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的亏还不够多吗?要不是我出现在那里,说不定现在你就在楼上的房间,被他上了!」
气得比出中指,凌日吐出英文国骂,说:「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无耻吗?克劳顿是位绅士,不会做出像你这样无礼粗鲁的举动!」
「哈!那位绅士上次干了什么,敢情你全忘记啦?又是鞭打,又是捆绑的,那也叫绅士?好啊,那我照做的话,我就是绅士了吧?」
迪肯也仿效他卷起袖子。「唯有你这种天真小白痴才会相信他的话,还穿上这种三两下就可以被扒开的衣服陪他吃饭!当你坐在餐桌旁大啖美食的时候,那家伙正在桌子底下握着宝贝,幻想你的裸体,干那档事咧!笨蛋!」
「低级、下流!」凌日轻蔑地瞪着他。
「白痴、笨蛋!」迪肯也不退让。
凌日深吸口气,再这样讲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结果,他们会持续这种小学生程度的吵架到永远。
「就算我是笨蛋、是白痴,我会被克劳顿○○╳╳又怎样?你凭什么管?」
「凭我喜欢你!笨蛋!」
他忽然像一头蛮牛般猛往前冲,将凌日扑倒在床上,把押住凌日的双手,压在头的两侧,眼对眼、鼻对鼻地说:「我不要再等了!像你这种搞不清楚自己心意的迟钝家伙,花上一百年时间,你也不会发觉其实你早就喜欢上我了。所以,我不等了!你现在就得决定,是要做我的人,还是要把我送进监牢去关!」
「你神经病!」没事我干么送他去关?凌日气愤地想:而且……凭哪一点说我喜欢上你啊?凭哪一点?
「你尽管开玩笑吧,尽管你不当真的,但我是百分之一千认真的。你说你不喜欢我,那就把我打倒,报警把我捉起来,让我死了这条心。如果你还在乎我的死活,那你就是喜欢我,就是我的,我不趁现在把你吃掉,说不定哪天又会出现另一个克劳顿把你偷吃了!」绿眸放射出热焰。
凌日被他看得心慌,这眼神分明是恶狼一只。「你、你、你……你冷静一点!」
「喜欢,或不喜欢,这么简单的问题你都想不出来,就只好让我帮助你找答案了,对吧!」张狂无比的微笑,挟带威力庞大的费洛蒙炸弹。
脑海亮现红灯警告的凌日,在心中哀嚎着:不对、不对、绝对不对!!
▲▽▽
不行了。
好象要融化了。
揪着床单的五指泛白,散乱的黑绢短发在枕海上左摇右晃,明知道丢脸可是又忍不住要发出吟喘,自己现在这副模样一定蠢呆、蠢毙、蠢到最高点,像只被翻白肚的癞虾蟆,只能拚命的收缩小腹、频频喘息!
「……啊嗯……啊嗯……要去了!」
全身一个抽紧,绷高的腰在最后一声呻吟后,缓缓地放回床垫上,而埋首在他双腿间的男人,咕噜咕噜的发出啧啧声,将他吐出的欲望吸干舔净后,还持续地在疲软的双珠上来回啮咬。
「不要……我再也挤不出来……」半带泣音的抗议着,浑身无力的他实在没办法把贪婪的他给踹下床去。
「是吗?可是你的宝贝儿子好象不这么想。」取笑着,握着稍微一刺激就敏感得不得了的部位,上下搓揉着。
「啊啊……」咬住唇,他努力抬起头瞪着下方的男人。「你是想让我精尽人亡是不是!」
「怎么这么说呢?我不顾自己的快乐,让你一个人快乐了那么多次,你居然还抱怨我想杀了你啊?真是有够任性的!」瞠目,男人做出讶异无比的表情说。
谁、谁才任性?
天底下有这种道理吗?明明说要让他思考是喜欢还是讨厌,却不给他半点思考的余力。还说要给他机会报警,但是他根本就没那个立场去报警!这该死的家伙,不必用强迫的手段,只要用他熟练的吻技与高明的手○技巧,就可以叫他「欲仙欲死」,哪来的强╳啊!
可恶,害他现在浑身黏答答,彷佛一团半融化的冰淇淋。
「看你还有力气瞪我,想必是死不了的。真要是死,大概也是爽到快死了才对吧?」
捉起垫在脑后的枕头,不由分说地砸。去死、去死、你给我去死地连砸好几下后,才被男人一把抢走。
「要打我,不要用这种不痛不痒的东西打,这样人家会觉得你很假喔!」眨眨绿眸,戏谑地说︰「不过这枕头给我正好,也该是时候让你尝尝另一种飘飘欲仙的滋味了。」
那眼中有太多的「危险」,凌日正想喝叱他不许乱来,整个腰就被高高抬起,底下塞进了那个枕头。
「喔,真是不错的美景……这种和服其实也挺方便的,以后你可以穿,但只能穿给我看。」
被撩高到腰间的衣襬,与大敞开来的襟口,整件和服已经不成样,除了一条腰带还牢牢地挂在腰间,袖子还挂在手腕上外,其余的都被蹂躏在身下。
雪白的肤映在金纹黑底的绸衣上,格外神秘诱人。
「噢,宝贝,我们终于面对面了。」
〔你在对着哪里讲话啊!〕凌日哭笑不得地想把腿缩起来,可是男人的手却将它拉得更开,并且以潮湿的舌尖,碰触到一个凌日不敢想象也说不出口的地方。不,换成平常他是说得出口,可是在这种场合……
「你、你在舔哪里?!」
「啊?就你的○○啊!」男人理所当然地回道。
「我不是在问你那个,我是说,你怎么可以……反正你给我停下来!STOP!」扭动着身躯,凌日意图坐起身,可是他却卡住了他的双腿。
「可是我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那等于是要我杀了你。」男人坚持不肯退开地说:「你不要太铁齿了,放轻松一点,我可是难得为人服务的。」
「那就什么都不要服务,你也别做了,到此为止!」他不是全然无知,但这比无知还可怕,因为一知半解的想象着那种画面,凌日巴不得死了算了。
「……不要。」
他、他说什么?「你、你真的打算强来啊?」
脸色唰地苍白,凌日认为他起码有点良知,不会做到最后的。
「我想知道!」
知道什庆?人是怎么死的吗?
「你曾说过,你不像RIN一样热情,你说凌的个性热而你的个性冷,但那绝对不是真的。我所看到的你,比任何人都要热。我想知道你的一切、你体内的热度、你体内的温暖,所以我不会住手的。」
「……」
这个人怎么有办法说出这么一堆似是而非的歪理,而且还教人无法反驳?
「我爱你,凌日。」
反正,他非要他认命就是了!
「啊……啊啊!」
宛如一条被甩上岸的鱼儿,每当指腹摩擦过「那儿」,他的身体就会反射地哆嗦、颤动,弹跳着。
指头在里面噗滋噗滋进出的同时,前方的欲望也接受着另一手的爱抚洗礼,前后夹攻焚烧着他。寻求出口的狂佞欲望,在四肢激荡,在脑海翻滚着,让人忘却羞耻,只剩下最原始的动物本能……
「我要……我要……快点……」
虽然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是他知道对方一定明白他想要的东西,一样能够将他从这既痛又疼的折磨中解脱的东西!
「那么,我要进去喽!」
指头拔出后的短暂空档,内部盈满着空虚的感受,正当他想再次催促时,某个坚硬而火烫的物事抵上了潮湿的洞口。
直觉大喊不妙,可是在他能有所反应前,那远超过他预期的撕裂感已经排天倒海地杀到他脑中。
「……」连喊叫都不能的无数刺痛,逼出了眼角的泪。
「凌,你太紧了,再放松一点。」
做、做得到才有鬼!痛死了!他无言地用眼神控诉着。
「乖……听话,放松。」
男人的手移到前方跟着委靡下来的欲望上圈握着,给予阵阵刺激。这成功地移转了部分疼痛的感觉,也让他不再专注于入侵到体内的庞然大物。轻咬着下唇,松开,他缓缓地吐出一口气。
「就是这样……可以了吗……我要再动喽……」
微微后退,深深地插入。
「啊!」
前进、后撒、深入、浅出的节奏中,逐渐适应的冲击转为陌生的动能,在腰间堆积出难以言喻的快感。不适的感觉虽然很难消除,然而那一波波涌现的快感更加无法忽视,意识被挑起、飘起、旋转、落下……
「啊嗯」、「啊嗯」的娇声,甜腻得不像是自己的声音。
夹杂其中的是男人愉悦而不文雅的嘶吼,「宝贝、宝贝」满天飞。
〔怎么办?〕
凌日在炫目的高潮即将淹没他的意识之前,忽儿晃过这样的想法──
〔我,真的不讨厌他。〕
男人的节奏更加快速,一次次摩擦顶撞着柔软丝绒的内襞,快得让人无法喘息与呼吸,窒息与晕眩的快感迷蒙了他的眼。他扣紧了男人的肩膀,在男人最后强悍的一击与发射后,也随之迸射在他的怀抱中,让意识远扬在浓烈的情欲空间里。
▲▽▽
威尔森中学的校园内,兴起了新的赌注。
那是在某个假日的夜晚,以电子邮件传送到每个人信箱中的游戏。信件中一共有五个就读该中学的学生名字,每个人的姓名旁边都是一格可填写赌注金额的空白栏,而下方则标明着一样非常有趣但有点低级的赌注标的──
请猜测该名学生一天小号的次数。
l:一次。(该去看医生检查)
2:二至十次。(算多或算少?)
3:十次以上。(是否膀胱无力?)
由于这项赌注非常大胆有趣,因此几乎每位学生都上网与匿名组头小赌,而且不择手段地想观看那五位学生「如厕」的状态。每天都有人守在厕所门边,造成那五位学生极度的困扰,甚至到了夜不能眠、恼羞成怒的地步。
但是这五位学生却没有办法将这项困扰告知学校的师长,因为他们都很清楚,这是谁的主意,出这点子反过来整他们。
「再这样下去不行,我都快不敢上厕所了!」学生A这么抱怨。
「我也是,我憋得要死,可是一想到去厕所又要被人家数数,我根本就懒得去。」学生B也是满脸愁容。
学生C更加愤慨。「全部都是那个该死的家伙做的!要不是他,我们会这么凄惨吗?」
「可是,你能拿他怎么办?」学生D开口。
学生E点头说︰「C,你真笨,还看不出来他这么做的用意吗?他是在威吓我们,说他现在已经知道谁是暗棋会的成员了,如果我们再不知收敛,他下次就不是用这种小儿科的赌注来整我们,反过来会让我们死无葬身之地,在校内公开我们的身分。」
学生A苦着脸说︰「别说了,我可不敢想象班上那些人知道我是暗棋会的人后,会对我做出什么事。他们那里面有半数的人都被我的密令整过。」
「半数?你确定不是除了你以外吗?」学生B取笑。
「你别在那边高兴,你和我也差不多,我们是五十、五十!」
「好了!自己人起内讧又能怎样!」学生E说︰「你们就不能想些比较有建设性一点的方案吗?」
「把那家伙给暗杀掉,如何?」学生C开口。
「反对!我可是未来要继承家族大西洋海运业务的大人物,不想为这种小事伤了记录,暗杀要冒的风险太大了。」学生B道。
其余人也纷纷点头,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理由,谁也不想为了「游戏」而付出惨重的代价。游戏不一定要安全,这句话是送给别人的。他们所玩的游戏,都是在安全保护中的游戏。
「那,想办法将他拉拢过来,如何?」学生A自认为聪明地开口。「只要他也进来暗棋会,那么就不可能会把我们的秘密说出去了!」
「这点子不错耶!」学生B附和道:「他若是不愿意,就用金钱攻势。我老爸说金钱是世界上最万能的工具,没有它办不到的事。」
「有何不可?你们要出多少钱买我这个人的灵魂,我很有兴趣知道。」蓦地,他们聚会的门边传出这句回答,黑发黑眸的少年烧着怒火的脸庞,宛如地狱来的无情访客。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