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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猫&公务员-李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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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自己的眼镜,纯一不敢想像昨天一晚上,时雨是抱著什么心情在等

他回家的。

  “我看它没那么快乾。你急什么?难道做父亲的连在外头过夜的权利都没有啊?”

  “拜托,学长,我真的得要快点回家了!”纯一真想哭,早知道就不要喝那么多酒。

  “……唉,你哟,身为人父,竟然一点儿威严都没有!小鬼要讲什么抱怨的话,你应该严厉地训斥他,叫他

不许插手管大人的事。懂吗?”一顿,看著纯一那双可怜兮兮,泪水

盈眶的大眼,阮正纲弹弹舌根。“好啦、好啦,不要再用小狗式必杀攻击,我拿一套自己的衣服给你总行了吧?

等你换好衣服,我再飞车送你回去。”

  “谢谢学长、谢谢!”

  阮正纲悠悠地叹口气,想来自己一辈子都拿纯一的“哀求攻击”一筹莫展。

  ◎   ◎   ◎

  “到这边就行了,学长。”停在离家门不远处的巷口,纯一满面感激地对身旁的男人说。

  “不,我要送你回家,顺便帮你向家里的小鬼解释一下。”拉起手煞车,扬起眉,阮正纲一脸“不容拒绝

”地说:“乘机也好拜见一下你的养子“阿雨”。我们都是这么熟的

老朋友了,我却一直没机会和你儿子见面、打声招呼呢!”

  纯一脑袋晃得像铃鼓,急忙推却。“不必了啦,我可以自己向阿雨解释。而且阿雨这孩子很害羞、怕生,

万一……”

  “哎,男孩子就是得锻链出适度的胆量。太过保护,是无法帮他成长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

  问题不在这里啊!纯一有口难言,心想自己一夜未归已经够让时雨火大了,要是这时候再加上凑热闹的学长

……可想而知,到最後自己会有什么下场。

  “小苏,走喽!”

  勾住骑虎难下的纯一的脖子,阮正纲半采胁迫状态地将他架往苏家大门。

  讲真的,纯一高度怀疑事後自己会被时雨给宰了。

  纯一硬著头皮站在家门前,掏出钥匙要开启大门之际,门竟神奇地自动开启,接著,时雨那张媲美西伯利

亚大冰原的冰山美貌,出现在两人面前。他先是用盯著青蛙般的蛇眼

,扫过冷汗如雨下的纯一,然後再看著纯一身旁的阮正纲,由脚看到头,再从头看到脚,仔仔细细地审视著。

  “呃……阿雨……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让你担心的……”

  “纯一,这位客人是?”打断养父支支吾吾的话语,少年彬彬(冰冰?)有礼地开口说。

  “嗨,你就是小苏的养子吧?叔叔是你父亲的好友。我姓阮,你可以叫我阮叔叔。”主动自我介绍的高大男

子,也同样打量著少年,露齿补上微笑说:“我一直想著要见你一面

,今天总算是达成心愿了。请多指教。”

  男子伸出一手,少年故意漠视,转身说:“站在门口不好说话,纯一,请客人进来吧!”

  纯一头皮发冷,惨了、惨了,时雨果然生气了!他的脸越是没表情,越是看似“没事”,就代表他心里头已

经气炸了。怎么办?要怎么道歉,才能让时雨原谅自己?

  “我觉得你儿子一点儿也不害羞内向啊!”阮正纲摸著下颚,悠哉地开口。

  哈哈地乾笑著,为什么现在天上不打下一记响雷,把自己轰成碎屑算了?纯一开始自暴自弃地这么想。

  ◎   ◎   ◎

  片刻後。

  三人盘据在客厅的三个角落。

  一个面无表情,默默喝茶;一个神情有如惊慌小鬼,正襟危坐不敢多语;至於另一个左看右瞧,旁若无人

,仿佛没嗅到客厅中诡谲的气氛,自在地说著话。

  “小苏,你家从以前到现在都没有变,还是这么破旧,真是令人怀念。以前我曾经在这边陪你赶报告,一

起商讨社团的事吧?对对,那边是你的卧房,我有几次还在那儿打地铺

呢!不过我一毕业,忙著实习,忙得昏天暗地的,也没有机会再来你家叨扰了。”

  阮正纲端起冰茶,对著时雨说道:“苏小弟,这些事你都不知道吧?你到这个家是在纯一快毕业的时候嘛!

哈哈,日子过得真快,一转眼我和纯一都相识十“多”年了。”

  “是的。”掠高一眉,少年皮笑肉不笑地说:“纯一并没有告诉我那些无聊的过去。那是因为他正忙著和

我步向未来,培养情感。”

  噼啪,两道互不相让的强烈视线,在空中交错出一道闪电。

  “呵呵,是啊,对你们这年纪的小、孩、子来说,我们这些叔叔伯伯讲的过去,当然很无聊啦!”转头,阮

正纲看向纯一。“可是,小苏,对我们来说,那些回忆可都是非常美

好、让人无比怀念、弥足珍贵的青春岁月,你说对不对?”

  被点名的纯一,陡地睁大眼睛。

  “我相信纯一没那么有空,去记忆那些琐碎小事。”抢在纯一能回答前,时雨冷道:“是吧,纯一?”

  这是在干什么?

  呜呜呜……他真不想继续坐在这儿,当两边的夹心饼乾。纯一可以理解时雨发火,迁怒到阮正纲身上的不

友善态度。可是为什么连阮学长也这么“反应过度”?对时雨的挑衅,

不仅不像过去嘻嘻笑笑地带过,还一一回应、屡屡出招呢?谁来给他一个答案吧!

  “苏小弟,我从刚刚就听你纯一、纯一的喊,我是不知道小苏怎么教你的,可是太藐视大人,以後出社会

可有你苦头吃喔!”又一记冷拳挥出。

  “多谢阮伯伯的关心与提醒。”甜甜一笑,夹枪带棍的时雨也不示弱。“纯一和我之间是用不著“客套”

的亲密关系,没有人规定儿子就非得正经八百地喊父亲为父亲,只要

纯一不介意,我看不出有何不可。我也保证,我绝不会轻易冒犯你的名讳,阮、伯、伯。”

  “你能这么“懂事”,真不容易。”扯扯唇角,阮正纲反讽道。

  “哪里,我还很不成熟、很不懂事,要是言语有所得罪,请“年高德劭”的阮伯伯,大人不计小人过。”

  “不会、不会,我才要道歉。昨晚是我找纯一出来喝酒,因为他一天到晚都关在家里陪小孩,连一点喘息

的空间都没有,未免太可怜了。最後纯一喝得太开心,在店里头烂醉

如泥,而时间又太晚,怕送他回家会吵醒你睡觉,所以才带他回我家照顾。你可别怪纯一,他不是故意要放空

城,让你一个人看家。”

  “喔……”时雨冷冷地瞥视身旁的纯一。“那真是让您费心了,多谢您这么照顾我家纯一。”

  “你跟我道谢,我反而不高兴。照顾纯一对我来说可是天经地义的事,毕竟从他是大一新生的时代,我就

一路照顾他过来的……以叔叔和你父亲的交情之深,这点小事算不上

什么。”

  啊啊……纯一躲避地抱起在脚边徘徊的胖胖大花猫,哀怨地盯著猫咪的脸,想著:小小,救救我!不要再让

他们针锋相对下去了!

  “喵~~”

  砰地,花猫忽然从纯一的膝盖上跳跃到阮正纲的身上,接著使出十爪锐利的指甲,往阮正纲的双腿中心抓

下去。

  “哇!这只死胖猫想做什么?”扫住小小的脖子,揪起它,阮正纲愤怒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你想废了我不

成啊!”

  “慢著,请不要对我家的成员动粗,阮伯伯。人家说,打狗也要看主人,你对小小粗鲁,就是对纯一的侮

辱。”

  “小苏,你评评理,是我的错吗?”

  纯一连忙从阮正纲手中,抢救下胖花猫,边鞠躬道歉说:“对不起,全部都是我的错。那个……阮学长,

谢谢你送我回家,昨天叨扰你一整夜,改天我再跟你谢罪。今天就…

…”

  阮正纲凝视著纯一两秒钟,怃然叹气,伸手摸摸他的头说:“我知道了。你不用露出那么为难的表情,我

走人就是。”然後看向时雨,蹙起眉。“不过……小苏,要是有人欺

负你的话,只要说一声,我会帮你解决的。”

  时雨跨两个大步,把阮正纲的手拨开,十分“有礼貌”地微笑说:“这件事就不劳阮伯伯操心。有谁敢对

纯一不利,我会立刻让对方死无葬身之地的。对了,您不是要走了吗?

请允许小侄我送你到门口,请。”

  “……不用。我自己知道门在哪里、怎么走。纯一,改天见。”

  男人在留下一抹“难解”的目光後,踏著坚定的步伐离开了苏家大门。

  ◎   ◎   ◎

  那个男人绝对有“问题”!

  时雨挑起冷眉,望著空荡荡的门口,确定阮正纲离去後,他才终於有时间可以慢慢“料理”笨纯一。

  一回头,正好撞见纯一企图往自己房间溜回去的身影。

  “纯一!”怒叱道。

  男人的肩膀晃了晃,怯怯地回过头。“阿雨,我、我跟你说,你真的千万不要生气,我保证下次、不是不

是!我是说,我不会再在外头过夜了!是我醉得太厉害,所以没办法打

电话,不是我故意不联络的……你愿意原谅我吗?”

  “给我过来这里,坐下。”

  时雨并非不生气,但眼前先弄清楚那个有意无意,浑身发出“抢地盘”气味的家伙是什么来头与身分,才

是最重要的。什么时候纯一身边竟有如此危险的人物,而自己竟一无

所知?亏他三令五申,要纯一不要随便勾引路人甲、乙、丙,没想到纯一还是捅出这种纰漏。

  看著低垂著头,坐在自己面前的养父,时雨强迫自己不得心软。不让纯一得到教训,谁晓得往後还有几个

“阮正纲”冒出来?

  “那个阮正纲是什么人?做什么的?住哪里?你昨天在他那里过夜,有没有被他做了什么?”劈头,时雨毫不

留情地丢出一颗颗炸弹。

  纯一错愕地拾起头。“什么做了什么?”

  冷哼。“还用得著说!你有没有被他给○×了?你最好老实说出来!”

  “阿雨!!”激动地站起身,纯一双手握成拳头,气得浑身发抖。“你、你这孩子怎么会用这么恶劣的想法

,去看每件人事物呢?当然没有!你这句话不仅是侮辱了我,也侮辱到

阮学长的人格!就算我喝得烂醉如泥,学长也不可能会对我怎么样的,他又不是……”

  “他又不是什么?不是GAY?不像我是变态?哪一个?”眯起眼,时雨嘲道:“像纯一这么迟钝的人,真的能看

出别人的性向吗?我怀疑就算那个男的是个 GAY,你也不会发现吧!”

  纯一咬著唇。“他不是!我可以肯定地这么说。学长和我认识多少年了,我怎么会不知道他喜欢男人或女人

?再说,他对待我就像学长照顾学弟一样,从来就没有用你所想的那

种污秽眼光看我。”

  “……哼!反正我就是个思想邪恶的坏蛋,对吧?”时雨勾起唇。“没错,我是个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欲望,

连亲爱的养父也不放过的混帐。你是受我威胁才逼不得已陪我上床,

在你的眼中,我是个除了任性、满脑子精虫、只有性欲的恶棍外,什么都不是!”

  脸色一白,纯一晓得自己说错了话,他极力想挽回地说:“阿雨,我拜托你相信我,昨天晚上真的什么事

也没有。我醉得连东西南北都搞不清楚,哪有可能……而且,可以对

我那么做的人,只有你,我不会让别人碰我的!”

  “在醉得人事不知的情况下,你又知道自己没有被那家伙怎么了?”

  “你要我怎么说,才会相信我?”

  “把衣服全部脱掉。”

  纯一露出“咦?”的表情。

  “要证明你的清白,除了让我彻底检查以外,还有别的方法吗?就算你在他家洗过澡也没用!在我的地盘上

,是不是有别的偷腥猫在里头留下痕迹,我会嗅得出来的!”

  冷硬的浅棕色双瞳,宛如在鞭挞著纯一似的,毫不留情地扫视他。

  “非……要这样……吗?”为什么?为什么阿雨就是不肯相信?纯一委屈地红了眼眶。

  “纯一若不想做,可以不必做。”时雨铁下心地说:“如果你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不在乎我相信或不相

信,那就算了!”

  双肩一颤,纯一垂下双眸,咬牙默默地伸手解开衬衫……

  面朝长沙发皮椅的椅背,趴跪在上面,白细瘦弱的身躯紧绷、抖颤得犹如一片秋风落叶。室内的温度并不

冷,从落地窗内洒进来的炙热阳光,在地板上伴随树影共舞。真正令

他颤抖的理由,是羞耻、是屈辱,也是不甘心!

  “不要用力!”

  啪地,清脆响声伴随著臀部上的激痛,挟著冰冷怒火的少年挥手打了他屁股一掌,说道:“缩得这么紧,

连一根指头都伸不进去,要怎么做检查?”

  唔地忍著滚烫的泪水,纯一大大地吸口气,再吐出。

  “就是这样。”

  少年的指尖再次探索著密合的花蕊,仔细地在每个皱摺上检查,寻找著是否有“别的男人”入侵的蛛丝马

迹。

  “好像没有擦伤的迹象,颜色也没变……”

  “不、不要讲出来……”言语强化了羞耻,刺激著早已在风雨中摇摆的残余自尊心。

  指尖在花蕊中心的小口中微微一刺入,花蕊立刻敏感地紧缩抗拒,一副誓死保卫住门户贞洁的模样。迅捷

的反应,也是没被“过度”使用的证明。

  “为什么?纯一的这里很漂亮,外层是浅浅的粉红,里面是成熟的深朱色,只要我一碰触,它就会敏感地一

开一合,喘息蠕动。可爱极了……”

  唔唔地摇头,纯一不喜欢这样,这和过去被时雨拥抱的感觉不一样,这种淫靡浪荡的气氛一点儿都不甜美

,只有让人颤抖的妖邪魔力,像要将人疯狂撕裂的强烈羞耻与快感交

织出的利刃,在腰间、在背脊上穿刺了一刀又一刀。

  “……阿雨……可以了吧……你已经知道我没有……”摇晃著腰,企图从沙发上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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