醒!皇兄!」 

  是怎样的力道,竟能穿透胸前铠甲,这可恨的敌人存心要置皇兄于死地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了! 

  「来人!快点把皇兄扶到营帐内。其它人,继续放火烧船,我要你们将对方杀个片甲不留!这是为我皇兄

复仇!快动手!」 

  一声令下,万箭齐发,点燃起无数烽火,将一条翠绿的羽花河染为赭深的红,宛如泣血的天空,被朵朵乌

云遮蔽。 

  「天啊!」 

  亲眼所见的情景,令人难以置信到发出叫声都不自知。相较于对岸陷入一片混乱,放箭的男人身后却是鸦

雀无声的死寂,一双双愕然瞪大的眼中,既是敬畏也是震惊,他们每个人都以为自己曾见识过司珐尔非人的力

量,但直到这一刻之前,他们谁也不相信,世上真有「人」能隔着一江之水,准确无比的射中敌营主帅。 

  「皇帝……他死了吗?」 

  不知是谁,斗胆地说出了每个人脑海中浮现的头一问号。 

  撤回紧密盯守着对岸动静的视线,蓝眸迸射冰冷激光,将手中空荡的弓随便一拋,唤道:「宓勒!」 

  「是,属下在。」 

  「去确认他死了没。」 

  收到命令的男人,为难地眨眨眼。天知道……现在双方交战的情况下,要他如何能越过河岸而不被发现,

接着还得靠得够近,才能确认飒亚陛下的死活咧!可是,瞧瞧统帅大人的脸色,要是自己敢说「办不到」这三

个字,肯定会被硬生生扒下一层皮。 

  「属下遵命。」 

  宓勒想,姑且硬着头皮,接下这使命了。万一到最后飒亚陛下真的不幸……要如何禀报这消息给统帅大人

,又是一门学问。只要稍有不慎,便会引爆……唉!现在才怨叹自己命运多舛,倒霉的事永远掉在自己头上,

或许也无济于事吧? 

  「司珐尔统帅,您要去哪里呢?敌人现在正拚命放火在烧咱们的船啊!您说该怎么办?统帅大人!」 

  哎呀呀,竟有这么不要命的家伙,连别人的脸色都不会看一下吗?宓勒暗自在心中吐舌时,便听到—— 

  「让他们去烧。」 

  「可是——」 

  「你若真想救那些着了火的粮船,就跳进河里去,不要再跟我啰唆。」强悍的截断语尾后,高大的身影随

即消失在主帅营帐内。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宓勒军师,你说,我有说错一个字吗?要是粮草全被烧光了,难道要我们的

士兵喝西北风不成?我这也是担心咱们后继无援才会问的,为什么统帅他却对我发起脾气来了?」 

  「敏蓝老将军,您什么话都没有说错,唯独时机不对。」宓勒微笑地回道。 

  「时机?」 

  这样说还不懂啊?宓勒翻翻白眼。「总之,现在你们谁也别去自讨没趣,让统帅大人一个人静静独处会比

较好。」 

  「要我们眼睁睁看着船被烧个精光吗?」 

  宓勒再耸耸肩道:「就我方折损几艘粮船,和对方主将陷于生死关头的情况比较之下,我说咱们还稍占上

风呢。恕我没空陪各位闲扯了,要进入敌营去探查,不做点准备怎么行呢?先走一步。」 

  丢下面面相觑的众人,脑中已经盘算好一个潜入敌营妙计的宓勒,不敢多作耽搁的离去。 

  坦白说,他也很担心飒亚陛下,想早一刻得知陛下的状况。虽然此刻名义上飒亚已是敌方的主子,自己不

该用「担心」二字,但不久前……真的是不久之前,他还是自己效忠并奉为主子的飒亚,要在一夜之间完全切

断情义,只当飒亚是敌人,实在太强人所难了。 

  怎么说,造成今日这样的局面……宓勒一咬牙,平日嘻笑惯了的面容,变成阴郁的苦涩…… 

  (全都是您一手造成的啊!飒亚陛下!我宓勒不知曾识破多少人的心机,也看破无数的诡计,却到现在还

悟不透,您这么做的道理何在?要是您等的就是现在这一刻,那我宓勒可说是恨您的,并且得大骂您愚蠢,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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